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アズイド | 冰海
R/双子通感梗
1
小腹痒痒的。Floyd撩起衣襟，低头看Azul指尖蘸着墨汁，在他下腹勾画魔法阵。繁复的纹路勾画娴熟，显然在纸上练过千次。
Azul警告憋笑的Floyd，“别乱动，画错了会死。”
“呵呵。Azul自己的墨汁？”
“多此一问。”
魔法阵画好，Azul将指尖放在口中吮。直起身问Floyd，“感觉如何？”
Floyd说，“没感觉。画错了吗？我会死？”
“现在当然没感觉。”
Azul朝远处卡座里的Jade招手。Jade面前放着刨冰，他挖了一大块放进嘴里。
Floyd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好凉！”
“看来这个距离的感觉传递可以实现。”Azul说，“Floyd，再站远点。”
人鱼掀起衣服发出疑问，“这是什么魔法？”
Azul面露得色。
“客人违约抵押在这里的珍稀术式，能实现两人的感觉共通。因为需要庞大的魔力发动，本没指望奏效的。不过，似乎同胞兄弟这方面天生有优势呢。”
“咦——Azul真厉害！”
“这件事是Floyd和Jade比较厉害。”
Azul推推眼镜，提醒：
“术式效果持续12-18小时，其间只要想着‘想将现在的感觉传递给对方’，便能做到短时间的共感。啊啊，未来商业价值不可限量……”
2
Floyd兴致勃勃地玩了三个小时，与Jade研究不少透视魔术与考试作弊方案。然后腻烦，当身上没画这东西，懒洋洋地去洗澡。
“Azul也一起洗吧？”
“我？”
“万一魔法阵泡水花掉就糟了。”
“我的墨汁才不会泡水花掉。——嗯？好像有商机，白雪寮刚订了防水眼线。”
Floyd眼睛弯弯地靠过来，一把抱住Azul的手。Azul摘下帽子盖住账本，对Jade说：
“我洗完澡过来。收银机的钥匙留一下。”
Jade微笑点头。
Azul被拽进双子的卧室。Floyd双手环住脖颈，整个身体笼罩下来，在他耳边悄声：
“知道吗？Jade觉得寂寞了。”
他在床边坐下，Floyd双腿绕上来，让Azul给他脱着衬衫。
“寂寞的感觉从肚子咕噜噜地冒上来。”手被拉着，按在Floyd小腹上魔法阵的位置。“像水泡一样，滚到脖子这里，就‘啪’地碎了。”
“是吗。为什么寂寞？”
“因为现在是我和Azul在一起。”
Floyd探出舌尖，去够Azul唇角的痣。他的尖牙啃到嘴唇便会留痕，Azul抬手捧住Floyd脸颊，抚弄他柔软的发迹与佩戴耳饰的耳垂，让他舌头舔棒棒糖般追着自己。
Floyd很喜欢接吻。不同于Jade似的总想吞下去，他更贪恋嘴里含着什么的感觉。双唇离开时，他半张着嘴，下巴被唾液润湿的样子相当色情。
“还想要接吻。”
“不行。Jade还在等着呢。”
“啊……那就没办法了。”
说着Floyd跪坐起来，自己解开背带裤，露出修长到不像真的的双腿。话说回来，本来就不是真的。不同于海底与生俱来的身体，Leech兄弟陆上的身躯可算Azul的杰作。偶尔收利息又何妨？
Azul手指探入人鱼潮湿的股间。那里软得像海葵，黏黏地吸着他。稍微搅动就发出可观的水声，Floyd也会哭泣似的低喘，一口咬住Azul的肩膀。低头看Floyd宽阔苍白的脊背因情欲烧热，腰身布着汗水和红晕，摸上去温度和人类没两样。
“Floyd，接吻就有反应？”
“因为最喜欢Azul了。”Floyd在他颈窝蹭，含混不清地问，“Jade不这样？”
“……我说你提Jade干嘛。”
“和Jade做的时候不会想我吗？”
“当然不会。”
“为什么！”Floyd被背叛似的大叹一口气。“我们不是超级像吗？脸也是体格也是。我还会学Jade说话。”
Azul无言地看着他。
“在我眼里完全不一样。”
“我不乖？”
“我没那么说。”
3
和Jade做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历史课，盯着Azul背影，Floyd趴在桌子上漫无边际地想。
先和Azul做的是Jade。Floyd无意撞见在打烊的休息室亲热的两人，那之后才开始寻求Azul。现在想想，被他撞破完全在那两人意料之中：以三人的关系，这种事绝不会瞒他，所以与其费心解释，不如他自己看比较快。
做爱开心又舒服，但是有点累。所以有时想做得不得了，有时一点都没心情。对Floyd来说和打篮球、唱歌、跳舞差不多。
可Azul不同。说不清楚，但做那件事时，Azul和平时不一样。尽管陆地上只有两只手，Floyd却有被十条柔软触手慢慢拖进章鱼罐的错觉。到最后一切声音远去，仿佛Azul和他是世界末日仅剩的两条人鱼抱在一起，他们头顶的海在缓慢结冰，冰墙从四面压过来。
在那短暂的空白中，连Jade都忘记了。
Floyd对此感到新奇，也有点恐惧。
Jade也会忘记他吗？在被Azul爱着的时候。除了自己和Jade，还有其他人这样被爱吗？
胡思乱想时下课铃响起。这堂课又什么都没听。不过翻了翻书，好像简单得要命，也不知前排的Azul和小金鱼整天往笔记上记什么。
Azul和Jade走过来。“Floyd，回寮吗？”
“我还有选修课，在占星术教室。”
Jade提醒：“那你快出发，占星术教室在顶楼。”
Azul则说：“你选了占星？这门课人少，缺勤会很显眼，你自己考虑。我们先回去了。”
Floyd注视那两人的背影。为什么不三个人一起做？他构想了一下那场面，自己先大摇其头。总觉得Azul会很忙的样子，而且……他不想毁掉那种幻觉，和Azul在寒冷寂静的世界末日拥抱。
无法想象第三个人在那片海拨动水花，就算那人是Jade。
他站起来，在教室中的阶梯停步。面前是Riddle，Floyd立刻笑起来。
“好稀罕。小金鱼来找我？”
“珍惜最后一次吧。Azul拜托我把你领到占星术教室。”Riddle转身自顾自走在前面，“之前寮长会议上欠了他人情。”
Floyd跟上，“你也选了这门课？”
“没有。但如果你不在课上，我听听也没什么不好。”
身后脚步声停下，他回头。Floyd站在走廊台阶底，仰头看他。
“小金鱼，你更喜欢我还是Jade？”
Riddle说，“这一刻是Jade，因为他不在此地。你不在时就更喜欢你，总之，喜欢离我较远那个。”
Floyd笑嘻嘻催动步子，一步跨到Riddle身边。
“你直接说都讨厌就行。”
“我那么说你会听？肯定要追问，逼我说一个不可。”
4
预备铃响起，两人到占星教室外。
Floyd一把抱起Riddle，不顾其反抗，塞进自己和墙之间的座位。Riddle奋力挣扎，刚刚脱身老师就走进来。本着优等生尊严，不得不乖乖落座。
Riddle咬牙切齿，“今后只讨厌你。”
“真的？喜欢Jade？”
“非要我说只能如此。”
Floyd不笑了。
“其实我也是。”
“也是什么？”
“在Floyd和Jade之间更喜欢Jade。”
Riddle观察他的神气，不出声了。
顶层教室阳光充足，Floyd侧脸镶上浓浓的金边，多半在放空而非听课。忽然身体剧烈颤抖，把正在抄笔记的Riddle吓了一跳。
“干嘛！”
Floyd低低埋头，胸口鼓动，双手紧紧抓着椅边，像在竭力忍耐什么。抬头见他满脸不正常的红，额头也渗出细汗，Riddle少不得担心。
“Floyd，你不舒服？”
“小金鱼……”
“坚持一下，送你去医务室。”
“我没事。”Floyd朝他晕乎乎地笑，“骗你的。你猜Jade现在在做什么？”
……盥洗室浴缸中，Jade的腰被握着提起。Azul从身后进入他，扣着他的手，十指交叠按在浴缸边。水因他们的动作泼洒溅落，潮骚般震动了Floyd的耳鼓。
他全部感受到了。
鼻腔辛辣的窒息感、膝盖撞在光滑浴缸壁的钝痛、水珠从身上淌下的微痒，以及身后Azul的体温、呼吸，抚摸身体的方式，嵌在体内的生殖肢一次次沉重地摩擦绵软的腔道。好舒服，无法不叫出来。不过如果是擅长忍耐的Jade，一定可以忍住。
Floyd趴在桌上，将手指伸进嘴里咬着。他浑身潮热，股间布料湿透，稍动一动就发出黏腻的水声。
不合时宜的快感从小腹的纹样不断涌出，正在被干的和他自己没什么两样。只是Azul从不会这么对他。撒娇也不会停，要去了也不会慢下来，难道Jade喜欢被这么对待？或者Azul喜欢，自己不知道？
人鱼试着捂住小腹。但用衬衫擦、用指甲划出血痕，还是无法破坏掉魔法阵。反而惹出可疑的声音，让不认识的同学看过来。
原来Azul是这样抱Jade的。难怪他说“你们不同”，Jade索要的是能将身体弄坏的快感。但就算那样还不够，就算那样还是觉得饥饿。……因为Azul并非独属于他吧？Floyd因自己的念头打了个冷战。
这时感到手被攥住。Riddle的手掌盖住他泛起青筋的手背。
听到小金鱼请假去医务室的声音，接着Floyd被那只娇小的手领出教室。
走廊空无一人，他走了几步就靠到墙上。
身体滚烫笨重，头脑混沌不堪，连走路的方法都忘记了。虚弱的感官无法抵御魔法的控制，他眯起眼，面前Riddle的轮廓闪烁着，好像变成别人。Floyd染着汗水的微咸的嘴唇念出那个人的名字，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世界末日冰面下仅剩的两条人鱼。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