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逻辑地浅do一下浅do一下 *summary和姐姐没关系啦,也是他们俩,好想快点写到,但还有好多剧情,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写到TT

6.

目光向上扫去,有什么东西隐约反光,再往上,两根带子细细坠在锁骨边。

竟是件打底吊带。 长度刚过大腿中间,布料柔软,剪裁优良,可他为什么会在外套里穿女孩子才穿的吊带裙? 不合适吗,又不尽然,道枝骏佑腰部纤细,双腿修长,身体线条隔着白色布料影影绰绰,然后是双湿漉漉的眼睛,唇肉饱满水润,醉酒给脸颊带上一抹红,笑起来更显得五官艳丽。 这样的人,自然是穿什么都合适的。 道枝见他抬头,便停住脚,往前凑近些,仔细地观察那张脸,呼吸间有淡淡的酒香:“涩谷红灯区最出名,你是不是真的只出卖皮相而已?” 目黑再往前凑一公分便可碰到他的嘴唇。 他不动,垂下眼:“您喝醉了。” “我醉了你就不是侍应了吗。” 下巴忽然被捏住,紧接着嘴唇靠近,蜻蜓点水般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双唇相贴,柔软转瞬即逝,室内光影交错,气氛燥热暧昧,有无形的火熊熊烧起来。 目黑莲惊讶地瞪大眼,手指下意识抓着裤面,大腿处被揪出深深的褶皱,就听边上一句笑声传来,“又不是没亲过。” 无数回忆思绪闪过,他从前追债被打,半死不活也仅靠最便宜的绑带止血,而一月前却在天鹅绒的被子下醒来,女佣保姆精心照顾,吃的食物抵他一年薪水,两种场景交叉叠加,不禁显得格外讽刺。 最后动动嘴,仅剩下句为什么。 道枝不知道,只是说:“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喝完酒想找个牛郎,正好我的侍应经验丰富,又有什么为什么。” 初次见面就对他抱有幻想的老师,此刻真的只剩件打底站在自己面前,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你拿着他发的薪水,住着他给的屋子,世间金钱情爱难两全,春宵一刻,他或许真的只是找个泄欲对象,何必做没用的自我纠结。 心里这样自嘲,身体却早已给了最直接的反应,胯下硬得发疼,淡淡的香水味传来,道枝看着他的脸从面颊一路红到脖子,连耳根都在充血。 他于是故意维持着这个姿势,大开的衣领晃下,几乎能看到胸膛。 “哦,看来你的经验也不丰富。” 说完这句他故意往后退,从地上拾起浴袍,懒懒地说:“那算了,你替我出去找个人来吧。” 身体纤细,柔若无骨,动作进行到一半,睡衣突然被扒下——就听目黑莲有些着急地说:“我可以。” “我可以的。” 当时大言不惭说睡过便罢了的男孩,真正到面前却手足无措,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确定?” 年轻人不说话,只是愈发用力地拽着他的腰带。 道枝骏佑看着那双手。 这双手曾经握着他的手腕,曾经替他扫去过血水,现在每日为他铺床叠被,穿衣时偶尔不小心擦过肩膀,每日在他身体与生活里游走的、最亲密的,就是这双手。 酒精令心跳加速,道枝睡袍被抓得散落,露出右边白皙的肩膀,月光拉出长长的背影,灯罩不断摇晃,就看一个影子,慢慢地被放到另一个影子身上。 目黑莲开始并未完全明白,直到绕过阴茎隔着内裤,竟然还清楚地摸到另一个东西,指腹微微陷下去,绵软地不可思议。 他心下一跳,慌乱地想要挣开。 那只手再次摁住了他。 “你害怕了?” 道枝笑一笑,松开重新坐回书桌前,睡裙慢慢上缩,先前那块地方便再次被布料盖住。 触感尤在,目黑莲大脑当机好久,终于认清这个事实——他的老师、他的少爷,阴茎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器官。 他在原地站着,道枝就在原地坐着,沉默地仰头观察他的表情。 身体异于常人,原本在怀孕时就该被打掉,可母爱温厚深重,妈妈始终没法忍下心,爸爸看完检查报告,只问是不是能健康长大,医生有些惊慌,紧接着就听男人安慰妻子,健康长大就好,什么样的孩子是我们没有办法养的。 换在普通人家他或许早已要准备重新投胎,可惜他生在道枝夫人的肚子里,便代表出生后会享有世界上最高的宠爱,万千铠甲加身,什么也不必怕。

“明明第一天上课你就在看我。” 他不是瞎子,选修课一个半小时,有道目光如影随形,隔着人海也压抑不住。 “现在却又不敢了是不是。”见目黑还是在远处不凑近,他声音变得轻轻的。亲眼目睹这样一副身体,谁又不会被吓到?不过是大学未毕业的学生,又何必对他生出无谓的期待? Alice讲得没错,贫困环境下出来的年轻人,自然有比这群富家子弟过人的地方,不过他也只是个年轻人,眼界的广度尚且深度如此,又如何能做到事事顺心完美。 道枝的语气趋于平静,瞥开眼不再去看:“害怕的话就出去,我不会扣你钱。”

“不。”

那个身影忽然动了。 目黑莲一步一步走来,灯光一盏一盏灭掉,最后只剩书桌上一只,房间大而空旷,唯有夜灯光芒微弱,极其暧昧地亮在角落。 他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皮肤白到几乎透明。 转轮猛地换个方向,霎时间天旋地转,道枝下一秒已经被抱到桌上,有什么东西硬硬地顶着小腹。 衣裙被温柔地、慢慢地往上卷起,目黑莲看着他,眼珠被月光一打,像是两块黑色宝石。 “您问我怎么伺候客人。”手伸进裙底,悄然探进逼口,掌心覆盖着揉两下,呼吸忍不住暂停。 “我就是这样伺候客人,男人,女人,什么人都一样。” “你不害怕?” “我从来不害怕,况且您怎样都是最好,穿裙子也好,什么都好,又有什么好怕的。” 字字恳切,动情动容,说给那些喜欢他的女孩子听,不知道有多感动。 道枝却嗤笑一声:“因为我姓道枝?” “不,因为您叫骏佑。”

今日上午目黑莲打完工要还衣服,杂志社却说不用了,又说从今往后他的每一身衣服都会有人买下。 牌子也换成不同的,大牌logo眼花缭乱,他原先不过为最低档的支线打工,如今忽然飞升,主理人都客客气气地过来打招呼,请他上下一期的最新刊物。 “为什么?” “有人觉得您穿着好看,自然就买下了。” “他还斥责我们不必要的工作太多,非常抱歉,之后不会耽误您一分钟。” 回到庄园,立刻又有女佣凑上前在他耳边八卦,“看你的黑眼圈,少爷是不想你早起呢。” 这些话少爷当然是不会说的,他只会从上到下打量一眼,又问你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 他与印象里冠有道枝姓氏的人截然不同,目黑莲提着那袋衣服站在门口,自欺欺人地想,我更愿意叫他骏佑老师。 今夜骏佑老师凶巴巴讲着赶人的话,却不知道眼瞳深处脆弱地微微颤抖,如同破碎的蝴蝶翅膀。 有什么好怕的,全天下都该心甘情愿宠爱他。 少爷抬起眼,终于再次看过来。 酒精刺激,刚揉几下逼口就出了水,目黑莲驾着他的腿,龟头抵着阴唇上下摩擦,酥麻从脚尖一路涌上头顶,阴蒂敏感地战栗不断,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 动作如此熟练,不知道还这样神情专注地伺候过多少人,是否每个人都在他身下面红耳赤,浪语喘息不断。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目黑莲并不属于他。 道枝把手伸进乌黑的发间,用力揪紧了些,再开口变得酸溜溜的,“什么男的女的,你倒是怎样都熟练。” “当然。” 四周静悄悄,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讲话很慢很慢,似是随着月光响起。 “我从第一眼见到骏佑老师,就想到你在身下高潮是什么样子,想了无数遍,怎么能不熟练?” 叫骏佑老师与叫少爷的时候是不同的,他现在脱去侍应制服,又变得胆大包天,没人敢在他面前堂而皇之讲出这些荤话,被自己的学生意淫,此刻又被他的性器抵着阴阜,羞耻让腿心都湿了。 “闭嘴…” 话音刚落,阴茎没打招呼地挤入阴道口,饶是体液已经多到沾湿腿根,瞬间撕裂的痛感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谁、谁让你生这样的!” 性器尺寸优越,光是进入小半截就疼得要命,狭窄的穴道被一点点撑开,阴唇红肿外翻,腿根承受不住地用力颤抖。 他性生活极少,不过是为了生理所需。上次朋友塞进个蒙眼牛郎,玩倒是玩得开,不过言语间谄媚讨好不断,衣服不用脱都觉得恶心,道枝两分钟没过,立刻打电话给他抱怨一通,让人把这家伙领走。 现在却是痛感与刺激夹杂,理智被快意不断消磨,道枝骏佑下意识挺腰,更用力地抓着面前人的头发。 “呃啊…轻点…你轻点儿…” 鸡巴果然没再往里进,而是停在前半部的穴道,极其小心地抽插起来。穴肉柔软滑腻,青筋反复擦着逼口与阴唇,温柔的快感如潮水,被磨得舒服了,借着灯光看到目黑莲认真专注,连鼻尖都在冒汗。 疼痛过后阵阵麻痒开始涌上来,更深处的穴肉挛缩抽搐,道枝忍了一会儿便觉得忍不下去,开口问:“今天厨房的菜不和你胃口?” 目黑莲不解地抬起头。 “那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闻言往里一顶,更深处的穴道寸寸挤开,鸡巴陷入内壁,软肉层层叠叠,毫无缝隙地裹挟而上,刚才还耀武扬威指挥的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喂!你是不是白痴啊!”

宾利停在机场高速,道枝小姐坐在车里看报表,旁边秘书战战兢兢地答:“少爷在家里。” “您行程匆忙,还未来得及通知。” “他和谁在一起?” 对方不敢再说,姐姐看着他脸色就已猜到七七八八,表情立刻冷下来。 “和他带回来的男大学生?” 后视镜映出的双眼眼眼神严厉,“午夜之前,把我送到家。”

目黑莲也忍不下去,拽着他的脚腕,伏身一挺,鸡巴几近粗暴地整根没入,体内瞬间被胀满,快感铺天盖地涌来。阴道从未被如此粗暴地侵犯,颤颤巍巍地痉挛抽搐,淫水疯狂分泌,整个交合处一塌糊涂。 “你…啊啊…你干什么!” “快点,慢点,轻点,重点。” 身体上下起伏,乳尖被刺激到挺立,影子倒映在墙上,跌下去又被顶起来。 “骏佑老师,你的要求说不清楚,时时在变,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做。” 性器不管不顾,快速而用力地抽插顶入,空气中水声淫靡,气温骤升。

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 大厅空空荡荡,佣人们全退到角落里,大小姐坐电梯上楼,径直走向长廊尽头的房间。 一步一步,地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有个人影从倒退着关上门,陌生的年轻的脸,远远听到那头的声音,已经恭敬地弯下腰来。 脚步停下,视线里只剩双精致的鞋尖。 “骏佑呢?” “少爷已经睡了。” “睡在书房?” 见他不说话,小姐眉头凌厉皱起,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推开大门。

咔哒。 月光从窗外大片涌进,纱帘荡漾,全屋空空如也,桌上点着一盏夜灯。 目黑莲依旧弯着腰:“书房没有床铺,少爷歇在自己的房间。” 他又讲:“他刚刚入睡,冒然叫醒精神不好,再想入眠便很难。” 对面的人杏眼浓眉,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闻言转过身,竟笑起来:“你怎知我不是要紧事?” “电邮传呼空空,您也并无电话打来。” 他很高,道枝小姐踩着高跟鞋也要仰视,她不动声色地从上扫到下,从领结扫到干干净净的运动鞋。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你做他的侍应。” 熏香熄灭不久,几缕白烟向上窜出,转眼在空气里消散了。

第二天老师因病请假的消息先一步发遍所有同学邮箱,岩本捎来讯息,问为什么今天的选修课取消? 目黑莲回:我不知道。 “也对,我随口一问而已。” 聊天随即结束,岩本也不知道他是坐在谁的书房电脑前发的这条消息,道枝骏佑的请假文案又是由谁撰写。 回复的邮件提示没多久如雪花般飘进页面,大多都是收到与祝语,唯有一个人接二连三,发了还发,把邮箱当作通讯工具。 “好可惜,本来想约您去神奈川看枫叶。” “季节交替的确容易生病,望您早日康复,我家里有妈妈做的梨膏,您若需要,请留下地址,我今天下午请宅急便送来。” 来送的人真的会是宅急便?年纪相仿,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目黑莲眯起眼,默默看了良久,手指在键盘上冷冰冰敲下几个字。

道枝临近中午才醒来,浑身酸痛,见目黑站在床头,软绵绵地伸出一只脚去踹他,“都怪你。” 对方只是抿着唇拿来衣服,“请假信息已经发完,有同学回来邮件,想请您去芦之湖看枫叶。” “哪位同学?” 手指顿了一顿,目黑莲有些僵硬地别开眼:“我不知道。” “你都记得要去芦之湖,却不知道发件人是谁?” 他默默替他整理衣领,不再回应。 一个天生会说话的聪明人,又有什么时候是答不上来话的? 道枝无声笑了一下。 他又问:“你有没有去过枫叶林?” “抱歉,我没有去过。” 四季更迭,日升日落,他先前每天的生活就是费尽心思填饱肚子,哪怕路过各类花园绿地也不剩精力去欣赏。人生狭窄颠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头,没有半点时间可以浪费。 “是吗?” 被子滑落,道枝坐起来,抓住了他铺床的手臂。 “我带你去,如今正值秋季,正是看枫叶的好时候。从魁北克到蒙特利尔,层林尽染,人人都说枫叶大道的尽头是理想国度。” 没等目黑莲答应,那边已经在给管家拨号。 “我下周要去多伦多。”他肩膀白皙娇嫩,依旧留有欢爱的痕迹,说着说着,飞速瞥了男孩一眼,“不要人跟着,去批一下私人飞机的航线。” 多么好心又多么单纯的小少爷,他觉得这个景色好,二话不说便要当成礼物送来哄你。 “愣着干嘛?还不去收拾行李?” 阳光照下,那张脸软软地笑起来。 目黑莲有好几刻的恍惚,感兴趣也好,好奇也罢,如此明晃晃的、偏心的待遇,谁不会生出不可能的期待。

道枝穿好衣服下楼吃早午餐,长长的旋转楼梯看下去,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坐在餐桌边。 “姐姐?”他很惊喜,睁大眼,蹬蹬蹬跑下楼来。 “赫尔辛基好玩吗。” “我去与基金会开会,又不是学校的假期旅行。” “好啦,真是辛苦。” 假装听不出她的内涵,一杯橙汁递到面前,在姐姐这儿他依旧可以当孩子,笑容灿烂乖巧,撒什么娇都顺理成章。 位置上摆着一碗水果羹,温热清甜,前不久才掐着时间送到手边。 偌大的餐厅只有两个人。 姐姐看着那只玻璃碗:“你的侍应倒什么都会。” “你见过他了?”道枝骏佑笑嘻嘻地喝汤,“我本来说要咖啡,他总是擅作主张。” 这么说着,表情却做不得假,甚至隐隐透出种孩子气的炫耀 。 姐姐看他良久,垂下眼,若无其事地说:“骏佑,从小爸爸妈妈出差在外,家里时常只有保姆和佣人,你总不知道该去全心全意依赖谁,也不知道情爱是什么滋味。”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道枝笑容敛去,用力握紧了勺柄。 “我已二十五岁。” “是啊,你已二十五岁,却还是要个大学生替你穿衣吹头,让他讲漂亮话哄你开心,让他补足你失去的幸福。” “姐姐!” 勺子掉在碗里,清脆一响,他急忙开口打断。 道枝小姐却不理他。 “我听说你刚刚订完去加拿大的行程,又派人去卡地亚,请加工师帮忙镶嵌两颗展出等级的黑钻,要做出席多伦多拍卖会的行头。” “你的衣服满衣柜,下辈子都穿不过来,是送给谁?” “我…” “下人们都传,说小少爷不是招了个侍应,是要捆在身边,方便走追人的捷径。” 道枝骏佑气得牙痒痒,“谁要他们多嘴。”

玻璃碗里的水果羹慢慢凉掉,倒映出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微风吹来,一晃又一晃。 他把碗推开,抬眼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姐,我想追谁就追谁,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人要活在当下,我这样的身子,你是希望我娶一位太太,还是嫁给一位先生?” “及时行乐有何不可,我不过为这时的感情买单。” 姐姐不说话了,道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黑莲远远地站在那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