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stiel

Little Professor

Erik不太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应该是醒了,亮光穿透眼睑在眼底投下暖色,他能感知到重力对躯体和四肢的沉重影响,适宜的室温中寝具和织物在皮肤上刮擦的触感,以及头颅内部向外渗透出的代表着睡眠质量不佳的钝痛。但他的意识,确切地说是能转化为对身体的控制指令的那部分意识,仍然被什么模糊而飘渺的存在牵制着,这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能够睁开眼睛。 现在他算是彻底醒了,按照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先扭头看向窗外,好吧,那当然不是晨光的亮度,在疑惑自己竟会睡过头的同时他坐起身看向墙面上的壁钟,视线转移过程中Erik的手指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扭转有些僵硬的脖子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枕头上,蓬松柔软的鹅绒堆里陷着深栗色的毛茸茸的一团。 Erik整个人因为震惊弹动了一下,他缺失这类经验至少有10年了,而分不清是直觉还是意愿瞬间确认了对方身份所带来的冲击更是像道闪电劈进他还未清明通透的脑子里。 对方像是为了加深Erik此刻复杂的各种情绪一般徐缓地翻了个身,等这动作完成后,Erik看清了那张睡得过于怡然自得的脸蛋。 Charles Xavier睡在他的床上,裹在他的被子里安稳酣睡,丰盈凌乱的发卷贴在前额和鬓边,颧骨和脸颊上漫着温暖的绯色,鲜红的嘴唇弯成美梦的弧度,从被褥里裸露出的半边肩颈和锁骨白皙柔滑如散发甜香的奶油… 这幅景致比Erik平时最过分的想象还要动魄惊心,因为这个Charles看起来只有16岁。 谢天谢地在此同时Erik也终于找回了因为近期频发的异常事件而纷乱错位的记忆。 很遗憾,昨晚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而Charles会在这儿也只是在特殊时期的特殊举措之一。 唯一并非臆想和错觉的是,眼前的Charles真的只有16岁。

***** 事情的起因远没有后果这么离奇,Erik同Charles在他们已足够熟悉的普通旅程中寻找和招募可能加入团队的人选。这次遇到的变种人拥有顶级能力却很是棘手,他在Charles对其进行精神疏导和安抚时失控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异常状况,更不是他们面临过最危险的一次,直接承受了能力冲击的Charles甚至没有很强烈的感觉,他只是摇晃了一下,被冲过来的Erik用一种不像对普通朋友的姿态快速扯进怀里,接着他察觉到了异样——来自Erik的视线,磁控者平素冷冽的面容此刻充满讶然,倒不是带着惊悚那种,甚至那双暗绿的眼睛里还有什么奇妙的情绪闪烁了一瞬。 “我…怎么了?”Charles自语着摸了摸脸颊。 Erik没有撤开手臂,他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同伴看,“还好吗?有哪里不适?” Charles摇一下头,Erik接着问,“今天周几?” 在疑惑这个问题之前Charles反射性地做出了回答,Erik这才把他从胳膊里放出来。 “现在知道他的能力远不止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了,他甚至可以操纵单个生命体和物件的时间流逝。”Erik转向身后去查看那个自觉闯祸缩在屋角发抖的年轻变种人,“去找面镜子看看你自己,Charles,做好心理准备。”

Charles对自己外表回溯到了少年时期这一事实倒是接受得很快,毕竟他没有其它负面感觉,而根据他对那位变种人的观察和能力分析,这样的影响会在一段时间后消退,届时——从乐观角度猜测——他就能恢复原状。最重要的是他的意识、心智、记忆和能力都没有出现相应的消退现象,这让Charles在慌乱了半分钟之后就迅速镇定了下来, Erik出现在卫生间的门口,满脸玩味地倚在墙边,接住镜中Charles的目光。 后者挑起少年时纤秀的眉峰,“想笑的话可以笑出来。” Erik真的哈哈了两声,“确实有趣。”他走过来突然伸手在Charles头顶上揉了揉,惹来对方大为不满的抗议。

这次招募没有成功,但对方答应会考虑他们的建议,Charles在整个回程路上都在担忧那位能力者可能会面临的困境,Erik拿起报纸心不在焉地在旁边随口应答了几句,他当然不像Charles能对每个人都给予关怀。 回到大宅后Erik把缩小版的Charles从身后拉到各位留守人员面前,简短地解释说明状况。窘迫了一会的Charles接下来不得不恼火地直面各种滑稽的过度反应,当时还没人想到一片欢乐祥和气氛中,有着不稳定潜伏期的负作用正在酝酿发生。 那个晚上大宅里的所有人都真正感受到了一个心灵感应能力者的可怕,他们从各自的梦魇中头疼欲裂地醒来,幻觉和错乱的记忆开始充斥在各人脑海里。 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Raven跑到Charles房间前就发现已经有人打开门锁进去了。带着刺耳噪音的剧痛再次贯穿她的头颅,Raven捂着耳朵跪倒在地,好一阵后才听见Erik大吼出的微弱声音,“告诉我要做些什么!” “进入他的意识里把他……叫醒……” 听起来极其简单的对策,但在Charles无意识的精神攻击下还能清醒站着的只有一个人,而Erik对此也不可能有任何头绪,他只能尽力回忆Charles每次在经允许后“读”他的感觉,把自己的意识敞开再靠近过去,这危险的尝试却奇迹般奏效了,Erik进入到,确切地说是被拽进那个像是Xavier宅邸的精神空间里,发疯般地寻找Charles,在最后一点意志力也将被击溃之前终于在一间地下室里找到了缩在角落的少年时的他。 这次状况发生之后Charles开始出现始料未及的复杂“症状”,他会间歇性突发失忆,在这种状态下他意识恍惚,只勉强记得Raven,更糟糕的是,对能力的掌控也回归了少年时期,无论是收放都显得青涩而激进,情绪和外界影响也会带来能力的大幅度波动。 即使这种记忆和意识的回流只是暂时的,且持续的时间不长,Erik仍觉得头疼不已,不管恢复记忆的Charles怎样端着一张严肃的16岁娃娃脸向Erik保证他会尽快努力修正异常状态,也改变不了眼下的事实——现在Erik俨然成了这一屋子叽叽喳喳变种烦人精的唯一监护人,而原本对带孩子这种事熟练耐心得多的另一个家长,则随时会变成这堆被监护对象里最年幼也最麻烦的一个,而且,甚至,在那些糟心时段里他还会把自己当成陌生人。 最后这一点尤其让Erik无法忍受。

***** 就像此刻,Erik根本无从猜测Charles在醒来之后,是会在几秒堪称可爱的迷糊愣怔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早安,还是会从被窝里弹跳起来一脸戒备地缩到床脚。 由于想象到第二种情况出现给自己带来的不适,Erik选择迅速起床,即使比他自定的标准起床时间已经晚了两个多小时,Erik还是跑满了五公里,再次清洗后他走进厨房,把准备早餐的工序转换成准备早午餐。 清洗食材时Erik听到脚步声,然后是一句懒洋洋的早安。 “有我的份吗?”Charles在门口抽着鼻子。 绷得难受的那根弦松了下来,Erik没有回头,只是用能力把一只茶匙伸到还在揉眼睛的人跟前。 Charles用手握住匙柄时发出的轻笑像羽毛在Erik心上撩了一下,牵动茶匙的磁力把Charles引到桌边坐下,读心者饶有兴致地用手指拨弄浮空晃动的金属物件,Erik由此生出点自己在拿玩具逗小孩的荒谬想法。 “我跟你提过吗?你的能力很有魅力,同时蕴含着压迫力、挑逗感和趣味性。” “我相信会有比这更让人愉悦的恭维,拥有怎样的能力,我可没得选。” “是啊,没得选。” “听起来你对自己的能力不算满意?即使对于变种人,心灵感应能力的边界也难以想象,无数人梦寐以求。”Erik把焗饭塞进烤箱,转身端起茶壶走向桌边,Charles以少年模样坐在那里的景象仍有种荒诞感,其中蕴含着些微妙的诱惑,令Erik产生多少有些违心的抗拒。 “危险的边界也同样难以想象,我并不想要那种强大,甚至于痛恨过这种能力,尤其在这个年纪时,”Charles用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这个动作被他做得灵动有趣,带着活泼的少年气,Erik的视线又忍不住被他吸引过去,从指尖掠到他鼻尖的雀斑上,“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Erik沉默下来,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回想往事,最近的一次是经由Charles的引导。他的少年时代不堪回首,却不完全是因为痛苦和惨烈,在不算短暂的年月里由各种煎熬折磨铸就成的冷硬残酷和决然始终包裹着Erik,他认为柔软的记忆和情感会消磨意志和执着,只有怒火和仇恨能让他坚持向前不偏离轨道,现在,将来,他会这样固执到底。 既然没有怨艾沉湎过往的习惯,也难免忽视了对他人过往的关心,尤其是,Charles看上去仿佛就是在上天眷顾中成长,天真仁慈得像是没经历过挫败,Erik甚至对此有过愤慨和恼怒,但现在他知道了,Charles只是不说而已,不仅仅是过去,Charles会回避关于自己的话题,这点倒是和Erik相似,出于不同因由的不宣于口。 这个世界上到底不存在不被能力困扰的变种人,从这些奇妙天赋伴随着残酷命运降临的那一刻起,像是自身的原罪被突然揭露,接着便是无穷尽的,只能承受的磔罚。

在往常没有招募任务或是外客来访的日子,Charles的午后安排里有各种类型的“教授”工作,大学那边更多的是自撰论文,教学方面则实现在变种人的能力控制训练上,学生包括那几个幸运的年轻变种人,和幸运的Erik。 Charles非常强大,Erik从他跳进那片海里的时候就能感知到,能被这样强大的变种人指导能力的掌控和运用是他求之不得的机遇,何况与Charles 待在一起实在是趣味盎然,因此Erik在当学生时从不排斥甚至称得上乖巧,直到这段特殊时期开始。为了确保Erik能越来越有把握地及时扭转失控局面,Charles午后教学任务里Erik成了绝对的核心焦点,Raven把这个叫“精神迷宫特训”。当然对于特训课程Erik完全接受,但眼前这个16岁模样还努力一脸耐心慈爱的“小教授”实在让他难以适应,作为一个磁控者要跨领域学习心灵感应类技能已经够他头疼了,Charles的脸和声音却还在不断分散注意力。 这到底是怎样的魔鬼特训!从不畏难而退的Erik在心里控诉。 “我还以为这么些日子过来你也该习惯了。” 在这天又一次成效不佳的特训后,Charles终于忍不住起了抱怨的头,“你是觉得在被一个小鬼教导所以自尊受损?还是说我16岁时长得很奇怪?” 说完他做出个十足小鬼派头的表情,挤眉弄眼地表达不屑。 Erik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16岁的Charles很瘦,是青春期特有的那种嶙峋,堪称艳丽的五官在这张小脸上鲜明得几乎有锐利感,在做大幅度表情时尤为明显,这种陌生和熟悉叠加而成的视觉冲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对情绪的强烈牵动让Erik觉得不安,有什么被按捺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地呼之欲出。 他只好敷衍一句,“换成是我,你也会觉得奇怪的。” “我倒真的很希望见到16岁的Erik,一定非常可爱。”Charles刻意在“可爱”这个词上用了重音。Erik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过了几秒才似笑非笑的接话,“我却还是觉得24岁的你更可爱。” Charles明显地愣了一瞬,然后以他目前的样子来说算是故作老成地轻咳一声,但移开视线时耳尖已经红了。 Erik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接近傍晚时,Alex和Sean破坏训练道具的声响从草坪传到楼上,其中混杂着Charles变得稚嫩的尖叫,正在翻阅一些密码破译相关材料的Erik还是忍不住走到窗口往下看,Hank给Sean研发的新行头被Alex取笑到恼火,两个人似真似假地扭成一团,憋屈的Sean很快加入战团,拉架的Charles凭借着比其他人都矮半个头的体型劣势莫名卷入其中,然后被绊倒在草坪上,Raven从一边跑过来把罪魁祸首Sean 推开,Charles坐起身大笑。 Erik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发现自己也微笑起来。 能力训练课堂在半小时后才恢复到还算认真但仍然一点都不严肃的氛围,Charles在“学生们”完成指导目标后振臂高呼,像是个优秀训犬师那样不吝啬“干得漂亮!”的赞扬,让Erik产生了其它头皮发麻的联想。

晚餐后Erik倒了一杯白兰地,路过闹哄哄的主客厅时看到Charles端着双臂倚在沙发靠背上,仰着头与正在比划什么的Hank交谈,后者作为“一帮小鬼里最稳重”的那个,下午刚忙完大宅近期的采购工作,这在往常通常由Erik负责,但在Charles恢复之前,Erik不能离他太远。 “提醒一下,你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Raven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侧后方。 Erik抬起杯子抿了一口,黏在Charles那儿的视线没有移开。 “看来你不打算否认和解释点什么?” “很难说一个心灵感应者会不会无意识地施展能力改变和加深旁人对他的认知,我很想知道,在与他相处共度的这十多年,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会被影响?” “我怀疑过,但我确定自己没有受到影响。”Raven似乎没意识到话题已被带偏了。 Erik转过头来看她一眼,“Charles确实也提过你的...叛逆问题。” 金发女孩翻了个白眼,“我比他眼里多年如一的蓝色小可怜独立多了,也没那么容易被他控制,事实上最担心会无意识用能力控制他人的是Charles自己,比起使用能力,他更热衷用其它特性去影响和吸引人,像是他自认为的人格魅力或是口才……之类,当然在我看来他那双含泪狗狗眼更加起效。” Erik对记忆中的Charles狗狗眼进行了短促的回想,再把那些思绪清空,他点头回应Raven,“你足够幸运。他把你保护得很好。” Raven倒是没有叛逆地反诘什么,沉默片刻后她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但Charles可就没这个运气了,他都得靠自己。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在16岁时可要苦闷得多了。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害怕活下去,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熬过来的。他自傲得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这个……” Charles在这时回过头来往门口看,Raven有些心虚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读心者把一边的眉毛挑起,又朝Erik看过来。 “可以的话,再帮帮他。” Raven在走进客厅前说。

“16岁的他可要苦闷得多了。” 像是为了印证这个事实,当天晚上Charles的异常状况再次发作。 有了不少应对经验的Erik在感应到第一次冲击时就冲出卧室,先把其他人叫醒后赶去地堡里,返回二楼的时候他已经在一阵阵眩晕中感受到从颅腔内部迸发的尖锐疼痛,比之前经历过的几次更为剧烈。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尽量步履沉稳地返回卧室,时值午夜,窗外无星无月,室内泛起不祥的昏冥的血色,比黑暗更令人悚然。 这次Charles显得很安静,除了呼吸急促跟陷入沉睡时没有区别,不像前几次那样浑身冷汗地辗转翻腾,却看起来更加不妙,这大概意味着他清醒的那部分反抗意愿被削弱甚至掩埋了,Erik再次找到连接路径进入他的精神领域时确认了这点。 心灵感应者的精神世界较之普通人类和其他变种人的有更为广阔的领域和精妙的布局,更强的能力者则拥有多层的嵌套构造,甚至能创造多维空间,Charles在他们多次的“特训”中谈起过这些,这对于非同类的能力者来说是很难想象的,Erik出乎意料地能够理解一部分,这让惊讶的Charles断定Erik一定拥有他未曾意识到的心灵能力和发掘潜力,也是Erik能够找到与Charles精神领域路径的关键原因,但如果解除异常需要进入嵌套空间甚至多维空间,这是连另一个能力稍弱的心灵感应者都极难做到的。 而此刻Charles的外层精神领域已经呈现出将要坍塌和倾颓的样貌,可怖的暗红色沙尘暴在整个空间里肆掠,没有光亮,不辨方向,寸步难行,Erik试着像前几次那样勉强地用意识呼唤Charles的名字,在尝试许久没收到任何成效后,只能先撤出来。 等他鼓起勇气再次进入时,领域又呈现出另一种绝望,毁灭的过程结束了,只剩下死寂和虚无,Erik在无垠的黑暗中走了很久,直到一点点增加的精神压力几乎超出负荷,他无奈再次中断了连接。 无计可施。 冰冷的恐惧在沸腾的焦虑中缓慢地浮起,直觉告诉Erik,如果再无法成功唤醒,Charles都可能会陷入意识残缺或消亡的危险中。 这都是你曾经历过的?你是怎么解决的?在16岁的时候。 我又能做到些什么? Erik还未失去最后的镇定,他甚至还有些自嘲的余裕再多问些问题,我在干什么?偏离既定目标多远了?因为他的一句劝说就留下,真是自找麻烦。 又或者,在海里问他是谁的时候已经惹上麻烦了。 Erik低头看看自己掌心沁出的汗水,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然后躺到仍安静仰卧的Charles身边,侧过声把少年的温热颤抖的躯体揽进怀里,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渐渐重合,Erik收紧手臂闭上双眼。 这次,换我在海里找你了。

空间再一次从昏暗变得明亮,Erik打量四周,这次与以往不同,他并没有处在大宅内部,再往前方稍远处望去,Charles站在那巨大建筑东面人工湖畔的草坪上,他犹豫了一会也向那边迈步,那个单薄背影被明媚日光勾勒出金色的暖洋洋的轮廓,Erik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 “我记得你。”16岁的Charles转过头来说。 “我们之前见过好几次。”听到自己嗓音时Erik也愣了一下,他低头往水中看了看,那里影影绰绰映着另一个青涩身影。 他想起来了,是他剖开自己在那个年岁里不愿回想的彻骨之痛唤醒了读心者共情能力,在藏匿混沌私欲和负罪的意识沟壑里激发根植在Charles魂灵深处的普世悲悯,帮Charles从因能力失控而产生的彷徨和恐惧中找回自我。 这一把似乎赌对了。 为了拯救他人而极力自救,而共情就是掌控强大精神能力的钥匙。 天赋的仁慈让他无师自通。 这可真Charles。

“所以,我成功了?” “算你走运,乱来的家伙,这片错乱复叠的空间很快就会彻底消散,你和…他都会找回意识,一切恢复正常。” Erik松了口气,他看看身边这个Charles,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我不介意多待会。” 男孩朝他眯起眼睛,“提醒你,我才16岁,跟我调情不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Erik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这也是差不多16岁的脸,哪里变态?” Charles郑重其事地摇头,“这很奇怪,你只属于未来的我。” Erik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充分的他渴望获得的启示。 Charles则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弯腰拾起一块石子扔进湖里,“我怎么就没那么走运。” Erik听见了这句含糊的嘟囔,想要说点什么来开解却无从措辞,他的少年时代只有不幸,和无止境的孤独和苦难,连一个能获得拯救的祈愿都显得荒唐和奢侈,更不敢妄想能救助他人。 所以他只能同Charles再站一会,继续安静地看着湖面,给少年一点儿短暂的陪伴,直到整个空间微微晃动起来,即将离开这片精神领域的Erik伸手揉了揉那头有些凌乱的卷发。 “学会自私一点。你不会一直孤独的。迟早会有人与你彼此需要。” “很有说服力。”16岁的Charles眨了眨眼。

***** Erik准时在六点醒来,得以恢复他的晨跑习惯。 上午Charles与CIA的人见面,Erik对他们的好感有减无增,乐得让Charles去沟通交换情报。 下午Erik借车去纽约城郊与一位线人见面,从他更擅长利用的渠道获得Shaw的行踪线索。 回大宅时他带了不少食材,出人意料地亲自做了足够所有人享用的正餐并配上大宅酒窖里搜刮来的香槟、贵腐和别的什么以庆祝Charles安然度过了这次事故。 年轻人们在过于夸张的惊喜情绪里享用了这次款待,晚餐的气氛像个欢乐到吵闹的家庭。Charles端了20分钟家长架子以后就充分融入到那团吵闹里去,在表演过一口气解决啤酒柱的拿手绝活后从椅子上蹦下来,口哨和欢呼声四起,Erik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迈着微醺的摇晃步子走过来。 “你真是一点也不合群。”Charles挑起眼角往上看他,然后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现在还待在这房间里证明我已经极为合群了。”Erik动动手指敞开窗户,让初秋微凉的晚风涌进屋内吹散些醉意。 Charles半闭上眼睛吸一口气,欣然接受这份体贴,Erik看得出他多次的欲言又止,他们都在等更合适的时机。

之后Erik就“不合群”地去了书房,差不多午夜的时候Charles也溜进来,他看起来酒醒得差不多,却还端着半杯香槟,向Erik点一点头就径直走到窗边放棋盘的矮桌一侧坐下。 Erik在沙发上盯着他看,然后起身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柜。在Charles对面坐下前Erik取出车钥匙放在桌上往前一推,再拉开椅子。 “来一局?”Erik用指节敲两下棋盘。 Charles摇头,“恐怕我没有这个心情。” “因为我?” Charles吃惊地抬头,Erik的神色悠然,眼里却带着深沉的情愫,黏住对面撞过来的视线,直到Charles有些无奈地轻吁一声,“我该向你正式表达歉意和感谢的,” Erik嘲讽地翘起一边嘴角,Charles只好停止做这些无谓的铺垫,他看一眼桌上的钥匙,终于发问,“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离开这里的准备?” “我以为这段时间我们精神层面的沟通够多了,作为能力者还不足够看透我的所有想法吗?” Charles露出苦笑,“别忘了我处在间歇性的能力失控甚至记忆混乱状态,即使一切正常,我也会极力控制自己不过分深入探究你的领域。” Erik并不怀疑这点,“不好奇?” “当然好奇,甚至充满获取某些答案的渴望。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去触碰那些宝贵的未知,何况,如我所说的,你很有成为精神领域能力者的天赋和潜力,Erik,我未必就能毫无阻碍地掌控全部。” “过奖了,教授。” Charles挑起眉毛,“想要进修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但现在我想知道刚才那个问题答案。”他把越扯越远的话题拉回正轨。 “我没打算离开。” Charles眨了眨眼,同时在椅子上摇晃了一下略微调整坐姿,Erik看得出他在掩饰自己瞬间好转的情绪,忍不住加深笑意, “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前我确实在做相关计划,但现在已经打消念头了。” “为什么?” “因为你。”Erik答得不假思索利落干脆。 出乎Charles意料的显然不是Erik 的答案而是态度,读心者半张开嘴唇又赶紧用牙齿咬住的模样堪称性感,Erik一直这么觉得,现在他不会认为这想法有什么不妥了。 “……出于对朋友和同伴的关心?” Erik装作不满地皱起眉,截断Charles的躲闪路线,“你要是真的这么认为,就不会脸红了。” Charles把刚移开一个角度的视线挪回来瞪他,眼里欣喜的光彩和脸颊上羞恼的红晕交织成一片旖旎艳色。 即使彼此试探迂回进退极富悸动情趣,Erik也有些失去耐心了,Charles走进这个他设置好的场景里已经超过半小时,落入他那片孤独的海域里也足够久了,Erik不想再浪费时间。

Erik起身往前撑上对面椅子的扶手,被他圈在双臂间的Charles抬眼看上来,瞳仁在灯光映照下华彩粲然柔波流转。 “我从来都没多少同理心,更不懂共情为何物,但我关心你,Charles,不仅仅因为你是朋友和同伴。这段时间的经历足够消磨我觊觎心灵感应能力的微小展望,我更乐意用这点天赋发掘些其它乐趣,愿意教我吗,教授?” “为什么不?” Charles带着撩人轻笑的声音在Erik脑子里响起,然后在他吻下来的时候闭上眼睛。

Fin.

坚持宣扬阐述“我万与查查的精神连接就是与众不同”的理论不动摇~

【VD】雨夜 *上

Dante讨厌雨天。 尤其是在与Vergil发生争执之后。 大雨把他困在想逃离的这所房子里,即使只要不去书房就能避开那张他暂时不想见的脸,Dante仍觉得烦闷不堪 他的朋友们在关键时刻抛弃了他,Lady在回复过来的语音短讯里尖叫:老天,看看外头,这么大的雨!我才不跟着你发疯。 其他人甚至没有回复,这个假日的午后,他们可能在午睡、享受下午茶、抱着NS打猎天使魔女、跟男友或女友滚床单…… Dante把手机扔到一旁坐起身来。

他举着那把黑色的布伞站在车库的后门旁,雨太大了,即使有门廊短檐的些许遮挡,依旧有大量重而密集的水滴砸在伞面上,那短促而嘈杂的声响地汇成一片压抑的沉闷,让Dante想起母亲的葬礼,他有些心悸地抓住胸口的T恤布料调整呼吸,好一阵后才颓然地松开手指。 但那并不是他讨厌雨天的唯一原因,还有更久远的,在记忆里无迹可寻却又淤积在深处的难以承受。 他看到躲在短墙下废木料堆里的湿淋淋发着抖的白猫,两只都出现时Dante松了口气,他蹲下身来把伞放在地上,腾出手把那些碾碎的火腿片从纸袋里倒进准备好的瓷碟,再置于伞下,起身后犹豫了一会才退回车库里,刚虚掩上门时听到身后传来Vergil的声音。 “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喂流浪猫,不负责任的自我感动。” Dante猛地转过身瞪向他这一刻最讨厌的人,“Vergil。滚开!” Vergil置若罔闻地迎面走来,距离够近时他们撞到了肩膀,Dante感觉到脖子上起了层细密的颤栗,Vergil打开车库门走出去,Dante在原地愣了一阵,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才如梦初醒地转身往外冲:“你干什么……!” Vergil踹开被风吹得乱晃的门又出现在Dante眼前,往后梳起的头发被淋得透湿覆在前额上,衬衫也全湿了,他右手捏着一只还在虚弱挣扎的白猫的后颈,肘弯里夹着另一只乖巧些的,Dante看到他左边前臂上被抓出的几道爪痕,血珠从那里缓缓渗出来。 “雨停了你负责送它们去绝育,然后放回去。”他语调平直地说,停顿一下再补充,“两只都是公的,绝育费用不算高,从你下个月的零用钱里扣除。” Dante眨了眨眼睛,用力咬住嘴唇才成功阻止自己发出哀嚎。

Dante在起居室看了半场职棒就厌烦地关掉电视,他回到车库练了700次挥棒,忍不住绕到杂物堆后面看了看躲在那里的猫。活泼点的那只好奇地追着一只破了皮的球拨弄,另一只非常警惕地守在它兄弟近旁,Dante蹲下身来看着它们,露出的傻笑渐渐从脸上隐去。 入夜了雨也没有停,Dante从浴室出来,只穿着条睡裤,头发擦得半干就把自己摔在床上。Vergil还在书房里,Dante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和好,晚餐时他看到Vergil卷起的衣袖下的伤痕,除了被冲洗过没有经过其他任何处理,应该在那时问一句的,但丁有些懊悔,但他当时把盘子里的通心粉全戳烂了也没开口,然后依照既定的值日表洗了碗。 Dante把大半个脸颊都埋进枕头里,膝盖和脚趾抵进干燥的被单里摩挲,他觉得疲倦却毫无睡意,雨还在下,窗棱和玻璃上的噼啪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止。Dante想起Vergil在把猫捉住后走进车库的样子,头发垂落下来他们的发型相差无几,但孪生兄弟理应别无二致的五官,看起来也与镜中的自己全然不似,他的发尾淌着水,黏在白色衬衫的领子上,雨水浸湿布料,Vergil皮肤的颜色从那层贴合的半透明的隔阻下透出来,同样清晰显现的还有骨骼的形状和肌肉的轮廓。 正在成熟的躯体,与Dante此刻努力克制着,阻止自己用手指去抚摸的这具同样蕴含着蓬勃又隐秘的躁动。 他终于以一股坚决的气势把Vergil以及相关臆想和冲动从脑子里拔了出去,在床上滚了一圈后用枕头蒙住脑袋,陷入新一轮的心烦意乱。 别再下雨了。停止吧,停! 他愤懑的祈求被房门外的敲击声中断,先是一下,停顿以后再连续两下,大约三秒后开始循环,这是Vergil要求他起床/出门/不要再躲在房间里怄气的方式,有一部分意识催促Dante像往常那样从床上弹起身,但另一部分则给了他一个建议。 让他靠近你。

起效了。Vergil在第四次循环后停止了敲击,他握住门把旋转,步入Dante的房间。 Dante听到他的脚步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重得要让床都摇动起来,他觉得羞赧,但这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就像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孪生哥哥滋生情欲。 “Dante。”他听见Vergil的声音在距床头不远的地方响起,“今夜雨不会停了。” Dante往声源的方向偏头侧身,他睁开双眼,Vergil端整地穿着那套半旧的灰蓝色睡衣,因低头的动作额发半垂,他专注地凝视着Dante,眼瞳里头分明有什么在聚集翻搅。 Dante无法在雨夜入睡,而Vergil会在这样的晚上陪伴他。去年年底,他们满16岁后Vergil开始接管处理父母留下的信托基金收益并分配家庭开支,而在那之前他早已学习了做饭和其他较为复杂的家务,他照顾Dante,用的却不是Dante想要的那种关怀方式。很多时候Dante都觉得哥哥只是在履行母亲生前赋予他的兄长职责,包括施与一些强加式的教驯、安排和管束。 Dante毫不掩饰自己对此不满并勤加反抗,青春期的叛逆显然针对任何“监护人”角色。升上高中以后他们平日里的相处愈加剑拔弩张,Dante会反驳哥哥每一句听起来像说教的话,并做出时常会演化为暴力对抗的挑衅。上一周他才跟Vergil不轻不重地打过一架,昨天早晨他们又因为Dante对春假的出行安排吵了起来,说争吵也许有些勉强,Vergil只是变本加厉地施展那些冷处理Dante诉求的手段,他的冷漠和回避在一度激化Dante反应后开始奏效,后者的怒气像被尖刺扎漏了般消散,Dante安静下来,空气中一片粘黏的死寂。 “我会跟他们一起去旅行,路费我自己想办法。”Dante低头看着桌子上空空的牛奶杯,他有些疲惫地宣布执拗的决意,并不打算再去争取哥哥的许可。 Vergil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用修长的手指捏住盘子洁净的边沿,把它们一只只放上架子 “我没有剥夺你的自由,并且,如果你有这个意愿我可以把你该有的财务支配权交还。但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我们再忍受一年,那些手续会好办得多,然后我或者你,其中一个从这里搬出去。” Dante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彻底输了,仅仅是想象和Vergil分开的场景都足以撕裂他的心,对孤独的恐惧像警报一样在脑子里突兀尖锐地拉响,他努力咽下喉咙里的硬块,用尽全力控制自己不做出看起来像示弱乞怜的举动。 即使这一刻Vergil背影看来决绝遥远得令Dante感到窒息,他也无法真的憎恶他“不可理喻缺乏尊重妄图肆意操控弟弟人生”的哥哥。 当Dante察觉时,截然相反的情感早已积卷成巨大的漩涡猝然将他吞没,他在又一场晨间春梦里醒来,沉重的喘息间他还记得那些堕落又酣美的片段,几乎还能感受到未随着梦境彻底消散的触感和体温。

那阵汹涌的渴望和遗憾再次冲击了他,Dante向Vergil伸出了手,这是个雨夜,Dante想,哪怕他就只是想要履行他的职责,自以为是地扮演一个好哥哥,我也想要……“陪着我,维吉。” Vergil任Dante勾上自己的手指,他单膝跪上床面,无声地把躺着的男孩推坐起来,用那条被甩在一旁的毛巾擦弟弟的头发。Dante乖巧地坐着,他们的膝盖碰在一起,细微的沙沙声响在Dante耳侧,他看见Vergil睡衣衣领中露出的锁骨凹陷,一小片令人恍惚的阴影,往上一些是白皙脖颈上突起的喉结,然后是少年初具硬朗轮廓的下颌骨。Dante着迷地在轻柔的摇晃间盯着那里看,直到他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他头顶揉弄的动作停了下来,Dante神色迷茫地抬起眼,正对上Vergil下降的视线。 “你的错,Dante。” 他低头吻向弟弟微张的嘴唇。

一阵干燥又明亮的白噪音响在Dante脑子里,将一切嘈杂屏蔽,雨声、心跳、急促的呼吸,Dante什么也听不见,他愣怔地感受附着过来的那片柔软,如同沾染夜露的玫瑰花瓣接受一只蝴蝶莅临。 Vergil就只是给出了一个触碰,他开始后撤时Dante的脑子里还一片混沌,身体已经自发反应,惶急地追着哥哥的嘴唇贴上来。 别离开。别离开。 Vergil反手握住弟弟绞紧在他衣领上的手指,终于俯身把因狂喜而颤抖的Dante压进被褥里。

TBC.

【VD】佛杜纳之夜

万圣节是个非常适合恶魔猎人聚会的日子,Dante称这一构思为“天才级别的好点子”,他把握住自己的灵感并拿出少见的干劲亲力亲为地策划了这次聚会活动,召集齐了所有他觉得应该参与的人。 下午他们在佛杜纳的海边度过,活动项目包括但不限于野餐、垂钓、五花八门总之Dante赢不了的牌戏和躺在岸边的人造礁石上昏昏欲睡。日落后Dante几乎是四肢并用地捉住了他哥哥,并挟持这位新晋恶魔猎人同其他人一起参与游行,甚至还做到了——把早就准备好的跟自己戴的那副成对的狼人头套扣在Vergil头上。 前任魔王看起来依旧淡漠孤高面无喜怒好恶,但他回归人界后对弟弟开启的纵容模式已经足够让这些知情人士震惊,聚会环节进行到酒吧派对时,Vergil竟还保有十足的耐心坐在卡座里旁观老套的骰子游戏,直到Nero和Kyrie提出需要在10点之前先行返回以照顾孩子们入睡,Dante立即把已经半醉的Nico和Patty委托给了这对怎么看都比另一对更靠谱的“家长”。 Vergil从Dante身边站起来,“我送你们回去。” Nero一时没藏住多少有那么点受宠若惊的狗狗眼,回过神来伸出手来刚要摆动,就被女友轻轻按了下去,Kyrie展露真诚甜美的微笑,“非常感谢!这样我们还能带着孩子们去讨一圈糖果。”Nero想要配合表现得更加得体有礼,最终也只是挠着头吐出一个“噢”的音节。Vergil点一下头,刚要迈步绕过桌子就感到了来自身后的阻力,Dante扯住他的外套后摆,朝他仰着头,“你会回来对吧?Vergil。” Lady咬着玻璃杯壁让里头的酒液缓缓流进喉咙,她转动眼珠朝Trish的方向看了一眼,女恶魔显然与她心有灵犀,她们交换着视线,饶有兴致地猜测Vergil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Vergil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声,Dante利落地松了手。 Trish朝Lady做了个不明显的“哇哦”口型,Lady像被甜度超标的鸡尾酒辣到了一般皱起脸。 Morrison和Enzo开始往安静些的吧台附近挪动,现在卡座就剩下已经成团10年以上的猎魔三人组,他们开始交换些两界黑市的情报,相较于Dante对武器类商品的情有独钟,Lady总能弄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Dante对此往往保持着适度的好奇心,但今晚他似乎把好奇的程度提升了一档。 20分钟后Vergil言而有信地出现在酒吧门口,一位大无畏的侍者把他截停在半路,将托盘上的一杯酒递给了他,刚还歪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拨弄嘴里那颗樱桃的Dante突然站起身往那边走,Lady和Trish飞快地把脑袋凑在一起看戏。 接下来的剧情是Dante走过去把别人给他哥买的那杯酒一口喝掉,接着勾住Vergil肩膀转身走出了酒吧。 Trish朝Lady转过脸来,发表她的分析结论: “很难说Vergil是真的在纵容Dante,依我看他只是在进一步根植自己对Dante的影响,在双方独占欲重合并互相覆盖的范围内,一方再强硬的掌控也不那么明显了,因为那甚至就是另一方想要获取的。” Lady倒是没露出特别惊讶的表情,“这就是恶魔配偶?” “恭喜你已经通过他们观测到了最为不健康的恶魔亲密关系,我想普通高等恶魔并不想被他们代表。” “不管怎样。”Lady向猎魔搭档举起手中的杯子,两位逐渐洞悉真相的女性默契地碰了次杯,“今晚的酒钱都算在Dante账上。”

Vergil任由Dante揽着他走向街后的一条还算干净整洁的巷子,他打算把自己的“好脾气”有始有终地坚持到午夜,那之后Dante需要支付代价——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未必真的算是惩罚的那种。所以当Dante把他推在墙上蹲下身时Vergil也没有发作,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往下看,Dante仰头的视线与他撞在一起,片刻的静默后,Dante把放在哥哥裤子拉链上的手指撤开,他半是沮丧半是愠怒地站起来,再次面对面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说真的,就配合我一天会让你觉得尊严有损吗?” “倒也不会。” Dante端起手臂,“那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并没有阻止你。” “哈,少来,你知道吗Vergil,现在的你长着一张‘不求我就别想给我做口活’的脸。” 几秒后一抹笑意在Vergil冷漠的脸上晕开,“你的解读愈加精准,值得赞赏。” Dante缓慢地呼吸了一次,认命地把头抵在哥哥肩上,开始嘟囔着抱怨:“一点点主动权都拒绝让渡的控制狂。” “我接受你的指控。”Vergil伸手掰过弟弟肩膀将两人位置互换,“我和你从来就不一样,如果你拒绝或反抗,我会更加想要这么做。而很多时候你甚至都不是真的在抱怨,Dante。你享受这个,你知道的。”他的语声一如既往的清冽又暗含威压,尾音却轻巧地上扬,带着莫名的蛊惑意味。 Dante盯着他哥哥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无色到几近透明的眼瞳,片刻后叹息出声,“这就是名副其实的恶魔低语,但你猜怎么着,我竟然还觉得挺辣的。” Vergil用手指捏住Dante伸出唇角的那一小节舌尖,“现在,张嘴。” Dante在把哥哥的舌头放进嘴里时还有些懵懂,接着就发现自己含在舌下那颗樱桃已经被卷走,“喂……唔……”刚撤开一点想要提出抗议又被Vergil再次撬开牙关,部分细碎的果肉就这样滑进了Dante的喉咙。 “怎么?你选的地方和玩法,现在开始退缩了?我会有始有终地,配合你的步调一整天,弟弟。”Vergil短暂地放开他,魔剑士脸上似是而非的笑让Dante全身燥热呼吸急促,他朝Vergil撞过去咬上那瓣丰润的下唇。

“不一定会对你们这种等级的恶魔起效。”Lady在半小时前时这么说的,而半小时后的Dante已经体验到了这项猜测的谬误程度——如果他还有回忆起这点的余裕。 他们在各自吞下那些果肉后继续撕咬般地接吻,伴随些隔着衣物施加于对方敏感带上的揉捏动作,就这样Dante很快感到自己前后都湿透了,同时他也听得见Vergil压在喉咙里带着浓重情欲的咆哮,蕴藏在血脉中的恶魔信息素随着升高的体温蒸腾氤氲,他们在这种醺然的潮热中吮吸着对方的舌尖,配合默契地解开彼此下身紧绷的束缚,接着Vergil将Dante翻转过来压在墙上,仅把他的裤子拉低到腿根就从背后插入,未被扩张过的紧窄后穴因为硕大前端的强硬贯穿而撕裂,更多更浓的血腥味散逸开来,Dante吃疼地收缩起肠道,缠绞推拒着无情侵入的凶器,这徒劳的阻碍当然只会滋长Vergil在性事里的暴虐,而Dante几乎无法放松,他的身体变得不受控制,却因为即将面临更残酷的对待而亢奋得发抖。 Vergil拨开Dante的发尾,在他的后颈处叼起一块皮肉,另一只手抓住一瓣沾染汗液的臀肉往旁边掰开,他缓慢而坚定地往前挺腰,将变得愈加粗壮硬热的性器凿入Dante体内更幽深柔软的所在,龟头蹭过腺体时Vergil刻意停止深入在那处反复碾压,他怀里的身体明显颤抖起来,裹着茎身的肉壁剧烈地蠕动,Dante仰起头把呻吟闷在喉咙里,指甲在砖墙上刮擦的声音却无法掩盖,随着哥哥的进一步开拓,被侵占的坠胀和充实感堆叠着朝他席卷而来,而Vergil的阴茎在他肠道里的每一寸摩擦都溅起火星,终于在Dante被彻底填满时点燃了一团流动的火,炙热的高温如同岩浆一般开始在他体内流淌,Dante觉得自己几乎从内部开始焚烧,如果他还不做点什么来自救,就会被疯狂的欲焰烧穿肚腹。 “唔……Verge”随着Dante溢出唇边的呻吟和对哥哥的低哑呼唤,他无法自持地开始魔人化,指端长出利爪,脸颊和鬓边生出暗红色的鳞片,魔角在头顶显现,棘甲仿佛要从灼热的背部皮肉下钻出,正在Dante体内享受高热裹缠的Vergil没料到会发生这个,他倒不在乎这场暗巷欢爱被人窥伺,但是弟弟非自主魔人化对周遭的破坏必然会导致他们的性爱中断,Vergil同样能感受到那种近似发情热的催化效应,尚在可承受和控制的范围内,但他并不怎么想压抑欲望,他就想要在此时此地痛快地操Dante一顿,可以选择回住处继续,但那是后话。 Vergil将魔人化的尖齿刺入Dante的后颈,将自己的魔力从那两个血洞里灌注进去,蓝色恶魔与兄弟同源亦有着巨大差异的能量波动浸入红色那一只的血管里,随着脉搏泵压向脏腑和肢端奔涌,引导、压制、调和,Dante魔人化的趋势因此减缓,归来的部分神智带回些自控的诀窍,嘶哑的低吼声停下来,魔角渐渐隐去,被鳞片覆盖的肌肤也重新变得光滑,Vergil咬住Dante后颈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他不再灌注魔力,仅仅就是以此宣告自己的掌控和征服,如同恶魔,或是野兽在交媾中会做的那样。 Dante微微侧头,驯服地任哥哥咬住自己,下身交合的情况却截然相反,稍显放松的肠壁开始贪婪地讨好Vergil的阴茎,狎昵地黏附上去,Vergil掐在Dante腰侧的双手猛然收紧,他抽离一截后凶狠地往前挺腰,再次插入深处,Dante被他撞得反弓起背,再也抑制不住齿间的呜咽,即使没有这一下重重提醒,他含住的那根沉甸甸的肉棒也有着极其鲜明的存在感,Dante能清晰感知它的形状和温度,比往常更粗也更烫,Dante恍惚记起那颗被分享的樱桃,些微的恐惧和无尽的渴望从他勉强寻回的意识里浮起来,暴力插入时的生涩疼痛早已过去,被撕开的创口也接近愈合,体内焚烧的剧痛被温热的酥痒代替,肉欲如藤蔓般在躯体内攀附蜿蜒,焦渴在胸腔里乱撞,Dante无意识地舔舐自己的唇瓣,同时收缩后穴摆动腰身邀请Vergil来享用他。 Vergil当然不可能拒绝这个。 Dante将手肘撑在墙上,他紧咬住左手手背才勉强阻止自己发出呻吟甚至浪叫,唾液沾湿了他未脱下的手套,身后一刻不停的强劲冲撞已经持续了很久,Dante的肩背随着顶弄的节奏耸动,半长的银发晃起一层轻柔的光晕,他外套下的T恤被卷上去,赤裸的腰身和胸腹肌肤上布满指痕,乳头也被捏得红肿不堪,他已经在Vergil的拳头里射了一次,又被再次操硬,重又完全勃起的阴茎蹭上粗糙的墙面,Dante疼得发出轻嘶,他伸手握住敏感的前端时就觉得自己快要迎来又一波高潮,这令他有些难耐地挣扎起来,想要转身调整姿势,却被更用力地抵在墙上,同时惊恐地发现,体内那根已将他完全操开的肉刃起了另一种变化。 “……Verge……你……啊!好痛!混蛋!快停下……” Vergil对弟弟哀切的呻吟和痛呼充耳不闻,他松开Dante血淋淋的后颈,把那些腥甜的生命力卷进口腔,急速而沉重的心跳声渐渐取代其他一切声响轰击在他鼓膜上。他的自控已经失效,那半颗被低估了的樱桃最终还是催化了他的魔人化,蓝色恶魔的阴茎就这么在Dante的身体里膨胀起来,尺寸几乎两倍于人类形态且坚硬粗粝得多的生殖器将糜软粘黏的肉壁一点点撑开直至极限,茎身上半硬的勾棘逐渐张开嵌进柔滑的粘膜里头,造成大量密集的渗血的伤口,Vergil曾以为Dante会用恶魔形态的生殖腔第一次吃下这个——在Dante完全准备好以后,毕竟对于人类形态的身体来说,他还未完全勃发的恶魔阴茎已然是一件可怖的刑具,然而此刻Dante已经在容纳他了,伴侣日趋成熟的身体向他发出邀约的信号,那个甜美的秘境在等待他造访。 比我预想过的做得还要好。Vergil因此想要给予Dante奖励,他尽力控制性器的进一步魔化,至少把第一次成结留给更重要的标记处,Vergil的额角上绽起青筋,他完美地忍耐了下来。 过于强烈的饱胀感令Dante几欲呕吐,而最初那阵剧痛过后,他在要被从内部撑破的错觉中再次高潮,同时感觉到Vergil开始在他体内深处射精,那里实在太过深了,大量精液击打浇灌肠壁的感觉让Dante不断颤抖,高潮后的痉挛持续了好一阵,他的腰像快要散架了一样酸软,Vergil射完后还深埋在他体内不肯退出,但终于不再吝于表达温存,他调整姿势与Dante接吻,伸手抚摩Dante赤裸濡湿的小腹,他们像一对交尾的蛇纠缠着厮磨和蹭动,共享性爱的余韵,带血的混杂体液从他们还微微震颤的交合处渗漏和流落。 “我的节日安排里可不包括被魔人老二捣烂。”Dante在唇分时轻哼着埋怨。 “严格来说,你还没有真正领略到,但我想你会喜欢的。”Vergil的心情倒是不错。 Dante有些震惊地回味着哥哥这接近荤话的表述,但无法否认,他真的对那个时刻抱有一份不小的期待,只要不是在今晚。Dante想。他感觉自己今晚只想再要一轮人类范畴内的性爱,或者两轮,所以他用手臂绕上哥哥的后颈在Vergil耳后轻声吐息, “我可不想回酒吧了,Lady一定在盘算着让我买单,带我走,Verge,去个有热水和床的地方,哪里都行。” Vergil收紧揽在Dante腰身上的手臂,他当然会满足Dante的愿望,但在那之前,他还想保持现状在弟弟体内多待一阵。

Fin.

【VD】Time Will Tell

3VD 无法解读自己复杂情感的Dante决定遵循里脑子里那个“我偏不听话”的叛逆念头,他收起力之刃,跟着哥哥跳进了魔界


Dante盯着掌心的伤口看了好一阵,那里看起来没有要快速愈合的迹象,鲜红的血不断从被利刃剖开的肌肉组织裂口中溢出,疼痛却在身体的另一处涌现。 他转头去看被留下的另一件东西,孑立在湍急水流里的力之刃,Dante什么也感受不到,他感受不到父亲,也感受不到力量,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轻蔑到愤恨的眼神看着这柄有撼世之力的魔刃,终于缓慢地踱步过去把剑拔起,于刃面瞥见自己嘴角的冷笑。 是啊,你也被抛下了,因为他想保有败者的自尊而被放弃,比我要好得多了,他根本就不想要我。Dante用几乎有些滑稽的力道和频率摇晃脑袋,似乎想把这充满怨艾的思绪从里头甩出去,他站在那儿等自己冷静下来,不太熟练地催动魔力将剑收起。 我接受这个事实,Dante用一个决定斩断脑子里错杂丛生的混乱:但恐怕我并不想轻易地如他所愿。 他再次抵达那个崖岸,盯着下头翻搅不祥的深渊雾霭看了几秒,Vergil身影弥散的画面还在眼前,Dante挑起眉毛吹出一声口哨,凭空跃起做出一个优美的高空入水姿势,跳了下去。

似乎只是眨眼间,又似乎过了很久,Dante才意识到自己坠落到了有实质“地面”的所在,他没感受到身体哪里出现因冲击和震荡导致的损伤,仿佛只是从事务所二楼的窗户跳下来一样。 但这里可真够黑的。适应了涌进鼻腔的锈蚀和酸腐气味后,拥有夜视能力的半魔仍没能让自己的视觉起效,他并不在意地往前走去,与靴底接触的似乎是片干燥的泥土,几乎算得上平整。Dante在步行数百码后哼起一支颇有节奏感的曲子,很好,听觉不受阻碍,他满意地想,步伐变得更轻松有力,甚至开始晃起肩膀。 这曲子被Dante记住的那部分旋律循环了大约30遍后,他走出了这片黑暗。眼前骤然亮起,他的视野里出现类似于人界天空和地面与其间物质所构成的景象,Dante警觉地回身,发现来路已然隐没,现在他身处的位置像是一片古文明的废墟,范围足够覆盖目之所及,在残垣断柱的缝隙中延伸出暗红色的血垢,如同活物般令人作呕地蠕动。Dante把视线往上移了一段,头顶上密布浓重卷积着的黑雾,远处有带着魔力的光芒亮起,如同云端的闪电。Dante在分辨出其中的蓝色亮光时勾起嘴角。 Bingo!

两界罅隙间的兄弟之争让他在负伤的同时损耗大量的魔力,Vergil因此在这场称得上意气用事的挑战中感受到了他绝不愿意承认的疲惫和不支,即使如此,在未至困境的战局中,从来不知退让的斯巴达之子仍在谨慎防御之余保持攻势。他反手将阎魔刀竖起,格挡住这一记魔能重击,轻盈跳起施展瞬步接近对方经受多次斩击而龟裂的能量外壳,一处细小的缝隙被他捕捉到,先胜一筹的欣喜让Vergil忘了分辨这是否是个陷阱。 锋锐的刀尖精准地没进弱点所在,同时Vergil感觉一道强烈的吸力向他袭来,身前的外壳如溶解般消失,数个能量凝聚点从周遭的虚空中出现,从不同方位不断向他逼近以收窄可腾挪退后的空间,迫使他直面魔能的中心——蒙德斯的封印所在,霎时间做出的连续后瞬动作仅能令Vergil稍作脱离却无法从那股巨大的牵引中撤出。 冰冷的笑意从继承魔剑士之名的年轻半魔嘴边绽露。 想吞噬我?不妨试试。 Vergil开始调动和凝聚全身魔力向前瞬步,持刀于半空展现迎击姿态,风衣下摆在涌动的气流间猎猎作响,寒芒凛冽间他朝那个正贪婪吸食一切的混沌袭去。

那一刻他听到了子弹与膛管摩擦后喷发的声音,一快一慢的两声,带着魔力的弹头飞速擦过他耳边和鬓角,没进眼前那个如巨型魔兽腥臭口器般的暗洞,接着那墨黑的洞口剧烈震动起来,有什么在里头炸开一般发出沉闷的爆裂声响,之后入口连同整个通道坍塌后消失,能量外壳重又出现,破损的情况比之前更甚。 Vergil纵身后跃至近旁的一根石柱上,背手握刀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坐在一方倒塌砖墙上的魔界不速之客。 Dante漫不经心地偏着头,白象牙在他右手食指上旋转了两圈,被主人握住枪柄半扣扳机,枪口对准那两道视线射来的方向,像是个乖戾的回应。 “你来做什么?”Vergil沉声开口,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点,莫名的微妙情绪开始随那器官的舒张泵压而震动。 Dante并不看他,只向那团能量体扬了扬下巴,“你又来做什么?” “别碍事。”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指使?”Dante的语气开始变化,他在掩饰自己情绪这点上确实还显得稚嫩。 大敌当前且情势紧迫,Vergil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转开视线,Dante的侧脸被垂落的银发遮挡,他却像非要从那紧绷嘴角看出个真实答案似的盯着那里,直到Dante终于不肯示弱地看过来。 “我早就不是你糊弄两句就乖乖听话的那个小鬼了。”湛蓝的眼睛里燃着不甘和恼怒,还有些其他的,更柔软的什么藏在里头。“要做什么我自己说了算。”他用拇指朝自己胸前点了点,然后从背后抽出叛逆,右手持剑跃向半空,轻喝一声用凝魔的剑刃砸向开始缓慢修复的能量外壳。 Vergil也不再浪费时间,与弟弟并肩而战并不会折辱他的自尊,他们的默契与生俱来,蓬勃的战意与同源的魔力震荡着融合在一起,未彻底冲破封印的蒙德斯在这宿命般的攻袭再次落败,曾经的魔帝重又变为被死寂包裹的孱弱魔核。

“为什么不彻底剿灭他?”Dante把口腔里的血吐出来,他的腹部在刚才稍显鲁莽的进攻时被几记元素攻击狠狠击中,Vergil的及时援护使他免于被直接撕裂肚腹,但肝脏和胆囊什么的大概已经被震破了。魔界充沛的魔力让他的自愈能力变得更强,但损害带来的疼痛难免,Dante想要摆出一副轻松的神色,却在问话后紧咬住了下唇。 “因为缺乏力量。”Vergil冷淡地投来一瞥,又看向自己掌心,“以我,和你现在的能力,远不足以碾碎他的灵魂,彻底断绝生机。” Dante想要大笑出声,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他翻了个白眼,把力之刃召唤出来向哥哥抛过去,Vergil无声地接过,往剑刃上看了一眼。 “试试,用这个给自己充充电。” Vergil对他的嘲弄毫无反应,只是把剑重又扔给Dante,“我没有资格拥有这个,收着它,Dante。” 这是再次见面后他第一次喊出弟弟的名字。Dante脸上讥诮的笑意瞬间消退,他因为一阵突袭的灼热皱起眉,就像是他破损的脏器里淌出了熔岩。好疼,不只是疼,危险的热源完全不受控地上升和冲撞着,化作涓流从眼底涌起,他还来不及忍耐,就已经从眼角坠落,在苍白脸颊上划出一道湿痕。 Vergil在这刻有感应般的回过身,难掩讶异地看到弟弟流落的眼泪。 忍不住,停不下来,为什么?Dante无措地举起手臂遮挡自己的脸,更多的泪珠自眼眶中滚落,令他的脆弱和崩析无处遁形。该死的,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偏偏是在他眼前。 愤恨和难堪让他在听见Vergil朝这边走近时发出低哑的咆哮:“滚开,Vergil,别看我!” 然而那沉稳的脚步声里没有一丝迟滞,属于哥哥的气息迅速地将Dante包裹起来,接着Vergil用毫无温存的动作把弟弟的脸从手臂间拽出来,手指狠狠钳着已经濡湿的下巴。 “Dante,看着我。” Dante拒不执行指令,他用力往外推着哥哥的肩膀,同时紧紧闭着眼睛,Vergil发出一声冷笑,阎魔刀柄在下一秒狠狠撞在Dante腹部,让里头来不及修复的多个伤口再次破裂。Dante疼得差点呕吐,他膝盖发软地往前倒去,Vergil松开那只钳制他的手,改为揽住他的后腰,Dante在挣扎站直的同时终于猛睁开眼睛,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呼吸相闻,在对方眼瞳里看到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容,和压抑在双方眼底呼之欲出的情愫。 “Dante,你为什么跳下来?”Vergil在问一个Dante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的声线平直,嗓音淡漠,就好像他其实并不十分关心会听到怎样的回答,但他箍在Dante腰身上的手臂收得太紧,眼里的暗火又烧得过于醒目。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眼前这个更讨厌的人了,Dante咬牙切齿地想,冷酷、残忍、自私、以及要命的偏执,想获得力量,想掌控一切,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永远不会。 Dante猛地伸手抓住那些他早就看不惯的、向上梳起的银色头发,然后凶狠地,咬住了哥哥的嘴唇。 Vergil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存在,但该死的,他无法停止爱他。

他们真正意义上地撕咬着对方的嘴唇,魔人化的尖齿和舌头让唇瓣和口腔内壁出现无数豁口,血从胶合着的嘴角流下来,更多的被他们吞进食道,落入腹中。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保持着瞪视对方的姿态,执拗地想从互相映衬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Dante看到Vergil眼中那一片铺满积雨云的苍穹,欲至的风暴滋生其中,而他就像那之下已惊涛汹涌的洋面,翻腾的巨浪怒吼着将水雾和白沫喷出,半是明媚半是晦暗的洋流却在那之下更深处交汇暗涌。 一触即发的对峙间,Vergil作了先让步的那一个,他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不再同弟弟进行幼稚的较量。他合上眼睑时纤长的眼睫微动,像蝴蝶落上花瓣般轻盈,Dante在不合时宜的联想中愣怔,接着感到自己的舌尖被卷起,腥甜和咸涩的味道在口腔内的翻搅慢下来,Dante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肢体,任由哥哥把他拉进同一片缠绵的黑暗。 等Dante重新找到呼吸的诀窍,他发现自己已经分开双腿坐上Vergil的膝盖,从魔剑士半指手套里伸出的修长手指正拨弄他胸前枪带下的乳粒,关节内侧粗糙的刀茧摩擦着那整片能轻易捕捉的敏感带。Dante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着装而感到羞赧,以及从未有过的兴奋。 Vergil再次朝他贴近,蕴含魔力的尖牙沿着他绷直的颈侧移动,随时要刺穿那处纤薄的皮肉。Dante听见自己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哼声,他几乎被吓了一跳,短暂地从陌生而迷乱的情潮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阻止自己再发出类似的声音。 “诚实点。”Vergil贴上他颈窝的舌头像毒蛇的信子。“你跳下来就是为了这个。”流连于他胸腹的手掌往下滑落,在Dante早已鼓胀的裆部抓了一把。Dante难以自控地弹起腰来挺动,两秒后他一拳捣在哥哥下巴上,毫无防备的Vergil被打得偏过头去,他停顿了一会才把脸转回头,往旁边吐出口血沫。Dante怒气勃发地翕张着鼻翼,眼角却晕染着蒸腾的情欲,他在等Vergil作出对等的,不,是更为暴虐的回应,却不知道他哥哥有多为他此刻的模样着迷,着迷到甚至愿意压制炽烈的怒火。 Vergil捏在Dante喉头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们都听见颈骨岌岌可危的咯吱声,就在Dante的魔性感受到生命威胁要覆盖他的意识之前,Vergil松开了他,几乎同时,把堪称温柔的吻印在弟弟的额头上。Dante在一瞬僵硬后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接着开始疯狂地咳呛,Vergil拥着他在后背轻拍,像他们幼时他曾无数次为Dante做过的那样。肺叶中再次滤过气流时,Dante才感知到自己流了满脸的泪,而那个让他不断崩溃的始作俑者,正沿着他湿漉漉的鼻梁往下轻啄,直到他们的唇瓣再次贴合。Dante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涨破了,他分不清那是什么,浓稠的爱,尖锐的恨,郁积的伤痛和淤塞到几乎腐坏的不舍。 Verge……哥哥……Dante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呼唤,眼前人仿佛通过精神映射听到了一般发出叹息,再次把Dante拉进一个深吻。

他们开始为了扯下对方的裤子胡乱动作,然后因此狼狈地交缠着跌倒,Dante的脑袋磕在黏糊糊的泥地上,不算疼但激起一阵眩晕。Vergil趁势捞起他的腿把那条碍事的皮裤剥下扔到一边,接着从容地摆脱掉自己下身的束缚,让他们的胯部赤裸着紧贴在一起。Dante发出轻微的抽气声,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开始下意识地躲闪。Vergil在他腰臀处施加钳制的同时分开弟弟修长柔韧的双腿,把自己嵌进濡湿的腿间,他挺立的粗长的性器从Dante囊袋下方往前探去,刮过鼓起的会阴,抵进饱满肉丘之间的幽谷,急迫地想要探究那深处已经向他发出邀请信号的欲望之泉。 我要死了。Dante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叫,他就知道会这样,之前的柔情对待如果不是恍惚间产生的错觉,就是布满淬毒尖刺的陷阱。Vergil既没有爱抚的体贴,也没有扩张的耐心,他凶残的哥哥在几秒钟内就把这场求欢变成了施暴,用那根尺寸惊人的坚硬肉刃撕裂他的后穴捅进肠道,这跟之前在塔顶的经历过分一致了,也许Vergil并不真的想要他的命,但永远热衷亲自给予他濒死的体验。 紧绷的肌肉和狭窄的甬道让Vergil同样不好受,但他从没指望过自己能轻易征服自己乖张叛逆的弟弟,所以无论是挣扎或是反击Vergil都乐于接受,而此刻来源于Dante身体本能和魔性面的抗拒更让他欲焰高涨。 早就想这么做了,不仅仅是战胜、压制,获得力量和战斗技艺上的优势。Vergil想要占有Dante,以各种形式,让弟弟的每一分骨血每一克灵魂都属于他,镌上他的刻印,这样的躁动在战败后也不曾止歇,在这件事上,Vergil毫不犹豫地将属于人性面的骄傲剔除,只留存恶魔的本能。 我的。Vergil在粗暴蛮横地插入弟弟体内时听见自己颅腔和胸廓里同时回荡的语声。

完全插入以后Dante几乎失去了意识,泯灭人性的Vergil不给多一点适应和放松的时间就开始顶弄。Dante睁着失神的双眼看着半空中的一点,他有点怀疑Vergil往外抽时把自己的肠子也扯出去了,反复愈合又破裂的内脏在每一次抽插里被无情地拉拽、挤压,他麻木地承受这一切,直到血浆和肠液让体内的摩擦变得顺畅起来。Vergil似乎在这阵肉体的刑罚中获得了某种纾解,他的动作轻了一些,甚至近乎好心地握起Dante软下去的阴茎不轻不重地揉搓,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快感于两处逐渐滋长,Dante已无力对抗,他勉强移动视线,对上哥哥自上而下的注视。 幸好那目光并非全无温度,Dante努力在里头找到一点小小的慰藉,那是Vergil对他的渴望和疯狂,不算是我最想要的,但总好过被阎魔刀和叛逆轮番刺穿时看到的那种,Dante认命地想。 他的性器在Vergil的手掌中再次勃起,从这一刻开始,肢体的律动和性器的嵌合才变得像一场性爱。Dante在腺体被碾动撞击时发出堪称甜腻的呻吟,他不自主地并拢腿根,膝盖内侧抵住Vergil汗湿的精壮腰身磨蹭,肠道粘膜同时在阴茎柱身上绞紧,Vergil被绞得发出难耐的喘息,Dante的反应值得奖励,所以他低下头来咬住弟弟的乳头开始舔舐和吮吸。Dante反弓起腰来把更多的胸肉送进哥哥嘴里,肠道越发热情地收缩起来,得到的回馈是Vergil更加狠戾地凿弄,再次涨大的肉刃往深处开拓,硕大的龟头直抵到结肠口,碾动几下后贯穿了那里。 Dante被这一下刺激得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他无声张开嘴,唾液从唇角流落,在小腹间承受挤压的阴茎抽动几下,铃口喷出的精液一股接一股溅上两个人的前胸、下颌甚至脸颊。 过于猛烈的高潮让Dante陷入另一阵略长的失神,一段时间后意识才重新回到他脑子里,这时他能感受到Vergil正在把精液射进自己体内,强大的搏动把那些粘黏的种子喷溅到极深的地方,Dante听见他们紧贴胸膛间来回传递的心跳共鸣,连同Vergil还深埋在他体内的一部分,让他觉得安全、满足,甚至开始渴望另一场灌溉。

Vergil将昏睡过去的Dante揽在胸前,盯着他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终于压抑住自己用更多触碰汲取更多温暖的贪婪。他看向身前由阎魔刀划开的幽邃通道,紫黑色的浓雾尽头,是更适合Dante生长栖息的世界,他不该待在这里,不该待在,我这里。 Vergil并非真的不了解,他了解Dante对他的崇拜和憧憬,镌刻在内心深处对他的追逐和依赖,他不会承认这是多年来他从记忆里汲取的赖以存活的养分——在知晓弟弟还活着之前。重逢后Vergil眼中的Dante跟成熟一词毫不相干,这不代表他会真的蔑视弟弟,相反的,他对Dante一直抱持着期望。Dante变得较幼时——更有趣,也更具有吸引力,他开始封闭一部分真正的自我,蕴藏血脉中的自尊与傲慢在失去娇纵的温床后逐渐成型,还有些怎么令人愉快的变化,他学会了恼人的挑衅和蹩脚的言不由衷。 Vergil并不真的讨厌这些,从幼时起他就知道了,自己最想要也最想给的那份情感。

在把弟弟轻轻推进快要关闭的通道前,Vergil能感受到从指尖开始的,很快蔓延到整个手臂的颤抖。 软弱,贪恋,害怕孤独。 原来我也跟他一样。Vergil冷笑着想。 他们的差异如此之大,却又如此相似到近乎相同。

也许有一天,他们足够成熟到能接纳自己也理解对方,彼时他们可能仍旧互不赞同,决不妥协,却愿意放下一点点自尊袒露自己的渴望。 在那之前,他们需要忍受孤独,熬过思念,摈弃沉湎,剥离软弱,找到自己的路,也许路线会交汇,也许不会,但迈出这一步后,Vergil就不会后悔。 时间会告诉我们,能否再见还是永诀。 就让时间告诉我们。

时空裂缝在身后闭合,血脉相通的那份缱绻气息消散无踪,就像Dante从未来过。 Vergil沉默伫立了片刻,迈步踏上他的前路,再不回头。

Fin.

弟弟跳下去也不代表HE,没经历过长久的磨难两个狼崽子是不会放下骄傲互相舔毛的 但假设弟弟真的跳下去了,也许哥的自毁倾向就没那么重了 这波啊,是英雄救美,意义重大!

【VD】Piece of You

在一次委托后Dante又回到故宅附近,他在月下遇到一个蹒跚的熟悉身影,才意识到自己身处时空混乱的罅隙 这是Vergil用阎魔刀分离自己的那个晚上,Dante看到他的样子,如指间沙尘般脆弱,困兽终焉时残喘 已拥有了一年美好时光的Dante,向这个仍在浓重黑暗中挣扎煎熬的哥哥,伸出了手


Dante知道自己走神了,一秒,或是两秒,眼下身处之地总能在搅弄记忆漩涡的同时让他沉湎和恍惚。 他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一年了,Dante,你还在不安和患得患失。他轻轻摇头似乎想把多余的思绪从脑子里驱逐出去,这一刻敏锐的猎人感应令他察觉了异样。 Dante猛地回过身来,故宅的残垣被满盈之月的皎洁清辉笼罩,他灰蓝色的瞳仁扩张一瞬后收紧——今晚明明该是朔月。接着Dante感知体内的魔力开始由弱到强缓慢震荡,这一年以来他对自己恶魔面的掌控能力逐渐纯熟,能引发这样如同本能般震颤的诱因只有一个。 当然只有那一个。

Dante从未见过这样的Vergil,Vergil是幼时满脸不耐却仍会展露温情的哥哥,是雨夜里如同镜中倒影般肃杀凛然的面容,是被禁锢在傀儡躯壳中仍努力维系尊严的战意,是经年累月将他囚困枕榻耽溺不醒的亡灵,是终于驱散梦魇成为安心之处的体温和气息。 Dante深知自己是恨过他的,但即使回忆中恨意最为浓烈的那个瞬间,Dante也未曾想过会见到眼前这样的Vergil,像一柄至锐的利刃凋尽曾有锋芒全身沾染锈蚀。 挫败、刑囚、戕害、磔惩、灵魂的腐朽和意志的涣散,Dante知道他的哥哥经历过这些,有时候他会愤懑而怨艾地想那是Vergil该得的,但当他真的看到承受着这些的Vergil出现在眼前,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出现在胸腔里,Dante无法分辨这猛烈的攻击针对的是他的精神还是肉体,空前强大的恶魔猎人竟无力抵御这骤然而至的剧烈痛楚,只能攥紧衣襟跪了下去。 这可太疼了,汗珠从Dante的额头上溢出,比被恶魔的利爪划开血肉,被附魔的刀刃切割内脏还要疼得多,他在一阵晕眩中挣扎着抬起头,看那个几乎是踉跄着挪动脚步的身影停在离他10码开外的地方。 他发现我了。Dante想,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那股疼痛自胸前散逸,顺着血流泵出,蜿蜒至四肢百骸,Dante逐渐可以忍耐被稀释的痛楚,勉强撑着膝盖站起来。 所以我回到了一年前,Dante盯着对方的佩刀,阎魔刀主人不稳定的魔力涌动似乎让这柄多年后才回归的魔刃执行了些错误指令。Dante缓慢解开自己紧锁的眉心,他开始故作轻松地想,中大奖了,Verge,还好过来的是我。

没法指望眼前的Vergil能认出Dante,尤其这个弟弟还来自不同的时间锚点,这番时空错位的不期而遇终究免不了走入刀剑相向的境地。Dante当然没有切磋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使点手段控制住对方才是合理的策略。但他没想到一刻钟过后,自己留下的五成力也差不多要被全逼出来了,在用魔剑弹开一记疾走居合时Dante忍不住有些咋舌:这家伙真有他刚才表现出来的那样虚弱吗?这就是强弩之末的Vergil? 二十来个回合过后,Dante终于达成了“制伏对方”这个目标,但跟他预计的最佳举措相去甚远,魔剑的剑刃还是没入了Vergil的腹部,后者甚至没有因此出血——就像他血液都已干涸那样,只被冲力逼得微微后仰,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Dante骇然收力,他握着剑柄的手抖个不停,心下一片冰凉,下一秒他把魔剑收起,让再也无法站稳的哥哥跌进自己怀里。 月光清冽又淡漠地洒向Vergil未被兜帽阴影遮蔽住的脸颊和嘴唇,把那里呈现出的溃烂和衰竭无情曝露,Dante用颤抖的手指抚上那些灰败的裂痕,细小的碎屑粘上指腹,如淬毒的酸液般令他感到腐蚀般的剧痛。 在他们交手时Dante心里还曾冒出要不要阻止Vergil分裂魔性的念头,随即被他自己打消。恶魔猎人并不自诩正义使者或是拯救人界的超级英雄,但他对无辜的生命确有一颗怜悯之心,如果真的可能通过无副作用的时空回溯避免哥哥的魔性面捅出大篓子,Dante会欣然考虑这个提议。然而现下显然并非这种理想化状况,Vergil曾严正地警告过他,阎魔刀的能力并不包括修改和纠正既定的事实,如果非要这么做,就必须承受更严重的悖乱后果,况且Dante也并不知道这样不稳定的时空罅隙何时会突然关闭并将自己遣返。 我可没那么无私。Dante动作轻柔地把Vergil的兜帽摘下,抚摸被帽檐压塌的那部分散乱银发,低头在哥哥冰冷碎裂的嘴唇上亲吻,我只想让他好过一点。

他先是脱下手套,再把腕部的绷带拆开,用魔化的尖齿撕开了血管,蕴含着充沛魔力的鲜血滴落到Vergil的前额、颧骨、鼻尖、嘴唇,Dante调整姿势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接着剥开哥哥的唇瓣让自己的血滴进紧阖的齿间。 几十秒后,Dante看到了Vergil的喉头涌动,他开始做吞咽的动作,Dante由此松了口气,很快的,他能感觉到Vergil打开齿列,咬住他的伤口主动吮吸。随着血液的流失,细微的酥痒从腕部蔓延开去,Dante有点窘迫地眨了眨眼,这一年来的某些习惯让他不太自在。又再忍耐了一阵后,Dante不得不把手腕从Vergil唇上挪开,引发一阵不满的躁动,Vergil没有清醒,他紧皱眉头发出一些无规律的音节,Dante听得出他的嗓音都变得粗粝和暗哑,失却那种冰泉般的冷冽剔透。 看来你折磨自己的本事比折磨我更胜一筹。Dante在心里叹息,认命地改换姿势,贴着Vergil躺下后,他偏过头把自己及肩的发尾拨到一边,向他正急切想寻回魔力之源的哥哥露出脆弱的颈侧。 Vergil对这样慷慨的馈赠当然不会礼让推拒,他大概把能调用的魔力都集中在牙齿上了,Dante在被咬穿动脉时吃痛地想。Vergil吸他吸得又快又急,Dante听得见自己的血和魔力在他喉管里流动的声音,蓬勃而鲜活的生命力被迅速吞噬进深不见底的暗洞,这让Dante感到满足而喜悦。与他幼时表露出来的索取欲不同,最本质的那个Dante更愿意滋养和奉献,更想要被需要和被索取,数十载的岁月未能改动他分毫,却又为他的不坦诚树立起坚实的障壁,只因他恐惧于自己想要献出的一切Vergil都不想要。 情绪的高涨无法中和失血产生的生理效应,Dante在片刻后变得昏昏欲睡,他毫不在意会被Vergil吸走多少血,在过往的剧斗中,从他体内喷溅和流淌出的,要比这些多得多了,Vergil要夺取他的血的话,Dante更希望是这种形式。 就在他体温渐低真的差不多要昏睡过去时,Dante发现Vergil汲取他血液的动作渐渐放缓,反倒开始做出另外一些他不得不在意的举动。 他在舔他咬出来的伤口,或者说,血洞,用并不怎么湿热的粗糙的舌面舔舐那里。 Dante有些呆住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年来,某种意义上说,他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确认他与哥哥对彼此的爱欲。 是的,他们在可以见面的每一天里做爱,在各种地方,以各种形态,并一起度过了数个发情期。 Vergil在每个发情期都会咬破他的血管吸血,也让Dante吸他自己的,然后他们吮吸舔舐彼此的伤口,这时Vergil就会操他操得更深更狠。 这算不算趁人之危?Dante歪着头思考了几秒,然后侧过头脸吻住Vergil被血浆包裹,变得艳丽魅惑的丰厚嘴唇。

血的味道让半魔迷醉,Dante驯服地让哥哥啃咬和吮吸他的舌尖,在一些恰当的时机给予回应,血和唾液在唇齿间涤荡的声响被放得很大,Dante放松自己享受着这样的亲昵时刻,手指轻擦过Vergil的耳后,停在那里在摩挲间感受哥哥汩动的脉搏,直到他发现Vergil的手从自己腰侧往下滑落,然后拢住被皮裤包裹的弧度慢慢抚摸和揉捏,用那种情事中的惯常手法。啊哈,我衷心希望你真的没有这样摸过别人,Dante有些不满地想,在他们平日里的性爱流程中,这意味着即刻就要进入正题,他却略微犹豫起来。 Dante并不抗拒被眼下这位Vergil操,只要是Vergil,他都愿意,但他不知道这样的放纵会不会给对方带来负面的后果,早知道确实该向他哥学习些恶魔生理学知识的—— 做爱真的能补魔吗?Dante想象着自己向哥哥问出这个问题的情景和后果,不觉打了个寒颤。 Vergil不满他迟疑间的停顿,就更紧密地朝Dante贴近,皲裂的唇瓣擦过Dante的嘴角,那种小小的尖刺般的疼痛又回到Dante心里。 他叹息着重又把哥哥紧拥在怀里,轻柔地回应亲吻。好的,Ver……你要什么都可以。

几乎所有的工作都是Dante完成的,幸好他天赋异禀的哥哥在如何勃起这方面不需要Dante多操心,那玩意看起来甚至依然饱满健美,相较于他熟悉的那根也并不如何逊色。Dante在把它从Vergil裤子里掏出来的时候愣了一瞬,心底涌起一丝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荒谬感。但他盯着这粗长性器看了一阵,Vergil也没急切地把他的脑袋按进胯间,只是发出略微急促的喘息。 好吧,好吧,Dante想,我来照顾你,和他。 Dante让Vergil仰面躺下,自己趴进哥哥腿间,熟练地把那根已经接近完全勃起的阴茎含进嘴里。Vergil因此重重地抽了一口气,倒是比自家那个非要憋着的臭老哥诚实多了,Dante在把龟头直吞到软腭处时腹诽道。这娴熟的动作让被他侍弄的人猛地弹起小腹,接收到信号的Dante抿起嘴唇收紧脸颊上下移动了几个来回,就把哥哥的阴茎整根吞进去,让前端直抵食道,鼻尖压进Vergil银白色的耻毛间。这个Vergil闻起来和尝起来有些沉郁,跟完好归来的那个并不完全一样,但我都喜欢,Dante给出几个咽反射刺激,再开始以反复舔弄冠状沟和马眼的形式表达他的喜爱,并放任Vergil抓挠弄乱他头发时在他嘴里本能地抽插挺动,肉柱持续涨大的同时从顶端流出的前液溢了Dante一嘴,Vergil毫无章法的戳弄让他久违地在口交时干呕起来,小小的失控反而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刺激,Dante还没来得及恢复节奏再次施展技巧,就感到他哥哥把龟头再次顶进他柔软的喉管,颤动几下后射了出来。 Dante被呛到了,他忍耐着强烈的不适保持着口腔和咽喉的敞开状态,却不得不在片刻后轻轻把仍在射精的阴茎从嘴里推出去,生理性的泪水蕴满整个眼眶,嘴唇和眼角嫣红一片,这是Vergil最着迷的模样之一,可惜正在闭眼喘息享受射精高潮的这个Vergil还不够了解。把那根射完还半硬的肉棒舔干净,Dante有些失落地半倚在哥哥身上,他硬得厉害,后头也完全湿了,早已习惯随时为Vergil开启的身体已足够兴奋,但他的情动未获得充分的回应,这令他有点想念那个他熟悉的,在性事里强硬到几乎掌控着所有环节的Vergil。 有那么点想着伴侣偷情的感觉?Dante半闭着眼放飞他的胡思乱想时,需要他“照顾”的Vergil翻身压住了他,并在胡乱啃噬他脸颊和嘴唇时用性器顶撞他湿得一塌糊涂的腿根,Dante从善如流地开始引导一个真正的吻,顺从地把赤裸的双腿分得更开好让两人私处紧贴,接着向下腹处伸手,手指缓慢地穿过凌乱虬结着的湿润毛发,同时圈住两人的阴茎,从根部处开始往上缓慢搓揉。以一个刚补充过魔力还不够清醒的状态来讲,Vergil硬得实在是很快,而Dante已经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像朵在月下绽放的玫瑰,鲜腴而成熟,呈现出完美的待交合状态,情热的芬芳渗出被薄汗浸润的肌肤,向他认定的伴侣发出诱惑的讯号。他任对方紧搂住他的腰身,调整位置后张开腿,就握住Vergil重又全勃的阴茎,缓缓塞进自己早已不断翕张等待侵入的后穴。感知这玩意一点点埋进肠道倒是挺新鲜的体验,他的Vergil基本不给这种机会,略一分神Dante就被眼前的Vergil提醒了谁才是正在占有他的人,刚才还在安静接受引导的半魔突然用力,把余下的小半截柱身都顶了进去,龟头擦过腺体直抵深处,Dante无法自控地拱起腰,轻微的钝痛和饱胀跟快感融合在一起迸出的感觉让他轻叫出声,然后他睁开眼对上Vergil灰暗阴翳的瞳仁,在里头找到一个小小的焦点。 “嘿,差点以为你真的很乖。”Dante抵住Vergil的额头,伸手绕上他的后颈,同时有节奏地收缩后穴和肠道缠绞里头的肉棒,亲昵而热烈地邀请Vergil操他。 Vergil在由血和魔力共同燎原的情热中遵从本能,紧紧地束缚住怀里温暖的躯体,在那片丝绒般的柔软里急切地纾解交配的欲望,他又快又重地挺腰用肉刃贯穿弟弟紧致潮湿的甬道,制造剧烈的摩擦并蛮横地不断往深处攻占,所幸他享用的这具身体足够柔韧坦诚,予取予求地回应了这场粗暴侵占。 自己之前提供的血液无疑派上了用场,Dante充分体会到了这极佳的收效,至少Vergil此刻操他的劲头和力道已经跟虚弱之类的形容词沾不上边,从性爱层面上,这样的操弄不熟练也没有技巧,只是野蛮的抽插和撞击,但这没什么不好。Dante在试图做一些引导却只换来不满嘶吼和残酷搅弄后,选择了放弃,而在他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跟随耸动之后很快就被操得晕乎乎的,控制欲和行动力都强到极点的Vergil总有办法把他弄得失去自持,慵懒而甘愿地交出主动权。 哦,他需要这个。Dante被撞得几乎无法固定自己的位置,他轻声呻吟着,甜蜜而苦涩地想:那么我会给他我能给的一切。 这场交欢在一段时间后渐入佳境,理论上来说没什么经验的这位Vergil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读取弟弟的身体反应,他把阴茎抽出一截然后猛地往Dante体内的腺体上撞,精准无误的激越刺激让Dante叫出声来,得到鼓励的Vergil开始掌握起律动的诀窍,同时撕开弟弟胸前的织物用手指抓挠裸露出的乳肉,接着一口咬向从指间鼓起的乳晕,Dante向后仰起脖颈,那轮静默隽美的银白满月倒映进他因澎湃快感失焦的眼瞳。

他们同时高潮,Vergil射得很深,而Dante拥抱得很紧。 真希望你知道我是谁。Dante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他哥哥虚合起来的眼睑上,因此错过了破裂唇瓣间能被轻易读懂的两个无声音节。

再次回身时,Dante看到的已经是这晚理应悬于中天的朔月,刚才发生的一切和最后视野里Vergil平静的睡脸仿佛只是一场梦境,而残留在体内的性爱余韵和潮润触感却告诉他,这些真的发生过。

Vergil在不到一小时的小憩中醒来,他的思绪混沌记忆紊乱,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他蹒跚而笃定地,继续朝那所早已烧毁的房子走去。Vergil穿过门廊,在原本是大厅的位置盯着墙上的肖像画看了一阵,然后他转过身来,将佩刀抽出一段,从镜面般的刃身上看见自己的颓败和不堪,一些称得上遐思的纷杂画面在此时涌进他的脑海,他看见澄澈的眼眸和微翘的嘴角,听见久违的亲昵称谓,感受到温柔的抚触和怡人的包容。 “Dante。”他在将刀刃全部拔出前,再次念了那个名字。

Fin.

哥:我很生气,这样乖巧柔软的弟弟我都没日过! 所以大概会有个能让弟弟彻底满♂足的短后续

【VD】Belonging

5VD


顽固而守旧,Dante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这种类型,他看上去很适应在人类世界生存,但生活习惯仿佛停留在了某个已经需要缅怀的时代,那之后民用科技的日新月异对Dante来说毫无意义,他既不会用电脑也不会用智能手机,当然这与常年赤字的事务所经营状况也不无关系。而他现在随身携带的那件——算是大半个世纪前人类世界科技小小缩影——电子怀表,由于多次被血浸润而提前报废了,Dante把它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来,皱着眉头甩了甩,破裂的LED屏幕上依然没有显示出数字。 “搞什么?还没过保修期就坏了。”Dante嘟囔着把这件半个手掌大的废品扔进旁边的灌木丛。 “捡起来。”从刚才起就抱臂站在一边的Vergil惜字如金地要【威】求【胁】弟弟执行他下达的指令。 “嗯?为什么?” Vergil的回复是用拇指把刀镡往前抵出一段,极速的摩擦使刀刃在鞘内发出清脆的嗡鸣。 Dante撇了撇嘴,他的心情不太好,此刻并不想做个乖小孩,所以他伸出手,把以自己为名的魔剑召唤了出来。

等这一架打完,天色已有些昏暗。Dante躺在地上听见来自胃部的抗议声:偶尔确实会觉得人类的身体真麻烦,但我真的好想吃…… Vergil在Dante对面站起身,姿态舒展挺拔,他迈开两条修长的腿,优雅地走到树丛边,把那块怀表用阎魔刀鞘挑起,又在空中拍打一下,使镀了层金属色外膜的塑料制品精确地飞到Dante耳边。 “收好。” Dante小声嘟囔着“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边坐起身,不情愿地把这件垃圾重新放进口袋里,然后挑起眉讥诮道,“你是个热爱魔界的环保主义者吗?Verge?” 他捏着嗓子,故意用了小时候的昵称,想以此来获取哥哥更多一点的回应——哪怕是抽出刀对着他肚子来一下都行。 但Vergil就是不如他的意,连把眉毛抬高一吋的反应都欠奉,有时候Dante会觉得他俩在惹恼对方这件事上的技艺都同样炉火纯青,只是他比起Vergil来更擅长掩饰自己的不快和怒意……还有沮丧和失落——Dante绝不会承认这点。 恶魔猎人无趣地重新瘫倒在地,闭上眼睛,他的心被丝丝缕缕的负面情绪网罗起来,他懒得去分辨那是什么和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觉得有些缺口被填上了,但更多的大大小小的空洞显现出来,他想要得到些弥补和宽慰,又抗拒去思忖要用怎样的形式来获取这些。 我不在乎。Dante赌气又泄气地想,我就在这儿躺到天荒地老了,去你的Vergil。 这时他听见哥哥朝他走来的脚步声,慢慢地跟他胸腔里的搏动应和起来。 见鬼的Vergil,操你的。得益于Eva家庭教育在灵魂深处的烙印,Dante几乎不说脏话,但不代表他不会在心里说。 Dante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等待Vergil用皮靴尖踢他的膝弯或是把阎魔刀鞘抵在他胸口,像个抖S一样向他的M下令。 然而Vergil没有这样做,他走到弟弟身边单膝蹲下,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Dante的脸,“起来。跟着我。” Dante猛地睁开了眼睛。

真没出息。Dante在心里唾弃自己,同时略显拖拉地跟在Vergil身后两三步,他花了些时间东张西望,但路边大同小异的植被和树木实在是没什么观赏性,之后他盯着天边的夕阳看了一阵,直到眼睛被那耀眼的金红色灼得发烫,才不情不愿地把视线落回Vergil的后脑勺和肩背上。 平心而论这人的背影更容易引起审美疲劳,都看过多久了?在这次的砍树流程里看得尤其多。Dante哼了一声转过脸,片刻后目光自动又黏了上去。 这时Vergil慢下了脚步,并微微侧过脸,Dante只好把步伐幅度加大了一些,直到跟哥哥并肩前行。

“哇哦!”等到了目的地,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Dante看着眼前这一片魔界少见的像样景致发出率直的赞叹声。 这是片面积不大但勉强也算得上湖泊的水域,澄澈湖水里映着一轮新升的满月,夜风吹起湖心盈盈的波光,岸边的植物大多形貌克制并非魔界随处可见那些一般张牙舞爪,乔木婆娑的树影投上湖面轻轻摇晃,有部分灌木的叶片在月色下发出柔和的荧光,这风景称得上静谧而优美。 甚至,有那么点浪漫?自认颇会营造气氛的恶魔猎人忍不住这样想,并不自主地向身边的人投去一瞥。一瞥过后他又移开视线,带着些不合时宜的恍惚,看着水中的月影发呆,等他回过神,才听见Vergil在一旁弄出的动静。 他正在脱他的风衣外套。 ???!!! Dante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如此震撼的无措,他舌头打结但无法自控地问出了声: “你,你在干嘛?” Vergil回头用他标志性的看白痴似的眼神看了弟弟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 “清洁。”他简短地说。 Vergil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半分钟之内就把衣物完全脱掉,露出Dante在17岁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劲瘦而健壮的,成熟的,完美的身体。 Dante眼睁睁地看着他哥哥朝他侧过身,大方到甚至是炫耀式地让他看了个够,才慢慢转回去,一步步走进盈满月光的水里。 ………………… 在长达不知道多久的大脑空白后,Dante捂着脑袋蹲了下来。 怎么办?他想,Vergil毋庸置疑地拿到了这一分。

Dante始终是Dante,不会甘愿输得彻底,他从猝不及防的五分震惊+五分其他情绪引起的思维阻塞中缓过劲来,开始朝站在水中看着他的Vergil做鬼脸,然后以一点也不效率的“Dante Style”脱起衣服,不但要在解开皮带和裤链、把裤腰扯下一半的时候脱上衣,还要在扭腰蹬掉靴子的时候用牙咬下半指手套。Dante知道如果仅仅比拼身体的魅力,Vergil恐怕没有多少领先优势,也知道Vergil一直在看他,哥哥的眼神似乎像他的幻影剑那样有实质性的穿透力。Dante弯起嘴角来完成最后一步,他把剩余那只手套扯掉扔到一边,脸上露出那种懒洋洋的挠人心痒的笑意,缓缓地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助跑后高高跳起,再砰地一声砸进水里。 溅起的巨大水花泼了Vergil一头一脸。 Vergil:…………………

“我还以为你早习惯了用魔力清洁自己。”Dante钻进水里揉了揉自己早已去除了血污的头发,比之前更长了些的银白发丝在水波中漾出微光,他憋了会气后湿淋淋地回到水面上,看起来只是静静浮在水里的Vergil在离他大概三英尺的距离外发出不置可否的哼声。 Dante确实很喜欢这种能真正用水清除污垢的感觉,他有个不太敢求证的想法,Vergil大概是为了让他有个舒适的体验才带他来的,按照这个思路Dante会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他再次钻进水里,幼稚地从鼻子里呼出些气泡才又冒出头,笑嘻嘻地往Vergil的方向靠近了点,开一个蹩脚的玩笑:“老哥,考不考虑在这儿变一会真魔人,这样我们就有温泉可泡了。” 下一秒Dante就被Vergil伸长手臂用指头捏住了脸颊,接着整个人被扯了过去,Dante下意识扑腾了两下攥住哥哥的肩膀,同时感到一柄幻影剑直接抵到他脸颊上。Dante不记得上次他们手里没拿武器离这么近具体是什么时候了,更重要的是,眼下两个人都赤裸着,这让Dante反射性地想从哥哥身边逃开,却被Vergil的手掐住了腰。 “又要干嘛?”Dante拔高声调,努力掩饰嗓音里的紧张。 “刮胡子。”Vergil用那种优美得有些奇异的发音韵律从容地回复,同时开始用幻影剑在弟弟的下颌周围进行并不怎么熟练的操作。 一种更具实感的受宠若惊的情绪向Dante袭来,Vergil此刻的举动称得上一种惊悚版的“照顾弟弟”,这让他一时忘了要如何跟Vergil对着干,就只是从瞪着眼过渡到眯着眼但同时十分安静地让Vergil帮他刮完了胡子——并留下了不下三个冒血的伤口。 “技术真差劲。”两分钟后Dante摸着已经愈合的光滑的下巴抱怨,“你也会把自己刮出血吗?” Vergil又回到了那种懒得理你的状态,拢在Dante腰侧的手也松开来,他转过身向岸边划去。Dante看着他在浅水处站定后一步步走上岸的背影,宽阔的肩膀,挺直的脊背,细窄的腰身一点点展露出来,等他的臀部线条和长腿被清洗过的织物再次包裹遮蔽,Dante再也无法忽视自己鼠蹊部传来的紧绷和刺痛的感觉。 拜托。脸上发热的Dante有些绝望地透过水波看向自己那个诚实的器官,那可是Vergil,我的双生哥哥。

Dante时常会觉得自己对“性感”的定义与普通人类并不一样,诚然,他并非是普通人类,但他深谙人类世界法则,也有很高的适应度,他知道和理解普通人类认为的性感定义——就是Dante本身。好吧,抛开这个自恋指数颇高但没什么问题的结论,Dante觉得这四十多年来的人界生活里,能让自己有“性感火辣”感觉,并能真正激发性渴望的体验屈指可数。若要诚实回想的话,最接近这种状态的体验往往是战斗的时候产生的,越强大的敌人和对手激发得可能性越大,所以,这种无限近似性渴望的亢奋状态指向的本来就是,跟Vergil的战斗。 但这下可好了,Dante苦笑着想,这样的指向,变成了Vergil本身? 单纯就这个发觉和感知来说,没什么好抗拒的,Dante不是不能接受,甚至会为了自己产生这样的渴望而惊喜,恶魔本来就该遵从本能追逐欲念不是吗?但就如他并非是纯血恶魔那样,对这份欲念的追逐远没有那么单纯。这世界上的关注、青睐、恋慕、狂热,Dante想要的话,他都有自信能得到,唯独这一份要从Vergil那里汲取的,Dante完全没有把握。 我对他很重要,当然,然而他情感映射的性质、程度、优先级,我真的毫无头绪。 天知道,Dante想,大约一周前我的最大愿望就是能让Vergil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防止他惹出更多麻烦,现在却变成了,咳咳,想爬上他的床,这之间是不是缺了什么过渡章节? Vergil会怎么想? Dante双手枕在脑后,Vergil坐在不远处的树下,抱着阎魔刀假寐,Dante转转眼珠就能看到他,所以Dante就看过去了,片刻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好吧,确定了,跟他穿不穿衣服没太多关系,Dante有些恼火地听着自己加快的心跳。 所以,Vergil会怎么想?

那之后的两天内,Dante变得别扭和反常,他下意识地在行进和休息时拉远了自己和Vergil的距离,心不在焉地输了这两天里所有的切磋,在Vergil第五次捅穿他时都没有大声嚷嚷着抱怨。Vergil当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而Dante也懒得矫饰,他的精力都用来制造另一件伪装了,倒不是说Dante放弃了让Vergil对他产生同样的渴望,他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毕竟他自己都需要时间厘清欲望萌发的根源。 由于Dante停止了他单方面的絮絮叨叨,这天入夜之前他们没有进行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在清理一个大型恶魔巢穴后,Vergil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一会,才带着些更接近人类食材的新鲜生物尸体折返——不是恶魔的那种,他知道从哪里找到并猎捕这些,之前二十多年的魔界漂泊让他积累了这方面的充足经验。 Dante仍在对着火堆发呆,跟他离开时的样子没有区别。 “Dante,你怎么了?”Vergil把那些之前能引起Dante兴趣的食材扔到一边,语气里有了明显的情绪,压抑的怒火里蕴含隐秘的不安。 Dante抬起眼看过来,胡子刮掉以后这张脸显得年轻了不少,此刻更是显现出些微妙的稚气,浅青色的瞳仁被火光映得几近透明,呈现一种无机质的漠然,等视线聚焦起来,Dante从Vergil的神情里读出了陌生的自己。 哈,他可不知道我还有这种状态,那么反过来,我又了解他多少? “嘿,Verge,还记得我们在树顶打到一半时聊到的话题吗?” Vergil挑起了眉毛。 “关于你……和尼禄母亲的故事,我当时说自己挺有兴趣了解的。” Dante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的脸色在明亮的火光里晦暗下去,哦,他不喜欢这个话题,这勾起了Dante收敛起的那份恶劣,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聊这个,“对他人产生欲望,那是种什么感觉?” 沉默蔓延时,火堆燃烧的声响渲染出一种随时要爆裂的焦躁感,有什么东西在别的地方缓缓燎原。Dante紧紧地盯着Vergil,他有很多不在乎的事,有很多能放下的事,有很多怕麻烦嫌无趣得过且过的事,但这一件不是,Dante炙热而迫切地想要这个,没准这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 Vergil没有表情的冰冷外壳从唇角的一个微小弧度开始龟裂,阴骘一点点从他脸上褪去,他开口说话,嗓音清冽,带着华贵丝绸般的柔滑质感, “你想知道吗?Dante,我也刚刚得知。” Dante在他靠近时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分辨不出来自他们之间的谁。 下一瞬Vergil咬住了Dante的嘴唇,鲜血迸溅在两人的舌尖,后者在疼痛和酥麻间听见哥哥从齿缝里逸出的回答: “就像这样。”

Vergil是个纯粹而极端的行动派,而眼下他的举动,就像自然界的最佳猎食者那样精准、迅捷、笃定。这跟熟练度和技巧毫无关系,比起接吻,Dante觉得自己更像是在被掠夺呼吸,他哥哥正以这种方式表达侵占和征服意愿,以及浓稠绵密得难以区分爱恨的情感,这些都毫无疑问地指向了Dante,Dante要的就是这个,他的心因此快乐得发抖。这样的快乐和满足让他暂时舍弃了每时每刻都要跟Vergil针锋相对的原则,他顺从地张开嘴放任哥哥把舌头探进口腔深处不得章法地翻搅。在窒息之前Dante能感觉紧紧掐在他咽喉上的手指稍微放松了些,于是他伸手攀上Vergil肩膀,再抓进哥哥脑后的短发,安抚性按压。Vergil给予的反馈是把舌头直接捅进了Dante的喉咙,手倒是从弟弟的脖子上挪开了,再较劲似的移至Dante耳侧,抓住那里垂落的发丝,Dante试着用舌尖推拒哥哥过分的深入,再开始回应那些戳刺和缠绕,唾液从他们紧贴的嘴角溢出滴落,双方的心跳和唇舌交缠的声响在Dante的鼓膜上震荡。 想要,好想要,占有他,享用他,撕碎他,吃了他。 Dante确信,这不止是他独自的心声。 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现在,就让我们从占有彼此开始。 在久违的肢体纠缠中,半魔双子仿佛共用了一部分大脑,那些疯狂地向对方索取的念头刺激着他们滚进一堆魔界乔木的松软落叶里。Dante把Vergil的外套从肩膀推落的时候才发现还是他哥哥更高效一些,自己下身已经被扒得精光,Vergil一边在他颈侧动脉处啃咬一边扯开他光裸的腿,推高他的膝盖把自己卡进他已经濡湿的腿间,接着用带着刀茧的手指和掌心搓揉他的屁股,动作间全是缺乏温情的不耐。 Dante不得不承认自己被Vergil急着要他的举动取悦了,但他的本能开始抗拒被如此轻易地征服,所以他猛地收拢膝盖用力旋拧腰部想要交换位置获得压制权,而Vergil的本能也做好了万全的应对。这场角力以Dante不够坚定的战斗意志溃散告终,他松开咬在哥哥赤裸肩膀上的利齿往后仰倒,很快被Vergil牢牢固定在身下,魔剑士冷峻的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浅笑,这只有Dante能分辨出的笑容在他眼中简直可以用勾魂摄魄来形容。 天,太辣了。Dante的思想不受控制地疯狂赞美哥哥在企图强占他时露出的神情有多么性感,性感到足以让他张开大腿扭动腰肢鼓励对方凶狠粗暴地插入他的身体。 Vergil当然不会拒绝邀请,他就这么做了,在用三根手指潦草地捅了弟弟一阵以后,他彻底失去了继续前戏的耐心,往下伸手解开裤子掏出自己勃发已久的阴茎,坚定而强硬地整根插进Dante还未完全准备好的过分紧致的后穴里。 结合过程中双方较劲似的憋着不发出声音,半魔不会脆弱到因为交配而受伤,但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缺乏铺垫的挤压和摩擦让双方都不太好受,更不用说Vergil根本没打算控制血脉里属于恶魔那部分的暴戾。Vergil原本微凉的体温都因结合升高了,Dante闻得见平日里他熟悉的哥哥的气息混着浅淡的汗味在身周烧灼般浓烈暴涨,如果他有那么点恶魔生理学知识,就能知道这是Vergil在求偶状态下释放的信息素,但即使Dante不清楚具体原理,他的身体也已经被全然包裹和催化。Dante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更湿了,Vergil因此挺进得更为顺利,直到Dante体内的腺体被鼓胀坚硬的肉刃前端重重擦过,这让他无法自控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Vergil得逞地趁势一插到底,耻骨重重撞到Dante的腿根处发出煽情的声响,接着,他连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就开始动了,先是一下接一下的大幅度抽出和重重插入,等包裹他的甬道变得愈加湿滑,再渐渐加快速度。Dante被操得一点点地拱起腰来,那天在湖边所见能为Vergil赢得一分的大家伙现在正以绝佳的状态在他体内肆掠,很难说有什么技巧,但其存在就足以让Dante全身震颤。肠道内充实的饱胀感和腺体被粗暴刮擦带来的刺激不断堆叠,从尾椎处迸发,沿着整条脊柱游走,Dante听到自己在快感驱驰下发出陌生的声音,从一些无意义的断断续续的音节变成他哥哥的名字。Vergil听到了,腰就挺得更快更重,激烈动作一阵后又慢下来些,低头与Dante湿润的前额相抵,伸出舌头在他鼻尖上轻舔,Dante迅速沉溺于哥哥给的亲昵,仰起头来在Vergil脸颊上轻蹭,后者就捏住他下巴吻进去。他们专注地亲了一阵,Dante不自主地用膝盖蹭Vergil的腰,Vergil不需要更多的催促,一手捞起Dante的膝盖让他私处大开,一手紧紧掐住他的腰防止他被撞得移动位置,每个动作都沉着有力得更胜他们那些刀剑相向的对峙。Vergil不但操得更加用力,还自上而下地压得越来越紧,用躯干肢体和性器把弟弟牢牢钉住。Dante的阴茎被挤在两人坚实的小腹间摩擦,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抚慰就已濒临极限,Dante无法摆脱Vergil的桎梏,只能在哥哥给予的又一轮性爱浪潮中遵循守则地颠簸,这不代表他不享受。 客观来说Vergil没有多少性经验,但在操自己弟弟这件事上似乎极有天赋地得心应手,而且坦率地表露了极大的热忱。Dante差不多算是被他操射了第一次,在被他射进体内的那刻又获得了一次干性高潮,痉挛着不断吸绞阴茎的肠道给了Vergil对等的极致巅峰,他在射精过程中仍不断往弟弟体内深处挺进,Dante几乎产生会被顶穿的错觉。他掀起湿漉漉的眼睑去看哥哥的脸,满意地接收到Vergil眼中直白流露出的痴迷。 “给我一个亲亲,Verge。”Dante轻柔地说。 他哥哥向他完整地灌注了这轮欢愉后俯下身来,热切地满足他的期望。

入睡之前Dante还有那么一点担心醒后会面临一场不大不小的尴尬,但他惊醒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这种局面根本不存在。因为他哥哥正伏在他背上,边咬他的后颈边把完全勃起的滚烫阴茎往他屁股里塞,Dante醒来的时候Vergil已经把整个前端插了进去,他体内还湿着,且对这番入侵毫无抗拒,很快就被一阵蛮横的顶弄操得两眼泛白,脚趾都蜷起来。跟Vergil做爱实在是太爽了,肉体拍打碰撞的声响,肌肤熨贴间攀升的体温,交合处黏腻湿热的触感,与满溢体内还在不断升腾的快感融合起来,包裹住Dante全部的感官,把他的思维搅得越发混沌。最要命的还有贴在他耳后的Vergil刻意压抑的喘息声,让他本就没有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出现了“我哥竟然是个值得全世界膜拜的性感之神”这样荒谬的句子。 他们以一种荒淫无度的状态又做了两次,Dante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快被操成浆糊了。无师自通地享受了一阵事后的温存厮磨后,Vergil甚至还不想从弟弟体内把半软的阴茎抽出来,Dante非常容忍地继续在哥哥怀里窝了一阵,终于在情欲漩涡消退大半、饥饿和疲惫上涌时一脚踹在Vergil大腿上,中止了这番漫长的负距离接触。 被他踹开的Vergil脸色阴沉了片刻,又挂起那副冷淡禁欲的表情,把能连续操弟弟三小时的蓬勃性欲以及同等优越的性能力完美地藏到高领马甲和修身皮裤里去。Dante头疼地意识到自己看着Vergil系扣子的手指都能恍神,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衣服一件件拾回穿上,接着发现他的皮带完全报废了。 价值300刀!Dante心疼地想,忍不住转头瞪向扯坏它的罪魁祸首,Vergil皱着眉接过他的视线,只是简单提醒了一句:“别乱扔垃圾。” 身体的餍足无法令Dante忽视自己预感式的心烦意乱,他把断掉的皮带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扑向Vergil,“你不该对我说点别的吗?” Vergil拧着他的手腕,没完全卸去力道的冲击让他们又滚翻在地,大约一分钟后他们再次开始接吻,Dante在嘴唇被啃咬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发出诸如“讨厌鬼Verge”这种毫无分量的责骂,直到Vergil停下动作,伸手拽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Dante。” Dante还在喘气,同时瞪着他哥哥以示他在听。 “遗落随身物件会对空间传送产生很大影响,所以你不能把东西落在这里。”Vergil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想离开的话。” Dante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我找到定位了。你的事务所。” Dante眼里的光亮了一瞬就熄灭, “你想把我赶回去?” “送回去。” “有区别吗?” “随你怎么理解。” Dante的心发起抖来,这次不是因为快乐。愚蠢,Dante,愚不可及,他在心里用Vergil的句式骂自己,你怎么会天真到觉得Vergil对你有欲望就意味着他爱你,即使他或许可能大概有那么一点爱你,也不代表他不会厌烦不会抛弃不会离开。Dante瞪着Vergil冷漠的侧脸直到眼眶发痛,然后他吁出一口气,有些脱力地就地坐下来。 “就在前两天,我做了一个梦。”Dante的手肘支上膝盖,把下巴放在撑开的手掌里,“梦里你变得有点奇怪,会对我表露关心,拿阎魔刀捅我的时候不会在内脏里旋转刀刃,我说三句话你至少会回应一句。最奇怪的是,你变得特别有耐心,我们在那个梦里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都没有离开。” “很奇怪吧,真的只是个梦而已,因为在现实里如果你变得不像个混蛋了,你就不是你了。”说到最后他近乎在喃喃自语,这样Vergil大概就听不到他嗓音里的颤抖。 “当然了,这些控诉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对我来说也一样。但你刚才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我把自己的东西落在这儿,传送就很有可能出问题。我确实想回人界了,我想念食物、热水、还有点唱机,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我得把你也带走,”Dante在这时抬起头,他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挑起眉来朝他哥哥露出一个微笑,“别否认,你已经是我的了。” 我这辈子没赢过什么赌局,就现在,能不能让我赢一把?Dante在用尽全力把自信装饰到脸上的同时,绝望又决然地想。 Vergil把他侧过去的脸一点点转了回来,他安静又专注地凝视着Dante的眼睛,就像是想要剥离他冷静的伪装把内里的慌乱、无措、渴望、企盼全都揭露出来,这番静默如同一生般漫长,Dante在心坠落碎裂的前一瞬,终于看到了Vergil微微勾起的嘴角。 Jackpot! 喷薄的喜悦如月下潮水般把他的心重新托起,Dante的眼睛又渐渐亮了起来,他的目光在哥哥变得柔和的面容上逡巡,在确定答案后他扬了扬下巴,吹出一声口哨,同时竖起一根手指: “Dante得一分。” 这次Vergil没有对记分牌的变更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这是预计归返人界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回到那个湖泊在水里折腾了个够,才上岸躺着。 “说真的,你就不能像小时候非常偶尔的那样,说些我想听的哄哄我吗?”Dante枕着哥哥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的抱怨听起来不含过量的委屈。 Vergil把手指伸到Dante的腰窝处,触摸自己留在那儿还没因半魔自愈能力而消退的牙印,满意地听弟弟轻抽了一口气,他低头在Dante红肿的嘴角舔了舔,“你想要听我说些废话,还是……” Dante一把抓住他哥哥脑后的头发,仰起脸做出选择。

总有一天,Dante想,总有那么一天的。

Fin .

虽然并没有完全届到,但其实哥也很努力在求偶了 总有一天!

【EC】At the Beginning(赛博朋克2077AU/ABO)

十周年可不能有哪个月空档啊!硬着头皮更一篇,今年我又给自己写生贺了呢~ 算是赛博朋克2077的AU,借用了一些背景和角色设定,跟游戏主线没啥关系

Charles近乎沉眠的自主意识在他被扔进浴缸的那瞬间惊醒了,赤裸的躯体砸向水面再没入水中,冰冷的击打很快变为刺骨的寒意,在本能的慌乱扑腾后,他得以依靠瓷壁支撑自己勉强坐起,同时费力地睁开眼向上看去,好几秒后才能在明暗闪烁的迷蒙视野里分辨出眼前是个正端着枪械的人影。同时他已经闻出来这是个男性Alpha,由于之前被注射的那些东西,他对异性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压倒了其余一切感官功能。 此刻Charles的脑子像台重启的老旧终端,思维能力零星回来一些后他才发现被泡在浴缸冰水里的还有别人...不,那已经只是人的尸体了。 Charles没有勇气去辨认那是谁,他反射性地缩到浴缸的另一侧急促喘息,开始记起发生了什么,关于他如何在下班后的日常路线被伏击绑架,在车上被注射了不下三种药物然后被带到一个高级酒店套间,被那几个狞笑的绑匪告知将成为一部热销黑超梦的“演员”。 这是一场致命的报复,Charles在用歧路司扫描过对方确定其清道夫帮派成员身份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他并非对此毫无准备,但作为一个“普通”的网络监察公司职员,他对威胁的警戒能力不足以让他一直保证自己的安全,讽刺的是,他们的日常工作范畴里有不少内容跟巫毒帮那些黑客罪犯的作案记录差不多——受政府和高层委托篡改数据,窃取信息甚至执行私刑,作为公司中的顶尖技术能力持有者,Charles在项目分发的时候是可以选的,他一直尽量少碰这些,但这一次清道夫帮派的活体器官走私案相关项目是他主动接的,在执行过程中同事兼好友Hank不止一次表达过担忧,“如果交给其他人,后路更窄,风险更大。”Charles像在夸耀自己能力般故作轻巧地回应,Hank足够了解Charles,他就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生活在夜之城本就没有太多选择,如果在自保方面有任何“越界”,就随时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而将要发生在Charles身上的事情则更令人发指,他会被这超梦的“拍摄“过程摧毁身为人类的尊严和意志,然后被切除有价值的器官、义体,像报废的仿生机器人一样被扔到垃圾场等死,典型的清道夫帮派作风,再参杂些漩涡帮的龌龊手段。 Charles在药效接连发作却还保持着些清醒理智时做了短暂的回想,他还拥有诸多牵挂的人和未竟的事,尽管仍不为接下那个项目后悔,但深重的哀切的遗憾已将他完全浸没。但就在这等待着坠落地狱的短暂时间里,巨大的变故发生了。 这次黑超梦拍摄计划中还有其他“搭档”,而其中一个通过特殊权限强行重启了义体中被关闭的警报程序,绑匪在察觉的瞬间就用霰弹打爆了那人的脑袋,同时敲响自己的丧钟,因为被呼叫的是仅用名头就能震慑所有民间帮派、连军用科技精锐武装部门也忌惮几分的暴恐机动队。那之后发生的事情Charles并不清楚,但他充分了解暴恐机动队的作风和效率,此刻这层楼里除了记录干净未带悬赏的普通平民和创伤小组会员,恐怕已经没有任何活口了。 Charles并不觉得自己得救了,目前来说还远远没有,但此刻他至少能看到些获救的希望,他必须抓牢这些许的可能。正拿捏着他生机的男人在Charles视线能勉强聚焦时,已开始失去耐性,他的脸部被精密的制式头盔遮去大半,Charles只能看清他紧绷的嘴角。 “醒了就回答问题。”男人简短地说,声线低沉语调冷漠。 Charles尽可能地发出声音表示愿意配合,接下来的两分钟他继续赤裸着与尸体一起泡在冰水中发抖,问讯者对他明显异常的健康状况和生理数值没有表达任何关切和怜悯,更不用提照顾他的颜面。Charles努力回答了五个问题,其中至少有两个回答提供了有效信息,这让他成功地从枪口存活了下来。问讯者没有再说任何话也没有再对Charles采取任何举动,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他转身向行动组的其他成员发出收队指令,所有队友在十秒之内从套房里撤了出去,再听不到脚步和其他声响。 Charles用尽对肢体的控制力和残存的体能从浴缸里爬出去,他喘息着翻倒在浴室的地面上,接着在又一阵惊恐和绝望中昏了过去。

醒来时Charles发现自己还待在套房里,但被移动到了床上,他在还未脱险的悚然中猛地坐起,随后头昏眼花地栽倒在旁边的枕头上,数秒后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挣扎着调整姿势望向房间门口时,看到一个穿着棕色夹克的高个子男人,停在那里端起手臂朝床的方向看过来,Charles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闻出来了,这就是那个暴恐机动队领队,那个Alpha。 暴恐机动队的成员是一群货真价实的罪犯和暴徒,他们都面临至少一起谋杀指控,身负1万欧元以上的悬赏,被NCPD征用的唯一理由是他们有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发动暴力的能力、技巧和嗜血冲动,这个部门是为镇压和剿灭而建立的,没有丝毫救援和帮助的职能,至少在他们履行公职的时候是这样。 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在脱下制服以后,这个男人回到酒店房间里向Charles施与了帮助,给昏过去的Charles裹上浴袍再将他安置到床上,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少量营养素和针对强制发情状况的专用抑制剂,并在Charles醒来之前留在了套房里以保障后续安全。 在夜之城,来自陌生人的帮助如果在眼下看来无所图谋,那就有必要怀疑自己可能在将来付出的惨烈代价,尤其是这种程度的帮助。Charles不太确定对方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至少目前看来跟性无关,Charles为自己的这个想法不安了几秒,催情药剂和性偶病毒对他的影响仍无法忽略,抑制剂也还没有真正发挥效应,他的性器开始硬挺,股间再次变得濡湿,Charles对此无计可施只能祈求同处一室的Alpha的阻断芯片运转得足够稳定。 该死,我早该去把抑制芯片更新了,Raven提醒过我的。 …… Charles突然想起了什么,关于他私下资助的丽姿酒吧和超梦编辑业务,Raven和其他那些莫克斯帮的朋友…… “你需要再休息一会以恢复体力,之后我送你回住处,”男人顿了一下后语气有些转变,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下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了,职业黑客先生,再做任何蠢事前,至少先给自己买个创伤小组服务套餐。” 但Charles依然听得出他的好意,“谢,谢谢……你,是不是认识莫克斯帮的……” “不认识。”男人干脆地打断他后转身离开。 Charles能大概推测出点线索了,如果他能正常地启动义眼和OS中的数据插件他就能通过扫描功能和入侵协议获取更多信息,但他已经猜到了些许,这些猜想足够稀释他的惶恐,松弛他整晚绷得快要断裂的神经,Alpha的脚步声又在另一个房间短暂地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带着些微抚慰的安全感向Charles袭来,让他很快再次入睡。 仅仅过了1小时Charles就在闷热和内脏缠绞般的抽痛中醒过来,很常见的发清热状况,甚至还算不上严重,但极其脆弱的精神力不足以让他冷静地承受这个,他从床上起来,换好整理在床边椅子上的他自己的衣物,尽量稳住脚步走出房间。 “抱歉,我得尽快离开这里。”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朝这边转头,Charles这才得以看清他的样子,一个非常英俊的Alpha,气质犹如他的信息素味道一样锋锐而危险,暗绿色的眼睛投来沉静的注视,这样看起来倒并不像个赛博疯子,他站起身的同时将刚才正呈现展开形态的前臂义体收回,“你确定不需要找义体医生?” Charles用力地摇头,他的公寓里有足够应对眼下困境的药剂,一定有,他只需要回家。 男人在片刻思索后留给Charles一个背影,“那就跟上我,尽快。”

Charles感激对方在施以援手期间刻意与自己保持的距离,他们都知道那些黑超梦制作者的手段,任何纾解药剂的效应都是有限的,对发情中Omega的阻断措施是否有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Alpha的自身意愿,一旦他们主动接受诱惑陷入易感状态,顶级的阻断芯片也会失效。缩在车内后座与被强制激发的生殖渴求和清热折磨艰难对抗时,Charles还是忍不住做了重启义眼程序和OS插件的努力,在小心地询问对方个人信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后,不死心地仍想做一次探究,哪怕只是获得姓名,Charles就能确保之后可以找到他。 他再次失败了,随着失落情绪一同冲击而至的,是宣告他的清热峰值会即刻到来的生理讯号,Charles在那瞬间根本无法做出反应,只能任由从后穴涌出的热液快速浸湿织物沾染在坐垫上,巨大的羞惭感让他无地自容,好在这个位置距离他的住所只剩下一个街区的路程,为了保留在这个Alpha面前最后的一点尊严,Charles艰难地发出声音, “请让我下车,已经很近了,我可以步行回去。” “确定?”Alpha没有回头,他当然闻得到,所以在帮Charles保留体面。 “确定。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 男人保持着沉默,直到Charles跨出车门,才给出一句回应,“你该谢你自己,为那些人做的一切。” Charles确定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关上车门时朝驾驶座的方向微笑了一瞬,也许对方会看到,也许没有,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与“劫后余生”间的最后一段距离。 在强撑着走过两个路口后,Charles的体能和自制力在同一刻达到极限,尊严和矜傲也无法支撑他继续完成剩下的路程,那太漫长了,Charles只能任由躯体萎顿地瘫软下去,跪倒在巷口那台失修的不停闪烁和发出噪音的售货机器人旁,Charles觉得自己也要坏掉了,燥热和瘙痒从体内往外蚕食般扩散,比他在酒店房间里、在Alpha车上感受到的还要折磨、煎熬…把他逼向疯狂的绝境,Omega就像一枚熟到极致已开始进入腐烂过程的浆果,过量蓄积的浓稠汁液就要将岌岌可危的表皮撑破迸溅出来,如果没有人帮他一把,他就只能在这个绝境里迅速腐坏溃烂,被药物和其它特殊诱因催化出的情热将吞噬他的所有理智,他会主动剥光自己向周遭散发一个发情中的Omega渴望交配的信息素,等待路过的一个、几个、一群Alpha把他拖到巷子里,在使用他的同时,用气味、器官和体液缓解他的发情痛苦。 他只能等待诸如此类的后果,如果,如果那个Alpha不来帮他的话。

在被一双手臂从地上架起时Charles知道自己得救了,如果他保有五成以上的清醒理智他不会这么认为,但在全身每个有机细胞里咆哮的生理需求完全战胜,不,是摧毁了Charles不止一项的为人原则。Alpha熔岩般的信息素随着靠近的气息和抚触烫上他的腺体和每一寸裸露出的肌肤时Charles的泪水就从眼角坠落,他徒劳地睁开眼睛,除了一堆刺目的亮斑什么也看不见,而在对方的眼里这双宝石般瑰丽的瞳仁已涣散失焦,被更多的泪水洇成一种触目惊心的妖异蓝色,Omega需要被拯救,需要立刻开始与眼前的Alpha性交,需要这个Alpha的信息素、阴茎和精液,需要被标记甚至立即受孕,他全然背叛的身体说,只要是这一个,怎样都可以。 Alpha把他半扶半抱地挪进了一旁的巷子里,就像Charles预想过的会发生的事情开端,而他仅余在脑中晃荡的清明意识接收的却是被本能驱动的肢体行为——他无比主动、热切、不吝展露渴求地伸出藤蔓般的手臂紧紧攀附着身前温暖坚实的躯体,贪婪地把鼻尖埋进Alpha的颈窝里汲取气息,同时摆动腰臀用濡湿的胯部在对方同样的部位蹭动,他的诱惑和邀请生硬而蹩脚,充满惶急和不得要领,但对一个从数小时前就在感知他发情讯号的Alpha已经足够有效了。 背部重重抵上墙面的同时,Charles被两根手指钳住了下颌,嘴角被轻柔抚触时他的双唇下意识地张开,对方的唇舌带着情欲烧灼中的信息素覆了过来,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吻,他们只是花了点时间毫无章法地互相吮吸和啃咬,为了攫取和熏染彼此的信息素,在交织的粗重呼吸间牙齿和鼻尖不断磕在一起,血珠混在唾液里被他们吞进喉咙,Charles想要配合Alpha的动作把裤腰解开,拉下那些已变得粘黏的紧贴在他股间和大腿上的布料,他混乱的动作没帮上忙而成了阻碍,Alpha加重的力道显示着被急速消磨的耐性,Charles的裤子堪堪被褪到膝盖上方,Alpha已经从匆忙解开的裤头里把阴茎掏了出来,Charles只是朝那里看一眼就发出了难耐的呜咽,那根深红色的肉棒差不多完全勃起了,龟头硕大茎身粗长,即使按最高标准进行评判,这个Alpha的每项生理条件也具备高度统一的优越,他的五官轮廓、身形比例、肌肉线条包括性征和器官都能代表他所属性别的美学巅峰。 不该这样的,我该和他有一个更正常更具备发展性的开始的…海潮般汹涌的欲求也没能吞没这微弱的悲哀,Charles哽咽了一下,转过身去把手肘撑上画满涂鸦的墙面,并微微塌下腰身,Alpha的手掌探进他T恤的下摆,大幅的改造程度除去了那里的所有皮肤,纳米材质的表皮仅覆盖了一部分芯片和原件,嵌有锐刃的那些凹槽边缘刮弄在Charles赤裸的后腰上激起一阵阵的颤栗,在感受到一侧臀瓣被用力揉弄时他呻吟出声,忍不住向后伸手掰开了另一边,好把自己早就湿得不像样的蜜洞完全展现出来。他在拍摄准备期间就被假阳具扩张过了,这个Alpha亲手把那根东西从他体内拔出去,Charles当时处于昏迷的状态,他该感到羞耻的,此刻却无法遏止自己想象那时的情形和未曾真正体会到的刺激,引起洞口一阵剧烈的收缩。 Alpha的动作停住了,Charles知道他在看,看自己怎样扭动腰身向他进一步卖弄那个淫荡魅惑的极乐入口,濡湿的深粉色褶皱在翕合间露出鲜嫩柔软邀人享用的湿热内里,一团团带着香甜气味的情液如蜜露般涌出,即使在几乎无光的暗处,高端的歧路司义眼也能帮助对方无碍地欣赏这样的美景,Charles当然知道,所以他用身体和气味释放出更为放荡的引诱信号,让Alpha终于在几个再次加重的呼吸后急切将胯骨抵近,握起壮硕硬热的前端在他的臀缝里下上刮弄,期间不断被贪婪的穴口短暂吸住,Charles的脑子因为这一下接一下的狎弄逐渐变得跟充满情液的内腔一样黏糊,Alpha再一次浅浅地戳进来,低哑的嗓音压在Charles的耳尖上,“你还有说不的机会。” Charles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像被牙齿撕咬过,“……操你的,就,告诉我……你叫什么,然后……进来。” 数秒的沉默后,Alpha在咬住Omega颈侧一块皮肤时含混地吐字,“Erik。”他终于说了,Charles混沌而满足地想。叫做Erik的Alpha将他巨大的完全怒张的阴茎缓缓插进Charles热切饥渴空虚的后穴里。被填满的过程让Charles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尺寸,但是来不及了,被贯穿的痛楚也激不起任何的反抗意志,他所有清醒和不清晰的意识、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为终于开始接纳Alpha的器官而欢欣地吟唱,肠道对入侵巨物的纠缠和吮吸让插入变得更为艰难,他们都不好受地卡在半途,被迫等待下一波情液的润滑,好在Charles体内蓄积着足够丰沛的蜜汁,反射性收紧的内部也一点点放松。Erik往变得湿滑的甬道里进了一段,同时低头在Charles后颈上吮吸出堪称淫秽的声响,掐住他腰身的手掌挪到Omega身前圈住他翘到小腹的阴茎,这是个体贴却不智的举动,早已被情热逼到极限的Charles在被触碰的那瞬间就射了出来,高潮让他全身震颤起,缠裹在Alpha性器上的肉壁痉挛着绞紧,过于剧烈的刺激近似折磨,让Alpha从齿缝里挤出咒骂,他任由自己的忍耐和克制全面溃退,伸手用力掰开并轻而易举地抬起Omega的腿根调整成更易插入的姿势,接着挺腰强硬地往里冲撞了几次,终于把整根阴茎埋进Charles体内。被彻底占有的Omega还沉浸在未褪的余韵中,除了过度的饱胀感他甚至没感到太多不适,Erik的阴茎将他完全填满了,这根蓄势待发的肉刃搏动着宣告存在,饱满坚硬的冠头直抵向他的生殖腔口,这正是他想要的,毫无保留地被侵入被占有被摩擦灌溉内部的本能持续嚣叫着,驱动热潮中心的讨好和迎合。 在一段时间里他们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嵌合姿态,Alpha的一只手臂环住Omega的肩膀将他圈进怀里,俯首在那头柔软的鬈发里嗅着Omega甜蜜撩人的味道,此刻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对在户外寻求特殊性爱刺激的情侣,但巷口突然出现的来自手机闪光灯的刺目光亮和夹杂污言秽语的怪叫很快将这缱绻的假象打碎,提醒他们这是场选错了时间地点的突发交配行为,发情的Omega和被其诱发易感状态的Alpha罔顾伦理和廉耻的媾合。 这样的认知却让Charles的欲念再次高涨起来,他的腰身开始自行扭动,并往后撞去,把对方的阴茎套得更深。无需更露骨的邀请了,下一秒Erik就在他体内动起来,又重又快地抽出再插入,每一下都精准又凶狠地顶到最深处,几乎要凿开生殖腔口,快感迅速在每个被摩擦碾动的部位迸发堆叠,再奔涌向躯体的每个肢端。颠簸的动作间Charles分辨不清究竟是哪里的烈火在烧灼他,只觉得身体和灵魂仿佛都在逐渐熔化,而无法止歇的欲求和无法厘清的情感也在他们交融的信息素中沸腾。Charles不再做无谓的纠结,他把最后一缕理智的游丝放掉,让自己彻底沉沦在这场混沌的肉体欢愉中,他的迎合、索取和纠缠变得越来越激越和放荡,这让正占有着他的Alpha也丧失了该保有的克制,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片是待改造的废弃社区,他们发出的声音和信息素能惊动至少两栋楼的住户围观这场交合。 射了第二次之后Charles已经全身酥软,他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般只能被支撑着勉强站立,他在喘息稍微平复些后被翻转过来,顺服地任由对方把裤子从腿上彻底褪去,接受从正面的再次插入,又快又重的动作让他仰头发出低哑的近似无声的吟叫。Alpha——Erik在这刻低头吮住了他的下唇,这是与之前激烈到近乎疯狂的唇舌和肢体纠缠完全不同的亲昵接触,轻柔并带着些不明显的抚慰意味,先是在Charles半张开的唇间游移,停在一处挤压几下后,才缓缓地加深,Charles不自主地把对方在他唇瓣间试探着撩拨的舌尖放进来,迟疑着以轻吮回应,再让他进到更深处。 Charles想起来了,他们没有什么接吻的理由,但这个吻的感觉那么好,让他们沉浸到不得不短暂分开来维持顺畅的呼吸,而在结束后他们又忍不住吻了第二次和第三次,他们保持着性器嵌合的姿态,Erik在放轻抽插力道的同时用舌头在Charles口腔中舔舐翻搅,Omega的手臂绕向Alpha的后颈,在热情的回应间他的生殖腔从内部开启,Alpha毫不犹豫地把阴茎前端碾进密境的柔软入口。 即使早在十年前就不需要再为永久标记烦恼,很多Omega还是抗拒床伴在性爱中实施的单方面标记行为,Charles从来没想过自己愿意承受这个,更何况,对方在现下的境况中仍然算是个陌生人。 也许是Erik的动作并不像是个只是为了征服侵占发泄的Alpha,更像个想要获取和给予极致亲密联结的情人 我可以这样想,这会让我们都好过些。Charles侧过脸呈上自己完好的从未向任何人主动献出的结合腺,同时彻底放松下来感受Alpha的结在穴口的膨胀,Erik没有再做多余的确认,他在向Charles的内腔里射入第一股精液时咬破了Omega诱人的结合腺。 他们毫无警戒意识不顾后果的锁住了彼此,在喘息间抵住额头磨蹭鼻尖,然后在持续授精的过程中像对情人般交颈缠绵,直到Charles再也站不住,才被Erik搂抱着缓慢地靠墙滑落,紧含着仍在体内搏动的结坐在Alpha的大腿上,情热得到纾解后的倦意席卷全身,哪怕只是短暂的,已缔结的足够紧密的生理关联让他期盼眷恋对方的怀抱、气息,和亲昵的事后温存,Erik并不吝惜给予这些,Charles在他怀里乖顺地回应亲吻和爱抚,在舒缓悠长的愉悦中昏昏欲睡。 等到能分开的时候,他们将不得不面对混乱和尴尬的局面,正视这场沉沦的后果,但根据Alpha的结竟然还在胀大的情况判断,那至少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发情期还远未结束,Charles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会做出屈从肉体渴望而摒弃理智考量的选择,他已经无法对自己的沉溺抵赖,他想要这个Alpha,甚至不仅仅是出于生理本能的欲求,只要Erik愿意给出回应,他就会放任自己继续沉溺。 承认怀有这样的选择倾向和心理时,感觉并没有Charles原以为的那么糟糕,也许我不必过早地自我审判,他在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一点点浸没到其中深沉的情感漩涡时想,Erik在吻过来时低喃出Charles的名字,驾临肉体欢愉之上的喜悦让Charles决定更诚实地面对自己。 无论多么荒诞和不堪,开端不能成为预测后续走向的依据,更不代表他们不值得拥有好的发展和结局。

Fin?

下次写PWP再也不写剧情了!!!【每次都会这么想,然后下次还敢 OTL 因为本来在写2077AU的剧情文,但写了几千字就开始卡,所以先开个车放飞一下,其实就是个O被下药然后A也经不起诱惑开始酱酱酿酿的烂俗梗... 剧情那篇的人设跟这篇基本一致【非ABO】,我自己超喜欢这个人设!其他设定和剧情发展上有区别,但部分情节构思也有相似,这篇里没写清楚的内容会在另一篇里有解释【应该吧…可以把这篇看成一个联动预告 对不起我废话好多... 最后热烈强烈猛烈欢迎2077同好一起来讨论游戏!

【EC】Sinful Obsession 系列*之一

无三观破廉耻OOC系列,不是连载,就是一个个小短篇这样 雷点高亮:偷情、NTR、【年上】小妈文学、公共场所性爱、窥视 此PWP可能含有让人不适的元素,所以请酌情慎入

这个系列放飞得比较严重,首先没有逻辑是肯定的,写的时候都是爽一下完事,也不代表这些是我喜欢的EC模式,人嘛,有时候就是心血来潮想搞一下奇奇怪怪的东西...讲真我自己都不太敢回头看,太羞耻了 OTL 对不起废话很多...总之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个放飞系列讨厌我><


含有ABO方面的私设

在随主人启程往北方公国之前,Kate都没想过自己会被选中成为随嫁的贴身侍从之一。她的祖辈曾是温彻斯特庄园的佃农,母亲在后来成为了Sharon夫人的侍女长,Kate从12岁起就进入Xavier家族的城堡学习如何服侍贵族主人们,女孩儿手脚利落,干起活来踏实诚恳,却与聪明伶俐和知情达意这样的特质完全搭不上边,总被其他仆从和侍卫当傻子嘲笑,精明能干的侍女长母亲也时常埋怨和斥责她的不够机灵并对她丧失了信心。 在她14岁生日那天,Kate因为无意间惹怒了Cain少爷被事务官狠狠训斥了一顿,跑到花园角落里躲起来哭泣时,被在附近长椅上看书的另一位小主人看到了。 就像每一个人(除了Kurt大人和Cain少爷)所说的那样,刚满13岁的Charles少爷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都像个真正的天使,他绅士而体贴地把自己的手帕递给Kate让她拭擦眼泪,在劝解她停止哭泣后,耐心地询问事情的原委,温柔安慰之余给予了Kate真诚的生日祝福,给了女孩在这个本该快乐的日子里最深的慰藉。 一周后,Kate被事务官告知——她将成为Charles少爷的侍女,这任命的消息连她母亲也难以置信,仅温彻斯特庄园内比Kate聪慧伶俐更适合担任Charles侍女的人选就超过20个,与其说这是Kate的荣耀,不如说这是一场奇迹。 从那时起Kate度过了幸运的5年,在Charles用商量的语气询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去北方时Kate喜极而泣到大哭起来,这下她不用因为与主人分别而伤心不舍,也不用担心自己又会成为整个庄园里最被嫌弃的笨侍女了,Charles少爷会一直包容和照拂她的。

从温彻斯特女公爵Sharon Xaiver接到吉诺莎现任公爵正式的求婚文书,到随亲队伍抵达吉诺莎公国进入城堡正式完成婚礼,全过程不到3个月时间,Charles Xavier作为原温彻斯特公国继承人,代替妹妹承担了复兴公国和Xavier家族的责任,被如此仓促地发配出国境外,嫁给这个公国比他年长近30岁的领主,以接替两年前病逝的第4任公爵夫人成为其第5任配偶,从此关进一桩不对等婚姻的牢笼。 一些时日后,Kate开始察觉他们并不是因为一件好事来了北方,她还记得离开温彻斯特前自己母亲关于“要跟紧、时刻关注并保护好Charles少爷”的反复叮嘱,但没人向她解释这一切,后来她才渐渐知晓,她的Charles少爷是像件商品般被出售到这里来的,虽然这里的城堡恢宏壮丽尤胜Xavier庄园中的,饮食起居也比逐步没落的Xavier家族能负担的更为奢靡,但Charles再没有真的笑过。从踏进吉诺莎国境起,Charles就一步步失去了理想和自由,以及他曾渴望却还未品尝过的美妙爱情。 吉诺莎公爵对这位新配偶亦没有任何兴趣,在取向上他显然不喜男性Omega,并且完全不缺因觊觎爵位时常惹是生非的候选继承人,因此,在Charles的新婚初夜后他就再未回过新任主母的卧室,之后都只会在自己的私人房间,和堂而皇之安置于城堡内的几个情人那里过夜。 这对历经好几个王朝的传统贵族姓氏Xavier的拥有者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羞辱,整个城堡的仆从和守卫都私下嘲笑这个绝顶漂亮的Omega在床上像个人偶,除了在一些需要公爵伴侣出现的场合当个摆设,没有任何用处。 从那之后Charles持续蒙羞了整整一年,Kate才全然明白了过来,她对面这位好心帮她解惑的侍女姐妹Ororo用痛心疾首地表情瞪着她,又耐心地等她因为无可奈何的愤怒哭泣了一阵,才给了她些宽慰,“也不用那么担心,你主人足够聪明又懂得隐忍,他有自己的打算也有筹谋的能力,前提是……他可别跟我的主人一起昏了头。” Kate又听不懂了,但她现在已经不讨厌Ororo的主人了,因为最近几个月的会面里,那个高大的公爵继承人不再恶狠狠地仇视Charles少爷,也不再说那些让Charles少爷气得脸红的粗俗词句了,相反的,他望向Charles的目光柔和了太多,让Kate都感觉有些奇怪,他的语气也不那么糟糕了,虽然有些话还是不中听,但看起来Charles少爷并没有真的生气,甚至,有那么几次Kate还看到了他唇边的笑容。

Kate察觉了包厢内的细碎声响,她有些好奇地侧身把耳朵贴上那层叠着的厚重幕布,听到一声似乎是Charles少爷发出的惊叫,短促得刚发出就消失,像突然被什么捂住了似的。Kate有些担心,但她恪守着仆从的准则,只是更为专注地接收帘幕后的响动。歌剧女演员开始了一支新的咏叹调,在轻柔的前半段,Kate竖起耳朵捕捉到了几声沉重的喘息,之后是一阵仿佛被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这呻吟听起来十分陌生,Kate不确定是不是Charles少爷发出来的,因为并不像他有小伤病时发出的那种,Kate疑惑地再把耳朵贴过去,在乐声和歌声逐步进入高亢阶段的间隙里,她又听见些像是椅子摇晃发出的响动,夹杂着Charles的细碎嗓音,他在叫Ororo主人的名字, “Erik……不,不要了……啊……” Kate只能在震颤在整个剧院空间的女高音吟唱之中模糊分辨出这些凌乱的字节,她担心起来,害怕Charles与他名义上的儿子起了什么冲突,就顾不得什么准则靠近一些出声询问,“Charles少爷,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那边的响动在一声抽气后戛然而止,在一段足以让Kate更为不安的时长过后,她才听见Charles镇定得有些勉强的回应,“我,我没事,Kate,你去找Ororo,和她待在一起。” “……可是,您真的不需要我在这听候吗?” “不用,你……快过去吧。”

“说真的,我有时候都怀疑这傻姑娘是你刻意安排来制造刺激的……嗯?“ Erik贴着Charles耳后低语,他用手臂把因性事愈加芳香四溢的Omega箍在怀里,按在自己的膝盖上。Lehnsherr家族的现任主母和爵位继承人这对名义上的母子,此刻就这么,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亲密无间地相拥坐在歌剧院三楼包厢的羊皮沙发椅上,他们上身的装束还勉强体面端整,赤裸濡湿的私处却在各自繁复礼服的衣摆遮盖下,紧紧地嵌合在一起。 这是他们最喜欢的姿势之一,Erik的阴茎在Charles又湿又热的体内埋得很深,也涨得很满。凭借Erik与其公国首席将领身份极其匹配的强健躯体和充沛体能,Charles通常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就能被他耸动腰腹顶上巅峰。 这已经不是公爵夫人第一次在偷情时被欲望支配得忘乎所以了,而适才差点被贴身仆从撞破情事的惊慌和羞耻让Charles在找回一丝理智的同时,反射性地从穴口到甬道都紧缩起来,内壁缠绞在他体内的那根肉楔上痉挛般地挤压着,Erik的话进一步催化了Omega身体更热烈的反馈,Alpha喘息着停下来享受了一阵,再次恢复挺腰的速率和力道往更深处开垦。 Charles头脑昏沉地伏在Erik肩头颠簸,他在歌剧第二幕开启前已经被好好地操过一轮了,毫无廉耻和畏惧的公爵继承人从楼下专属包厢的秘密通道上来后就不浪费任何时间地抱住他多日未见的继母求欢,而Charles根本不可能做出多么有效的反抗,他的心和身体都诚实地需要Erik。

疯狂胡乱地亲吻和叙述思念期间,Erik差不多是强行扯开了Charles的裤子,然后解开自己的,再把两根挺立的阴茎握在掌中搓弄。Charles抓住Alpha的短发,咬在他礼服的肩章上避免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腰身随着Erik同时为两人手淫的节奏摆动,Alpha很快就无法克制地让怀里的人转身,把Charles的裤子拉到臀部以下,忍不住花了些时间揉捏把玩起那两瓣挺翘柔滑的肉团,直到Charles的情液都多得溢出后穴沿着腿根滴落下来,Erik才蹲下身用舌头和手指同时探索扩张臀缝间那个饥渴得不断舒张的蜜洞。插进两根手指后Charles就受不了了,他情难自禁地摆起腰来,哼叫着情人的名字要他进来。Erik在他臀峰上咬出几枚牙印,才站起身重新把Charles压进怀里,完全勃起的粗壮性器抵向洞口刮弄几次后就插进Omega体内,得益于Charles每次湿得都足够快,而经过近半年来的无数次交欢他也完全适应了自己继子的巨大尺寸,除了过于强烈的饱胀感他并未感到疼痛。Erik在插到底后就像头刚获得交配权的雄兽一样急不可耐地开始操弄,Charles被拎起腰身只有足尖能触及地面,除了用那些还未被性爱刺激从脑中挤走的理智控制自己不要大声宣泄过载的快感外,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任由Erik在他甜蜜芬芳的体内肆掠,攫取的同时也向他倾泄欢愉。 Charles捂紧自己的嘴避免发出呻吟,但他怀疑只是肉体撞击的声响就足够引起某些注意了,随情欲勃发的信息素如同他们贪婪交缠的身体般融合,多亏了剧院为讨好贵宾在每个包厢内设置的熏香炉,否则就算是拉紧每一幅帘幕,近旁的Alpha和Omega也能闻见这里头发生了什么。在随时会被发现的公众场合偷情的背德感让身体愈加敏感亢奋,一阵近乎癫狂的耸动迎合后他们都快速达到第一次高潮。 Erik边舔舐Charles的结合腺边抽动小腹在Omega体内射精,Charles被标记过了——当然,尽管这标记的效应已经变得比那个衰老Alpha留下的气息还要稀薄孱弱,但仍不可避免地每一次都会引爆Erik的嫉妒心和独占欲。 短暂抽离后Charles再次被翻转过来,Erik的动作变得有些粗鲁,他稍微下蹲把Omega一只裤管连同短筒皮靴彻底扯落,顾不得另一只裤管还挂在酸软的膝盖上,就重新站起捞起Charles光裸的腿让他湿漉漉胯间大敞,Erik愤然又难耐地在情人下巴鼓起的那个小块上咬了一口,接着握住自己刚射过精却还半硬着的肉棒,以龟头顶开那个湿软的洞口插进去,再次被填满的Charles从鼻子里发出甜腻的哼声。Erik讨好地戳弄起Omega内部的性腺,再半揽半抱地把Charles移动到座椅旁。到坐上椅子时他们都完全没分开,短暂的不应期过后,Erik让Charles好好感觉了一次他是如何在抽插间渐渐勃起的,很快就在Charles滑腻紧致的密道里胀大硬挺,让新一轮情事渐入佳境。

Charles很快又被他操得意乱情迷,Erik永远看不够情人在自己怀里因情欲绽放的娇艳模样,而由Kate引发的小插曲又添加了些意想不到的新鲜乐趣,这让Erik着实有些难以克制那长久以来的冲动,他往Charles体内秘境开凿的目的越来越明确,突然清醒过来的Charles因此抗拒地扭动起来, “……Kate是真的……不懂这些……呜……你疯了Erik,这里是剧院,不行……” “我早就疯了,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疯了。是你自己送上门的,Charles,原本你只是我最荒唐的幻想。”Erik紧紧按住Charles的胯骨阻止他在自己阴茎上的抽离动作,同时用另一只手把Omega腿根掰得更开,Charles失去平衡地重又跌坐回去,一下就把Erik的阴茎吞到了最深处,坚硬的前端碾入已经蜜汁泛滥的内腔。 Charles几乎是抽搐着弹动了一下,随着酸胀在他体内同时炸裂又崩落的快感让他几乎难以承受,他在Erik收紧的手臂间全身战栗地高潮,失控的吟叫被这个可恶的Alpha全然吞没,盛在眼窝里的泪水也溅落下来。 Erik好歹没有坚持非要成结,尽管他太想这么做了,他会在彻底覆盖Charles的结合标记的同时进入内腔,他的结会牢牢锁住他们的连接处,持续渗漏的精液会把Charles的子宫灌满,让Charles怀上他的孩子,他迟早会做到的。 即使在尚未成结的现在,Charles也还是毫无保留地被Erik占有着,他们保持结合的状态缓慢地厮磨,享受余韵和亲昵。Erik解开Charles外套的纽扣,将手探进丝绸衬衫里揉弄Omega挺立的乳头,不断在Charles耳边低喃着“你是我的”来倾诉自己的爱恋和渴求,他年轻美丽的情人被连续两轮激烈又太过刺激的交欢累坏了,只剩在他持续的爱抚间轻喘的力气,身下湿软滑腻的洞穴却还紧含着Alpha仍半硬的性器,随着呼吸节奏轻轻收缩的洞口像张不得餍足的小嘴在阴茎根部挤压着,Erik简直想让自己对Charles永不消退的欲望一直占据这个温热绵软的天堂。

确实是Charles自己送上门来的。 早在三年前Erik就在一次商路开拓相关的公国联盟会议上遇见了Charles,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对他一见倾心。但当时Erik作为吉诺莎公爵的私生子还未被教会承认身份,只能以公国将领的身份与Charles相识,从那时起,这个Omega就成了Erik想要正式争夺爵位继承权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就不难解释当知道Charles会成为自己的继母时,刚刚获得正式身份的Erik有多么惊怒和愤懑,他们之间的恶劣关系持续了半年才“看起来”有所好转,宫廷里外对这事的谈论渐渐地有了另一个走向,毕竟作为年龄相仿形貌都极为出色的Alpha和Omega,看起来才是更为迷人般配的一对儿,而禁忌的关系和故事才更有吸引力。 然而个中具体原由,也只有暗地里谈妥“交易”的Erik和Charles知道。 不得不说,当Charles主动在Erik与公国内最大黑帮合作经营的酒馆现身,表明自己手握筹码要求与酒馆主人单独赌一场时,Erik对这个美得令自己心醉的Omega有了更多认知,当然,这丝毫没有影响他感受到的Charles的魅力,甚至,有了心计和城府的加持,让Erik更为Charles着迷。 那个晚上Charles带来了周详的同谋计划,也带来了Erik梦寐以求的一夜春宵。Charles美妙的身体和青涩的取悦方式让Erik几乎无法自控,想要立刻覆盖标记把这个从内到外都甜蜜诱人的Omega据为己有,但Erik终究一次又一次克制住了源自本能的冲动,他需要耐心地与Charles一同构建他们的未来。

很快,他们的计划即将推进到最后的关键阶段,不仅仅是获得继承权,Erik甚至可以通过政变将整个吉诺莎纳入掌中,同时让Charles归复温彻斯特夺取该属于他的那份权利和资产。 在那之后,他们就可以毫无阻碍的矫正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说不定到那一天,难以自禁地频繁偷情所带来的乐趣,还会让他们回味不已。

演员完成了第三次谢幕,Kate才跟着Ororo回到包厢的入口附近,仔细地从楼下观众散场的嘈杂中分辨出Charles唤她名字的声音,Kate赶紧掀开那些幕布走进去,公爵继承人已像他突然出现时那样消失了,包厢里的熏香味道浓重得过分。Charles面色潮红地坐在椅子里,随手整理鬓边的鬈发,他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姿态不似剧目开始之前那般优雅端庄,礼服的前襟也有些凌乱,Kate眨了眨眼,终于还是没有问她的主人是不是因为发热而不适,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她并不急于知道一切答案。

Fin.

【EC】Kiss the Wolf(中古ABO)

来自@生花 的点梗——“想看查查追夫设定下的破镜重圆angry赛克斯” 借用了一些刺客信条英灵殿的背景和设定 但本篇与历史上9世纪麦西亚王国政变和ACV里的魔改剧情都没啥关系 纯属开车图一乐,图一乐~


Charles把自己严实地裹在一件白熊皮裘袄里,这是一年前Erik在莱斯特郡遇见他不久后赠予的礼物,那大概是他们相处最为融洽的时期,比完成结合标记后更值得追忆。 英格兰本土自有御寒的方式,诺斯或是丹族服饰技艺的极致对于不列颠人来说也还是显得过于粗糙,更不用提这袄子穿起来和看上去同样笨重,故而这算是Charles第一次穿上它。大概是收纳的时间长了,最初让Charles不安的生皮革味道,连同那些血淋淋的联想一同褪去,余下更多的是没药和香根草的熏香气味。 这已经是他被“俘获”到乌路法(*)氏族据点的第三天了,部族的战士在午后凯旋而归,每场收获颇丰的劫掠后,在据点中央长屋的宴会会从落日起延续到深夜,Erik跟他讲起过他们的宴会,Charles也真切地向往过作为Erik氏族的重要宾客参与恣意放纵的狂欢。 如果一年前他们顺利完成联姻,应该还有不少丰富有趣的民俗差异等着Charles去发现和体验,但加冕后不久年轻的麦西亚新王在当地几位撒克逊贵族发难时的不当应对毁了一切。 Charles当然觉得懊悔,这一年来他都没有停止过责骂当时愚蠢的自己,密室的商谈被跟随潜入的诺斯领主窃听——为了暂时压制撒克逊人对劫掠者的愤恨,Charles告诉那些贵族,自己与Erik的联姻只是稳固同盟的权宜之计,不被教会承认的异教婚姻随时可以解除。 对当时的Charles来说,这并不完全是谎言,他与Erik的婚姻存在许多障碍,但他同时深知自己向Erik交付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主导权,更不是获取支持的筹码,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真正坦诚自己的心意,也未给自己留下任何澄清解释的余地。 暗影里传来的冷笑声让Charles全身血液凝滞,Erik没有现身就鬼魅般地从室内消失,之后Charles再也找不到他,为麦西亚新旧王朝更替血战过的诺斯战士们仍驻扎在城镇周边,很明显的,诺斯领主的理智犹存,并未因为他个人蒙受被欺骗的屈辱撕毁协定。毕竟他们最初的结实和随后的交往本该仅为缔结同盟,不应存在什么私人情感。 一个月后Charles极尽所能地在加冕后的繁琐事务中脱身,仅带着几名亲卫抵达诺斯氏族据点时得知Erik早已去往西部寻找新的结盟对象,留守的族人不知其归期。那之后他们没有再见,Charles的所有信件都杳无回音,就像是Erik对他已不再抱有丝毫留恋。 作为已经被标记的Omega,每个单独度过的发情期都像是一次刑罚,即使用得上最好的抑制和镇静药剂,Charles仍会在每次情热后剧烈消瘦,直到他终于重新正视自己不仅仅是在生理上对Erik有着浓重的眷念和渴求。 麦西亚在Charles的勤勉治下逐步稳定,他决定挪用些时间再为自己做一番努力。 时隔一年再次冒险闯进Erik的领地,Charles并不期待他们能有愉快的重逢,但会面时Erik将他视同陌生人的眼神还是狠狠刺痛了他。好在冷静下来后对方那些伪装和矫饰都不难识破,因为Charles也一直这样武装自己。 显然Erik跟他一样根本无法舍弃那段过往和延续至今并未消退的情感,这给了Charles足够的勇气夺回属于自己的Alpha。 今晚就是不容错过的时机。

Charles快速穿过连通在建筑物之间的小径时把鼻尖埋进厚实的毛领,他在踏入领主长屋前被值岗的卫兵拦住,年轻的Alpha看起来目光清明,显然在之前的宴会上并没有喝酒,Erik的管束方式和策略一直是各氏族首领中最严明有效的,这毋庸置疑。 “大人,领主已经休息了。”阻止Charles进入的言辞和动作甚至很有礼貌——即使基督教众也会勉强认同的那种。 “正因如此,我是来……陪伴他的。”Charles把脸扬起来些,他湛蓝的眼瞳在火把光亮照耀下如宝石般光华流转,鬓边深栗色的发卷和殷红的唇瓣将肤色衬得愈发皎白。 纵使Erik并未向他的幕僚和族人们正式介绍过Charles,但他确定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与Erik的私人关系。目下Charles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即使他们把现任麦西亚君主看成Erik用来暖床的漂亮小玩意,那至少证明Erik的床上应该有他的位置。对于这些渡海而来的劫掠者来说,不列颠贵族中的美人们都像是过于娇妍柔嫩的鲜花,何况这是其中最美的一朵,已经足够有说服力了。 刻意收敛过的信息素还是从Charles衣领的缝隙间散逸出去,卫兵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在一阵短暂的犹豫后,他从身后那张桌子下拽起一个醉醺醺撒克逊Omega,这里接纳的异族居民看起来被同化得彻底。 在一阵毫无实质意义的搜身程序后,Charles被放进了长屋内,中央大厅里仍灯火通明,弥漫着浓重的蜜酒和熏肉味道,不少桌子上还聚集着呼喝喊叫的斗酒者,有几个朝Charles这边看过来,发出极不友好更没有体面可言的怪叫和嘘声,Charles充耳不闻地转身,他还记得Erik房间的方向。 在诺斯人看来长屋内的房间并没有设置门扉的必要,至多挂起兽皮和兽骨做遮挡和警示的作用,但乌路法的现任族长显然对私人空间有更多一点的要求,即使如此,那张简陋的绘制着氏族徽标的木门并未安装任何闩锁,Charles要做的只是把它推开。 房内的酒味比预想的淡,对此刻的Charles来说,Alpha带着烧灼间金属气息的信息素存在感显然比其它一切气味要强烈得多。狼族的领主胡乱摊开四肢躺在宽阔的堆叠着各种兽类皮毛的矮榻上,鼻息沉重得像个普通的醉汉,他还穿着软革的护甲和绑腿,用几幅完整狼皮缝制的标示族长和领主身份的斗篷被甩在床边,距离火盘仅仅几吋。Charles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过去把斗篷拾起来,刚要往角落的置物架方向走,就被一双手从后卡住腰身,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地被狠狠摔在床上。 Erik目光阴沉地覆在上方,拥有刀刻般凌厉轮廓的面孔在灯火掩映间就像是最完美的罗马神祇雕塑,同时展露出摄人心魄的野性魅力。Charles一时无法分辨那双暗绿色眼睛究竟是全然混沌还是带着清明,狠戾危险的神色渐渐显现在Erik脸上,Charles知道他确实是有些醉了,否则恐怕连这些情绪都吝于表现。 僵持着听对方呼吸几个回合后,Erik松开卡在Charles颈侧的手指,那里已经留下几道红痕,Charles侧过脸瞥了一眼他右腕上戴着的袖剑筒,任何人与Charles易位而处,扎进脖子的就该是这里头锋利无比的剑刃了。 “滚出去。”Erik的嗓音嘶哑,他的眼神重新冻结,神色也再无波澜,接着起身解除对Charles 的压制避让出一条下床离开的路径。 Charles当然是不会照做的。 他反而撑起上身来往后退到床头,Erik视线冰冷却仍跟随着他,Charles毫不示弱地回视,他努力保持镇定,用隐约发抖的手指扯开腰带,再从上到下解开皮袄的绳结,他的动作越来越平稳缓慢,热流却已经开始在体内翻涌熨烫脏腑。第一次峰值很快就要到来,Charles知道他很快不能再保持此刻的沉着和矜傲,但他并不在乎,他就是为沦陷而来的,并且,Erik会跟他一同沦陷。 Erik从来就抵抗不了。

厚重的裘皮从Charles肩背上滑落 ,里头的亚麻衬衫松垮散乱,系带早被扯开了,领口和前襟都大敞着,大片白皙柔润的皮肤裸露出来,甚至看得到一侧已挺立起的粉色乳头,这位养尊处优的贵族Omega大方地展露着他诱惑的资本,而他生理上已宣告结合的伴侣此刻却对眼前的艳色无动于衷,甚至发出一声讥讽的嗤笑, “希望尊贵的麦西亚国王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自贱身价在诺斯蛮族的床上宽衣解带?我倒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用一个发情期的赏赐来交换。” “既然你都闻到了,就不用我另外提醒你Omega在这期间寻求伴侣的陪伴是多么理所当然。” “伴侣?我听错了?别忘了,我们没来得及在你的上帝面前宣誓。” “我没有阻止你标记我,Erik,在让任何法律生效和教义肯定之前结合已经完成了,你真的感受不到?认为这其中毫无真情吗?” “我在塔姆沃思的寝殿里已经听你亲口否认过了‘这其中’可能有的什么了,对家臣们你可诚实得多,陛下。”被重提的那段记忆让Erik脸上的阴霾更加浓重,语气里夹杂着烦躁和不耐 Charles抿住嘴唇,他会向Erik解释清楚的,他一定能做到,但不是现在,所以他再次抬头努力控制嗓音的颤抖, “我不是来重修旧好的,Erik,毕竟你从来没想过给我解释的机会,你只相信你自己,永远,对吗?所以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不打算撤销已缔结的盟约,我承诺过的一切都会在未来兑现,而同样的,你也有义务履行作为一个……配偶的职责,别告诉我你对自己繁衍的能力都毫无自信,厌恶我的话就提高效率,诺斯人,乌路法族长,给我一个健康强壮如你的孩子。” “你就想要这个?” Erik眼里最后一丝光亮也全然隐没,他像是把每个词从齿缝里挤出来般发问。 “是,我就想要这个。”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入耳的仅有门外传来的醉汉们的喧闹和室内火盆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Charles在自己气息阻塞时才记起刚才停止了呼吸,Erik的唇边扯出一个没有丝毫笑意的弧度,眼底一片幽暗,脱下软革胄甲后,他扯开自己上衣的动作像是一个讯号,犹如诺斯劫掠者从长船上跃下冲向城镇和聚落前的号角,带着威压的信息素夹裹在怒意中激增暴涨,随着Erik迅猛凶狠的逼近冲击过来,让Charles再次窒息,接着他感到脚踝被Erik用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握紧,整个人被极其粗暴地拽动拖向床畔。恐惧在Charles心里滋长,Erik的动作与一只擒获猎物将要实施杀戮的狼没有任何区别,强壮的躯体和四肢轻而易举地钳制他的要害,Charles的肢体被毫无尊严地拖拽拉扯,贴身衣物被撕扯成布条和碎片,他甚至感受不到Alpha信息素里的性欲,只有汹涌得即将倾覆的愤怒威压,正通过Erik的双手和唇齿作用在他袒露出来的脆弱肉体上,带着摧毁意愿的揉弄和撕咬固然在施加疼痛,但那些动作中被强行克制的嗜血冲动却让Charles感到莫名的颤栗伴随着悚然在皮下窜动,他不敢相信自己被这样暴虐对待时依然保持着情热的攀升,他能感觉到小腹内的潮热往下坠落,那些香甜粘稠的欲望证明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下的入口涌出,Charles紧咬在下唇上的牙齿松开了,混杂着控诉和迷乱的呻吟再也无法停止,并在Erik重重咬上他乳头的时候拔高成一声尖叫。 Alpha的动作因此静止了一瞬,之后Charles被猛地翻过去扯高腰身,两根手指随之捅进挺翘臀瓣间湿漉漉的小洞,随着尖利犬齿在结合腺上的刮擦,Omega甜美的带着发情期特有濡湿粘黏味道的信息素不断渗漏出来,很快弥漫氤氲至整个房间,Alpha的易感度也跟着高涨,带着原始侵占欲的气味让Charles头脑昏沉地自动塌腰,并耸起臀部摆出求欢姿态,Erik紧压在他背后,调整两人的跪姿并用膝盖把Charles的双腿顶得更开,接着Alpha解开腰带拉低束裤,就握着完全勃起的硬铁般的性器插进Omega不断翕合吐露情液的后穴。 他们太久没有结合了,即使已经开始发情,即使Charles之前对自己做过一番潦草的扩张,但跟兽类交配无异的粗暴结合显然阻碍他容纳那根粗长壮硕得超乎寻常的阴茎,他们颇不好受地卡住了对方,Erik却还在不顾阻滞地蛮横插入,两人痛楚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咬牙在这刑罚般的嵌合过程中不发出其它声响,怪异地用几近相互憎恨的抵制情绪进行逐渐深入的媾合,用多方面的煎熬惩罚对方,同时折磨自己。 直到Charles先放弃了抵抗,他放松了穴口和甬道,同时发出细小的呜咽声,Erik猛得往里进了一段就停下来,Charles被他称不上温柔却明显放轻了的手劲掰过脸,从泛红的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和生理性的涎液混在一起染在他嘴角、腮边和下颌处,这个Omega看起来就是完全被蹂躏了的样子,乱糟糟却魅惑得惊心动魄,正在占有他的Alpha像被什么击中般顿住了一会,继续下身动作的同时开始揉动Omega绵软的腰肢和小腹帮助他放松,又往前握住Charles半软的阴茎套弄,再就着甬道内又一股涌出的情液把阴茎整根插了进去。 Charles被撞得趴伏下去,疼痛和饱胀感把他的呻吟都卡在喉间,Erik不给他调整的余裕就撤出再撞进来,反复几次后Charles的腰就全软了,他还在哭,泪水根本无法停住,但泣声里很快就带上了别的意味。 肩膀被咬住的同时Charles闻到了血的味道,Erik咬得很用力,但仅仅只是比那些真正的性事乐趣中更重一点的力道,当然不足以让自己流血,所以…… Charles艰难地转头,Erik仍紧压着他阻止他挪动位置,大幅度的抽插动作变成快速密集的顶弄,他们从腰部到胯骨腿弯贴得严丝合缝,Charles一直喜欢这种感觉,他很快又被操得恍惚起来,在Erik揉捏他乳头的时候发出撩人的轻哼。Alpha难耐地粗喘着,抽身后把Omega翻转过来再从正面插入,Charles在一波波叠高的性爱浪潮里摇晃颠簸,体内的潮汐以同样的节奏涌动拍击着理智的堤坝,他睁开半合起的眼睛看向Erik开始被情欲蒸熏的面孔,还来不及解析对方投下的糅杂各种情愫的目光,就发现Erik伤痕累累的腰侧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已经完全迸裂,血从狰狞的皮肉裂隙里一缕缕涌出,Charles在感到惊慌之前愣怔了片刻,他无法阻止自己紧盯那些鲜红的涓流,沿着Alpha坚实的因腰腹动作不断鼓起振动的肌肉流落,在代表氏族标志的纹身上蜿蜒,没进小腹那片茂盛的草丛里,再往下,往下沾染他们交合连接的部位,温热酥痒的触感伴随着强烈的视觉冲击让Charles全身颤抖,挺翘在小腹上的阴茎就这么抽动着射了。 随之绞紧的让Erik发出一声咆哮,他挺腰抵到深处,毫无章法地在Omega体内深处肆意开垦,高潮中的Omega无力阻止生殖腔口在撞击碾动中绽开, 他也根本不想阻止。 一旦放任,沦陷就变得非常简单且迅速,一对身体异常契合的Alpha和Omega更是如此,本能和欲望很快就把那些无谓的抵触和抗拒溶解,结合的部位即刻如胶似漆地纠缠起来。每一次撞击和摩擦中迸出的欢愉火星很快从内部燃灼开来散布到每个肢端每分肌理,Charles扭动着迎合Erik的操弄,内部更是热情柔媚地缠绞着那根不断凿开深处秘境的楔子,越来越多的热液坦诚着Omega想要被彻底彻底侵占的急切。Alpha亦不再强行克制完全被Omega诱发的情潮,他在几次大幅度进出后将龟头凿进Charles柔软的腔口,任结膨胀起来把他的Omega锁在自己的阴茎上,边继续挺腰抽送边开始射精。 Charles的双腿被掰得更开,Erik在播种的过程中仍往更深处凿弄,Omega却在迷蒙酥软中欣然接受这一切,他无法自控地打开内部同时收紧四肢,从里到外缠住他的Alpha。后者滔天的怒火在此时已被Omega充盈四溢的蜜露和依赖乖顺的姿态浇熄了大半,Erik缓慢地挺动腰杆,低头看向被他紧紧压在身下的Charles,这个诱人到极致的Omega瘫软在毛皮床褥间,如同被野兽啃噬过一般,从脖颈到胸腹,肩膀到手臂,奶白色的皮肤上布满红痕和牙印,玫瑰般的嘴唇边沾着血迹,却是被Charles自己咬出来的,Alpha的目光在那停了一会,忍不住低头舔向那几点甜腥的鲜红,一下,两下,突然又惊醒般撤了回去。 已迷乱中恢复些许神智的Charles本在享受这惊喜的亲昵,Erik骤然的躲闪让他疑惑了一瞬,就不忿地仰头跟上去,在这个可恶的还在顽抗的Alpha嘴上用尽全力咬了一口, Erik没吭声,他眉头紧皱,嘴角迅速渗出血来,下身还牢牢嵌合在一起的两人就这么可笑地互相瞪视了一阵,终究屈服于各自信息素及更多的强烈交融意愿,Erik可谓凶狠地埋下头撞向Charles的嘴唇。 亲吻很快从过于激烈变得缠绵起来,他们边攻占对方的口腔边在床上翻滚,因汗水粘黏在躯体上的剩余织物终于都被剥离,这过程让他们胶合的私处愈发湿得一塌糊涂。Erik箍在Charles腰肢和后背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同时开始不失时机地用龟头碾动Omega娇嫩敏感的宫口施加更多刺激,直到Charles被快感没顶再次从体内高潮,痉挛的内壁挤压绞缠着Erik的阴茎,让Alpha又往子宫里射出一大股精液。重新获得呼吸自由的Omega大口喘息着,无骨般被Alpha罩在身下,授精过程还需要一段时间,精液仍持续渗入体内深处。最初Charles说想要个孩子算是气话,但此刻,Omega的本能让他真的渴望自己能够受孕。昏昏欲睡间Charles想起什么,他抬起酸软的手臂在Erik的腰身上摸索了一段,因为害怕触到伤口手指的游移越来越轻缓。 “怎么了?”Erik在他锁骨上轻吮着含糊发声,成结后的Alpha较之交欢前剑拔弩张的状态简直像是另一种生物。 “你的伤口……” Erik把嘴唇从Charles下颌移上去,不断轻啄,“关心我?” Alpha的嗓音与信息素一同渐渐朝温柔安抚转变。 “当然,我当然关心你。”泪光又在Charles此刻变得墨蓝的眼睛里泛起,他诚实地袒露自己的担忧和牵挂,换来对方的叹息和随之落在眼角的亲吻。 短暂的缱绻厮磨后他们在呼吸可闻的距离里看向对方,Erik投下的目光中已无法压抑的澎湃情感让Charles觉得舒适和安全,使他在久违的坚实怀抱和满足感中入眠。

醒来时Charles能感觉股间的结已经消退了大半,Erik也醒了,他的阴茎还涨大硬挺着占据在Charles体内,龟头仍抵在深处的入口,那里还不知餍足地蠕动吮吸着,这饥渴的反应在Charles醒转的同时就变得更为热烈激越。Erik带着戏谑的目光从枕头那一侧投过来,修长的带茧的手指在皮毛下边环上了夹在两人腹间的,Charles半勃的阴茎。沉积压抑许久没有得到过真正抚慰的情热,自然没那么容易消退,第二轮峰值已经迫近,Charles正要全情投入地享受Alpha的侍弄,就听见一阵巨大的喧闹和哄笑声在Erik房间门口响起。 Erik的幕僚和手下们叫喊着他们领主的名字,一些粗野的字眼伴着怪笑钻进Charles耳朵里,Charles无法完全听懂,但他不需要听懂也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你喜欢听众?还是观众?夹得这么紧。”Erik贴在他耳畔吐息,手掌在Omega因浓烈情事稍稍隆起的胸脯上揉弄。 Charles没好气地向他瞪视,又因为Erik的动作忍不住轻喘。 “嗯……如果你不介意被你的手下们看清自己为我失控发情的蠢样,我才不在乎。啊……” Erik往里狠狠顶了两下就把自己抽了出去,顿时觉得空虚的Charles微嗔地瞥去一眼,Alpha半眯起眼不怀好意的神情却在他脑子里敲响警钟。 “不,Erik……我只是……” 此刻的反对已经无效了,Erik掀开那些厚实沉重的皮毛被褥,随手扯过一整张熊皮把Charles裹住,然后把他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屁股抱在怀里,赤裸着迈步下床朝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不,Erik,你敢……” Erik置若罔闻地继续前进,Charles又羞又怒地咬在Alpha肩膀硬梆梆的肌肉上,Erik毫无知觉般地作势要开门,近在咫尺的喧笑声让Charles只能闭上眼睛逃避,眼见他羞恼得全身都泛起红潮,Erik才稍微转了个向把他重重压在门扇旁边的墙上。 “想听就在那听着。”Erik提高音调对门外的人群喊道,他把熊皮扯开些,拎高怀里Omega的腰身,用手掰开下头丰腴湿润的腿根,就挺身插进那热切等待被占有的甬道里。 被重新填满的充实感使Charles从喉间逸出一声甜腻的吟叫,外头因此发出炸雷般的响动,嚎叫口哨和各种拍击声此起彼伏,像是要把长屋的穹顶掀翻,私密性事被窥探的羞耻感和随之催生的兴奋让Omega变得更湿更紧,Erik把这个不自觉就变得魅惑撩人的尤物钉在自己的阴茎上,像只真正处于发情中的头狼般低吼,同时近乎狂乱地向上顶弄,享用Omega濡湿紧致的密道,将那块木制的墙板撞得砰砰直响。 这阵激烈交欢让Charles被过量的愉悦弄得失神,Erik的肉棒在他体内丰沛的蜜源内拖曳翻搅,香甜的汁液从他们紧密嵌合的媾连处被泵出滴落,那里传出的淫靡水声和肉体拍打声在Charles脑子里晃荡,他根本无法抑制自己带着哭腔的呻吟,这让外头听众嚣叫出的词汇越来越下流,还在语句里加入了些不堪的妄想,不可避免地引发了Erik的恼怒,独占欲强盛的Alpha停下动作安抚地吻一吻怀中的人,转头朝外头怒吼, “都给我闭嘴!快滚去找自己的乐子,别再来打扰我们!” 醉得东倒西歪的众人倒也没忽视Erik呵斥警告中的危险因子,他们的领主显然动了点真怒,再没尽兴也不得不陆续散开。等门外彻底安静Charles才抬眼看上来,委屈得眼眶都红了,这模样让Erik无法忍耐地攻占他上下的入口,并调整姿势让自己进得更深,接着在卖力顶弄时变换了几个角度,很快把Charles操射了。 Charles还来不及享受完余韵又被带回床上,Erik把他重又从熊皮里剥出来,抱到胯间以坐姿再次进入,这时Charles基本只剩下在Erik的深吻里调整呼吸的力气,只有包裹在Alpha阴茎周围仍不断绞缠的肠道内壁还在诚实展现Omega身体无止境的渴求和热情。 Erik仁慈地再次成结时,Charles双眼泛白地往后瘫倒,绝顶的快感中意识都被抛离出去,他觉得自己轻飘飘地在云端沉浮,好一会才又感觉到Erik伏在他身上的重量。记忆回到脑子里时Charles又忍不住有些怨愤,从小起受严格教育的基督教贵族在经历刚才那样的事情后理应觉得蒙受了最深重的耻辱,他发泄式地用酸软无力的拳头捶打Erik的后背,嗓音都变得嘶哑, “你这混蛋,这下满意了?” “你不满意?你可从来没咬得那么紧过。”Erik像要证实这个一样用手指拨弄他们的连接处,Charles含住他阴茎的潮湿穴口还在不停地收缩颤动。 Charles确实无法对自己在那期间享受到的罪恶感觉抵赖,他不甘地别过头去躲避Erik凑过来的亲吻,眼底又开始蓄泪,这个Omega从来都有着与温柔外表不符的强韧和执拗,始终避免把易碎的那部分展现人前,但如果连自己Alpha的怀抱都无法接纳他短暂的软弱,他还能强撑多久? Erik勉强维持的最后一丝冷硬也崩离溃退,他用指腹轻柔地拂去Charles眼角的泪珠,咽下那些未出口的嘲弄,选择告知真相,“这不是羞辱,也不完全是报复,Charles,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这就是我们氏族宣示配偶的仪式。还记得吗?我跟你讲过的,里根的故事。” Charles的心急促地跳起来,他当然还记得,更让他感到鼓舞的是Erik语中的含义。 “那么你呢,你愿意相信我吗?”Charles垂下眼睑轻声问。 Erik的沉默是漫长的煎熬,Charles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是了,纵使Alpha会不断沉溺于他发情时甜蜜的身体,他们的性爱会一次又一次进入圆满的佳境,甚至Erik会在满足后吐露些看似抚慰的言辞,但不代表这就是真的转机。Charles也沉沦在这个夜晚,比预想的程度更深,他真的不想再见到Erik对自己冷漠疏离的神色,他不觉得自己还能忍受了。 在Charles就要抛却一切自尊和矜傲开始乞求之前,Erik终于回应了他, “你可以试试。让我相信你。从眼下这一刻开始。” 瞬间点燃的欣喜和希冀在Charles的眼瞳中迸出无比璀璨的光彩,随之绽放的昳丽笑容使Erik不再掩饰目光中的痴迷。

“我会证明的。”Charles在送上双唇前低语,亲吻他早已用灵肉认定的伴侣。 而高傲的狼群首领亦会向唯一的伴侣效忠,至死不渝。

Fin.

*:Ulv 挪威语“狼”

因为迟了一个月才交作业所以加大了份量【。 本来想写写剧情,但那样估计就要变成连载了,其实我也没想到写黄就能写这么长【震惊于自己脑中的黄色废料容量

【EC】Youth

Charles打开储物柜的门,一把声音在身后响起,“还好吗?队医怎么说?” Charles被汗湿球服黏住的脊背僵硬了一瞬,这可能是他听Erik Lehnsherr使用过的最柔和踌躇的语调了。 问话的人也许对之前队内分组对抗赛中的过度拼抢动作怀有确凿诚恳的歉意,但Charles并不想要这个,所以他没有答话,只是把绷紧的肩背放松,在来自后方仿佛带着抚触感的目光中脱下上衣,接着是球裤,就连拉下内裤时Charles的动作也没有迟疑,他双脚交替踩掉已褪到脚踝的袜子,从柜子里扯出一条毛巾围在腰上,然后往更衣室右侧的淋浴区走。

站在热水里时Charles又开始心烦意乱,他涂上浴液还没清洗就往头上到了过多的香波,把整个人都弄得滑溜溜的,他还能隐约听见更衣间里的动静,那人打开柜子又关上,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什么。 差不多结束了错乱的清洗工序后,Charles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状况,他还半硬着,好吧,这又不代表什么,鉴于他才17岁,当然可以把这归结为由竞技运动催发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激增分泌后果。 不是多出奇的事儿,Erik也会这样,Charles看到过好几次了——在还穿着宽松球裤的状态下也异常明显。 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舔了舔嘴唇,Charles把脑袋又伸进了水柱里。 见鬼,清醒一点,记得吗?他对你没有兴趣。 然而刚才这阵想法就让他无从抵赖地更硬了一些,Charles只好妥协地向下腹伸手,把已经翘起的阴茎握进拳头里,他知道Erik还在更衣室里,这个认知让他的小臂皮肤上泛起细小的颗粒。男孩合起眼睛,他想要专注手里的动作,就只是单纯的,引发无任何指向的生理反应动作,却完全无法阻止脑中开始闪回的画面,那里播放着半小时前那场对抗赛的片段,作为两个六人队的队长,他和Erik都需要在整个球场里做出更多的补位跑动,理所当然地比平时有了更多的对抗机会,加上已经不知道是谁挑起的刻意较劲意识,他们在一小时赛程里频繁面对面拼抢、互相铲断和阻截,Erik的一次抢断动作甚至让两个人堆叠着摔倒,高个子男孩半压在Charles身上,他们的小腿还纠缠在一起… Charles咬住嘴唇,从鼻腔里发出细小的轻哼声,他用拇指的指腹在阴茎前端的裂口处搓揉,那里涌出的液体混进水流,一缕缕沿着完全勃起的柱身流落进男孩的指缝里。 教练的哨子吹得不紧不慢,Charles恼怒地推开Erik并朝他瞪视,意外地没有收到对方的凶狠反馈,他们离得很近,那张已经开始呈现真正意义上英俊元素的面孔让Charles在几个呼吸间都移不开视线,令人疯狂的绿眼睛里闪烁着些复杂的信号,Charles嗅得到Erik身上并不算难闻的汗味,可能还混着些衣料柔顺剂的味道,这让他心跳如鼓地迅速起身往该回防的位置逃去。 一股浓重的委屈情绪翻倒在Charles的心里,让他转向墙面方向在光滑的瓷砖上不甘地拍打了一下。他还没完事,却丧失了继续的兴致,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在自慰这件事上有真正昂扬的兴致,他想要的是…

隔间的门被突然推开,声响炸进Charles的耳膜,令他在极大的惊吓中迅速转身,掀开湿漉漉的睫毛和眼睑在浓重的水雾里勉强看清了那个闯进这个狭小私密空间的不速之客。 视野逐渐清晰起来,Erik在离他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里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眼神让Charles无法自控地心跳加速。 他的“不仅仅是”性幻想对象赤裸着上身,肩颈和前胸的肌肉线条硬朗优美,Charles当然是没勇气向下看的,他只能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伸手遮挡下体这种惹对方注意那里的动作,极尽镇定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再用怒意勉强压制慌乱,“这是什么我孤陋寡闻的德式礼仪吗?不经允许闯进队友的淋浴隔间里?” Erik的视线持续凝结着,眼中蕴着即将翻涌的风暴,在Charles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被卷进去之前才开口,“你花了太长时间。”这把嗓音在水流声中听起来沙哑又朦胧,对Charles的欲望消退毫无助益。 Charles闭了闭眼睛,似乎也没有什么遮掩必要了,他想。 “有些…状况要处理,这不难理解。我很好,腿伤也没有因为被你铲倒一次就脆弱复发,所以,请你出去,隔间多得是,别再打扰我。” 如果他真的出去,我可能会哭出来。Charles想。 但Erik没有,他在原地固执地杵了片刻,他们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在逼仄潮热的空间里回响。 “之后,你再也不想跟我说话了是吗?” “我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Charles偏过头去毫不掩饰语气里的颤抖。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那语调里竟然还带着些委屈和哀婉。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多谢眼前这根最初抗拒现在又想要“做朋友”的木头,他差不多完全软了,于是他重拾底气,微微仰头瞪着变得酸涩的眼睛愤恨开口,“去你的,Erik见鬼的Lehnsherr,我他妈不想做你的朋……” Erik打断了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方式,他揽住Charles的后腰吻了过来,严格来说,是准确地咬住了Charles的嘴唇。 Charles惊得在几秒内全身僵住无法做出反应,对方就势把他往后推到墙面上抵住,等Charles回过神来Erik已经把舌头都伸进他嘴里,Erik还穿着球裤,但腿间那根东西已经硬邦邦地顶起湿透的布料再戳在Charles的腿根上,沉重的热度几乎烫得男孩发出呻吟。 不是讲道理和分析对错的时候,Charles放任自己一点点沉迷在心上人莽撞笨拙但诚实的求欢举动,和算不上有技巧却十足热忱的亲吻里,他在被短暂放开时摸索着关上了花洒笼头避免两个人窒息在热水和湿气中,然后气喘吁吁地张开嘴接受另一个深吻。Erik再吻了他两次才恋恋不舍地移动嘴唇去咬他肉嘟嘟的下巴,同时向他们贴得紧紧的小腹间伸手,握住Charles被夹在那里摩擦得重又硬起的阴茎开始撸动,这不是自慰时的抚弄可以比拟的,Charles被他弄了十几下就差不多要射了,整个人都忘我地缠在Erik身上扭动,双臂像蛇一样揽上Erik的后颈找他的嘴唇,激得Erik发出兽类般的粗野鼻息声,边给Charles手淫边用自己还在裤子束缚中的性器顶弄他大腿内侧,同时吮着男孩的舌尖像要把魂吸出来。 Charles高潮时精液都喷到了自己嘴唇上,Erik即刻紧贴过来舔掉,男孩在余韵中颤抖,他用发软的指尖拨弄Erik球裤的裤腰,对方心领神会地腾出手扯下两层湿透的织物,同时把Charles翻转过去,脸颊贴上墙面的时,Charles清晰地感觉到Erik的阴茎拍打在自己的臀肉上,接着就急切地挤入他的股间。 不用看也知道有多大,Charles又兴奋又恐惧地颤抖起来,他的腿和腰都还是软的,没有办法抗拒Erik的掠夺,况且他也想要,他真的想要,想要得无法自控地做出了塌腰的动作,把他蜜桃般腴润的屁股翘起来,陷在两团柔腻肉瓣中的洞口已在自发翕动,Erik粗喘着用肩膀和胯骨紧紧压住他。 “我忍不住了,让我……不会弄伤你的。” 接着他就拎高男孩的腰身,在Charles紧实肉感的腿缝中抽插起来,粗壮硬挺的柱身把那里细嫩的皮肤磨得又红又热,Charles被身后的人半架半抱着,踮着脚像是骑在Erik的阴茎上,硕大的龟头不断刮擦会阴撞击着Charles的囊球,羞耻感和性刺激混淆堆叠着,他咬着自己手指才没叫出声来,好像Erik还没有真正操进他体内就要把他弄坏了。 Charles就这么随着Erik的动作摇晃了一阵,被挤在瓷砖上的性器又渐渐抬头,身后的人也不满足于只操他的腿缝了,Erik把下身的动作放缓,握住Charles一瓣臀肉用力揉捏了一阵再往旁边掰开,将一根沾着黏稠液体的手指插进早已饥渴难耐的小洞里。 Charles终于叫出了声,些微的疼痛和强烈得多的被侵入的刺激让他失去自控,渐渐灌满整个脑子的性欲让他无力思考更衣室里会不会来人,而无论是耳旁的粗重喘息,还是手指和腰身的动作都显示公共场所胡搞的另一个参与者也已经在丧失理智的边缘。 Erik调整姿势好让手指和阴茎的抽插更加顺畅,Charles无骨般地任他摆弄,随着第三根手指塞进他的后穴并找到腺体开始戳弄,Charles的小腹又开始一下接一下地抽动,Erik感应般的掰过他的脸舔他流出的唾液,他们再次浓烈地吻起来。Charles在要被全身流窜的快感抛向云端时,被突然响起在淋浴区外的人声扯了下来,他因为紧张而收缩的肠道瞬间绞紧了Erik的手指,那疯子却还在不管不顾地抽插并持续攻陷他体内的弱点,Charles两眼泛白地射了,把Erik同时高潮的闷哼声吞了进去。 几秒的意识空白后,Charles发现花洒被再次打开了,外头的脚步声靠近了淋浴区,然后是一句并不清晰的问话, “……在里头?” “是我。” “Erik?” “没错。” “有没见到Charles?” Erik没有马上答话,他收紧搂着Charles的手臂,低头在男孩的颈侧咬了一口,又用鼻尖在那里轻柔的蹭了蹭,亲昵眷念的动作让Charles更放松地倚进他怀里。 “见到了。”片刻后Erik才含糊地应答,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埋在Charles体内,仍在留恋地弯曲和抽动。 问话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却也并未再追问什么,嘱咐Erik记得锁门后就离开了。 Erik抽出手指让Charles在自己怀里转身,这时Charles终于看清他眼里狂热的情感,本已无望的爱恋被回应的喜悦在胸腔里炸开,伴随着身体里还未褪去的性爱欢愉让Charles觉得轻飘飘的,他乖顺地让Erik边吻他边继续爱抚各处的敏感点,享受一阵缠绵后总算找回了些理智,就气势汹汹地用力把对方推开, “你不会以为朋友都做这个吧?” “不,当然不。”痴迷的神色还未从Erik脸上褪去,他试图再次靠近,两次,都被Charles坚定地推开,只好颓丧地站在那儿,阴茎还在他腿间精神百倍地立着。 Charles朝那里瞥了一眼,“那你怎么敢亲我和碰我,在说了那种话以后。” “我……我很抱歉。”所以这低情商的家伙还是不懂该说什么话。 意识到这点的Charles对自己半年前表白时遭受的冷遇感到了些微释然很更多的怨愤。 “如果你只会说这个,以后就再也不要靠近我,永远!” 开始生气的Charles这次用了很大的力气,Erik被他推得一晃,然后很快伸手压制他的捶打挣扎把他扯进怀里,“我喜欢你,Charles,我…我迷上你了,我想要你。” 总算不是无可救药,Charles在他再次吻下来的时候想。

Charles把人领进独自租住的公寓房间时还是有些羞赧,他快速走向屋子一角开始弯腰收拾被自己扔得满地都是体育杂志和游戏光盘,没捡起几本就被从身后靠近的Erik拦腰抱住, “我可不是青训营的宿监员。”低哑的轻笑声擦过Charles的耳尖,男孩的腰立刻就软了,乖顺地任Erik抱起他扔在床上,然后脱掉外套压了上来。 Erik把他的T恤下摆推上去,俯身舔Charles腹部上方凸出的肋骨痕迹,再托高他腰身扯下牛仔裤和内裤,迫不及待地把两片还留着红印的臀瓣握进手里挤压揉弄。 “瘦得只有屁股和大腿上有肉。”Erik把嘴唇挪上去吮住Charles粉色的乳晕,又啃咬他薄薄的胸肉。 “你不是也干巴巴的。”Charles捏着Erik胳膊上鼓起的肌肉说瞎话。 Erik轻笑了一声,用舌头拨弄在嘴里硬挺的乳头,手指在另一边轻划,“希望以后这里也能长一点。” Charles意乱情迷地张开腿根让Erik挤进去,“这么多……废话……嗯” Erik识趣地住了嘴,在压住Charles吻了好一阵后,他花了点时间拆开路上新买的润滑剂,用沾满粘液的手指再次打开Charles的小洞,被开拓过的穴口和内壁很快再次顺服地接受扩张,过于紧致的裹缠让Erik忍得满头是汗,Charles在枕头上别过头用眼角看他,年长些的男孩雕塑般的五官和欲望勃发的神情性感得不像话,心头那些微妙的报复感很快消失了。 “可以了,快进来。”Charles发出细微的许可声,他在Erik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后还是忍不住朝那里看了,目睹Erik把那根硬得像铁一般的肉棒从内裤里掏出来后,Charles轻抽了一口气,不合时宜的荒谬想法钻进此刻飘渺又混乱的脑子里,老天,他才刚成年,理论上是不是还能长得更大?Charles的脸红得发烫,全身都快要烧起来。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全套都差点戴不上,这下两个人都看出对方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实践经验了。 Erik的脸红同样明显,他埋头与安全套搏斗的样子让Charles觉得可爱又好笑,但等Erik再次扑倒他真的开始插入时就笑不出来了。Erik天赋异禀的尺寸当然是他们今后性生活美满的一大保障,但在第一次承受时Charles真的觉得自己快被劈开了,Erik的阴茎仿佛比看上去更粗更长,完全插入后进得无比的深,陌生的饱胀感带来令Charles恐慌的不适,等逐渐在Erik的安抚下平复呼吸他才发现自己流了满脸的泪。 Erik满脸心疼地在Charles眼角轻啄,胯间那根大楔子却鉴定蛮横地占据那方属于他的甘美秘境,蓄势待发地勃勃跳动。 疼痛和饱胀开始转变为微妙的刺激和充实,那硬热的侵占和扩张对Charles的身体产生了令他羞于承认的吸引力 “摸摸我。”Charles在Erik耳边轻喘,后者像只驯服的大狗听话照做,“现在,动一动。”听话的Erik激动得仿佛尾巴都要摇起来。 前几次抽插缓慢而艰难,但情况很快就好起来,他们之间惊人的契合度让Charles在Erik缓慢的挪动和搅弄中放松下来,进出一点点变得顺畅,Erik在充分照顾Charles感受后才架高他的双腿开始肆意享受他湿热缠绵的密道,享受内壁的热情挤压和黏膜的包裹,操弄和迎合迅速变得同调,Charles在接吻的间隙里放纵呻吟,情感的喷发增进了官能刺激,Charles在Erik呢喃他名字和用德语叫他宝贝时从里到外都变得愈加甜蜜缠绵,他的腿弯因为激烈的晃动从Erik肩上滑下去,他蜷缩的脚趾在被单上刮蹭了一会又被重新扯高,Charles整个私处都被Erik撞红了,他们连接交合的部位因为各种体液和过量的润滑剂湿得像一滩泥淖,紧密贴合的肢体也因为汗水变得滑腻,在交缠耸动间散发着潮湿的热力,他们用沉沦欲望的动作和声音互相激励,迷失在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性爱欢愉里,直到Charles完全被操射了,他弓起身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Erik也在他痉挛的甬道里射出来。

Charles在被清理时已经睁不开眼睛,Erik的动作不太熟练,但足够轻柔缓慢,还带着些不餍足的挑逗,在私处和大腿内侧做过多不必要的流连,引来Charles舌头打结的困倦抱怨。 “明天有体能测试,你这混蛋,啊……” 再一次埋进Charles体内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然后才不舍地退了出去,Charles闭着眼向半空挥手捞住Erik的胳膊把他拉近,“等周末,好不好?” Erik的回答是快速爬上床在他身旁躺下再用全身黏过来。 Charles用蹭了蹭头顶上方的下巴,满意地枕着男朋友的胳膊睡着了。

Fin.

对不起我又潦草收尾了 OTL 还有一篇点梗已经写了一半多 尽量下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