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的布莉姬

有不少父子文

【惡魔獵人5/DMC5】波隆那肉醬義大利麵(全) VergilxNero

Summary:

Nero發現Vergil獨自被扔在事務所餓肚子,他決定過去幫可憐的老父親煮一頓美味的晚飯。

***

一通平凡生活常見的問候電話引爆了Nero許久未燃燒的怒火。當他發現臨時去出差的Dante沒有一起把Vergil帶走、也沒有妥善安置社會化不足的雙胞胎兄弟的時候,青年在話筒中用不堪入耳的髒話足足飆罵叔叔的祖宗十八代五分鐘以上。

Vergil其實不怎麼介意,反而被Nero核彈般的火爆情緒震懾住(這是什麼Power?)。他嘗試提醒兒子用髒話問候的對象也是自己祖宗的時候,青年很快連自己爺爺Sparda也一塊罵了進去,用的無非是對妻小不負責任、置之不顧相關的用詞。Vergil決定忽略自己也被掃到颱風尾的淒涼感受。

「真是棒極了──你給我乖乖待在屋裡等我過去!」從對方片段的訊息中推測出事務所已經沒有任何存糧和現金的Nero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他留下要Vergil乖乖看家的訊息馬上掛斷電話,讓一時無法反應過來的年長混血惡魔盯著嘟嘟作響的話筒一段時間。但是當Vergil掛上電話的時候,他的嘴角弧度是上揚的。

下午五點左右,Vergil打開事務所大門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看到提著大包小包購物袋臉色非常臭的Nero,他面無表情的側身讓青年進門,很快感受到Nero熊熊燃燒的怒火迎面撲來。只是對方的憤恨不平並非針對自己,而是他不修邊幅的雙胞胎兄弟。

「我他媽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對你。」Nero用力的把購物袋甩到廚房內唯一的餐桌上,一面不停的抱怨一面拿出鍋碗瓢盆準備開伙。「連點零錢都沒留下,我真該慶幸天然氣和水電還能正常使用,否則我一定會直接飛過去拔光那個老混蛋的白頭髮。」

「Nero,你其實不用特定過來──」Vergil來不及說完馬上被兒子狠狠瞪了一眼,乖巧的把剩下的聲音吞進喉嚨裡。

「Dante他們要一個星期後才會回到Redgrave城,我可不想看到一頭被關在屋子裡餓死的混血惡魔上了頭版新聞。」Nero用熟練的刀法將蕃茄剁成碎塊,似乎把砧板上的蔬菜充當某人的替代品。「那樣遜斃了,Vergil,一點也不酷。」

對於『餓死』這個錯誤觀念Vergil很想出聲反駁,但是Nero手上閃閃發亮的菜刀很快讓他打消念頭,只能沉默不語的待在兒子身邊盯著他為自己做晚飯。要說這位便宜撿來的老父親內心沒有幾絲暖流滲入是騙人的,Nero的意外到訪讓Vergil向來淡漠的心境明顯出現波動。更精確點的說法是Nero的存在本身,可以輕易引起名為Vergil的風暴。

「打算煮什麼?」年長的混血惡魔一臉好奇的探頭過來。

「今天是義大利麵日,當然要做義大利麵啊!」Nero開心的說。

……有這種詭異的節慶嗎?見Nero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Vergil很確定對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決定拋開心中的疑惑,專注在孩子的身影上,菜刀的聲響讓Vergil不經意回想起遙遠的童年時光──母親忙碌的身影,調皮搗蛋的兄弟,以及被趕出廚房的父親。

青年並沒有留意一旁正陷入回憶的Vergil,他認真的將切成丁狀的洋蔥炒到軟化後,再放入牛豬混合的絞肉,等肉醬翻炒到完全熟透,接著倒入罐裝的蕃茄糊和新鮮的蕃茄碎塊,持續攪拌鍋底避免出現焦味。一旁剛回神的Vergil很認真的盯著兒子的一舉一動,也會主動幫忙收拾包裝袋和廚餘,讓Nero心中打了極高的分數,也許日後他可以多多慫恿自己父親幫忙做家事──部分原因是叔叔實在太不可靠,另一部分也是最大的原因是Vergil從來沒有拒絕過Nero的請求。

Dante為此跟這對不尋常的父子抗議過好幾次,通常沒有什麼效果,反而被迫吞下好幾把幻影劍強制結束這個話題。於是每次Vergil不經意表現出來的順從都會讓Nero有些心虛,又有些暗自竊喜,因為父親隱約流露的關心和照顧,對小時候待在育幼院的Nero而言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如今卻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實現。

除了親情還附加激烈的愛情,真是一舉兩得。臉頰微微泛紅的Nero將身體上散發出來的熱度歸類於廚房太熱,他打開雞湯罐頭將湯汁倒進鍋子裡,大火滾煮幾分鐘後將爐火轉小,再放入一塊鮮奶油,讓波隆那肉醬散發出來的香氣更加濃烈。

「照理說要燉三小時左右肉醬才會入味,不過今天沒辦法等那麼久,我大概只會煮個一小時左右。」

「我無所謂。」

「嗯哼。」Nero一面品嚐肉醬的味道一面用鹽巴調味,過程中也不忘讓Vergil試吃。當對方試圖把兒子的手指頭也含進去的時候青年惱怒了,他用力的踹了父親一腳,氣呼呼的把罪魁禍首推到廚房角落。

把礙事的傢伙趕走後,青年拿出另外一個準備要用來煮麵條的大鍋子,裝滿水後先放到爐架上預備,再回到鑄鐵鍋那裡專心的盯著波隆那肉醬。父子倆很快在悶熱的廚房裡渡過一個小時,Nero身上已經冒出一片薄薄的汗水,Vergil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讓青年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一頭長滿鱗片的冷血動物。

「不要一直傻呼呼的站在那裡發呆,」正在補充水分的Nero忍不住對充當人形站牌的父親投來鄙視的眼神,「去幫我打開那邊的爐火,等水滾了再幫我把義大利麵放下去。」

「要煮多久?」Vergil順從的移動到大鍋子前方,表情專注的緊盯不停翻滾的熱水。

「包裝袋上面寫需要幾分鐘?」

「十五分鐘。」

「煮十三分鐘,記得放點鹽下去。」Nero忍住笑意把注意力拉回到鑄鐵鍋上,剛剛Vergil的模樣根本是遇到難纏的惡魔才會出現的表情。

等寬扁麵條煮好後Nero不忘提醒父親把麵條撈出來後放進盤子裡自然置涼,再淋上一些橄欖油避免黏住。Vergil一一照辦,很快將準備好的寬扁麵條遞給Nero,青年預熱好平底鍋後加入橄欖油和些許大蒜片,開始用剛煮好的波隆那肉醬拌炒義大利麵。

當Nero將炒好的麵條倒進盤子裡時,Vergil才注意到青年準備的食材量多到驚人,但是他依然不動聲色的坐上餐桌椅,在兒子亮晶晶的眼神下把波隆那肉醬義大利麵一點也不剩的吃完。飢腸轆轆的Nero也很快把自己那一份食用完畢,收拾碗盤的時候仍不忘用亮晶晶的眼神盯著喝水中的Vergil,接收到兒子滿是期待的訊息,父親很快給予誠懇的回應。

「味道和煮法跟你的奶奶Eva很像。」

「真、真的嗎?」沒有料到會收到這麼高評價的Nero臉紅了。

「不過她還會加點義式煙燻培根和紅酒提味。」

「好,下次我也來試看看。」Nero飛快的拿出紙筆記錄下來,「你可以告訴我更多關於奶奶的食譜嗎?」

「當然沒問題。」Vergil注視孩子的眼神充滿了暖意。

結束豐盛的義大利式晚餐後,父子倆簡單清理一下廚房做為飯後的消化運動。只是Vergil的家事技能還需要多加磨練,在他徒手捏碎第三個盤子之後,Nero無可奈何的拿出金屬柄掃把塞給渾身都是Power的父親,差使他去打掃客廳的地板。

確認對方不會用掃把當作閻魔刀原地施展次元斬之後,Nero總算可以安心的回去清洗流理台裡的鍋碗瓢盆。如果途中他有回頭一次的話,可以看見根本沒有在幫忙的Vergil好整以暇的倚在門口,用充滿不明情緒的眼神上下打量兒子挺拔又賢慧的背影。

Nero回到客廳後便看到Vergil悠哉的坐在沙發上閱讀一本很眼熟的詩集,他張望一下四週圍,似乎沒有感覺到父親認真的打掃過地板。今天消耗不少體力的青年已經懶得跟年長的混血惡魔計較太多,誰教對方把天賦全部挪到斬殺惡魔上──他打了一個懶洋洋的呵欠,像大型犬一樣跳到沙發上,再把Vergil的大腿當作枕頭躺上去。Vergil雖然沒有把視線從詩集上移開,但是仍伸出手憐愛的輕輕撫摸幼崽軟綿綿的毛髮,讓Nero發出滿足的悶哼聲。

他們以相當安靜的方式渡過就寢前的夜晚,Vergil閱讀詩集,Nero則是拿出手機滑個不停。青年回覆簡訊的時候也和父親閒聊個幾句,通常是生活上的瑣碎小事,委託任務中的愚蠢惡魔,瘋狂掉毛的Shadow,以及Nero需要改進的刀法。發現父親開始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的年輕獵人不樂意了,他發出一聲哀號,開始向不苟言笑的Vergil撒嬌耍賴。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Nero.」Vergil輕輕闔上詩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你曾經提到,希望我教你使用閻魔刀的精湛刀法。」

「那、那是因為當時我沒有多少委託,才會希望你在空檔時間教我啊!」Nero神情慌張的反駁,生怕下一秒Vergil就會一刀劃開異次元把自己給扔進去。「我絕對不是故意要偷懶,原諒我,爸爸──」

Vergil也不是不能明白Nero近期的工作量確實多到驚人,縱使有他和Dante的協助也難以全部消化,所以他只是悶哼一聲盡情的享受兒子的撒嬌。成功安撫住父親的Nero發出一聲竊笑,他爬起來像無尾熊一樣掛在Vergil的脖子上,再抱住對方頭部往自己的胸膛塞進去,然後用雙手弄亂原本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銀髮。

「沒有打算回去Fortuna?」沒有放過大好機會的Vergil隔著衣服輕輕啃了一口Nero的胸肌,讓眼前的青年微微顫抖一下。

「累死了,我已經傳簡訊跟Kyrie和Nico說晚上不會回去……」Nero仿照剛剛父親愛撫自己的方式用手指梳理著Vergil的頭髮,他可以在對方身上聞到濃郁的波隆那肉醬的香氣。「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忘記帶換洗衣物過來。」

「很簡單,樓上有烘乾機。」Vergil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而且你可以跟我一起裸睡。」

「去你的,你早就預謀很久了吧?」

Nero笑容滿滿的朝著他的造物主送上非常熱切的親吻。

-END-

真的沒有了。

【遊戲王DM】思春期(上)闇遊戲x表遊戲

Summary:

武藤遊戲越來越無法滿足另外一個自己從不踰矩的親密行為。

***

和喜歡的人共用心之房間是很奇妙又難得的體驗。也許全日本──不,應該要說全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碰上跟武藤遊戲一樣的經歷。當時這名普通的男孩親手把千年積木組合完成後,永遠意想不到的奇蹟在他身上誕生了,另外一道神秘又強韌的靈魂走進男孩的心房,從此結下難以抹滅的情誼和緣份。

相似的面孔,不一樣的靈魂,卻擁有互相依偎的心靈。一開始僅是憧憬,為了追隨耀眼存在的目光,但是在時間的細水長流中,冰冷的堅固岩壁也被水滴鑿出一個大洞,成為兩個心靈暢行無阻的通道。他們一起攜手渡過重重難關後,年輕與古老的靈魂終於忍不住在心之房間互相表明心意。

讓另一個遊戲感到驚訝的是,向來容易害羞的夥伴先對他做出告白。他永遠銘記當時心之房間的情形,那是一個靜謐又安詳的夜晚,也是他和夥伴唯一不會受到外界干擾的共度時光。打從兩道靈魂開始頻繁的在心之房間裡互相交流,武藤遊戲就表態過他不怎麼喜歡另一個自己待在對面那間陰森森又充滿壓迫感的漆黑房間,於是每當心之房間的房門被開啟,另一個遊戲就會主動走進夥伴充滿光芒的溫暖領地,靜靜等待房間的原主人笑容滿滿的朝他撲過來。

就像一頭喜歡撒嬌的絨毛小動物,另一個遊戲心想,他無法抗拒夥伴親密的舉動,總是會給予恰當的回應──輕輕撫摸夥伴的頭頂通常是最佳的選擇,不過有時候另一個遊戲也會惡作劇的用手指揉捏夥伴的後頸或耳朵,把對方逗得哈哈大笑。夥伴的反應也讓另一個遊戲知道了對方的敏感帶和怕癢體質,他同樣也會把這些永遠銘記在心。

那時候他們說了什麼?無非都是關於校園生活和怪獸卡牌的事情,偶爾穿插夥伴擔心年事已高的爺爺的健康問題以及城之內即將面臨的補考問題。作為盡責的聽眾,另一個遊戲從來不會打斷興致一來便滔滔不絕的夥伴,他發現只要待在這個房間,內心的陰霾與迷惘似乎也安定不少。武藤遊戲充滿溫暖的聲音和氣息,總是輕易將另一個遊戲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並開始盯著對方發呆。

「……另一個我?」遊戲很快發現另一個自己已經走神,他伸出小手在對方面前揮動幾下,沒多久反被抓住,牢牢的握在另一個遊戲的掌心裡。

遊戲臉紅了,不過他沒有掙脫,而是用擔心的語氣說:「對不起,另一個我,我只顧著講自己的事情……一定很無聊吧?」

另一個遊戲只是搖搖頭,他輕輕捏一下夥伴暖呼呼又十分柔軟的手掌作為安撫,非常誠懇的表示:「沒有這回事,我很喜歡聽你一直說,聽一整晚也可以。」

「一整晚是不可能的啦──我會講到喉嚨沙啞!」遊戲的臉紅沒有消退反而不斷加深,顯得嬌小的男孩更加可愛。

「在心之房間裡不用擔心身體上的疲倦。」另一個遊戲表情認真的說:「只要精神上沒有受到嚴重衝擊,照理說想活動多久都不成問題。」

「那麼,時間的流逝速度是不是也跟現實世界不一樣?」遊戲也順道說出困惑許久的疑問,「有時候我覺得在這裡渡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一回到外面卻發現時間上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久。」

「啊,沒錯,心之房間和現實世界,兩邊時光的流逝感確實不一致,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理。」

「耶?另外一個我也不曉得嗎?」獲得對方肯定的眼神後,遊戲反而沒有一直在同個問題點打轉,他很乾脆的仰倒在床鋪上,朝向另一個遊戲露出大大的笑容。「沒關係!這樣我也能安心的繼續跟另一個我待在一起了。」

「哦?夥伴要打算談上一整晚了嗎?」另一個遊戲掃過夥伴剛剛放開的手掌,盡可能忽略內心的失落感。

「我、我今天能說得都差不多了……」再度臉紅的遊戲在床鋪上挪動出一個舒適的位置,他緩緩伸出小手覆上另一個遊戲微涼的手背,用近似呢喃的聲音說:「如果可以知道另一個我更多的事情就好了。」

另一個遊戲沒有回答,他的視線從半開的房門伸展出去,一路穿越到對面陰森森又充滿壓迫感的漆黑房間。他獨自待在那裡的時候,無盡的黑暗往往會在四周圍虎視眈眈,似乎等待完美的時機將他給拉進無底深淵。但是夥伴的心之房間毫無保留的朝向自己敞開大門的時候,總是令人感到坐立難安的酷寒和壓迫感變得非常微弱,如果夥伴出現在走道上,陰冷寒氣和無盡黑暗的存在感會以相當迅速的腳步溜走,有氣無力的捲曲在偏遠的角落。

夥伴擁有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的不可思議力量,這份光明和溫暖也在兩道靈魂頻繁的交流中,逐漸渲染另一個遊戲空乏的心靈,變得更有份量、更有力量。另一個遊戲也十分確信當年如果不是夥伴組成千年積木的話,也許他的自我意識無法從古老咒語的束縛中解放,更不可能重新走到太陽底下,擁抱屬於現世的新鮮空氣與生命的活力。

年輕的男孩並沒有留意到另一個遊戲豐富的心理活動,他只是更加緊握兩人重疊的雙手,生怕另一個自己會不自覺被對面的漆黑房間重新拉回去。雖然不知道那間房間的陰影何時才能消散,但是遊戲非常希望另一個自己重新尋回記憶以前,可以長期停留在他的房間。一方面是純粹的分享,另一方面是完全的私心。

「有時候我會認為自己多了一個兄弟,」遊戲挪動一下位置,好讓自己更能貼近另一個遊戲。「但是仔細想想,用『兄弟』也無法完全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

另一個遊戲看見身旁突然冒出來的毛茸茸腦袋瓜,馬上伸出手溫柔的撫摸一番,讓對方發出小動物般舒服的悶哼聲。兄弟嗎?這個詞彙確實難以概括他和夥伴緊密連繫在一起的關係,恐怕連雙胞胎兄弟都沒有辦法達到互相交換心靈的境界。

「因為我是獨生子的關係吧,以前希望自己能多一個兄弟……」遊戲悄悄把身體的重量倒向另一個遊戲身上,內心獲得極大的滿足。「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了。」

──我也是獨生子呢,夥伴。另一個遊戲心想,這個概念並非缺失的記憶被尋回,而是源自於直覺,當遊戲提到兄弟與獨生子的時候,腦海中馬上有這個念頭出現。不過他沒打算提出來,一切等自己的真實身份徹底明瞭再說也不遲。

依偎在古老靈魂身邊的男孩突然安靜下來,溫暖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平緩,一度讓他認為對方已經睡著了。但是當另一個遊戲想把夥伴挪動到床上的時候,遊戲突然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雙手,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另、另一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要跟你說!」

是非常認真的眼神呢。另一個遊戲不禁為嬌小的男孩突然增大的力氣感到驚訝和欣慰,他總是認為夥伴輕視了自己擁有的力量,現在看來一點也沒錯,夥伴如果成長起來絕對不會輕易輸給任何人──也包括自己。另一個遊戲並沒有說話,而是表情溫和的凝視再度滿臉通紅的夥伴散發出光芒的大眼睛,他也有些期待對方想跟自己分享什麼重要的情報。

「我、我一直很重視另一個我……」遊戲嚥下唾液,努力在充滿顫抖的聲音中保持著冷靜──他發現挺困難的。「應、應該是說……我很喜歡另一個我……非常非常的喜歡──」

心之房間的時間靜止了。

兩個遊戲的呼吸聲也停滯了。

另一個遊戲的表情基本上沒有產生變化,他沒有做出任何評論,也沒有試著掙脫被壓制的雙手,僅有溫和的眼神片刻沒有從男孩的身上轉移開來。這番體貼的舉動也帶給遊戲繼續說下去的勇氣,他緊張到全身冒出冷汗,想揪住自己的金色瀏海的心情都有了。男孩心想他如果不試著做些什麼轉移爆炸的羞恥心,可能話還沒說完就會直接昏倒在另一個我的面前──這樣實在太蠢了!

被表白的對象內心並沒有像外表那樣沉穩鎮靜,而是被一顆天外隕石擊中,掀起一大片驚濤駭浪,將另一個遊戲向來的冷靜和自信全部捲進由夥伴一手掀起的狂亂漩渦中,撕毀成一片片的碎屑。他可以理解夥伴充滿害羞的行為是傳說中的告白嗎?對他?對一個無名氏、沒有任何記憶的一縷幽魂?他相信夥伴絕對不可能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夥伴一直對自己──

「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也、也不是親人之間的喜歡……」遊戲的回答很快讓千年積木寄宿的靈魂釐清最後一絲的存疑,他深呼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將埋藏已久的心意完整表達出來。「是、是情侶之間的那種喜歡──!」

另一個遊戲徹底愣住了,一方面是夥伴相當直接的表白,另一方面是他發現夥伴對自己產生超越友誼的感情並不會感到突兀和反感,甚至有些暗自竊喜。但是情緒緊繃的遊戲現在非常敏感,他發現表白的對象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一聲哀號,迅速轉過身把自己給埋進純白色的被單底下,不敢再正面迎上另一個遊戲的目光。

「……夥伴?」他有些哭笑不得。

「對、對不起,另一個我,如果覺得困擾的話,請忘了我剛剛說得話吧……」

遊戲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瞬間消耗完畢,逃避的心理促使他做出孩子氣的舉動,深怕在對方的臉孔上解讀出『抗拒』這兩個字。認定今晚的告白以失敗收場的遊戲既傷心又懊惱,他無法想像另一個我日後會用什麼心情看待自己,會不會乾脆待在千年積木裡不出門?他還會願意進入心之房間和自己聊天嗎?

「我沒有覺得困擾,請把頭轉過來,夥伴。」

遊戲只是搖搖頭,繼續躲在被單裡瑟瑟發抖。此刻年輕的男孩只希望自己是一隻蟲繭,羽化成功後便可以從難堪的境地裡翩翩飛走。

「夥伴,我只是在思考要怎麼回應你。」另一個遊戲也不急著把夥伴從繭裡拖出來,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仰望著充滿光輝的天花板悠然的說:「打從我的意識從拼好的千年積木裡甦醒過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

「……是什麼事?」無法抑制好奇心的遊戲從床單下露出一雙閃亮的大眼睛,讓另一個遊戲忍不住聯想到嘗試從暗處偷襲主人的貓。

「雖然我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但是我很慶幸是你把我從千年積木裡解放出來。」另一個遊戲露出淡淡的笑容,繼續說:「只能是你,夥伴,我拒絕、也不願意接受除了夥伴以外的人,將我的靈魂從千年積木裡呼喚出來。」

……?!

另、另一個我太犯規了──!

埋藏在被單底下的遊戲忍不住在心中吶喊,他感覺到體溫不斷升高,猛烈跳動的心臟也差點要從喉嚨裡噴出來,癱軟在床上同時和他們打聲招呼──這個畫面實在過於驚悚,讓遊戲忍不住閉緊嘴巴,避免真的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從體內竄出來。留意到對方已經給出確實回應後,年輕男孩難為情的扭動著身軀,他雙手緊緊揪住被單罩住自己重新坐起來,一步一步開始往另一個遊戲的身邊挪動過去。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我和另一個我……」遊戲努力讓自己的眼神不要從另一個自己身上挪開,卻沒想到明亮的大眼睛反而觸發對方蠢蠢欲動的心思。「是、是兩情相悅……?」

一直都是兩情相悅。

我只選擇你,夥伴。

遊戲的視線很快被一道高大的陰影佔據,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另一個遊戲便迅速把蓋在頭上的被單往後掀開,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著年輕男孩的臉頰,彷彿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無價之寶。

在另一個遊戲的視線中,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不停閃爍意亂情迷的水光,他的夥伴幾乎要在喜歡的人面前窒息,已經一片空白的大腦落進意識的汪洋中,被名為動情的潮流不停沖刷拍打,最後渾身無力的推到沙灘上,赤裸裸的露出心中的渴望。

他們的靈魂已經交織在一起,他們的索求可以視為同一。

寄宿於千年積木的靈魂很快吻上他最鍾情的男孩。從那個夜晚開始,每次心之房間的房門一被開啟,遊戲和另一個遊戲的唇舌會自主貼在一起,彼此交換溫熱的氣息。

那是專屬於他們的古老儀式。

-待續-

下章準備要飆車了。

【遊戲王DM】思春期(中)闇遊戲x表遊戲

Summary:

武藤遊戲越來越無法滿足另外一個自己從不踰矩的親密行為。

***

經過被命運銘記的那一晚,武藤遊戲和千年積木裡的古老靈魂在往常的交流上並沒有產生多大改變,至少在其他人面前是如此(其實他們之間的對話其他人也聽不見)。只是每當心之房間的燈火被點亮、房門被開啟的時候,另一個遊戲便會主動摟住夥伴的肩膀,在對方羞澀又帶著期待的眼神下送上情意纏綿的親吻。

主動方偶爾會改為性格內向的遊戲,年輕的男孩自從談起戀愛,性格上似乎變得更加大膽開放,有時候會直接在走道把另一個遊戲堵在門口外面。為了彌補身高上的差距遊戲必須努力踮起腳尖,才能成功摟著戀人的脖子送出親吻。另一個遊戲總是會被夥伴一副要拼命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他通常會體貼的彎下腰,讓嬌小的男孩可以順利掛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他也能方便抱起柔軟的身軀往屋內走進去。

一開始遊戲對於被當成幼稚園兒童看待感到不滿,也對於另一個遊戲能夠輕易把他扛起來感到極度不滿,但是對方總是能夠輕易化解掉遊戲的憤恨不平,反過來馴服心有不甘的年輕男孩,將擁抱的方式變成兩人之間玩鬧的情趣。性格率真的遊戲很快被另一個遊戲影響到原本固有的觀念,毫無已經落入對方手段不怎麼高明的陷阱的自覺。或許從另一個層面來看,這個男孩是心甘情願自行跳入戀人設下的陷阱。

儘管心之房間的時間流逝速度遠遠趕不及外面的現實世界,他們依然非常珍惜能夠共同渡過的時光,武藤遊戲和內心的另一個自己十分明白,在一片黯淡尚未明瞭的未來來臨以前,他們還會遇上更多的關卡、更多的苦難、更多的折磨。他們不會為了一時的不安定放棄互相表明的心意,也不會為了缺失的過去和迷惘的未來放棄現今擁有的生活。他們能夠珍惜的就是現在,也僅有現在才能讓兩個屬於不同時光的心靈交織在一起。

因為抱持著珍惜夥伴的心意,另一個遊戲非常克制自己的情慾,從來不會做出除了親吻和摟摟抱抱以外的踰矩行為。但是他卻萬萬想不到這股看似體貼的紳士舉動,不但沒有帶給戀人身心上的慰藉,反而徹底點燃這個年紀本來就會容易產生的愛慾火苗──尤其是情竇初開、春心蕩漾的年輕小夥子。

武藤遊戲,開始感到欲求不滿了。

性格上的使然以及顧慮到對方的心情,遊戲完全不敢在另一個遊戲面前展示出自己的性需求,只能在每個靜謐的夜晚貪圖戀人的碰觸與體溫,來慰藉難以安分的小小私心。只是年輕男孩越是忍耐、越是壓抑熊熊燃燒的青春慾火,無法順利發洩的生理逐漸影響到心理上的層面,遊戲原本相當飽滿的精神開始變得不穩定,充滿光明與溫暖的心之房間也出現了難以察覺的裂痕。

甚至也逐漸影響到遊戲所在的現實世界,無論是日常起居還是校園生活,年輕男孩都會容易感到精神不濟、心緒恍惚。另一個遊戲也注意到夥伴的不對勁,可惜某方面耿直到不像話的他在戀人刻意的隱瞞下,也無法查明真正的起因,只能趁遊戲虛弱的心靈產生空隙的時候,直接透過千年積木交換身體的使用權,接替對方處理一整天的外界活動──大部分是學校,其餘是家裡的雜事。

另一個遊戲能夠迅速適應現世生活完全是身體的原主──武藤遊戲的功勞,他可以從容不迫的應付課堂答題以及抄寫筆記,用實力輾壓過來找自己進行卡牌決鬥的路人同學(城之內在的時候會幫忙擋下)。爺爺外出辦事時幫忙看店和接待客人,有時候還會替媽媽去超級市場跑腿買晚餐材料。

日常生活總是會遇上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對於另一個遊戲而言這是相當新鮮的體驗,他從來不會感到厭煩。這時候待在心之房間休息的遊戲,偶爾會把喜悅和愧疚的心情傳遞給另一個遊戲,卻又在戀人再次嘗試突破自己築起的高牆時,突然切斷兩人之間的心靈通訊。

遊戲這般行徑無非是在另一個遊戲面前甩上房門,碰一鼻子灰可不是什麼舒服的感受。寄宿千年積木的古老靈魂沉睡已久的暴虐能量開始甦醒,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要好好教育一下年輕的男孩,在他面前隱瞞心事獨自承受著痛苦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如果此時讓另一個遊戲發現戀人只是慾火焚身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估計會痛恨自己怎麼不早點下手,也差點讓他無力招架越來越脫離常軌的事態發展。

修補關係的契機發生在某一天下午的學校男廁。那天和平日一樣,是個午時悶熱下午開始吹起秋風的涼爽日子,許多學生容易在下午的課堂打起瞌睡,或是無法忍受季節交替帶來的飢餓感,趁鐘聲響起以前紛紛跑去福利社購買零食,替即將來臨的寒冬囤積熱量。

但是對遊戲而言今天卻不是舒爽悠哉的一天,他的情緒既緊繃又暴躁,連千年積木的回應也一律壓制下來,和昔日性格溫柔好說話的年輕男孩簡直判若兩人。他的注意力完全無法在課堂上集中,課本裡密密麻麻的文字像蛆蟲一樣四處亂竄,讓遊戲不穩定的精神狀況更加惡化,粗重的呼吸聲也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存在感不夠稀薄,容易引起外界的關注或干擾。

枯燥乏味的課堂很快隨著響亮的鐘聲告一段落,遊戲迅速離開座位從後門一溜煙的跑走,讓城之內和其他友人完全來不及將他攔下。年輕男孩特意選了一間位置比較偏遠且乾淨的男生廁所,他先是在洗手台沖了一把臉,然後無精打采的盯著鏡子中一點也不像平常的自己──臉頰泛紅、雙眼佈滿血絲,還有一層薄薄的熾熱汗水。他覺得他快要爆炸了,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

緊繃的褲檔不斷提醒他令人羞恥的生理現象,遊戲先是左顧右盼確認附近沒有熟人的面孔後,很快進入最裡面的隔間。鎖上門後,年輕男孩將千年積木小心翼翼的用制服外套包裹起來放上掛鉤,做了幾次深呼吸調適自己紛亂的心情,最後一臉認命的坐上已經放下的馬桶蓋,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拉開褲檔的拉鍊,眼神複雜的盯著已經溼了一小片的底褲。

遊戲從來沒想到幾天前內容火辣的春夢,產生的後續效應居然可以維持這麼久,害他(成長中)的身體敏感到莫名其妙的地步,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下半身就會開始起反應。光是聽到另一個自己──戀人好聽的聲音也會讓他興奮到一整晚難以入眠,這也是遊戲最近容易感到暴躁和焦慮的原因。

如此不堪的一面因為性格因素,以及擔心戀愛對象會介意本身沒有實體,遊戲只能選擇用最笨拙的方式拼命壓抑自己的慾望。結果他只能被動且無奈的發現越是忍耐情況只是變得越糟糕,光是單方面切斷兩人之間的精神聯繫就讓遊戲懊惱了一整天。

也許他應該好好靜下心來,跟另一個自己好好談論這個年紀容易發作的情緒控管問題──遊戲稍微掀開有些濕潤的底褲,發出充滿疲倦的嘆氣聲。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把興奮不已的下半身安撫下來才行,否則剩下兩堂的自習課他別想繼續蒙混過關,最近的表現已經糟糕到被城之內和杏子重點關注。

對於非常留意自己狀況的熱心友人遊戲心懷感激也心生愧疚,臉皮極薄的他實在沒辦法跟大家坦承因為欲求不滿的問題差點鬧出戀愛危機……不對,他們好像不知道自己正在和一個平常看不見的對象交往中?跟一個被封印在千年積木裡偶而會借用自己身體的古老靈魂談戀愛……?

腦海中迅速閃過欲言又止、臉色凝重的友人群,遊戲搖搖頭決定放棄思想上的苦命掙扎,把底褲連帶長褲扯開後很快摸上兩腿間挺立起來的稚嫩性器,一面回憶戀人貼在耳邊的呢喃聲一面動作。身處幽暗的空間、有限的時間裡他只要專心想著另一個我的事情就行了,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無暇顧及。

開啟心之房間的時候,遊戲就很喜歡窩在另一個遊戲的身邊,彷彿他們是一對形影不離的雙生子,鏡像中的光與影,做任何事情都無法脫離源自對方的無形枷鎖。當兩道靈魂的關係更進一步的時候,原本依偎在對方身邊就容易滿足的遊戲,發現自己變得貪得無厭起來,他渴望更多的碰觸,更多的溫度,更多更多眼神的專注──

善於應付各種GAME的靈巧雙手此時放下了工作,遵循大腦的指示溫柔體貼的撫慰腫脹又濕潤的稚嫩性器。十根纖細的蔥白手指暫時取代了另一個遊戲本來要接手的工作,不斷在又溼又滑的肉棒上下起伏,摩擦產生的熱度和浴火焚燒的下半身溫度相差無幾,流動全身的鮮血脈絡正在歇斯底里的瘋狂叫囂,鼓動身體的主人乖乖向情慾低頭,追尋他夢寐以求的獎勵和報酬。

年輕男孩的視線已經一片模糊,僅能勉強看出掛在前面呈現出千年積木形狀的囊包,大腦被不少雜訊拼命轟炸的遊戲甚至認為另一個自己,正在專心的隔著衣物盯著他手淫。遊戲一口咬住衣領避免曖昧的喘息聲傳出廁所隔間,因為自慰的舉動不但沒有消退身體熱度反而讓他的情緒更加亢奮,一不小心真的會喊出奇怪的聲音。到時候萬一把老師或其他學生引過來,明天起他連學校都不用過來了。

「呃、唔嗯──另一個我……」

散發熱氣的大腦被無法抑制的悶哼聲佔據,也差點撞破毫無隔音效果的廁所隔間跑去走廊上溜達。他對戀人的渴望像菟絲子一樣從裡到外佔據了整個身體,只剩赤裸裸的下半身吞吐著半透明的黏液。年輕的男孩很快服從慾望的蠱惑之聲──抽搐的身體、滿溢而出的愛戀,以及濕潤的指尖,他四肢癱軟在幽暗靜謐的洩慾空間中,臉色脹紅的不停喘息。

即時響起的洪亮鐘聲提醒武藤遊戲必須早一步從情慾的世界中脫離,乖乖回歸平凡又乏味的校園生活繼續完成這個年紀該履行的義務。他晃了下昏昏沉沉的腦袋瓜嘗試找回一絲清明,虛弱的拿起準備好的紙巾仔細擦拭滿手早逝的微小生命,重新整理下儀容後抱著千年積木慌慌張張的離開男廁。遊戲再次從教室後門無聲溜進去,在沒有受到多少同學的注目下一屁股坐上自己的座位。

事與願違,遊戲的椅子還沒坐熱,馬上被三名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友人團團包圍。

「呃──你們怎麼了?」滿頭大汗的年輕男孩心虛的縮了縮肩膀。

「應該是我要問你怎麼了吧?」杏子雙手插腰,用責備夾帶關心的凌厲眼神盯著遊戲說:「你最近一下課不是倒頭呼呼大睡就是跑得不見人影,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只是去洗手間啊……」遊戲虛弱的說。

「上個廁所不用花那麼長時間吧?而且你是每兩節課都會過去一趟很久──」本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吃壞肚子了?前天我們一起去吃得那間速食店,食材感覺不是很新鮮……」

「可是我們都沒事啊?」城之內疑惑的說。

「也有可能是遊戲運氣不好,就他中標而已。」

「就算快要考試了,身體不舒服也不能硬撐呀!」默認本田說法的杏子仔細打量遊戲異常泛紅的臉色,更加肯定對方的身體健康出現了警報。「你有沒有去看醫生呢?」

「呃──這個……我──」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欲求不滿的問題也能向醫學人士諮詢嗎?

「你似乎在發燒耶,遊戲。」屬於行動派的城之內迅速伸手摸上遊戲的額頭,滿臉擔憂的皺起眉頭。「剩下的兩堂自習課就別管了,要不要乾脆早退回家休息?」

「可是我看他一副就要昏倒的模樣,乾脆先去保健室躺一下?」本田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嬌小友人,不太放心讓他獨自回去。

「還是我也早退陪遊戲回家好了?」杏子提議,一旁的遊戲露出驚慌的表情。

「那麼我也要早退。」

「我也一起早退好了,可以早點去準備打工的事情。」

「等等──聽我說啊!」不想麻煩熱心友人的遊戲慌張的說:「我、我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你們千萬不要跟著我一起早退啦!」

最後武藤遊戲總算和三名友人達成共識,去保健室休息一堂課的時間再辦理早退,回家後一定要跑一趟診所讓醫生好好治療病情。總算成功說服杏子不用陪自己過來的遊戲揹著書包,一臉沮喪的走進很少出入的潔白世界,他可以嗅到微弱的消毒水和藥水氣味,悠悠飄散在位於學校角落的一片天地。

這裡很安靜,就像睡神許普諾斯位於幽谷深處的宮殿一樣,只有罌粟花輕輕搖擺的沙沙聲還有小河淙淙的流水聲──從保健室的音響設備傳出來。遊戲和非常好說話的駐校護理師打聲招呼後,半強迫式的嚥下對方塞過來的退燒藥和一杯溫開水,便挑了一張最裡邊的病床鑽進去,盯著天花板開始發起呆來。

精神還有些興奮的遊戲像毛毛蟲一樣在病床上不停扭動,好不容易等到身體的熱度逐漸消退,他翻過身小心翼翼的將千年積木放到枕頭上,調整一下舒服的睡姿後試著呼喚內心深處的另一道靈魂──洩氣的發現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如果不是還在學校,遊戲估計會劈哩啪啦的不停對著千年積木泣訴,他隱忍住差點從喉嚨滾上來的哭腔,默默擦掉眼角的淚水後把自己縮成一顆球,讓愧疚和羞恥將自己的存在感一點一滴削弱掉。

沮喪中的遊戲並沒有留意到另一個自己更早時間就已經從千年積木中現身過,只是他很快又被嬌小戀人的大膽舉動給嚇回去,汗流滿面的龜縮在屬於自己的漆黑心之房間充當自我反省。經過一場思想的拔河拉鋸戰後,另一個遊戲決定晚上要提前實行預謀已久的計劃──只不過是改良型的,因為受到今日所見的火辣刺激。

開始發揮作用的藥效讓睡意很快襲來,遊戲失去意識以前不忘捧著千年積木,對內心的另一個自己鄭重道歉。他很快感覺到有一雙看不見的手輕輕拂過自己的頭髮和耳垂,最後停留在後頸部位頑皮的捏了一把。年輕男孩縮在棉被底下發出一陣愉快的竊笑聲,最後抵擋不住沉重的疲倦和乏力,很快帶著尚未消退的笑意沉沉睡去。

「晚安,夥伴。」

位在戀人心之房間的另一個遊戲,一面用手指梳理熟睡的年輕男孩柔軟的髮絲,一面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經過這次短暫的休息,會有一場處罰GAME正等著你的光臨……」

-待續-

對不起我錯了,還是沒能飆車,頂多熱了下引擎 處罰GAME是什麼請大家自由想像(?)

【遊戲王DM】思春期(下)闇遊戲x表遊戲

Summary:

武藤遊戲越來越無法滿足另外一個自己從不踰矩的親密行為。

***

充分吸收兩人份體溫的潔白被單被弄得皺巴巴,逐漸轉化為滋養情慾與愛意的溫床,隱忍許久的遊戲目前最渴求的就是如願以償的那一瞬間。當另一個遊戲把手伸進戀人敞開的衣襟時,正處於思春期的青澀男孩終於忍不出喊出聲音,但是也沒有表現出抗拒的意思,反而用期待的眼神輕輕掃過戀人專注的面孔。

另一個遊戲自然沒有錯過嬌小男孩釋放出來的完美訊號,自從他的意識從千年積木裡甦醒過來,夥伴的內心世界(已經在這個世界裡面了)向來藏不住自己的眼睛,是一本淺顯易懂的圖畫書,只要輕輕翻閱就可以解讀出書中的訊息──雖然近日夥伴刻意的隱瞞讓書本緊緊闔上,但是他還是根據封面猜出個大概,直到後來意外撞見夥伴在學校廁所偷偷摸摸的行徑,答案馬上呼之欲出……

「夥伴比我想像中來得大膽,」遊戲可以感覺到如惡魔般的蠱惑細語隨著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朵上,綻放出一朵嫣紅色的櫻花。「為什麼要拼命忍耐呢?你的年紀本來就是容易躁動的時期。」

「我、我擔心過於積極的話,會被另一個我當、當成變態……」面紅耳赤的遊戲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傻瓜,我巴不得你對我變態。

「夥伴你大可放心,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都不會被當成變態。」另一個遊戲像拆禮物一樣手腳俐落的把戀人鬆垮垮的睡衣脫了下來,埋頭啃咬薄薄衣物下所覆蓋的細皮嫩肉。「但是有需求的話千萬不要憋住,隨時都可以過來找我。」

「我還以為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太輕,所以提不起興致……」對於自己的視線水平總是無法和戀人對齊的遊戲悶悶的說,接著對另一個遊戲貼在頸邊吸吮的動作起了反應,本能的發出一道呻吟聲。

「……興致嗎?」另一個遊戲很快將嬌小的戀人放倒在床上,居高臨下的說:「我對夥伴的興緻有多高昂,等等就知道了。」

被陰影壟罩起來的武藤遊戲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讓我們把時間線拉回到一個小時以前。

已經成功早退的武藤遊戲,一回到家馬上把自己關進房間,編造了一些理由敷衍打算過來關心的親人後,馬上跑進浴室簡單梳洗一番再換上睡衣褲。無精打采的遊戲像玩偶一樣整個人摔進床舖,雙手不忘捧著視如珍寶的千年積木,他盯著天花板發呆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閉上雙眼,決定去推開通往靈魂深處的那扇門扉。

結果好不容易熬過艱難的一天,總算可以進入心之房間見戀人一面的年輕男孩,錯愕的發現自己被擋在陰森森的漆黑房間門外。他表情無辜的眨了眨一雙大眼睛,先是在自己充滿溫暖光輝的房間巡視一圈,確定沒有屬於另一個自己的氣息,很快將視線投向對面那間他不怎麼喜歡靠近、氣氛總是陰森森的漆黑房間。

「另一個我?」遊戲伸手敲了敲冷冰冰的門扉,刺骨寒意有生命似的吸取男孩體內的熱血,讓他忍不住縮起手,膽顫心驚的往後退開一小步距離。

這個總是充滿不祥的房間讓遊戲感到抗拒,但是一想到戀人獨自待在這裡遊戲的心情更不好受,他重新站回門口繼續敲打冷到可以把自己血液凍結的門扉,最後總算獲得另一個自己的回應。

「……是夥伴嗎?」另一個遊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

「啊,另一個我!」獲得戀人回應的遊戲馬上綻開笑容,開心的說:「我可以進來嗎?還是你要過去我的房間?」

「……為什麼?」

「呃……什麼為什麼?」男孩愣住了。

「為什麼需要我?」

「……」男孩石化了。

……完蛋了。

另一個我很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

而且都是自己造成的。

另一個遊戲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感覺有些輕飄飄的,但是遊戲卻無法輕鬆起來。刺耳的警鈴聲開始在腦海中響徹雲霄,如果他再不開始行動後果肯定會很嚴重。

「另一個我,我真的很抱歉。」滿臉憂愁的男孩雙手貼在門扉上,用相當沮喪的語氣說:「我絕對不是故意要把你推拒在門外……願意聽我解釋嗎?」

沒有等戀人回應,遊戲接著說下去。「我──非常需要另一個我,我和你是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你不再願意見我一面……我無法想像那個痛苦,好像靈魂被活生生撕成兩半……」

原本靜靜坐在牆邊聆聽戀人懺悔的另一個遊戲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他馬上衝到門邊想要打開房門把遊戲給抓進來,卻又再摸上門把的時候及時發揮優秀到異常的自制力。逐漸冷靜下來的另一個遊戲並沒有急著把門打開,而是默默拉開一個大約十公分的門縫,讓遊戲可愛又無辜的臉蛋馬上出現在另一個遊戲面前。

注意到門扉已經被打開的男孩並沒有急著撲上去哭訴,而是抱著平靜又夾帶不安的心情默默注視房間內的戀人──對方目前看起來沒有踏出門外的打算,他也只能繼續等待下去。那道小小的門縫是遊戲重新點燃的希望,可是周圍的黑暗依然濃厚又沉重,他很害怕另一個遊戲隨時會消失在幽暗的深淵中,更害怕自己再也無法喚回戀人的身影。

也許是武藤遊戲亮晶晶的大眼睛包含太多感情,讓另一個遊戲開始懊惱自己剛剛的做法有些過火,他很快拋下傲慢的尊嚴和氣勢,伸手撫上遊戲蒼白的臉龐,卻因為手中的冷意停頓了一下,他沒想到內心世界的漆黑房間對戀人造成的影響居然這麼深刻。另一個遊戲打算走出門外把遊戲帶離這裡的時候,對方出乎意料的舉動再度讓他停下腳步,重新留在陰森森的房間內。

「每次都是另一個我包容我的任性……」遊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如果不讓我受點處罰,我會過意不去的。」

……

等一下,夥伴,我都沒打算進行處罰GAME了,你為什麼還要自己跳進火坑……

「我、我知道這麼說起來可能很唐突,可、可是我是認真的……」遊戲原本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粉紅色,讓他看起來有氣色多了。「不接受處罰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

「……夥伴不必這麼堅持。」另一個遊戲發出無聲嘆息,用手指揉捏幾下戀人軟嫩的臉頰──觸感相當不錯,跟栗子球一樣。

「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啊,還是另一個我有替代的方案?」

「看來一定要你做點什麼才肯罷休啊,」另一個遊戲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他雙手環胸,故意在戀人面前做出深思熟慮的模樣。「不然這樣好了,你表演給我看吧?」

「……表演?」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遊戲重複說了一遍戀人的要求,一時摸不著頭緒。

這是哪門子的懲罰啊?

「沒錯,就是表演。」另一個遊戲表情相當認真,完全讓人感覺不出來是在開玩笑。「表演什麼都可以,想辦法逗我開心,我心情一好就會乖乖過去你的房間。」

「另一個我是想當國王陛下嗎?」遊戲笑著說。

「也許我以前真的是一名國王呢?」另一個遊戲不忘用雙手占盡戀人便宜,他現在刻意挑起男孩的下巴,用手指輕輕撫過乾涸的嘴唇,讓男孩露出害羞到不知所措的模樣是他少數惡劣的興致之一。「想好要表演什麼了嗎?」

「呃──等等,讓、讓我想一下……」

戀人提出的考驗(懲罰)這下可難倒了武藤遊戲,他一臉苦惱的背過身,開始思考除了打牌下棋以外還有什麼可以提供的娛興節目。唱歌對於五音不全的自己肯定不行,說笑話?他只會冷場而已,變魔術?應該會馬上被看穿手腳吧,而且他一時也想不到有什麼把戲可以使出來……難道只能跳舞給另一個我看嗎?可是要跳什麼才好呢?

躲在另外一邊門縫的另一個遊戲忍不出伸手捂住嘴巴,避免洩漏出來的竊笑聲惹怒了遊戲,然後氣呼呼的離開心之房間。其實他並不在乎夥伴能不能完成表演節目,只是想趁這個大好機會小小為難一下總是過於認真的戀人,再好好觀賞對方煩惱的模樣。他發現夥伴皺眉頭的方式,跟學校老師突然隨堂小考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如果手上有相機他真想拍下來永久保存。

可惜另一個遊戲輕鬆愉快的心情維持不了多久,他的自制力再度為戀人突發的奇特行徑受到挑戰,猶如山洪暴發當下的老舊橋梁一樣岌岌可危。另一個遊戲的視線不過是暫時離開遊戲身上幾秒鐘,當他把注意力重新聚焦在戀人身上的時候,對方已經正面朝向房口,開始大方的脫起睡衣──

寄宿於千年積木中的古老靈魂再次受到今日的第二次衝擊,理智已經徹底斷線,一向清冷的腦海則是被熊熊燃燒的烈焰所佔據。等到另一個遊戲回過神,衣衫不整的武藤遊戲已經被自己壓制在床上,渾身軟綿綿的陷進純白色的被單中。

不得不承認青澀男孩的身上流露出一種誘人犯罪的氣息。

他們始終會把慾望帶進溫暖又明亮的純潔房間。

男孩尚未開發的身體為不斷爬升的熱度深深著迷,天花板的燈光幾乎讓他融化,軟綿綿的癱倒在床鋪上任由另一個遊戲宰割。他好奇性愛,也想嘗試性愛,待在心之房間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可以輕易拋去平日的矜持與膽怯,盡情的和戀慕對象待在床上廝混,完全依靠本能來行動。現在的遊戲正被另一個遊戲字面意思上的啃食著,從脖子、前胸到大腿內側的部位無一倖免,處處留下尖牙利爪的古老靈魂宣示所有權的標記。

他的喉嚨又乾又渴,腦袋像是著火一樣不停發熱,戀人湊過來的冰涼嘴唇偶爾替乾枯的身體帶來一些慰藉,但是遠遠不夠舒緩遊戲被放大數十倍的感官。男孩現在的身體相當敏感,神經迴路充滿著一觸即發的電流,現實中無法釋放的慾望開始像烏雲一樣聚集起來,蠻橫的佔據溫暖房間的光亮,迫使身體的主人盡快索取能夠滿足自己的報酬。

佔有、標記、碰觸、湧入、結合。

兩個遊戲已經太了解彼此,他們的心靈曾經相當貼近,現在已經到難以切割的程度。共用一具身軀的情況下,依然無法阻礙兩道靈魂的共鳴與呼喚,時間流逝緩慢的心之房間提供了相當不錯的條件,讓追尋許久的孤單靈魂終於有好好喘息的地方。

另一個遊戲身居上位,卻沒有絲毫虧待身下人的想法,他相信他的男孩準備好了,他不會因為對方稍嫌年輕的歲數敷衍了事,也不會單方面的意氣用事。遊戲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讓另一個遊戲不得不用親吻作為安撫,他埋進遊戲的肩膀像動物一樣輕輕磨蹭,希望這個舉動可以帶給對方一些力量。

男孩的雙手仍然微微顫抖著,但是呼吸聲已經平穩不少,他爬起身抱住另一個遊戲的脖子,難為情的將臉埋進明顯比自己厚實不少的胸膛。遊戲明顯起了反應、精神抖擻的下半身緊緊貼在另一個遊戲結實的下腹部,並不時擺動臀部互相摩擦重點部位,很快讓興致正旺的兩人一塊變得黏膩又潮濕,替這場醞釀中的情事起了不錯的開頭。

遊戲緊繃的神經明顯放鬆不少,身體也不再瑟瑟發抖,不過臉色依然紅得厲害。他羞澀的緊貼在戀人身上尋求慰藉,讓另一個遊戲寵溺的伸手撫摸男孩毛茸茸的後腦杓,並順手掐住對方的後頸部位讓他發出細微的驚呼聲。

很快掙脫的遊戲一口咬住戀人惡作劇的手指作為報復,另一個遊戲也迅速伸手握住戀人的『把柄』以示警告,兩人在床上互相打鬧起來,最後以體型居於劣勢的遊戲重新被壓制在床上來收場。氣喘吁吁的男孩倒是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模樣,他露出甜美的笑容,摟住戀人的肩膀主動送出情意綿綿的親吻,另一個遊戲則是用熱切的方式來回應──例如把舌頭伸進去轉一圈之類的。

「唔、唔嗯──另一個我……」

「……夥伴,深呼吸。」

另一個遊戲將手伸向戀人的兩腿之間,沿著體液來到下方的隱密私處,先是試探的在入口處按壓下去,讓男孩的身軀反射性的彈跳起來後,並沒有出現其他不良反應。另一個遊戲放心的繼續用指尖試探皺褶的延展性,最後順利的擠進整根食指──後穴比他想像中的來得緊密,難道夥伴很少碰這個地方嗎?

看著男孩羞恥到快要原地爆炸的青澀反應,另一個遊戲相信夥伴恐怕除了手淫以外,並沒有嘗試開發身體的其他部位。不過經由多日的累積以及自己的碰觸,夥伴恐怕也發現埋藏在心底的慾念是多麼龐大又貪婪──這副小小的稚嫩身軀可是足以承載千年以上的古老靈魂,不僅沒有被沉重的黑暗壓垮,反而溫柔的包容一切,替這片令人迷失的幽暗深淵重新點燃引路的燈火。

如此鮮活又美麗的靈魂,蘊含的潛在力量也令他嘆為觀止,甚至起了不可侵犯的敬畏心,只是這份憐惜和尊重也差點讓兩人產生哭笑不得的誤會。

原本心意相通的兩道靈魂在心之房間的活動可以說是如魚得水,武藤遊戲難為情歸難為情,仍然相當配合在身上不停忙碌的戀人。無法合攏的雙腿被拉開不小的角度,擠進後穴的手指數量已經增加到第三根,他的下腹部又酸又麻,有時夾帶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腫脹感。平時用來上廁所的部位被他人掌控的感覺很怪異,可是一想到控制方是另一個自己,這份怪異又轉化成迫不及待的興奮,促使遊戲本能的發出催促的悶哼聲。

另一個遊戲沒有忘記用親吻來呼應戀人的期許,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撐開緊密後穴的開口,一面摟著男孩的腰部一面把自己的下半身貼過去,順利進入男孩的體內。被貫穿的那一瞬間遊戲的身體本能的往後仰,用來承受他和戀慕之人的初次交歡,呻吟和喘息聲有氣無力的盤旋在喉嚨間,肌肉和骨頭不停打顫,已經成為蒸氣的血液從所有毛細孔宣洩而出。

遊戲的神智被擊碎後,再度被另一個靈魂一塊接著一塊仔細拼回去,他們的世界貨真價實的擁有了彼此,孤獨等待的漫長歲月總算成功換來一個結果。緊緊揪住床單的蒼白雙手被溫暖的掌心覆蓋起來,纏繞的手指毫無縫隙的緊緊扣在一起,奮力跳動的脈絡互相交疊,甜蜜的情人耳語、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成為二重奏,悠然迴響在溫暖的心之房間。

男孩的雙腿很自然的勾在戀人腰上,只是生來內向的性格一時很難改變習慣,儘管遊戲清楚的認知到自己和戀慕對象發生了肉體關係──還是現在進行式,他依然不敢正眼瞧上另一個遊戲的面孔,選擇把視線埋進結實又汗水直流的胸膛上。這樣小小的扭捏舉動在另一個遊戲眼中並不會感到尷尬,反而覺得男孩更加可愛,他伸手將遊戲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往後梳開,低頭親了幾下散發熱氣的髮頂,非常契合的兩副肉與靈魂就和劍與劍鞘、怪獸卡牌與決鬥盤一樣,他們是最密不可分的完美組合。

「夥伴,不讓我看看你的臉嗎?」另一個遊戲捏了幾把男孩軟綿綿的腰內肉,讓對方忍不住發出小動物般的吟叫聲。戀人頑皮的舉動成功觸發遊戲處於敏感狀態的神經迴路,剛剛被掐住的那一下莫名牽動被充分填滿的後穴,一片濕滑的內徑忍不住收縮起來,將埋進體內的肉刃吞得更深。

「另一個我……」遊戲總算願意抬起頭輕輕呼喚注視自己的戀人,他的一雙大眼睛變得又紅又濕潤,眼眶充滿流動中的水光。「你、你可以動了……」

「不是在等你習慣嗎?」上位者笑著說。

「別、別等了……」

另一個遊戲抬高身體退開一段距離,讓微涼的空氣暫時可以從交纏中的身軀通過,他溫柔的送上親吻安撫著初嘗性愛的男孩,同時沉浸於對方迷濛又帶著眷戀的眼神。尚未獲得滿足的健壯心靈再度攻進搖搖欲墜的堡壘,對準已經大為敞開的城門長驅直入,直達王后所在的秘密閨房。

「啊──!不是……已、已經……我──」

隨著戀人賣力的動作遊戲開始語無倫次,被美好春色填滿的大腦只能跟隨另一個遊戲起舞,一次接著一次被捲進無盡的深海,他的喉嚨和肺臟充滿情慾的泡沫,堵塞住遊戲一向清晰條理的思想。

「噓──先別說話,會咬到舌頭的。」

遊戲確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迅速沉淪戀慕之人強而有力的律動,破碎的神智被撞出大腦,汗水淋漓的身體被一把利劍劈成兩半。已經變得一片模糊的視線,唯一清晰可見的是另一個自己滿頭大汗、狂野中夾帶隱忍的性感表情,遊戲已經熟透的紅潤臉蛋再度散發蒸氣,心想自己徹底完蛋了,他已經徹底無法離開這個人,他是一頭自投羅網的獵物,甘願溺死在這片虛幻的幽暗沼澤。

「……夥伴?」另一個遊戲緩下速度,他有些擔心躺在身下反應變得相當遲鈍的男孩。

「別、別停下……」及時回過神的遊戲艱難的挪動又酸又麻的腰肢,他的唾液直流,沙啞的喉嚨從滾燙呼吸中吐出本能的欲求。「我還想要……更、更多──」

「如你所願。」他讓他的男孩如願獲得作為承諾的親吻,最後沉淪於戀人帶來的溫暖。

夜晚還很漫長。

……

………

當早晨的陽光重新照進武藤遊戲的房間時,他的意識被刺眼的熱度喚醒,睡眼惺忪的披著被單搖搖晃晃的往浴室走過去。半路上男孩行走的路徑已經歪了一邊,另一個遊戲見狀上前將路線導正回來,面帶微笑將睡得迷迷糊糊的男孩送進浴室的時候,遊戲似乎被什麼東西驚覺到,突然停下腳步掀開被單看了一眼,接著又回過頭盯著一路走來的地板上,最後面有難色的默默盯著一旁的戀人,似乎有說不出口的委屈。

「夥伴?怎麼了?」

「有、有東西流出來了……」

「什麼東西?」

「就、就是那個……那個東西……」

「???」

「另一個我昨天晚上──留在我身體裡的──那、那個東西……」

「……??!!」

看到向來鎮靜自如的戀人一副被雷劈中的崩潰表情,遊戲也不忍心過於苛責他(因為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現象),只能溫柔的安撫著已經變成慘白色的古老靈魂。好不容易讓另一個自己重新振作起來男孩也鬆了一口氣,他扭動一下不太自在的下半身,叮嚀對方『下次做之前一定要準備好保險套』後便害羞的溜進浴室。

漂浮在半空中的另一個遊戲將視線從浴室轉移到房間,看到男孩沿路留下的水漬痕跡以及同樣溼了一小塊區域的床鋪,也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他一臉尷尬的伸手抓了抓後腦勺,決定等夥伴出來再借用他的身體,替自己昨晚的賣力耕耘收拾善後。

沒想到那個東西,居然可以從心之房間裡帶出來啊……

-END-

《溫腥問答時間》

Q:王樣原本準備好的懲罰GAME是什麼? A:打牌時每過一回合遊戲就要脫掉一件衣服

Q:暗表都提到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A:王樣的虛空射精──(被拖走)

【惡魔獵人5/DMC5】聖誕禮物(全) VergilxNero

Summary:

一場小小意外讓誤會Vergil用意的Nero做出難以置信的舉動。

***

當第一片雪花降臨在Fortuna鎮上的街道時,令人熟悉的刺骨寒意經過為時一年的輪轉,成功在枯葉與泥土上打出信號,讓更多潔白無垢的同伴一股腦撲上城鎮所有的屋瓦與磚牆。正待在戶外處理工作的Vergil見證了冰雪女神施展奇蹟的那一瞬間,他拉了拉被兒子強行掛上脖子的藍色圍巾,盯著滿天飛舞的雪花陷入久遠以前的回憶──是個相當溫暖的回憶,跟他的圍巾一樣。

那天也是大雪繽紛的日子,他和雙胞胎兄弟百般無聊的關在老宅哪裡也不能去,父親不在家坐鎮的情況下,無疑是放上兩顆定時炸彈在屋內。性格上的差異以及資源上的不平均,總是容易使血氣方剛的男孩們發生激烈爭吵,那次他和Dante為了爭取搖椅的使用權,像野人一樣在客廳地板上扭打起來,差點一起滾進熊熊燃燒的壁爐。

孩子們的喧鬧聲引出正在廚房忙碌的母親,她的憤怒很快轟炸到客廳內扭打成一團的兄弟倆身上。身穿紅衣的弟弟像收驚的小鹿一樣蹦蹦跳跳的逃走了,身穿藍衣的哥哥則是來不及離開現場,被母親揪住耳朵拖進廚房幫忙處理晚餐的食材。原本以為自己成功逃過一劫的Dante來不及為今日的小小勝利歡呼,沒多久就被母親從儲藏室裡用畚箕掃出來,雙手掛上一堆清潔用具後,被趕去打掃弄得亂七八糟的客廳。

臉孔皺成一團的Dante努力推著吸塵器在地毯上來回走動的時候,Vergil正好逮到空閒從廚房裡探出頭來,他們對彼此作出滑稽的鬼臉,然後在母親怒火的壓力下迅速收手,繼續完成手上的工作。

夜幕低垂的時候行跡總是成謎的父親回來了,他和藹的揉了一把雙胞胎毛茸茸的髮頂,把聖誕禮物放在沙發上便走進餐廳一起加入妻小的行列。解決完豐盛晚餐的Vergil和Dante完全忘記白天一起打過架的事情,馬上跑去客廳將期待已久的禮物拆個精光,難掩興奮的在壁爐前面手舞足蹈起來。

Vergil已經忘記最後一次拿到的聖誕禮物是什麼東西,也許是一本詩,也有可能是一本詩,不然就是一本詩。前任魔王回歸社會生活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童年回憶卻總是不經意的穿插在平凡無奇的日子中,模糊不清的畫面往往伴隨某一個人、某一件事情、某一些物品上出現。當他和人間界的聯繫(尤其是Nero)越來越強烈的時候,畫面也變得越來越清晰明瞭。

一心趕回家喝碗熱湯驅除寒意的Nero,終於察覺到身後總是沉默寡言的父親並沒有乖乖跟上來,而是像一座雕像佇立在路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經由過去豐富的經驗,青年推測Vergil不是發現到什麼新Power就是注意到一頭整型過頭的醜陋惡魔,沒有外力干擾是很難脫離過於專注的情境,Nero只能乖乖轉回頭,去拉一把近來發呆次數明顯變多而且特別容易引起路人注意的銀髮男子。

「爸?」

Nero的氣息就像這片初雪一樣純淨和清爽,但是又多了幾分暖意,他是一個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挺拔青年,嘴唇隨著上下滾動的喉嚨吐出薄薄的霧氣,讓那抹嫣紅變得相當顯眼。這個孩子現在站在自己父親的面前,距離近到幾乎要貼上這名比冰雪更為冷峻的男人,但是Nero從來不會擔心自己會凍傷,因為他比誰都瞭解名為Vergil的冰壁底下,包裹著一顆活生生跳動的熔岩。

「發現到什麼了嗎?」

青年探頭過來往父親注視的方向看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足以引起大眾恐慌的東西。毛茸茸的銀色髮梢幾乎要掃過Vergil的鼻尖,他注意到孩子的頭髮變得更長一些,雖然長度遠不及魔人化的長度,可是額角輕輕飄逸的瀏海讓Vergil產生新的想法──也許讓Nero繼續把頭髮留長是個不錯的選擇,在某些特殊場合可以製造出不錯的視覺效果……

尋找未果的青年很快失去耐性,他縮回脖子對著父親皺起眉頭,右手已經悄悄搭上對方的手臂。人類血統比例較高的Nero面對酷寒比起兩位長輩更沒有抵抗力,他現在非常需要喝點什麼保持溫暖,生活養成的節儉習慣讓他不想在離家僅有幾百公尺的商家上破費。

「沒什麼,」Vergil已經對滿天飛舞的雪花失去興致,他淡淡的開口說:「只是停下來看一眼降雪而已。」看似平淡的回答反而讓Nero臉紅了一下,吟遊詩人的浪漫特質偶爾會透過神情淡漠的Vergil身上表現出來,比起他神秘兮兮的人類半身多了幾分危險與性感,讓男人包得緊密的衣領更有一探究竟的必要性──

……

……咳嗯!

「我們快點回去吧,外面冷死了。」Nero臉蛋的熱度已經蔓延到耳根上,話一說完用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速度調頭離去,顧不得意淫對象兼親生父親的視線還停留在自己身上。

Vergil自然無法理解Nero突然急著趕回去的小小心思,他決定以自己的慣性思維做出解讀──這個孩子看來是急著回家上廁所,他深知以青年的性格,肯定無法像親叔叔一樣大大方方的在野外解決生理問題。

莫名躺著也中槍的Dante突然打了一個超大噴嚏,聲音大到讓Trish和Lady忍不住過來關心一下對方,是不是碰上百年難得一見的流行性感冒。

眼看青年拉開的距離越來越長,Vergil總算邁開腳步繼續沿著孩子的足跡前進。風雪呼嘯的聲音越來越猛烈,街道上的行人幾乎不見蹤影,Vergil的鞋面開始沾上為數不少的雪花碎片,他抬高腳部用極為優雅的姿勢甩掉冷冽的溼氣,如果不及時處理長靴很有可能會結上一層白霜,到時候他必須要把閻魔刀當作刮刀來使用了。

「Vergil!快點!」

遠處的Nero朝著一身冰霜的父親不停揮手,雪花也在他的孩子身上留下不少痕跡,讓這對父子看起來十分需要扔進熱湯鍋裡燉煮一下。Vergil拉緊了圍巾避免被頑劣的北風拉扯掉,已經專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手的,呼喊中的Nero繼續在不遠處的前方蹦蹦跳跳,就像一隻守在巢穴等待父親回來哺食的雛鳥。

需要被餵養的稚嫩幼雛。

啊,如果他的孩子又渴又餓,作為父親確實有責任餵飽他──

「Vergil──你他媽想在屋外變成雪人嗎──?」

──以及教育他說話的禮儀。

糾正兒子口語上的冒犯對於前任魔王而言是一項極為艱鉅的挑戰,目前從未成功過。唯一讓Vergil不用感到介意的地方,是Nero從未在Kyrie和孩子們面前爆過粗口。不曉得父親正為自己的修養上操碎心的Nero再度轉過身催促不停,Vergil只能先將這件事放到一邊,加快腳步前往停駐在不遠處的鵝黃色燈火。

Nero住家的外環區域正好銜接一條商店街,聖誕節慶的關係整排店家並沒有因為惡劣的氣候提前打烊,響亮的耳熟音樂和鮮豔燈光反而讓寧靜的城鎮一角顯得生機勃勃。心思全放在Kyrie為大家熬煮的美味濃湯上的Nero,並沒有被喧鬧不已的商家分心,反而是注意力一直放在兒子身上的Vergil放慢腳步,隔著玻璃櫥窗看了一眼款式精美的冬季時裝。

他想到Nero身上破損挺嚴重的大衣袖口和手套。

……

Dante等人在晚餐時刻非常準時的出現在Kyrie和Nero的家中,作為司機的Nico一從駕駛座跳下來,馬上習慣性的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和香菸,差點就要在孩子們面前做出不良示範。

端著烤火雞盤的Kyrie率先衝了過來,她順手將大盤子塞給一旁閒晃的Dante手上,然後使出疾風般的速度將一臉驚恐的女工匠拖到後門口,雙手插腰用溫柔卻十分嚴厲的語氣不斷提醒Nico危害自身楷模的行徑,讓一向隨心所欲慣的女工匠像小孩一樣乖乖低下頭道歉,保證不會再犯。

大姊頭氣勢被削弱不少的Nico回到客廳時讓Nero安慰了一下,兩人和往常一樣再次拌嘴起來。帶著大包小包禮盒和紙袋進門的Trish和Lady安置好禮物後,馬上加入青年和女工匠的話題,氣氛頓時變得熱絡起來。隨後女惡魔不曉得說了什麼讓Nero瞬間變成大紅臉,Nico見狀毫不客氣的嘲笑一番,避免場面失控的Lady充當和事佬好心的幫忙解套,Nero乾脆隨便找個理由開溜,直接躲進廚房裡瞎忙。

已經成為聖天使Kyrie打手的傳奇獵人,則是乖巧的跟在女孩身後幫忙打理餐桌上的一切,順便看顧行動難以預測的孩子們。如果忽略掉一個掛在Dante背上、兩個黏在Dante大腿上的小鬼頭,今日傳奇獵人的形象可以說是一名相當完美的專業執事。

屋外的大雪和風勢已經減弱不少,行跡莫測的Vergil突然從書房裡鑽出來,帶著黑到發亮被餵胖不少的Shadow出門散步,黑豹的頭頂上還有一隻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神奇生物──粗毛秧雞(Nero都稱呼牠為小雞)。Nico上前引導孩子們乖乖坐上餐桌,Trish拿起刀具幫忙處理熱氣騰騰的烤火雞,Lady則是趁大夥兒在忙碌,悄悄跑去聖誕樹底下翻找琳瑯滿目的禮物盒,把誤放進去、上面繫有紅色蝴蝶結的牛皮紙袋給撈出來。

開玩笑,裡面裝的東西萬一被未成年小孩給看見了,她估計要被天使家長二人組碎碎唸個半天以上,唸到她晚上都會做噩夢……

Lady原本想將不好隨便扔掉的牛皮紙袋藏起來,但是一時找不到可以藏匿違禁物品的地方,身後又不時傳來好姊妹需要幫忙的呼喚聲,她只好把紙袋隨手塞到一旁的書櫃上,挽起袖子加入餐桌上的戰局。

窩在廚房的Nero端著一盤香氣十足的焗烤馬鈴薯走出來,無視叔叔敲打桌面要求來一份披薩的幼稚舉動,貼心的先替孩子和淑女們分配碗盤和餐具,再把預先做好的巨無霸草莓聖代塞給Dante讓他稍微安靜一下。

「Vergil跑去哪了?」Nero很快發現餐桌上少了一個熟悉的藍色身影。

「他帶小貓和小雞去散步啦,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嘴巴啃著一根雞翅的Nico含糊不清的說。

玄關正好傳來大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響,已經回來的Vergil將手上繫有紅色蝴蝶結的牛皮紙袋放在聖誕樹旁邊的書櫃上,帶著飢腸轆轆的黑豹Shadow和莫名增值的一對粗毛秧雞坐上青年旁邊的空位。已經用馬拉松的速度把巨無霸草莓聖代解決掉的Dante拿出粉紅香檳,用響亮的開瓶聲宣告今晚的聖誕盛宴已經開始了。

孩子們的嘻鬧聲、碗盤的敲擊聲、食物的咀嚼聲、湯水的流動聲以及每天都會上演幾次的Sparda雙子的爭執聲,將這棟空間有限卻充滿暖意的房屋徹底填滿。隔絕了冷漠,驅離了痛苦,沒有人類和惡魔的區分,只有善心和關懷圍繞在身邊。他們不分彼此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盡情的享用美酒和佳餚。

Nero幫忙傳遞手上不怎麼受歡迎的燉煮青花菜的時候,悄悄看了一眼吃飯時總是細嚼慢嚥話也不多的Vergil,心想他的父親正努力用自己的方式來適應人間界片刻不得安寧的喧鬧生活。雖然Vergil面對孩童有異常的耐性,但是青年還是忍不住會擔心小孩子吱吱喳喳的吵雜聲,對於生性喜歡安靜的父親會是一大負擔。

Vergil留意到前方幾乎全滿的燉煮青花菜,豪邁的用勺子挖出將近一半的份量倒進自己的盤子,然後在青年充滿厭惡的眼神下再把其中一半挪到他的盤子裡。Nero想揍人的心情都有了,結果他還沒出手就被自己的父親用一句『小孩不能挑食』給堵到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在Vergil看不出情緒的眼神示意下,默默把口感軟爛的可怕蔬菜給吞下去。

令青年感到意外的是,當他們一起成為不隨便挑食的最佳楷模時,剩下的燉煮青花菜在Kyrie開心又感動的讚嘆中全部分個精光,丁點兒殘渣都沒剩下。覺得自己可以稍微鬆一口氣的Nero切了一大塊多汁的火雞胸肉塞進嘴裡,他必須吃點什麼舒緩軟爛青花菜帶來的後遺症,另一半完整的雞胸肉則是被放進Vergil的盤子裡。

已經習慣被兒子親手投餵的老父親一言不發的將肉塊啃食掉,他淡淡看了一眼正在喝果汁的青年,發現對方似乎刻意把不時靠過來跟小麻雀一樣吱喳個不停的孩童隔絕到餐桌另外一頭。當Vergil親眼看見其中一個梳著雙馬尾辮臉上有雀斑的小女孩,羞澀的看了自己一眼後又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心想必須做點表示讓Nero不必要的小動作停下來。

「──Nero.」

「嗯哼?」

「你有些緊張。」Vergil說:「就算孩子和Dante一塊把屋頂給掀了,我也無所謂。」

「……很明顯嗎?」

「很明顯。」Vergil接過Lady倒過來的香檳酒,雖然他對杯子裡的顏色有些意見,但還是合作的喝下去了。「莫非你害怕孩子跟我接觸太久?」

「呃──什麼?不是的,不是這樣!」Nero慌張的解釋著,「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這麼想過!我只是──只是擔心小孩子的吵鬧聲會影響到你,因為就連我和Nico有時候也會受不了……爸爸,請相信我。」

「那麼我可以理解為──」Veril露出淺淺的笑容,似乎很滿意兒子的回答。「──是你不想和其他孩子一起分享我?」

「……我咧個──吃你的馬鈴薯啦!」

差點在Kyrie和孩子們面前爆粗口的青年爆發了,鮮紅色的臉蛋幾乎要噴出火焰,差點燒到屋子外面融化磚瓦上的積雪。當盛滿焗烤馬鈴薯的烤盤從對面傳過來的時候,惱怒的Nero將大量澱粉食物發洩似用勺子摔進父親的盤子裡,最後替自己倒了一大杯香檳酒一口氣喝光,看也不看一眼隔壁一直傳達過來的清冷視線。

似乎是嫌棄Nero的反應不夠激烈,Vergil用上只有對方才聽得見的音量說:「在床上我只會是你的。」

……

……

……我操你這個不正經的老東西──!!!

Nero在桌底下狠狠踹了Vergil一腳。

酒足飯飽後是所有家庭最期待的拆禮物時間,參與聖誕盛宴的眾人齊心將杯盤狼藉的桌面清掃乾淨,讓Kyrie可以帶領滿心期待的孩子們一起在聖誕樹下尋找驚喜和奇蹟,順便舉辦一些小小團康活動作為消化運動。

戴著聖誕帽和白鬍子的Dante把幾個孩童逗得哈哈大笑,Nico坐在沙發上用手指幫忙Shadow梳毛,已經增值到第三隻的粗毛秧雞精神抖擻的在窗台上站成一排,Trish和Lady則是坐在小雞戰隊的旁邊一面喝熱奶油啤酒一面聊天。Nero和Vergil一起坐在隔壁的窗台上靜靜觀賞著雪景,再度不停飄落的雪花把屋外的世界染成一片純白色,天空、樹木、商店燈火原有的色彩都被吞噬,萬物活動的聲響也被凍結起來,僅存北風的怒吼聲偶爾會從窗縫呼嘯而過。

Nero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畫了一個圓圈,接著再畫一個指向Vergil的箭頭,上面寫著『POWER』五個英文字母。面對兒子的幼稚舉動Vergil只是挑高眉毛,並沒有阻擋對方繼續在窗戶上發揮亂七八糟的靈感。當Nero寫到『I need more POWER』的時候,青年破舊的無指手套提醒了Vergil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屬於行動派的Sparda長子迅速從窗台上離開,直接走向聖誕樹旁邊的書櫃,後面跟著滿臉問號的Nero,他以為自己的父親又看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當上面繫著小小紅色蝴蝶結的牛皮紙袋遞到Nero手上的時候,他再度臉紅了,藍綠色的雙眼也出現一抹水光。

「抱、抱歉,我沒有準備你的……」青年滿懷歉意的說。

「無妨。」Vergil倒是不怎麼在乎。

「我現在可以直接打開來看嗎?」Nero的雙眼閃閃發光。

「嗯。」

年輕獵人滿懷期待的將蝴蝶結拉開的時候,Lady突然用跑百米的速度衝了過來。

「等、等一下──先別打開啊啊啊啊啊啊──!!!」

Vergil和Nero離開窗台的時候Lady就在注意他們,挖掘這對不尋常父子的八卦是她和好姊妹Trish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但是當Vergil從書櫃上取走某樣異常眼熟的東西時,Lady的臉上再也無法維持揶揄的笑容,和同伴打聲招呼後慌慌張張的跑過去,果不其然在Vergil取走某樣物品的上一層書架,發現另一個繫著小小紅色蝴蝶結的牛皮紙袋。

哦老天啊上帝啊Sparda的鬍子啊──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作為曾經領教過前任魔王渾身是勁的POWER的其中一員 ,Lady一臉崩潰的拆開被留下的紙袋,她的手指還有些在顫抖──然後失望的發現內容品不是她熟悉的那些違禁品。父子倆輕輕的談話聲出現在Lady身後的不遠處,讓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女獵人也不禁擺出孟克的名畫──『吶喊』中出現的經典動作。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她真是蠢斃了,居然沒有在進門前把那些東西給處理掉!

「……Nero──!!!」

幸運女神今晚並沒有降臨在這場聖誕晚會,可能翹班去吃大餐了。

被Lady驚人氣勢嚇到的Nero下意識的舉起雙手,和對方朝下方撲過來的雙手恰好形成反方向的拉鋸戰,繫著紅色蝴蝶結的牛皮紙袋完全無法負荷力氣都不怎麼小的兩名獵人,很快在半空中撕成碎片,裡面裝的神秘物品也全掉了出來──

是五條半透明的蕾絲丁字褲。

一件掉在Nero的肩膀上,兩件掉在地上,另外一件正好被Lady拿在手上,最後一件則是位在Vergil的頭頂上。

性格正直又純樸的青年已經石化在原地,欲哭無淚的Lady蹲在地上雙手掩面,過來了解狀況的Trish一塊蹲下來安慰她,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的Dante即時把Kyrie和孩子們的注意力轉移陣地,從沙發上冒出來的Nico一臉悲憫的搖搖頭。Vergil則是默默用刀柄挑走遮蔽視線的東西,似乎不是很明白這塊薄薄的布料是什麼。

「我、我很抱歉……我可以解釋……」Lady虛弱的說:「這是老客戶送給我的,她是女性內衣的大盤商……」

「傻瓜,不知道怎麼處理可以拿去網拍啊。」Trish輕聲嘆息。

「呃──我、我想妳們可能──可能會需要?」

「噁──別開玩笑了,我才不會穿這種娘砲玩意兒!」Nico做了個嫌棄的鬼臉。

總算從石化狀態恢復正常的Nero虛弱的看了Lady一眼,他把肩膀上異常沉重的輕薄內衣甩開後,腳步僵硬的從面無表情的Vergil身邊經過。背對著大家的Nero看不出情緒,只聽到他壓低聲音說:「我出去一下。」便頭也不回的踏出門外,消失在白茫茫的雪景中。

「哈?外面還在下大雪這傻小子突然跑出去做什麼?」來不及擋下青年的Nico滿頭霧水的說。

「他沒說要去哪裡嗎?」Trish的視線忍不住在門口和一臉陰沉的前任魔王之間徘徊。

「沒有,Nero完全沒說……慘了,他會不會誤會是我慫恿他老爸送他性感內衣……」

「會是這樣嗎?」

「唔,以那個小子的耿直性格搞不好是這樣哦……」

Vergil已經沒有心情留在客廳繼續聽女士們的閒話家常,他收起未能送出去的禮物塞進大衣口袋,默不吭聲的帶著Shadow和粗毛秧雞回到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過。顯得很自責的Lady垂頭喪氣的窩在沙發上,Trish和Nico陪伴在女獵人的身邊替她打氣。Kyrie看著緊閉的書房門有些不知所措,Dante走過來輕輕拍打女孩的雙肩,告訴她不用太擔心這對鬧彆扭的父子。

他相信Nero很快就會回來。至於Vergil其實並沒有真的動怒,只是情緒上有些失落,非常需要某個小朋友過去安慰他一下。

……

傳奇的紅衣獵人這回的預測相當準確,不到一個小時青年就回來了,他站在玄關一面拍打身上的雪花一面讓Kyrie幫他倒杯熱茶暖和一下身體,看起來心情似乎還不錯。

Nero剛進門沒多久Lady就從沙發上跳起來,左邊拉著Trish後面跟著純粹看熱鬧的Nico,衝到剛整理好儀容的Nero面前吱吱喳喳說個不停。青年一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他只是需要外出冷靜一下才能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差點造成Lady和Vergil之間小小的不愉快。

「求求你快進書房去吧──」Lady幾乎是哭喪著臉說:「你爸爸本來就不多話,現在卻安靜到嚇死人啦!」

「好啦好啦──不要慌,我馬上過去。」

青年深呼吸了一下,擁有前任魔王祭品的自覺他抱著慷慨赴義的心情推開書房門,消失在眾人盼望又擔憂的目光中。趴在門口內側的Shadow和小雞一聽到腳步聲,馬上抬起頭朝著年輕獵人發出低鳴聲,Nero彎下腰摸了摸黑豹和粗毛秧雞的絨毛後繼續深入空間並不大的書房,很快在窗邊看見沉思中的Vergil,桌面上擺放著幾本被攤開的詩集。

查覺到門口有動靜的Vergil並沒有轉過身,維持不動如山的姿勢坐在沙發椅上。父親的這般表態並沒有讓他唯一的孩子感受到拒絕,而是自動走到年長獵人的面前,柔順的蹲下來將毛茸茸的頭顱靠在Vergil的大腿上。

一道不怎麼明顯的嘆氣聲在Nero頭頂上響起,青年正要抬起頭的時候視線馬上被一條銀灰色的長尾巴佔據,大腿內側與胯下被曖昧的磨蹭幾下。倒吸一口氣的Nero可以嗅到空氣中的寒意以及父親充滿侵略性的氣息,他忍不住夾緊雙腿充分感受佈滿鱗片的冰冷感與粗糙感,最後在長尾巴的煽動下主動去拉開Vergil褲檔上的拉鍊,張嘴把彈出來的碩大肉刃含進去。

Nero這番舉動可以說是相當熟練,手套也順勢脫掉了,他會盡全力用自己的舌頭和雙手服侍父親蓄勢待發的慾望,讓精神抖擻的小Vergil可以持續亢奮一整晚。父親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聲讓靜謐的書房空間增添更多意亂情迷的氣氛,原本是提升知識與涵養的神聖處所被混血惡魔改造為性慾的苗床,Nero吞得越深Vergil喘息的頻率也變得越來越快。

四處舔得溼答答的小Vergil被呵護的很好,鮮紅色的舌頭就像火蛇一樣貪婪的纏繞上下,柱身上的猙獰青筋也隨著舌頭滑動的軌跡不停跳動。乖巧的Nero繼續張口用濕軟溫熱的牙床摩擦父親硬挺的肉刃,賣力的同時不忘用手指適時刺激著飽滿的囊袋,試圖製造出大量的純粹精華灌滿青年貪婪的喉嚨深處。

Nero的意圖既明顯又大膽,正在享受口活的Vergil今晚不會讓他的男孩如願,已經交歡過無數次的父子在性事上有相當優良的默契,他非常清楚Nero被調教得相當耐操,上面和下面的部位都同樣。這副甜美多汁又堅韌的年輕身軀,內在已經被他的父親留下數不清次數的烙印,只要他動動手指牽引其中一個印記,他的男孩馬上會褪去佈滿尖刺的外殼,乖巧順從的展現出纖細脆弱的一面。看似毫無尊嚴,實際上這個頑固的孩子會隨時反咬他的父親一口──他的把柄目前就被兒子含在嘴裡。

極為珍貴的惡魔精華與其讓兒子空蕩蕩的胃袋消化掉,Vergil更偏好讓後面緊緻又濕潤的第二張嘴吸收,只要狠狠操進Nero體內,他的孩子會很樂意自己扳開後穴容納父親碩大的贈禮。他會臣服,他會沉淪,他會一面死守人類的道德觀一面發揮惡魔無法拒絕快感的本質,來到只有被父親碰觸才能獲得高潮的墮落境界。

也許是猜測到父親埋藏的小小心思,Nero已經將口中的火熱硬塊退出,但是仍然念念不忘的用嘴唇舔舐柱身,他無法抗拒父親身下肉刃的味道。被服侍極好的Vergil讓背後的長尾巴開始下一步動作,尖銳的尾端用不輸給手指的靈活度打開莫名出現的潤滑劑瓶蓋,沾上溼答答的液體後迫不及待的往Nero的褲頭鑽進去。

銀灰色長尾巴的感官和敏銳度非常高,當Vergil試著用尾巴撕扯Nero身上礙事的褲管時,馬上查覺到他的孩子一本正經的衣服底下似乎不太尋常。當Nero的長褲被他的父親扯下來的時候,一條布料少到可憐幾乎是半透明的蕾絲丁字褲,正穿在他充滿陽光氣質的兒子身上。

Vergil愣住了,下半身被看個精光的青年有些不自在,開始在父親面前扭動起身體,讓白裡透紅的臀部幾乎一覽無遺。丁字褲布料最多的地方包裹著和閻魔刀一樣形狀優雅的小Nero,它在父親的注視下開始甦醒,讓青年的兩腿間很快濕了一小片。

「……真是放蕩的男孩,」回過神的Vergil面無表情的說:「是誰這樣教導你引誘自己的父親?」

「明、明明是你想看的……」

看來誤會並沒有解除,倒是無所謂了,他會慎重的收下禮物,再把Nero壓制在窗台上好好操他作為回禮。

沾有潤滑劑的長尾前端很快沒入Nero結實的臀部,忍不住喊出聲音的青年腳步一個不穩,馬上被他的父親拖到窗台上肆意妄為,Vergil下半身的猙獰肉刃在進入青年的同時張開所有鉤刺,死命咬住Nero被不停侵犯的肉穴。老舊的玻璃窗難以承受擁有惡魔血統的父子倆強而有力的撞擊,開始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聲,伴隨背景中酷寒的狂嘯北風頗有幾分驚悚片的味道。

Vergil這回的攻勢相當猛烈,通常肉刃上的鉤刺很少一開始就出現,但是前任魔王今晚顯然想讓痛苦與鮮血融入Nero感受性愛的過程中。產生新想法的Vergil也確實執行了,讓每一根猙獰的細微鉤刺準確無誤的卡進Nero肉穴中的每一道皺褶,每條肉褶中的感官神經也為這場粗暴的性愛瘋狂顫抖,連帶青年配合度極好的身軀在父親身上不停抽搐,最後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我操Vergil──操你的──!」青年又是喊叫又是流淚,父親暴風般的性交讓他在疼痛與快感中不停掙扎。

「搞清楚,是我在操你,男孩。」Vergil往Nero埋藏體內深處的紅心奮力頂撞幾下,讓他怒罵中的孩子哽住喉嚨,腰枝一軟差點從Vergil的身上滑下去,但是很快又被抓回去窗台,再次被父親強硬的擠進兩腿中間。青年修長的雙腿被分得很開,其中一條腿以高難度的姿勢掛在Vergil的肩膀上,讓Nero被操到紅腫的私處毫無掩飾的空間。溼答答的小尼祿在Vergil抽插不停的動作中上下搖擺,噴灑出不少混雜精液與汗水的黏稠物,一部分甚至在Vergil的腹肌上留下濁白色的畫痕。

銀灰色的尾巴再度纏上Nero軟爛無力的四肢,撐起青年的身軀助於Vergil享有他,讓他的孩子徹底成為父親的所有物。冷冽又尖銳的鱗片和Nero佈滿咬痕的粉嫩身軀形成強烈對比,讓Vergil發現眼中的畫面流露出一種另類的美感,Nero本身就是可以用漂亮(非陰柔型)來形容的青年,無論是活繃亂跳還是被性愛蹂躪後可憐兮兮的模樣,都是值得永久珍藏並仔細回味的珍寶。

Nero無法否認他只願意讓便宜撿來的父親碰觸自己的身體,他已經被這個充滿危險氣息又該死的性感男人操成專屬於他的婊子,同時他也是Vergil唯一認同的孩子。他們相遇的那一瞬間便注定糾纏一世,Nero會獻出他的血肉與靈魂,安穩的踏上惡魔骨頭建造而成的祭壇,為他唯一的帝王歌頌豐功偉業。

Vergil埋藏的內在是一名優雅的吟遊詩人,當他的指尖開始在Nero身上彈奏起來時,青年覺得自己不僅是一本被翻閱的樂譜,也是一本被仔細閱讀的詩集。但是當Vergil開始和青年做愛的時候,Nero會覺得自己不僅是被不停摸索的樂器,也是一本空白的記事本,讓父親掏出沾上墨水的閻魔刀,在本子裡一筆一劃留下難以抹滅的刻痕。

不知交纏多久的父子倆總算停下來稍作喘息,渾身腰酸背痛的Nero隱約嗅到鮮血的氣味,可能來自他也可能來自他的父親。動彈不得的Nero攤在窗台上充當一尾鹹魚,而身上的Vergil則是整理一下被汗水打濕的銀髮,然後不發一語的摟住青年。

「……爸爸?」眼神渙散的青年伸出雙手討一個擁抱,他的父親也回應了。

「好孩子,」Vergil彎下脖子溫柔親吻著Nero,「我就在這裡。」

「爸,Shadow她們都看光光了……」Nero難為情的踢了踢小腿,希望對方多少克制點做愛的時機。

「沒事,你的內褲被我脫下來以前就悄悄離開了。」Vergil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好吧……我操──!」下身產生撕裂般疼痛的Nero倒抽一口氣,他咬住Vergil毫無防備的肩膀作為發洩。最後由於體力消耗殆盡,只能軟綿綿的靠在父親的胸膛上悶悶的說:「我的長褲你沒扔掉吧?口袋裡有要給你的東西……」

「我收起來了。」

「等我賺到更多錢,我會買更好一點的對戒給你。」

「……我這裡有不少錢?」

「笨蛋老爸,要用自己的錢才有意義啦。」

「……嗯。」Vergil不是很能明白Nero的堅持,不過他也沒有打算要反駁。

「書房好冷哦,我想回我的房間去。」Nero沉默了一下,猶豫的說:「但是我們這副鬼樣要怎麼走出去?我可不想在大家面前裸奔。」

「可以用閻魔刀。」

「……很好,棒極了,這個主意真是棒極了。」Nero忍不住翻了幾下白眼,發出挫敗的嘶吼聲。「我的房間就在樓上不到幾公尺的距離,結果因為你這個天殺的王八蛋選錯地點做這檔事,不得不借用閻魔刀的力量才能離開──狗屎,這件事怎麼想都很他媽的操蛋──」

「Nero,Language.」

「去你的Language──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Vergil默默的拔開刀鞘。

-END-

尾聲:

  「爸,如果想看我穿性感內衣,私底下偷偷跟我說不就好了……」介於半夢半醒間的Nero發出砸嘴聲,翻過身繼續呼呼大睡。

  臉色有些鬱悶的Vergil發出無聲的嘆息,他將一直未能送出的小小禮物塞進青年的大衣口袋,再回到床上翻開被子摟著熱呼呼的Nero作為暖爐,踏進再也不會受到噩夢干擾的夢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