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一场 叶想虽然也是梦魇的宿主,此时却只能和其他人一样从具象成会议室大门的梦境出口离开。 他跨出了大门,立刻来到了熟悉的属于自己的梦境,然而身后的大门也立刻消失了,然而却又毫无防备地坠入了另一个人的梦境。 会议室那扇熟悉的大门在他身后关闭消失,他看到了坐在长桌一端的人变成了白雨溯。不止如此,他看到了墙壁上,甚至的穹顶上繁复的图案都有不少颠倒的痕迹。 他慢慢走到白雨溯的面前,此时的白雨溯用手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的嘴唇勾起了充满苦涩的弧线。即使看不到全脸,叶想也能够拼凑出他现在脸上的表情,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很少会见到对方这样无助,忧悒的模样。 叶想很快就明白自己应该是到了白雨溯的梦境之中,颠倒的图案大概是因为之前两人坐在一起看到的景象和侯爵位置上看到的景象当然是相反的,梦境很多时候在细节上的描摹都是抽象而模糊,更加贴近主人的真实感受。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那自然是他和白雨溯本就是最亲近的人,梦境本就是因愿而生,而他的雨溯在这里等着他。 “每次我都在想,你梦里会不会有我。”白雨溯原先的疑问此刻在叶想的心中生出了丝丝暖意。 他弯下身子,用自己的唇舌去撬开苦笑的嘴唇,邀请对方和自己缠绵。 感受着爱人的拥抱,叶想软软得窝在爱人的怀中,唇舌交缠带来的甜蜜爱意比任何的美酒都更令人沉醉。 此时的侯爵却在叶想的眼中看到了白雨溯的倒影,暴虐的情绪在心中不断沉淀,抓住叶想手腕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 叶想的一丝细微的痛呼,这才唤醒了他的理智。 “对不起,我太粗暴了。”侯爵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从未在外人面前出现过的温柔和宠溺。这是多么的讽刺,对着真正的叶想他要竖起所有冰冷的尖刺,只有对着幻影,他才能够露出自己无处安放的爱与执念。 一条红色的绸缎出现在他手中,叶想虽然疑惑得看了他片刻,依旧顺从地任由他用这红色的柔软绸缎蒙住自己的双眼,长长的绸缎在脑后系上之后散开长长的两端就像是礼物上缠绕的丝带。 叶想的眼睛在蒙上红色的绸缎后只能看到了一片茫茫红色,无法目视的处境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别害怕,我会好好爱你。”叶想听到白雨溯在耳边轻声的安慰,自己赤裸的身体顺着对方的动作努力放松地躺在长桌上。 侯爵看着横陈在长桌上的雪白身躯,没有一点的瑕疵的柔软光滑皮肤,劲痩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还有两腿间因为兴奋微微充血翘起的性器,淫靡而顺从。 叶想虽然双眼看不见,但是想到在这样如此明亮的会议室中,被展示被人欣赏都感到极端的不适应。 “雨溯......”视线被阻,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压制,梦境的主人如果足够强大也是可以反过来影响他这个闯入者的,未曾想过的不安渐渐笼罩在心头。 “你在叫我什么?”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想突然感到一种全身血液都会被冻结的恐惧。 他想要伸手解开眼前的红布,却被一双有力的手制止,想要合拢的双腿被人蛮狠的挤入撑开。 “逗你的呢。”耳边是熟悉的浅笑声,叶想却是惊魂未定。 “火都已经被勾起来了,你可不能就这么跑了。”眼前依旧是一片的晦暗血红,“白雨溯”的双手安抚着他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但是叶想心中的惊惧却并没有减少。 他想要取下遮住他视线的红色绸缎,但是“白雨溯”却死死制住了他的动作,“我喜欢你蒙着眼睛的样子,现在的你这么敏感。” “白雨溯”的手指捻动着他胸前挺立的乳蕾,湿热的吻在他敏感的颈间流连,“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熟悉的爱抚渐渐让叶想松懈下来,他的口中发出了断断续续地深陷于快感的呻吟。 如果还能察觉不到出了什么问题,那么侯爵作为梦魇诅咒的主人真是白活了。之前他只是觉得这次梦境具象出来的叶想太过主动和灵活,现在沉下心来他自然能够分辨出真假。 一个人影从他的身体中走出,同样完美的面貌,只是不同于侯爵现在的冷厉,这个从他身体中分裂出来的人影显得孤傲和冷漠。 “亚当,这一切是你做的?”侯爵的问话并不是通过语言来进行,毕竟他们依旧是一体的。 “那也是你的欲望不是吗?”亚当的人格看着他紧紧抱着叶想的模样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我就是你,我们拥有着同样的欲望。”亚当贪婪地看着软在侯爵怀中的叶想,“他真的很美,不是吗?” 亚当伸手抚摸着叶想因为欲望而潮红发热的脸颊,随后与叶想舌吻在了一起。 “他是真的,我们也是真的。”亚当的手摸上了蒙着眼睛的红色绸缎“他是属于我们的礼物。” 红色的绸缎被扯落,叶想的眼睛被明亮的灯光闪花了眼睛。待到适应了眼前的光明,他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白雨溯”,两个人将他夹在了中央,手掌在他的身上摩挲着。 “这是为什么?”叶想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他甚至觉得进入这个梦境就是一个错误。 侯爵看向叶想眼中属于自己的那个“白雨溯”的影像之后,沉默了片刻选择了和亚当同谋。在亚当扯下那块红绸的一瞬间,他在梦境中变成了白雨溯的模样,他无法再否认自己的虚伪,他羡慕嫉妒着白雨溯能够得到叶想这么多的爱,他不甘心。同样也已经变成“白雨溯”模样的亚当,看着他如今的模样露出了满意的模样。 “我想要更多地感受你。”叶想听到了亚当的回答,没有再抗拒两人的求欢,但是这种和两人一同做爱的刺激却着实太突破他的底线了,他脸上露出的为难和羞涩却刺痛了侯爵的眼睛。 “啊—”叶想猝不及防地被侯爵的性器挺入到了深处,而亚当却坏心眼地不断揉弄他敏感至极的身体。 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被不断的研磨,濒临高潮的性器被一只手掌温柔地抚慰着,胸前挺立的乳蕾也因为不断捻动剐蹭变得充血红肿。叶想觉得自己快被两个人一同挑起的欲火烤干了,虽然都是白雨溯,但是这种异于伦常的交合让他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都更加难以承受。 侯爵享受着叶想的顺服,腰身耸动间更加用力,挺动着性器在窄小柔软的后穴中快速进出着,再不见平日的自制。脱下了人前的伪装,剩下的就只有最原始,最真实的兽性。 叶想和亚当亲昵地唇舌交缠着,胸前挺立的泛着淫靡红色的乳蕾却被侯爵舔舐,吸吮。这样放荡、不伦的性事将他的理智都从大脑中排挤出去,整个人瘫软在男人怀中,承载着男人给他的性爱。 随着高潮的来临,大脑之中成了一片的空白,所有的光怪陆离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侯爵射出了精液之后,将性器从紧致狭小的穴口抽出,同时带出了过多的满溢出来的白浊。 “不要—”叶想声音绵软得呻吟着,然而这欲拒还迎的呻吟并没有意义。亚当早就已经胀大的性器如同一个火热的楔子狠狠钉入还流着浊液的窄小穴道,感受深处的那些红肿的软肉。 叶想光裸的背部在长桌上不断得随着下身那激烈的动作不断地耸动。桌子上木制的光滑台面被他身上流下的汗水打湿,流下深色的痕迹。 光华璀璨的水晶吊灯上,水晶上的每一面都像是一小块镜子,映照出他现在淫靡的模样。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甚至给人透明的错觉,遍布其上的吻痕,濡湿的泛着光的红肿乳蕾和双腿间因为欲望再度抬头的性器,他甚至都无法想象这样放浪的人会是自己。 在这么多面的镜面中,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在一个极端细小的,甚至很难被看到的水晶切面上,他看到俯身和他接吻的“白雨溯”的投影,那不过是一个背影,但是对于叶想来说那已经足够。 就在叶想具象出的透明匕首即将刺入侯爵身体的一刻,还在他身体中抽插的亚当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因为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匕首从手中滑落,与其说是匕首,更不如说是一块打磨锋利的玻璃碎片。鲜红的血从锋利的刃口处滑落,那些都是叶想的血,未伤人先伤己。 “为什么要惩罚自己?”亚当制住了叶想的挣扎,性器在他的身体中依旧快速得挺动着,碾过那因为承受太多的性爱开始变得湿软的嫩肉。 无论是侯爵还是亚当都是这梦魇诅咒的主人,对于梦境的驾驭能力都远在叶想之上。只要他们想,足够限制叶想在梦境中的影响。 “放开我。”叶想的声音冰冷,身体却已经极度的愤怒而颤抖。 “我不会放手。”侯爵和亚当同时说道,直到这一刻侯爵才明白亚当说的“我就是你”是什么样的含义,他们拥有同样的欲望和兽性。 “海涅,你疯了。”叶想奋力地挣扎起来,却最终被亚当和侯爵合力镇压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清醒过。”侯爵的脸色露出了一个极为舒展的笑容,他握住了叶想还在流血的手,舔舐着上面的伤口。 亚当胀大到了极致的性器狠狠钉入叶想的身体内部,手掌紧紧握住不断扭动试图逃避的腰肢。 叶想感觉到了深入体内的性器将一股股的浊液注入身体内部,为他打上标记。同样从极乐到被侵犯玩弄的体验,就像他从没有走出那个充满欲望气息的昏暗婚房。 “真恶心......”叶想的低语像一把尖锐的刀扎在侯爵的心上。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恶心吗?”侯爵看着叶想泛红的眼睛,充满恶意地说道:“那些最肮脏,最践踏人性的手段,你从没有见识过。叶想,你实在被保护得太好了。” 亚当放开了叶想,叶想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过度酸软的腰肢还有不断颤抖的双腿跌坐在地上。腿间被长时间侵犯的红肿穴口瞬间流出了粘稠的白色精液,染脏了地上铺着的柔软毛毯。 叶想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梦境世界之中。 亚当的人格重新回到了侯爵的身体中,侯爵的手按在胸前感受着心脏不断跳动的力量。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力量可以是这样强大和不讲理。 他捡起了在地上那把锋利的匕首,手掌划过锋利的刀刃,鲜血染红了整个透明的刀身与之前的血迹溶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