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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O设定,青春疼痛文学(不是,尝试一下          女同/苦蜜

*    Edge在十七岁经历了场意想不到,糟糕透顶的分化,置身沙漠又浸泡冰窟。他一团糟,没人教过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便选择闭门不出,独自闷在卧室里。仿佛即将从蛹脱出,因施展不开而快要窒息。    恍惚间,听见敲门声。

高骷髅吼道,滚出去!不要管我!

门外低声交谈几句,他家卧室门可以从外面打开。Edge将自己用被子蒙成一团,感受到一只手覆在上面。

青春期的小孩总是忍不住对好意干出混账事情。那只手覆在上面,原本被信息素充盈的房间挤进其他的味道。躲在被子里的骨闭上眼睛,不耐烦道:

“我不是说了——”

并非是Alpha的具有攻击的信息素,而是更为平淡的,温和的气味。    被褥从内至外发出闷声。“你是谁?”

“我是你的新邻居。”杉斯回答。

——里面骨的兄弟是个Alpha,此时需要避嫌。只好劳驾邻居来照看性格糟糕透顶的兄弟。

经历过分化的都知晓其中不适,他放轻声音,“别藏在里面了,出来吃点药。”

“我不要。”里面嘟囔着,即使狼狈,也透出高傲的口吻,“出去。老子现在不见任何人。”

说完就不再吐出任何一个字。似乎打算这样将他逼走。

确实没响动了。在Edge以为那骨真的离开前,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道:

“别这么害羞,孩子,谁没经历分化期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已经三天不怎么吃东西了吧,不感觉饿吗?”

“……”

“……”Edge恼火,“不许那样叫我。”

他也曾被兄弟经常这么叫。Edge每每想起羞愧难当。他到了被叫“孩子”会发火的年纪,对他老哥尚是如此,更不要说还没见过面的人。

可外面的态度与他大相径庭,变本加厉道,“不喜欢这个称呼?奇怪了,我兄弟就不介意。那我叫你……呃,papy,怎么样?”

“也不许这样叫我!”

从卷心菜被褥中挣脱出来,眼睛快冒出火。凶狠的眼神曾经吓到很多怪物。他满头是汗,颧骨浮着红晕,看清楚来者长相。    ——和他老哥身高相近,只是更朴素些,握着一杯水。笑着,仿佛年轻骨刚才行为都在意料之内。

真要打架也没有力气。反而失态被完完全全看光了,Edge烦躁地下意识想回到安全区去。他的身体在进行突变,朝着绝不希望的方向。越临近结果越恐慌,连自己都隐约感觉到了。倘若分化成Omega,该怎么办?

床上的东西已经被汗浸湿的快拧出水来了。在他动作前,杉斯眼疾手快将那床被褥拉开——再盖上这个,会感冒的。

魔法让东西漂浮在空中。杉斯脱下白色手套,挨上滚烫的额头。

“唔,好烫,”他说,“这不吃药好不了吧。”

又他妈是哄小孩的语气。没人敢对他这样说话。高骷髅本不想看他,但对方不变的好意与笑脸,不知为何,再混蛋也不好拒绝。

他冷静下来,接过半杯水,还有药,“这是什么药?”

“退烧药。”

“老子不吃退烧药。”Edge说,“给我抑制剂。”

“你还不用抑制剂。”杉斯说,“对身体不好。把药吃了,睡一觉就行。”

Edge再次看向与他兄弟极为相似,又极为不同的骨。后来他了解到,杉斯在一家制药公司的开发部上班。    他研究过多种类型的抑制剂。某些在市面广为流通,做出不少贡献。和他哥勉强算半个同事。

这并非令骨吃惊。杉斯的谈吐,行为,隐约令人向往,能变成这样的角色。很久之后Edge翻到一篇报纸,熟悉的笑脸镶嵌在大篇幅文字之间。回想起那天也是这么笑着,但更有温度。    他得到意想不到的分化结果。高傲的骷髅消沉了一段时间。呆在家中,不愿社交,易感期更甚——思来想去不明白,为何悲剧降临在自己身上?

青春期的小孩试图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折磨身边每一个人。杉斯还时常来,可能Omega之间更能相互理解。    他有时聊工作上的事情,看见预备的抑制剂放在床头。

“抑制剂的作用与副作用成正比,甚至会影响生育。”他说,“多用没有好处。”

“当然,我这么说,并非是提倡滥交。”杉斯笑起来,“嘿,你不会这么做吧?”

“废话!”

Edge脸涨得通红——你他妈怎么会这么想!?他把后半句吞回去,压低声音,很酷地开口。    “只是影响生育。老子又不在意。”

“可身体是你自己的。”矮骷髅眨眼睛,以不符合年龄的俏皮,打探道,“难道说,还没有心仪的对象吗?”

仿佛喉头被什么堵住。笑盈盈的面庞刚好是他眼睛能看见的所有,将每个细节收进眼帘。有——他差点这样开口了,慌乱地撇过头去。

“我绝对没有。”

“你脸红了吧,papy。”

“操,说了不许这样叫我了。”

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消沉后,依旧鲜少有人知道他很逊的第二性别。杉斯是一个,他告诉他并不可耻。Edge不和他争辩。                *

杉斯依旧常来。易感期更甚。他曾做过这方面课题的研究——“如何正确引领青春期Omega降低意外怀孕率”。

Edge冷哼,心想,老子才不需要谁来引领。

而每次到易感期,他就将自己裹在被卷内。    “杉斯…该死,呃,快点,给我拿抑制剂。”

“说过要少用吧。”

他难受死了。怎么可能想到要不要少用。“不拿就出去。”

可杉斯对逐客令不甚在意,“真的要我走?”

“……真的。”

“好的。”

他还没转身。Edge满头是汗地从被卷里爬出来了,“妈的,叫你走你就走?”

杉斯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笑出声。提起,“某种程度来讲,papy,你真的蛮像我兄弟的。——但他性格比你好很多。”

“不许拿我和别人比!”

“好的。”

他肯出来了,杉斯问,“感觉好点没有呀。”

“……”

“怎么不说话。”    “我他妈感觉非常的,非常的不好。”    杉斯轻挨一下他的额头,用牙关。“那这样呢?”

Edge皱眉,“这种程度一点用都没有吧。”

他确实很不舒服,情热折磨着灵魂的每一寸。插科打诨对解决问题无益。

但话说出口才感觉到其中暗示意味太浓了。杉斯仿佛没听出来,成心要逗他,“喔,原来一点用都没有,”他说,“那要怎么办?”

太没有防备了。Edge忍不住瞪着,目光再不能离开面前半寸。易感期拉扯着神经,如果有理智断线的一刻,也应该怪杉斯自己。    “你……”

“什么?”

他乘人不备地捧上那张脸,一鼓作气亲上去。    信息素如性格一般猛烈辛辣,无法控制地侵略对方的气味。矮骷髅感觉不妙,青涩的吻向更荒谬的方向展进了。交缠间甚至会磕碰到牙齿,这原本扫兴,但Edge是如此努力地,闭着眼睛继续,拿出不顾一切的气势。

渐渐地,不只是一种气味,杉斯的信息素寡淡,也不禁浓郁许多。Omega的易感期是会传染的,何况是这副鲜活青春的身体,年长者的呼吸跟着乱了。被动变为引导,就像曾经如何引导面前的年轻骨走上正途的苦心那样——一开始只是麻烦的委托。但相处下来,他却感觉对方并非不可救药。

一切走向脱轨。是Edge开的头,更头晕也是他自己。找回舌头后,支支吾吾地找借口。

“这全怪你,是你太没防备了。”

“怪我?”    杉斯体温随着升高很多,没争论,尴尬地咧开嘴。    “好吧,事态确实不太正常,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先出去……”

对面简直无理取闹,听见他要走大为光火,“不许,杉斯,不许,”Edge不看他,“如果真的敢出去,老子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忍住不回头。却担心杉斯真走了,羞愤地忽然回过身,杉斯在看他。

“再做一次,”Edge满脸通红,故意拿出气势,“我,呃,命令你,再亲我一次。”

于是他们又亲在一起。这次是他被引导着,姐姐将他亲的腿软,还没怎么摸就变得水汪汪的。被触碰的每下都在心里化开,从未感觉身体如此幸福。手指摸到下面前他就抖着,不知羞耻地高潮了一次。敏感得令杉斯都忍不住惊奇。    安抚着躁动的身体,亲上去时发出哼声,似乎也非常欣喜,但不知该怎么呼吸。缺氧得头晕脑胀。    “好点了吗?”杉斯再次询问,声音不似刚才轻快。   “……不、不许问了。”    开了头更一发不可收拾。他们越了轨,在易感期相互抚慰,即使是Omega之间不能成结、不能标记的方式。对Edge来说已经足够。    他尝到了太过不正常的甜蜜,挤压在心中的朦胧感觉喷薄而出,如咬破在口内的,初夏的杨梅一样酸甜,随着时间缓缓沉淀下去。

         * 这样的关系在某天戛然而止了。

起因是杉斯从制药公司辞职,不久更换了住址。原因并非因为他。Edge考上了大学,住在外面,回家时间变少了。

但还时常联系着,聊得开心,对那几次意外,杉斯再不提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之后也有忽然失联过一小段时间。

再听见杉斯的消息,是听说他要结婚,准备发请帖。又听说对象比他小了十岁。Edge不敢置信,如同晴天霹雳打在身上。    他还是忘不了那天的事。但结婚是杉斯亲口说出的,不会有假,从未听过的甜蜜在音调中隐藏不住。

Edge烦躁地挂断电话。再打过来,依然拒绝接通。

杉斯从未对他说出过“喜欢”二字,也并非有过任何承诺。对他独自的酸楚一无所知。自从第一次挂断电话,再接起也变得不好解释。    更糟的,情绪影响着Omega的易感期。那个月,疯狂袭来的情热惊人的恐怖。他再度开始憎恨起这副可耻的身体。    Edge哆嗦着倒药。满脑子都是那个影子。无理取闹地,淫荡地想象着,不自觉将手向下伸。但尝过甜头的身体不信潦草的安慰,渴求着更多。抑制剂无用后,他羞耻地买过玩具,这样活了一段时间。    工作繁忙时,想起杉斯的次数便减少了。可总不能灭绝,易感期来时,快感后的空虚令他不愿再自慰,可忍不住。    他请假在家。下体屈辱地湿成一片,擦过又流,淌得不成体统。可耻的需求量随着年龄只增不减——玩具的电才刚被耗尽了,连着充电线插在床头,而这点时间对发情的Omega来说都是折磨。    恍惚间,听见叩门声响起。Edge扯着领口,下意识想到杉斯。但杉斯不知道他家地址,显然不可能到这里来。    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他根本不想管,Omega捂住嘴,防止被听见呻吟。他正度过易感期内最糟糕的阶段。脑子充满下流的幻想。干脆等着门外的人自己离开。    但来者坚持不懈地敲响那扇门。后安静了一阵,Edge松了口气。可片刻间,熟悉的身影如降临般,刚好现身在他的面前。   该死的空间魔法!——他原地瞪大眼睛,想到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这副狼狈的模样,猛然踉跄地冲进卧室,锁上门靠在门板。    “怎么了?”熟悉的声音笑着,又继续敲卧室门,“连我都不认识了?”     门口骨咳嗽了两声,故作镇定开口,“废话,当然记得。杉斯,你来干什么?”    “过来看看你,”来者放轻声音,“知道吗,你突然的失联令大家都很担心。——为什么不把门打开?”    “大家都很担心,”Edge反问,“那你担心吗?”    “当然。”杉斯挑眉,“因为你一段时间不接我电话。”    “…老子好得很,”门那边的呼吸紊乱,没提电话的事,“但你来的不是时候,这几天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嘿,别耍小性子了。”    “我没有,耍,他妈的,什么,性子。”半晌,透过门传来恐怖的声音,“麻烦你让我自己呆着。”    杉斯盯着那扇门,“好吧,如果你不想让我待在这儿。”    他将伴手礼放在桌上。在主人不舒服的时候,不应提起其他的事。“但我会再来看你,孩子。”    像他们首次见面那样,那边没有声音,在等他离开。    杉斯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终于放弃了。转身时,门锁松动的声音却意料之外响了起来。随即,门后发出急促的声音。    “等下!”    是高骷髅开的门。可以理解成Omega易感期的一时冲动,却不能什么都怪给第二性别。门打开的幅度刚好露出那张白皙的脸,衣服汗涔涔地黏在身上——可刚才是想说什么呢?    杉斯疑惑地盯过来。见到对方无恙,语调放松许多,也问,“怎么了?”    他恰好张开口,多说不出一个字,鲜有地斟酌着,或许是没想好该怎么说,或许是想说的太多——无论是哪种情况,看起来肯定蠢透了。    但杉斯很有耐心地在等待。    仍然该轮到他体面地说点什么。无论是解释,还是坦白,或者其他。“我说,”Edge愣了一下,没看他的脸,“呃,我说。”    “嗯?”    “我说,呃,恭喜。”    这次换成杉斯露出惊奇的神情,他颧骨开始发热了,好像自己听错了话。    “恭喜?”他笑着重复。    Edge重新盯着那张无法藏住快乐的脸。不知怎么,忽而完全冷静下来了。那段沉淀下来的回忆,他曾怎么都无法控制自己去回想过。如今真正面对如此幸福的杉斯,却暂时的,恍惚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顿了下,他又说了一遍,证明杉斯没听错。    “我的意思是,恭喜你要结婚了,我也,嗯…很为你高兴,之前……”    “我懂,”杉斯替他说,“这很令骨震惊——你应该也很忙吧,最近?放轻松,我一点也没在意。”他笑了。    “我很高兴你能说这些,孩子。”    “说过了不要这样叫我。”

“好吧,‘恐怖而伟大’的帕派瑞斯,”杉斯说,“我会再来看你,在你方便的时候。当然,如果你感觉不舒服也可以打给我,”他不由自主地顿了下,“呃,我可以过来送点药。”    “好,但下次不许带礼物来。”    Edge说。他又叫住那个身影。“杉斯。”    “还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再见。”    对方轻快地眨眨眼睛,冲他摆手,准备走了,“好,下次见。”    他缓着呼吸,见那个身影出了门,暂时不见了。       Fin         

『财迷波斯』绵意                波斯→原杉,原杉结婚,不晓得波斯的感情。

     

* Money很乐意有人请他喝酒。他们在酒吧认识了一段时间。来者出手出乎意料阔绰,他干的是酒托的工作,客人喝的越多他越愉快。至于喝酒的原因,他不甚了解。

Money留了个电话。要喝酒可以打给我,人家给你优惠,他眨眨眼睛,笑着吐出烟,他长相虽不阴柔,却被脂粉修饰的精巧,在明暗灯光下显得动人。酒吧里常来的人都知道他要倒大霉了,被酒托女缠上,结局一般不会太好。

酒托女交叠双腿,见对方几乎是机械地,将各色液体往嘴里倒。吞下去越多,曾经美好时光在脑中乱窜,如蜜般甜,发酵后胀痛在胸口。喝完最后一杯,高骷髅扶住额头,压抑胃内从下至上的涌动。

Money也拿起一杯,盯着杯中液体平面,相处一段时间,他略微晓得原委。随口问。

“所以真的没戏了?”

“没戏?”Edge反问,“什么时候有戏过?”

“我还以为你从不清楚这点,”Money饮酒,“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你俩没可能。从你的那点描述就能看出来……”

Edge不回答,Money见仿佛乌云翻滚,始终下不出雨来。他眯起眼睛,添油加醋又说,“我看,再这样下去。我干脆做个积分卡,你被伤过六次就来免费换点威士忌……”

Edge没像平时那样露出怒色,Money自觉没趣。他鲜有地叹息,“喂,不至于吧。”

“你不愿意待在这儿就他妈滚开。”

为了免费的酒和果盘。Money自然不能弃他而去。且若他屁骨离开座位一会儿,便会有心怀不轨的人过来搭讪。有过这么一次——那人落座后贴过来,喋喋不休,无非是引诱夸赞、邀请他多喝点云云。Edge脸色阴沉,很不客气接过邀请。几杯下去,不安分的手挨上半截暴露的脊椎。

Money知道此事是接到拘留所电话。过去时,Edge一只手反拷在铁质栏杆上。酒半醒不醒,警察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为防止穿帮,Money对那骨投以好奇眼色,他怎么说的?

他刚刚在酒吧挑起了斗殴,警察狐疑道,那边还在验伤。——你们真的是情侣?

Money没有否认,“怎么嘛,难道警察叔叔恐同?”

周折了一番。他将Edge扶着回家。街上已然一个人都没有,只留撒下冷光的路灯作陪。途中累了用上了一点魔法,内心计算这点魔法值多少报酬。

“好样的,”Money嘟囔,“我以为我会是先进拘留所的骨。搞不懂这都是为了什么。”

他将高骷髅带回了自己乱糟糟的公寓,Edge发现是一杯热水递在面前,还有解酒糖。陌生的环境,他头疼地接过玻璃杯。

“所以,怎么不给他打电话?”Money挑眉。

“不,”他似乎清醒些,瞬间知道是哪个,含糊道,“不能让他知道这种事。”

“是那个人的先乱摸你的吧。”

Edge喝下热水,魔法胃袋泛出暖意。“不管,就是不能让他知道。——老子累死了。你家有人睡的干净地方吗?”

“没有,”Money刻薄,“只有给失恋蠢货准备的垃圾桶,吐地板上我要收钱。”          *    他醒过来,他家小破厨房鲜有且诡异地传出温热咸香气味。

Edge做了早餐。可以回忆,昨夜业绩超标,他满意地吃下了八个果盘。Edge终于趴上吧台。喝醉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闷下不言,另一种是大骂那个谁——Money不认识,但肯定是逼他将自己的一厢情愿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外来者。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只有Money假装在听,吧台擦拭酒杯的老板转身进了后厨,年纪稍大的怪物适时取下助听器,其余宁愿大声玩划拳。

见他发疯,Money捂嘴发笑。临走之前,他建议老板可以用蜂蜡堵住耳朵,这样会好受很多。

然后又回到脏兮兮的小公寓。由于他的朋友说不清楚地址。Money极尽耐心问了四次,分别得到对方学校地址,支付密码,工作地址和手机密码。回想到这里,看到手机放在枕头旁不远处。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懒鬼。”

Money按下确认键,显示转账成功。他抽出一支烟。

“就来了。”

有了这次,他们便经常在拥挤的床上睁开眼睛,像《破产姐妹》那样的地方。脱下来的外衣乱丢,贴着泛起热度,挨着发黄的灰墙。这里什么都没有,天花板漏水,厨房炉子打不燃火,隔音更加糟糕——这种情况或许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Edge开始抱怨。

“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围着一条围裙,道,“你家看起来像垃圾桶。那些外卖盒留着他妈的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那曾经是一条情趣围裙。Money当时没提醒,他在喝粥,含糊不清,“你说得对,那有什么高见?天天赖在我家的好人。”

“立即把你的粥喝完,”Edge瞪向阴阳怪气,“住在这里简直折寿。老子给你五分钟,收拾你的行李——或者该叫它们垃圾,我的车在楼下。”

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两张银行卡,还有那些蕾丝内衣,Edge不忍直视。

Edge收拾出一间宽阔的卧室。慷慨地不收房租。卧室里面有个气派高大的木衣柜,那点行李几乎填不满二分之一。

Money日夜颠倒。在酒吧劝客人点酒,客人摸他大腿,酒都倒给他喝。Money脸上没露出半点不悦,半夜回家路上吐在电线杆下。Edge白天去上班,下午回来,那位还合着眼。他不满地做好晚餐,见对方才慢吞吞走出卧室。

“我喜欢你家的床。”他打哈欠,“人家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

“你就不出去找份正经工作?”

Money拉开餐椅,“什么叫做正经工作,一种自我毁灭方式?”

“不许和我颠倒是非。还有,不许在老子家里吸烟!”

“这个改不了。今晚要去喝酒吗?”Money提出。

“不去,”Edge没看他,“酒精才是自我毁灭,蠢货。”

Money惊恐,“难道你从失恋阴影中走出来了?那人家还靠什么吃饭?”

“闭嘴。”Edge脸涨红了。

回想没沾酒精时种种所为,与他得体的举止大相近庭。Money还要在醒酒时一遍遍复述。他是怎么将酒吧的吊灯打坏,又是怎么将谁按在地上,拳头打在脸侧地板。再说——“你当时简直要亲过来了,”某晚回到家后,陪酒女眨眨眼睛,悲伤道,“人家还以为要把初吻给你了。大家都在起哄。”

Edge不可置信。不用解酒糖,酒全醒了。

“去你的,你还有初吻?”

“你猜呢。”

见颧骨蒙上一层薄薄润色,Money兴趣泛起。

Edge发誓再也不决定用酒精解决任何问题——一切只会更糟。

“就算亲上了也没什么吧。”Money歪着头,笑眯眯地挨过来点,对方立即往后拉开一段距离,“喂,你和那个谁亲过了没?”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他说,“只是觉得,没亲过的话也太可怜了。”

“你——”

面庞被愤怒扭曲。Money忍不住发出笑声。喝太杂了,他们总是把酒喝太杂。因为Edge一看就不太会喝,黄的红的不看随便点,往嘴里灌。喝到最后Money比他清醒点,又仿佛略微有了点醉意。

“我?”他勾过那张脸,轻轻啄了下。Money没有闭上眼睛,观察那骨的反应。

神经被酒精磨钝了。见他还愣着,Money提醒似的,变本加厉地啃上去,故意咬住舌头,舔过上颚时感觉到微微发抖。Edge皱着眉头扯他的衣服,他没管顾这些,而加深这个吻。持续拉扯的动作略微失力。

“很舒服吧,接吻。”拉出晶莹的水丝,还没缓过气息。Edge胸口起伏,满面潮红嗔怒。    “难道还是初吻?”

“你疯了?”

“没有,”Money说,“只是让你感觉下。想想,那个谁和别人或许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灵巧的骷髅自然而然躲避过飞来的爪子。

“给我闭嘴,”Edge愠怒道,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你他妈只是个性格恶劣的垃圾,闭上你评判的脏嘴。”

“你说的对,”Money将那只手腕抓住,用意想不到的力量,“所以呢,你要为他守一辈子的贞……还是放纵自己,对谁都能张开双腿?”

他眨眨眼睛,恶劣地微笑,“我喜欢后者。——你不是叫我找份正经工作,和你上床,够正经了吧?”

真是他妈疯了。即使真随他所言,Edge也绝不想沾染上这家伙一分一毫。待在一起的每一刻,发生的一切总是如过山车一般出格——喝完酒回家,突发接吻,满腔香气与残留下来寡淡的酒气同时灌进口腔。尝起来像迷药,勾引着向后发展。

他居然没有拒绝。或许是对方的一贯手段——Money有的是办法哄人为他花钱,抛妻弃子只为博一笑——像恶劣的女人。他穿着暴露,眼睛只有一只也很妩媚,廉价的爱情像要他脱衣服一样易得。

Edge感觉头昏。他憎恨一切抓不住的模糊东西。修饰过分精致的手在触摸,仿佛打算将他拉进堕落的深渊一般,又用极其下流的、夜场女惯用的方式和他接吻,解酒糖残留的甜随之荡漾,随波漂流。触感在身上游走,往下伸去。

这种事只有眼前骨能做出来。无法幻想成别人,酒精与荷尔蒙相互激励,暂时再无法想到别的。被触碰到的每一寸都泛起情热,Money轻易解开他的上衣,大片雪白的骨色透出,在上面留下湿黏的水痕时。Edge捂住嘴,阻挡即将吐出的呻吟。

“你湿了。”

“别废话…要做他妈赶紧做。”

Money正不慌不忙地打开那双长腿,滑嫩的穴缝于刚才隔靴搔痒的爱抚微微发颤着,正向外渗出蜜来。

两根指骨放进去已经算勉强,艰难地吞下,挤压着手指。

他在浅处将穴口撑开一个弧度,里面是踊跃的艳色。

“没有过经验?”

没等待回答,Money舔上去。舌尖将阴蒂逗弄的发颤,又将嘴吸在穴缝上,舌头一下就滑进里头。涎液混着淫水打湿了外阴,想说点什么的骨将话吞回喉咙,欲望战胜了羞耻心,顺手按住那颗头颅,被吸得发出不成调子的呻吟。

嫩肉夹住Money的舌头,他心领神会,用手指飞快地捣在里面,汁水飞溅。上面的那张嘴在叫什么,无非是“停”、“等等”。只再吸住刚才被舔得兴奋立起的阴蒂,就让他完全住了嘴。    “你……”

那只爪子将床单扯出褶皱,绝顶前,他闭着眼,苦闷地弓起腰。看不见美艳骷髅面上的笑意与不留情的动作。最后,他拔高呻吟,忽而抽搐几下,精于此事的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将他没有退路地向更高推去。

“哈…不、停下……我才刚,呃、不要再舔了、……”

Money没听见一样。持续的捣弄残酷地延长了浪潮。Edge咬住手背,被手指和舌头奸得晃起脊椎,不知廉耻地发出破碎声音。穴肉却疯狂地痉挛,不留余地挤压里面的东西。再抽出手指时,骨缝里都沾染上淫液。

片刻,从骇人的高潮中回过神来。他想起生气。但还没说什么,因为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只看了一眼,便如同惊雷打在身上。Money发觉他试图挣脱,随着瞥向屏幕。

原来是那位打来电话,Edge慌张地寻找自己的衣服,像被检查仪容仪表,即使刚才被舔得喷出一滩水,不忘欲盖弥章地掩饰。

他瞪着Money,做出噤声手势。    “如果你敢发出半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是不想让他知道你和酒托女混在一起?”Money说,“刚才明明还夹着人家不放吧。好过分。”

“你闭嘴!”

趁他不备,Money将手机夺过来,来电已经有一段时间。再不接通就会自动挂掉。

Edge扑过来要抢,争夺推搡间,不小心按到接通键。

他体贴地将电话挨在Edge脸上,二骨面对着面。Money笑了下,缓缓抵了进去。

“操你的,你疯了!!……”

“嘘。安静点。”

处女柔嫩充血的穴口被撑开到意想不到的程度,Edge下意识捂住嘴,竭尽全力压抑无法自控的鼻音。他挣扎着想逃开,耳边却已经响起熟悉的声音。

“喂?”

对方确认两三次,没有收到回应。于是叹了口气。

“别耍小性子了——你还好吗?我男朋友的兄弟告诉我你最近状态很糟糕。”

“谁说我耍小性子?”

Edge提高音调,一提此事便烦躁。忘了所处情况,他皱起眉头,下意识打算争论,“老子根本……”

得意被打断,身体里的东西四处搅动,顶到意想不到的深处。Edge再次捂住嘴,露出慌张神色,惊怒地盯住上面那张漂亮的脸蛋。

“……”

“怎么了?”

“…没怎么。”

“发生什么了吗?”

安静了片刻。“我说,很好、杉斯。别再问了,我好得很……”

Money放下假惺惺的矜持,随心所欲地享用他。连接处简直被咬住。身下骨在初恋对象面前仿佛无地自容,吐出的每个字都在想结束通话。里面在说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只清楚一件事:那样炽热的视线永远不可能在落在他身上了。Money拔出来一点,再次撞进去,Edge被顶得腿乱蹬。他无处躲藏地咬紧牙,无奈地闭眼皱眉,发声更不自然地打颤。再开口态度放缓许多。

“杉斯……我们,呃,我现在有点事情,下次再…拜托,下次再谈。”

“别想在搪塞过去了,其实你知道,我男朋友是个好人。是你不该对他这么刻薄吧。”

“明明是我先…呃,”高傲的骨完全放弃了。

“好…我暂且接受你的建议,我会、嗯,重新考、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我的…呃,态度。”

眼角发起红。快听不下去了,后面的话确实没进脑子。不自觉露出可怜的神色,不知是因为电话里的内容还是被下流的动作玩弄。

“…好的,如果你在忙,我之后会再打过来。”

“你们看起来确实没戏。”不知何时,Money点燃一支烟,“不是一般的那种,没戏。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拨开那张脸上的手,Edge绝不会想象到自己露出的是什么表情。心碎被情欲污染成动人的神色,Money欣赏片刻,突发地摸下他的脸。反而被拍开。

“用不着你来怜悯我。”Edge冷声说。

“没在怜悯你,”Money说,“职业修养。人家的工作就是收留心碎的顾客。”

并且让他们花钱。他没说后半句,吐出烟圈。另一只手顺着尾椎向上摸,感受到凹凸不平的骨骼,热度高得惊人。

重新开始动作。缓缓进入的地方已经泛滥成温热的、源源不断的泉眼。腿根被人为折到最开,即便松了手一时也合不拢,维持着被打开的模样。Edge哽着呻吟,徒劳抓扯上面骨肩膀的布料,顺手将对方松垮垮的外套弄下去一截。美艳骷髅香肩半露,很满意他的反应似的,亲了上去。

挨上一瞬间,Edge尝试别过头。Money垂下眼,再顶到深处时听见沉默的,细微的哼声,但还倔强着,他咬紧牙关,一副贞洁神色。直到Money恶劣地捂住他的嘴,轻微的缺氧与高潮前的发颤令骨翻眼睛,无力地尝试去掰开那只爪子,爽得仿佛失禁一般淌水。

Money笑着,重新给予他呼吸的权利。他放开手,Edge下意识松口,如同缺氧的鱼攫取水分,再不能反抗了。这下,他不慌不忙地俯下身,捏住那张脸颊,不顾想法地完成了这个吻。

  

* 那天的事情并非一个意外,之后又阴差阳错发生了几次。但次数多了,说为“阴差阳错”产生的“意外”太过勉强。Edge极少再提当日的事,之后收到来电。他支吾解释一番,电话里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两三句,解释险些变成争论。

于情于理,Money不愿参与个人恩怨。他只需要半靠在沙发上面对电视,却出其不意用了点魔法。Edge手中的电话被拿过来挂断。

“你搞什么?”

以一种烦躁的口吻,几乎从上而下压迫过来。Money盯着他,对粗鲁不甚在意,“不搞什么。”

暧昧姿势不经意摆出。Money顺手摸上脊椎,使骨回想到不好的回忆。被酒托女缠上,果然不会有好下场。

“今天要去喝酒吗,人家可以陪你。”

Edge不满僭越的动作,往后挣脱开,“不去,我今天有事。”

“不是吧,真要去他家里面吗,所谓的‘把话说清楚’?”

听觉可真够好的。Edge冷哼,“这也不管你的事。”

“怎么,你们真做过啊?”

“怎么,这他妈和你有关系吗?”

“是不关我的事,”Money叹息,鲜然地说出心中所想,“只是,没做过,更不应该单方面纠缠不清吧……别人犯了什么罪?去了也不会有结果,不如体面些,跑去他家不如去喝点。”

Edge撇他一眼,“为了那点业绩,你想喝死我?”

Money发出笑声,扑过来,“我不是也在陪你喝?要死也是一起死……”

Edge再次挣脱开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外套。骑着电动车隐于夜色中。

Money对着镜子涂抹眼影,又在后颈喷涂香水,补涂了中指前几天被人为剥落的甲油。打扮一番,包里放上解酒糖。便出了门。

再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开门,意外发现,Edge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似乎冷静许多。

“你回来了?”Money有点惊讶。酒气冲到喉咙,令他适时捂住嘴,“呃……你去了多久。”

“我没去。”Edge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到了那栋楼下,就回来了。”

“哇哦,”Money重新吃下两颗糖,头晕略微缓解,“真棒。——家里有吃的没。”

冰箱里只有平日拿来敷脸的黄瓜,Money“啧”了一声,掰了半截,“你要不?”

Edge接过,顺手把另一半也拿过来,“蠢货,喝了酒,晚上还吃这个?”

“因为我饿了。”

“冰箱里有面条。”

“可那是生的。”

“操你妈!黄瓜难道是熟的?”Edge倏地起身,憎恨对方的懒惰。

厨房的围裙还是从Money家里带过来那条,后者很长段时间内一直没提醒过——那原先是一条情趣围裙。Edge围上它,Money躺在沙发上,等待酒精被分解。

“我不记得你这么不能喝。”Edge把碗端上桌,“干嘛还躺在那里?”

“嗝,今天客人难缠得要死,”Money说,“喝高兴了就摸人家大腿,都掐红了。”说着,想证明一般,他将裙子撩起来几寸。Edge别过头不愿看。

“不许说给我听。”

“好,”Money说,“所以,你为什么回家了。”

“不为什么。”

Money啜饮汤汁,几乎从来没在这个点吃到热的东西。“哦。”

Edge对他的敷衍态度不满,“就‘哦’?”

“我下班了,不太想再听青春疼痛文学。”他说,“除非你多给我钱。”

“去你的。”

Edge咬着牙,“该死…该死,因为我他妈感觉你说得没错,这没什么意义了,一点他妈的都没有。我干脆回家,重新打了电话过去。”

Money佩服地盯他一眼,“终于肯道歉了。”

“谁要道歉?”Edge昂起头,“老子想只是想表明态度,我绝不会再被这种事困扰了。”他变得有点尴尬,“算了,我不说了!”

“你的爱情宣言,”Money喝下最后一口汤,好像比酒好喝很多。他望着对方,忽然咧开嘴,“莫非是‘与直女永世为敌’。”

“去你的。”Edge抱着双肘,“过几天我会再过去拜访,你觉得带点什么礼物好。”

“呃……酒吧优惠券?”Money说,“我记得我给过你很多。我想,你可能不会再用它们了。——我该开心还是难过呢?”

FIN

 『财迷波斯』失忆面包

     *          Money用热毛巾敷在额头上,或者,那只是一条普通毛巾。

“我好饿。”

Edge瞪着他,“我他妈也饿。”

“怎么能让病人进厨房?”Money道,“据你的描述,是你害我撞到变成这样的吧?”

他故意把“病人”二字咬得很重,说完就嘲笑着,打量那位反应如何。    满意地见那副神色中的怒火稍微凝固。趁热打铁,他捂住自己不存在的胃部,发出轻微的呻吟。

“说到这里,又开始痛了。”

“就你有理由…给我闭嘴,明明是你身体素质太差。”

Edge摸索着背后的围裙系带,Money眼里,他愤怒地为自己身后打上蝴蝶扣。锅铲挥舞成苍蝇拍一般,仿佛空气中全是Money那张笑脸。骂骂咧咧进了厨房。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Edge想起事发那天,那副脏爪子,他刚下班回家就游手好闲摸过来,问,老公,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Edge斜眼看他,已经不想劝他找个班上,“我看你越来越烦人。”

“哈哈,老公真会说笑。”

Money搂住了他,幽幽吹过耳畔,“还有两次机会。”

“滚开!我才不要猜。”

挣扎间,他怒而——他保证,真是轻轻推了一下。随后,Edge看见对方以一个优雅地慢动作旋转,被他那一掌拍出好远似的。那颗脑袋与柜子一角发出不小的碰撞声,Edge当场愣住。

靠着墙壁滑下,Money扶住额头,“好痛……”

花费半分钟,他再抬起头来时,平日缝在那张脸上的凶悍神色此时凑近,按住他的肩膀,“你这个蠢货!…”    “……”    “你——”

Money扶额,“你是?”

“在说什么胡话?”

看起来清明得不像谎言:“什么胡话,你是谁?我是谁?”

Edge紧急逃离现场,来到杉斯家中避难。听完这般遭遇。事外三位评价:

“怀疑他是装的。”烟枪说。

“我也怀疑。”杉斯说。

“华丽的杉斯看不像。”蓝莓摸着下巴笃定,“他本性或许不坏!”

Edge换得片刻的休憩。而在家中,他简直快要变成仆人,彻底为那天的莽撞买了单。失忆不知要持续多久,但使唤人和挥霍的本事一点没变。如果说要喝清晨兰花上第一颗露水,Edge也得准时弄来,不然——

“我又开始不舒服。”

“我现在就他妈的带你去医院,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不用,”Money咳嗽两声,真的脸色苍白,“我想是脑震荡起步——在我有限的余生中,可以帮我拿杯甜牛奶过来吗。”

“……”    “要进口的。”他对着Edge打开冰箱的背影补充。

下班后,Edge阴着脸扭开门锁,Money依靠在沙发上,时而冲电视内容发笑。

忽然感觉有骨靠近。他烦躁着,随时准备拍开胡作非为摸过来的爪子。

“莫烦老子。”

“你在说什么?”美艳骷髅单纯指了指桌上的外卖,挨都没挨一下,“给你留的。”

“……”

疑惑和错愕交织,怀疑地盯着他。真诚发问的骨变成Money。

“你怎么了。”

“你如今真的有够怪。”

Money一愣,微笑,“说了我记不得之前的事。……你站在这不动是在等我帮你加热吗?”

忽然,一个声音告诉Edge,或许那张嘴吐出的不全是恬不知耻的谎言。夜晚,他将沙发上的东西搬进卧室。

Money打量着开口。    “我们睡一张床,不太好吧——之前有这么做过吗?”

“什么好不好,”Edge的音调像在掩饰深处的一些东西,这样的状况仿佛对他是另种形式的折磨。

他蛮横地眯起眼,“我命令你,立即闭上你那张烂嘴,给我,上床睡觉!”

一张床上。Edge望着天花板,过会儿,他听见隔壁均匀的呼吸声。

“……”

半晌,Money无奈地睁开眼睛,“别盯着我看了,朋友,你这样我根本睡不着。”

“我没盯着你看,”Edge怒道,想了想,皱着眉头补充一句,“谁和你是朋友。”

“不是朋友我为什么要住在你家。”

“你……”

Money见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又猛得哽住,涨得脸通红。

“反正,老子没这么烂的朋友。”他作罢解释,“我命令你不许再问任何问题,立即给我闭眼睛。”

Money不在意地照做。不久听见几声烦躁,无奈,且细不可闻的叹息。他等了片刻,又睁开眼。

“我懂了,我们在谈恋爱。”

另一边咳嗽起来。“鬼在和你谈恋爱!你…我他妈不是叫你睡觉?”

Money笑出来,径直继续说,“我们到哪步了。你好像很欲求不满。”

对方似乎要说什么。以重新接触的这两天来看,Money大概能八九不离十猜到其中内容。看见那骨背对着他,面庞已有晕色。Money没想到情况是这样。

“你在搞什么,转过来给我看下。”

“不!”

欲盖弥彰。Money冲那边探了一眼,乐了。    “胆子可真够大的。在不认识自己的人身边都能勃起。你就这么想和我做?”

平日,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Edge怒而转过身来,面前高骷髅神色间无一丝嘲笑,令他更加火大。就像曾经那位已经消失,现在的他一点都不认识似的。

“你给我滚出去。”

“嘿…明明是你自己想和我上床想得发疯。”

他在Edge脸侧落下潮湿温热的话语,熟悉的香气依附在陌生的骨身上,催促逼迫他嗅闻,变得更湿。但自尊不允许这么做。Money不似之前那样尖着嗓子的做作了,如今他低沉沙哑地引诱。

“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就有感觉了?……看来以前的我在床上可真够过分的。”他调侃。    “喂,我是不是上面那个?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

Edge喘息着,面上神色绝望而愠怒。他的老二被捏在手里了。听见这话的瞬间便紧张得下意识抠床单。还没碰后面,穴口已经耐不住开合,将多余的莹液挤出。

Money随手一摸,淫水挂上指骨。

“居然湿成这样,”他眯起眼睛,纤长的指骨将穴缝撑开一个小口,随时欢迎他进去,“我经常这么摸你吗?”

“你……”

“嗯?”

“如果你敢伸进去,我就杀了你。”Edge冷冷开口,大义凛然地闭眼,“你可以试试看。”

“怎么?”Money笑出一声,即使殷红的穴口浅处饥渴地咬住他,似乎向里捣弄几下就能痉挛着高潮。这话听起来仍然不像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这听起来像你想为之前的我守贞。”

“操!……”

他掠夺起那骨口中的空气,另一边用勃起的柱身磨蹭曾被滋润过头的穴口,磨一下,一股水便顺着穴缝淌出来。Edge挣扎着,爪子拉扯他后背的布料。Money毫不回头地继续吻下去,直到把高骷髅刚才说过的话闷成一个玩笑。

“放开我!”

根本抵抗不了。Money悠然扶着自己的东西,缓缓进入这副身体,灵魂被撑得变形,对方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他在里面换个角度,听见紧张的吸气声。

那双颤抖的腿被拉开,身下骨面庞被绯红充盈,瞪着他,即使快感冲刷着神经,似乎仍在盘算怎么兑现刚才的保证。

Money抽出半截,又顶进去。他被吃得太紧,拔出来都略微困难。    对面的话语再次被动作堵回喉咙。

“停下来!呃……不行、…”

Edge闭着眼摇头,每当被撞到敏感点时声音哽咽,腰肢忍不住跟着被肏干的动作晃动。    被不愿意接受的快乐淹没到头顶,即将绝顶的逼迫感令他呻吟着挺腰。临门一脚,不知廉耻地呻吟哽住。却忽然感受到被捏住脸,轻佻的笑声响起。

Edge一愣,随即睁开眼。Money笑得眼睛弯成月亮。

“老天呀,”他抹去眼泪,“老公真的……太可爱了。原来这么喜欢被人家欺负吗?”

Edge眼睛睁圆。一时没反应过来,后者也不等待。自顾自抓住那盆骨往深处一撞。满意的感受到嫩肉死绞住火热的东西。

“你……你!——”

“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舍得忘掉?”

Money笑道,看下面那张脸尴尬羞耻褪去,愤怒重新回归巢中。他被捉弄得此时衣衫不整,怒火带来的热度立即将面上之前的多余表情烧成灰烬。    “操你妈!”

“别这样大声,听得头痛,”Money还嫌不够,夸张的煽情,“……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我杀了你!”Edge吼,“老子现在就让你化成灰。”

他们在床上滚在一起。被掐住脖子的高骷髅发出笑声。那只爪子猛然收紧,好像真的准备要Money的命。如今他的脊椎,灵魂,腿骨,已经没一处体面的地方。穴口还被对方东西捣在里面半截,情色地吐出淫水。

“恨刚才的我吧。”Money眨眨眼,打算继续动作,“我看老公明明是爱我爱到不行。”

“……老子才没有!我……”

话音未落,他无法控制地掩住面。Money很快贴心地将他送上绝顶。高潮在那张白皙的面庞上扭曲出漂亮的痕迹。手被残忍的拉开别在一旁,被又准又狠地撞到最深。那骨理所应当,毫不留情地享用这副身体的每一处。

“呜嗯……哈、……呜,你不要脸、先给我停…呃……”

无法躲避地,脆弱地昂起头。意识一瞬间被顶到空白,自己都没发觉发出多淫荡的尖叫。Money拉过他的胳膊,听见甜蜜的啜泣。他捏住那张神色迷惘的脸,像在引诱谁继续掠夺,失神地望过来。

*

他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发痛。Edge怒而沉默,一句话都不再和那骨讲。

Money拍拍裹在身上的被子,“老公?”

“……”

“真的生气了?”

“给我安静点。”Edge皱眉,“你应该庆幸我饶过你那条小命,”

“其实人家没想骗你。”Money把下巴挨在被卷上,“一开始是想不起来,可,老公反应实在太有趣了,就算想起来了也忍不住想多逗下。”

Edge冷冷地将被子扯过来,第二天一声不吭地,他到杉斯家住两天。

见他这副模样,杉斯忍笑,向烟枪摊摊手,后者叹息。Edge见他从兜里掏出了50g。

“你们在搞什么?”他警觉道。

“好吧,”烟枪的烟悬浮在嘴边,笑道,“杉斯和我打赌,猜他是不是装的。”

“顺带一提,我俩猜的都是‘他绝对装的’。”杉斯补充。

“但我兄弟相信他不是。”烟枪说,“所以我帮他付他那份。”

Edge痛骂一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准备立即回家。

  

  

Fin

        *          Money用热毛巾敷在额头上,或者,那只是一条普通毛巾。

“我好饿。”

Edge瞪着他,“我他妈也饿。”

“怎么能让病人进厨房?”Money道,“据你的描述,是你害我撞到变成这样的吧?”

他故意把“病人”二字咬得很重,说完就嘲笑着,打量那位反应如何。    满意地见那副神色中的怒火稍微凝固。趁热打铁,他捂住自己不存在的胃部,发出轻微的呻吟。

“说到这里,又开始痛了。”

“就你有理由…给我闭嘴,明明是你身体素质太差。”

Edge摸索着背后的围裙系带,Money眼里,他愤怒地为自己身后打上蝴蝶扣。锅铲挥舞成苍蝇拍一般,仿佛空气中全是Money那张笑脸。骂骂咧咧进了厨房。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Edge想起事发那天,那副脏爪子,他刚下班回家就游手好闲摸过来,问,老公,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Edge斜眼看他,已经不想劝他找个班上,“我看你越来越烦人。”

“哈哈,老公真会说笑。”

Money搂住了他,幽幽吹过耳畔,“还有两次机会。”

“滚开!我才不要猜。”

挣扎间,他怒而——他保证,真是轻轻推了一下。随后,Edge看见对方以一个优雅地慢动作旋转,被他那一掌拍出好远似的。那颗脑袋与柜子一角发出不小的碰撞声,Edge当场愣住。

靠着墙壁滑下,Money扶住额头,“好痛……”

花费半分钟,他再抬起头来时,平日缝在那张脸上的凶悍神色此时凑近,按住他的肩膀,“你这个蠢货!…”    “……”    “你——”

Money扶额,“你是?”

“在说什么胡话?”

看起来清明得不像谎言:“什么胡话,你是谁?我是谁?”

Edge紧急逃离现场,来到杉斯家中避难。听完这般遭遇。事外三位评价:

“怀疑他是装的。”烟枪说。

“我也怀疑。”杉斯说。

“华丽的杉斯看不像。”蓝莓摸着下巴笃定,“他本性或许不坏!”

Edge换得片刻的休憩。而在家中,他简直快要变成仆人,彻底为那天的莽撞买了单。失忆不知要持续多久,但使唤人和挥霍的本事一点没变。如果说要喝清晨兰花上第一颗露水,Edge也得准时弄来,不然——

“我又开始不舒服。”

“我现在就他妈的带你去医院,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不用,”Money咳嗽两声,真的脸色苍白,“我想是脑震荡起步——在我有限的余生中,可以帮我拿杯甜牛奶过来吗。”

“……”    “要进口的。”他对着Edge打开冰箱的背影补充。

下班后,Edge阴着脸扭开门锁,Money依靠在沙发上,时而冲电视内容发笑。

忽然感觉有骨靠近。他烦躁着,随时准备拍开胡作非为摸过来的爪子。

“莫烦老子。”

“你在说什么?”美艳骷髅单纯指了指桌上的外卖,挨都没挨一下,“给你留的。”

“……”

疑惑和错愕交织,怀疑地盯着他。真诚发问的骨变成Money。

“你怎么了。”

“你如今真的有够怪。”

Money一愣,微笑,“说了我记不得之前的事。……你站在这不动是在等我帮你加热吗?”

忽然,一个声音告诉Edge,或许那张嘴吐出的不全是恬不知耻的谎言。夜晚,他将沙发上的东西搬进卧室。

Money打量着开口。    “我们睡一张床,不太好吧——之前有这么做过吗?”

“什么好不好,”Edge的音调像在掩饰深处的一些东西,这样的状况仿佛对他是另种形式的折磨。

他蛮横地眯起眼,“我命令你,立即闭上你那张烂嘴,给我,上床睡觉!”

一张床上。Edge望着天花板,过会儿,他听见隔壁均匀的呼吸声。

“……”

半晌,Money无奈地睁开眼睛,“别盯着我看了,朋友,你这样我根本睡不着。”

“我没盯着你看,”Edge怒道,想了想,皱着眉头补充一句,“谁和你是朋友。”

“不是朋友我为什么要住在你家。”

“你……”

Money见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又猛得哽住,涨得脸通红。

“反正,老子没这么烂的朋友。”他作罢解释,“我命令你不许再问任何问题,立即给我闭眼睛。”

Money不在意地照做。不久听见几声烦躁,无奈,且细不可闻的叹息。他等了片刻,又睁开眼。

“我懂了,我们在谈恋爱。”

另一边咳嗽起来。“鬼在和你谈恋爱!你…我他妈不是叫你睡觉?”

Money笑出来,径直继续说,“我们到哪步了。你好像很欲求不满。”

对方似乎要说什么。以重新接触的这两天来看,Money大概能八九不离十猜到其中内容。看见那骨背对着他,面庞已有晕色。Money没想到情况是这样。

“你在搞什么,转过来给我看下。”

“不!”

欲盖弥彰。Money冲那边探了一眼,乐了。    “胆子可真够大的。在不认识自己的人身边都能勃起。你就这么想和我做?”

平日,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Edge怒而转过身来,面前高骷髅神色间无一丝嘲笑,令他更加火大。就像曾经那位已经消失,现在的他一点都不认识似的。

“你给我滚出去。”

“嘿…明明是你自己想和我上床想得发疯。”

他在Edge脸侧落下潮湿温热的话语,熟悉的香气依附在陌生的骨身上,催促逼迫他嗅闻,变得更湿。但自尊不允许这么做。Money不似之前那样尖着嗓子的做作了,如今他低沉沙哑地引诱。

“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就有感觉了?……看来以前的我在床上可真够过分的。”他调侃。    “喂,我是不是上面那个?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

Edge喘息着,面上神色绝望而愠怒。他的老二被捏在手里了。听见这话的瞬间便紧张得下意识抠床单。还没碰后面,穴口已经耐不住开合,将多余的莹液挤出。

Money随手一摸,淫水挂上指骨。

“居然湿成这样,”他眯起眼睛,纤长的指骨将穴缝撑开一个小口,随时欢迎他进去,“我经常这么摸你吗?”

“你……”

“嗯?”

“如果你敢伸进去,我就杀了你。”Edge冷冷开口,大义凛然地闭眼,“你可以试试看。”

“怎么?”Money笑出一声,即使殷红的穴口浅处饥渴地咬住他,似乎向里捣弄几下就能痉挛着高潮。这话听起来仍然不像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这听起来像你想为之前的我守贞。”

“操!……”

他掠夺起那骨口中的空气,另一边用勃起的柱身磨蹭曾被滋润过头的穴口,磨一下,一股水便顺着穴缝淌出来。Edge挣扎着,爪子拉扯他后背的布料。Money毫不回头地继续吻下去,直到把高骷髅刚才说过的话闷成一个玩笑。

“放开我!”

根本抵抗不了。Money悠然扶着自己的东西,缓缓进入这副身体,灵魂被撑得变形,对方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他在里面换个角度,听见紧张的吸气声。

那双颤抖的腿被拉开,身下骨面庞被绯红充盈,瞪着他,即使快感冲刷着神经,似乎仍在盘算怎么兑现刚才的保证。

Money抽出半截,又顶进去。他被吃得太紧,拔出来都略微困难。    对面的话语再次被动作堵回喉咙。

“停下来!呃……不行、…”

Edge闭着眼摇头,每当被撞到敏感点时声音哽咽,腰肢忍不住跟着被肏干的动作晃动。    被不愿意接受的快乐淹没到头顶,即将绝顶的逼迫感令他呻吟着挺腰。临门一脚,不知廉耻地呻吟哽住。却忽然感受到被捏住脸,轻佻的笑声响起。

Edge一愣,随即睁开眼。Money笑得眼睛弯成月亮。

“老天呀,”他抹去眼泪,“老公真的……太可爱了。原来这么喜欢被人家欺负吗?”

Edge眼睛睁圆。一时没反应过来,后者也不等待。自顾自抓住那盆骨往深处一撞。满意的感受到嫩肉死绞住火热的东西。

“你……你!——”

“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舍得忘掉?”

Money笑道,看下面那张脸尴尬羞耻褪去,愤怒重新回归巢中。他被捉弄得此时衣衫不整,怒火带来的热度立即将面上之前的多余表情烧成灰烬。    “操你妈!”

“别这样大声,听得头痛,”Money还嫌不够,夸张的煽情,“……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我杀了你!”Edge吼,“老子现在就让你化成灰。”

他们在床上滚在一起。被掐住脖子的高骷髅发出笑声。那只爪子猛然收紧,好像真的准备要Money的命。如今他的脊椎,灵魂,腿骨,已经没一处体面的地方。穴口还被对方东西捣在里面半截,情色地吐出淫水。

“恨刚才的我吧。”Money眨眨眼,打算继续动作,“我看老公明明是爱我爱到不行。”

“……老子才没有!我……”

话音未落,他无法控制地掩住面。Money很快贴心地将他送上绝顶。高潮在那张白皙的面庞上扭曲出漂亮的痕迹。手被残忍的拉开别在一旁,被又准又狠地撞到最深。那骨理所应当,毫不留情地享用这副身体的每一处。

“呜嗯……哈、……呜,你不要脸、先给我停…呃……”

无法躲避地,脆弱地昂起头。意识一瞬间被顶到空白,自己都没发觉发出多淫荡的尖叫。Money拉过他的胳膊,听见甜蜜的啜泣。他捏住那张神色迷惘的脸,像在引诱谁继续掠夺,失神地望过来。

*

他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发痛。Edge怒而沉默,一句话都不再和那骨讲。

Money拍拍裹在身上的被子,“老公?”

“……”

“真的生气了?”

“给我安静点。”Edge皱眉,“你应该庆幸我饶过你那条小命,”

“其实人家没想骗你。”Money把下巴挨在被卷上,“一开始是想不起来,可,老公反应实在太有趣了,就算想起来了也忍不住想多逗下。”

Edge冷冷地将被子扯过来,第二天一声不吭地,他到杉斯家住两天。

见他这副模样,杉斯忍笑,向烟枪摊摊手,后者叹息。Edge见他从兜里掏出了50g。

“你们在搞什么?”他警觉道。

“好吧,”烟枪的烟悬浮在嘴边,笑道,“杉斯和我打赌,猜他是不是装的。”

“顺带一提,我俩猜的都是‘他绝对装的’。”杉斯补充。

“但我兄弟相信他不是。”烟枪说,“所以我帮他付他那份。”

Edge痛骂一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准备立即回家。

  

  

Fin

财迷波斯    怀孕描写,雷。      

*

一个月时,Edge吐得昏天黑地。回想手下那群狗,见他脸色铁青来回踱步训话,毛茸的面庞不住面面相觑。

窃窃私语——帕派瑞斯是咋了?麻辣上司不似平日穿着,经常露出的那截洁白脊椎如今包裹得严严实实,高跟靴缩短几厘米,走路时没那么有气势。

Edge用上力气跺在地上,好像那是它们的脸,此时正训话,吼:

“你们这群废物!我说过,巡逻时间不允许吸烟……”

遁狗把狗饼干从嘴上拿下来,带头响应怒火,“谁这么缺德?不听头儿的教导。”

恐怖的目光瞪在他身上。Edge捏紧拳头,步步靠近眼睛不太好的遁狗。

“啊哦,”旁边狗来米小声说,“老婆,我看他今天要狗头落地。”

恐怖而伟大的帕派瑞斯夺过遁狗捻在手里的饼干,一端还红热着。Edge似乎要开骂,烟草燃烧的辛辣味却刚好钻进不存在的鼻腔。    高骷髅脸色微变,喉头倏地热流激涌。只能捂着嘴附身,因呕吐缩了身形,紧急用眼睛瞄着寻找灌木丛解决。

早会提前结束了,望着Edge远去的身影,狗媳儿恨铁不成钢,“还看不明白吗?老公。”

狗来米欣慰点头,“明白了,原来我们的头儿终于得了绝症。”

“你们男人都怎么这样,”狗媳儿嘲笑,将声音放低,“这一看就是有了吧。”

此话一出,遁狗手一抖,刚捡起的饼干掉在地上。

“汪!”

旁边的大犬汪兴奋地叫出声:啥叫有了?

Money听见摔门声音。他刚把指甲油晾干,不打算此时招惹任何骨。

可Edge先喊,“你给我滚出去!”

               * 晚上。Money走进卧室,门被锁住,他叩了叩,里面如同没骷髅。他用魔法进去,收获了几个愤怒的“无耻”和“滚出去”。

“以后不许进老子的房间!”

“但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Edge冷笑,“就不让你进来,你能拿我怎样?”

这话像极了撒娇,Edge发觉后恼怒地收回冷笑。

“老公可以猜下。”

“我猜你个……”

话没讲完。Money只是盯着他,笑容未变,但能感受到蕴含在内已有不耐。

爪子覆上Edge盖在身上的布料。这些天他几乎没被碰过。恐怖而伟大的帕派瑞斯,无论是什么怪物都要惧怕几分。如果想杀掉谁,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Money微笑。近身时没闻到他平日常用的香水,揶揄道:

“我看老公是太久没做,烦躁了吧。”

“闭嘴。”

“要做吗,今天?”

“……闭嘴。”

代替闭嘴的是一个舌尖交缠的吻。确实有一段时间,Edge被亲的发出闷声,口内被攫取空气,爪子拉扯Money的衣服。

Money放开时他胸口起伏,满面潮红地呼吸。Money手往下一探,已经湿得离谱,莹丝在两指间断开。

理智还占领上风。Edge手背擦着嘴边涎液,“你疯了?说过…不能做吧。”

两根指骨贴上他湿软熟透的灵魂。曾经青涩的穴口被开发得略微成熟,竟能快被催熟到少妇的地步,引诱着谁来玩弄的模样。

“只是说不能插进去。”那骨滑动指头,“说起来老公怎么是真空?”

“你……”

只是贴在外面,那双长腿放松又夹紧,不知道该何处安放。

两具身躯相差异的骨色交缠。那副身体显然是被精液养刁了,两根指骨只是在外贴着,穴口隔靴搔痒地吸住不让走。不知廉耻地,仿佛什么都能吃下去。

Money感觉有趣,轻轻刺入一截,立即听到一声惊呼。Edge催促他拿出来,像在做什么斗争,灵魂背道而驰地夹紧侵犯者,婴儿吮吸母亲手指般渴求再深一点。

很想、但不能进去。只是在浅处抽动几下,Edge忽然耐不住弓起脊椎,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随着爱抚颤声一阵,拒绝破碎成呻吟。Money清楚这个预兆,体贴地按上他的阴蒂,揉了几下,穴口一夹一夹地冒出热流,浸泡其中的手指。

Money说,“嘿…高潮了一次,没这么烦躁了吧。”

并非如他所言。Edge委屈勉强地迎接了那次小浪潮。带来的却不是平息,淫荡的本性催促着继续,深处不满足发着痒,不知所措流出淫水。又被水亮的指头玩弄了犬齿,引得下意识呜咽两声,高傲凶狠的骷髅如今仿佛受惊的雏鸟,眼角也红润,好像被怎么欺负了似的。

“……”

“……刚才很舒服吧。”

Money撩起曾经属于他老公的睡裙。艾菲斯提醒过,孕妇应该穿宽松的衣服,Edge勉强套上过了一次,下面的真空令骨感觉太过清凉,后再也不穿,就回到Money身上。

与美艳外貌似乎毫无关联的火热坚挺挨上了灵魂。瞬间Edge似乎被烫到,紧张抓紧对方胳膊。

“只是在外面。”Money调侃,“知道老公很想让我进去。”

龟头抵上殷红灵魂外侧,本能地感受到危险。他只是缓缓地撸动柱身。像是故意发出煽情的呻吟,让Edge听得脸红。

“…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不要。老公身上好香。”

“不许再说了……呃、讨厌你。”

只是看着,身体都能有感觉。Edge绝望地盯着那根充血膨胀的东西,无时不刻想到之前是怎么被剐蹭到最深处的嫩肉,干到手指完全碰不到的痒处。明明被近在咫尺地抵上,空虚感却翻腾涌起,穴口徒劳地夹紧。

Money手淫速度加快,助兴地啃他的锁骨,气息喷下来。热精落在Edge身上时他慌张地呻吟,原来是实在难耐,哆哆嗦嗦自己摸着阴蒂,憋不住轻微地尿了一小摊,身下床单洇湿出一片形状。

很难不被发现罪证。Money眯起眼睛吐出评价,“老公好色喔。”

               *

灵魂内的生命飞快生长,Edge不愿出门,他房间里有一台存放过黑历史社交账号的电脑,他曾发过毒誓不再用它。

早会变成线上。狗狗们只能五六张脸挤在一个屏幕,看它们头儿肩上正披上一件衣服,找话骂他们。

言语间,有谁端着盘子开门,声音逃不过狗敏锐的听觉,狗媳儿目光可见地冲旁边老公咧嘴示意,意思是看,我就说。

视频内,Edge见一只爪子落上自己肩膀。狗们目光好奇,从不知道谁有胆把他们头儿搞到这般田地。

“……出去。”Edge压低声音命令,“看不见恐怖而伟大的帕派瑞斯在进行严肃训话?”

“我来送牛奶。老公不是突然想喝甜牛奶?”

“我从来没说过。”

“你今天气色不错。”Money像故意的,这么说。

“…操你妈的,再说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

“又开始烦躁了?”

Edge脸色微僵,他要按下静音按钮,手腕被钳住,只能怒声道,“给我闭嘴!你他妈一定要在这时候拿过来?”

对方柔情道:

“哎呀,关心一下老公,不是前几天吐得快哭出来……”

声音立刻被关掉,他的下属理应没听见后半句。混乱一阵,Money目光落在电脑屏幕,自己露镜半张美脸,怎么看都美貌惊人,但狗狗们惊恐的目光无法被电子屏阻挡。声音打开,他顺势摆摆手:

“哈喽,大家好呀。”

Edge僵硬地抢先,“今天、散会。”

“散什么会?”那位笑盈盈地,轻松压制他胳膊骨,“人家还想和大家聊两句。”

空气安静下来,遁狗的狗饼干即将捏不稳,狗来米脸色发青,全场唯一只有他老婆在忍笑。

半晌,Money又说,“是没开声音?怎么大家都不讲话?”

饼干落地,遁狗尝试着张了张口。

“该死!把正常的头儿还给我们!”

Fin

落难王女2       *       Money跻身晚宴,觥筹交错。宾客贵族表面冲他微笑举杯,象牙镂空花扇后生出口舌,说好听点,他是女王的鹰犬,说难听点,他便是女王的走狗。

众人听说他买下了一名奴隶,帝国拥有奴隶的贵族不在少数。必须受到托丽尔女王的认可,违背女王——不敢回想起前国王的下场。

我们的托丽尔女王神秘、强大、永恒,万首赞诗无法形容一分。丧子之后,几乎没有贵族觐见过一眼那诡秘的尊容,连画像都是透着纱描摹。

除了Money,他的奴隶权由托丽尔恩赐。托丽尔欣赏他贫瘠下贱的巧舌,可女王多疑的毛病催促她下命令,将Money的兄弟安置在皇宫内。那是囚禁的明亮说法。表面沐浴皇权的光辉,实际被刀刃抵着脖颈。

他被允许拥有第一名奴隶。

他的奴隶骄傲,好斗,露出嫉恶如仇神色,直至送到家仍在嘶嘶地咒骂,伺机找准破绽,盘算咬断阻挡者鲜嫩的脖颈。如今瞪过来,全然不能将他与刚才在马车上扭着脊椎的淫荡身影相重合。

Money下车,后面又起了骂声。身后的高骷髅一时缺力起身,马车软垫上里已全是淫水。

他跟没听见似的向前走,对旁边的女仆吩咐,“把他弄干净。”

Edge被送进洗浴间,被丢进飘着玫瑰的浴液中,粉色泡沫抹在他的肩上,女仆将骨架刻痕的细处都剃得干干净净,似乎准备把奴隶送到主人的寝房。

水漫出浴缸,Edge折腾得起身,被为首的兔子女仆按住,长腿被两人分开后,为首的那位理所应当将手指往嫩穴里掏。

“!?——”

原先的东西被掏出来,打滑了两三次,拉着丝将指间的毛发泞成几绺。还没缓口气,Edge动弹不得地见她从精致小盒拿出另一枚。

“操你妈的!”

椭圆的玩具陷进去,直至肉壁没过它稍扁的那端。到了合适位置。Edge来不及发表言论,他忽然抽搐得到处乱抓,灵魂外能听见沉闷的“嗡嗡”声。

“会痛吗?”

“不……不,呃……”

“那就是不会痛了,”女仆长点头,用被呈上的棉浴巾包裹住发抖不止的高骷髅,擦去穴口的淫液,又有新的流出来。

“它是魔法驱动——用主人的魔法,”她解释道,“如果有一瞬间想做的念头就会配合你。如果要逃跑,它就永不停止。”

那晚他没被送到寝房。诚然,Money对他不错——给予牛奶面包,又给予体面的住处,以对一个奴隶的标准。可高傲的骷髅想,他绝不会屈服于这个身份,无论被怎么玩弄,也不会。

新贵族主营烟草丝绸的生意,Money出门经商的时段没人碰他,为Edge带回两株故乡的玛格丽特玫瑰,贴心地插进细颈瓷瓶内。Edge比任何奴隶都要高傲,玫瑰昂头首怒放的姿态,Money觉得很衬他。

他没太苛求。新贵族的爵位不是世袭得来,Money是狡猾的商人,他将高等丝绸卖给贵族,又将丢弃的边角料打一半的折扣私下卖到底层去,做起避税的交易。他爱钱胜过折磨奴隶显示高贵。

Money取下Edge的铁链口枷,连根绳子都没拴。清晨,Edge带着怒色帮主人系上衬衫最后一颗纽扣。

“你的表情想说什么。”他居高临下,笑眯眯地问,“说吧。”

“嘁,毫无品味。”

“是吗,”Money点头,“确实,还是你穿的最好看。”

他抓住停在胸口的手腕忽然发力,将没防备的奴隶拽过来,你发什么疯——没发什么疯。他消遣地扯起奴隶的外裤往上勒,果然听见愤怒的吼叫,Money不允许奴隶穿内裤,布料勒出骆驼趾,他用指腹贴在阴唇间蹭蹭。

“你变态吧!?大清早就……呃。”

Money再磨他几下,Edge突然怔住,抵在深处的恶趣味立即震动不止,他喘息着,Money手指贴住那处浸出湿痕,手指隔着裤子能润得前后滑动。

“收敛点,狗狗,”他说,“人家还没吃早饭呢,别用太多魔力了。”

“叫它,停下来……”怒火被震碎成不知所措的目光,“唔——快、快点!”

“高潮一次就好,”Money站起来,“要我帮你……啊,你已经勃起了。”

他蹲下来,帮他撸抵在裤子上的东西,Edge腿耐不住打得更开,哼哼唧唧地,Money手指伸进去一根时他才回过神,推拒面前的身影。

“不许进去……哈,呃,都、都怪你……”

“不是你先发情的吗?”Money说,“地毯也脏了,对主人说这种话,算大不敬吧。”

那根手指里面曲起,叩在某处,Edge最后费劲颤几下,失力地险些倒在地上,玩具终于停了,温热的淫水流了贵族一手。

那只手被拿到奴隶面前,Money笑着下命令,“给我舔。”    没有足够的时间继续,他的一天安排得很满。Edge就垂着脑袋舔,怒火与期待交织,难以区分哪份情感更多。矛盾得令他的主人忍俊不禁:

“好啦,知道你很想让我帮你,”Money说,“我今天很忙……需要让兔子帮你解决吗?”

“……绝对,不需要。”

见奴隶颤着腿走出门,不知道心里又在盘算何时杀他,Money想。Edge的价值远比任何一个奴隶值钱。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做女仆都算屈才。Money热衷于将一切物尽其用,一段时间后,他把部分不涉及机密的账簿交给奴隶,又在书房安排了张较低矮的书桌供他使用。    连Edge也不会对此奢求——比起其他,这算对奴隶最宠爱的工作。

安黛因查明此事,嘲笑道,“你真会挑。”

“谢谢夸奖。”

“依我看,包庇邻国的余孽活着,女王知道会怎么想?”

Money毫不在意道,“他很有趣。你准备检举我吗?”

“果然是被迷住了吧。”

Money笑出声,“换你,你也会喜欢他。”

安黛因正色,“我给你时间解决问题,不然就上报女王。”

女王的密信由最信任的安黛因送来,Money拿出刀割开信封上的黑蔷薇印泥,Edge见对方拆开书信片刻笑容凝固。

他不该有疑问,但,“怎么了?”

“这是你该问的?出去。”

“……”

他沉默着起身,没回头地走出书房。

几天间,他不被允许再进入,对账的工作地点被换到另一处。Edge倒不关心发生什么,他看来,笼子损坏就能离开。

密信再次发来二封,读信时Money面无表情,第三封时他已经不在意,随手丢在如山的文件中。

Edge又被允许回到书房。Money这次将四分之三的账簿拿给他,“替我工作吧,亲爱的。”    他乐得轻松的主人离家前俏皮地眨眨眼睛,“做不完就惩罚你喔。”

“你…无耻。”

Edge疑惑发酵,不知来信内容,Money将信藏在绝对隐蔽处。不知道也无妨,正常的工作令他无比清净,被关在笼中任人观赏的反复噩梦开始离去。

Money半夜不常回家。Edge曾经的身份知道他会去哪里——这个时间,只有那些隐蔽的,戴着面具隐藏自己的真容和地位的老爷们,在凌晨过后的下流宴会,牵着调教好的性奴作乐。

他将完成的工作摞在Money的桌上,看见一小块紫色布料压在文件之间。

他的主人是在三点到家的。守夜的女仆都休息下了,书房细细地挠门声挥去Edge的困意,他例行撑着脑袋翻过一页。挠门声不是错觉,轻轻的笑声传入奴隶的耳畔。

Edge皱眉,打开了门。

Money撞进他的怀中,Edge下意识扶住他。知道这是回家了,冲骨呵呵地笑,面上羽毛和宝石肆意镶嵌的夸张面具还没摘。景色却令Edge大为震惊——并非因为喝得不省人事,挨上来的布料,极为暴露的黑色长裙露出高骷髅的锁骨起伏,被扶着腰眼睛还笑盈盈地眯了起来。

他将Money扶回本属于他的书桌前。

“还不睡?”他的主人含混,一点没似没料到,“在等我回家?”

从不晓得贵族有这样的癖好。居然留他在家忙里忙外,不公平,Edge压着怒意,将骨放在座位上。

Money拉扯他。“别走嘛。”

Edge停下脚步,Money口音被任何贵族所不齿。他自己也意识到失态,骂了一句,换回了另一副腔调。

“别走,我醉了,”美丽的脸蛋吐出淫荡下流的胡话,随手桌上花瓶内的玛格丽特玫瑰扯开,花瓣散落,残忍揪下一片塞进嘴里咀嚼。眼影在暗光下珠光惹目。何人见到都不免有种楚楚可怜的动心。

“宴会那边……有人非礼了我。快,快帮我看看,有没有射进去——啊。”

“谁要帮你看!”

Edge怒而甩开那只手。他妈的,没人有胆子非礼他吧。贵族忽然又能平稳起身,胳膊亲昵搂上奴隶的后颈,拉着他的手故意隔着裙子贴蹭,可怜转成流氓,“喂……”他沙哑道,“帮我看一下。”    热度隔着布料传过来,Edge大脑倏地放空。再纳入耳畔的是主人的低音。    “已经,有段时间没做过了吧,不寂寞吗?”

“滚。”

Edge稍稍后退一步。他恨不得要用咬的,抓挠推拒,永不乖顺配合。但对方说的又是事实,被调教过的身体对爱抚出现戒断反应。

Money放开了他。仿佛什么烧断了,淫水在接吻时就流出来,涎液混着花瓣汁水的苦涩。他腿软,既期待又害怕得夹紧体内的东西。

穴内塞进两根手指,撑开灵魂的黏膜,还看不见玩具的深度。他被异装的贵族用手指抠得汁水四溢。Edge捂住嘴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身体几乎立即准备充分,似乎想说“拿出去”。

“才不想让我拿出去,看看这里——该不会再几下就要高潮了吧。”

手指只到浅处,更深的地方被玩具震得发麻。再回过神被抵住,他下意识搂住对方,进入一半时就哼哼着,不听使唤地喷出一摊,眼睛聚焦不到一处。

“啊、哈……停,不要动……”

“这么舒服?”

被毫不怜香惜玉地干进去,才晃了几下腰,奴隶的声音变成哭音,失禁了般,不知是被震得受不了还是被操得受不了。

“拿出来、呜……把那东西拿出来,啊……”

这样的请求简直是狂妄,是逆反。怎么能不甜蜜黏腻地顺从主人呢?就是一只波斯猫,一只金丝雀,尚应有被主人宠爱的限度。

像养不熟的猫,Money了解他,一刻都没放弃逃走的念头。

“不要,”他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吧。”

“……我绝对、要杀了你。”

——从这样腐朽的、同他一样烂进骨子里的国家,杀了他再逃出去,抑或逃出去再回来复仇。    Money抽出半截,感受到穴壁正恋恋不舍地挽留,抽出去一点里头都要哭——或许死在他手里也不错嘛。女王的密信内容,要将赋税提升三倍。原来伟大的女王早清楚漏税和包庇之事,为他囚禁在宫殿内的兄弟降下了适度的惩戒。Money不清楚到什么程度。

长年的战争,底层的哭声传不到她的耳中。沉重的赋税填不满胃口。民众的怒火不及指间的珠宝与玛瑙,会越烧越旺吧,到时候,女王的走狗坏事做尽,会怎样,不用想便知道。

不如及时享乐,及时享乐。

卡住对方的脊椎抽送,奴隶满面湿润,还不松口,喃喃着“杀了你”。    “何必要拿出来呢,”如果他死掉,驱动的魔法就会消失,但Money转而又说,“让我开心,就拿出来。”    “呜……”

“杀”字断绝在舌尖交缠间,内壁抽搐着裹紧吮吸,在最受不了的时候被撑满,想要精液的滋润。文件全被扫在地上。

充满希望的太阳又要升起来。对奴隶来说,又是即将到来的一天。

  Fin   

落难王女

*

女王委托的赏赐是一名奴隶,为他拨下一笔钱,money无奈奉命来到拍卖会兑现。

国家西北战事告捷,官场名利,他对权利提不起兴趣,只剩对金钱无休止地苛求。展台上,从邻国搜刮而来的珍宝琳琅满目,有些甚至刚从王公贵族身上扒下来不久。    无以聊赖的目光落在另一处牢笼,那是关老弱病残奴隶的地方,却有个年轻的混入。——笼中奴隶中,与其余温顺可怜的宠物不同,他在泥泞中抱住双腿,半垂着脑袋,眼睛却紧紧盯向铁笼外的景色。

似乎只有这家伙被戴上项圈,面庞略微木然,本应该出现更伶俐的得意。沾上瑕疵的高傲,逐渐从缺口开始腐蚀,迎来适合的结局。

如果必须买下一个的话——money恶趣味迭起,来了兴趣。他指了指,“这个,多少?”

报价的主人搓着手,忍不住惊奇道,“您看上……?”

“我可没说看上,”money挑眉,“只是了解。”

“这么说吧,这奴隶太顽固,光驯服就弄伤了六七个人,”主人说,“有钱的老爷,他值这个价——3000。”

money冷笑,“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敢说他值三千。”

Edge听见对话,谨慎地侧过头打量说话的人。

“他身上穿得太破烂,”money说,“重新买衣服难道不花钱?”

“那您开个价吧。”

吝啬鬼比出两根手指。

“两千?还不够成本!”

“谁说两千?”money说,“两百。”

主人脸色刷得发白,底气却不足,“您简直是在开玩笑……”

笼子被撞响,“操你妈的,”爪子猛地扣住栏杆,展现出眼眶上的划痕——对极不听话的奴隶的标记,他冲他们吐口水,“把老子买回去?……哈,等我咬断你的脖子!”

主人按下按钮,高骷髅倏地触电发抖,他尝试拉扯脖子上的项圈,倒在地上。恐怖尖锐的目光如箭般,依旧刺向外面的骨。

“他一直这种混蛋性格?”money露出微笑。

“是,是……”主人擦冷汗,“虽然不该给您说,已经咬伤三位买家。”

“很可惜,朋友,如果你不卖给我,就等着砸手里吧。”

“您……”

“我说过啦,”money说,“两百。”

奴隶几近赤裸,张扬的鲜红色披风已被淤泥沾染成暗色。他被戴上口枷,money大发慈悲允许他先吃饭再洗澡。——拿着遥控器,戴着枷锁像只未开化的狗。

被买下后,负责清洗奴隶的仆人搜刮检查格外挣扎的奴隶,Edge将身上唯一的宝物含在舌头底下。money在临时住所的办公桌前,呈献而来的纽扣上刻着高傲的名讳。见多识广的骷髅一眼看出,那是邻国皇家骑士制服上的花纹。

女王委托结束,他带战利品回另一处府邸——奴隶也被塞进马车。口枷横在对方上下鄂间,含糊不清地开口骂人时,涎液控制不住淌下。

新主人云淡风轻,“如果弄脏车里,以后就让你负责倒夜壶。”

“……杀了你。”

Edge之前一小时内已付诸行动了三次,第一次是主人起床命令帮他更衣。第三次是早餐被命令吃剩下的吐司边,银叉片刻便指向那张漂亮的脸蛋。money不慌不忙,拿出遥控器按下,电流激得奴隶涌出生理眼泪,金属制品“哐当”落在桌上。

买下Edge就是买下遥控器的使用权。money笑眯眯地摩挲那小玩意儿,遥控器上不仅只有一个按钮。

“诶,问问你,蓝色的有什么用?”

“……”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money微笑,“还是说要我亲自试验?”

高骷髅怒色显而易见地凝固了,money欣赏这个表情。记得奴隶主说,请在最坏的情况按下它。

戴着口枷的骷髅瞪视恐怖,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半句话。

“这个按钮他妈的是用来……”

money按下惩罚按钮,“哎呀,晚了。”

潘多拉打开了魔盒,一瞬间没什么变化。money毫不留情地再按下几次,忽得听见水声激荡。    面前的奴隶打起颤来,开始还无恙,按下多次后忍不住弓下腰。

他懂得其中含义,笑道,“原来是性奴?这不算惩罚吧。”

奴隶张着口,一时无法透过口枷讲话,在“嗡嗡”的背景声中,勉强模糊吐出音节。

“嗯……我他妈、不是。”

他没说谎,即使被塞入异物,妄想轻薄他的怪物,Edge将它们脖颈全扭断了。可时间流逝,被玩弄同时,他可使用的魔法逐渐变得微弱,如果没被及时买下,有朝一日或许真沦落成被随便玩弄就无法自拔的堕落身体。

“不是吗?”紫色的新贵族故意露出一副不信任的神情。

“停下来……不然杀、杀了你。”    将艳丽情色的光景纳入眼底,money不介意被刺杀第四次,他将遥控器按到最高档。

——怒色被情欲模糊了边界。因受不住的扭动发出了金属碰撞声,马车颠簸,令Edge更加无法自控,被禁锢的手腕根本无法将里面的东西取出。随即下颚被捏住,雪白的骨色沾染上温热的红霞,神色被快感扭曲得不成体统。

所处的软垫甚至能见到隐约水痕,money扯出他的舌头,免得Edge在这种场合下咬舌自尽。

“人家花下两百G买你,你的性命如今都属于我……”他轻轻吹气,“给我看看你有多浪。”

几乎是刚说完。奴隶望着马车顶部,绝望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昂,抵在裤裆上的老二被内里的东西干得开始射精,洇湿一片。想必在无数次调教下,这幅屈辱的身体已经变成骑士绝不想要的放荡。

余韵内,money笑得眼睛弯起,将本就短的上衣塞进Edge自己口中,露出敏感异常的肋骨被扣住,奴隶翻眼睛,又这么来了几下,绞紧双腿,花穴湿得像尿了。隔着裤子,主人贴心地帮他揉前方再次半勃的老二。

“不要……”他哽咽,被尖锐的快感折磨得无处躲藏,“停、呜…不、不行……别……别看我……”

“…小声点,我亲爱的骑士。”

窗外景色流逝,马车走过某个水坑时正好震到最爽的地方,听见这个称呼,他用胳膊挡住脸嘤咛两声。money攫取他嘴里的味道,咸的,是眼泪流进去了吗?——若开始就接吻,绝对会被咬掉舌头。

虽乐意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可这幅楚楚可怜的婊子模样……money尽力维持微笑,头脑却耐不住发热,他回家后要把精液射到Edge抠不出来的深度。甚至期待他逃走,只是沾染上味道后,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不会再忘记他。只能想着之前怎么被他玩弄来偷偷聊以自慰了吧。

想到这里,他咧开嘴,结束这个吻。

Fin

妇人之仁

PWP 财迷×大狗,被包养关系有,泥塑有

*

财迷从小便对人生进行规划。九岁上了初中。十二岁上了高中,十五岁考入心仪学校,后硕博连读。当众人类和怪物学生还在埋头苦读发愤图强之际,他就翘着二郎腿,在数学课上涂指甲油。

随后而来的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在一次意想不到的实验事故后,财迷烧掉计算手稿,所有人都没想到他放弃了自己的科研成果,不禁叹惋。财迷收拾了一纸箱东西,有人询问起就回答。

“做科研听起来很没‘钱’途嘛,”他说,“我还有兄弟要养。还有……对宇宙有点敬畏之心。”

一段时间后。有朋友猜测他去做了主播,或者——更隐蔽的勾当,成了谁的情妇,在挺着肚腩的男人身下夸张地媚叫,用年轻的身体榨取大把财富。

财迷毫不在乎。包养他的是个中年议员,五十多岁,天天会议工作,难免力不从心,只在周末要求他去郊区一隐蔽别墅。议员带一盒避孕套,信用卡和红酒,有时也给财迷支票,叫他自己填。他或许不是唯一一个爱侣,也必定是最倾心的。因为够规矩、懂回避、不粘人,不应过问的事项绝不多问。

他如今用牛奶洗澡,鲟鱼子酱吃一份丢半份。生活奢侈、甜蜜、堕落、腐烂,水到渠成,即使兄弟不想读书,宁愿打工也不屑要这样的脏钱。财迷听得伤心,顺手买下两个爱马仕安慰自己。

住进了更高级的房子,他回以前的家取落在那边的东西。原先居住的地界位于旧城区,潮湿黑暗,每周间歇性供水,只是租金便宜,回家需走过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手机屏幕是唯一的光源。黑暗不完全地藏污纳秽,发生的肮脏事隔着墙一清二楚纳入路过人的耳朵。

财迷停下脚步。竖起不存在的耳朵倾听扇墙后的窸窸窣窣的呻吟。八成是行情不好的婊子终于等来了客人。水声同压抑的呻吟一样抓耳,后面的忽然发了力插他,他就一个没站稳,撞在墙上发出闷声。但也不叫停,而是被肏得软绵绵地、有一声没一声地媚叫。随即干他的人似乎笑骂了句,财迷听见一声掌掴,打得他不要脸地呜咽两声,听话地憋住声音,水声便响得更清楚。

财迷翻翻眼睛。事不关己,他的目光随即回到手机屏幕上离开,掏出钥匙回家,再没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只是没预料到,某天半夜收到议员讯息。他面无表情在聊天框中打出“想你了”,加上两个爱心表情。

半分钟后,对方发过来一个讯息:“这个星期不必过来。我很忙。”

财迷盯着那条讯息,回复:“好的,亲爱的❤️”。

心中的疑惑几秒钟就流散开了。他将手机丢在一旁。青春和美貌永远是一时,如同春花开不尽。财迷如今年芳快三十,而或许这份工作的保鲜年龄只到二十九。他真正见到那位是在当周周末。中年人的行程没人比他更了解,周日下午刚刚离开,财迷就顺藤摸瓜的找上门。

原来真正的遇见还在后面。他猜得没错,只是金屋藏娇的对象——财迷将那位从头到脚再到头用目光刮了两遍,开门的高骷髅疲惫混着疑惑,像刚刚被肏完才洗干净。财迷根本就没想躲藏,开了门就理所应当走进去。

大狗围着浴巾,上身还赤裸。“…你是谁?”

熟悉的声音令他内心咋舌,财迷眯起眼睛,“妹妹好。”

“别这么叫我。”大狗阴沉道,放低声音也能听出那天影子,嗓子似乎哑了,财迷微笑未变地看他喝水,大狗也给他倒了一杯。

“周末过得怎么样?”财迷接过,没有喝。

“……不怎么样。”

“妹妹果然风雅。是我人老珠黄了。”

大狗发觉对方目光正落上沙发一处水渍,面庞上阴沉被红晕化开。财迷眼睛弯起,走过来搭上肩膀,说话的风吹上对方脸颊:“做了几次?还没满足你吧。”

“……”

这确实是没满足。下面还是湿黏的,骚穴没洗干净,可能被射得太深了,大狗蹲在浴室自己想把精液抠出来,手指拼命向里头伸,抠着抠着淫穴就开始流水,财迷刻薄地想,被操惯的婊子不是中年男人轻易能满足的吧。

再刻薄面上也是挂着笑的。他手还没继续往下伸,在肋骨那儿揉了揉,大狗就像要站不住似的,自己刚刚才撸过的老二翘起来。浴巾落下盘在地上。面上半点抗拒都没,腰挺着用火热的东西贴他的手,嘟囔着什么。财迷贴近了听,大狗声音带着潮气。    “好舒服,”他眼睛早就湿了,“动作再…快一点。别欺负我……嗯。”

该死,好命苦的婊子,天生就是取悦男人的好手,挨肏的命。财迷理解了自己或许被淘汰的命运,用力撸他前面,要把每滴精液都要挤出来似的。大狗被激得愣住一秒,随即声音变得凄惨,连带着后面的穴一起淌水,失神地剧烈抖了抖,前后便同时喷了一摊水。顺着腿骨向下流,弄脏了财迷的拖鞋。

射得一塌糊涂,还不满足地用怯生生的眼睛看他。财迷鲜少地泛起烦躁,联想到那天的情形,真就这么骚——再也挂不住笑,他赫然拉过对方,亲了上去。

情况比想的还得复杂。财迷不清楚对方背景,也就仅仅一面之缘。大狗心照不宣地接受他的吻,逆来顺受地舔过对方身上各处,甚至帮他口交,眼睛抬着仿佛在寻求赞许。

没做到最后,别墅中万一有摄像头——其后,不知道多少那人不在的时间,情妇之间在另一处公寓里交缠在一起,财迷先没有肏他,只是用手指磨一磨外面,有时帮他把议员刚射里面的新鲜精液引出来,又把手指放进那张嘴里搅,接吻时咬他的舌头拉出来,耐不住空虚的大狗垂着眼。他话更少,只在爽过头时才哼哼几声。

完事过后,财迷偶尔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他递给大狗一支烟。

“你多大了?”

大狗吐出一口烟雾,如实回答,“三十二。”

语气尖锐起来,“三十二?”财迷冷笑,比他还年龄还大,“妹妹,年纪不小了啊。三十二还想着撬墙角?”

“……”

大狗目光沉下来,“只是想完成必须完成的事情。”

“不懂你。——那老家伙给了你多少钱?”

大狗把支票放在桌上,“想要可以拿。”

“我是那种骨吗?”财迷拿起支票。    大狗问财迷,“眼睛怎么回事?”    财迷不愿聊起的话题,又感觉不聊这个没话可说,“某次实验事故,”他说,“爆炸了。”    “喔。”    “就‘喔’?”财迷冷笑。    大狗说,“你还有一只眼睛是好的。你一只眼睛也很漂亮。”    “你他妈在……”比他年轻三岁的骷髅停住,“你说什么?”

大狗便不再回答。他有时从外套内兜摸出一张照片摩挲,其上有个身影。看看又放回。捧着财迷的脸重新亲上去。    “再来吧。”

偶尔在别墅里做,包养他们那人刚刚出门。在不留痕迹的范围下,财迷亲他,轻轻啃他,引得大狗发颤。大狗胳膊苍白得能一掐一个印子,凝脂一般。财迷打开那双长腿就吸上去,阴蒂被吮得充血立起,拇指按着那处揉,另两根玉指压着探进去,现在是他要操别人了。

不知算不算出轨。被插入前大狗欲言又止,随即绵长地赞美,将他的脑袋按在胸前,祈求孩子能吸吸自己的奶。财迷彻底烦躁地推开他,这套对他不管用——他用力捏住对方的脸。那日不要脸的勾当又被想了起来。

“妹妹,”他嘲笑,轻声慢语,动作却凶狠,“别把我夹得这么紧呀,有这么舒服吗。”

大狗听了就射了一身。财迷动作没停,水亮的龟头抵在温热的掌心摩擦,大狗受不了这个,一双腿耐不住缠紧,他快脱干净了,对方却衣衫整齐,只有老二捣在他的骚穴里。

“等我、缓一缓……”勉强吐出声音,差点撞到床头。

“缓什么?”财迷跟没听见似的,“不是还可以继续吗?”

证明一般插到最深,对方又露出逼良为娼的神情。即便撞到也不会感觉痛吧……财迷终于心血来潮地俯下身,即将二次绝顶的大狗紧紧盯着他,以为是要接吻,配合地伸出舌尖。

财迷捂住他的嘴。盯着那双漂亮眼睛,笑道,“妹妹,那天晚上…是你吧?”

大狗抽气,嘴被捂着不让辩解,目光染上略微惊恐。

“和男人野战?真有你的。”财迷轻轻说,每个字却像铅球一般落在不存在的耳畔,“好不要脸,究竟和多少个男人做过?在大街上都能被插出水吧。”

高大的骷髅眼睛红了,忽然抽出手,“啪”得一声抽在他脸上,没等财迷反应又将他猛拉过来,小猫般柔情地舔上他的牙冠索吻,留下水痕。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说的话没一句不像故意的。

“姐姐,是、是我的错。”入耳的是我见犹怜的哽咽,“……你别告诉他。”

财迷忍不住骂了一句,肏入速度猛然快了。他被甜蜜殷勤的内壁裹得头脑发热,把里面别人的精液挤了出来,大狗差点溺死在无边际的快乐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别墅某处隐蔽的摄像头——最近装好的精妙仪器闪着不容易察觉的光,不是为此时准备。不禁出了神。    ——为了兄弟,必须拿到那人的把柄。    情妇的深处被重新灌满了,大狗失了力,望着天花板。精液从穴口汩汩流出。   

  

Fin

其实更应该有前因后果一点——只是突然不想写了。就爽过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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