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逃离自己的影子 @[email protected]
那个E剧同人,死神E
死神性转预警
(少女与少女死神(艹
十五岁那年她曾经从高处坠落命悬一线,据说她连着三天高烧不退,噩梦不断,医生都以为她要落下什么病根,可她奇迹般地挺了过去,毫发无损。 人们总把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定义为虚假和恐怖,两者加起来便是噩梦。然而茜茜从一开始就不觉得那是——她听到她的母亲和家族中别的那些人谈论她,说她那样疯疯癫癫,好像她的父亲。这没什么不好,她喜欢同父亲相似。 随着年龄增长,她愈发确信那不是个梦。确实有那么个女孩,会在她与死亡擦肩时无声出现,带着笑容牵她的手。 女孩有着微卷的金发,刚刚过耳,发梢随着她的跑跳快乐地晃动。她穿着适合运动的便装,看上去像是乡野的孩子,席地直接坐在茜茜身边,肩靠肩。 她叫她的名字,轻柔得像一声叹息:“伊丽莎白……” “美丽的女孩,你究竟从哪来?”茜茜问。她得到的回答是女孩猝不及防的靠近,湿润饱满的嘴唇近在咫尺,带着一种茜茜无法理解的诱人。她下意识往后一躲,“……噢。” 身后是万丈深渊,碎石滑入谷底。茜茜没有被吓到,她惊奇地转过身,竟又安稳地坐下了,两脚腾空荡在崖壁上,仿佛与无形的海水嬉戏。 “你渴望飞翔吗,伊丽莎白?” 女孩站了起来,伸出手搭在她肩胛骨的位置,同她一起把目光投向望不到底的悬崖。 “让我做你的翅膀。” …… 她坚持认为这一切都是真实,或许是女孩确实不曾在她需要时失约。更多时候,那女孩身披黑夜的颜色到访,带来哈布斯堡以外的凉风和自由的气息,让年少的皇后感觉自己仿佛确实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 起初伊丽莎白不懂,她以“她”的形象存在是否隐秘地象征着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如何应对那些怪异的该死的悸动,女孩只会像鬼魅一样悄然出现在她身边——空旷的卧房里,冰冷的床边。女孩扬起势在必得的微笑,抚摸她的身体。 “伊丽莎白……靠近我,感受我。”女孩在她耳边呢喃,“你需要我。” 她逐渐感到理应的恐惧,在她一点点认识对方……或者说认识自己之后。若她说“我不需要你”,那是谎言,她踩钢丝走悬崖时这位朋友总在她附近若即若离,状似天真地诱惑她再多迈出一步。她无法否认那种危险对自己的吸引力,可她知道如果纵身跃下,她的朋友不会再一次接住她。 极其偶尔的情况,女孩会换上鲜艳花哨的色彩,像是马戏团里飞翔在半空的杂技演员或者与猛兽为伴的驯兽师。她携带一根古怪的手杖,促狭笑着行礼:“为您效劳。” 她们之间横亘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却伸手出来邀她共舞。 镜中人直勾勾望着她,与此同时为自己褪去衣物。裙摆遮不住洁白的脚背。深色的低胸礼服被撕裂,纯色的内衣被剥离,展现出藏在最里的甜美的身体。死神从镜中跨出,张开手臂。 皇后徒劳地后退了两步。她惶然闭上眼摇着头,然而无法把方才眼前的画面驱赶出脑海——白皙的胴体;饱满的、小幅度晃动的胸部;下体的毛发…… 她不明白。伊丽莎白不明白。可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时她的手腕被死神捉住,强制性搂上对方光裸的后腰。她的掌心冷汗黏腻,可死神满足地抿起嘴唇,抬起一条腿勾在她腰间。 死神用脸颊蹭伊丽莎白的侧颈、锁骨,然后是左胸口激烈跳动的心脏处。死神亲吻伊丽莎白的心跳,沉醉地眯起眼:“让我来教你,我做给你看……如同我刚才所说,陛下,我为您效劳。” 她像是安然蜷缩在情人怀里的少女,然而她牵着伊丽莎白的手覆上她自己的胸部时,脸上的笑容如同欲念之火摇曳焚烧的阴影。 “你只管,抓住一切你想要的。” 年轻的皇后不明白,她想抽出手,但同一时间她的心底发痒,胸口有火在烧。她终于不再抗拒,挣扎着撕扯脱出她繁复的长裙,暂时变回了一个自由的女孩,沉默地让眼泪流下。 “嘘,不要哭。”死神听来真诚,眼里却跳动着某种混合迫切和得意的光芒。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要吻上那片她梦寐以求的嘴唇,品尝她的爱情究竟是甘甜还是苦涩,那易碎而坚韧的生命究竟更似火焰还是光辉。她先一步品尝到咸涩的泪,而后是无助的汗水……而后更多。 死亡是伪装美丽无害的蛇,是热烈的爱欲,是烧灼的渴望,是不甘是不解是愤怒是挣扎,是一切的具象化。 伊丽莎白永远在走钢索。在所有冰冷柔情的拥抱温存缠绵之后,她仍不要那个吻,她不要救赎和解脱。 她要自救。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裸身的女孩站上窗台推开窗户,夜风席卷室内仅存的温度,女孩的身体眨眼间被夜色吞没大半,声音则轻飘飘的,同风融在了一起。 “总有一天,伊丽莎白,你会求我的。” 皇后屈膝坐在破碎的衣物中间,面容被垂下的头发半遮。她漠然看着一地狼藉,无波无澜地说:“滚开。” “你渴望飞翔,却亲自折断了一双翅膀。” 死神今日最后一次回头看她的爱人,眼神中藏有一丝微妙的怜悯。她嘲讽地勾起嘴角。 “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