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伊丽莎白(那个音乐剧)摸鱼存档
Elisabeth/Rudolf母子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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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9
让我们把哈布斯堡倒霉父子的死期对调一下。
1889年年初,弗朗茨约瑟夫病重。在春天到来之前死神拜访了不再是奥匈帝国皇储、当时正闲居维也纳郊区的鲁道夫。死神说,不,我是来带你父亲走的。 鲁道夫缓缓把一支吗啡打进手臂里,直勾勾盯着他,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死神说,你不关心么?你要即位了。 您怕不是忘了,我早就被父亲剥夺了皇储的身份—— 他闭上眼睛不耐烦地说完,睁眼发现死神已经不在那了,仿佛一个幻觉。 鲁道夫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方的。总之后来他确实作为哈布斯堡王朝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接受了加冕,而他的身后站着他的母亲。
伊丽莎白没有兴趣成为第二个索菲女大公。她一如既往地只想要所有人离她远些,然而她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鲁道夫的精神状态不那么好,于是在离开维也纳前的最后一晚她去同鲁道夫告别。她并没有想着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有一个那样的念头,她便去了。
鲁道夫从二十五岁开始就蓄起胡子,有意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可他在晚上把脸上的胡须剃掉,然后用刀片刮过自己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刀口紧紧压在动脉的地方。 然后他在静谧无人的花园见到伊丽莎白,他看起来像是年轻几岁、还多少怀有那么些雄心壮志的时候。他让伊丽莎白挽住他的手臂,一边听伊丽莎白说,我相信你会比你父亲做得更好。 您当然会这么说了,鲁道夫想。他仰起头对着深蓝的夜空笑了一下,看向伊丽莎白,他们对上视线。伊丽莎白需要抬起头看他,可她的眼神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既然坐上这个位置,从此之后你必须和帝国共同存亡。她冷静地陈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你看得到的未来。 鲁道夫说,可是正是您帮助我得到这顶皇冠的呀。 伊丽莎白坦诚:若我足够爱你,我不会帮助你,而是劝你远走高飞。 鲁道夫沉默片刻,平淡地说,我知道的,母亲。他给伊丽莎白披上自己的外衣,说夜里冷,您不要着凉。 然后他送伊丽莎白回到她的住处,看着他母亲的影子在灯光下缩短,忽然浑身一激灵,大步跟了上去。他近乎粗鲁地抓住伊丽莎白的手腕,对上她有些意外的目光,轻声说,母亲,可你不知道。 他把伊丽莎白锁在怀里颤抖地吻她的嘴唇。他闭了几秒钟眼,很快意识到伊丽莎白尽管身体紧绷,但并没有任何反抗f的动作。他如梦初醒般松开,怔怔看着伊丽莎白把她的衣服递还给他。 伊丽莎白转过身,顿了顿说,再见,鲁道夫。
后来九年里,伊丽莎白几次从国外旅行归来时他们又简短地会过面,礼貌地、客套地说一些话,很快伊丽莎白会再次离开。算来那个晚上竟是他们彼此都最真诚的一次交谈。 1898年伊丽莎白在日内瓦湖畔遇刺。鲁道夫在当天晚上得到了消息,于是他知道他的母亲不会同他一起见证他们即将崩塌的帝国。他将独自面对那个临近的预言。
7.24
母慈子孝日落大道
鲁道夫有几年没回维也纳了,终于回去时还是决定去伊丽莎白那里拜访一下。事实证明他去得不太巧。 门不知为什么是虚掩着的,他礼貌性敲了敲,听见里面模糊的声音让他直接进去。是他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时隔五年,有点怪异的生疏。他推开门走进,仍然站在门口,看他母亲在楼梯尽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头发像以前一样好好地挽着。 “遗体就在那里,用布盖着,很容易看到。”她没什么情绪地吩咐,“就把他葬在我的花园里。我会尽快把钱打到您的账上的。” “什么遗体?”鲁道夫问,其实并没有很惊讶他母亲说出的话。他注意到伊丽莎白穿的一身黑色,整个人比以前更缺乏活气。 “我的鹦鹉,当然是——噢。”伊丽莎白忽然回过头,顿了一下,“是你。我还以为来的是殡葬师。” “鹦鹉死了?”鲁道夫继续问。他没等伊丽莎白的回答,自己掀开一边小桌上的黑布,“真遗憾。你对待他就像对待你的亲生孩子。” “省省吧。”伊丽莎白露出一个没什么分量的笑容,“我都没有感到遗憾。” 鲁道夫记得那只鹦鹉。早在他的记忆之初,就存有伊丽莎白在这间房子里逗弄这只鸟的画面。他十三岁时曾为了速写课把鹦鹉带去学校,拎着那只巨大的鸟笼在校园里引来不少人注目。女孩们愿意和他这样安静又漂亮的男孩讲话,她们用惊叹的语气说,天哪,这是你家里养的吗? “是我妈妈养的,她同意借给我带来学校。”鲁道夫说,表现出轻描淡写的样子,“其实我直到今天早餐时才想起来问她,她笑着对我说,当然可以了,亲爱的。” 其实那天伊丽莎白是不在家的——她约了朋友去附近城市出游,三五天都不会回来。弗朗茨更不在。鲁道夫见到父亲的日子比见到母亲更少。总之他没处去征求同意,就在那个早上灵光一现,直接拎走了他母亲一直不怎么让碰的爱宠。 后来伊丽莎白还是知道了,不知是从哪处得知的。不过她没太大反应,只是淡淡问鲁道夫,为什么呢,你又不喜欢他。 鲁道夫抿着嘴唇不说话。于是她没有再说什么。 那两年他还真对鸟类萌生过一些兴趣,不仅限于观察和绘画。他会读一些鸟类学的书籍,后来甚至被老师建议以后可以学习这方面的专业。 那时他十六岁,拒绝了这一建议,模糊地意识到自己这一点对于有翅生物的兴趣恐怕也是遗传自母亲。 又过了十多分钟,伊丽莎白等来了她期待的殡葬师,期间鲁道夫自己找了杯子倒茶喝——桌子上已经泡好的茶,苦得他忍不住翻白眼。他站在桌边朝四处看,试图发现一些自己离家后的变化,其实还不少,但是这又怎样呢;他还是转向伊丽莎白,表面波澜不惊地又做了几秒钟心理建设。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 伊丽莎白很给面子地问:“为什么?” “想换个工作。” “哦。你丢了原来的工作。”她很了然地翻译。 “……” “怎么?”伊丽莎白瞥他一眼,“你在维也纳找到新的了?” 确实没有。 “……我不会打扰太久。”鲁道夫藏在背后的双手不安地握在一起,“已经找到了住处,工作也很快能找到……只是想回来看看。”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工作。” 鲁道夫噎了一下。“什么?” “做我的编辑。我记得你文笔不错。”——天知道她上哪去记得的,鲁道夫想,不过他确实给杂志写过一阵文章。大学的时候。伊丽莎白自顾自,不紧不慢地继续,“我的个人传记。已经联系好了出版社,但比起那些陌生人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更合适一点。你怎么想?” 怎么想?鲁道夫吞了口口水,看着伊丽莎白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抬眼注视他,挺耐心的模样。鲁道夫觉得耳朵有点热,他想如果自己足够有勇气的话应该愤怒地问一句,我们比起陌生人就好到哪里去吗? 但是伊丽莎白是对的,他们不是陌生人。他是他母亲生命中十几年的旁观者,确实足够合适。 “把你留在不知道哪个小旅店里的行李收拾好带过来。你可以住回你原来的房间。”伊丽莎白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像是拿准鲁道夫不可能拒绝她,“之后我会把文稿交给你。至于工资上,不会亏待你。”
8.9
“他们”说鲁道夫是自杀而死的,须受刑罚。于是鲁道夫被用荆棘捆缚,尖刺戳破他的衬衫和皮肤,让血把白色的衬衫染成脏兮兮的深红。他静静地看向前面,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一滴水正缓缓顺着他的眼角淌下,划过惨白的嘴唇。 他看起来还很年轻,比死去时年轻一些。 他每日被浸没在浓稠的血水中,皮肉被一遍遍腐蚀一遍遍新生,他用他伤可见骨的手扒着池沿挣扎出血池,在地上爬了两步,身后留下一行蜿蜒的红色。久不愈合的伤口里生出蛆虫蠕动,他无知无觉。 路过的亡灵唏嘘,窥视的魔鬼嘲弄,鲁道夫再没有力气往前挪一寸。他费力地用一只胳膊给自己翻了个身,平躺在地朝上方望去。头顶之上很高很高,他的视线尽头是他的母亲跪在悬崖边,一身丧服凝望下面的世界。 伊丽莎白眨了眨眼睛让她的泪水坠入地狱。她仿佛被丧子之痛压垮,她看进深渊地底,看见鲁道夫也看见死亡——她显而易见地流露出恐惧,与此同时她隐约地表现出渴望。她的手试探地伸向鲁道夫……同样也伸向深渊。 “为什么,鲁道夫?为什么?”伊丽莎白日复一日地追问。山风吹起她的黑衣,吹散她虔诚的祷词。她的祷告去不了天堂也去不了地狱,鲁道夫只听得到她哀伤的询问。 “鲁道夫,你是否得以安眠?他们将你安葬于此,你是否被苦痛纠缠?”伊丽莎白无数次询问并呼唤他的名字,伊丽莎白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沙哑地说,“求求你,再回来见我一面……回来见你的母亲一面。” 鲁道夫没有动,可他朝上摊开的手心奇迹般接住了一滴他母亲的泪水。他握住那滴泪,用他生命最后握住枪的那只手。很难说他最后的那两枪除了玛丽和他自己是否还杀死了别的什么东西,他听闻伊丽莎白在悲切中对瓦莱丽说她的信仰已碎,多好笑啊,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死去会有这样的力量。 圆月被云层遮蔽时他得以借着黑暗来到人间,阴影像无声涨潮,像黑夜里的凶兽淹没所及之处。伊丽莎白惊醒过来,然后鲁道夫从身后抱住了她,那具常年低温的身体这时竟也让他感到温暖。他的手掌一遍遍摩擦伊丽莎白的喉咙和心脏。 伊丽莎白不知道。她一无所知。 “……鲁道夫?” 她竟然开口问,声音喑哑。很快她感到异样——浓烈的殷红在她睡衣上扩散,从心口淌出张牙舞爪地向四周侵蚀,长发被打湿黏在皮肤上,那感觉有点让她恶心。她惊惧地撕开衣服,只看见血液已经淌到腹部,到大腿,粘稠地覆盖着她。血液在她的腿间滴落,床单上绽开一滴、又一滴鲜红。 伊丽莎白四下环顾,怔怔问:“鲁道夫,是你?” 沉默。他无法回答……他的手心里鲜血滑腻冰冷,伊丽莎白或许正因为这刺骨的寒冷发抖。她低低地喘息,仰起头几乎要靠在鲁道夫的肩膀上。 “你仍然拒绝回应我吗?”她眼神空洞地问,“还是说我们阴阳两隔……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 单方面的亲吻和抚摸,单方面的拥抱,她感觉不到,可身上沾着的血液是那么真实,血腥味那么真实。她软倒在床上,迟缓地感到窒息——鲁道夫在吻她,撕咬她的嘴唇然后把舌头探进口腔深处。 “他们说你在那儿被刑罚折磨,受尽苦楚。”伊丽莎白喃喃说,“我已把我的内心剖白,愿意用我的一切,包括生命,交换你远离苦痛……然而我知道我的力量太小如同蝼蚁。鲁道夫,我将赎罪。” 她的眼睛湿润,泪水滑落时却是两行血泪,短暂而触目惊心地从眼尾落进鬓角。 鲁道夫咬住她的喉咙,含糊地笑了出来。 “直到现在,母亲,您终于爱我入骨。”鲁道夫笑得疲惫且讽刺,左手无意识攥紧了伊丽莎白的一缕头发,“太晚了,太晚了……尽管我知道,对您而言刚好是时候。”
8.19
鲁道夫蹲在地上顺从地仰起头,让伊丽莎白给他套上项圈。伊丽莎白耐心地收紧锁扣,或许就像许多年前她给小瓦莱丽穿裙子一样——如果她真那么做过的话。鲁道夫相信她做过。 项圈足够柔软,给他的喉咙带来一些压迫感,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人感到窒息。那是鲁道夫前不久亲自找皮匠定做的,是他送给他母亲的小礼物。收到后他自己戴上去找伊丽莎白,她端详他片刻,轻轻笑了下。鲁道夫猜她是喜欢的。 房门关上落锁,这段时间内没有人来打扰。鲁道夫会蹲在墙角,或者半跪在伊丽莎白脚边,单纯而直接地看着她。他会安静,规则是他不能说话,可大多数时候他连一点别的什么声音也不会发出。 伊丽莎白写诗,或者给她的某位朋友回信,或者读一些晦涩的希腊文。鲁道夫逐渐学会放空一切思想,那时候他听不懂希腊语,同样听不懂任何一种从伊丽莎白口中流淌出的语言,它们只是声音。和缓悦耳的声音包裹他,让他感到安全。 及其偶尔的时候,伊丽莎白回应他的目光,甚至伸手靠近他……那时候他会忍不住仰起头,舔一下伊丽莎白的手心。 他为她的靠近而兴奋,为触摸而雀跃,他深深地呼吸,眼睛温润发亮。 在这里皇储不是皇储,而只是皇后的一只乖顺的小狗,轻松得几乎有些飘飘然,简直像是药。然而比药的效果更好。在那些麻醉剂制造的梦境里,他的灵魂得以脱离躯壳飘在半空,世界的每一寸在视野可及处却无法触碰,他无知无感,亦不知道何时降落或者何时就在空中炸裂成灰。 而在伊丽莎白的房间里,一切都仿佛落在了实处。他至少在某一时刻确实成为了一个天真容易满足的小动物,或许可怜或许可爱,但他自己浑然不觉。 有时毫无征兆地,伊丽莎白会记起鲁道夫的存在。她兴致上来时也会招招手,有点促狭地看着鲁道夫用膝盖一点点向她挪过来,鲁道夫在得到她的允许后把脸颊枕上她的大腿,有一片灯光越过伊丽莎白的肩膀,刚好打到他脸上。 他把眼睛眯起一点点。 那些时候看得出来伊丽莎白的心情还不错,可能被她的儿子取悦到。她会用拇指摩挲他的嘴唇,那里由于许久没说话而有些干涩,但很快就会被她揉弄得艳红带上水光。鲁道夫不用催促就会半张开嘴,等待她的指腹沿着他的牙齿滑进更深处,他小口喘气,垂落的手捏着伊丽莎白的裙摆。 他的舌头被按住,然后他感到那两根手指伸向他的咽喉。伊丽莎白没有用多大劲,他只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喉口忍不住吞咽了两下,柔软的口腔蹭到伊丽莎白的手指。 他带着一点点迷茫向上看去,那个角度他的母亲看起来平静得近乎温柔。“鲁道夫,”她声音有些沙哑,居高临下地、怜爱地说,“我可怜的小东西。” 鲁道夫含着她的手指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过了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起反应了。 他硬得很明显,根本没有想到要遮掩裆部的隆起,甚至本能地绷紧腿动了动,想找地方磨蹭,牙齿微微收紧,无助地咬住伊丽莎白的指关节。 伊丽莎白显然也注意到了。 她饶有兴致,伸手隔着布料摸了摸,仿佛在确定那根东西真的硬得那么厉害。接着她单手松开鲁道夫的裤腰,轻轻把他推坐到地上。 “你还在等什么?”她看向叉腿靠墙坐的鲁道夫,语气算得上愉快地问,“等你自己冷静下来?” 鲁道夫耳根赤红,失神地盯着墙上一片属于他母亲的影子,摸进了自己的裆部。 快一点,越快越好。他粗暴地用拇指搓揉冠头,撸过整根阴茎,一遍又一遍。他不看却完全清楚自己被母亲怎样地观赏着,他浑身如火烧,伊丽莎白的目光像冷泉浸没他的四肢。在混乱的呻吟中他被送到高潮。 手心黏腻一片。然后他耳鸣着跌落。 他闭着眼睛时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动静,很快右手手腕被握住了——他猛地睁开眼,伊丽莎白正用手帕擦去他手上的精液。随后伊丽莎白解开他的袖扣把袖子往上推,他垂着眼睛,目光跟随他母亲的手。 他小臂上方有一些静脉注射留下的痕迹,已经很淡了。伊丽莎白轻柔抚摸过那片皮肤。 “最近还用过那些药吗?” 鲁道夫看着她摇头。没有,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再需要吗啡。 伊丽莎白便摸他的头发和脸颊,轻声说:“乖孩子。”她看起来介乎一位温柔的主人和温柔的母亲之间。鲁道夫在她的掌心里轻轻把眼睛闭上了,感觉到她的另一只手落在自己的项圈上,停留了几秒。 她会拽着项圈把他拉得跪直起来吗,还是会松开锁扣,告诉他,今天结束了? 鲁道夫不知道,他不敢动,但蜷缩在拳头里的手指忍不住发起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