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獵人5/DMC5】濕情畫意(全) VergilxNero (NC-17)

Summary:

Nero覺得Vergil最近實在很倒楣,總是莫名其妙被潑一身濕。

***

Vergil的厄運要從一個炎熱乾燥的午後說起。

那一天是個酷熱的大晴天,街道上空空蕩蕩,沒有什麼人樂意待在戶外消耗自己的體力與水分。午飯時間結束後,Nero代替忙不過來的Kyrie前往市中心採購──出門前對異常炎熱的天氣抱怨了一下,Dante他們則是在更遙遠更涼爽的城市內活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於是育幼院兼事務所分部的主力難得只剩下Nico和Vergil,以及一隻新來的大黑貓──Shadow,Nico好心的在車庫門口擺放一支電風扇與冰桶,避免毛茸茸的惡魔因為中暑慘死。(惡魔都會哭了也是會中暑吧?啊~隨便啦!)

Vergil幫忙收拾好家裡讓Kyrie順利帶孩子們去午睡,等到屋內徹底安靜下來才進入車庫,抱著一本厚度可以媲美磚頭的俄國古典小說,一面閱讀一面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向懶洋洋的Shadow,最後坐上大黑貓身邊的木製庭院椅,途中完全沒有把視線從書上移開。Nico一直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因為這項技能還在V的時期就已經對自己和Nero施展過好幾次。

Nico對於Nero的父親也是抱有好感的──或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她從來不介意對方淡漠和冰冷的氣息,總是有辦法和對方搭上話題。

「呦!」兵器藝術家從車底下探出頭,舉起板手朝難得沒有穿上大衣的年長獵人打了聲招呼。「沒有別的事情了?我以為你會跟Nero一起出門去購物呢。」

「太吵,」Vergil稍微抬起頭看了Nico一眼,「也太擠。」

「好吧,我知道你喜歡安靜。」Nico聳聳肩,繼續和交纏在一起的電線搏鬥。「那我可以當作你是特定留下來陪我的囉?」車底下傳來藝術家的竊笑聲。

「如果妳願意戒菸一整天,」Vergil翻著書頁淡淡的說:「妳可以這麼認為。」

「嘿,你跟Nero一個模樣!」Nico忍不住跳起來──狹窄的車底下她只能用跺腳當作抗議。「這個可是我的精神糧食啊!」

Vergil勾起嘴角沒有回應。一旁的Shadow打著大呵欠,甩了甩尾巴。

車庫維持短暫的寧靜後,兵器藝術家又按捺不住了。「……嗯,Vergil,你沒想過換上別的武器試試嗎?」Nico再次從車底探出頭,對沉浸在書中世界的年長獵人露齒一笑,躍躍欲試的說:「嘗試看看用別種方法痛扁惡魔一頓嘛~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

「不用。」Vergil頭也不抬的說:「還是謝了。」

「不、不要回絕得這麼快啦──再、再考慮一下吧?」被當面拒絕的Nico抱著頭哀號,蓬鬆的黑髮似乎快要冒出火花。「難道你沒想過閻魔刀會有罷工的一天嗎?它也是需要休息的啊!」

Vergil倒是被Nico隨口瞎掰的說法給打動,他停下翻閱的動作,摸著下巴仔細思考閻魔刀罷工的可能性。慣用武器突然變得不順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莫非那真是閻魔刀在跟自己抗議的緣故……?

「怎麼樣怎麼樣──?」Nico已經鑽出車底,鏡片下的雙眼散發出不會輸給她父親的狂熱光芒。「要考慮看看嗎?我這裡可是有不少搶手的好貨色呦~」

「……我不喜歡機械類的。」Vergil有些動搖了。

「這點完全不用擔心──」發現偶像的兄長似乎有點興趣,Nico興奮的搓了搓雙手。「我的工作間也會照顧冷兵器愛好者的生意,大劍、長矛、長槍、匕首、斧頭和弓箭應有盡有!」

Vergil低下頭沉思,感覺真的在考慮多準備一副備用的武器。在兵器藝術家滿懷期待的注目下,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朝車庫飛奔過來,後門被大力的推開。

「……Nico!Vergil!」Kyrie神色慌張的說:「大、大事不好了!」

「耶?!怎麼啦?!」

「剛剛樵夫大叔打電話過來……」Kyrie拍了拍胸口,緩和一下急促的呼吸。「Mitis森林出現了巨型惡魔!已經有好幾個居民被攻擊了!」

「該死的!工作車我還沒維護好啊……」Nico將沾滿汙漬的粗布手套甩到地面上,焦慮不已的抓著一頭亂髮不斷來回走動。「Kyrie,我看先把Nero叫回來吧?我再趕緊把引擎的部分處理好。」

「不,我直接過去。」Vergil拿著突然出現的閻魔刀走出車庫,離開前將手中厚重的小說交到Kyrie手中。「我回來以前先幫我保管──Shadow,妳留下來看家。」已經起身的黑豹蹭了蹭大主人的手心,發出溫和的低吼聲。

「耶?等等……Vergil!不要獨自過去啊!」Kyrie試圖追上去,對方卻已經用魔人化的姿態飛上高空,像噴射機一樣前往Mitis森林的所在地。

「好了啦Kyrie,就相信Nero的老爸吧。」Nico安撫的輕輕拍打年輕女孩的雙肩,「Vergil的殺傷力可是驚天動地的等級,各種惡魔他都可以當飯後點心嗑呢。」

「……可是Nero一定會擔心。」Kyrie懷裡抱著代為保管的小說,抬頭遙望已經看不見魔人蹤影的晴空。

***

Kyrie的顧慮絕對不是沒有道理。半小時後抱著一大箱食材回來的Nero一得知自己父親獨自前往Mitis森林去單挑惡魔,馬上放下手裡的東西奪門而出,連Nico都來不及和他說上半句話。

「父子倆簡直都一個德行。」Nico站在門外點了根菸,狠狠吸上一大口後露出暢快的表情。「兩個都在的時候會互相偷看對方,其中一個不在的時候不是在發呆,就是滔滔不絕的說:『Vergil喜歡這個──Nero會喜歡那個──』聽得我耳朵都要長繭了,操他們的怎麼不乾脆一起去市公所辦理結婚登記算了。」

興致勃勃翻閱著Vergil小說的Kyrie被逗笑了,一旁的Shadow也發出疑似贊同的低鳴。

「Dante和他們共處一室時都沒有這麼誇張,至少我不會看到Vergil和Dante含情脈脈注視彼此的畫面……天吶!我被自己的大腦給嚇壞了!」一提到偶像Nico的暴躁減輕了一些,她舉著已經熄滅的菸頭在Kyrie和Shadow面前來回渡步。大黑貓的頭顱也跟著眼前人的腳步來回擺動。「不過Dante這傢伙有時候會欺負Vergil和Nero,要不是他身邊有兩位號稱地表上最難對付的女人是比較站在父子倆那邊的,他肯定會變出更多新的花樣。」

「我想這就是Sparda家族的相處模式吧?」Kyrie笑著說,她伸出手搔了搔Shadow的雙耳,讓大黑貓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妳不覺得自從Dante和Vergil回來之後,Nero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嗎?」

「切,我才不會在意那個欠揍的小子今天笑了幾次,他只管給老娘乖乖提供實戰數據就夠了。」兵器藝術家一臉嫌棄的揮揮手,將手上不停飄出碎屑的菸頭扔進了垃圾箱。「……話說回來,Vergil他到底在看什麼書?」

Kyrie將書的封面舉起來給Nico看,上面寫著『父與子』。

「……那本俄國佬寫的書內容其實很正常,我卻不可抗力的想去別的地方了──都是他們害的,天殺的混血惡魔。」Nico表情複雜的再次點上一根菸,對著Kyrie有氣無力的揮手。「幫我個忙,拿開我的視線──再拿遠點……好女孩,謝啦。」

「有時候覺得他們不愧是雙生兄弟,有時候又覺得他們差異很大。」Kyrie輕撫小說的封面感嘆的說:「不僅興趣和生活習慣完全不一樣,狩獵惡魔的風格更是截然不同。」

「很簡單啦,一個像爸一個像媽,生物學就是這樣。」Nico將第二根已經嗑完的菸頭扔進垃圾箱,戴上粗布手套準備開始幹活。「Nero那傢伙個性則是像他叔叔。」

「可是也有很多地方像Vergil.」有不同看法的Kyrie面帶微笑的說。

「擇善固執的部分像妳。」

Kyrie再次被Nico逗笑了。

***

青年趕過來的時候Vergil的戰鬥剛結束,他的父親一如往常以討伐惡龍的騎士姿態站在巨型惡魔的屍首上,甩掉沾在刀上的血水後俐落的收進刀鞘。如果忽略掉Vergil滿身血腥的驚悚模樣,Nero幾乎為勝利者挺拔且優雅的身影深深著迷。

用粗魯點的說法,就是他老爸火辣到要爆炸了。Nero的視線被Vergil的一舉一動牢牢抓住後再也無法退開,大腦也變得滾燙起來(他想應該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更要命的是老傢伙今天沒有穿上擋住他身材曲線的礙眼大衣──看看那雙健壯的臂肌,厚實的胸膛,狹窄的腰部,以及被皮質衣料包覆的修長大腿(Nero再次抱怨Vergil比他高出半顆頭的差距)。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個危險的傢伙,如果從另外的角度來看,還是一個危險的傢伙──極度危險。

Vergil稍微扯開了衣襟,汗水混和血水流下鎖骨的畫面讓Nero忍不住嚥下口水。青年甩了甩頭急忙把遐想的畫面弄出腦袋,深呼吸幾下後,小跑步來到父親的身邊。

「……Vergil!」

「──Nero?」年長獵人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馬上收起凌厲的氣勢,用帶著溫度的眼神迎向氣喘吁吁的銀髮青年。「怎麼過來了?」

「過來帶你回家啊。」Nero嘟著嘴沒好氣的說:「又被你搶走功勞了,你知道最近Fortuna的婆婆媽媽們都照著三餐談論你的事情嗎?」

Vergil只是默默搖著頭,停頓一下後試圖用手背抹去滑進眼角的血水,他發出嘶氣聲並露出不太舒服的表情。

「……怎麼啦?」Nero掏出上面繡有小白兔圖案的手帕(Kyrie硬塞給他的)擦了擦父親的臉龐,同時讚嘆不已那對細長又動人的睫毛。「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惡魔的血液有問題?」

「感覺有微量的毒素,」Vergil微微彎下腰,方便讓Nero將自己的臉龐擦乾淨。「不足以構成威脅,只是讓人感覺不太愉快。」

「我覺得需要找個地方幫你沖洗一下,」Nero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不然你漂亮的臉蛋會被我刮掉一整塊皮。」

「附近有水源?」Vergil決定忽略『漂亮』這個形容詞。

「有小溪流,可是離這裡太遠,森林出口附近的小木屋有裝水塔,那裡也比較方便。」Nero發現自己父親連睜開眼皮也有些困難,只好挽住對方的手臂往小木屋移動。「走吧,我帶你過去。」

對於青年哄孩子般的舉動Vergil感到有些彆扭,身為長輩的威嚴與震懾似乎很難在這孩子面前起作用,看看Dante的例子就知道了。但是身邊令人安心的溫度又讓他不樂意推辭掉這股善意,他已經對自己的孩子出於本能、毫無保留的愛護瘋狂上癮,戒也戒不掉。

血脈的力量不僅帶領他們跨越界線,更加深了他們靈魂的契合。

「Vergil,眼睛還會不舒服嗎?」青年擔心的聲音再次傳來。

年長獵人只是搖搖頭,靜靜的享受被看顧的感覺。

他感覺很好。

***

將人帶進浴室後,Nero熟能生巧的解開Vergil上衣的暗扣和拉鍊,對裡面慘不忍睹的情況皺起眉頭,皮衣被惡魔鮮血浸濕的後果遠比他想像中來得嚴重,這衣服不能再穿了。青年也試著不要讓自己過於關注父親一身健壯的肌肉與無懈可擊的身材曲線,否則他會忍不住伸出雙手摸個過癮。

「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得一身血……」Nero扯下滿是血腥味的衣服扔到一邊,拿起濕毛巾仔細擦拭對方的臉龐。「不像是你的風格。」

「我過於專注戰鬥。」Vergil溫順的接受年輕獵人的服務。

「也不用把自己弄得跟Dante一樣邋遢吧。」Nero無意中伸出手摟住Vergil的腰,然後摸上對方長褲的腰帶。

「…………」年長獵人低下頭默默看一眼青年開始作怪的手,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又怎麼了?」

「男孩,我的褲子沒有被血漬噴到。」Vergil老實的回答。Nero先是愣了一下,跟著往下看,抬起頭時已經是滿臉通紅。

「我、我──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一時脫得太順手的Nero恨不得從氣窗把自己給扔出去,他不想在Vergil面前赤裸裸的表現出自己不堪入目的心思,卻沒料到對方根本不介意。甚至希望『你還可以做更多』。

「你很著急。」Vergil用的是肯定句。他抓住青年來不及收回的雙手,和吟遊詩人一樣在Nero的耳邊輕聲描述著動人的詩歌。「在森林中逮住我、想引領我去哪裡?你的宮殿?」

「放開啦,先解決你身上的血跡好嗎?」Nero頭昏腦脹的說,血腥味似乎讓他變得興奮起來,讓慾望快要突破理性的封鎖線。

「……你的翼爪先放開我。」

Nero深深覺得有必要用RedQueen砍掉那雙從自己背後冒出來、非常不聽話的藍色小手。看到青年不安分的扭動起來,Vergil直接抱住Nero的腰熱烈的吻上去。Nero被嚇得肩膀一顫,很快跟著回應突破堤防湧現出來的情慾,雙手和翼爪一樣環抱住父親,伸出舌頭緊緊交纏起來。

青年濕軟的舌頭剛開始有些小心翼翼,在對方口腔裡輕輕的滑來滑去,類似搔癢的感覺讓男人有些不痛快,很快伸出自己的舌尖猛烈糾纏上去。就像沙漠中迷途的旅人發現綠洲的驚喜與渴望,男人盡情的吸吮青年口中的唾液,力道也越來越大,幾乎快要榨乾青年肺部的空氣。

Vergil的唇舌和一向淡漠的情緒簡直是天壤之別,毫無章法的在Nero的口腔裡四處亂竄,糾纏的舌頭和緊緊貼在一起的身軀互相分享滾燙的熱度。高漲的情慾逐漸爆發出來,他們在親吻中不斷衝撞理智的上限,彼此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

被吻到快要缺氧的Nero狠狠咬了一口父親的嘴唇,等到對方不情不願的放開舌頭後又湊上去安撫的親吻起來,宛如初生的幼崽一點一點仔細舔舐著。惡魔的血腥味依然飄散在兩人之間,但是不怎麼影響同樣具有惡魔血統的父子,反而增添了一番情趣。

Nero的雙腿已經交纏到Vergil腰上,孔武有力的男人也托住青年的重心一步一步往浴室外面移動。途中不小心撞到矮櫃讓雜物散落一地,Vergil乾脆把人抱到櫃子上讓青年坐上去,脫下外衣後伸手摸進他的褲檔。

「去你的,」Nero笑著槌了Vergil的肩膀一下,「先去把你身上的血洗掉,臭死了。」

Vergil依依不捨的親吻幾下Nero的嘴唇,放在青年腰帶上的手掌悄悄往後移動,用力捏了一把結實的臀部,迎來對方惱羞成怒的兩下腳踢後才跑進浴室。Nero坐在矮櫃上伸出手背抹乾已經被親到紅腫的嘴唇,等待男人把自己清理乾淨期間雙腳極度無聊的前後晃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櫃子上,響亮的敲擊聲迴盪在位處荒野的寂寥木屋裡。

Nero耐性很快被挑起的情慾消耗完畢。見Vergil還在浴室裡摩蹭,青年發出不耐煩的嘖嘖聲,直接跳下矮櫃衝進去,在男人訝異又帶著無奈的眼神下把整個人全裸拖出浴室──幸虧他已經把血跡沖乾淨了,不然Nero很有可能會自己動手。

「你他媽的真是有夠慢,」Nero半是生氣半是撒嬌的掛在男人身上,咬著他的嘴唇用軟綿綿的氣音抗議著。「你是打算去參加化裝舞會?需要我幫你挑件裙子嗎?」

「我才進去不到三分鐘……」Vergil一面安撫的親吻,一面摟住Nero的腰開始按摩起來,在青年發出舒服的嘶氣聲時摸進上衣,沿著背脊的線條溫柔撫摸著。「頭髮都來不及擦乾。」

Nero發出含糊不清的嘟囔聲,他正忙著啃自己父親的脖子。男人輕輕親吻毛茸茸的銀色頭顱,拍打幾下青年的背部讓他稍微退開,抓住衣服下襬奮力一脫,青年健康又結實的身軀在男人滿意的目光下一覽無遺,帶有汗水的肌膚表層有些泛紅。

Vergil一腳踢開擋路的雜物,半推半抱的拉著Nero坐到床上,青年已經手腳俐落的解開褲子拉鍊,用雙腳的力量將長褲連帶內褲一塊蹭到床底下。男人托住年輕獵人的大腿讓他半坐在自己身上形成面對面的姿勢,已經挺立起來的老二互相抵在一起,因為男人身上殘餘的水分變得一片濕潤。

Nero發出幼獸般的悶哼聲,摟著父親的脖子扭了下腰,腫脹的下半身帶有挑逗意味的戳弄Vergil飽滿的腹肌。青年用不急不慢的速度摩蹭彼此的老二,酥麻又濕滑的快感讓他難以停手,尤其意識到自己父親正盯著兩人最羞恥、最隱私的部分毫無遮掩的貼在一起,Nero覺得下半身又變得更硬了。

年長的獵人很少在情事中停下接吻,他喜歡親吻青年的感覺,他先是吻住Nero的雙唇,接著抬起青年的下巴咬住喉結,然後掃過挺立的乳首,伸出濕熱的舌頭溫柔的吸吮起來。敏感區被挑弄的青年倒吸一口氣,忍不住發出亢奮的呻吟聲,男人在愛撫懷中年輕又活力飽滿的身軀時,手上突然出現一小罐潤滑劑。

「……這是哪來的?」Nero可不覺得樵夫休息用的小木屋會放這種東西。

「我隨身攜帶的,」Vergil一臉平靜的說,他在自己兒子面前扭開潤滑劑的瓶蓋。「你把 我拖出來的時候我剛好拿在手上。」

「……我怎麼沒有看到?」Nero瞪著男人手裡的粉紅色小罐子,上面天殺的用英文標記『櫻桃口味』。「難道是我的視力出現了問題?」

「沒有問題,被你趕出浴室時,我先放在尾巴的鱗片縫隙。」

「我操,」Nero被一個冰涼的觸感弄得心煩意亂,「把你的尾巴收起來,混蛋。」

「你的翼爪也先收起來。」Vergil無奈的說,他正忙著抹上潤滑劑。「它一直在掐我,男孩,一直在掐。」

「……我沒辦法控制!」Nero暴躁的說。

「我也沒有辦法控制。」Vergil剛說完他的尾巴突然將目標轉移到Nero的翼爪上,兩邊很快的一起玩耍起來。男人趁機將沾滿潤滑劑的手指探入青年的臀縫,引起對方一陣輕顫。

「……隨便它們了,」Nero沒好氣的一頭撞上Vergil的胸膛,在男人細心的擴張下發出又濕又熱的喘息。「爸爸,你快點……」

「快點什麼?」Vergil故意拍打一下青年的臀部,發出響亮又羞恥的聲音。

你明知故問──Nero咬著牙抑制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男人的手指已經熟練的探進三根,在潤滑劑的幫助下通行無阻的進出穴口,牽起一道淫穢的絲線。青年忍不住抬高臀部,伸縮的穴口自動吞吐著Vergil修長的手指,Nero甚至能感覺到長期練劍的硬繭輕輕掃過體內,化成一道雷電從他頭頂劈開,差點將他的身體撕裂成碎片。這是他的父親,同時也是他的戀人,他的脆弱毫無保留像禮物一樣交了出去,就等對方收下,然後拆封。

「Ve、Vergil……」Nero發出帶有鼻音的啜泣聲。

「我在這裡,」男人吻上青年眼角的淚水,「我就在這裡,男孩。」Vergil扶著自己老二頂住Nero的後穴,經過幾次試探後很快埋進他的體內。

Nero靠在牆上張著雙腿承受男人的侵入,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溺死在性愛的汪洋大海中,只能無助的攀在父親寬闊的雙肩上又哭又喊。往常的暴躁和狂野被子彈擊成碎片劈哩啪啦的碎在地板上,他的尊嚴在慾望面前不堪一擊,血脈上的交合和契合也抹去青年所剩不多的理智。他是一頭被馴服的幼獸,赤裸裸的攤在父親的面前,懇求年長者的支配和佔有。

實際上服從慾望是惡魔的本性,就算是混血兒也一樣,人間的枷鎖對他們而言毫無意義,甚至樂於打破禁忌。儘管如此人心的複雜仍然在混血惡魔心中埋下良知與善念,他們一方面承認自己屬於人類的部分否決惡魔的殘暴;另一方面又坦然面對惡魔想要遵從慾望的本性跳脫人類的界線。

如此矛盾,又如此美麗。

Vergil在情事後半階段行動開始變得出較粗魯,男人在潔白的床單上釋放出壓抑已久的情緒,不斷讓Nero承受自己兇猛的攻佔。他緊緊掐住青年的大腿劃出抓痕,咬住青年的唇舌帶出含有血腥味的氣息,一次又一次貫穿年輕獵人被性愛支配的身體。Nero在幾次抽插中忍不住仰起頭發出帶著哭泣的呻吟聲,像是求救又像是渴求。

聽到疑似啜泣的聲音後男人稍微緩下速度,和一個慈愛的父親一樣溫柔親吻著青年的額頭和鼻尖。他暫時抽離自己依然硬梆梆的老二,摟著Nero被操到軟掉的腰小心翼翼的平放到床上,並抓起青年虛脫無力的雙手親吻一下。向來冷冽又平靜的藍色雙眼此刻充滿了感情,像南洋的海水那樣柔和又溫暖,Nero失魂的沉浸在其中。

「Nero……」男人再次親了親青年的嘴唇,低下頭埋進對方的肩膀,在他的耳邊發出細碎的低語聲。「弄痛你了?」

青年搖搖頭,他不想承認自己是爽到哭出來的。

Vergil很快再次進入Nero已經被操出軟肉的後穴,同時沒有忘記用手撫弄青年仍然精神抖擻的下半身,經過剛才性愛的洗禮以及父親熟稔的套弄,Nero悶哼一聲很快射了出來。青年有些氣喘吁吁的把四肢攤在床上,休息片刻後扭動一下臀部,讓父親更加方便深入,恢復力氣的雙腿再次勾上男人的腰,對方心領意會的用力頂撞幾下。

兩人再次糾纏起來,動作也出較溫和。Nero渾身上下都是被父親觸碰過的痕跡,他眼神迷茫的伸手撥弄Vergil垂落下來的瀏海,感覺男人的形象比往常感覺更年輕活潑一些,其實Vergil已經年近不惑但是他媽的根本看不出來。

「我覺得你偶爾也要換換髮型……」Nero在父親身下發出沙啞的笑聲。

「……再說吧。」Vergil扶著青年的腰進入最後的衝刺,引起青年帶著抽搐的顫抖,達到再次的高潮。他眼眶泛紅的粗喘著氣,在父親似乎要退出自己體內釋放在外面的時候急忙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身邊說出惡魔誘惑的耳語。

「……都留下來,爸爸。」

Vergil很快讓Nero如願以償。

***

睡夢中的Nero被窗外不停滴落的雨聲給喚醒。他發出含糊不清的砸嘴聲,一面伸懶腰一面在溫暖舒適的床墊上翻滾一下,然後發現自己把Vergil當成了床墊。年長的獵人其中一隻手輕輕撫摸青年毛茸茸的銀色髮旋,另外一隻手拿著不知從哪出現的小說。男人將精神力很平均的分成兩半部,一半分給像幼獸一樣攤在自己身上賴皮的Nero;另一半分給自己手上的書。

「……你是認真的?」Nero像一條蠕蟲緩緩移動,從被單裡鑽出來,趴到父親厚實的胸肌上。「隨時隨地都可以在看書?」

「非常認真。」男人直接將攤開的書本架在青年頭上,這樣一來兩方他都可以同時看到。

Nero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他懶洋洋的享受著父親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拍打在窗上的雨水開始變得稀疏,水滴聲也逐漸停了下來,陽光從本來不怎麼密集很快被風吹散的雲層中羞澀的露出一小截臉蛋,急忙的趕在日落以前將最後一絲光輝回饋給大地。

「見鬼的天氣,」青年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戳弄男人的臉頰,意外的發現滿有彈性。「出門以前分明半朵雲都沒有,說下雨就下雨,而且還冷得要命。」Nero看了一眼位在角落的鐵鑄壁爐,煤炭已經燒得差不多,微弱的餘燼火光反射在Vergil洗乾淨的衣服上。

「靠近山區的天氣本來就變化莫測。」Vergil輕輕捏了捏Nero總是不安份的手指。

「呃啊──」青年滾出了床鋪,一把抓起自己的長褲又蹦又跳的套進去。「我們該回去了,出去這麼久她們會很擔心。」

「……我有先用這裡的無線電和Nico說一聲。」

「你怎麼說?」Nero把烘乾的衣服扔給Vergil.

「巡察森林,會晚點回去。」

「……好吧,她應該不會多說什麼。」Nero整理完衣裝後,鏟起沙子蓋住剩下的餘燼,同時關上爐門和通風口,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跟著已經穿好衣服的Vergil一前一後離開小木屋。

雨後的Mitis森林空氣相當清新,青年雙手挽在腦後,悠悠哉哉的在泥地小徑上與父親並肩同行。接近黃昏的溫煦陽光從森林的間隙滑落下來,融入隨風搖曳的枝葉殘影形成幽美如畫的靜謐景色,很難想像這裡曾被兇暴的惡魔肆虐過。

「嘿,Vergil,我有一個不錯的想法。」

「不准說出來。」

「去你的,我還是要說出來。」Nero直接快步超越Vergil,轉過身來露出調皮的笑容。「──我們來比賽誰第一個到家!!!」

青年沒有等男人回應靈活的翼爪迅速從他背後伸展出來,鮮明耀眼的藍色光柱瞬間壟罩住全身上下──已經轉化成魔人形態的Nero裂嘴一笑,拍打天使般的巨大羽翼迅速衝向高空,宛如一道耀眼的彗星。

Vergil笑著搖搖頭,幽藍色的火焰很快從他的體內四處竄出,轉化成龍型態的魔人後跟上青年的蹤跡展翅高飛。

***

兩名魔人在進入市區以前,默契的一同降落到偏僻的小巷弄。年長的混血惡魔恢復成人形後,仔細觀察自己和青年位置的距離,做出了結論。

「這次是我贏了。」

「操!明明是平手!我們同時到達的!」

「我比你領先一小步。」

「……你那個是尾巴!尾巴!根本是犯規!」

「你不也是先偷跑?」

「…………」

父子倆面對面同時放聲笑出來。Nero撲上去直接勾住Vergil一邊肩膀把自己的重量全加在他身上,Vergil也伸出一隻手臂環住Nero的腰,兩人就這麼一路拉拉扯扯、半推半拉的走進市區。

短暫的雨水已經把老舊街道徹底洗滌一遍,低窪處還殘留一些水坑,路邊盆栽脫離了被中午豔陽曬乾的命運,低垂著鮮嫩綠葉抖下剩餘的雨露,在水坑上引起一片漣漪。水坑形成的鏡面正好映照出Vergil和Nero形影不離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Nero也遇到不少熟人,甚至被熱情的老太太們塞給一包馬鈴薯、兩袋麵粉以及三顆捲心菜,推辭不掉的青年只好一面道謝一面將戰利品分給自己父親,承擔甜蜜的重量一路往下走,然後經過一處面積相當大的水坑。

有三個平均年齡不到十歲的孩子正在玩跳水坑的遊戲,其中兩名較為年長的小男孩很順利的一次就通過。後面剩下最年幼的小女孩個子相當嬌小,衝到水坑前面時還有些膽怯,但是想要追上哥哥的心情很快讓她克服恐懼,小女孩挺起胸口,努力抬起小短腿加快了衝刺的速度──

『噗通』一聲,她正臉朝下的摔進水坑,連帶波及到恰好經過她旁邊的Vergil.

男人一臉無奈的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泥水,接著把濕透的瀏海往後一疏,頓時把狼狽不堪的模樣轉換成狂野不羈的形象,讓幾名路過的婦人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眼。一旁的小女孩掙扎著從水坑裡爬起來後悽慘的放聲大哭,被兩名較為年長的小男孩帶到旁邊,一面用衣袖擦去臉上的爛泥;一面好聲好氣的安慰著。

「……如果你想哭的話我可以安慰你。」抱著麵粉袋的Nero試圖表達友善一點。

「……例如一個擁抱?」

「你現在的樣子,沒門。」

***

Nico對於Nero和Vergil跑去哪裡廝混不是很在意,也沒什麼興趣知道,她頂多在Nero閒晃到她眼底下的時候才會忍不住損他個幾句,或是要求對方乖乖提供素材和數據,不然就是詢問偶像最近的活動。其他時刻她更樂意整天泡在工作間,絞盡腦汁研發出更新穎、更亮眼的藝術品,努力在兵器(藝術)研發的歷史上創下嶄新的大業。

Nero踏進工作車的時候恰好是Nico徹夜趕工的第二天早晨,青年倒出剛煮好的咖啡喝上一口,歪著頭看了一眼窩在工作間低下頭、不知道在東摸西摸什麼的黑髮技師。Nero從來搞不懂各種瑣碎的零件和素材在Nico眼中會組合成什麼東西,她的大腦就像工廠一樣會自動生產藍圖,Nico只要照著藍圖走一遭,一團亂的垃圾也能變成足以殺死惡魔的兵器。

「哇哈哈哈哈哈哈──!」悶不吭聲的兵器藝術家突然放聲大笑,她跳了起來雙手插腰,得意洋洋的對一臉納悶的青年說:「我終於完成了!真是絕妙的藝術品!我感動的都快要哭出來呢!」

「恭喜啊,」Nero乾巴巴的回應,「又搞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玩具出來了?」

「什麼玩具,是藝術品──藝術──!!!」Nico對Nero輕蔑的態度嗤之以鼻,她從桌面下拿出一個具有銀白色外殼、看不出來有什麼具體用途的破魔者樣品。「看看這個吧!」

「這是什麼?」Nero拿起樣品翻來覆去,眉頭皺得更深了。「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功能。」

「拿來拿來,老娘示範給你看。」Nico朝Nero勾勾手指頭,一把接過青年丟過來的破魔者。「好啦,睜大眼睛看仔細點囉~」

Nico伸出靈活的手指在銀白色的機械上進行一番摸索後,破魔者發出『喀嚓』一聲變形成小型砲管。黑髮技師再把伸出來的砲管對準車窗外面,一道高速水柱迅速噴發出來,將車窗砸出一個大洞。

Nero轉過身注視著被壓縮水砲衝破的車窗,徹底無言。過了一段時間,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就這樣?」

「哈?不然怎樣?」

「……就這樣?水砲?」

「是啊!它就是一個攜帶型壓縮水砲,不賴吧?」

「……你她媽熬夜了一整晚就做出這鬼東西?!」

「沒禮貌!我可是看你老爸前幾天一身溼答答回來才有的靈感耶!」

「……我爸溼答答?妳看我老爸溼答答做什麼?!」暴怒的Nero差點就要衝進工作間和藝術家拚出個你死我活,「妳居然對Vergil有不良企圖?!」

「去去去!少噁心了!只有你才會對自己老爸有不良企圖!」Nico一臉嫌棄的朝Nero臉上扔出沾滿油污的髒抹布,成功引來青年的嘔吐聲。「水砲有什麼不好?可以痛宰惡魔又能順便清洗身上的血跡,一舉兩得耶!」

「你以為我是水箭龜嗎?!」Nero憤怒的將銀白色的破魔者搶過來摔在桌面上,「這他媽到底是什麼給小孩子玩耍的破爛玩意兒?!」

「嘿!小力點!你這個不識貨的蠢蛋!」Nico一臉痛心的將破魔者搶回來,發出相當悲痛的尖叫聲。「天吶天吶──!開關沒有反應啦!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混蛋!」

「壞了也好,直接扔掉吧,然後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別想這些有的沒的。」Nero沒心沒肺的朝Nico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一點錯也沒有。

「哼!我是不會放棄我的藝術品的!想得美!」Nico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滿臉無辜的青年,低下頭繼續摸索破魔者其他的細節。「開關沒反應,表示裡面的能量閥門失去效用,如果我把這邊拆開來的話……」

銀白色的機械突然抖動一下,在兵器藝術家驚慌失措的注目下短暫失控,砲管自動延伸出去,朝車門的方向噴射出一道威力明顯減輕很多的水柱。年輕的獵人即時閃避過去才沒有被波及到。

「我操!Nico!妳是想謀殺我嗎?!」

「閉嘴啦!剛剛那道水柱不過是浴室水龍頭的等級……」Nico小心翼翼的收起樣品,繼續和青年針鋒相對。「正好幫你洗一洗那張怎麼看都怎麼欠揍的臉!」

「妳說誰長得一臉欠揍?!」

「說得就是你!」

「……咳嗯。」

不斷鬥嘴的藝術家和年輕獵人同時停下來,紛紛將視線轉向突然發出咳嗽聲的方位,然後徹底愣住。

Vergil面無表情的走過來,他渾身濕透,衣襬還滴著水珠。背後的Shadow也發出無辜的低鳴聲,踏著溼答答的步伐蹲坐在大主人的身邊。

「哦……天吶天吶──!Vergil……我、我很抱歉──非常抱歉──」兵器藝術家這下真的慌了,她匆匆忙忙的從工作間裡跑出來,不知所措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前任魔王。

「Ve、Vergil,Nico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把道具給摔壞──」青年也跟著跑出去試圖為藝術家解釋。

「好了,都冷靜點。」年獵人做出暫停手勢,用帶有溫度的眼神看著急到快要哭出來的年輕女孩。他語氣溫和的問:「這是自來水嗎?」

「呃──對,是的,這是我剛剛在浴室裝的……」

「不會有什麼影響。」Vergil很乾脆的轉過身,離開車廂前又看了黑髮技師一眼。「幫我把Shadow的毛皮處理一下,Nero──你過來。」

Nico訝異的看著父子倆一前一後的走出車廂,然後默默的和一旁的大黑貓對視一眼,她沒料到自己就這樣輕易逃過一劫。後者發出急促的低鳴聲後,迅速甩動一身溼答答令她相當難受的毛皮,最後在Nico的尖叫聲中帶出工作車。被前任魔王委託重責大任(收拾善後)的藝術家開始在車庫裡翻箱倒櫃,試圖找出足以吹乾毛髮的工具。

***

Nero覺得Vergil最近實在倒楣透頂,不是被惡魔噴了一身血就是被路人潑了一身水,今天又加上Nico這傢伙──Nero心想乾脆請Nico研發一款可以隨身攜帶的防水魔具好了,至少今天的高壓水砲他是徹底按下否決票的。

「Kyrie和孩子們今天都不在,不知道大人的舊衣服收在哪裡……」Nero有些苦惱的抓了抓後腦勺,「你將就一點,先穿我的吧。」

Vergil表示毫無意見,他在玄關前脫下一身濕透的大衣,摺成四方形後放進了洗衣籃。青年則是抱著換洗衣物和乾毛巾在父親周圍忙進忙出,心想絕對不能讓對方穿上印有米老鼠圖案的圓領上衣。

「你先試試這件,我把衣服拿去洗。」從Vergil身邊小跑步過去的Nero突然被一把抱住腰拉進男人的懷抱。洗衣籃也跟著滾到地上。

「……Ve、Vergil──?」

「Nero──」男人在青年耳邊發出輕笑聲,「褲子也全濕了,要怎麼處理?」

……Dante!拜託你不要再亂教他什麼莫名其妙的語法好嗎──!!!

遠在歐洲另外一邊的Dante打了幾下噴嚏,覺得自己大概是要感冒了。

滿臉通紅的Nero決定扳回一城,他反過來摟住Vergil的脖子,直接了當的對他說:

「當然是全部脫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