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鸭】真空里我们都是哑巴
是像宇宙里空空荡荡,还是像市中心一样挤满了人。
卡缪,你应该体会过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吧。不像我,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那里有什么呢,是像宇宙里空空荡荡,还是像市中心一样挤满了人。 我也很想有话直说,但你肯定也会迅速让对话结束。所以既然你有空,就当作大人的说教,左耳进右耳出。 之前做梦,梦到了拉拉,一个我以前遇到的新人类女孩。拉拉在我身边飞舞,转圈,黄色的裙摆流淌,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发现身体动不了,眼睛只能看一个方向,有风吹来跟着摆动两下——我只是一棵树。 听不清拉拉说了什么,或许因为我不是一个完全的新人类,或许因为是一棵树。后来阿姆罗也来了,年幼的姿态,与拉拉同样。两个人玩捉迷藏,交替趴在我这棵树上倒数。藏好了吗?可目之所及都是荒原,很快便发现彼此,他们却乐此不疲,一遍一遍,兜兜转转。 好在我醒来,手脚还能动,身上也没有一处发绿。一个奇怪的梦,我不觉得那是拉拉在的世界,你说呢。 卡缪,你很适合当医生,一定能发现身体里躲躲藏藏的疾病吧。我真心这么想的。我有个妹妹,她也有这样的天分。虽然不清楚她的现状,但会在某个地方作为医生,或是类似的职业。 陨石要掉下来了,战争又要开始了。人又要受伤,又要死了。很多,很多人。你在的医院会因此忙碌吗。不要担心,那些愚蠢的死人会睡在我的墓地里。那个奇怪的梦里的荒原能埋下很多人。
【月球背对我们的一面:需要乘坐宇宙飞船才能到达的一面】 卡缪站在走廊里,没有意识到消毒剂的味道,已经织进身体里的医院的味道。发了会儿呆,好像忘记了要干什么。花叫他,喊到第三遍的时候才回过神。花说,怎么拿着药?要去哪个病房,我来吧。卡缪说对不起,好像走神了,刚刚感觉有人喝多了。花觉得困惑,急诊没有人来。卡缪说也是。 对,也是。
【月球朝向我们的一面:通常对着地球的那一面】 我无法控制一样不停流泪,不是因为悲伤。有人在抚摸后背,是娜娜伊,她说,好一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我没法回答,眼泪倒灌进口腔里,尝到了咸味,但什么都没吐出来。娜娜伊说下次别喝这么多了。不知道是温柔还是生气。 我最好没说什么令她不满的话,就算说过,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