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日 雨滴越来越密集,很快就将两人的头发打湿,附近的人也躲避着雨滴到了帐篷里,道路上开始变得不那么拥挤。 空气也因为下雨的微凉变得清新,叶想终于从窒息的混乱和悲伤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白雨溯抱着他,两个男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在一起,如同亲密的爱侣。 “我想见见她。”叶想搂着白雨溯,似乎深怕他会离开。 “我想要她回到我身边。”叶想的手死死扣住了白雨溯的肩膀,眼中病态的渴望和深沉的痛苦交织着,微红的眼尾,还存蓄在眼中的泪光构成了一个足以麻痹任何人的理智的陷阱。 “书东,”白雨溯试图理解着想要抚慰叶想的痛苦,然而他无法直接感受叶想的精神世界,这种隔阂让他变得束手无策。 “弥花......”叶想的求欢赤裸而又哀怨,任何一个又七情六欲的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邀请。 白雨溯知道叶想从未完全原谅他,叶想渴求的不是他,而是他们的女儿。但是他们的女儿并不是他们遇到的汐镜,遇到这个汐镜不过是这个时空混乱的电影世界的剧本安排。 叶想一定也明白这些,他所做的并不能给他想要的结果。 但是人有时候必须要做些让自己痛苦而徒劳的努力,才能够将自己从无用的痛苦和后悔中解放出来。 正如同那些苦修者承受苦难,赞颂苦难。 白雨溯抬起头,看到了已经站在叶想身后的侯爵,他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在阴翳的天空之下.三个人站在已经空荡的道路上如同一出默剧。 “你头发都淋湿了。”白雨溯说道。 “我不想回去。”叶想执拗地说道,“我要跟你走。” “书东,那先去我家吧。”侯爵出声道。 “好。”叶想看着侯爵,下垂的眼帘,藏于刘海之下的眼睛挡住了所有窥探的可能。 安月形看着走远的三人,他同时也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隐藏着敌意的视线。 何琛早已经经混迹在人群之中,他所探查到的这个神秘的教团信仰丰饶之神萨特,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神明,在罗马时代的欧洲就已经存在信仰他的德鲁伊。 如今,这么多人聚集在这个小小的展会,只是为了限制安月形的行动。 安月形走到了一家贩卖奶制品的小摊面前,像是没有察觉到周围诡谲的局势,和老板探讨起了草原上的生活,研究着奶酪的质地。 安月陨从帐篷中出来后也坐到了一家卖特产零食的小摊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和老板聊着他在各地的见闻。 父子两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表演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戏剧。 安月形脸上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他没有寻找叶想的痕迹,似乎走丢的叶想对他来说毫不重要。 这毕竟是电影世界,就算是他也有死亡的可能。 这些乱入的势力在电影中并不罕见,越是难度高世界观庞大的电影,越容易和这种电影世界中的土著的势力产生纠葛。 如果将精力错误的花在这些剧本以外的事情上,是极端不智。 在电影世界之中,再强大的演员也可能因为底牌用尽而死去。将自己的力量花在必要的地方,这是每个演员最基本的修养。 不甘心啊,但是又不能不选择忍受。 他什么都没有失去,叶想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人能够夺走。 不过是剧情而已,他不是人类,根本就无需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爱与欲,他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虫母是他的。 叶想也是他的。 安月形优雅地品尝着摊贩手上递过来的奶酪,露出满意的表情。 叶想和白雨溯回到家,立刻闻到让人酥软的甜腻香味。 “你家用熏香吗?”叶想疑惑地的说道。 他记得以前来过孙家,从来没有这样奇特的味道。 而且,他在教堂遇到过孙母孙父,他们明明说回家了,可是现在的孙家完全没有找到他们的人影。 侯爵进了孙家之后也出现了短暂的恍惚,随后找到挂在了门上的香包。 香包里面不过是一些寻常的花草,布料是手工的麻布,上面用针线绣着简陋的红色的舒展的树枝。 “大概是这个香包吧。”侯爵拿下了香包说道。 叶想接过了香包,嗅了嗅表面的味道皱起了眉头。 这种花草的香味再加上眼前的侯爵让他联想起了那个混乱的梦境,那时候的草地,那些染上血色的花朵。 一阵铃声打断了叶想的思维,侯爵接过电话,低声应了几句随后就挂断。 “爸妈打来的,他们说今天要去参加教会的活动就不回家了。”侯爵说道。 “弥花,我要洗澡。”叶想的要求任性,手指紧紧扣住了白雨溯,似乎是深怕他会从自己身边逃走。 手中的香包被叶想随手扔在了桌子上,无论是这个香包还是侯爵,那样的联想足够让叶想感到膈应。 孙家叶想曾经来过,也十分熟悉这里的布局。 他抓着白雨溯向浴室走去,用力到指尖泛白,他克制着不去看侯爵的反应。 把浴室门关上之后,叶想暴躁地把白雨溯压在墙上,啃咬着露出来的脖颈处的柔软皮肤。 叶想心中的彷徨和窒闷需要宣泄,他讨厌白雨溯这样温吞的模样,显得他是那么无理取闹。 “真是无趣。”叶想看着白雨溯明明有反应,却依旧克制着伸出双手抱着他,如同在安慰一个孩子。 叶想推开了白雨溯,走到了花洒下面,夏天轻薄的湿透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勾勒出少年的轮廓。 叶想随意地脱下衣服,像是忽略了背后白雨溯的存在,享受着热水冲淋到身上的感觉。 白雨溯看着蒸腾的水汽中站着的赤裸人影,完美的能够随意勾起一个人最深处的侵占与破坏的欲望。 他们本该在一起,他们在上一个时空就拥有彼此。 叶想感受着背后的温热的呼吸,感受着刺入皮肤的痛觉,血从伤口流出被舔舐干净的刺痒触感。 “对,这才是我需要的。”叶想手掌向后反转抚摸着白雨溯柔软的黑色头发,然而这些头发却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的蠕动着挑逗着叶想手掌上的触觉神经。 白雨溯的身体下方,原本应该是双腿的位置在异化,他在任由自己的身体展现出非人的姿态。 这是他和死河的诅咒开始融合的标志。 自从《尼特莱尔》落幕之后,他的身体就已经不可反转地开始向着死河真正的主人的形象发生异变。 他能够维持人类的形态,同时也在努力适应和操纵着非人的形态。 他需要的是白雨溯最疯狂的爱意,而不是人类之间过家家的温柔的情爱游戏。 黑色柔软的触手沿着雪白的皮肤钻入双腿间隐秘之处,抚慰着畸形的器官。 甜腻的香味在雾气氤氲的浴室内愈加浓烈。 好香,也好饿。 本能的欲望也开始探出了潜意识的海面,向叶想的传递着让他灼烧的渴求。 侯爵在客厅烦躁地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随后又去冰箱中拿出一瓶水仰头灌了一口,驱赶心中的燥热。 那个香包,有父亲的味道。 侯爵拿着香包推开了浴室的大门,对于里面淫靡诡异的景象并不意外。 他抓住了浑浑噩噩的叶想问道:“为什么他可以,我却要在外面。” 叶想愣怔地盯了侯爵良久,随后发出了一声哂笑。 “我从来都没有让你在外面等。”叶想凑向前在侯爵的耳边呢喃道:“我以为你从来不需要我的邀请。” “你想要,就自己动手来拿。” 白雨溯看向叶想,放荡妖冶的侧脸,和他记忆中羞涩内敛的爱人的反差是这样的明显。 叶想的身体柔软而淫靡,肩背原本还带着安月形留下的齿痕,只是已经被白雨溯制造的痕迹覆盖,红肿青紫的点点痕迹是欲望在白雪上留下的刺青。 叶想对侯爵的邀请的同时,白雨溯扩张着他畸形雌穴的手指刺入更深,三根手指都吞没到了指根,贪婪的入口软肉摩挲着指根处的皮肤,还在邀请着更多更粗暴的侵犯。 叶想皱起了眉头,因为白雨溯粗暴的动作弄疼他了。他虽然忍受着白雨溯用非人的身体折磨着他,但是他却是用人类的身体在承受着。 用着人类软弱的身体,祈求着如同刑罚的畸形性爱。 “你想要哪里?”叶想逗弄着侯爵修长的手指,指引着他探向早已经被占满的入口,“这里你是第一个品尝的。” 叶想带着怨恨地邀请道,他曾经是那么害怕白雨溯发现自己和侯爵之间的关系,哪怕他是被强迫的一方。 现在他却在用和侯爵的过去刺杀着白雨溯,过去的温情于他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想着拉着所有人堕入到自己的不幸之中。 他很痛苦,他不允许他们置身事外。他们背叛他,他也会背叛他们。 侯爵的手指修长,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优雅的意味,却被叶想抓住抚慰着他至今还疲软的性器。 只要是一个有正常生理反应的男人,在这样的抚慰下都会有反应。 白雨溯一直以为叶想并没有动情的缘故,可是现在叶想却用现实告诉白雨溯,他身体已经被安月形改变成了何种畸形堕落的姿态。 “我喜欢你,但你现在做的还不够。”叶想低声说道,像是在嘲笑白雨溯的温吞的前戏。 白雨溯的手指被抽出,叶想推开了他的怀抱。 “你不知道我的这里曾经吞下过多少的东西,我的身体喜欢被更彻底的使用。” 他纠缠着侯爵,手指扯坏了拉链掏出来已经充血翘起的硬挺的性器官,扭动着消瘦纤细的腰肢,将已经被白雨溯扩张软化的雌穴套弄在曾经夺取他童真的性器之上。 细密的疼痛传来,叶想的动作太过粗暴,没有给自己的身体一点适应的机会。他的脸上褪去了故作的放荡,露出了苦涩的真实。 安月形在他身体上的刻印,正在提醒着他,他是谁的所有物。 在安月形的信息素下他比最下贱的性奴都放荡,所有的侵犯和痛苦都能让他感到可耻的快感。 现在的他,和俊美的,被无数人倾慕着的侯爵交欢,成熟的身体承受着更多的刺激,柔软的穴肉交缠着对方,顺从着流出润滑的液体,却如同枯木一样吝啬于一点春意。 侯爵拿出了放置在一旁的香包,扯碎了那层人工编制的粗糙麻布,将所有的花草洒落着地面之上。 他安抚着在他身上扭动着吞吐着他性器的伴侣,“深呼吸,繁衍的本能,根植于生物深处的欲望是无法被禁锢的。” 熟悉的花草香味在温热的水汽中变得馥郁芬芳,叶想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 “别害怕,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侯爵眼中满是深情。 叶想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对方优秀的演技而已,也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他真的太累了,只想要放下所有的戒备,休息一下。 不过是一次放纵而已。 侯爵忍着被柔软多情的软肉紧紧扣住吮吸的刺激退出了叶想身体,他用浴巾包裹着湿漉漉的叶想进了卧室。 把人放在床上,侯爵轻笑着啃咬着叶想湿润的嘴唇:“你这次要好好享受我给你的快乐。” 坚挺的性器再次送入柔软的肉洞,只是这一次是侯爵占据着主动权。 叶想的腿被大力分开缠在地方劲瘦的腰肢之上,感受着每次用力时腹肌起伏的曲线。明明冷感的身体深处,在被注入热流。 被侵犯到最深的地方,柔软的内里被沉重有力的击打着泛出难耐的酸麻。 不只是如此,后面的入口也在翕动着。 这种感觉和安月形的信息素的影响不同,更加的缓慢,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与渴望更加温暖的相依,本能中的吞噬伴侣的欲望也被平息。 就像侯爵的侵入,不像安月形的刺入带着见血的疼痛。 “你看,你很渴望,不是吗?”侯爵的手指恶劣地玩弄着他的后穴,黏糊的水声让他脸红。 “他就在旁边看着,”侯爵抚摸着埋在他怀中的人,“你不邀请他加入吗?” 叶想的身体僵硬,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放荡早就被对方看见。这是他故意达成的目的,现在他却想要躲起来。 “你想要他一起来吗?”侯爵的手指从后穴退出,他转过了叶想的身体,从后面狠狠的贯穿了他,却拉着叶想起身,将他承欢的样子完全呈现在白雨溯的面前。 “好好看着他,这样才能满足他。”侯爵诱导着白雨溯,他的手指刺入刚刚进入的柔软雌穴。 随着侯爵更加用力的穿刺,叶想的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包括站在他面前的人。 “我原来这么差劲呢。”白雨溯苦笑着坐到床上,抹去叶想的眼泪,却被叶想抓住了手腕。 “不要走,”叶想的坚硬外壳被侯爵用性爱脱了下来,他地对着白雨溯说道:“不要走,抱抱我。” 这样直白的邀请,怎么可能让人拒绝呢。 白雨溯扶正了叶想的身体,从前面把性器挺入雌穴之中。 叶想被两人夹在中间,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低声的呻吟。 两个入口都被侵入填满,叶想的手掌被侯爵握住贴在了小腹上,隔着皮肉甚至能够感觉到在体内抽插的东西是多么的凶猛。 腰背不受控制地想要挺立起来逃走,却被侯爵从背后紧紧扣住,扣在他后腰的凹陷处,任由他扭曲画出更加让人血脉喷张的弧度。 胸口的乳尖被前面的白雨溯吮吸着,像是在哺乳,羞耻的幻想还有身体越来越敏感的反应让叶想的脸泛出胭脂的红晕,眼中尽是潋滟春潮。 “好涨,”叶想的手掌被侯爵被迫按着,像是隔着皮肉给白雨溯越发勃起粗大的性器按摩。 被两个人一起拥有索取的性爱,太过刺激淫乱,哪怕是身体早就已经被调教成熟乖顺,心理依旧是充满了背德的羞耻。 “我们一起,你更喜欢谁给你的欢愉。”侯爵唇舌舔舐折磨着叶想发烫的耳坠,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叶想迷茫地说道,他的答案显然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满意。 更加有力的侵入几乎要夺取他所有的神智,两个人厮磨着他的畸形的下体,为他带去灭顶的快感。 “你更喜欢谁?”侯爵在身后逼问着他。 神智都已经沉沦在性爱之中,叶想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躲避回答。 “我快要射了,”侯爵的手指攀向前面窄小的已经被撑满的洞口,“我要射到你前面。” “太大了,不行的。”叶想求饶道。 “你可以的。”侯爵完全没有因为叶想的求饶有任何的犹豫,继续用手指抠挖着可以让他进入的缝隙。 叶想的呻吟让白雨溯心疼,他停下来抚慰着叶想的身体,轻轻吻去脸上因为过多的快感流出的生理性眼泪。 “你说过,你喜欢更彻底的使用。”侯爵轻笑着用手指完成了扩张,从后穴退出的性器刺入了雌穴。 叶想因为骤然来临的巨大刺激脑中一片空白。 无力地承受着更加粗暴的性爱,蚀骨知味的身体却在淫乱的乐章之中享受着令人麻木的欢愉,像是要超脱世俗的所有枷锁。

在东江市市中心的教堂底下,被挖空了地基改造而成的巨大的地下宫殿,一个畸形臃肿的肉块被人用锁链固定在地上。 肉块的上部还能看出一个赤裸女性的形象,但是巨大的肉瘤从她的胸部开始增生,她的下肢已经完全异化埋在了巨大的肉块之中。 鼓胀的腹部在推动着,女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只是或许是承受了太久的折磨,张大的嘴中发出的声音嘶哑而微弱。 有甜腻的香味自她下面庞大的肉块中溢出,然而在经历过一阵生产的痛苦之后,却没有任何新生的生灵诞生。 圣灵早已经离开,只是作为孕育生命躯壳的女人是无法孕育子嗣的。 孙母和孙父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预言之日到来,神子的诞生已成定局,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两人穿着白色的长袍,站在黑暗的地下宫殿之中,他们脚下的地面是用鲜血画下的咒文。 而畸形的女人所匍匐的地方在咒文围成的圆圈的中央。 在十八年前,他们在上海见到了神谕,从那一刻起他们终于知道了自己降生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这个意识不清的女人就是神谕,是神子降临的关键。 她被困在这个地下宫殿之中,异化的身躯日益庞大,在产下了无数畸形的卵之后,终于有两个孩子在她庞大的身体中孕育并且降生。 这就是孙弥星和孙弥花,他们既是圣灵本身。 他们守护者两个孩子成年,让他们按照人类的方式长大,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吸引能够诞下圣子的母体,那个被先贤们预言了无数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