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容易尽

  又名:三七戏倾/被七包围不知所措(误)

  非常ooc ooc 屑、恶趣味、缺德、雷,都是负面示范。大家一起玩(太阳)小倾(bushi)没有倾总,只有柔弱到可怜哭唧唧的柔弱0。dbq小倾,欺负你我好欢喜啊(屑人发言

  划重点:倾是双⭐,不理解双⭐的朋友可以上海棠了解(望天)

  三个七预警。可能包含并不限于:缺德语言羞辱、道具普雷、蒙眼普雷、我酸我自己这种傻逼情节

  倾,我真滴有在努力关爱你。(落泪)            

  春风轻拂,池面水波粼粼,碎波泛光。芳草如薰。虽然入目是一片姹紫殷红,却并不是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草。

  唐羽仇不免感到诧异,方才他应是与司徒倾一道在写碧居,只是不知为何一眨眼便来到了从未造访过的地方。朝日融怡,风景艳冶。他倒是心平气和,隐约听闻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带着好奇循声而去。

  他不由停住了步伐,并非是景致缥缈,让人错觉误入仙境。原因无他,如今所见未免荒诞。露骨,直白并且极具冲击性。少年尚识羞耻,他诧异地张大了眼睛。他本应跌跌撞撞地离开,却下意识地向前又迈出了一步,想将眼前的景象看的更清晰。

  玄衣的青年将另一人抵在垂枝的树干上,随着二人的动作花树摇动,落花繁坠如雨。他听到了那个被压着的人发出微弱呻吟,尽管那人似乎在极力克制,他还是听到了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的声音。玄衣人的身影优美且极具凛然的杀气,垂下的鸦黑长发遮挡了面容,他却觉得那个轮廓颇为眼熟。他看不清被压制之人的面容,那人似乎难以忍受,下意识向后蜷缩起身体,却被不容置疑地捉着腰部,被楔入地更深。玄衣之人毫无怜惜的意思,而被压制的男子身后的白衣人——怎么还有一人?唐羽仇心下诧异,却见白衣人捧着男子的脸极其温柔地与之接吻。在看清几人面容时,简直如晴天霹雳。

  白衣人与玄衣人竟与他有着别无二致的面容,而剩下一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那二人看上去较他年长,虽然是同一副面容却很好分辨。玄衣之人凛然而不怒自威,说是司掌生杀大权的阎罗并不违和,眉宇间的疏远与目空一切的淡然反而让他看上去神圣而威严。白衣之人嘴角噙着笑,淡然温润,仿佛一切与己无关,倒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他最熟悉的那个人,方才理应与他在写碧居嘘寒问暖的人此刻被夹在二人中间,面色潮红,动弹不得。

  不经意间,他踩到了一片枯叶,弄出的声响很快吸引了几人的注意。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白衣人与玄衣人皆是不为所动,不见尴尬羞赧之色。

  四目交接时,唐羽仇很快便从司徒倾的眼里看到了难堪、诧异与不易察觉的赧然。那个人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白衣人与玄衣人依旧衣冠楚楚,而那个人衣衫不整,雪白布料铺延在地,下身一片光裸。

  他记忆里的司徒倾总是得体端方、从容自得的模样。温润的储君总是无懈可击的,从不曾失仪,更别提露出此刻这般狼狈放荡的姿态。似乎在忘情的纠缠中,那人的束发玉冠被扯下了发簪,一头长发散落下来,垂落在胸口。

  少年人心中既酸且涩,又像被猫轻轻挠过,不合时宜的悸动。不,此刻他应当恼怒才对,但是看着与自己一样的面容,一下又没了底气。超出认知的诧异让他一时头脑空白,只得干站在原地。身体燥热,微妙的生理反应让他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

  玄衣人眼中是玩味的色彩,打量了一番唐羽仇微妙的神情,心下已有了主意,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犹豫了片刻,才缓缓上前。满目皆是一簇簇的晶莹粉白的花瓣,其中一片落在了他的肩上。

  此处落英缤纷,人迹罕至,想来不会有外人打扰。难怪他们敢在此白日行淫,无所忌惮。唐羽仇这般想道。

  “现在的你应有十七岁了吧?”玄衣人笑了笑,“这样看来也算合适。”

  唐羽仇一头雾水,并不知玄衣人所指何事。白衣人依旧只是在一旁微笑,摆出事不关己而疏离的姿态。玄衣人意味深长地向他身下一瞥,唐羽仇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你不是喜欢他吗?借此难得的机会,对他做什么都没关系。”

  此言一出,唐羽仇与司徒倾皆露出错愕之色。

  唐羽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方才几人媾和的场景却在脑中挥之不去,脑内不由浮想联翩,他不禁臊红了脸,“我不会勉强小倾哥。这种事本就该是两情相悦才对。”

  被直言拒绝提议,玄衣人也不恼,反而笑吟吟地看向司徒倾:“他这般向着你,像不像当初的我?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教他这么死心塌地。”

  司徒倾垂眸不语。

  于是,玄衣人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司徒倾身体一僵。

  唐羽仇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眼前的司徒倾似乎与他所熟知的司徒倾也不太一样,看向他的眼神总是饱含复杂的情感。他认识的小倾哥更爱笑些,似是胜券在握,独处时便是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可眼前之人从方才起似乎就在回避与他对视。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只觉身下一凉,亵裤已被褪下。还不等他说出拒绝之语,他自己都甚少亵玩过的地方便被温热湿润包裹。那个人跪坐在他的身前,头埋在他的跨间。他未曾云雨,对情事更是一窍不通。羞处滚烫而发胀,正被无微不至地舔弄,虽主动,却笨拙而谈不上技巧。那人将他火热的欲望勉力含入了一半,曾经搂着他、牵引他写下诗词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侍弄着青筋浮凸的茎身。他面色潮红,只觉全身的热度都集中在了下腹,他隐约觉得所做之事并不正确,却没来由地感到了畅快。

  “他对你那般上心,投桃报李一回也不算过分吧?”玄衣人笑道。话音未落,猛然挺腰,直直撞在那人的敏感之处。这突然的撞击几乎让司徒倾没能稳住身子,只得将唐羽仇搂得更紧,无法言语呻吟,只能发出几声闷哼。

  唐羽仇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恶劣之人会是“自己”,而下身的侍弄让他几乎也没有余韵胡思乱想,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那人的头发,少年尝到了快意,便下意识地挺身一送,淹入了那人的喉咙。

  两人自得其乐,只是司徒倾苦不堪言,眼前发黑,几近窒息,全身不住的颤抖,呼吸间是少年身上淡淡的香气与男子的麝香气息。少年人昂扬的炽热,从隐忍不发到逐渐失了分寸,心中叫苦不迭却无处宣泄,他微微蹙了蹙眉。

  不过多时,唐羽仇双腿略微哆嗦,忍不住发出失控的呻吟。他终是发泄了出来。随着被抒解的欲望,少年稍微恢复了些许神智,垂眸凝视那人时,不尤怔愣,后知后觉地羞赧愧疚起来。

  在喷发的最后,少年下意识拔出了性器,即便如此,浓白的浊液还是喷洒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神情迷茫,双唇微启,阳精自初雪般白净的脸上缓缓淌下,连羽睫上都沾染了些许。看着分明淫靡妖冶,而唐羽仇以为,这样的词如何也不会与得体周全的太子联系在一起。

  在此时,玄衣人也已从那人体内抽出。沉默良久的白衣人轻叹一声,取出锦帕细细擦拭那人脸上污痕。

  “你倒是忍心这样折腾他。”

  玄衣人笑了笑:“都是‘我’又有何不可?我不知你是当真清心寡欲还是自欺欺人,若是喜欢作壁上观,也随你罢。”

  唐羽仇尚且站在原地,玄衣人看到他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便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如月牙。

  “你已是少年,有些事也该明白了。”玄衣人这般循循善诱道。

  下一刻,玄衣人便将尚未回过神的司徒倾往他怀里推,一时反应不及,唐羽仇也被推得后退了一步。

  今日种种未免荒诞,除了梦境难做其他解释。他并非没做过乱七八糟的梦,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又或是尔虞我诈,每次梦醒无不是空寂凄清。可是,若说是梦,怀中的温热与触感未免太过真实了,是这片荒诞之地,荒诞之事里,他唯一能确定的事物。

  少年并非无欲无求,对着心仪之人,满心的欢喜与渴求自然是藏不住的。在今日之前,与司徒倾止步于论政、谈心,他已心满意足,若是再进一步便是他想都未曾想过的。

  虽然自诩不是柳下惠,趁人之危也绝非他的本意。

  少年示好般地勾着司徒倾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小倾哥,我可以亲你吗?”话音未落,传来一声玄衣人的嗤笑声。

  少年人脸上更烫了,眼里却只有眼前的那一人而已。

  炽热、纯粹、毫无保留,少年之赤忱如琉璃般精致,却也易碎。

  一直未曾开口的人这一次却无法再移开视线了,只是迟迟不曾回答。唐羽仇眼神黯然,正欲开口,却被冷不防地勾住了脖颈,温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柔软的唇舌不由分说地抵了上来,唇间是那人独有的气息以及方才的麝香味。

  自方才的种种奇异之事,他并非没见过司徒倾沾染情欲的姿态,褪去了他记忆里那般的超脱从容,似乎更易触碰,也更真实。眉间微蹙时的冷静自持,不及唇齿交缠时溽热而紊乱的呼吸。他很喜欢接吻时唇齿相依的缱绻。二人分离之际皆是脸色绯红。

  “……我可以吗?”他询问地看向司徒倾,现在问出这句话似乎显得颇有些无赖,但是只要司徒倾当真不情愿,他自然不会再勉强。

  “以前的我和你是也是这副模样吗?”玄衣人摇了摇头。

  没有理会旁人的话语,少年惴惴不安地只看着司徒倾。将喜怒哀乐寄托给一个本与己无关的人便是给了他折磨自己的机会。他眼中的灯火会因为下一句话而被扑灭亦或是更加明亮。少年人却不在乎这个,甘之如饴而执迷不悟。

  所幸司徒倾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仅是点了点头,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只是耳根通红。

  得了准许,唐羽仇心下欢喜,目光向下流转时却不由怔愣,喜悦之情当即扑灭了一半。腰际、大腿内侧都是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指痕、咬痕,还有从股间缓缓淌下的白浊。他在乍喜之下便忘记了方才的所见。

  注意到他迟疑的目光,逐渐黯淡的眼睛,司徒倾目光复杂,叹气道:“不必勉强。你若难以接受,便……”剩下的话语便化作了意味不明的喘息——不等他说完,少年像较劲一般突兀地朝饱受蹂躏过的后穴送入两根手指。才承欢过的小口非常温顺,轻而易举地便吞入一个指节。他满心委屈、愤怒、不甘,不应是这样的,这一切本不应是这样的。他执意地往深处抠弄,非得将他人留下的液体清理干净才好。

  这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司徒倾双腿发软,只得勉强扶住他的肩膀,手指攥紧了黄色的布料。

  唐羽仇手指一顿,探到了穴中的异物,犹豫片刻,便扯住穗子将埋在那人体内的物什掏了出来,大约是仿自男根的玉势。在取出时不知是否又碾过那人敏感之处,司徒倾靠在他的肩上微微颤抖。唐羽仇虽未经人事,却也明白此物的作用,立刻面红耳赤,看向一旁的玄衣人。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工具,任君挑选。”玄衣人微微一笑。不知那人从哪取来了箱子,赫然堆放着羊眼圈、角先生等一众琳琅满目的淫具。

  唐羽仇像是被烫到一般,当即松了手将暖玉砸在了地上。

  虽不至于将情事看作洪水猛兽,对于今日才勉强算初尝云雨的少年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我才不会用这劳什子……!”他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亲吻那人的脸颊。在他看来,鱼水之欢得趣便是,用上这些奇巧的淫具反倒是在折辱司徒倾,他不喜欢那个玄衣人留下的标记,也不喜欢他像是对待器具一般亵玩司徒倾。回想起方才粗鲁的举止,他一阵懊恼。

  他撩下衣袍,试探地抵在那个小口,缓缓推进。已然润泽软热的肠壁吞吃进这坚硬物事并不算吃力,他还是这般小心翼翼且耐心,唯恐唐突那人,弄疼那人,像是对方才莽撞的弥补,又像是出自本心的怜爱。

  想触碰,想被触碰,但若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便不能只为自己寻开心,慎重小心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唐羽仇没想到的是,先无法忍受的竟是司徒倾。

  司徒倾将雪白结实的双腿分得更开,毫不留情地抬腰摆动,任凭那物事直抵穴心,又复抬腰抽插。贪婪不知餍足的肠肉如痴如狂地绞紧着进犯的来客,司徒倾虽在喘息,却眼神清明,毫无动情的神色。

  “等等……小倾哥,我并不想令你受伤。”

  那人却不做理会。

  撞击间肉声迭起,淫液迸流。分明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合,似乎再容不下他物。唐羽仇却不觉痛快。

  他没有忽视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这不像是两情相悦的灵肉合一,更像是某种惩罚。他有多小心谨慎,那人对自己就有多随意粗鲁。

  这种事本不该是惩罚。

  少年心下不知该是悲戚,亦或怜惜。他只把那人当作最好的,前般怜惜万般珍视,恨不能将一片真心剖出来献给那人。他不明白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眼前之人毫无愉悦之色。若不是他的错觉,隐约可见那双眼瞳里似有水波荡漾。

  何时他与小倾哥距离的那般远了,就算做着世间最亲密之事依然无法得知他所想。他经历过什么,承受着什么,他几乎都无从得知。

  霎时,唐羽仇心底一酸,低声说道:“我见不得你这般对待自己。”他低头揽紧那人的腰肢,将脸埋入他的肩膀,语气竟是委屈至极,“你分明是在欺负我。”

  那人僵着身子任他倚靠,迟疑片刻,才缓缓伸手从身后搂住唐羽仇。

  二人无言之际,玄衣人已不动声色地从身后玩弄起司徒倾胸前的凸起,不由分说地挤进二人身体相连之处,虽说方才欢合之后,窄穴不算生涩,容纳二人仍旧太过勉强,唐羽仇也感到了不适与不自在。司徒倾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挣扎,却被适得其反地将双腿分得更开。

  “你这样粗鲁,会弄疼他的。”唐羽仇转头查看司徒倾的神色,见他额上沁出冷汗,不由心中一软,便一遍遍亲吻他、安抚他。

  “你若是不忍心,退出去便是。”

  既无法放心把司徒倾交给眼前之人,亦不愿看那人冷汗涔涔的难受模样,他不尤有些进退维谷。

  玄衣人气定神闲,另一只手握住那人的茎身,指腹不怀好意地刺激着小孔,其他几指揉搓着茎体。司徒倾靠在他的身上,大口喘息,仍旧是勉力维持平静的模样。

  “你把他当作无瑕美玉,不肯轻贱他,生怕白玉蒙尘。”玄衣人笑了笑,手指继续向下边游走,停顿在囊袋之下本不应存在的细缝,“他从来便不是白玉,你这般待他,他反而受不起。”

  反应过来他接下来的举动时,司徒倾不管不顾地双手并用地掰扯着钳制他的手,一遍遍哀求:“不……不要,至少不要在他的面前……”从刚才起,唐羽仇没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面色苍白,神情中的错愕和恐惧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程度。

  玄衣人自然是不理会他,毫不留情地拨开不应存在的肥厚阴唇,恶意地揉弄着穴口周围的嫩肉,分泌出的晶莹液体沾在了他的手指上,感受到怀中紧绷的身躯更加严重的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不被快感吞噬理智,流露痴态。

  “小羽……不要看……”

  唐羽仇和玄衣人皆是一愣,玄衣人并无怜惜之意,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齐根破入雌穴,直向更深处探去,杂乱无章地抠挖、搅动着穴内的软肉。肠壁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一边不住地往外淌下液体。

  “我只是在向你分享他的秘密。毕竟,你很喜欢他,不是吗?”

  在玄衣人抽出手指带出一丝黏腻的淫液时,唐羽仇也看清了那人身下翕张的穴口,以及挺立的、被冷落许久的欲望。他知道,这两种器官并无可能同时生在一个人身上。

  眼前的景象未免太超出常识,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不,不对,从来到这个地方以后似乎发生的每一件事几乎都不符合他所理解的常识。

  玄衣人神态温柔地微笑道:“你既然对他心中有愧,做这种事我怎么会不带上他呢?你不是想让他惩罚你吗?”语气温和至极,怀中的人却颤抖得更厉害了,不知是因后穴的疼痛亦或是前穴的快感。

  玄衣人冲唐羽仇挑眉一笑:“真不知你在介意些什么。就算他当真怀了种,是你是我有何差别?”

  “……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你。你看起来便不会好好待他。”唐羽仇直视着眼前之人。

  玄衣人道:“你把他奉若神明,当作至爱和信仰来维护。用仰望的姿态,自然容易将你所见错认为至理。”

  见少年人脸上逐渐显露愠色,玄衣人摇了摇头。

  “也罢。不如公平一些。”玄衣人冲旁观许久的白衣人道,“你还打算作壁上观到何时,你若是不来,这局大概是结束不了。”

  白衣人这才不徐不缓地翩翩走来,眼见二人对峙之势以及默然不语的剩下一人,微笑摇头。

  玄衣人在司徒倾耳边说道:“不妨来做个游戏。”说罢,他便用腰带蒙住那人的双眼,突然被剥夺了视野,那人稍显不安地拽着他的衣袖。

  “说来也很简单,你猜猜看等会肏你的人是谁便好。”

  唐羽仇露出讶异之色,脱口而出道:“荒唐至极。”

  白衣人脸上看不出表情,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司徒倾愣了片刻,才道:“都是小羽能有什么区别?”话音未落,胸前便被施力掐了一把,“不……只有你这般恶趣味,你定是想借此换着法子折腾我罢了。”

  四下一片静谧,无人应答。他惊疑不定,那二人已从他体内退出,似乎身体恢复自由,不再被钳制。下一刻,他却被托起大腿,不知坐于何人身前,身后之人火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脖颈,一双手温柔地轻抚着他身前的炙热,另一双手则揉捏胸口,轻拢慢捻,极尽挑逗之能。

  在他忍不住张口喘息时,一人的唇舌便巧妙地抵上,吻上了他的双唇。吻技称不上娴熟,只不过吐息舒缓,温柔得当,别有情致。醺然沉醉之际,他只觉下身一痛,那处从未承欢,猝不及防地被迫敞开。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锢住双膝,借着身体的重力竟将肉刃整根直接坐进了体内,呻吟和惊呼声皆淹没在了与柔情蜜意的亲吻中。分离之际,他呼吸紊乱,那人则细细描摹他的五官,轻抚过他的脸颊。

  “陛下那般聪慧,肯定心中已有答案了吧。”一道温润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鸣佩环。

  司徒倾被剥夺了视力,其他感官知觉无一不更加敏感,喘息未定,伸手下意识拽住身前之人的衣袖。

  那人语带笑意:“这算答案吗?看来这一局还是我略胜一筹。”

  “如今我目不能视,若是答出正解却被你一口否定又该如何是好?我如何又能辨别你不曾做出手脚?你若是存了寻我取乐的心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良机。”

  司徒倾如今头脑尚且称得上清醒,并未失去辨别思考的能力,不做掩饰地问出了一针见血的问题。如今主导权并不在他手上,事态的发展也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不论参与这场游戏与否,任人宰割的结果似乎分毫无差。

  “陛下说的不错。”话音刚落,司徒倾只觉肩部传来一阵疼痛,身后之人则舔吻着才落下的咬痕。

  此时,抵在他身后蓄势已久的火热气势如虹地缓缓入巷,直直顶撞在最脆弱的内壁。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陛下这一次的答案呢?”见他沉默不语,恶意地碾磨过那人所熟知的每一处敏感点,随后心满意足地瞧见怀中之人忍不住颤栗的姿态。

  “……你轻一些,没见着他难受得很吗?”

  另一人笑道:“难受?他分明很欢喜。别看他平时端方娴雅,骨子里浪荡得很。”

  那人有意挑起了司徒倾的情欲却又不肯让人痛快,除了方才的那下,九浅一深,并不深顶,在分离之际时而带出湿润淫液,水声作响,教人脸红心跳。

  这不过是那人放下自尊,主动求欢的把戏。司徒倾自诩不算脸皮薄之人,在此情此景却也不可能吐露孟浪之词,主动哀求。他试图用手遮嘴,却被适得其反地钳制于身侧,只得断断续续地喘息呻吟。他所不熟知的愉悦逐渐盖过疼痛,如他抗拒的那般鲸吞着理智。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眉间,感受到抵在前穴的另一根灼热,他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可……这也太乱来了。”

  “不会有事。我自有分寸。”其中一人安抚道,一边抚慰着他,一边细细亲吻他,随即缓缓将那物事填进他的身体,虽说极尽耐心,依旧显得很是勉强,司徒倾的脸还是疼得发白。

  今日前尚未经过人事之处容纳两根性器,肉唇被撑得几乎要裂开。二人挺动之际算是在照顾他的感受,以不同频率缓缓抽插,其中一人轻抚着他身前的茎身,让他发泄在那人手中,另一人在细细流连于他的胸前,酥酥麻麻之感多少缓解了过于强烈的疼痛。即便如此,每一次撞击下,他依然几乎被撕裂在破碎的快感与疼痛之下,让他几乎有种濒死的错觉,交合所泄出的液体中大概夹杂着缕缕血丝。

  有人视他如恶鬼,亦有人视他如神明,毫无凡人羸弱的感情与弱点,无时不刻都是从容不迫的模样,似有种知晓世间一切的淡然与超脱,坚定地为众人指引希望。只有在坠入欲海的那刻,他是成功跌下神坛的凡人,与他人无异的血肉之躯。似乎只有在近乎虚无的欢愉中才能寻到片刻的真实。

  少年紧紧抱着他,既慌乱又紧张,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我不会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你。”

  与轻柔话语相反的是下身逐渐没有章法的顶弄。那倒很奇怪,像是疼到极点又像畅快到极点,由内向外地被彻底撕扯,不愿显露于人前的部分亦无处躲藏。他倒也没想埋怨,与少年的哭啼不同,他几乎要笑出声了,毕竟眼前之事过于荒诞,若是当作是惩罚大概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给予居心叵测却贪得无厌之人的空欢喜也好,伤害他人所赋予的疼痛也罢。

  但是他似乎也高估了自己,势不可挡的情欲涌进了他的头脑,他还是露出了迷乱的、脆弱的略有些困惑的表情。他并不习惯向人敞开身体,也不习惯如此接受他人带来鱼水之欢,若非是唐羽仇,他大概这辈子也不会让他人为他发掘这种快乐。

  你为什么要哭呢?他想伸出手摸摸少年的脸,或者轻轻地拭去他的泪水。他可真喜欢这个孩子,总是暖洋洋的,无忧无虑又纯真无害,似乎总能为他人带来明媚的一束阳光。可惜……

  偏偏在这时,那人依旧不肯放过他,在他耳畔暧昧地轻笑道:“你可还欢喜?这大概便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吧。”

  “这样没完没了的肏弄下去,真不知陛下会不会亲诞龙种。能免下这一麻烦,皇后想必心中也很欣慰。”那人有意无意地轻抚着略微凸起的腹部,里面被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侵犯者的阳精。

  可惜他的喜欢也好,同情也罢,与他所做的、要做的事情相比竟是不值一提。真是令人遗憾。正如那两个曾恨过他的唐羽仇一样,那个少年终有一日也会痛恨他吧。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回应他的沉默的是身下猝不及防的贯穿,他的身体贪婪而狂喜地迎接着来客,合不拢的双腿发着抖。欲潮汹涌,无处遁逃,他只得下意识攥紧身前之人的衣襟。

  “真不知陛下若是习惯了与我欢好,对皇后当真硬得起来吗?”

  “你少说几句不行吗?等等,皇后?”少年声音一顿,“皇后是谁?”

  “真是没个正形,愈发胡言乱语了。”另一人的声音颇有些无可奈何,却也不回答少年的问题。

  “是尉迟家的语姑娘。你的小倾哥没告诉你?也是,这种事他自然不能亲口告诉你。”那人的声音带了些嘲弄的笑意。

  “才不是你说的这样……他一定是有苦衷。”

  一人叹息,另一人只是笑了笑,却也不再言语。

  前后夹击之下,他的理智早已在九重天之外,无从辨别那几人究竟说了些什么。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蒙着眼睛的黑布。他只觉时而如被凶兽啃咬,肆意驰骋,时而慢条斯理,温存柔情,时而青涩生疏……焚魂噬骨的情欲浪潮几乎将他吞没,轻而易举地便被带起燕声春鸣。他再无余力辨别这三人。

  不知被换着体位玩弄多少次,直到司徒倾也忘了自己究竟泄身了多少回,茎身只能吐出清液时,他只知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失神喘息,蒙眼之物才被缓缓取下。

  似有一人轻轻吻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唐羽仇愣了片刻,不由自主地抚上眼前熟悉却也陌生的眉眼。那人眼睫微颤,眼角是缱绻艳丽的红,眼眸中已经看不见理智,他从未见过那人流露这副痴态。

  “我跟你说过,他浪荡得很,方才那般他心中大概欢喜得很,只是羞于表露罢了。”

  “……我可没你这般恶趣味。”唐羽仇瞥了一眼玄衣人,从玄衣人怀中将那人往自己的方向带,小心翼翼地环在怀中,牵扯之际那人无意识呻吟了一声,他脸上更烫,方才荒唐行径与那人迷茫神态竟无法从脑海中散去。

  “你方才不也很尽兴,若是全归罪在我身上,我当真冤枉。”

  “……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他。”他拾起那人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少年的目光滢润,如潺潺清泉。

  “我不会那般勉强他……若是他当真无意,我自然不会再勉强,我不忍见他流泪,哪像你,似乎非要他哭出来才肯满意。”

  “……而你哪像是喜欢他,分明是恨他到了极点。”

  在他看来,司徒倾应是意气风发从容不迫的,受他人敬仰,是所有人心中理想的储君。不过,不如说因为太过理想而显得疏离,纵使情深意切之时,也不免让人察觉些距离感,若即若离,游刃有余。

  他自然不喜欢玄衣人近乎亵玩而随性的态度,同样不喜谈及司徒倾时语中的娴熟与无意中带上的炫耀(在他看来)

  但是,当那双向来平静而洞察世事的眼睛,逐渐迷蒙染上水汽时,他不由怔愣。

  他从未见过那人这般的神态,这般的失态,他到底了解那人几分?

  玄衣人看穿他的所想,缓缓开口:“你说对了,我确实恨他。你与我自然不同,也许你与我和他都不同。若是追逐着水中月镜中花未免可怜可悯。我不知该羡慕或是怜悯一无所知的你,也许你会走出与我们都截然不同的道路。”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白衣人。

  唐羽仇微微怔愣,本能嗅到了话语中似是不为人知的苍凉,下意识搂紧了怀中已经昏死过去的人。

  白衣人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那人昏迷的容颜,轻轻抚过似有万般眷恋,却仍是起身作别,不再看那人一眼。

  “……他若是见不到你,兴许会难过。”

  “沉溺黄粱美梦,只得空欢喜才更让人难过。这样对他和我都好。”

  少年人对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之事太多了,那两个与他完全不同的“自己”、皇后、尚且触碰不到却笼罩着他的未来、那人无端的愧疚以及不知从何谈起的“惩罚”。

  时间还很长,待他从梦中悠悠转醒,自然可以缓缓探寻答案。

  ……

  在唐羽仇再次睁开眼时,发觉自己正枕在手臂上陷入了睡着了,醒来时诧异地见着本不应在此出现的乳母。唐羽仇不禁怀疑这又是一个梦境。

  “少爷,你醒了?”乳母冲他微笑,“读书辛苦了,姆妈做了你最爱喝的桂花甜粥。”说罢,她将热腾腾的粥置于桌上,唐羽仇却不见喜色。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唐羽仇问道:“……这几日宫中没有消息?父亲……也没有消息吗?”

  “老爷在边境相安无事。宫中?未曾听过宫中有传来什么消息。”

  在他一一询问情况后,越发察觉到可疑,乳母在茫然地沉默了片刻后,反倒问了他一个问题。

  令他如坠冰窟的问题。

  “司徒倾?这是谁?太子的名讳似乎并非如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