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D】Piece of You

在一次委托后Dante又回到故宅附近,他在月下遇到一个蹒跚的熟悉身影,才意识到自己身处时空混乱的罅隙 这是Vergil用阎魔刀分离自己的那个晚上,Dante看到他的样子,如指间沙尘般脆弱,困兽终焉时残喘 已拥有了一年美好时光的Dante,向这个仍在浓重黑暗中挣扎煎熬的哥哥,伸出了手


Dante知道自己走神了,一秒,或是两秒,眼下身处之地总能在搅弄记忆漩涡的同时让他沉湎和恍惚。 他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一年了,Dante,你还在不安和患得患失。他轻轻摇头似乎想把多余的思绪从脑子里驱逐出去,这一刻敏锐的猎人感应令他察觉了异样。 Dante猛地回过身来,故宅的残垣被满盈之月的皎洁清辉笼罩,他灰蓝色的瞳仁扩张一瞬后收紧——今晚明明该是朔月。接着Dante感知体内的魔力开始由弱到强缓慢震荡,这一年以来他对自己恶魔面的掌控能力逐渐纯熟,能引发这样如同本能般震颤的诱因只有一个。 当然只有那一个。

Dante从未见过这样的Vergil,Vergil是幼时满脸不耐却仍会展露温情的哥哥,是雨夜里如同镜中倒影般肃杀凛然的面容,是被禁锢在傀儡躯壳中仍努力维系尊严的战意,是经年累月将他囚困枕榻耽溺不醒的亡灵,是终于驱散梦魇成为安心之处的体温和气息。 Dante深知自己是恨过他的,但即使回忆中恨意最为浓烈的那个瞬间,Dante也未曾想过会见到眼前这样的Vergil,像一柄至锐的利刃凋尽曾有锋芒全身沾染锈蚀。 挫败、刑囚、戕害、磔惩、灵魂的腐朽和意志的涣散,Dante知道他的哥哥经历过这些,有时候他会愤懑而怨艾地想那是Vergil该得的,但当他真的看到承受着这些的Vergil出现在眼前,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出现在胸腔里,Dante无法分辨这猛烈的攻击针对的是他的精神还是肉体,空前强大的恶魔猎人竟无力抵御这骤然而至的剧烈痛楚,只能攥紧衣襟跪了下去。 这可太疼了,汗珠从Dante的额头上溢出,比被恶魔的利爪划开血肉,被附魔的刀刃切割内脏还要疼得多,他在一阵晕眩中挣扎着抬起头,看那个几乎是踉跄着挪动脚步的身影停在离他10码开外的地方。 他发现我了。Dante想,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那股疼痛自胸前散逸,顺着血流泵出,蜿蜒至四肢百骸,Dante逐渐可以忍耐被稀释的痛楚,勉强撑着膝盖站起来。 所以我回到了一年前,Dante盯着对方的佩刀,阎魔刀主人不稳定的魔力涌动似乎让这柄多年后才回归的魔刃执行了些错误指令。Dante缓慢解开自己紧锁的眉心,他开始故作轻松地想,中大奖了,Verge,还好过来的是我。

没法指望眼前的Vergil能认出Dante,尤其这个弟弟还来自不同的时间锚点,这番时空错位的不期而遇终究免不了走入刀剑相向的境地。Dante当然没有切磋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使点手段控制住对方才是合理的策略。但他没想到一刻钟过后,自己留下的五成力也差不多要被全逼出来了,在用魔剑弹开一记疾走居合时Dante忍不住有些咋舌:这家伙真有他刚才表现出来的那样虚弱吗?这就是强弩之末的Vergil? 二十来个回合过后,Dante终于达成了“制伏对方”这个目标,但跟他预计的最佳举措相去甚远,魔剑的剑刃还是没入了Vergil的腹部,后者甚至没有因此出血——就像他血液都已干涸那样,只被冲力逼得微微后仰,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Dante骇然收力,他握着剑柄的手抖个不停,心下一片冰凉,下一秒他把魔剑收起,让再也无法站稳的哥哥跌进自己怀里。 月光清冽又淡漠地洒向Vergil未被兜帽阴影遮蔽住的脸颊和嘴唇,把那里呈现出的溃烂和衰竭无情曝露,Dante用颤抖的手指抚上那些灰败的裂痕,细小的碎屑粘上指腹,如淬毒的酸液般令他感到腐蚀般的剧痛。 在他们交手时Dante心里还曾冒出要不要阻止Vergil分裂魔性的念头,随即被他自己打消。恶魔猎人并不自诩正义使者或是拯救人界的超级英雄,但他对无辜的生命确有一颗怜悯之心,如果真的可能通过无副作用的时空回溯避免哥哥的魔性面捅出大篓子,Dante会欣然考虑这个提议。然而现下显然并非这种理想化状况,Vergil曾严正地警告过他,阎魔刀的能力并不包括修改和纠正既定的事实,如果非要这么做,就必须承受更严重的悖乱后果,况且Dante也并不知道这样不稳定的时空罅隙何时会突然关闭并将自己遣返。 我可没那么无私。Dante动作轻柔地把Vergil的兜帽摘下,抚摸被帽檐压塌的那部分散乱银发,低头在哥哥冰冷碎裂的嘴唇上亲吻,我只想让他好过一点。

他先是脱下手套,再把腕部的绷带拆开,用魔化的尖齿撕开了血管,蕴含着充沛魔力的鲜血滴落到Vergil的前额、颧骨、鼻尖、嘴唇,Dante调整姿势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接着剥开哥哥的唇瓣让自己的血滴进紧阖的齿间。 几十秒后,Dante看到了Vergil的喉头涌动,他开始做吞咽的动作,Dante由此松了口气,很快的,他能感觉到Vergil打开齿列,咬住他的伤口主动吮吸。随着血液的流失,细微的酥痒从腕部蔓延开去,Dante有点窘迫地眨了眨眼,这一年来的某些习惯让他不太自在。又再忍耐了一阵后,Dante不得不把手腕从Vergil唇上挪开,引发一阵不满的躁动,Vergil没有清醒,他紧皱眉头发出一些无规律的音节,Dante听得出他的嗓音都变得粗粝和暗哑,失却那种冰泉般的冷冽剔透。 看来你折磨自己的本事比折磨我更胜一筹。Dante在心里叹息,认命地改换姿势,贴着Vergil躺下后,他偏过头把自己及肩的发尾拨到一边,向他正急切想寻回魔力之源的哥哥露出脆弱的颈侧。 Vergil对这样慷慨的馈赠当然不会礼让推拒,他大概把能调用的魔力都集中在牙齿上了,Dante在被咬穿动脉时吃痛地想。Vergil吸他吸得又快又急,Dante听得见自己的血和魔力在他喉管里流动的声音,蓬勃而鲜活的生命力被迅速吞噬进深不见底的暗洞,这让Dante感到满足而喜悦。与他幼时表露出来的索取欲不同,最本质的那个Dante更愿意滋养和奉献,更想要被需要和被索取,数十载的岁月未能改动他分毫,却又为他的不坦诚树立起坚实的障壁,只因他恐惧于自己想要献出的一切Vergil都不想要。 情绪的高涨无法中和失血产生的生理效应,Dante在片刻后变得昏昏欲睡,他毫不在意会被Vergil吸走多少血,在过往的剧斗中,从他体内喷溅和流淌出的,要比这些多得多了,Vergil要夺取他的血的话,Dante更希望是这种形式。 就在他体温渐低真的差不多要昏睡过去时,Dante发现Vergil汲取他血液的动作渐渐放缓,反倒开始做出另外一些他不得不在意的举动。 他在舔他咬出来的伤口,或者说,血洞,用并不怎么湿热的粗糙的舌面舔舐那里。 Dante有些呆住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年来,某种意义上说,他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确认他与哥哥对彼此的爱欲。 是的,他们在可以见面的每一天里做爱,在各种地方,以各种形态,并一起度过了数个发情期。 Vergil在每个发情期都会咬破他的血管吸血,也让Dante吸他自己的,然后他们吮吸舔舐彼此的伤口,这时Vergil就会操他操得更深更狠。 这算不算趁人之危?Dante歪着头思考了几秒,然后侧过头脸吻住Vergil被血浆包裹,变得艳丽魅惑的丰厚嘴唇。

血的味道让半魔迷醉,Dante驯服地让哥哥啃咬和吮吸他的舌尖,在一些恰当的时机给予回应,血和唾液在唇齿间涤荡的声响被放得很大,Dante放松自己享受着这样的亲昵时刻,手指轻擦过Vergil的耳后,停在那里在摩挲间感受哥哥汩动的脉搏,直到他发现Vergil的手从自己腰侧往下滑落,然后拢住被皮裤包裹的弧度慢慢抚摸和揉捏,用那种情事中的惯常手法。啊哈,我衷心希望你真的没有这样摸过别人,Dante有些不满地想,在他们平日里的性爱流程中,这意味着即刻就要进入正题,他却略微犹豫起来。 Dante并不抗拒被眼下这位Vergil操,只要是Vergil,他都愿意,但他不知道这样的放纵会不会给对方带来负面的后果,早知道确实该向他哥学习些恶魔生理学知识的—— 做爱真的能补魔吗?Dante想象着自己向哥哥问出这个问题的情景和后果,不觉打了个寒颤。 Vergil不满他迟疑间的停顿,就更紧密地朝Dante贴近,皲裂的唇瓣擦过Dante的嘴角,那种小小的尖刺般的疼痛又回到Dante心里。 他叹息着重又把哥哥紧拥在怀里,轻柔地回应亲吻。好的,Ver……你要什么都可以。

几乎所有的工作都是Dante完成的,幸好他天赋异禀的哥哥在如何勃起这方面不需要Dante多操心,那玩意看起来甚至依然饱满健美,相较于他熟悉的那根也并不如何逊色。Dante在把它从Vergil裤子里掏出来的时候愣了一瞬,心底涌起一丝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荒谬感。但他盯着这粗长性器看了一阵,Vergil也没急切地把他的脑袋按进胯间,只是发出略微急促的喘息。 好吧,好吧,Dante想,我来照顾你,和他。 Dante让Vergil仰面躺下,自己趴进哥哥腿间,熟练地把那根已经接近完全勃起的阴茎含进嘴里。Vergil因此重重地抽了一口气,倒是比自家那个非要憋着的臭老哥诚实多了,Dante在把龟头直吞到软腭处时腹诽道。这娴熟的动作让被他侍弄的人猛地弹起小腹,接收到信号的Dante抿起嘴唇收紧脸颊上下移动了几个来回,就把哥哥的阴茎整根吞进去,让前端直抵食道,鼻尖压进Vergil银白色的耻毛间。这个Vergil闻起来和尝起来有些沉郁,跟完好归来的那个并不完全一样,但我都喜欢,Dante给出几个咽反射刺激,再开始以反复舔弄冠状沟和马眼的形式表达他的喜爱,并放任Vergil抓挠弄乱他头发时在他嘴里本能地抽插挺动,肉柱持续涨大的同时从顶端流出的前液溢了Dante一嘴,Vergil毫无章法的戳弄让他久违地在口交时干呕起来,小小的失控反而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刺激,Dante还没来得及恢复节奏再次施展技巧,就感到他哥哥把龟头再次顶进他柔软的喉管,颤动几下后射了出来。 Dante被呛到了,他忍耐着强烈的不适保持着口腔和咽喉的敞开状态,却不得不在片刻后轻轻把仍在射精的阴茎从嘴里推出去,生理性的泪水蕴满整个眼眶,嘴唇和眼角嫣红一片,这是Vergil最着迷的模样之一,可惜正在闭眼喘息享受射精高潮的这个Vergil还不够了解。把那根射完还半硬的肉棒舔干净,Dante有些失落地半倚在哥哥身上,他硬得厉害,后头也完全湿了,早已习惯随时为Vergil开启的身体已足够兴奋,但他的情动未获得充分的回应,这令他有点想念那个他熟悉的,在性事里强硬到几乎掌控着所有环节的Vergil。 有那么点想着伴侣偷情的感觉?Dante半闭着眼放飞他的胡思乱想时,需要他“照顾”的Vergil翻身压住了他,并在胡乱啃噬他脸颊和嘴唇时用性器顶撞他湿得一塌糊涂的腿根,Dante从善如流地开始引导一个真正的吻,顺从地把赤裸的双腿分得更开好让两人私处紧贴,接着向下腹处伸手,手指缓慢地穿过凌乱虬结着的湿润毛发,同时圈住两人的阴茎,从根部处开始往上缓慢搓揉。以一个刚补充过魔力还不够清醒的状态来讲,Vergil硬得实在是很快,而Dante已经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像朵在月下绽放的玫瑰,鲜腴而成熟,呈现出完美的待交合状态,情热的芬芳渗出被薄汗浸润的肌肤,向他认定的伴侣发出诱惑的讯号。他任对方紧搂住他的腰身,调整位置后张开腿,就握住Vergil重又全勃的阴茎,缓缓塞进自己早已不断翕张等待侵入的后穴。感知这玩意一点点埋进肠道倒是挺新鲜的体验,他的Vergil基本不给这种机会,略一分神Dante就被眼前的Vergil提醒了谁才是正在占有他的人,刚才还在安静接受引导的半魔突然用力,把余下的小半截柱身都顶了进去,龟头擦过腺体直抵深处,Dante无法自控地拱起腰,轻微的钝痛和饱胀跟快感融合在一起迸出的感觉让他轻叫出声,然后他睁开眼对上Vergil灰暗阴翳的瞳仁,在里头找到一个小小的焦点。 “嘿,差点以为你真的很乖。”Dante抵住Vergil的额头,伸手绕上他的后颈,同时有节奏地收缩后穴和肠道缠绞里头的肉棒,亲昵而热烈地邀请Vergil操他。 Vergil在由血和魔力共同燎原的情热中遵从本能,紧紧地束缚住怀里温暖的躯体,在那片丝绒般的柔软里急切地纾解交配的欲望,他又快又重地挺腰用肉刃贯穿弟弟紧致潮湿的甬道,制造剧烈的摩擦并蛮横地不断往深处攻占,所幸他享用的这具身体足够柔韧坦诚,予取予求地回应了这场粗暴侵占。 自己之前提供的血液无疑派上了用场,Dante充分体会到了这极佳的收效,至少Vergil此刻操他的劲头和力道已经跟虚弱之类的形容词沾不上边,从性爱层面上,这样的操弄不熟练也没有技巧,只是野蛮的抽插和撞击,但这没什么不好。Dante在试图做一些引导却只换来不满嘶吼和残酷搅弄后,选择了放弃,而在他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跟随耸动之后很快就被操得晕乎乎的,控制欲和行动力都强到极点的Vergil总有办法把他弄得失去自持,慵懒而甘愿地交出主动权。 哦,他需要这个。Dante被撞得几乎无法固定自己的位置,他轻声呻吟着,甜蜜而苦涩地想:那么我会给他我能给的一切。 这场交欢在一段时间后渐入佳境,理论上来说没什么经验的这位Vergil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读取弟弟的身体反应,他把阴茎抽出一截然后猛地往Dante体内的腺体上撞,精准无误的激越刺激让Dante叫出声来,得到鼓励的Vergil开始掌握起律动的诀窍,同时撕开弟弟胸前的织物用手指抓挠裸露出的乳肉,接着一口咬向从指间鼓起的乳晕,Dante向后仰起脖颈,那轮静默隽美的银白满月倒映进他因澎湃快感失焦的眼瞳。

他们同时高潮,Vergil射得很深,而Dante拥抱得很紧。 真希望你知道我是谁。Dante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他哥哥虚合起来的眼睑上,因此错过了破裂唇瓣间能被轻易读懂的两个无声音节。

再次回身时,Dante看到的已经是这晚理应悬于中天的朔月,刚才发生的一切和最后视野里Vergil平静的睡脸仿佛只是一场梦境,而残留在体内的性爱余韵和潮润触感却告诉他,这些真的发生过。

Vergil在不到一小时的小憩中醒来,他的思绪混沌记忆紊乱,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他蹒跚而笃定地,继续朝那所早已烧毁的房子走去。Vergil穿过门廊,在原本是大厅的位置盯着墙上的肖像画看了一阵,然后他转过身来,将佩刀抽出一段,从镜面般的刃身上看见自己的颓败和不堪,一些称得上遐思的纷杂画面在此时涌进他的脑海,他看见澄澈的眼眸和微翘的嘴角,听见久违的亲昵称谓,感受到温柔的抚触和怡人的包容。 “Dante。”他在将刀刃全部拔出前,再次念了那个名字。

Fin.

哥:我很生气,这样乖巧柔软的弟弟我都没日过! 所以大概会有个能让弟弟彻底满♂足的短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