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一念之差,成了前男友的未婚妻。 *伪师生,真背德。真的富家千金 * 真的青蛙王子,枝妹追夫 *门不当户不对,后期可能也对不上,很变态很变态,无法接受的请及时退出 *在我这又是双性的道枝 *依旧是全靠想象的富家千金与有钱人,所有资料来源于百度百科,雷点很多,ooc很严重,注意避雷 *“不伦之恋与阶级差距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激情与悲情碰撞的火花往往照亮毁灭之路。”

《黑洞》

1.

第一次见他是在公开课。

男孩推开大门走进来,贝雷帽配黑框眼镜,针织马甲乖乖套在白衬衫外面。嘴唇偏厚,鼻梁高挺,再往上是一双杏眼,五官生得挑不出错,组合起来堪称完美,令人惊艳的好看,全场呼吸一滞,然后不约而同鼓起掌来。 当事人的脸立刻就红了,在讲台边有些不知所措,又紧接着听到老师老师的喊声,脚步往前迈去再缩回,最后只好举起麦克风颇为不好意思地讲,不是老师,大家叫我骏佑学长或者学长就可以。 没有姓氏,竟然会有人初见便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同学们很惊喜,以为这是种新潮的拉近距离的方式,个个都乐意地很,尊称变成骏佑,喊声热络不停,此起彼伏,慢慢地那人耳朵就也红了。 他是研一的学生,导师兼任同方向的本科教师,本月整个系的教学部门因公请假,必修通过视频签到,选修寥寥几节,来不及安排的便发了历年课件请不同学生代上。研一研二算上年纪不过大两三岁尔尔,今日这门课的老师面部线条柔和,镜框圆圆,笑起来稚嫩又无害,看上去比本科生还小,谁都想哄他多笑笑。 骏佑老师。

扑通。

台上人还在整理ppt,最后排忽然一声巨响,就见有个肌肉很壮的卷发男生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单手撑地,看样子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家伙开始还旁若无人,小心地维持这个样子弯腰在桌子底下四处张望,没多久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隐约刺着,抬头见四周目光齐刷刷全注视着自己,心下一愣,随即懊恼地叹口气,假咳两声,非常尴尬地缩回位置里。 大教室位置很多,喜欢窝在后面的只有那一两个,新来的老师对照文件夹里给的备注:“呃…目黑同学?有什么事吗?” 他听完啧啧嘴:“我不是目黑——” “抱歉,没事。” 举止奇怪的那位没说完,反倒是他旁边的另一位学生开口。教师视线上移,同学们通通跟着回头来看。 仿佛时间慢放,阶梯教室层层叠叠的人影左右散开,阳光顺着流到最底端,右上角那张脸极为清晰地显示出来。 五官很浓,剑眉俊眼,扣子解开一颗,脖颈下面的锁骨若隐若现。打扮简单又潮流,如同时尚杂志的封面人物,长得也像,或者说是比当红模特更好看的长相。 原本靠在座位上的脊背也如慢放般挺起,肩宽背挺,身高优越,光是坐着便能体现。 男生微笑:“抱歉,骏佑老师。” 这是最大的阶梯教室,愈后位置愈往上,他就这样坐在最高的地方向下看,双方视线隔着人群直直相撞,如同钟摆无声晃荡到最高处,这秒冻结定格,变成电影胶卷里最开始一张。 老师心头一跳,有些心虚地先把视线错开,“没事就好。” 这堂课就伴随这样诡异的开头,弄出动静的男生还是很懊恼,左顾右盼又巡视一圈,最后把书整本盖在脸上抱怨,“目黑莲,哪里有什么蝎子,你真能捉弄人。” 被叫的人没说话,腕骨撑着下巴,不动声色透过前面同学肩膀间的缝隙盯着台上的身影。 他应当是初次讲课,嘴唇有些紧张地一开一合,唇珠上亮闪闪的唇膏不断来回闪烁偏转,饱满水润,偶尔讲错咬到自己的嘴巴,柔软的唇肉便会绵绵地陷进去,留下个淡淡的牙齿的痕迹。 声音微微沙哑,也不使用白板写板书,调试机器的时候背向后扭,身材纤细,姿态轻盈,西裤恰到好处地包裹住一双腿,然后是一丝不苟扎在腰带里的衬衫,动作间细小的阴影泄出移动,几乎可以想到底下身体的轮廓。 腰一定是很细的,屁股却不一定,顺着一路往下,手指抓揉,软肉便会从指缝里溢出来。 衬衫规规矩矩扣到最上方的纽扣,这么正经的衣装下是锦衣玉食才能养出来的好肌肤,雪白细嫩,或许挡住的脖子侧面还会有颗痣,亲吻时故意舔弄揉搓,这具乖巧的、瘦弱的身体便会在怀里敏感地颤抖起来。 唇瓣还是一张一合,有的角度可以看到舌尖,复杂的尾音从口腔里暧昧卷出,气流颤动,吐息微微发热。 他在讲什么?谁在乎,目黑莲还在看,视线上移,只见那双眼睛有时候眨巴眨巴,接着便会无奈地笑起来,此时睫毛战栗,几乎是被光追着。 某刻走下台阶,质地优良的裤脚微微上缩。他袜子很短,不小心裸露出来的脚踝白皙如雪,走路又快又稳,鞋底抬起落下,能瞄到极其漂亮的跟腱线条。 再往上… 大门关紧,那个身影从教室里走出去了。 边上刚还被个玩笑吓一跳的叫岩本,终于是恢复过来,使了点劲去撞他的手肘,“下课了,中午吃什么。” 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刻进脑海里,此刻如星光般浮出若隐若现,心中的想象到一半被打断,目黑莲回过神,噌一声从座位上站起。 “我先不吃了。”

骏佑已经从学校这头走到那头。 他被跟踪了。 午休时间,又正值公差,教学楼里一个老师学生也没有,风声与龙头滴答声清晰可见,年轻的老师从楼梯一步一步走上来,身后那个影子也一步一步走上来。 滴答,滴答,滴答。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拐角处余光一瞟,黑影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下层,影影绰绰,只留下半颗脑袋。 滴答,滴答,滴答。 从阶梯教室到偏远的理工学院,这看不见的家伙竟然无声无息一路跟到这里,已是到达顶楼,再向上就是死角。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脊背瞬间僵硬,心脏则因为恐惧剧烈加速,老师赶忙提速往上走,影子跟着往上走,平面的走廊很长很长,他低头小心翼翼看去,就见鞋跟压着多出来的那个影子,拖出道扭曲的尾巴。他狠狠心,用力握住了教案,跟踪者似乎连呼吸都没有,只见暗影缓慢逼近,老师屏住一口气,猛然将脚步刹停,举起文件夹就用力往身后砸。 “什么—” 一只手稳稳地挡住了夹板。 “老师,您的文件掉了。” “在教室门口就掉了。”

他有瞬间的错愕。 不是怪诞故事,不是白日闹鬼,是先前离他很远的那个学生。 此刻却是很近地出现在面前。模特般的眼睛更清晰了,隔着镜片也能看到是双极黑的眼珠,眉毛低低压下,他本就已经很高,这人竟然更高,没表情的时候极度冷淡,压迫感如影随形。 他于是有些僵硬地回答:“谢谢。” “办公室的话在阶梯教室楼下一层。” “我没有找办公室…” “您在找什么,不是迷路了吗?” 他本就在这里读书,迷什么路,跑到这里还不是为了躲他。没想到这人穷追不舍,虽然用着敬语,语气却显得像同辈。作为研究生的前辈心生不爽,端起架子正色道:“请快回去上课。” 内涵意思大抵是师生不同,前辈与后辈不同,不要以这样的态度说话,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不用我送您吗?” “不用了。” 距离拉开,竟然这么容易就能打发。他有些惊讶,手里想着把教学计划重新放回文件夹,没想到纸片翻动,后面竟然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波动的情绪瞬间消逝,心安的同时又觉得好笑,怪不得一直不加快脚步,原来是要搭讪。故意惹出这么大的阵仗,手段猎奇,倒是容易让人记忆深刻。 不过现在已经到下课时间,他不过是个代课的,没必要回答所有疑问。手腕一翻,那张A4纸划出轻飘飘的弧度,恰好掉进边上的垃圾桶里。 玻璃倒影里刚刚那位学生还站在身后,他当然知道,就是做给对方看的。 骏佑老师抬起头,朝镜子里的人极为快速地笑了一下。

硕士与本科生不同,入学考试通过后一般不必每天报道,主要是同导师打好关系,不少人为了这点一日能跑学校三趟,当个临时助教不算什么稀奇。唯一奇怪的是公开录取名单上,有人少了一行字。目黑莲回家后对着电脑一排一排看下去,发现某行姓氏前面是空白,唯有个名字跟在后面,骏佑,经济学研究科。 他知道临时代课老师不过四节课而已,已经考上研究科的高材生谁需要爆出名字来拉近后辈距离,这件事本身就诡异,不过他没想到能真的因为没有姓氏。日本所有公民需要登记,不存在消失一说,为什么网站上他可以没有姓氏?或者说,什么姓氏可以让他接受初见的陌生后辈们不礼貌地直呼其名。 下午玻璃里两人一前一后,那人笑容短暂,如月牙上那颗小小的弯勾。

半夜两点半,骏佑老师的报告写完,正在包房里参加活动。 “道枝?不喝啦?” 熟悉的朋友随口一叫,落在有个新来的男生耳里,禁不住就瞪大眼睛。 这是个了不得的姓氏,也是骏佑的姓氏。祖父辈曾在欧洲经商,小时候一直住在国外,父亲这辈才开始移居日本。家族声名赫赫,尤其在国内更是光鲜,生物科技起家的投资公司,稀有姓氏又做到这个高度,一举一动都难免被报纸盯着。 刚刚的男孩飞快地瞥他一眼,又压下声音与同伴低声惊叹:“天啊,就是那个道枝?” “还能有哪个道枝。” 他是家中末子,从小到大父母亲宠得要命,约束条款是全无的,回国后却被千万次叮嘱要低调行事。姐姐们上的都是国外顶好的学校,上流世家众多,又基本都用英文名,国外对日本情况了解有限,不会生出太大影响。他铁了心要读日本的大学已经是离经叛道,答应低调后爸爸才应他,再托人把姓氏隐掉,有能力的权势者不少,如此一来众说纷纭,视线反而会被模糊。如果这两个字大剌剌写出来,还没开学媒体闻风而动,谁都会知道他是道枝家的少爷,又有什么安静的书可读。 今日来应约是为欢迎某位二代回国,组局人Alice在轻井泽包场。红叶旺季价格高得吓人,四十间客房全部以三倍价格满员,少爷小姐们花钱如流水,只为在最大风景最好的独栋办party。十月中下旬,穿着和服的服务员24小时等候传唤,洋酒红酒开了一瓶又一瓶,其他孩子还在为课业与未来烦恼的年纪,他们已经边玩边讨论品牌拍卖、控股夺权,或者闲来八卦,笑谁眼光不好,基金三天就亏掉一辆顶配的玛莎拉蒂。道枝骏佑不搭话,就看红叶慢慢悠悠落到水面上,慢慢悠悠打个转,几乎与夜色水色融为一体。而面前的转盘也在不停旋转,看得人头晕眼花,他因礼节赴约,无奈实在兴致不高,玩完这个冒险游戏就想走人。 随便一拨,宝石做的指针游走、晃荡、停稳——落在最左边。 全场瞬间爆发出看好戏的欢呼声。

“yes!骏佑,挑一个人接吻!” “?” “大冒险嘛,愿赌服输哦。“Alice美日混血,金发飞扬,很自然地大笑,“不然干脆和我亲一个好了。” 看着大方又随意,但是不行,绝对、绝对不行! 视线打量一圈,个个都是上位区,大家的父亲母亲同一阶级,大多都有政治商业往来。道枝从小到大虽然是被宠着,但性格乖巧,循规蹈矩,玩得也不花,本来就因为这张脸惹人注意,到时候真的和哪个亲在一起就是爆炸性新闻,圈子不过这么大点,下一代的无脑传到长辈耳里必然已经是不堪入目的版本。 你说不亲,谨慎与胆小不同,为个游戏较真显得小家子气。这儿有的是大嘴巴,说道枝骏佑出尔反尔,玩不起没魄力,要不就是研究生了还耍孩子脾气,总之最后爸爸听到的又不知道是什么样儿。 小小一颗指针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道枝叹口气,拖延时间的同时祈祷要是有个陌生人就好了,是谁都可以,是谁都比在这里的人好,毫无关系的人就可以让这件事成功变成单纯的游戏。 叮咚。 咬着嘴巴时纠结时服务铃恰好摁响,道枝骏佑像找到救星,酒精上脑,闭着眼,忽然起身跌跌撞撞往前走,又忽然一把抓住侍应生的衣领,很用力地碰了上去。 全场静默,几秒后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吹起口哨来。 丝质的白衬衫半透不透,嘴巴还蘸着酒液,乖巧的领口现在一路开到锁骨下面,额头汗珠细密,面色微红,皮肤半点瑕疵都无,才不到24小时的功夫,换套衣服换个场景的人竟然就变成了猫。 “骏佑…老师?” 声音有些耳熟,睁开眼,是张他早上才拒绝过的脸。 那张卡片上的名字极速闪过,道枝头皮发麻,心唰一下就凉了。 “目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