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rdwithbu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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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面具还是差一点就掉了,秦彻抽插的动作并不凶猛但频率很快,沈星回感觉自己像坐在一条船上遭受风浪的摧残颠簸。他好像是很重欲的人,沈星回并不意外,但重欲到能和他幕天席地地像这样如胶似漆,沈星回从没想过。秦彻的眼尾随着在他身体中律动速度的加快而染上浓重的绯红,这幅样子不可怕,沈星回见过秦彻比这邪性很多倍的眼神,确认那时候他确实想要他死,或者两个人一起堕入地狱。 从这样的角度看他,秦彻的脸部线条没有那么硬朗,反而柔和得怪异,那些本应该至人于死地的手段一旦被用到性事上,沈星回承认自己斗不过他。但……确实很爽,那地方除了解决最基本的生理问题还能做这种事,沈星回攥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秦彻十指相扣的双手,腿夹紧了他的腰,身体还在被不断进出,暧昧的水液声就像种最甜蜜却最折磨的凌迟。 射到秦彻腹部的时候沈星回正被秦彻来回揉搓胸部,身体的哪一处都不像是自己的,这人还变本加厉要弄他,手上不停,身下又快又急地操着,面容看起来依然那么慵懒恣意,维持那种立于不败之地的意气风发。沈星回昏头转向地又射了几次,秦彻才完全射进他身体,精液就像某种馅料把白而软薄的外皮撑破了。 沈星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还好还在,不然这幅样子太不体面,随后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够自如行动,只是秦彻还留在他身体里,沈星回仍然像只插翅难飞的猎物无法脱身。已经这样了,他倒在秦彻肩头,喘息着被他搂住。秦彻的拇指揩去沈星回唇角的津液,附身又吻了他一回,唾液里没有酒的味道,沈星回差点要以为他没醉,完全清醒地操了他。但是这又怎么可能。 秦彻的身体热得像沸腾的岩浆,沈星回疲乏地感知着他埋在他身体里的那一部分,抽出来时有很多东西都随着一起剥落了,那种满足感和灼烧的温度,沈星回抬眼看了秦彻一眼,翻下身一件件把衣服穿在身上。他的肩膀在月色照耀下像一幅洁白的油画,没有那么浓墨重彩却干净地让人想把他弄脏。秦彻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 似乎笃定他被他操过一次就会上瘾。沈星回下意识摇了摇头,忽然想到自己以后是真的没机会了,以光猎的身份如若出入无人之境般出入N109区。秦彻笑了一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的笑意是温热的,喷洒在沈星回的脖颈。他们抬头看刚刚目睹他们做爱的那片天空,最后一次一起抬头看了月亮。

那天过后,猎人协会发布消息:光猎在进行星际巡逻时不幸迷航,目前尸首下落不明。一代传奇陨落,人们为之惋惜哀悼的同时也在担心社会即将迎来的动荡。毕竟光猎死了,最高兴的大概莫过于暗点老大秦彻。N109区这些年虽然一直并没有停止过活动,但绝大部分都是在以不为人知的方式进行着,失去光猎的压制后,猎人协会或许不足以成为威慑对方的砝码。 在紧密的监视之下,N109区在消息公布当天就立刻有所行动,猎人协会收到了来自秦彻的信件,他要求官方公布属于光猎遇难前的所有行踪轨迹与影音视频,态度蛮横而坚决。原本就是假死,猎人协会没有准备如此完备的证据,更不用说对方是秦彻,他们没有任何理由给他提供这样的机密。可对方孜孜不倦的索要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这已经不算是交涉,甚至称得上是骚扰了。 沈星回面对着一日比一日态度暴躁的邮件内容,喜忧参半,喜的是除此之外暗点一切安宁,忧的是他不知道秦彻所作所为的用意何在。 难道他不甘心光猎不是死在他手下?可那天晚上经历的那件事,对沈星回来说早就比被秦彻杀死还要像个噩梦,他应该满足的。

2- 秦彻的大拇指划过面具边缘,很轻微的金属颤动声,沈星回透过面具看向另一个他未曾知晓的秦彻。喝醉了之后变本加厉地狂妄,肆意,大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来摸去。怕他又带炸弹来,或者别的什么杀伤力武器吗,沈星回以为秦彻发现他什么都没带之后能放过他,可反应过来后秦彻已经把他衣服扒了。

嘴被吸住的时候,屁股也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接着他被迫盯着他的眼睛和他舌吻,沈星回看秦彻放大的脸。口腔被他的舌头搅着,而他还很陶醉地盯着自己转动脸颊,秦彻的鼻梁磕上沈星回面具的金属,他笑了笑,揉了揉沈星回的腮帮子,又更深地吻了下去。 嘴巴分开后,秦彻立刻把外衣脱了,沈星回眼睁睁看着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被垫到自己身下。他原本就是这么细心的人吗?但在这时沈星回宁愿他不要这么细心。他把他放倒了继续吻他,沈星回感受到自己身下柔滑的西装内衬,像水在交融。 坦白说这经历实在有些惊恐,沈星回第一次和秦彻离得这么近,秦彻舔着沈星回的皮肤向他的身体下方游走,沈星回挣扎了两下,被人牢牢握住了大腿根部。根本动弹不得,沈星回看着头顶闪烁着星星的夜空,如果对方不是秦彻的话也许这画面会很唯美。秦彻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了吗?还是说这只是一场纯粹的羞辱。沈星回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有。他只好闭上眼睛等待自己慢慢恢复行动能力,默念着,不要和醉鬼计较。 直到性器被温暖到滚烫的口腔含住,沈星回蓦然睁大眼睛,他费力地撑起身看到和自己纠缠多年的宿敌正像狗一样趴在自己腿间帮他口交。他注意到沈星回的动作,抬起眼看他,但嘴没停下,目光像黏腻的爪牙扒着他每寸肌肤,明明是他的身体,却被另一个人宣誓了主权。 秦彻……沈星回脱力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像是在梦里被秦彻奸了。是噩梦吧,怎么会这样。身下的触感像是被湿淋淋的触手裹挟了,带着炙热的体温,沈星回颤动着啊了一声,没办法不硬。快感铺天盖地,思绪就只集中到胯间那么一小处。冷静,沈星回告诉自己,但秦彻昂贵的衣服已经被他很用力地揉皱了,秦彻再用力嗦一嗦,沈星回随着他口腔的紧缩射进他嘴里。喘息不止,沈星回闭上眼睛再睁开,只能看到天空,秦彻看到沈星回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脖颈,乳头红的像种果实。他伸手摸了摸,手掌握枪握出的茧子摩擦过那未曾被玷污过的洁白皮肤,下身立刻就硬得抵上沈星回的腿心。 秦彻的目光难以忽视,比起前几次对视时擦出火花般的锋芒,这次比起挑衅更多的竟然有欣赏和贪恋,像在看一道即将要被他吞食入腹的美味珍馐。别人喝醉了发疯,他喝醉了发情吗,沈星回想要并拢腿根,被秦彻用腿牢牢别住。 他搂住沈星回的腰把他抬起来,换做秦彻在下。他又逼迫沈星回看他的眼睛,沈星回用最后的力气扭过头,并不是怕他眼里黑洞一般的吸力,而是怕看到其他更触目惊心的东西。

巴甫洛夫的兔子 秦彻x沈星回

沈星回变成了兔子,原因暂且不明。随着人类形体一起丧失的还有他所有的能力,这并不是最可怕的,他偏偏在N109区。被秦彻捡到的时候他身上还有一股老坛酸菜牛肉面味儿,昨晚他睡在泡面盒里,后颈肉被几根手指捏着提起来,沈星回惺忪的睡眼向下看,觉得自己突然恐高了,四只爪子有气无力地扑腾起来。 有着灰色皮毛的蓝眼睛兔子,长得还算可爱,但是味道很难闻,秦彻想了想,把兔子抛给了薛明。 “老大,清蒸,红烧,麻辣兔头?” 沈星回蹬了蹬腿。他以为秦彻对待他就已经够粗暴,没想到还算是温柔的,捏着他后颈的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量,微微用力而不至于弄痛他。而他的手下则直接拽着他两只耳朵。好疼。沈星回放弃了挣扎,甚至感到肚子有点饿。薛明说的那些,都是他爱吃的。 “洗干净以后送进我的卧室。”秦彻说。 沈星回洗澡的时候被水呛晕了,醒过来之后看到那只似活物又像机械的乌鸦,摆动着颈部盯着他看。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秦彻的房间,好黑,不分白天黑夜的那种,沈星回不喜欢这种装潢,但不得不承认很适合睡觉。 秦彻裹着毛巾走进来,沈星回的角度正对着他的胯间。这个人,如果没看错是要睡觉吗。但现在明明是白天。 下一秒又被拎起来,沈星回下意识蹬了蹬后腿,虽然洗干净以后又被喂了点吃的,但也不够补充能量。目前最好的食物其实是他自己。 他的两只耳朵垂下来,秦彻笑了笑,把他往床上一丢。沈星回看着庞然大物压下来,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他运气不好,偏偏被秦彻捡到。秦彻如果知道现在躺在他床上的是他的死对头,恐怕会做一些很丧尽天良的事,或许都不需要知道他是沈星回。像秦彻这样的上位者,手段再残忍变态,都不会出乎他的意料。 没想到秦彻只是躺在枕头上闭起眼睛睡了,沈星回看着他微皱的眉,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人扯着后颈肉拎了过去。 “……” “看什么,一只兔子,脾气还挺大。” 沈星回闻言,真的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红眼睛,比起血浆更像一轮血月。 秦彻开始摸他了,闭着眼睛,手指从头部摸到圆圆的尾巴,沈星回觉得很奇怪。他好像变成了一种类似抚慰宠物的东西。 秦彻渐渐松开了眉头。沈星回想,目前为止,他大概没有生命危险。

就这样过了几天,具体几天,沈星回不知道。在秦彻的房间里,就像维持着永恒的极夜。但好在可以睡觉,秦彻不在就自己睡,秦彻在就和他睡,沈星回得承认和秦彻睡其实更舒服,因为他的手法很好,每次摸着他,他们两个慢慢地一起睡着。 那天还是照旧,沈星回比秦彻先睡,半夜惊醒的时候看到秦彻盯着他。 真麻烦啊,沈星回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其实兔子一般不会叹气。 给你摸就好了,对吗,我只想睡觉。 沈星回顺从地朝秦彻的方向拱了拱。 秦彻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睡晕了,在他的床上有个蓝眼睛灰头发的裸男,长着一张,比那只兔子更柔和的婴儿脸。还算可爱。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那个戴面具的死对头。也许真的是他也说不定。平常张牙舞爪的样子,现在像个任人宰割的,可爱的洋娃娃。如果他没看错,这个人现在还在祈求他的抚摸。 好下/贱啊,秦彻咧开嘴角,眉开眼笑的样子多了一丝诡异的恐怖。 他该怎么惩罚他呢,像薛明薛影说的,拿铁链把他栓起来,放在地下室,日日鞭打,不给睡喝,不给饭吃,想吃饭要先匍匐在地喊他主人。 秦彻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抬起手,他以为自己要扇他的脸。 但手掌落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只是,捏起了他的后颈肉。

这动作对于秦彻来说,未免过于柔和,但他权当这是一场梦。这男人比兔子还好摸,摸他的时候,秦彻似乎也在同时被他抚平了内心深处一些粗糙而不可言明的东西。 他没把那晚的男人当回事,因为第二天醒来,在他床上的还是那只灰兔子。朦朦胧胧间秦彻回想起男人似乎还具有点幼态感的脸上,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他又拎起兔子,兔子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秦彻想起庄周梦蝶,然后想起这兔子好像被他给养胖了,又有种奇异的满足。 秦彻哼着歌给兔子做了一份蔬菜拼盘,兔子兴致缺缺地吃了几口,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秦彻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伸出手轻轻扇兔子圆润的屁股,沈星回抖了抖,仍然保持着抗议。 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给点肉吃,说不定能好得更快。他带着任务来,失联了这么多天,被豢养在秦彻手下,虽然这生活不算太坏,甚至算得上恣意,沈星回仍然想早点恢复人类的形态。 食盘再次被摆到沈星回面前时,里面拌了大块的肉丁,这次他吃了,发现秦彻的手艺竟然出乎意料地很不错。大个子男人蹲在他面前,嘴里嘟囔着:“兔子吃肉,应该死不了。” 沈星回不知道,秦彻看他用三瓣嘴安静地咀嚼食物,又想到那晚的蓝眼睛男人,捧着碗慢条斯理地吃,一不留神就风卷残云。吃相也该死的很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秦彻做的沙拉有什么不妥,沈星回那天再没吃别的东西,卧在床上还隐隐感到非比寻常的暴躁,让他很想搞搞破坏。 秦彻回来时,看到兔子竟然没在睡觉,感到很稀奇,然而往常那只温顺可人,任由他抚摸的兔子却不再乖乖地黏在他手下,反而很有性格地咬住他的指尖。沈星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前的男人让他没来由得火大,而他还变本加厉地摸自己,好像想要将自己驯服。 “能不能乖点?”秦彻的脾气显然也不怎么好,两个人一旦有一方露出锋芒,必然剑拔弩张。 他说完后就松开手,沈星回恢复了自由,却蓦然精神萎靡下来。那种急躁不安,不如说是躁动,有股火在心里烧。维持人类形体的沈星回,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有生以来第一次。 秦彻意犹未尽地关闭手机,沈星回耷拉着耳朵看他,气焰不再那么嚣张了,他现在急于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而秦彻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他,用一种很令人讨厌的口吻:“发情了啊。”

神经…… 沈星回想要扑上去挠他,丝毫没意识到当下的举动已经不符合常理。他明明是想要显得不可侵犯,让秦彻知道自己不是能够被人随意摸来摸去的,没有脾气的傻兔子。之前他养精蓄锐,但从这一刻起他要反抗。然而反叛的号角还没能吹响,沈星回的热血就被秦彻居高临下的神情扑灭。 他竟然很愉悦,不,与其说是愉悦,不如说是享受才对。难道他烦躁的样子在他眼里,显得很……笨拙吗?沈星回皱了皱鼻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尊严。他还没以兔子的形态照过镜子,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如果说一开始还是一只平平无奇的野兔子,那么在秦彻这些天的【养育】之下,皮毛油光水滑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兔子玩偶。当实力不足时,连挑衅都会让对方觉得可爱。 秦彻的大手像只网似的,在沈星回头上落了下来。失策了,沈星回眨了眨眼睛,他现在能够轻易被死对头打死,捏死,掐死。好不体面的死法……沈星回那时候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没有太多留恋,但这一刻闭上眼睛只有被秦彻搂在怀里抚摸的画面。 …… 秦彻没打他,沈星回睁开眼,看到他的手乖觉地摆在他面前,像种讨好。 “来,给你爬跨。”

沈星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去的,不算完全自愿,但也不能说全是被迫的。坦白说,秦彻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有力,摸他时力道适中,竟然能称得上温柔——明明是和这个人搭不上边的词语。 秦彻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甘愿被兔子骑,但他确实不讨厌这种感受。明明看起来笨笨的,连爬上来都慢慢悠悠的样子,身体在他手背起伏时的动作却又快又急,毛绒绒的脑袋蹭来蹭去。本来就只是个畜生,秦彻却生出来一种这兔子已经失去理智的错觉。 沈星回确实已经意乱情迷了,他在跨上秦彻手背的那一刻就已经抛却了作为人的自尊和习性,变成了被情欲支配的畜生。他努力了,怎么都弄不出来,抬起头看向秦彻的时候又忘记自己其实是只兔子。被他……看光了吗,沈星回喘息一声,升起一点想要发泄的欲望。 真是可恶啊,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会有种在被迫自/慰给他看的感受,甚至用的还是他的手。 秦彻的表情确实算不上和善,因为他发现自己面对一只在发情的兔子发了情。他硬了。但他很确定自己不是因为对兔子有禽兽般的想法,而是又想到那个睡在他床上的男人。湿漉漉的蓝色眼睛,如果像这样看着他,骑在他身上,秦彻想这场面应该还算称得上香艳。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去,兔子在他手下抖了抖,秦彻感受到一小片淋漓的潮湿。他轻轻地将手抽出来,柔情蜜意到反常,从胸口的口袋抽出一块丝绸手帕,在手指间穿梭流连,把乳白色尽数拭去。 兔子把头埋进爪子里,秦彻狠狠用手掌撸了他的背脊两下。沈星回听到了他的嘲笑:“看着挺凶的,还以为有多厉害。” 他在心里默念道:秦彻,你完了。

沈星回很快有了报复秦彻的机会,他发现自己完全恢复时,是在一个夜晚,刚好秦彻不在。他没有衣服,去秦彻的衣柜里拿了一身黑穿到身上,比起他自己的,肩部宽松了不少,袖口还要向上挽起来。裤子松松垮垮,沈星回又只好拿了他一条腰带。 他照了照镜子,捏自己的脸,发现脸蛋好像变圆润了。最近除了睡就是吃,如果不是每天都要做死对头的抚摸对象,这种生活大概很适合他。 看在这些天秦彻对他还算照顾的份上,沈星回想,自己可以稍微将任务指标放宽一些。 离开时,沈星回转过身看向那只傻傻的,站在架杆上的乌鸦。它盯着他,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一只看起来柔弱呆萌的兔子变成了一个绝对算不上好欺负的人类。 沈星回摸了摸后颈,生出一种不该有的留恋,尽管这留恋转瞬即逝,沈星回以为自己是贪恋秦彻那张柔软好睡的大床。 暗点被炸的时候,秦彻刚和双胞胎走到大门口,轰隆一声,仓库连带着后院炸成了一朵灰黑色的烟花。那场景配上秦彻经常在卧室播放的CD应该壮丽到凄美。 沈星回坐在近处的废弃大楼上向下看,敛着眼皮表情平淡,仿佛事不关己。任务完成,尽管时间耽误得久了点,但比他想象的要顺利,想来还是秦彻完全卸下了防备。沈星回手中把玩着搜集来的星核,看到秦彻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皱了皱眉。 为了他那只乌鸦,完全不考虑有没有可能会二次爆破吗。那兔子呢。沈星回立刻觉得自己没必要想这个,反正他应该早把兔子忘了。 另一边。 “妈的,兔子。”秦彻捂住嗡鸣的左耳跑进自己大概有二分之一支离破碎的家,打开房门,兔子已经不在了。

生活缓慢走上正轨。几个月过去了,沈星回仍然会在渴望被抚摸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还不习惯。比他更加不习惯的是家刚被炸的秦彻,他睡得不好,认床,暂时从N109区搬出来的头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只能保证三个小时的睡眠,于是一时显得很憔悴。更何况他找来的助眠抚慰宠物还在那场爆炸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把他家炸了还顺走他兔子的贱人,最好别让他把他抓到。 后来秦彻又找了几只兔子来,无一例外都在最后交给了双胞胎。他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能够忍受这种又骚气又精虫上脑的小动物长达一两个月。可能因为其他的兔子都没有像他那只一样的蓝色眼睛。有时候他从睡梦中惊醒,手指捞不到那只软绵绵的,随他揉动的肉团,秦彻怅然若失,然后这种失落积累成亟待满足的欲望。他需要确认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完全属于他的,尽在掌握中的。 老大心情不好,薛明薛影自作主张带秦彻去找乐子。秦彻以为真有什么非他去不可的交易,然而等一众带着动物耳朵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站在他面前时,他知道双胞胎绝对误会了点什么。 秦彻闭上眼,叹了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与急躁。他挥挥手让他们出去,然后视线里却划过一抹跳跃的灰色光点。他立刻抬手指着那男人:“你,停下。” 戴着灰色兔耳的男人愣了一秒,然后肉眼可见地,很不情愿地转过身。在这一秒里秦彻已经上下把他打量了个遍。他那双穿着白色丝袜的匀称长腿,秦彻看了,觉得很舒服。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秦彻眯了眯眼睛,露出很有兴致的笑容。 那蓝眼睛,和那软包子一样可欺的小脸蛋,很适合和他睡一觉。

沈星回跟在秦彻后面想,也许世界上真的存在孽缘这种东西。这次来会所卧底,他没想到能碰到秦彻。已经故意打扮得自己都难以直视,但恐怕这个人的品味就是这么诡异。穿白丝的女仆兔娘,沈星回自己本身倒是无所谓,任务所需,总之不可能再有比被死对头抱着翻来覆去地摸更耻辱的事了。 “叫什么名字?”秦彻手里转着磁扣钥匙,沈星回一看就知道现在这副样子表明了他心情很好。他已经比很多人还要了解这个暗点老大了。 沈星回低下头看到自己蓬蓬的裙摆:“克里斯蒂安。” “克里斯蒂安。”秦彻复读了一遍,语气莫名地让沈星回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他在想这个名字如果做小猫小狗的名字会不会也很合适。 沈星回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上,他这张纯情到极致的脸其实很色情,但无一例外都被他打晕后糊弄了。然而遇到秦彻,沈星回就要仔细思考一下打发他的手段了。毕竟他以怨报德,炸了他的家。沈星回对于秦彻,怀抱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愧疚。 进了房间,沈星回看到熟悉的黑色系装潢和那张熟悉的大床,瞥了秦彻的后脑勺一眼:原来他不在家的时候都在外面干这种事。 秦彻走到床边松了松领带,他抬起手,想让那只兔男仆把挂在柜子里的睡衣拿过来。沈星回还在走神,做兔子太久了,再做人就容易糊涂。 他顺从地对秦彻低下头,展露出自己蓬松发丝下柔软的后颈肉。两个人都愣住了。 秦彻勾了勾唇角:“干嘛?” 沈星回慢慢地小步后腿,秦彻的手迅速捏住他的后颈,他看着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很满足了:“你好像很懂怎么讨我欢心。” “做我们这行,应该的,老板。”沈星回弯了弯眼睛,他笑起来的样子,眼角有股媚色。 聪明人,秦彻脱了外套躺到床上,拍了拍手边的空床位:“来。” 沈星回花了三秒考虑秦彻这番举动的真实意图,是真的睡觉,还是和他睡觉? 最终他还是爬了上去,大不了,他还可以打他,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秦彻闭着眼待了一会,旁边又窸窸窣窣的。他睁开眼看到沈星回正在向下褪那条把他大腿勒出一道印儿的白丝袜,他在心里骂了一声,撑起身说:“你有病吧?” 沈星回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慢慢脱了下来。 他闷闷地说:“你才有病。” 妈的。 秦彻觉得这男的真的很可爱。

沈星回想,干什么骂他。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腿部被束缚的感觉,况且他们也算是睡过挺多次了,没必要太见外。他不了解秦彻原本就是想睡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素觉,在这方面他有着外表不符的保守,随便找个人就真枪实弹地干上,秦彻嫌脏。但沈星回脱白丝的样子很有冲击力,秦彻差点以为这看起来哪里都挺干净挺纯洁的男的要勾引他。他想他恐怕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竟然敢不是第一次?秦彻活了28年,头一次萌生了令自己都不耻的处男情结。 他想说你对得起自己这双蓝眼睛和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吗?视线下滑到克里斯蒂安光滑白皙的长腿上,很没出息地闭了嘴。他躺回床上,手掌顺着额头下滑,抹了抹脸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神志。 “关灯。”他吩咐。 克里斯蒂安没动,秦彻睁开一只眼,耐心告罄:“我说关……” “老板,”克里斯蒂安漂亮的娃娃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奇异的柔和,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这种不好意思又好像很不真诚,“我,卖艺不卖身的。” 沈星回觉得这是他的最后通牒,告诉死对头如果他敢动他,他就敢打回去。但他不知道以这种穿着小裙子戴着小耳朵的形象说出这种话,只会起反作用,甚至让秦彻觉得这纯粹是在欲拒还迎。 “别他妈废话了。”秦彻烦躁地一把把沈星回捞进臂弯,顺手关了灯。 昏暗的环境中,沈星回眨了眨眼,周身全是秦彻那种熟悉的气味……不喜欢,倒也不讨厌。 他在他怀里整理了下姿势,秦彻啧了一声:“能不能乖点?” 沈星回知道他可能又把他当兔子了吧,下一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就开始揉他的脖子,沈星回条件反射似的往秦彻怀里一缩。这举动立刻取悦了面前看起来十天没睡觉的男人。 “你,真是兔子变的吧。”秦彻舒展眉头,大掌从沈星回头顶往下揉到腰部。 你出格了,沈星回默默地想,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反感。 是太困了吗?他一摸他,他就想睡觉,看起来秦彻也是。 罢了,这次,就不计较了吧。

就这么纯洁地睡了一周,秦彻没想过,兔子没了还能再找到几只一模一样的,但人没了就很难再找到脸和气质都相似的替代品。他太想好好睡一觉了,有这种柔软气味的生物在身边,秦彻的睡眠质量稳步提高,至于人会不会跑,他暂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卧底任务结束前,沈星回愿意委屈自己补偿他,但其实也不算委屈,秦彻帮他省了很多麻烦,而且得益于他每晚的睡前抚摸,沈星回也睡得很好。 有一天会所老板贴心地为秦彻着想,怕他看腻沈星回这一身装扮,让他扮成猫耳执事增加点新鲜感,黑西装,小马甲,脖子上还套着带铃铛的小项圈。秦彻看了,上来就骂:“你今天穿的是什么东西?” 沈星回语气淡淡的,泛着点死意:“主人,请享用,”顿了顿加上一声,“喵。” 秦彻一下就把这身装扮看顺眼了:“行,戴着吧。” 睡觉的时候秦彻忽然难以入睡了,睁开眼看到旁边那个猫男沾上枕头即眠,还睡得很香,让他真想掐住他脖子把他晃醒。最终他只是侧身面对着克里斯蒂安的睡颜,看着他头上的猫耳朵意识到原来不管是兔子还是猫都没关系,感觉到位了就睡得着。可是感觉到位的又少之又少。 他漫无边际地放空大脑,视线向下挪,一个想法蹦出来:只是这身看不到腿有点可惜。秦彻嗓子紧了紧。果然睡好了就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第二天,梅菲斯特的内置芯片终于被复原,爆炸前的视频影像传进秦彻的手机。在去会所的路上,他打开了那段视频。此时他心里想的还是克里斯蒂安晚上会穿什么衣服。

沈星回在当天接收到了撤退指令,他想到秦彻,想了想还是打算明天再离开。他并不是很有仪式感的人,今天还要见他也不是为了告别。不完全是吧,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星回正了正头顶的兔耳,习惯性地在进门前敲了敲,门自己开了一条缝,像是在特意等候他的到来。 他看到秦彻叉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张具有西方特色的面孔在灯光的掩映下晦暗不明。沈星回感觉自己脊背一紧,脖颈没来由的发凉,他想起自己还是兔子的时候,秦彻心情不好时摸他就像是要把他的毛撸光,他不舒服想逃,秦彻就把他压在手心里攥住。现在他变成人了,那种压迫的恐惧似乎仍然在心头盘旋。 今天又是因为什么,沈星回不动声色地思考着,他要做点什么才能度过一个平安夜呢?早知道就应该听指令尽早撤退,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沈星回摆出一个温和乖巧的笑容开口:“老板……” 面前的人蹬着两条长腿慢慢站起身,他身上披着件西装,于是显得肩膀更宽广。秦彻向前走,影子盖住沈星回的身体,每一步都在逼着他向后退。有些变态的食肉动物,在正式享用之前都会很享受将猎物逼到绝路时的快感。秦彻牢牢盯着那双足以迷惑他的蓝色眼睛,没有从里面看到惧色。不愧是你,我的老朋友。 沈星回意识到不好时,秦彻已经开口了,他咧开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种白到几乎不健康的颜色,让秦彻的笑容显得诡异又疯狂。 “睡着我的床,炸了我的房,现在又在这装乖卖傻。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光、猎。” “……”沈星回移开视线,他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出了错漏,有可能是他太自负所以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不过现在最坏的发展也只是和秦彻打上一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兔子了:“你想怎么样?” 沈星回看着秦彻的表情,突然发现最坏的结果可能远不止打一架那么简单。秦彻仰起头,唇部一张一合:“用我的手发情,舒服吗?礼尚往来,你也要帮我。” 虽然这样说或许不恰当,但是,只是这样?沈星回迟钝地看着事件的走向越来越偏移,点点头同意了。毕竟用他的手来解决生理问题,这件事没办法抵赖。 秦彻躺到床上,沈星回好像真正地变成了训练有素的克里斯蒂安,侧坐在秦彻身边。他帮他把皮带解开,西裤褪下来,扯内裤时沈星回抬眼看了秦彻一眼。又是那种不知道是享受还是愉快的表情,难道打一架出气不比现在这样让他更痛快吗。沈星回不知道。 但他好像勃起了,看着秦彻的性器弹出来,翘得很高,沈星回头一次有种无从下手的纠结。 “坐我腿上。” “你一开始没说要这样。” “现在说了。当时你骑我的手不是很欢吗?换成腿就不行了?” 沈星回只好照做,这个人果然还是这么无耻。他跪坐在秦彻腿间,这个姿势秦彻能看到沈星回的小腿。那双蓝眼睛看着面前的家伙又变涨大,神情多了点疑惑。 “看什么看,没见过?也是,毕竟你那么快。” 被抓住的那一刻秦彻收了声,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手劲儿真大,这该死的。接下来沈星回开始上下套弄,秦彻看着他认真的面孔,有点不爽又有点快意,傻兔子还真把这事当成任务来完成了。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因为沈星回忽然抬头,冲他挑了一下眉,那张baby face终于有了点属于光猎的神采。令人讨厌,又很令人兴奋。下一秒他微微用力扇了上去,那东西颤颤巍巍地发着抖,秦彻吸了口气,脊背弯成反弓形,他太久没自慰过,没兴致,但看到昔日“老友”在面前帮他做这种事,兴致就来了。 “这就不行了?”沈星回弯了弯唇角,比柔和更柔和的一张脸,现在看来倒让他品出一些不同的味道来。 “还早呢,看看你的本事。”秦彻双腿一收,沈星回被圈着往前靠了靠,他手没停,皱了皱眉,因为那根东西的尺寸不降反增,这让沈星回觉得很没效率。 “摸着我会不会射得更快点?”他松开渐酸的手指,提出了一个连秦彻都没有设想过的好主意。正在被服务的男人舔了舔唇,觉得自己一开始的胃口可能还是太小了。 沈星回被抱在怀里,觉得略有些不适,但仍然认真地满足秦彻的需求,连秦彻的手摸上大腿都没在意。 “我说,炸了我家就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秦彻贴着沈星回温暖的脸,嗓子已经开始哑了。 “任务所在,抱歉。”沈星回挪了挪双腿,又被秦彻捏着扯回来。 “我的兔子,还我。” “还不了你,因为那是我变的,现在我变不回去了。” “我管你?还不了兔子就拿你自己还。” 秦彻闻着沈星回的味道,牙齿叼住他脖子上薄薄的一层肉。 “你是属狗的吗?”沈星回本想捂脖子,但两只手里现在全是秦彻渗出来的透明体液。他好像知道秦彻现在想要干什么,但让他更加烦躁的是,他竟然被他摸得没有了反抗的心情,换句话说——他不想拒绝。

秦彻吻上去,手同时撩起沈星回的裙摆,手指缓慢顺着他光滑的大腿肌肉向下滑,从内裤边缘探进去。大拇指撑开布料的样子,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专属领域,霸道不容置疑,似乎就算是强迫,秦彻今天也得在这画地为牢了。 死对头舌头很软——秦彻和光猎,一个是被人人唾弃的暗点老大,一个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不仅长相天差地别,名声也有云泥之分。秦彻想到现在这个和拥有积怨,并且怨恨程度还在逐步增加的小小贱人就在自己怀里被抱着半推半就地啃,他的心里比爽快更多的是种没头没尾的满足。 沈星回这边自顾不暇,上面嘴被堵着,下面屁股被人用力揉着,秦彻的那根在他股缝里又热又涨地磨蹭,他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阻止。当兔子的那一个月,足以培养出近乎能让人迷失自我的奴性,秦彻咬了咬沈星回的下嘴唇,看着沈星回的蓝色眼睛布满水汽,下体更硬,原来这双眼睛除了冷静凌厉之外还能有这样为情所困的迷离神情。 想到这秦彻又泄愤似地用力咬沈星回唇角的软肉,他对自己从来都不善良,更没有一点心慈手软。他好吃好喝供着,和他同床共枕那么久,对这个白眼狼而言他的家还是说炸就炸毫不犹豫。在视频里,他看着那只兔子变成拥有熟悉面孔的人,又看着他在他的衣柜里挑挑拣拣,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不合身但是很合适。这个该死的小偷……更该死的是他从那个时候就硬了。很早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就该趁他变回原样后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干他,或者在这一段他伪装成克里斯蒂安的时期,在半夜趁他熟睡奸了他。但是这又有什么狗屁意思,秦彻想,他清醒的时候操他难道不是更有成就感吗?他偏要让这家伙也体验一把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在眼前崩塌溃烂却无计可施的感觉。 沈星回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秦彻生生扯开,劣质的布料崩开了几颗扣子,这个人可真是——下一秒秦彻的手掌沿着他的腹肌向下滑进内裤,性器被滚烫的手心所包裹,沈星回应激似的哆嗦一下,身子软了。 秦彻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沈星回喘息着想,他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看到两个人的性器挨在一起,真像在做梦。这么亲密,不应该。但他抚摸他的动作又让人很熟悉,熟悉到不容违抗。就这一次,他就要走了,与秦彻不会再有任何所谓交集。之前的仇恨,沈星回天真认为让秦彻泄了这次火就能一笔勾销。 沈星回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又被秦彻捞起来十指相扣,被抓着放到自己逐渐饱胀的性器上。 秦彻在他鬓边厮磨着说:“自己弄出来给我看,像之前那样。” 沈星回照做了,他的手指抚摸自己时,手背也不可避免地滑过秦彻的,两根同样硬挺的棍棒碰上,沈星回的视线不知在何处落脚。 “我不行。”他停下动作,很诚实地回答。现在和做兔子的时候完全是两码事。被秦彻这么盯着或者说期盼着,他很不自在。 “那,换我帮帮你,”秦彻似乎等这一刻很久了,手指捏住沈星回在放松状态下柔软的胸口,“摸这里你是不是很舒服,做兔子的时候,很爽对不对?” 他一边口不饶人,一边用余光观察沈星回那副和他的腿一样白嫩漂亮的生殖器,像是在生长一般愈发挺立,顶端吐露出的透明物质,真像成长路上流下的汗水——或者他的眼泪。 玩着他的胸乳调戏他,秦彻原本以为他会恼,但沈星回却只是乖巧地靠近了他的怀里。这种乖巧不是无法反击而被迫的乖巧,秦彻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沈星回看他的眼神变得拥有了类似于母亲一般的神性,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动人的水波,那种包容,谅解,宽恕与告慰,让秦彻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真是可笑,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愿意挨他的操,完全是来源于一种权利下放的施舍。秦彻一时失神,然后低下头疯狂地和沈星回接吻。是可怜我吗?那就可怜我到底吧。 彻底捅进去的时候沈星回抓紧了他的胳膊,秦彻用臂弯禁锢住他的脖子,从他身后一下一下顶了进去。 “……秦彻!” 沈星回被磨得没有了脾气,小腿向两边既纯洁又淫荡地打开,秦彻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可怜的,像小兔一样的性器在被顶得颤动摇晃。 我是真的恨你,也是真的想干你,就像现在这样。秦彻在沈星回耳边说。然后一只手松开他的脖颈帮他自慰。爽吗,他又问,沈星回闭着眼睛,浅色的睫毛和浅色的阴毛是同一种颜色。他真干净。 “你是我的小兔吗?”秦彻一边顶着他,手一边快速上下撸动,看沈星回的喉结颤动不止。他咬唇点了点头:“不要问了……” “陪我睡觉……让我摸……都是自愿的,对吗?”秦彻咬牙切齿,近乎威胁。 “……哈……是,都是……自愿的。” “我要听你说…你是我的。” 沈星回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犹如破晓时分第一道劈开云层的光芒,比他的evol所制造出的光还要动人百倍。 他射了,然后瘫软在秦彻怀里。 “我是你的……”沈星回知道,说了这个,就能得到秦彻的抚摸。现在他承认他渴望秦彻,就像他渴望走出这个门以后哪怕他与他永不再见,也不要秦彻记得他对他做过的那些事,好的坏的,通通不要。 秦彻听完沈星回说的,仿佛比精液更先射出来的是眼泪。 他摸了摸沈星回的头,一直顺到后脖颈。他的小兔子,在那里也有一撮银灰色的长毛。

那晚又做了几次,彼此都对对方予取予求。有几次秦彻顶着沈星回,看他闭着眼以为他竟然睡着了。但很快他意识到鼎鼎大名的光猎怎么会体力这么差,他和他应该是势均力敌,不管是那种下一秒就拼个你死我活的针对,还是在床上赤身肉搏。他闭着眼睛,实际上清醒的很,秦彻很兴奋,他清醒又敏感地感知着自己在他深深的穴道里进出。忽视掉他眼角和脸颊的绯红,贞洁得就像是死了一样,但秦彻不想放过他,手抓着阴茎,前面后面都非得让他爽到不可。 沈星回抓着床单射了一回又一回,他的乳白色浸到秦彻纯黑的床单里是有迹可循的,秦彻的精液射进甬道,不到抽出那秒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沈星回经常吃不饱,这次倒有些因噎废食了。 最后秦彻抓着沈星回的腰结束了这场床上的争斗,他的腰被他捏得红了一片。沈星回皮肤很白,这次之后全变成粉的。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又像在叹气,秦彻刚结束就又要硬了,但看着他趴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样子生出了可耻的怜悯之心。都是装的,这样让人想捏在手里把玩揉碎的脆弱,偏偏秦彻很吃这一套。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个对着天一个对着地,秦彻餍足地呈大字型瘫在那里,一只手掐揉着沈星回的耳垂。他想如果沈星回求求他,他可以抱他去浴室帮他清理,但他绝不会率先提出这个想法。就算做了也不能代表他不恨他了,太腻歪,其实他只是想听沈星回自己说。这种被死对头依赖的感觉,秦彻光是想想就兴奋地想再和他来一次。 但他现在有点想要抱他,秦彻闭着眼睛,嘴角还扬着,等他彻底睡着好了,被抱着睡应该是他的义务。秦彻沉浸在臆想里,感觉身边的床位一空,他还没睁开眼就坐起身,看到沈星回扶着腰走进浴室。 秦彻听着水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难道不知道他得在他身边吗?换句话说,依赖他一下会死?水声停了下来,秦彻刻意装成自己毫不在意地睡着了的模样,听到那人走到自己床边。躺过来,快点,秦彻皱着眉头想。但他的身边仍然是空茫一片。终于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沈星回头发还湿着,衣服倒是已经整整齐齐地穿好了。 “你去哪?”秦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系好领带,沈星回面色沉静,完全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性事。 “我要走了,”沈星回整好衣领,没看他的眼睛,“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而且现在,我应该不欠你什么了。” “闭嘴吧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欠就不欠?”秦彻爬起来想抓沈星回的手,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抹开。 沈星回转身走了,秦彻看着自己的手,连不要走三个字都梗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更别提去追。一旦说出口迈开腿他就输了,就承认比起恨其实他更想爱他,需要他。 沈星回放慢脚步,在长长的走廊中缓慢前行,他身姿很挺拔,身体却传来一种脱胎换骨般的隐痛。直到确认秦彻不会追上来,沈星回扔掉兔耳头饰,快步离开了会所。

又是几个月过去。沈星回一直在暗地关注着暗点的动态,同事说他未免太尽心尽力,只有沈星回知道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暗点已经经过重建,恢复如初。沈星回的思绪穿梭回那间幽暗漆黑的卧室,脖颈到脊背乃至腰部忽然万分空虚。 晚上沈星回躺在沙发上假寐,邱诺亚的消息传过来,附加一张图片:“哈哈哈,暗点老大是不是疯了,重金悬赏丑兔子。” 沈星回醒了过来,点开那张图片,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作为兔子被秦彻抱在怀里睡觉的样子被他拍了下来,现在放在悬赏令上,下面目不暇接的0让事态显得很荒诞。 沈星回关闭手机,仰起头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点开和邱诺亚的聊天界面,回复道:“你才丑。” 半夜,秦彻发现那张榜被人揭了,对方附言:“只是想告诉你,再找也找不到了。而且,你拍得好丑。” 秦彻笑了笑,那笑容很真心,于是五官都愈发温柔:“揭了榜就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江湖规矩,你不会不知道。” 秦彻:“老地方。” “【地址:N109区】”

END

始发:豆瓣彻回基地

那晚又做了几次,彼此都对对方予取予求。有几次秦彻顶着沈星回,看他闭着眼以为他竟然睡着了。但很快他意识到鼎鼎大名的光猎怎么会体力这么差,他和他应该是势均力敌,不管是那种下一秒就拼个你死我活的针对,还是在床上赤身肉搏。他闭着眼睛,实际上清醒的很,秦彻很兴奋,他此刻清醒又敏感地感知着自己在他深深的穴道里进出。忽视掉他眼角和脸颊的绯红,贞洁得就像是死了一样,但秦彻不想放过他,手抓着阴茎,前面后面都非得让他爽到不可。 沈星回抓着床单射了一回又一回,他的乳白色浸到秦彻纯黑的床单里是有迹可循的,秦彻的精液射进甬道,不到抽出那秒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沈星回经常吃不饱,这次倒有些因噎废食了。 最后秦彻抓着沈星回的腰结束了这场床上的争斗,他的腰被他捏得红了一片。沈星回皮肤很白,这次之后全变成粉的。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又像在叹气,秦彻刚结束就又要硬了,但看着他趴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样子生出了可耻的怜悯之心。都是装的,这样让人想捏在手里把玩揉碎的脆弱,偏偏秦彻很吃这一套。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个对着天一个对着地,秦彻餍足地呈大字型瘫在那里,一只手掐揉着沈星回的耳垂。他想如果沈星回求求他,他可以抱他去浴室帮他清理,但他绝不会率先提出这个想法。就算做了也不能代表他不恨他了,太腻歪,其实他只是想听沈星回自己说。这种被死对头依赖的感觉,秦彻光是想想就兴奋地想再和他来一次。 但他现在有点想要抱他,秦彻闭着眼睛,嘴角还扬着,等他彻底睡着好了,被抱着睡应该是他的义务。秦彻沉浸在臆想里,感觉身边的床位一空,他还没睁开眼就坐起身,看到沈星回扶着腰走进浴室。 秦彻听着水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难道不知道他得在他身边吗?换句话说,依赖他一下会死?水声停了下来,秦彻刻意装成自己毫不在意地睡着了的模样,听到那人走到自己床边。躺过来,快点,秦彻皱着眉头想。但他的身边仍然是空茫一片。终于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沈星回头发还湿着,衣服倒是已经整整齐齐地穿好了。 “你去哪?”秦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系好领带,沈星回面色陈静,完全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性事。 “我要走了,”沈星回整好衣领,没看他的眼睛,“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而且现在,我应该不欠你什么了。” “闭嘴吧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欠就不欠?”秦彻爬起来想抓沈星回的手,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抹开。 沈星回转身走了,秦彻看着自己的手,连不要走三个字都梗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更别提去追。一旦说出口迈开腿他就输了,就承认比起恨其实他更想爱他,需要他。 沈星回放慢脚步,在长长的走廊中缓慢前行,他身姿很挺拔,身体却传来一种脱胎换骨般的隐痛。直到确认秦彻不会追上来,沈星回扔掉兔耳头饰,快步离开了会所。

又是几个月过去。沈星回一直在暗地关注着暗点的动态,同事说他未免太尽心尽力,只有沈星回知道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暗点已经经过重建,恢复如初。沈星回的思绪穿梭回那间幽暗漆黑的卧室,脖颈到脊背乃至腰部忽然万分空虚。 晚上沈星回躺在沙发上假寐,邱诺亚的消息传过来,附加一张图片:“哈哈哈,暗点老大是不是疯了,重金悬赏丑兔子。” 沈星回醒了过来,点开那张图片,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作为兔子被秦彻抱在怀里睡觉的样子被他拍了下来,现在放在悬赏令上,下面让人目不暇接的0让事态显得很荒诞。 沈星回关闭手机,仰起头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点开和邱诺亚的聊天界面,回复道:“你才丑。” 半夜,秦彻发现那张榜被人揭了,对方附言:“只是想告诉你,再找也找不到了。而且,你拍得好丑。” 秦彻笑了笑,那笑容很真心,于是五官都愈发温柔:“揭了榜就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江湖规矩,你不会不知道。” 秦彻:“老地方。” “【地址:N109区】”

END

秦彻吻上去,手同时撩起沈星回的裙摆,手指缓慢顺着他光滑的大腿肌肉向下滑,从内裤边缘探进去。大拇指撑开布料的样子,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专属领域,霸道不容置疑,似乎就算是强迫,秦彻今天也得在这画地为牢了。 死对头舌头很软——秦彻和光猎,一个是被人人唾弃的暗点老大,一个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不仅长相天差地别,名声也有云泥之分。秦彻想到现在这个和拥有积怨,并且怨恨程度还在逐步增加的小小贱人就在自己怀里被抱着半推半就地啃,他的心里比爽快更多的是种没头没尾的满足。 沈星回这边自顾不暇,上面嘴被堵着,下面屁股被人用力揉着,秦彻的那根在他股缝里又热又涨地磨蹭,他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阻止。当兔子的那一个月,足以培养出近乎能让人迷失自我的奴性,秦彻咬了咬沈星回的下嘴唇,看着沈星回的蓝色眼睛布满水汽,下体更硬,原来这双眼睛除了冷静凌厉之外还能有这样为情所困的迷离神情。 想到这秦彻又泄愤似地用力咬沈星回唇角的软肉,他对自己从来都不善良,更没有一点心慈手软。他好吃好喝供着,和他同床共枕那么久,对这个白眼狼而言他的家还是说炸就炸毫不犹豫。在视频里,他看着那只兔子变成拥有熟悉面孔的人,又看着他在他的衣柜里挑挑拣拣,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不合身但是很合适。这个该死的小偷……更该死的是他从那个时候就硬了。很早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就该趁他变回原样后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干他,或者在这一段他伪装成克里斯蒂安的时期,在半夜趁他熟睡奸了他。但是这又有什么狗屁意思,秦彻想,他清醒的时候操他难道不是更有成就感吗?他偏要让这家伙也体验一把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在眼前崩塌溃烂却无计可施的感觉。 沈星回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秦彻生生扯开,劣质的布料崩开了几颗扣子,这个人可真是——下一秒秦彻的手掌沿着他的腹肌向下滑进内裤,性器被滚烫的手心所包裹,沈星回应激似的哆嗦一下,身子软了。 秦彻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沈星回喘息着想,他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看到两个人的性器挨在一起,真像在做梦。这么亲密,不应该。但他抚摸他的动作又让人很熟悉,熟悉到不容违抗。就这一次,他就要走了,与秦彻不会再有任何所谓交集。之前的仇恨,沈星回天真认为让秦彻泄了这次火就能一笔勾销。 沈星回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又被秦彻捞起来十指相扣,被抓着放到自己逐渐饱胀的性器上。 秦彻在他鬓边厮磨着说:“自己弄出来给我看,像之前那样。” 沈星回照做了,他的手指抚摸自己时,手背也不可避免地滑过秦彻的,两根同样硬挺的棍棒碰上,沈星回的视线不知在何处落脚。 “我不行。”他停下动作,很诚实地回答。现在和做兔子的时候完全是两码事。被秦彻这么盯着或者说期盼着,他很不自在。 “那,换我帮帮你,”秦彻似乎等这一刻很久了,手指捏住沈星回在放松状态下柔软的胸口,“摸这里你是不是很舒服,做兔子的时候,很爽对不对?” 他一边口不饶人,一边用余光观察沈星回那副和他的腿一样白嫩漂亮的生殖器,像是在生长一般愈发挺立,顶端吐露出的透明物质,真像成长路上流下的汗水——或者他的眼泪。 玩着他的胸乳调戏他,秦彻原本以为他会恼,但沈星回却只是乖巧地靠近了他的怀里。这种乖巧不是无法反击而被迫的乖巧,秦彻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沈星回看他的眼神就像母亲,那种在秦彻心目中神圣到近乎软弱的物种。他的包容,谅解,宽恕与告慰,让秦彻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真是可笑,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愿意挨他的操,完全是来源于一种权利下放的施舍。秦彻一时失神,然后低下头疯狂地和沈星回接吻。是可怜我吗?那就可怜我到底吧。 彻底捅进去的时候沈星回抓紧了他的胳膊,秦彻用臂弯禁锢住他的脖子,从他身后一下一下顶了进去。 “……秦彻!” 沈星回被磨得没有了脾气,小腿向两边既纯洁又淫荡地打开,秦彻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可怜的,像小兔一样的性器在被顶得颤动摇晃。 我是真的恨你,也是真的想干你,就像现在这样。秦彻在沈星回耳边说。然后一只手松开他的脖颈帮他自慰。爽吗,他又问,沈星回闭着眼睛,浅色的睫毛和浅色的阴毛是同一种颜色。他真干净。 “你是我的小兔吗?”秦彻一边顶着他,手一边快速上下撸动,看沈星回的喉结颤动不止。他咬唇点了点头:“不要问了……” “陪我睡觉……让我摸……都是自愿的,对吗?”秦彻咬牙切齿,近乎威胁。 “……哈……是,都是……自愿的。” “我要听你说…你是我的。” 沈星回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犹如破晓时分第一道劈开云层的光芒,比他的evol所制造出的光还要动人百倍。 他射了,然后瘫软在秦彻怀里。 “我是你的……”沈星回知道,说了这个,就能得到秦彻的抚摸。现在他承认他渴望秦彻,就像他渴望走出这个门以后哪怕他与他永不再见,也不要秦彻记得他对他做过的那些事,好的坏的,通通不要。 秦彻听完沈星回说的,仿佛比精液更先射出来的是眼泪。 他摸了摸沈星回的头,一直顺到后脖颈。他的小兔子,在那里也有一撮银灰色的长毛。

沈星回在当天接收到了撤退指令,他想到秦彻,想了想还是打算明天再离开。他并不是很有仪式感的人,今天还要见他也不是为了告别。不完全是吧,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星回正了正头顶的兔耳,习惯性地在进门前敲了敲,门自己开了一条缝,像是在特意等候他的到来。 他看到秦彻叉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张具有西方特色的面孔在灯光的掩映下晦暗不明。沈星回感觉自己脊背一紧,脖颈没来由的发凉,他想起自己还是兔子的时候,秦彻心情不好时摸他就像是要把他的毛撸光,他不舒服想逃,秦彻就把他压在手心里攥住。现在他变成人了,那种压迫的恐惧似乎仍然在心头盘旋。 今天又是因为什么,沈星回不动声色地思考着,他要做点什么才能度过一个平安夜呢?早知道就应该听指令尽早撤退,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沈星回摆出一个温和乖巧的笑容开口:“老板……” 面前的人蹬着两条长腿慢慢站起身,他身上披着件西装,于是显得肩膀更宽广。秦彻向前走,影子盖住沈星回的身体,每一步都在逼着他向后退。有些变态的食肉动物,在正式享用之前都会很享受将猎物逼到绝路时的快感。秦彻牢牢盯着那双足以迷惑他的蓝色眼睛,没有从里面看到惧色。不愧是你,我的老朋友。 沈星回意识到不好时,秦彻已经开口了,他咧开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种白到几乎不健康的颜色,让秦彻的笑容显得诡异又疯狂。 “睡着我的床,炸了我的房,现在又在这装乖卖傻。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光、猎。” “……”沈星回移开视线,他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出了错漏,有可能是他太自负所以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不过现在最坏的发展也只是和秦彻打上一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兔子了:“你想怎么样?” 沈星回看着秦彻的表情,突然发现最坏的结果可能远不止打一架那么简单。秦彻仰起头,唇部一张一合:“用我的手发情,舒服吗?礼尚往来,你也要帮我。” 虽然这样说或许不恰当,但是,只是这样?沈星回迟钝地看着事件的走向越来越偏移,点点头同意了。毕竟用他的手来解决生理问题,这件事没办法抵赖。 秦彻躺到床上,沈星回好像真正地变成了训练有素的克里斯蒂安,侧坐在秦彻身边。他帮他把皮带解开,西裤褪下来,扯内裤时沈星回抬眼看了秦彻一眼。又是那种不知道是享受还是愉快的表情,难道打一架出气不比现在这样让他更痛快吗。沈星回不知道。 但他好像勃起了,看着秦彻的性器弹出来,翘得很高,沈星回头一次有种无从下手的纠结。 “坐我腿上。” “你一开始没说要这样。” “现在说了。当时你骑我的手不是很欢吗?换成腿就不行了?” 沈星回只好照做,这个人果然还是这么无耻。他跪坐在秦彻腿间,这个姿势秦彻能看到沈星回的小腿。那双蓝眼睛看着面前的家伙又变涨大,神情多了点疑惑。 “看什么看,没见过?也是,毕竟你那么快。” 被抓住的那一刻秦彻收了声,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手劲儿真大,这该死的。接下来沈星回开始上下套弄,秦彻看着他认真的面孔,有点不爽又有点快意,傻兔子还真把这事当成任务来完成了。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因为沈星回忽然抬头,冲他挑了一下眉,那张baby face终于有了点属于光猎的神采。令人讨厌,又很令人兴奋。下一秒他微微用力扇了上去,那东西颤颤巍巍地发着抖,秦彻吸了口气,脊背弯成反弓形,他太久没自慰过,没兴致,但看到昔日“老友”在面前帮他做这种事,兴致就来了。 “这就不行了?”沈星回弯了弯唇角,比柔和更柔和的一张脸,现在看来倒让他品出一些不同的味道来。 “还早呢,看看你的本事。”秦彻双腿一收,沈星回被圈着往前靠了靠,他手没停,皱了皱眉,因为那根东西的尺寸不降反增,这让沈星回觉得很没效率。 “摸着我会不会射得更快点?”他松开渐酸的手指,提出了一个连秦彻都没有设想过的好主意。正在被服务的男人舔了舔唇,觉得自己一开始的胃口可能还是太小了。 沈星回被抱在怀里,觉得略有些不适,但仍然认真地满足秦彻的需求,连秦彻的手摸上大腿都没在意。 “我说,炸了我家就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秦彻贴着沈星回温暖的脸,嗓子已经开始哑了。 “任务所在,抱歉。”沈星回挪了挪双腿,又被秦彻捏着扯回来。 “我的兔子,还我。” “还不了你,因为那是我变的,现在我变不回去了。” “我管你?还不了兔子就拿你自己还。” 秦彻闻着沈星回的味道,牙齿叼住他脖子上薄薄的一层肉。 “你是属狗的吗?”沈星回本想捂脖子,但两只手里现在全是秦彻渗出来的透明体液。他好像知道秦彻现在想要干什么,但让他更加烦躁的是,他竟然被他摸得没有了反抗的心情,换句话说——他不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