リドトレ | 爱情魔药
#リドトレ/R
1
“不可能成功的吧。”
“诶？”
“如果爱情魔药是上过两堂课的新生就能配出的东西，不觉得太逊了吗？”
红心寮的谈话室内，Ace和Deuce惊讶地看着笑眯眯的副寮长。
“这么说倒也有理。”Deuce说，“可这是我们的作业……”
“‘一人份的爱情魔药’对吧？每年Crewel老师都会给一年级生留这个作业。据我所知一年级的Riddle也没能成功，所以你们不必太紧张。”
“在说我的什么事吗？”
Riddle出现。只扫了一眼Ace和Deuce手中各自拿着的小瓶子就忍不住笑。
“爱情魔药吗？虽说是一年级生不可能成功的配方，两位也真离谱。比起书中描述的‘淡淡珍珠光泽’，Ace的药简直是柏油的光泽。也对，只有被柏油糊住眼睛的对象才会对Ace产生爱情吧。”
“寮长——！有必要说得这么过分吗？”
“当然有必要。如果你期末挂科就会成为红心寮的污点，不鞭策你才是我的失职。”
说着Riddle敛起笑容，转向Trey。
“副寮长，下个月茶会用到的柠檬红茶准备好了吗？”
Trey即答：
“已经跟小卖部预约进货了。晚上下课时我顺便取回来，睡前泡给你尝尝吧。”
“谢谢，Trey。能事先尝到我也会安心许多。”
Riddle带着Trey走了，临走时还对Ace投以恶役千金般的轻蔑笑意。Ace忍了又忍，终于一拳锤在腿上。
“……我对我的魔药明明感觉很好！”
“你那感觉才是应该修正的吧。”Deuce做出正论，“寮长的判断怎么会有错。”
“不对。不对！”Ace猛然转头，“Deuce，你敢不敢把我的药下在寮长的红茶里？”
Deuce惊得后缩了一下。
“找死别带上我。”
“你不敢？是不是男人！”
“我才不会用你调配的可疑魔药去毒害我尊敬的寮长！”
Ace气咻咻地坐回沙发。忽然换上笑脸。
“你不敢没关系，我自己去做。不过，Deuce你不会出卖我吧？”
“……我还不是那种背叛朋友的男人。”
“现在你已经知情了。万一寮长要罚，你也是同罪。清楚这一点吧？”
“……”
Deuce将脸转向一边。
2
莫名其妙就被拉下水成了共犯。关于要不要告发Ace，Deuce陷入天人交战。
真男人不会背叛朋友。即使不是不良，普通的高中生应该也会这么想。不过，在朋友要对组织的老大发动反叛的时候，出于义气自己也该维护组织的尊严。
所以Deuce一脸愁云。被叫了好几声才抬起头。
“……抱、抱歉，Clover前辈！”
“在想事情？那么出神。”
将谈话室桌上的茶盘收起，Trey笑着看他。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提醒你一句快熄灯了。赶快去洗漱吧？不刷牙睡觉可不行。”
“好。”
Deuce踌躇地站起。忽然伸手抓住Trey，“副寮长！”
“又怎么了？”
“没、没事。”
Deuce放开手。看到他的表情，Trey也转为严肃。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
“我保证不会泄密的。”
“——其实。Ace那家伙，往寮长晚上的茶里放了他自己配的魔药。”
Deuce嗫嚅着说。这下Trey的脸也白了。
“我是知道魔药的配方里都是无毒的植物和矿物，觉得不会危害到寮长的健康才迟迟没有提……但果然还是不放心。万一有什么副作用致使寮长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事情应该还没到那一步……你别着急。”
Trey深吸一口气，拍拍后辈的肩膀安抚。然后放下茶盘，大步奔上楼梯。
自己一刻钟前给Riddle端去了茶。常理推定，现在Riddle肯定把茶喝了。
爱情魔药的效用是爱上服药后看到的第一个人。补救的措施不知还有没有……
来不及敲门，Trey一把推开寮长寝室的门扇。
Riddle背对着他在换睡衣。一眼就看到，桌上的红茶杯子空了。
“这个时间无礼地闯入，是想被斩首吗？”
Riddle愠怒地回头。却在看到Trey的瞬间睁大眼睛。
“Trey？你怎么也会做出如此鲁莽的行动。”
“……这个。我可以解释。”
Trey紧张地观察着Riddle。
娇小的红发寮长看上去并没什么异状。脸上没有中毒的疹子、神智看上去也有条不紊。
看来最坏的事态并未发生。果然，以Ace的魔药手腕，对药效有任何期待都太早了。
Trey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略带失望的安心？这怎么可能。自己绝不会期望Riddle对自己产生朋友之上的感情。
身后的门扉悄然关上。走廊的灯烛转暗，熄灯时间过了。
Trey长出一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Riddle。只是忽然有些担心就来看看。”
他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你要到哪里去？不会不知道，熄灯后仍在走廊闲逛是寮规禁止的吧？”
Trey愕然对上Riddle清澄的双眼。比起“宝石”之类浮艳的形容，那瞳色的湛蓝总是让Trey想到家乡的碧空，以至于每次在那双眼中看到自己时，Trey会浮起近乎自惭形秽的慌乱。
“要把我斩首也得等到明天。现在我不能留下来打扰Riddle休息。”
“谁说要斩首了？你也一起睡吧。”
“……一起？在Riddle的床上？”
“没错。这是寮长的命令，Trey，脱掉衣服，躺到我身边来。”
Trey只能照办。
只穿内搭的白T恤和短裤接近Riddle，冒渎感挥之不去。结果钻进被子就被Riddle搂住脖颈。
“好甜。”
“甜？”
喃喃地反问。Riddle的呼吸小猫似的拂在胸口，口吻与平常一样冷静。
“Trey身上有我喜欢的甜味。——听说过吗？人在爱情魔药里会嗅到自己喜欢的味道。”
“啊、书上是那么说。”
“下午我被邀请去白雪寮实验室，Vil向我展示了他配置成功的爱情魔药。Rook前辈一直好奇地问我闻到什么。你想知道吗？”
Riddle支起身看着Trey。幽暗的室内，那蔷薇般娇嫩的美貌有种怪异的妖艳。往日作为寮长威严的印象、作为青梅竹马任性可爱的印象，渐渐消弭成闪光的烟雾。吸入那种烟雾，Trey的身体中毒一般发烫。
不敢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感到Riddle的吻从颈根一直向上，含住软糖似的含住他的下唇。
“是Trey的草莓挞的香味，还有Trey的牙膏里冬青和薄荷的味道。”
“……”
“我明明没有品尝过却知道。这就是优秀的成品魔药的力量吗？”
Riddle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探进去。Trey隔着衣料按住那只手，匆忙支撑起身体。
“Riddle，你喝了那个药吗？如果这是因为药效……”
如果是因为药效和Riddle越过界限，药效消褪后双方都会尴尬。现在拒绝Riddle的话，自己可以替他保守秘密。
否则……
如果自己沉溺下去就糟了。
Riddle挣了两下，感受到抵抗。声音也随之变得冷淡。
“我没有喝那种药的理由。”
“那、是为什么？”
“对自己爱的人诚实是最基本的。因为我喜欢Trey才想这样做，难道要拒绝我吗？”
当然无法拒绝Riddle。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踌躇片刻，Trey按着Riddle的手渐渐松开。
Riddle撩起他的T恤，嘴唇贴在硬起的乳首上。牙尖叼起、用舌头抵着逗弄，啃咬得肿起来后瘪起腮吸吮。
普通来说不会有任何感觉的男人的乳首，因为Riddle刻意的宠爱变得奇怪。Trey喘息着曲起腿、抬手扶了下因为汗水滑落的眼镜。再次开口时，嗓音哑得自己也吓了一跳。
“Riddle……不要舔那里。”
“嗯？”
“反正，什么都没有……”
“可惜了。如果Trey有母乳的话我会更喜欢你的。”
Riddle在他胸前露出闹脾气的表情，让Trey有一瞬间反省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普通的高中生应该是不会有母乳的，但作为Riddle的恋人应该满足他的需要……
这样想着，下意识地伸手去揉自己的胸口。下一刻手腕被打落，Riddle将他的手按在头侧。
“不过那是我的地方。Trey自己不能碰。”
Riddle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理直气壮。而Trey普通的耻度已经无法支持他继续这个话题，听着就觉得耳朵烧起来、大脑也成为浆糊。
胸前被啃咬和亲吻的地方热得像要融化了。忍耐着伤口愈合般的酥麻，Trey双手抓住身后的床单，眼望着帐顶喘息。被Riddle欲求着的身体敏感得不可思议。倒好像，被魔药蛊惑的是自己一样。
“呜、……”
刚刚被进入就发出丢脸的呻吟。Riddle不知轻重地一下顶到受不了的地方，Trey的小腹一阵尖锐的酸胀。好像仅被摩擦一下就要泄出来，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发出了不体面的声音啊，Trey。在寮长寝室的隔音效果得到测试前，以常理来判断也该忍耐吧？”
“那个……对不起，Riddle……”
Trey反射性地道歉。
喉结不断蠕动，忍耐声音的时候，唾液从唇角滴落。因为被雾气模糊，眼镜也摘下放在一旁。
看不到Riddle的脸，也无法想象现在自己的样子。
简直像春梦似的，唯有快感不断累积。
和Riddle做居然很舒服。……本来第一次已经做好吃苦的准备、想象出被青涩的Riddle为所欲为之后的惨状。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有感觉。Riddle的气味和体温都像是将身体濡湿的媚药。为了彻底成为他的东西，做什么都可以。
3
炼金术课后，Crewel老师抬起眼。
“有什么事？”
“关于您给一年级留的爱情魔药作业……”
Trey从口袋里掏出分装瓶。瓶中还留有大半Ace的杰作、泛着不祥的暗光。
“这是我们寮一年级生的试作品。想知道这东西误服下去会对身体有害吗？”
“出了什么事才能把这柏油一样的东西误服下去？捡垃圾吃是小狗的坏习惯。”
Crewel直率地评价。对此Trey只有苦笑。
看着教师接过药瓶吸进试管、加入透明的试剂摇晃。
“目前看来姑且是按照我的指导思路配置，成分是无害的。”
“所以是未完成品，不会出现成品的魅惑效果？比如说、‘咻’地让人爱上别人之类。”
与眼刀一起，Crewel的鞭梢啪地拍过来。
“Clover！你看到珍珠色光泽的蒸汽了？或是嗅到心仪之人的味道了吗？真没想到我会从亲手教导的三年级生口中听到这种话。你们这一届该没差到这种程度吧？”
“没有、没有。”
Trey功成身退，赶紧离开炼金术教室。
主校舍走廊阳光灿烂。Trey的手插在袋内，正琢磨着把瓶子扔到哪里不会被多事的妖精捡走，转角猛然撞到了人。
“Riddle……？你来干什么？”
强烈的日光中，姿容如蔷薇般鲜艳的正是红心寮的寮长。因为迎光，Riddle稍稍眯起眼睛。
“Lilia前辈说你来了这里。果然啊。”
“是来找我的吗？”
“对于今天早上一言不发消失，你就没什么解释吗？”
“我、回去洗澡了。”
只能如此回答。果然，Riddle的脸颊涌上红晕。
“还有那件事吗……是我欠考虑了。Trey，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后听到脚步声，Crewel老师关了教室向这边走来。
经过两人时将一张纸递给Trey：
“Clover，如果实在介意你们小狗的失败爱情魔药，就参考这个。这是今年我给他们的建议配方，可以排查特殊的致敏成分。”
偏偏是这个时候。
Crewel消失在楼梯尽头，Trey只得转过来面对Riddle冷下来的脸。
“Trey。结果是跑来问爱情魔药的问题吗？”
“是。因为寮长也说过，Ace他们挂科会让你难办的吧。”
“别把我当笨蛋！Ace偷偷摸摸的行为我已经掌握了。”
Riddle烦躁地抿起唇。
“到现在你还觉得昨天的事是药效的驱使？宁愿相信‘Ace一次成功地做出了高难的魔药’这种小概率事件，也要怀疑我的心意吗？”
“——不是这个意思。”
不需要说透，Trey也很清楚Riddle生气的点。但知道不代表有安抚的自信。
眼前的Riddle因为恼火，眼角染上薄红。
这时候说错一句话，即使自己也要戴着枷锁回到寮里了。
想到这里，Trey深吸一口气。
“那是因为，到现在也不能相信Riddle会喜欢我。”
“什么意思。我喜欢Trey不是很自然吗？”
“这个，Riddle之外的大家都不会这么看哦？因为Riddle可爱又优秀，相配的对象怎么说都应该是比我出色的人。所以为什么是我？是把友情和爱情搞混了吗？或者只是到了需要解决欲望的年纪？只是想做的话，不说‘喜欢’也可以；虽然清楚Riddle不会不负责任地淫乱，不过我是没关系的……”
越是说出口心中越是宽松。终于对Riddle露出笑容。
与之相对，Riddle却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协助我的时候思虑周密是好事。但在这种地方想多就麻烦了。”
“抱歉。是我自己的问题，并没有觉得Riddle的心意是负担的意思。”
“我不是习惯吐露爱语的类型，所以没自信在这里说服你。也说服不了你吧？毕竟满足我也好、宠爱我也好、侍奉我也好、敷衍我也好，只要我不生气就万事大吉，这不是Trey一直以来最擅长的事吗？”
“……”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期待更多。从Trey身上，爱情魔药那种程度的爱情也没期待过。”
Riddle冷冷地说。踮起脚尖，扯出Trey的领带。
被拉得身体倾斜，只能俯下身去。耳边听到低语：
“但现在我已经生气了，Trey。你想怎么办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