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辞3

今年冬天冷得出奇,才十一月就飞起了鹅毛大雪。罗一舟天性怕冷,又是第一次在中原过冬,因此内殿总是不分白昼黑夜地燃着炭。他裹着厚厚的白色狐裘,怀中抱着暖手炉,一张如玉的脸缩在狐裘里,白得近乎透明,汪佳辰看着他仿佛整个人都是虚幻飘渺,唯有右眼下那颗小痣是深刻的。

  汪佳辰弄不懂小皇帝心里到底想些什么,罗一舟在后宫待了大半年处境仍是尴尬。前朝后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楼兰进献给小皇帝的人。说是客人,哪有客人在后宫和皇帝妃子们一起住了大半年;若说是后宫,却至今无名无份。

  没有名分,但是好东西却没有落下流水似的送进观星楼。比如罗一舟身上这条狐裘,受宠的小嫔妃甜腻腻央求了小皇帝一整晚,却不敌罗一舟蹙眉一声轻咳。

  罗一舟是不可能轻易在小皇帝面前示弱的。就算看到赏赐摆满了宫殿仍是连眉头都不动分毫。天还没完全冷下来时罗一舟就不爱动弹,殿里的炭还未生起时,总是飘着他的咳声,咳重了汪佳辰总是心惊胆战,生怕那薄成纸的人生生把自己咳碎了。

  只有在床上被小皇帝折腾狠了,罗一舟才会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慢点,不要了。平日冷淡自矜的脸庞因情欲变得靡丽,一双长腿却勾着小皇帝精壮的腰身,穴肉紧紧吮吸着孽根不放。罗一舟在床上永远比床下诚实,下面那个小嘴也远比上面的嘴更加坦诚。

     坐在窗边的人看雪纷纷扬扬,暗金色的头发比汪佳辰初见他时长了很多,打着旋儿落下,他盯着窗外的天空瞧,恬静的侧脸让汪佳辰想起一个好友和他说过的故事。

  传说啊,某个西域小国有个公主,她有着长长的头发和最无与伦比的美丽,爱慕她的人因爱生恨,将她囚禁在高塔上。罗一舟就好像那位公主,只不过囚禁他的人对他没有爱似乎也没有恨,只不过作为一个闲暇时消遣的玩物。

  罗一舟突然动了动,抬手抚平衣角褶皱,转过脸对汪佳辰笑。小皇帝在时他总是态度冷淡,一个眼神都欠奉,更别提笑容了。罗一舟笑起来无疑是温柔的,幽蓝色的大眼睛瞧着他,似乎拒绝不了任何事。这让汪佳辰想起幼时父亲养的那只狸奴,也是蓝眼睛,温顺可爱得很,只不过父亲死后那只狸奴不吃不喝也随之去了。

  罗一舟温温柔柔盯着他瞧,歪了歪头:“汪大人,陪我出去看看雪?”

  

  市井酒肆总是吵吵嚷嚷,汪佳辰喜静不喜社交,若不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相邀,他决不会踏足此地。

  朋友饮下一杯酒,在灯火下汪佳辰发现朋友的眼睛并不是纯黑,竟泛着微微的蓝光,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誉庚,你的眼睛…”怎么是深蓝色的,汪佳辰没有把话说完,陈誉庚偏了偏头,没有说话,又喝了杯酒。

  两人相交多年,汪佳辰此时才知道陈誉庚隐瞒多年的秘密。

  不过是一个就算写成话本都没有班子愿意排的烂俗故事。陈誉庚的母亲是年轻的楼兰姑娘,爱上了来自异国他乡的英俊男人,情到深处以天为媒以地为证。某一天男人离开村落不知所踪,年轻的姑娘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心上人一去不回,姑娘只好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拉扯大,生下的孩子遗传了父亲的纯黑发色和明显汉人的柔和面容,连眼睛不仔细看和楼兰人的蓝色也有明显不同,同村的小孩排挤他甚至骂他杂种。

  陈誉庚的母亲是活活病死在床上的,母亲潦草下葬的那天他收拾好仅剩的家当,满脑子都是荒唐的想法,他要穿过这片沙漠去中原找他的父亲。

  那晚风很大,黄沙灌满他的鼻腔喉咙,每咳一声他都能感觉到粗糙的沙砾在喉间嘎吱作响。干粮和水囊在避风时丢失,小小的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跟着月亮走,如果走不出去就随母亲一起走吧,他想。陈誉庚脱力地躺在黄沙中,感觉流沙一点点吞噬他。恍惚间他听到耳边有软软的说话声:“这里怎么躺了一个汉人的孩子?”

  他被一个小姑娘救了。再醒来时他处在一个很是富丽堂皇的地方,救他的小姑娘似乎身份很高贵。小姑娘原本撑着脸颊肉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到他醒了立马把双手乖乖巧巧放在腿间甜甜微笑:“你醒啦?”

  “昨晚在沙漠里看到你我还吓了一跳,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汉人小孩,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沙漠里去啊?”小姑娘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同龄人,话多得很,叽叽喳喳的像小鸟一样围着陈誉庚转。

  陈誉庚也很久没有和同龄人交流,同村的小孩见到他就会用小石子砸他,久而久之他都会避着同村的人走。

  他一字一句向小姑娘讲述自己的来历。小姑娘听说了陈誉庚的遭遇很是同情:“要不我去问问我师傅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以后就不用被打啦。”陈誉庚摇摇头说自己要去中原找父亲,问他为什么当初要抛下自己和母亲。

  “你想去中原啊?中原有什么好的,不过如果你实在想去,一个人上路太危险啦,我可以派人送你去。”

  离开时小姑娘还在担心他,给陈誉庚塞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生怕他受委屈。他心里感动得很,挠挠头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小姑娘有些为难:“我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这样啊,陈誉庚有些失落,很快又打起精神:“等我找到父亲,我就回来找你。”

  “好的呀,到时候你可以来王城找我哦,只要你来了我就一定能知道。”小姑娘冲他摆摆手道别。      后来他来了中原,没有找到父亲,却被现在的养父收养,他抛掉自己半个楼兰人的身份,一步步摸爬滚打爬到军伍高层,但午夜梦回他总会梦到那个楼兰小姑娘笑着和他挥手说一定要回来找我啊,右眼下的那颗小痣在梦中总是清晰无比。   

  “那你回去找她了没有?”汪佳辰还是第一次知道好友这样不为人知的往事,一时有些好奇。

  陈誉庚摇摇头,他再回到楼兰,已是率领着天朝的铁骑踏破王城。楼兰王室众人面对着他都是战战兢兢低眉顺眼的模样,因为他代表的是最强盛的天朝上国。

  他将一路护送楼兰进献的求和礼物回到天朝。包括那个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传说中的楼兰现任祭司。陈誉庚旁边的副将凑近他笑:“将军,你说人家都是献美女,这楼兰国也是奇怪,咱皇上又不爱男色,偏偏献个男人给他不是膈应人嘛。”陈誉庚横睨了一眼副将就不敢说话了,他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

  罢了,不找也好,现在的他对她而言是入侵她家国的敌人,或许她已嫁为人妇生活得很幸福,陈誉庚心里安慰自己。

     “来,含得再深些。”小皇帝拽着罗一舟的头发将孽根捅得更深。罗一舟跪伏在冰冷的地面,赤裸纤瘦的脊背微微颤抖,他口中被塞得满满当当,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后穴被碧绿玉势弄到已经完全软化湿润,穴口寂寞地翕张似乎在等什么来狠狠肏弄一番,流的淫水已经在地上汇聚成一摊。

  明明在被粗暴对待,身体却淫荡得在流水。小皇帝将两瓣被虐打到烂熟红肿的臀肉掰开,看着湿漉漉的穴口啧啧称奇:“最下贱的娼妓也没有我们神子水多。若是哪天我在前朝肏弄你一番,你怕是浪叫的连殿外的百官都能听见。”

  罗一舟羞愤欲死,想呵斥一声闭嘴,却被小皇帝的性器捣弄地惊喘连连,肉穴酸胀无比,舌尖微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你这副骚样子真不知道还能勾了哪个男人去。”小皇帝手上抓起软嫩乳肉玩弄,胯下孽根每一次都肏到最深处,磨得罗一舟内壁抽搐,晕过去时肉穴已是被肏弄地合都合不拢,红艳艳的肠肉裹挟着白浊的精水一颤一颤。

  “汪卿,或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