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泽/明宪宇成】小心碰头(1)

等郑宇成坐到他大腿上,李明宪就知道他又被设计了。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破镜重圆,再破镜,再重圆,警惕前任出没。 *韩设,非常雷,适合没有道德感的人观看。

-假使不想碰见旧爱这一区不用来

收到郑宇成消息的时候,李明宪还在周五晚上和同事的聚餐里脱身不得。手机亮起来,他把手机放到碗后看消息提醒,许久没看过的Line头像浮在锁定界面上。 『哥,我下周回国,到时候在釜山一起吃饭吧。』 旁边显然已经喝醉了的后辈想从座位上站起来,歪歪扭扭碰了他的肩膀,他碗里盛满了的大酱汤洒出来,溅到手机屏幕上一片油花。 “实在抱歉,前辈。”对方比他小两三岁,最近才进公司,也因此才在聚餐也兴高采烈,急忙表现。李明宪抬了抬手,示意没事,伸手抽了放在桌子中央的纸巾,一连好几张压在手机屏幕上,餐巾纸瞬间被汤汁泅湿,纤维坍缩,留下皱巴巴的深色痕迹。 李明宪将湿透的纸巾捡到一边,又抽了几张新的再度压去剩余的汤渍,屏幕已经自动又暗下去,留下油乎乎的一片痕迹,扭曲地反射他的脸。 李明宪单手按屏幕上的虚拟键盘,指尖因为油渍不确定地滑动,最终很慢地打出『好』。 消息发过去,他在嘈杂的酒热里呼吸只有他认为安静的空隙,耳道因为噪音薄薄地嗡鸣。他静止一会,发过去另一条。 『要去机场接你吗?』 等他结束聚会回家,对面才回传。『不用了,谢谢明宪哥,朋友会来接我。』 李明宪不知道郑宇成无缘无故在釜山哪来的朋友,当年出国前就只认识他们几个,在国外待了这么几年,反而有朋友了。周中和申贤哲吃饭,他喝了口烧酒后对面前放着石锅拌饭的男人说,郑宇成要回来了,对方盯着冒着热气的石锅头也不抬,只抬了抬眼皮向他投去象征性的一瞥,眼神混了点震惊,很快又处理妥当。 李明宪以为他要说,我怎么不知道,结果他开口:“你现在才知道?” 李明宪没来得及回答,两人的气氛在食店狭窄的桌子中央迅速降温。申贤哲清了清嗓子,找补似的接话,“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最近太忙,忘了跟你说。” 换他沉默,装烧酒的玻璃杯磕在餐桌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饿了太久才下班,本来就没食欲,烧酒倒进空胃,热意从食管一路涌到喉口。 申贤哲咳了几声,“那小子……应该怕打扰到你,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他在桌子底下踹了申贤哲一脚。申贤哲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还击,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继续吃饭。“过去这么久了,别的事不计较,反倒计较这种事。”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郑宇成给他发消息。『哥周末有空吗?抱歉,花了一段时间才安顿下来,周六下午一起喝咖啡吧。』 李明宪盯了那句抱歉有一会,放下手机去干别的事,到晚上给他回消息说好。郑宇成又发消息,说地点哥来定就好,太久没回釜山,已经不清楚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了。李明宪在NAVER上看的头晕,最后去问崔东吴,其人妹妹是ins探店博主,最后选了水族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因为“甜品很不错”。 “如果是约会的话,气氛也很好。”崔东吴丝毫不知变通,将令妹的推荐语一齐截图转发给他。 当天下午他因为临时的工作电话晚了十几分钟,到的时候郑宇成已在座位上等他,低头滑手机。 头发剃成和记忆中一样的长度,手肘在桌上撑脸,挤得脸颊鼓鼓的,坐得东倒西歪,不知道在屏幕上点什么。李明宪走到座位前,想等他抬头,但始终没有,对方玩candy crash玩到不亦乐乎,丝毫不见后卫眼观四路的本事。 他不得已出声:“郑宇成。” 郑宇成抖了下肩膀,差点跳起来,抬头找叫他名字的人,抬头目光撞上挡到他面前的李明宪。李明宪清楚看见他脸上表情即将大乱,又很快地被压下去,紧接着手忙脚乱去收桌子上乱放的耳机盒和墨镜,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向前辈问好,李明宪已经坐下。 “玩手机入神了,没注意到哥。最近这个很火,哥有玩过吗?”郑宇成将桌面上的东西揣回身上,又飞速镇定下来,对李明宪露出被修缮地很完美的微笑,笑意很淡地流过眼睛,光线落进去,周围灰尘跟着睫毛翻飞。五官神态没多大变化,但太久未见,笑容后保留了什么,李明宪不知道。 “有工作耽误了一会,抱歉。”李明宪说。 郑宇成利落的眉眼松松地挤在一起,“明宪哥愿意跟我见面我就很开心了。哥喝和原来一样的吗?” 李明宪点头,郑宇成招手点单。餐食被送上来,郑宇成只给自己点了蛋糕,李明宪盯着郑宇成面前带点橙色的气泡饮料,问:“还在吃药吗?” 郑宇成扶着吸管喝饮料,听到他问,顿了一下,又点头。“是……医生说少摄入咖啡因比较好。” “前几天刚见到贤哲前辈了,啊,不是说马上就要结婚了吗,这些年过去也还是没有变得温柔一点,把别人吓跑了怎么办?”郑宇成说,又说了零零碎碎各种无关紧要的话,断断续续透露些真正有关的消息,李明宪静静听,不曾打断。郑宇成说这次回国休假,不确定待多久,总之是一段比较短的时间,想抓紧时间见一下前辈和朋友们。 郑宇成坐在他对面,说话时眼神始终没有落在他脸上,除了现今在他面前无法抑制的局促外,郑宇成看上去和高中时实在没什么区别,但确实与上高中时、从前交往时张牙舞爪的样子相去甚远。这也正常,如果所有这些事情过后他们仍然毫无芥蒂、如胶似漆,那才是真的奇怪。 喝过咖啡时间还早,咖啡店对面就是水族馆,是从前约会时也没有来过的地方。郑宇成走到室外,重新戴上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了半边脸,另一边脸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发红。 李明宪问,想去水族馆吗?他也没去过,外面太阳太大了。听到这句话的郑宇成看起来很高兴,但还是拒绝了:“不要看动物表演比较好。” 李明宪不知道国外有这样的约定俗成,而且郑宇成居然认同,当年是他不懂仓鼠要分笼饲养,也是他不知道乌龟的生存环境要始终保持湿润。他们在水族馆外面的文创集市逛了半个下午,走进一些很不错的门店,郑宇成走在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中间,拿起一些东西又放下。“哥知道美国有多无聊吗?简直是轻工业的荒漠啊,还是韩国好。”郑宇成说。最后也没有买什么,因为还住在朋友家里,“不好带东西回去占地方”。 晚餐吃了烤牛肠,郑宇成胃口很好,无烟炭让脸出了汗,他随手抹掉额边汗水,又毫不在意地低下头继续吃肉,吃腻了就吃几口冷面,然后又继续吃肉,如此往复循环。李明宪看着他吃,自己也吃多了点。本来还应该去喝点东西,想到他既然不能喝咖啡,当然应该也不能喝酒,所以没开口。 晚餐结束时,李明宪问应该把他送到哪里。郑宇成擦了嘴边的油渍,报了一串地址。 “离我家很近。”李明宪说。 “哥哥住哪里?” 李明宪告诉他,他想了一下,说:“那哥直接开回自己家,我走回去就好了,也没有几步路。那边街道太窄,不方便开车。” 李明宪照他说的做,开车回去要半个多小时,一路上又聊了釜山还有哪几家好吃的烤牛肠,“这段时间一定要都去试试看。”郑宇成靠在车窗上说,“真的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啊。哥根本想不到我在美国过的是什么日子。” 美国自然没有他说的那么糟,要不然郑宇成也不会去,李明宪盯着路面,说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车停到他公寓楼下,李明宪解锁车门,响亮“咔哒”声,赶人赶得清脆明亮。郑宇成下车后,他会把车开进地库,上楼睡觉。但坐在副驾驶上的人迟迟不动,挡风玻璃前被车灯照亮的通路里尘埃纷纷扬扬,李明宪不说话,像等到车厢内供他们呼吸的氧气消耗殆尽那么长的时间后,郑宇成终于开口: “今天跟哥一起很开心,也想看看明宪哥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哥请我上去坐坐吧。” 郑宇成在他面前露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李明宪知道在他再次离开韩国之前他们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因为郑宇成向来不会放过机会。现在郑宇成弯腰在他的鞋柜里找拖鞋,下蹲后裤子后褪,半边白花花的臀部暴露在空气里,李明宪低头就能看见,之后他又佯装借用洗手间,实际上是在检视公寓里有无另一个人类的痕迹,像一只清理地盘的母狒狒,发现证据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暴跳如雷,李明宪全都明白。 郑宇成检视完毕,春风得意,因李明宪像个和尚清心寡欲,其人仍然狡黠伶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等郑宇成坐到他大腿上,李明宪就知道,他又被设计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但好在他是心甘情愿的。 李明宪被推在沙发上接吻,郑宇成坐他腿上胡乱解他扣子,只差直接开扯,他制住胸前作乱的两只手。郑宇成细细亲他的耳廓,下半身没轻没重蹭他裤链。李明宪没有动,任由郑宇成解开他裤子,拉下内层布料。李明宪的性器盘踞发烫,郑宇成将阴茎从内裤里剥出来,握在手里搓弄。 李明宪的手从身后探进他股缝,隔着布料揉弄入口,指尖碰到一片被体温捂热的湿黏,右手从T恤下方上探,郑宇成饱满的胸肌近在咫尺,任由李明宪随意抓握,他用指腹面摩擦过乳头,乳尖便顺从地硬得像块石头。 “什么时候弄的?”李明宪的手承受不了那么多湿意,润滑糊进指缝粘稠,很轻易地能送进去一个指节。除了郑宇成滥交的可能,就是他提前潦草做过准备。郑宇成控制不住地在李明宪探入他体内的手指上摆腰,勉强平复呼吸。“就是吃完饭之后……我还担心让哥等太久。” “弄脏我的车要你赔咧。”李明宪不咸不淡说,手指深入准确地按下腺体,另外的手指在入口处不深不浅地扣弄,郑宇成套弄他阴茎的动作停下,身体绷紧了靠在他胸口喘气。 “不会这样就要去了吧。”李明宪问。 “才没有。”郑宇成抓他肩膀,手劲不小,凑上他脖子,像只欢迎主人回家的狗在他嘴角边黏黏糊糊地的舔。他身量高,腿盘在李明宪腰上还有余地发力,下身在李明宪掌根磨蹭。李明宪掐他的大腿,要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郑宇成的重量沉沉压下来,阻止他。“就在这里。”郑宇成说。 “客厅没有安全套。”李明宪说,一整个手心都湿乎乎的。任凭他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也还没发展出这种习惯。 “知道了。”郑宇成很快地接嘴,带了一点喘,“知道哥不是那种随便就跟别人上床的人了,还在等我吧,对不对?” 李明宪后撤拉开距离,郑宇成更加密不透风地贴上来,像只贴在石头上的海星,低头去咬衬衫的扣子,语气很含糊,“射进来也没关系。” 李明宪胸前的扣子成功被他咬下来一颗,被吐到地板上。郑宇成坐在他大腿上平视他,眼皮因为汗水亮晶晶的,入夏的釜山仍然很有些热度。他抬手上拉袖口,露出线条紧实的大臂,左大臂内侧,靠近手指的地方有一条肉粉色的新生疤痕。 “回国前刚做了手术,所以哥体谅我一下好吗?” 郑宇成语气轻松,看他的眼神像蛇要将大象吞入腹中,并未掩盖欲望。 他脸颊像块饱满的芋头,李明宪凑近,呼吸交错之间偏头去咬他的苹果肌,皮肉和淀粉根茎还是有别。他扫兴地松口,郑宇成因为微不足道的痛觉夸张地尖叫起来。“哥!到底要干什么!” 李明宪笑了一下,舔舐他颈侧,动脉在他齿列间搏动,他尝到一层薄薄的盐味。 他们在李明宪的沙发上做了。前液濡湿郑宇成的手心,他套弄李明宪那根长得不太礼貌的东西,对方的下腹因为运动员带茧的手心规律地紧绷。郑宇成手上动作不停,在空隙间抬眼看他,眼睛里有快乐的恶意,贴着肉的指甲有意无意扣弄茎头。他饶有趣味地直起腰,股四头肌因为用力撑出弧度,将李明宪缓缓吃进身体。 郑宇成吃到一半停住动作,在半空艰难地深呼吸,勃起的阴茎在空气里颤巍巍地抖动,没人理会。“腿好酸。哥都不帮我一下。” “让你玩。”李明宪说。 郑宇成皱了皱鼻子,在几乎负数的距离略急地呼吸,央求一个奖励。李明宪配合地坐直,和他接吻。郑宇成浑身都湿,津液和汗水从他皮肤表层渗出来,像寻找栖身之所一样和李明宪交缠,高温的呼吸让双方都刺痒发热。李明宪吻得很深,郑宇成发出小动物受害般的呜咽,抱他的肩膀。李明宪的手伸进他没脱掉的T恤,掐他完全硬了的乳头,向下摸到形状分明的肋骨,缓慢过渡到腰侧,手掌用力,圈套般收紧,将郑宇成困在两臂之间。 李明宪贴上郑宇成小腹,肌肉因为陌生的触碰不受控制跳动,郑宇成从深吻中回神,在李明宪怀里挣扎未完,对方的阴茎就被深深钉进郑宇成身体, 郑宇成把尖叫藏进密不透风的吻,又再度适应,重新找到取悦自己的节奏,皮肤被性爱蒸得透红,勤快地用李明宪操着自己。李明宪抱他站起来朝卧室走,衣服掉了一地,性器随着步伐稳定地挺动,不断蹭过他的敏感点,不断向内,阴茎和他的内脏不过几层组织之隔。没有借力的地方,他挂在李明宪身上,皮肤过度地接触,像两块相邻的巧克力因为高温被迫相容。交合处的液体沿着腿根流下来,向上,李明宪握郑宇成身前性器的根部,郑宇成仰着脖子发出难以辨认的呻吟,低下头咬李明宪的肩膀。 他被一丝不挂扔到床上,后脑震动,还未看清天花板,就感到液体从后穴涌出来。李明宪在床头翻了两下,找到那一小片反光的银色包装,用嘴撕开戴上。 郑宇成翻身蜷成一团,“不要戴。” “不可以。”李明宪拒绝,捉住他一只手压紧,再顶进去。郑宇成朝他张开仅剩的能自由活动的手臂,欢迎他的到来,李明宪面无裂缝,用贴肉的指甲很残忍地掐他发红涨热的乳头,郑宇成就仰过脖子去,夸张地呻吟,天花板的纹路逐渐脱离视线。 李明宪全根没入,又很慢地抽出来,肉刃刮过内里每处褶皱,缓慢将他拆开揉碎到汁水淋漓。郑宇成放肆地喘,绕过李明宪后颈,执着地想将他下拉到他的水平。 李明宪顶到最里,龟头碾过最深处神秘的转角,试探顶了两下,没有再深入,肠道热情地挽留他,郑宇成双目失神,无意识地摇头,“要到了……” 李明宪低头,含他的乳尖,看见他胸肌上浮了一层汗,心跳和热度无比真实,透过皮肤传导至他掌心舌面,将他拉回郑宇成存在的当下。 他回来了,他在这里。李明宪双手下滑,在他大臂旁停留,大拇指按在肌肉纹理间的凹陷。“手术?” 郑宇成在高潮边缘,发声困难,断续地回答。“嗯啊……对,小手术而已。” 郑宇成伪装的天真在明目张胆羞辱他,李明宪有时候会想起从前他这副假装无知无觉的样子,但现在无法无天的郑宇成正被他的阴茎操得逆来顺受。 “为什么要做?”他问。 “受伤了,不然……不然哥以为我做着玩吗……嗯啊……” 稍微变了一下角度,李明宪凶狠地蹭他的前列腺,眼泪和涎水就挣扎着从郑宇成体内流出来。李明宪掐他的脸,迫使他张嘴呼吸。郑宇成一股一股地射精,高潮后身体松懈,平复喘息。 李明宪还硬着留在他身体里,肠道无处闭合,无力地收缩又被撑得满满当当。李明宪手掌伸到他眼下,“休息好了?” 他把手放进他手心,被拉着坐起来,他转身换成后背位,双手手腕被李明宪拉着捆在背后,脸陷进被子里。 操到一半,郑宇成被拉着手腕,小臂紧绷绷的,他被迫抬了头,听见李明宪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哥到底想听什么?”郑宇成边喘边说,李明宪却听得很清楚,“……也不是哥的每个问题我都必须回答吧。” 李明宪继续操他,他被顶得向前耸动。若李明宪有意报复他,现在松手他会狠狠撞上床头,第二天就不用见人。他小腹紧紧地收缩,阴茎又硬起来坏掉了似的滴水,酝酿下一次高潮。李明宪把他翻过来压到床上,他越过人肩膀看天花板,避开可能交汇的视线,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李明宪抽出来,在入口处深深浅浅抽插,体液湿滑,龟头不时蹭上会阴。高潮被半路拦截,郑宇成非常明了李明宪在干什么,挑衅地说:“哥到底想不想操来着?” 李明宪抬头看他,彻底抽出来,胡乱用那根东西蹭他的大腿根、臀缝和睾丸,用指甲不紧不慢地刮他的龟头,他叫了一声,用手肘撑起身体,盯着李明宪大声地说:“明宪哥,安全套的触感真的很恶心啊。” 李明宪不为所动,往前用湿漉漉的安全套蹭他的小腹。郑宇成从床上弹起来,伸手揪李明宪的脸。“做手术没跟哥说是因为我们是前任。哥是想听这个吗?哥到底有什么癖好啊?” 李明宪的嘴角恰好被他捏出个微笑,他神情没变化,郑宇成圈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到自己身上,伸手摘了碍事的安全套,握住那根阴茎塞进身体里。李明宪咬他的锁骨,动脉在他的嘴唇下搏动,把他钉进床里。郑宇成的皮肤因为高潮浮了一层粉,李明宪从他体内退出来,在他腹肌上磨蹭几下,射在他皮肤上。 郑宇成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就睡得像只羔羊无知无觉。李明宪撑着抽出他身下湿透的床单,用湿巾清理他身上的液体。郑宇成哼了几声,下意识地往更温暖的地方钻,靠在他胸前抓着他小臂死死不放。 他用力捏了手腕让人放开,郑宇成便迟钝又吃痛地叫。不知道是真困还是装的,他掀了眼皮辨出是他,老学长、旧情人,就瘪了嘴嘟囔:“李明宪,很痛诶。”又翻了身,抢了被子朝另一面去睡。 李明宪赤裸着起身,把床单塞进洗衣机,洗完澡看见郑宇成简化成被子下一个隆起,呼吸声充斥房间。他在前男友的被子里未免睡得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