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D】Belonging

5VD


顽固而守旧,Dante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这种类型,他看上去很适应在人类世界生存,但生活习惯仿佛停留在了某个已经需要缅怀的时代,那之后民用科技的日新月异对Dante来说毫无意义,他既不会用电脑也不会用智能手机,当然这与常年赤字的事务所经营状况也不无关系。而他现在随身携带的那件——算是大半个世纪前人类世界科技小小缩影——电子怀表,由于多次被血浸润而提前报废了,Dante把它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来,皱着眉头甩了甩,破裂的LED屏幕上依然没有显示出数字。 “搞什么?还没过保修期就坏了。”Dante嘟囔着把这件半个手掌大的废品扔进旁边的灌木丛。 “捡起来。”从刚才起就抱臂站在一边的Vergil惜字如金地要【威】求【胁】弟弟执行他下达的指令。 “嗯?为什么?” Vergil的回复是用拇指把刀镡往前抵出一段,极速的摩擦使刀刃在鞘内发出清脆的嗡鸣。 Dante撇了撇嘴,他的心情不太好,此刻并不想做个乖小孩,所以他伸出手,把以自己为名的魔剑召唤了出来。

等这一架打完,天色已有些昏暗。Dante躺在地上听见来自胃部的抗议声:偶尔确实会觉得人类的身体真麻烦,但我真的好想吃…… Vergil在Dante对面站起身,姿态舒展挺拔,他迈开两条修长的腿,优雅地走到树丛边,把那块怀表用阎魔刀鞘挑起,又在空中拍打一下,使镀了层金属色外膜的塑料制品精确地飞到Dante耳边。 “收好。” Dante小声嘟囔着“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边坐起身,不情愿地把这件垃圾重新放进口袋里,然后挑起眉讥诮道,“你是个热爱魔界的环保主义者吗?Verge?” 他捏着嗓子,故意用了小时候的昵称,想以此来获取哥哥更多一点的回应——哪怕是抽出刀对着他肚子来一下都行。 但Vergil就是不如他的意,连把眉毛抬高一吋的反应都欠奉,有时候Dante会觉得他俩在惹恼对方这件事上的技艺都同样炉火纯青,只是他比起Vergil来更擅长掩饰自己的不快和怒意……还有沮丧和失落——Dante绝不会承认这点。 恶魔猎人无趣地重新瘫倒在地,闭上眼睛,他的心被丝丝缕缕的负面情绪网罗起来,他懒得去分辨那是什么和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觉得有些缺口被填上了,但更多的大大小小的空洞显现出来,他想要得到些弥补和宽慰,又抗拒去思忖要用怎样的形式来获取这些。 我不在乎。Dante赌气又泄气地想,我就在这儿躺到天荒地老了,去你的Vergil。 这时他听见哥哥朝他走来的脚步声,慢慢地跟他胸腔里的搏动应和起来。 见鬼的Vergil,操你的。得益于Eva家庭教育在灵魂深处的烙印,Dante几乎不说脏话,但不代表他不会在心里说。 Dante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等待Vergil用皮靴尖踢他的膝弯或是把阎魔刀鞘抵在他胸口,像个抖S一样向他的M下令。 然而Vergil没有这样做,他走到弟弟身边单膝蹲下,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Dante的脸,“起来。跟着我。” Dante猛地睁开了眼睛。

真没出息。Dante在心里唾弃自己,同时略显拖拉地跟在Vergil身后两三步,他花了些时间东张西望,但路边大同小异的植被和树木实在是没什么观赏性,之后他盯着天边的夕阳看了一阵,直到眼睛被那耀眼的金红色灼得发烫,才不情不愿地把视线落回Vergil的后脑勺和肩背上。 平心而论这人的背影更容易引起审美疲劳,都看过多久了?在这次的砍树流程里看得尤其多。Dante哼了一声转过脸,片刻后目光自动又黏了上去。 这时Vergil慢下了脚步,并微微侧过脸,Dante只好把步伐幅度加大了一些,直到跟哥哥并肩前行。

“哇哦!”等到了目的地,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Dante看着眼前这一片魔界少见的像样景致发出率直的赞叹声。 这是片面积不大但勉强也算得上湖泊的水域,澄澈湖水里映着一轮新升的满月,夜风吹起湖心盈盈的波光,岸边的植物大多形貌克制并非魔界随处可见那些一般张牙舞爪,乔木婆娑的树影投上湖面轻轻摇晃,有部分灌木的叶片在月色下发出柔和的荧光,这风景称得上静谧而优美。 甚至,有那么点浪漫?自认颇会营造气氛的恶魔猎人忍不住这样想,并不自主地向身边的人投去一瞥。一瞥过后他又移开视线,带着些不合时宜的恍惚,看着水中的月影发呆,等他回过神,才听见Vergil在一旁弄出的动静。 他正在脱他的风衣外套。 ???!!! Dante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如此震撼的无措,他舌头打结但无法自控地问出了声: “你,你在干嘛?” Vergil回头用他标志性的看白痴似的眼神看了弟弟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 “清洁。”他简短地说。 Vergil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半分钟之内就把衣物完全脱掉,露出Dante在17岁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劲瘦而健壮的,成熟的,完美的身体。 Dante眼睁睁地看着他哥哥朝他侧过身,大方到甚至是炫耀式地让他看了个够,才慢慢转回去,一步步走进盈满月光的水里。 ………………… 在长达不知道多久的大脑空白后,Dante捂着脑袋蹲了下来。 怎么办?他想,Vergil毋庸置疑地拿到了这一分。

Dante始终是Dante,不会甘愿输得彻底,他从猝不及防的五分震惊+五分其他情绪引起的思维阻塞中缓过劲来,开始朝站在水中看着他的Vergil做鬼脸,然后以一点也不效率的“Dante Style”脱起衣服,不但要在解开皮带和裤链、把裤腰扯下一半的时候脱上衣,还要在扭腰蹬掉靴子的时候用牙咬下半指手套。Dante知道如果仅仅比拼身体的魅力,Vergil恐怕没有多少领先优势,也知道Vergil一直在看他,哥哥的眼神似乎像他的幻影剑那样有实质性的穿透力。Dante弯起嘴角来完成最后一步,他把剩余那只手套扯掉扔到一边,脸上露出那种懒洋洋的挠人心痒的笑意,缓缓地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助跑后高高跳起,再砰地一声砸进水里。 溅起的巨大水花泼了Vergil一头一脸。 Vergil:…………………

“我还以为你早习惯了用魔力清洁自己。”Dante钻进水里揉了揉自己早已去除了血污的头发,比之前更长了些的银白发丝在水波中漾出微光,他憋了会气后湿淋淋地回到水面上,看起来只是静静浮在水里的Vergil在离他大概三英尺的距离外发出不置可否的哼声。 Dante确实很喜欢这种能真正用水清除污垢的感觉,他有个不太敢求证的想法,Vergil大概是为了让他有个舒适的体验才带他来的,按照这个思路Dante会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他再次钻进水里,幼稚地从鼻子里呼出些气泡才又冒出头,笑嘻嘻地往Vergil的方向靠近了点,开一个蹩脚的玩笑:“老哥,考不考虑在这儿变一会真魔人,这样我们就有温泉可泡了。” 下一秒Dante就被Vergil伸长手臂用指头捏住了脸颊,接着整个人被扯了过去,Dante下意识扑腾了两下攥住哥哥的肩膀,同时感到一柄幻影剑直接抵到他脸颊上。Dante不记得上次他们手里没拿武器离这么近具体是什么时候了,更重要的是,眼下两个人都赤裸着,这让Dante反射性地想从哥哥身边逃开,却被Vergil的手掐住了腰。 “又要干嘛?”Dante拔高声调,努力掩饰嗓音里的紧张。 “刮胡子。”Vergil用那种优美得有些奇异的发音韵律从容地回复,同时开始用幻影剑在弟弟的下颌周围进行并不怎么熟练的操作。 一种更具实感的受宠若惊的情绪向Dante袭来,Vergil此刻的举动称得上一种惊悚版的“照顾弟弟”,这让他一时忘了要如何跟Vergil对着干,就只是从瞪着眼过渡到眯着眼但同时十分安静地让Vergil帮他刮完了胡子——并留下了不下三个冒血的伤口。 “技术真差劲。”两分钟后Dante摸着已经愈合的光滑的下巴抱怨,“你也会把自己刮出血吗?” Vergil又回到了那种懒得理你的状态,拢在Dante腰侧的手也松开来,他转过身向岸边划去。Dante看着他在浅水处站定后一步步走上岸的背影,宽阔的肩膀,挺直的脊背,细窄的腰身一点点展露出来,等他的臀部线条和长腿被清洗过的织物再次包裹遮蔽,Dante再也无法忽视自己鼠蹊部传来的紧绷和刺痛的感觉。 拜托。脸上发热的Dante有些绝望地透过水波看向自己那个诚实的器官,那可是Vergil,我的双生哥哥。

Dante时常会觉得自己对“性感”的定义与普通人类并不一样,诚然,他并非是普通人类,但他深谙人类世界法则,也有很高的适应度,他知道和理解普通人类认为的性感定义——就是Dante本身。好吧,抛开这个自恋指数颇高但没什么问题的结论,Dante觉得这四十多年来的人界生活里,能让自己有“性感火辣”感觉,并能真正激发性渴望的体验屈指可数。若要诚实回想的话,最接近这种状态的体验往往是战斗的时候产生的,越强大的敌人和对手激发得可能性越大,所以,这种无限近似性渴望的亢奋状态指向的本来就是,跟Vergil的战斗。 但这下可好了,Dante苦笑着想,这样的指向,变成了Vergil本身? 单纯就这个发觉和感知来说,没什么好抗拒的,Dante不是不能接受,甚至会为了自己产生这样的渴望而惊喜,恶魔本来就该遵从本能追逐欲念不是吗?但就如他并非是纯血恶魔那样,对这份欲念的追逐远没有那么单纯。这世界上的关注、青睐、恋慕、狂热,Dante想要的话,他都有自信能得到,唯独这一份要从Vergil那里汲取的,Dante完全没有把握。 我对他很重要,当然,然而他情感映射的性质、程度、优先级,我真的毫无头绪。 天知道,Dante想,大约一周前我的最大愿望就是能让Vergil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防止他惹出更多麻烦,现在却变成了,咳咳,想爬上他的床,这之间是不是缺了什么过渡章节? Vergil会怎么想? Dante双手枕在脑后,Vergil坐在不远处的树下,抱着阎魔刀假寐,Dante转转眼珠就能看到他,所以Dante就看过去了,片刻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好吧,确定了,跟他穿不穿衣服没太多关系,Dante有些恼火地听着自己加快的心跳。 所以,Vergil会怎么想?

那之后的两天内,Dante变得别扭和反常,他下意识地在行进和休息时拉远了自己和Vergil的距离,心不在焉地输了这两天里所有的切磋,在Vergil第五次捅穿他时都没有大声嚷嚷着抱怨。Vergil当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而Dante也懒得矫饰,他的精力都用来制造另一件伪装了,倒不是说Dante放弃了让Vergil对他产生同样的渴望,他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毕竟他自己都需要时间厘清欲望萌发的根源。 由于Dante停止了他单方面的絮絮叨叨,这天入夜之前他们没有进行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在清理一个大型恶魔巢穴后,Vergil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一会,才带着些更接近人类食材的新鲜生物尸体折返——不是恶魔的那种,他知道从哪里找到并猎捕这些,之前二十多年的魔界漂泊让他积累了这方面的充足经验。 Dante仍在对着火堆发呆,跟他离开时的样子没有区别。 “Dante,你怎么了?”Vergil把那些之前能引起Dante兴趣的食材扔到一边,语气里有了明显的情绪,压抑的怒火里蕴含隐秘的不安。 Dante抬起眼看过来,胡子刮掉以后这张脸显得年轻了不少,此刻更是显现出些微妙的稚气,浅青色的瞳仁被火光映得几近透明,呈现一种无机质的漠然,等视线聚焦起来,Dante从Vergil的神情里读出了陌生的自己。 哈,他可不知道我还有这种状态,那么反过来,我又了解他多少? “嘿,Verge,还记得我们在树顶打到一半时聊到的话题吗?” Vergil挑起了眉毛。 “关于你……和尼禄母亲的故事,我当时说自己挺有兴趣了解的。” Dante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的脸色在明亮的火光里晦暗下去,哦,他不喜欢这个话题,这勾起了Dante收敛起的那份恶劣,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聊这个,“对他人产生欲望,那是种什么感觉?” 沉默蔓延时,火堆燃烧的声响渲染出一种随时要爆裂的焦躁感,有什么东西在别的地方缓缓燎原。Dante紧紧地盯着Vergil,他有很多不在乎的事,有很多能放下的事,有很多怕麻烦嫌无趣得过且过的事,但这一件不是,Dante炙热而迫切地想要这个,没准这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 Vergil没有表情的冰冷外壳从唇角的一个微小弧度开始龟裂,阴骘一点点从他脸上褪去,他开口说话,嗓音清冽,带着华贵丝绸般的柔滑质感, “你想知道吗?Dante,我也刚刚得知。” Dante在他靠近时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分辨不出来自他们之间的谁。 下一瞬Vergil咬住了Dante的嘴唇,鲜血迸溅在两人的舌尖,后者在疼痛和酥麻间听见哥哥从齿缝里逸出的回答: “就像这样。”

Vergil是个纯粹而极端的行动派,而眼下他的举动,就像自然界的最佳猎食者那样精准、迅捷、笃定。这跟熟练度和技巧毫无关系,比起接吻,Dante觉得自己更像是在被掠夺呼吸,他哥哥正以这种方式表达侵占和征服意愿,以及浓稠绵密得难以区分爱恨的情感,这些都毫无疑问地指向了Dante,Dante要的就是这个,他的心因此快乐得发抖。这样的快乐和满足让他暂时舍弃了每时每刻都要跟Vergil针锋相对的原则,他顺从地张开嘴放任哥哥把舌头探进口腔深处不得章法地翻搅。在窒息之前Dante能感觉紧紧掐在他咽喉上的手指稍微放松了些,于是他伸手攀上Vergil肩膀,再抓进哥哥脑后的短发,安抚性按压。Vergil给予的反馈是把舌头直接捅进了Dante的喉咙,手倒是从弟弟的脖子上挪开了,再较劲似的移至Dante耳侧,抓住那里垂落的发丝,Dante试着用舌尖推拒哥哥过分的深入,再开始回应那些戳刺和缠绕,唾液从他们紧贴的嘴角溢出滴落,双方的心跳和唇舌交缠的声响在Dante的鼓膜上震荡。 想要,好想要,占有他,享用他,撕碎他,吃了他。 Dante确信,这不止是他独自的心声。 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现在,就让我们从占有彼此开始。 在久违的肢体纠缠中,半魔双子仿佛共用了一部分大脑,那些疯狂地向对方索取的念头刺激着他们滚进一堆魔界乔木的松软落叶里。Dante把Vergil的外套从肩膀推落的时候才发现还是他哥哥更高效一些,自己下身已经被扒得精光,Vergil一边在他颈侧动脉处啃咬一边扯开他光裸的腿,推高他的膝盖把自己卡进他已经濡湿的腿间,接着用带着刀茧的手指和掌心搓揉他的屁股,动作间全是缺乏温情的不耐。 Dante不得不承认自己被Vergil急着要他的举动取悦了,但他的本能开始抗拒被如此轻易地征服,所以他猛地收拢膝盖用力旋拧腰部想要交换位置获得压制权,而Vergil的本能也做好了万全的应对。这场角力以Dante不够坚定的战斗意志溃散告终,他松开咬在哥哥赤裸肩膀上的利齿往后仰倒,很快被Vergil牢牢固定在身下,魔剑士冷峻的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浅笑,这只有Dante能分辨出的笑容在他眼中简直可以用勾魂摄魄来形容。 天,太辣了。Dante的思想不受控制地疯狂赞美哥哥在企图强占他时露出的神情有多么性感,性感到足以让他张开大腿扭动腰肢鼓励对方凶狠粗暴地插入他的身体。 Vergil当然不会拒绝邀请,他就这么做了,在用三根手指潦草地捅了弟弟一阵以后,他彻底失去了继续前戏的耐心,往下伸手解开裤子掏出自己勃发已久的阴茎,坚定而强硬地整根插进Dante还未完全准备好的过分紧致的后穴里。 结合过程中双方较劲似的憋着不发出声音,半魔不会脆弱到因为交配而受伤,但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缺乏铺垫的挤压和摩擦让双方都不太好受,更不用说Vergil根本没打算控制血脉里属于恶魔那部分的暴戾。Vergil原本微凉的体温都因结合升高了,Dante闻得见平日里他熟悉的哥哥的气息混着浅淡的汗味在身周烧灼般浓烈暴涨,如果他有那么点恶魔生理学知识,就能知道这是Vergil在求偶状态下释放的信息素,但即使Dante不清楚具体原理,他的身体也已经被全然包裹和催化。Dante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更湿了,Vergil因此挺进得更为顺利,直到Dante体内的腺体被鼓胀坚硬的肉刃前端重重擦过,这让他无法自控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Vergil得逞地趁势一插到底,耻骨重重撞到Dante的腿根处发出煽情的声响,接着,他连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就开始动了,先是一下接一下的大幅度抽出和重重插入,等包裹他的甬道变得愈加湿滑,再渐渐加快速度。Dante被操得一点点地拱起腰来,那天在湖边所见能为Vergil赢得一分的大家伙现在正以绝佳的状态在他体内肆掠,很难说有什么技巧,但其存在就足以让Dante全身震颤。肠道内充实的饱胀感和腺体被粗暴刮擦带来的刺激不断堆叠,从尾椎处迸发,沿着整条脊柱游走,Dante听到自己在快感驱驰下发出陌生的声音,从一些无意义的断断续续的音节变成他哥哥的名字。Vergil听到了,腰就挺得更快更重,激烈动作一阵后又慢下来些,低头与Dante湿润的前额相抵,伸出舌头在他鼻尖上轻舔,Dante迅速沉溺于哥哥给的亲昵,仰起头来在Vergil脸颊上轻蹭,后者就捏住他下巴吻进去。他们专注地亲了一阵,Dante不自主地用膝盖蹭Vergil的腰,Vergil不需要更多的催促,一手捞起Dante的膝盖让他私处大开,一手紧紧掐住他的腰防止他被撞得移动位置,每个动作都沉着有力得更胜他们那些刀剑相向的对峙。Vergil不但操得更加用力,还自上而下地压得越来越紧,用躯干肢体和性器把弟弟牢牢钉住。Dante的阴茎被挤在两人坚实的小腹间摩擦,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抚慰就已濒临极限,Dante无法摆脱Vergil的桎梏,只能在哥哥给予的又一轮性爱浪潮中遵循守则地颠簸,这不代表他不享受。 客观来说Vergil没有多少性经验,但在操自己弟弟这件事上似乎极有天赋地得心应手,而且坦率地表露了极大的热忱。Dante差不多算是被他操射了第一次,在被他射进体内的那刻又获得了一次干性高潮,痉挛着不断吸绞阴茎的肠道给了Vergil对等的极致巅峰,他在射精过程中仍不断往弟弟体内深处挺进,Dante几乎产生会被顶穿的错觉。他掀起湿漉漉的眼睑去看哥哥的脸,满意地接收到Vergil眼中直白流露出的痴迷。 “给我一个亲亲,Verge。”Dante轻柔地说。 他哥哥向他完整地灌注了这轮欢愉后俯下身来,热切地满足他的期望。

入睡之前Dante还有那么一点担心醒后会面临一场不大不小的尴尬,但他惊醒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这种局面根本不存在。因为他哥哥正伏在他背上,边咬他的后颈边把完全勃起的滚烫阴茎往他屁股里塞,Dante醒来的时候Vergil已经把整个前端插了进去,他体内还湿着,且对这番入侵毫无抗拒,很快就被一阵蛮横的顶弄操得两眼泛白,脚趾都蜷起来。跟Vergil做爱实在是太爽了,肉体拍打碰撞的声响,肌肤熨贴间攀升的体温,交合处黏腻湿热的触感,与满溢体内还在不断升腾的快感融合起来,包裹住Dante全部的感官,把他的思维搅得越发混沌。最要命的还有贴在他耳后的Vergil刻意压抑的喘息声,让他本就没有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出现了“我哥竟然是个值得全世界膜拜的性感之神”这样荒谬的句子。 他们以一种荒淫无度的状态又做了两次,Dante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快被操成浆糊了。无师自通地享受了一阵事后的温存厮磨后,Vergil甚至还不想从弟弟体内把半软的阴茎抽出来,Dante非常容忍地继续在哥哥怀里窝了一阵,终于在情欲漩涡消退大半、饥饿和疲惫上涌时一脚踹在Vergil大腿上,中止了这番漫长的负距离接触。 被他踹开的Vergil脸色阴沉了片刻,又挂起那副冷淡禁欲的表情,把能连续操弟弟三小时的蓬勃性欲以及同等优越的性能力完美地藏到高领马甲和修身皮裤里去。Dante头疼地意识到自己看着Vergil系扣子的手指都能恍神,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衣服一件件拾回穿上,接着发现他的皮带完全报废了。 价值300刀!Dante心疼地想,忍不住转头瞪向扯坏它的罪魁祸首,Vergil皱着眉接过他的视线,只是简单提醒了一句:“别乱扔垃圾。” 身体的餍足无法令Dante忽视自己预感式的心烦意乱,他把断掉的皮带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扑向Vergil,“你不该对我说点别的吗?” Vergil拧着他的手腕,没完全卸去力道的冲击让他们又滚翻在地,大约一分钟后他们再次开始接吻,Dante在嘴唇被啃咬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发出诸如“讨厌鬼Verge”这种毫无分量的责骂,直到Vergil停下动作,伸手拽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Dante。” Dante还在喘气,同时瞪着他哥哥以示他在听。 “遗落随身物件会对空间传送产生很大影响,所以你不能把东西落在这里。”Vergil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想离开的话。” Dante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我找到定位了。你的事务所。” Dante眼里的光亮了一瞬就熄灭, “你想把我赶回去?” “送回去。” “有区别吗?” “随你怎么理解。” Dante的心发起抖来,这次不是因为快乐。愚蠢,Dante,愚不可及,他在心里用Vergil的句式骂自己,你怎么会天真到觉得Vergil对你有欲望就意味着他爱你,即使他或许可能大概有那么一点爱你,也不代表他不会厌烦不会抛弃不会离开。Dante瞪着Vergil冷漠的侧脸直到眼眶发痛,然后他吁出一口气,有些脱力地就地坐下来。 “就在前两天,我做了一个梦。”Dante的手肘支上膝盖,把下巴放在撑开的手掌里,“梦里你变得有点奇怪,会对我表露关心,拿阎魔刀捅我的时候不会在内脏里旋转刀刃,我说三句话你至少会回应一句。最奇怪的是,你变得特别有耐心,我们在那个梦里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都没有离开。” “很奇怪吧,真的只是个梦而已,因为在现实里如果你变得不像个混蛋了,你就不是你了。”说到最后他近乎在喃喃自语,这样Vergil大概就听不到他嗓音里的颤抖。 “当然了,这些控诉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对我来说也一样。但你刚才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我把自己的东西落在这儿,传送就很有可能出问题。我确实想回人界了,我想念食物、热水、还有点唱机,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我得把你也带走,”Dante在这时抬起头,他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挑起眉来朝他哥哥露出一个微笑,“别否认,你已经是我的了。” 我这辈子没赢过什么赌局,就现在,能不能让我赢一把?Dante在用尽全力把自信装饰到脸上的同时,绝望又决然地想。 Vergil把他侧过去的脸一点点转了回来,他安静又专注地凝视着Dante的眼睛,就像是想要剥离他冷静的伪装把内里的慌乱、无措、渴望、企盼全都揭露出来,这番静默如同一生般漫长,Dante在心坠落碎裂的前一瞬,终于看到了Vergil微微勾起的嘴角。 Jackpot! 喷薄的喜悦如月下潮水般把他的心重新托起,Dante的眼睛又渐渐亮了起来,他的目光在哥哥变得柔和的面容上逡巡,在确定答案后他扬了扬下巴,吹出一声口哨,同时竖起一根手指: “Dante得一分。” 这次Vergil没有对记分牌的变更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这是预计归返人界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回到那个湖泊在水里折腾了个够,才上岸躺着。 “说真的,你就不能像小时候非常偶尔的那样,说些我想听的哄哄我吗?”Dante枕着哥哥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的抱怨听起来不含过量的委屈。 Vergil把手指伸到Dante的腰窝处,触摸自己留在那儿还没因半魔自愈能力而消退的牙印,满意地听弟弟轻抽了一口气,他低头在Dante红肿的嘴角舔了舔,“你想要听我说些废话,还是……” Dante一把抓住他哥哥脑后的头发,仰起脸做出选择。

总有一天,Dante想,总有那么一天的。

Fin .

虽然并没有完全届到,但其实哥也很努力在求偶了 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