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倾七 | 谈情说欲(R)

简介:七倾大学期间的低俗爱情故事,以零碎日常和那啥为主,大概是小甜饼。 ooc ooc 真的ooc,无逻辑,充满低级趣味,很没品,一堆车(吧)

是上次的那篇破镜重圆的前篇,单独看也不影响。

1 “事实上,我觉得大家刚才提到的作品算不上是真正的悲剧,只是表现悲情痛苦远谈不上是悲剧。” 司徒倾在讲台中间如是说道,一只手推了推金边眼镜,他抬眼的动作看着有些慵懒而漫不经心。 午间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地面投下方块状的轮廓。过了午休时间,活动室却几乎无人有倦意,除了两三个着实无兴趣的人坐在后排边玩手机边窃窃私语,几乎参与讨论会的人都在静静聆听着那人的发言。 你并不摊开西方文学鉴赏的教科书,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看向那个人,他的目光与你相汇后,向你绽开一个短暂的微笑。 “问题只在于什么是悲剧?我觉得不会有比阿尔贝·加缪说得更好了。他提出‘在悲剧中,相互对立的力量,都同样合情合理;反之,在情节剧和正剧中,只有一种力量是合法的。换言之,悲剧模棱两可,正剧简单化。’①” 那个人一边说一边理了理衣领,他面上带笑,只是在你看来,这和他往日得体的笑容不同,颇有些戏谑的意味。 你身旁的学生拿起笔简单地做着笔记。面对着数道看向自己的目光,那个人在台中央平静从容,不紧不慢,声调平稳得似乎只是和老友谈心: “悲剧内在的一切,都趋向于打破这种平衡,从而毁掉悲剧本身。以《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作为典例或许会更好理解一些……” 他继续侃侃而谈,讲《麦克白》、《费德尔》,讲古代悲剧的两种冲突力量,还能适当杂糅一些西方哲学,在讲到一半时偶尔会发散思路,为前面众人提到的作者做了弗洛伊德式的精神分析。不过自始至终他的思路都很清晰,而他完全不按照教科书的内容进行常规式的讲解,这大概也是他的课堂报告格外亮眼的原因之一。若非你了解他的性情,当真会以为他对西方文学有着无比深沉的热爱与兴趣。这不过是一门选修课而已,是不少人眼中用来混学分的选择,和你出于兴趣的细致学习不同,他的尽心尽力与兴趣、爱好几乎无关,仿佛只是一种力求完美的本能。 在他讲完以后,刻意为了他坐在前排的女生窃窃私语着,似乎是在赞美。而任课老师更是夸赞司徒倾有着“难以想象的细致与认真”。在他的发言后似乎还有其他人做了补充和发言,只是你并没有细听。结束了傍晚的课以后,你和他一起回到在外出租的房子(你比较喜欢把那地方称为家),途中遇到向你们邀请的熟人,你礼貌地打着招呼,那个人始终微笑着,有些你记不住的同系学生,他都能叫出名字并礼貌性问候几句。 你将钥匙插入孔槽转动几下,才迈进屋一步便被推至墙壁上,你听到关门的声音,随即便感到是那人灼热的气息扑打在你的脖颈。他的一只手游弋在你的腰际,另一手撑在墙上,你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狭小的空间里,这样十足有压迫感的姿势让你有些不习惯。 你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急,人前倒是人模人样的,在我这就原形毕露了?” 他在你耳畔轻笑:“你难道不想体会一下‘难以想象的细致与认真’吗?” 你立刻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中暗骂一声不害臊,脸上却因他的话语和有意挑逗而发烫。你的手轻轻推着他,你顾及着怕伤到他,因此未用上多大的力气。于是,这看上去不怎么像拒绝反而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你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不正经?老李要是听到你刚才说的话大概会气得发抖。” “只有你说过我不正经。”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凑上前堵住你的唇,你闻到清新好闻的漱口水气味以及那人特有的气息,他扫荡着你的口腔,似乎非要将自己的气息留下才肯知足。 “等等……不要在这……”你一边回吻着他,一边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说起来这两个月你们各自忙碌,除了手头在写的几篇论文,你还得为部门活动奔波,他更是因为学生会的事务忙得抽不开身,校庆典礼等活动的策划与组织少不了要他亲力亲为。难得今天手头上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你们终于得以有时间温存。自然,若非他有意撩拨你,你也不会主动提及那些让你浮想联翩的事情。 他应了一声便继续同你接吻,你们两人一边亲热一边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 在你拉上窗帘后,那人便将你推倒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看似漫不经心又从容不迫,眼神里的好奇与渴望却彻底暴露了他此刻所想。 你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这并不是第一次,你却因他而拾起如同第一次的心情。你一边抓着他的前襟与他亲吻,你的手因隐秘的不安与期待略微颤抖,不由攥紧了他的衣襟。 司徒倾非常顺手地打开床头柜取出润滑剂,还未等你吐槽“你准备得未免过于周全了吧”,他便将沾了润滑剂的手指沿着臀缝探入,在你发出惊呼声后,他又多探入了两根手指。 他亲吻着你,从肩头、脖颈、锁骨再到胸膛,但凡他流连之处必会留下吻痕(除了脖子),在你逐渐升起难以掩盖的生理反应以后,他却像是恶作剧一般好整以暇地继续逗弄着你,一只手耐心地扩张摸索,另一只手则体贴为你抚慰前端发的欲望。 微凉的手指的触感十分分明,那三指搅动时有意触碰到某一点,在你浑身一僵的时候,他将手指抽出。 因为某人有意而极具技巧的撩动,你的身体升起难以启齿的燥热,那处只觉空虚异常。罪魁祸首看上去却毫不知情,他笑吟吟地看向你,眼底是难以掩饰的火热,向来如水般沉静似乎任谁也难以掀起波澜的眼睛似乎只因你而生出这些过于绚丽而丰富的情感。 你的身体因情欲染上了粉红色,赤身裸体让你只觉羞耻,而某人却衣冠整齐,看着他噙着笑的模样,你的脑海跳出四个字。 斯文败类。 “放心地把你交给我吧。” 这个人的声音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或许是他的语气过于温和可靠,你忍不住稍微放松时,抵在入口的滚烫突破防线,缓缓地推入你的身体。 哪怕你羞于承认也无法否认你们身体间产生的默契,契合到仿佛是仅为彼此而生的钥匙与锁。他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撩起你的欲火,让你与他一道沉沦,最好在意乱情迷中彻底丢失矜持。 他在你锁骨处打着圈,嘴角是不改的笑意,你觉得那张向来俊朗的脸现在实在有些可恨。他下身与你紧紧纠缠,嘴上学着孔乙己般问道: “你可知道‘操’字有几种写法?” 你抬眼瞪他,想要嗔怪他,倾吐而出的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你未免……太恶趣味了……我才不想……知道……” 他对你的埋怨不管不顾,笑着说道:“我以前只知道提手旁的‘操’字,现在觉得这个字过于冷漠,跟操纵器物没有差别,我反而更青睐‘肏’字,这个字不是形象得很吗?我不正在‘入’你的‘肉’吗?” 还没等你说出抗议的话,他的下身一挺动,碾压到敏感的那一点,你只觉熟悉而陌生的快感爬上你的脊椎,你浑身一僵,不自觉发出的声音在你听来都有些过于甜腻了。 酸胀的快感和某人吐露的淫词秽语刺激着你,你只觉得未得到安慰的性器有些硬得发疼。 “小羽,要学着尊师重道哦。” “你算……哪门子……的老师?” 他低低地笑,像极了无赖:“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我还称不上‘老师’吗?” 那些平日里把司徒倾当作男神追捧的迷妹如果看到他现在强词夺理的样子,一定会碎了一地少女心。 “……我真有点……欺师灭祖的……冲动了……” 无视你的不忿,他抓紧了你的腰,毫不留情而迅速地撞击着,那双称得上好看的手细细抚慰着你的性器。 体内的快感逐渐一层层炸开,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几乎将你吞没。你听到自己的变了调的呻吟声,你莫名觉得有些陌生。 不多时,你发泄在了他的手上,看着白皙修长的手上沾着的白色浊液,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你有些失神。

在你以为终于要宣告结束时,那人将手置于你的大腿上,笑得有些无辜: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直到彻底结束时,你只觉得自己都散架了,眼前的视线被氤氲水汽遮挡着,身体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 他俯身亲吻你的嘴角和眼睛。 “……下不为例。”你酝酿了好一会的控诉的话语,说出口却变成了这四个字,你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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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自己也不明白你和司徒倾究竟是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的。 你忘了前因后果,只记得曾经模模糊糊的出于好奇问过一句“和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在你后知后觉后悔问出极不妥当的问题准备道歉时,却被那个人推在宿舍的墙上(谢天谢地,那时宿舍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你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发出的惊呼便被堵在唇间,反应过来时唇齿间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他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抓着你的手腕,眼里有着过于复杂的色彩,他一边吻着你一边那样静静看着你。 你推他、敲打他都无济于事。 直到他放开你后,他才笑着看气喘吁吁的你:“这就算是答案了。”如果不是你的错觉,你觉得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眸似乎划过了稍纵即逝的落寞。 你指着他,想要指责他,面对让你无法理解的目光又莫名心软,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为什么”。 在后来,回想起这段孽缘的开始,你忍不住调侃他,你自诩周全,怎么就不想个万无一失的方法获得我的好感呢? 你向来真诚待人,人缘极好,获得他人的喜爱并不算难事。对于司徒倾,只是有点微妙的不同,只要他愿意,纵使对于毫无兴趣的人,也能轻而易举获得他们的喜爱,通常来说他周全而谨慎。 在这之前他接近你的策略堪称毫无破绽,至少留下的印象可以谈得上是可靠而可亲的。他人眼中闪闪发光的模仿生,可靠稳重的学生会主席,亲切温和的舍友。自此以后,他在你面前与他人面前简直是两副面孔。 他只是笑,并不打算回答你。 隐约意识到答案的你不知该窃喜还是为他叹息。

司徒倾是个极其矛盾又表里不一的人,你只觉得自己无法看透他。明明对社交毫无兴趣,却能在形形色色的人马中混得风生水起,哪怕是你叫不出人名的同级生,他也能记住对方的喜好、忌食等等。你对上心的亲朋好友会出于善意这样做,他用心把某些事做好却不是出于喜爱之情。任谁也不会想到,总是得体规范带着温和微笑的“好学生”会在无人问津的天台或是角落淡漠地抽着烟,或是在你耳边说着谈不上得体庄重的浑话。绝大多数老师、同学对他的评价都很高,将这些模式化的评价和私下与你相处的那个人放在一起,你觉得既违和又陌生,却也不能算是错误。 享受独一份的优待对你来说是甜蜜的负担,他似乎在你面前与对他人不同,却依然显得不够坦诚,你无从或是不敢细想这份特别背后的意味,更是无从看透他无常行为下的意义。你不敢更进一步,也无法确信自己是否只是沉迷于他带来的情欲之乐。 你的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尉迟亮有种近乎敏锐的直觉,他一眼洞察那人的矫饰,他不止一次向你一次发出劝诫“和这种虚伪之人往来你要当心,别哪天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可你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起你二人的关系。你们像是最要好的挚友、同学,学业上互相勉励督促,生活上互相照顾,问题只在于,朋友间怎么会上床互相慰藉,可你们之间也不只是慰藉而已。目前为止,你们之间没有人说过爱与喜欢,所做的事情也不太像情侣。 这只是混乱不堪的低俗关系。

自从你从宿舍搬出去以后,与周维庄、尉迟亮的接触便少了许多,周维庄身兼数职,作为系里积极的学生干部,经常看不见人影,而尉迟亮好一些,他除了文娱部和辩论队便没有加入其他的组织,偶尔还能瞧见人影。结束下午的课程时,一旦得空你也会去找他叙旧。 校庆晚会结束后的几天,文娱部、学生会的人找了众人皆得空的时间办庆功宴,你也受邀其中。你和尉迟亮、司徒悠漫无目的地闲聊,包括这几个月的见闻、对专业的见解、分享最近着迷的影视剧或书籍,偶尔尉迟亮会说一些俏皮话然后被司徒悠不动声色地巧妙怼回去, 在大家将话题聊到课业论文时,司徒嘉喝酒喝到一半便叫嚷着让司徒悠帮帮自己。 司徒悠似是非常嫌弃地拍开司徒嘉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表示:两个月前就交代的任务,现在一个字都没动的你能怪谁。 司徒嘉不依不饶地说,可是你是我哥,你都不帮我,我还能求助谁? 司徒悠似是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最后勉强答应说,我只给你写引言部分,后面你要自己好好完成。 (虽然据可靠人士透露,司徒悠最后还是帮忙司徒嘉确定了论文大纲,在百忙中还抽出时间帮忙修改论文。) 尉迟亮介绍了学校附近新开的酒吧,问司徒悠有空要不要一起去。 有学生会成员调侃说,怎么能不叫上明玉堂前辈呢,这样“安阳三公子”算是到齐了。 尉迟亮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他说,这恐怕不行。上次我和他因为部门团建去了KTV,大家都喝着果酒饮料,只有他坚定地用着自带的保温杯。 司徒悠疑惑,保温杯? 尉迟亮比划着,对,你能想象吗?他只肯喝自带的热茶。带着他去酒吧,我会有种带着自家爷爷一块去看脱衣舞的罪恶感。 明玉堂是个极好相处的随和的人,只是嗜茶如命和总是语焉不详这几点特征总让有些人误以为他是个怪人。联想到尉迟亮描述的画面,你忍俊不禁。 在继续谈话的时候,你才注意到,今天的司徒倾竟然没有说上一句话。他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地看着你们的热闹,这些话题他并非插不上嘴,不论是部门活动、校园生活经历或是让你们又爱又恨的专业都是可以作为聊天话题的。但是,他大概不会有你与尉迟亮,司徒悠、司徒嘉这等的默契,这种顺其自然的氛围是他无法融入的。 司徒倾只是笑着,在人前,他似乎没有不笑的时候,虽然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或者用笑来掩饰什么。 喝到太晚的时候,司徒悠搀扶着醉醺醺的司徒嘉,他与你们简单告别后与尉迟亮坐上一辆的士回宿舍,而你也与司徒倾一道回去。 在回到居所以后,你简单沐浴后准备就寝,却被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裤腰一松,裤子被褪至膝盖,皮肤猝不及防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让你忍不住打颤,你本能察觉不妙。 你慌乱地拒绝:“等等,不行!今天我太累了……下次……” 他不理会你微弱的挣扎,一只手包裹着你的欲望,极具技巧性地抚弄着,轻车熟驾地让你产生了此刻本不该产生的生理反应。 他的一只手放在你的大腿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你的皮肤上,实在有些痒,从心口处的暖流淌至双腿之间。 你并不抗拒和他肌肤相亲,倒不如所这个人在情欲之中反而更真实、更易触碰。只是你今天实在没有兴致,更别提明天还有老周的早课,但是此刻身体的反应该死的违背了你的本意。 你叹了口气,正想着如何劝说他时,只觉得下身猝不及防地被温暖潮湿包围着。柔软灵活的舌头极尽全力地取悦着你。 那是难以言喻的焦灼与快乐。 他的睫毛低垂着,他闭眼专注的样子无端有些乖巧柔软。 你在攀上愉悦的高峰的时候不由抓紧了他的头发,你被司徒倾侍弄得浑身发软,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持续了一会,你只觉要抵达顶峰,试图开口叫他松开你,他抓着你的大腿的手用力了几分,他的身体向你的小腹压去,你双腿哆嗦着,爆发出失控的呻吟,最终释放在他的嘴中。 你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心虚,他的眼睛因生理性的泪水有些湿润,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嘴角,张口发出的声音有些低哑。 “今晚早点休息吧。”他不打算解释刚才突兀的行为,转身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就算是刚才沉浸在口交中的他也并不怎么兴致昂扬,他像是着急的确证什么。 于是,你也问不出口那些疑问了。 毕竟,你确实看不透司徒倾。

3 * 此节只有流水账日常

这学期的三位专业课老师中,老周绝对是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曾经有一位学生因为迟到缺席了几次,考勤分便被扣的所剩无几,而老周在课上又总是乐于点名,查看出席情况。 你的父亲和这三位老师似乎都关系甚笃,比起总是捉摸不定而睿智深远的尉迟老师,或是让人心头发怵又严厉刻板的周老师,你还是最喜欢平易近人又善解人意的王懿德老师。 像你这样向来名列前茅又努力的学生,总是备受老师的青睐。 所以,老周其实也没怎么为难过你,偶尔甚至会夸你用功勤奋,然后说出一句“确实是那个人的孩子”,他有时候会问你周维庄的状况,然后邀请你来他们家做客。回想起某次你为生病的周维庄带讲义和资料时,不得不品尝全素宴(尤其包含了你最讨厌的茄子),你连忙委婉拒绝,随即不等老周再挽留你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了。 不过,你不明白为什么老周特别不喜欢司徒倾。课堂上抛出的思考题,司徒倾作出完整的解答,他看上去并不满意,甚至会冷哼一声“自作聪明”,而你做出差不多的回答时,他却似乎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在课后,你向老周简单问了不理解的知识点,经过漫长到令人发指的讲解后,老周最后意味深长地说:“做学生就该心思纯粹些,你这样的就很好,别整天想七想八的,学生没个学生样。” 你觉得老周的话中似乎意有所指。 大概老周看不惯司徒倾的圆滑世故与重重矫饰,这个人何止是善于表演,不如说那些骗人的鬼话简直张口就来。 郑培东、温良某次想约你和司徒倾一起参加联谊,联谊总归是与公事无关的,你和司徒倾都不算热衷这类活动的人。郑培东这个人平时举止随和大方,进退有度,而你说不出缘由的不喜欢同他打交道。

司徒倾笑得非常得体斯文:“这实在太不巧了,这几天太忙了,最近我刚病愈,饮食上还需要非常注意,叫大家和我一样也未免太委屈人了。不能享受和两位同游的愉快真是太遗憾了,等过段日子得空的时候,我会主动邀请二位的。” 你简直要为他的托辞拍手叫好。明明只是不喜欢联谊,不想和郑培东同行却说得非常真情实感,仿佛真的只是迫于无奈,最后更是反客为主,让人都不忍心继续追问了。 你就算面无表情也说不出这么扯这么违心的话。不得不说司徒倾真是深谙这一套虚假的社交措辞。 在他们只能感慨太遗憾的时候转而将目光投向你,你正想着如何编织借口好蒙混过关时,那个人却非常体贴的先你一步开口。 “最近学生会是没什么事了,青协那边的活动倒是多得让人忙不过来,你们也知道,小羽向来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你是青协的副部长,在平时确实忙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写策划、安排场地、组织活动、培训新成员没有一样是轻松的,但是最近你也称不上忙。你挑眉,并不打算揭穿某人如此努力的演戏。 于是,在温良遗憾的目光下和郑培东复杂的注视下,你们直接离开了校园。 你们今晚是打算去超市买些食材做火锅(毕竟相对省力),平时你们要么食堂解决用餐问题,或是你得空且心血来潮才会下厨。 在下厨和用餐方面,你是不能指望司徒倾的。看着那人平时堆积的速冻食品,你不禁产生疑惑“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刚开始你只当是他太忙所以不得不降低饮食追求。直到某天你才发觉他是真的不善厨艺。在值班时拜托司徒倾准备晚饭,回到家时面对满桌的甜粥,你彻底无语了。 “你不是很会做饭吗?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你不是还煮了粥吗?” 司徒倾摘了围裙,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只会煮甜粥。” 于是,你问:“为什么是甜粥?” 他眨着眼睛颇有些无辜的看着你。 你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唯一会做的料理也不过是你最爱的甜粥。 虽然听上去很像抱怨,其实你并没有对此有多大的不满。 疲惫地回到独属于自己的空间,有着已经准备好的温热的菜,还有一个不论多晚都会静静等候你的人。 这是家。 所以,你喜欢用“我们的家”来称呼这块小地方。 哪怕你们处于混乱又纠结的关系,你也不愿割舍他赠予你的温存,你更不愿意用“炮友”这样的词来形容你们的关系,哪怕你们之间也并不像恋人。

4 * 此节含七倾描写。依然露骨、下流、没品

难得的周末,你本来想久违地睡个回笼觉,听到阳台的人声,司徒倾的声音和往常不太一样,有些急促、不耐,语气却有些冰冷。 你出于好奇和担忧,干脆下床走向阳台。阳光有些刺眼,照在那个人的身上,为他染上了一点暖人的金色。他松松垮垮地穿着白衬衫,将身体前倾靠在栏杆上,看着有些慵懒,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听到电话那端的回应,他蹙起了眉。 “……现在你倒是愿意管起我了?不,你无权这么做,我对自己的未来心里有数……” 这是与你相处时从未有过的焦躁。你只能看的到他的侧脸,只觉得此时的司徒倾冷漠而疏离。 “你凭什么让我现在回去?所有事情我都做的井井有条,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 你莫名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寂寥。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些什么,你听不清内容,而司徒倾似乎也不打算继续争辩什么,有些敷衍地随便应了几声便挂了电话。然后他又点了一支烟,蹙着眉,吐出的烟雾被晨间的风吹散了。 你从不喜欢抽烟,虽然觉得他抽烟的样子确实有几分潇洒迷人,但还是有着把烟从他手中夺走掐灭的冲动。 注意到你的到来,他转过身把烟捻灭灭在了烟灰缸中。转身时他未曾来得及伪装的疲惫、烦躁让你尽收眼底,然后他很快便换上了你熟知的微笑。 你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家里的一点小事。” 他口中的事情大概不是司徒家的事情,据你所知,司徒倾与司徒悠、司徒嘉相处和睦,虽然有些距离感,但总体来说称得上是兄友弟恭。你曾阴差阳错得知司徒倾有两个你从未见过的兄长,他们间的关系似乎颇为微妙。司徒倾似乎也不愿意多提及家里的情况。 你们一起用早餐的时候,你一边查看新闻一边喝着牛奶,而他静静地看着你,突然说了一句: “我们做吧。” 于是,你差点将口中的牛奶喷出,擦了擦嘴角,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司徒倾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忍不住想踹他:“大清早的别发情,上次你把我折腾得那么狠,今天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他轻笑,在你看来有些挑逗的意味:“那么,今天给你一个折腾我的机会。” 你琢磨着他的意思,打量起他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开玩笑。你们两个都是无所谓上下的人,只是你向来矜持又脸皮薄,总是让他讨到便宜,他恶趣味又可恶,游刃有余地撩拨着你,偶尔的退让似乎也不过是蛰伏的伪装,若非他有意让步,你很难占得便宜。加上,你在上面的经验的极少,你也担心着弄疼他,因此,你对现状也可以说是安之若素。被他这样主动一提,你也有些跃跃欲试。 脑中莫名奇妙联想起不可告人的画面,你脸上一下红了几分。 “你可别耍赖。”你警惕地看着他,像是担心他会临时反悔一样。 他笑了笑,主动解起最上边的几颗纽扣,他靠近了你几步,你只觉得这个人既危险又让人欲罢不能,吞了口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后你又反应过来,他又不能吃了你,你何必在气势上输给他。 他把你推倒在床上结束了你的胡思乱想,一只手向你的下身摸索,另一只手抓起你的手,你心中警铃大作。 “等等……说好了的……” 你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他牵引着你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索,从挺拔的胸膛到平坦的腹部,最后一路游走到了身后的入口。 他面色不改,而你僵住了身体。 你从来没有那样近乎亵渎地触碰一个人,你正想要抽出手指,却被他握得更紧,猝不及防地便进入了你尚未造访的地方。 柔软又火热的肠肉缠着你,你觉得甬道过于狭窄紧致,你的脸上更烫了,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都到这步了就别想着回头了,对吧?”他在你耳边调笑着,冲你的耳朵里轻轻吹气,你被激得忍不住颤栗。 他将手揽着你的脖子,双腿缠上你的腰,笑吟吟地引诱着你。 “……先前是谁说要欺师灭祖的。” 在你愣住的时候,他在你耳畔说了许多教你面红耳赤的淫词秽语,你终于忍无可忍地抽出沾着肠液的手指,干脆地挺身而入。 这个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击碎你的自制力。他似乎嗤笑着你无法丢弃的矜持与保守,非得要你和他一起加入这场没头没尾的狂欢才好。 “现在你知道‘操’字有几种写法了吗……” 你干脆向上顶撞着他好让那张总是让你不知所措的嘴只能吐露呻吟和喘息,你将他打开得更彻底,将腿折起来压在胸口,毫无章法地肏弄他。 “我只需要知道怎么肏你就行。”说到那个字时,你顿了一下放轻了声音,你干脆自暴自弃地放弃了让措辞文雅一点。 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伸出手将你抱得很紧,在你碾磨到某一处时,他发出了有些失控的尖叫。 你逐渐探索到门路便也寻得了乐趣,他似乎是受不住你过于粗暴的动作试图挣脱逃走,还没爬出几步便被你抓回来折腾了好几个回合。 你向来自诩无欲无求,偏偏被他激出了几分暴虐,最好将那人的伪装和斯文败类通通肏得支离破碎才好,让他失控失态,涕泗横流地只能任你予取予求。 在结束后,他伸出手在床头柜摸索,摸到他用了一半的那盒烟后,问你有没有打火机,你叹了口气将打火机递给他。 你心中一动,将脸凑近他手指间夹着的那支烟,抢在他之前抽起烟,从未有过吸烟经验的你理所当然被呛得十分狼狈。 他给你递了杯水,有些好笑地看着你:“不会抽烟还勉强自己抽烟干什么?” 你非常不服气地说:“你不爱抽烟还勉强自己抽烟干什么?” 见他神色怔愣,你干脆继续说下去:“都说好人活不长,坏人多长命,你这样的人肯定是要长命百岁的,可你偏偏嫌命长的要找事,我也只好陪着你瞎折腾,免得到时候你太寂寞。” 他将烟湮灭在了烟灰缸,向你微笑,这个笑容有些柔软纯真。在你以为他会说“谢谢你,小羽”的时候,他开口说道: “好,我以后不抽烟了。”

5 * 甜甜单箭头瞩目,含狗血修罗场 * 答应我,要锤就锤stq,不要?我好吗

在你以为你与司徒倾之间平衡会一直维持下去时,施建中的出现推翻了你的预想。这是低你一年级的同专业学弟,他是最近才刚加入你所在的青协。像这样秀逸又认真的人是很难不被记住的,主动提议帮你分忧又十分能干的学弟无论如何都是讨人喜欢的。 不论是主动提议留下来与你一起值班又或是在你忙得忘记吃饭时为你带上准备好的粥,这都让你确实对这位学弟抱有好感。让你困扰的只有一点,这位学弟对你似乎过于殷勤或者说热情。 他喜欢你。 这不是你自作多情的臆想,而是实实在在从他口中说出的告白。 “学长,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时,你的笑容僵住了一瞬:“我也挺喜欢你的,作为共事的人来说……” 他的眼睛有星光流转,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不是那种喜欢,是情侣间想亲吻、拥抱、最更加亲密事情的喜欢。” 你一时失笑。 这不是唯一一个向你告白的人,却是唯一一个向你告白的男人。自大学以来,因你清俊不俗的容貌,温柔随和的性情以及可圈可点的表现,没少收到女孩子的情书或是告白。你顾虑着如何保护女孩子们的尊严,哪怕是拒绝也是温柔而留有分寸的,在被你拒绝之后,那些追求者依然对你能保持良好的印象。 但是,你并没有拒绝男人告白的经验,你略加思索,打好腹稿正准备开口拒绝时,只听施建中继续说: “我不是非要学长的回应不可,但是学长请不要急着拒绝我,还没有好好了解我就直接阻断了开始的可能,不是很遗憾的事情吗?” 你有些无奈:“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们认识不久,你也未必多了解我吧?” 施建中神色认真,眼神里流露毫不掩饰的憧憬:“去年便看到学长在典礼上做的演讲了,我曾经在校园的公众号上看到过学长发表的文章。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错过这个人,我一定会抱憾终身’。我是因为学长才来到这个部门的,但也不只是这样。” 你这才想起来在公众号上发表过几篇抒情散文,没想到还有人把这些你自己都快忘记的小事放在心上。 你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劝退眼前这个执着的学弟:“我也许和你想象的并不一样……” 施建中的眼神很真诚,让你无法继续说下去。 这是毫无保留的热切与坦诚。 这个年轻人十分澄澈,一眼似乎便可以看穿他的所思所想。 你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个过于矛盾的人,你几乎下意识就要出口拒绝施建中,心底却响起质问的声音。 你们算是什么关系? 既然不算是恋人,就算你与他人交往也谈不上是背叛。 “我是真的喜欢学长。” 与施建中诚恳的告白同时响起的是有些突兀的敲门声。 打开门时你忍不住心中暗骂了一声,这种展开也未免过于戏剧化、过于狗血了,什么样的三流小说才会出现这样的桥段。 司徒倾正站在门外,他戴着你认为极其斯文败类的金边眼镜,目光在你与施建中二人间流转,你不确定那是审视还是好奇的打量,你也不确定刚才的对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你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你就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这话问得实在是太不妥了,像极了妻子来探班时发觉丈夫与女职员有一腿时男方苍白的询问。果然,司徒倾笑得有些耐人寻味,你甚至读出了几分“怎么他能来,我就来不得”的意思(不排除只是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的可能性) “来看看你忙得怎么样了。” 你简单提到了下手上还未完成的计划书,正准备向司徒倾介绍施建中的时候,施建中却率先开口自我介绍,他对待司徒倾的态度有点恭谨,你知道在学弟学妹中不少人对司徒倾抱着敬仰憧憬的感情。 “我听说过你,原来你就是那位施学弟。”司徒倾又换上了标准的“营业式”微笑。 这两人又寒暄起来,大体内容无非就是商业互吹,“倾主席是我们的楷模与榜样”、“后生可畏,看着可靠的学弟觉得很高兴”之类的。 “主席和学长关系真好啊。” 不知为什么话题会扯到一边写着计划书一边打算吃瓜看戏的你。 司徒倾笑了笑,眉眼看着比刚才柔和了几分,他在走之前叫了你的名字。 你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低头理了理你的衣领,冲你微微一笑:“衣领歪了。” 不等你回应,他便转身走了,走之前意味深长地再度看了眼你与施建中。 你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只是特地贴心地顺手为你扶正衣领。你只觉得有些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意味

这一次还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接下来发生的某件事情将你与他现有的关系推向了坟茔。 施建中一如既往地展开着他的强势追求,他很善于保持合适的距离,让人觉得体贴的同时不至于感到压抑或厌烦。他有种一往无前的孤勇,哪怕你曾不止一次地拒绝他似乎也无法动摇他分毫。 司徒倾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件事。他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接人待物还是那般无懈可击,对,只是在情事上表现得更加无常而不知餍足。 有时候你也忍不住想,如果司徒倾能像施建中那样透明澄澈,又或者你能对施建中产生对司徒倾的偏执就好了。

可是世间从不存在如果。

那一天,你在活动室组织会议,他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把门锁上。无视你的询问的目光,他径直上前吻住你。
你推了推他,他依然无动于衷。 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你的脖颈,他不由分说地抚弄着你的性器,另一只手粗暴地拉扯下你的牛仔裤。 你不满地推着他:“你清醒点,看清楚这是哪。” 他不作理会,将你的双腿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径直插入那处后穴,你被迫摆出四敞大开的姿态,迎接着那个人的注目礼。 你只觉得今天的他既无分寸并且不可理喻的狂热。
他在你耳边问:“小羽,你是更喜欢和施建中在一起还是和我?” 他不等你回答将手指抽出的同时,换上自己缓缓推入,你只觉得疼,像是利器毫不留情地劈开你的身体,铺天盖地的疼。 今天的他未免太奇怪了,在以往的床事上,无论多饥渴,他也是温存居多,哪怕恶趣味得有些恼人,他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枉顾你的意愿。 他一边亲着你的脸一边问:“他最近在追求你,对吗?那一天,我看见你们在学校的滟心湖有说有笑的……你很喜欢他,是吗?”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而你根本无法回答他。你全身都在因疼痛而颤栗着,根本没有余力思考他的问题。 最糟糕的是,疼痛在妨碍着你思考的同时竟然也唤起了不该产生的快感。 “司徒倾……你住手……” 你叫着他的全名试图唤回他的理智,你只想结束现下的荒诞的闹剧,身体却恬不知耻地似是不愿就此停下一般紧紧纠缠着他。 他不为所动。今天的司徒倾简直冷漠强硬到有些不近人情。 他用力地凿着体内早已熟知的那一点敏感处,你咬着自己的手臂极力避免发出声音。你不确定这个时间点是否会有人来活动室,在难堪与羞耻之中,你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不确定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因委屈而落下的泪。 直到释放以后,那人才找回神智。 他脸色不太好看,他将你从受制于人的姿态解放,这一次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小心,仿佛你是易碎品。他俯下身捧着你的脸,胡乱地亲吻着你,一遍遍说着“小羽,对不起”。 而你只觉得浑身酸痛,身心俱疲。 你愤慨地瞪他一眼,沉默地穿起衣服。 他叹了口气,牵起你的手,细细亲吻着你的手指,似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你,乞求你的原谅。 这时门口却传来施建中的声音,他一边敲门一边问:“里面有人吗?我把伞落在活动室了。”连续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他,你内心默默期盼着他就这么离开,司徒倾却打开了门。 “主席和学长,你们都在啊……”话才说到一半,施建中便说不下去了,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室内存留的暧昧的气味,被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的纸巾以及你衣衫凌乱又满脸通红的模样。他已经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你咬了咬唇,恨不能化为空气直接消失在那两人眼前才好。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施建中的眼神有些尴尬和黯淡,随即他找到了雨伞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在走之前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再见。” “慢走。”司徒倾笑得一如既往的得体。 施建中一走,司徒倾靠近你似是想要给你一个吻,你则拽起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推至墙上,握紧的拳最终也没能落在他的脸上。你指着他,质问、指责都说不出口,跟他说一句话都嫌多。于是,你干脆背对着他,不再看他一眼。 他叹了口气,从背后抱着你,在你耳边轻声唤着你的名字。 他在嫉妒,他在不安。 你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只是这近乎幼稚的宣示主权的方式实在好气又好笑。司徒倾向来得体从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智又失态过。 你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随着怒火的消退,你也许会原谅他。你恨自己即便被如此毫无道理地对待仍然忍不住为他开脱,也许并非是你无法挣脱他,而是…… 你能纵容他至此的理由只有一个,而能让他失智至此的理由也必然是同一个。 那是逃避了许久你与他都不得不正视的现实,如今你再也不能以“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的”来搪塞自己了。 情与欲从未那般泾渭分明,你自己也说不清对司徒倾究竟是情多一些或是欲多一些。 你有预感,只要此刻狠狠推开他,这段时间以来让你困惑的、纠结的混乱关系就会永远的划上句号,此后,你再也不必因他难以捉摸的秉性困扰。 主动权只在于你。 你要亲手将目前的关系砸得粉碎,然后……将它重新塑造成本应的或是你所期许的模样。 于是,你问:“司徒倾,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面露错愕,你不知他是惊讶于你还愿搭理他或是你直白戳破了他封藏许久的思念这件事。 你转过身拽着他的衣领,与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这一次的主导权在你。 “这就是我的答案。”

END……?

接下来只有黏黏腻腻的小情侣腻歪日常了,确定?吗? ?的话,那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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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该节含口嗨和七倾车,请注意 * 糖分超标了,有点腻歪

在你们确定关系后,你选择将这件事告诉司徒悠与尉迟亮,一个是你从小到大的挚友,另一个则是司徒倾的弟弟,总归是无需隐瞒的。为什么不告诉司徒嘉?司徒嘉知道这件事四舍五入就等于全世界都得知了吧。而这两人的反应也算是有趣,司徒悠似笑非笑,仿佛早已洞察你们的关系。尉迟亮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表示自己翘掉与美少女的约会竟然收获了这样的“惊喜”,真是晴天霹雳。 尉迟亮说:“唐羽仇你要死啊,合着我先前给你的劝告全部都当耳旁风吗?这种狗……”说到这时,他看了一眼司徒悠,似是顾及司徒悠,才临时修改了措辞,“这种男人哪里值得你喜欢了。你完了,你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尉迟亮说的有理,不过他肯定想不到真实情况应该可以说是反过来的。 司徒倾本人依然含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尉迟亮的态度。 而司徒悠不痛快了,他挑眉:“阿亮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这种男人?我大哥哪不好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你在心中腹诽:不,你并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后尉迟亮也没再多说什么,十分别扭地祝福了你们,他表示: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还能多说什么,某种意义上,你们还真是天打雷劈得般配。

琐碎平淡的日常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到了圣诞。 圣诞节对你来说从来不是个好日子,圣诞节只意味着赶不完的论文,忙不完的部门活动与应酬,还有复习不完的功课。情侣们梦寐以求的佳节在你看来仅是催命的修罗场。对于司徒倾来说十有八九也是如此。 而今年意外的清闲,你在圣诞前把手头的事情忙得差不多(或者说能推的也推的差不多了),至少,你尚且可以和你的男朋友(你喜欢这种叫法)一同度过。走在回家的路上,你看着街道上洋溢的圣诞氛围,莫名的让人向往。挂着圣诞装饰的路灯在你看来像是无数个方向箭头,为你们指引着回家的方向。 其实不论是你或是司徒倾都谈不上是极有浪漫细胞的人,像鲜花、礼物、节日限定的大餐,对你们来说都不能算是必需品。 你们所有的庆祝无非是说上几句圣诞快乐,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喝酒闲聊。直到你们都有醉意,在看到荧幕中男女主热情拥吻的镜头后,你下意识地把视频关掉。还未等你侧过头瞧那个人的表情,他便一把勾住你的脖子,与你黏黏糊糊地亲吻着。 “你这么喜欢亲吻,上次为什么推拒掉大冒险的提议?” 这也不算不上是抱怨,即便知道答案你还是忍不住如此问道。 你指的是上次聚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写出“和座位最近的人kiss”这样尴尬的提案,在座的人几乎都激发了潜藏的看热闹特质,纷纷起哄。你尴尬不已,另位当事人反而从容得很,他最终只是非常有风度地在你额间落下一吻。未能满足好奇的围观群众发出嘘声后也逐渐失了兴致。 他在你耳边轻笑:“他们想看热闹我偏不给他们看,谁想表演便让谁去好了。” 你犹豫了一会,问:“你真的不介意……” 你真的不介意从此不得不和我维持无法光明正大公开的恋人关系?你们坦坦荡荡,却未必能为他人所容,越是璀璨的人越是容易被舆论裹挟,总有旁观者期待着你们这样的人从高处跌落。 他读出了你未能说出的话语,他只是微笑:“和你一起的话,就算是以前从未走过的路我也愿意去试试看。” 而温情的气氛尚未持续多久,那个人便又纠缠了上来,勾着你的脖子,将你拉扯向他。 “今年没有准备别的礼物,我只好把自己送给你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在你被这突然的发言弄得一愣一愣的时候,那个人趁着你张口的时候灵巧地将舌头探入,起先,你紧张而笨拙地迎合着他,浅尝辄止如何能知足,逐渐寻到了趣味,你试图深入这个吻时,他缓缓地退开,你气急败坏地尝试夺取主导权却又坠入了他早已设下的陷阱。 他总爱捉弄你,逗弄你,在你气恼之际又作出温驯迎合姿态。 你们之间从不存在上下之争,无非是你来我往、“礼”尚往来。他总爱恶作剧地在床上说些情话逗弄你或是在你的背上落下数个吻痕,除了某次的失控,总体来说他算是个温柔的情人,他姑且算是会把握好分寸,虽然大多时候过于恶趣味了一些。而你在情动的时候反倒经常不管不顾,时常把他弄得腰酸腿疼,他曾经小声抱怨过:“原以为是无害的奶猫,没想到是凶猛的猎豹。”说到底这算是他咎由自取,点燃了你心中的痴妄与欲念的火,自然也该由他亲自熄灭。 随着你的推入,你再度沦陷于那片熟悉的故土,你们在身心交融的同时只感受到无限的欢愉。你也只在这种时候才会卸下斯文的一面。 他迎合着你,任你予取予求。 他的身体像是你的手稿,你大可恣意地写上或是深情或是淫靡下流的诗歌,然后逼迫他一遍遍诵朗。 你们之间哪怕是交往后也没说过一次“爱”,而今天在床上他说了无数遍他曾最不屑最鄙弃却又最珍藏的那三个字。 你让他失控地尖叫、哭喊,只能因你而感到痛楚或是欢愉,让他再无游刃有余戏弄你或是继续矫饰自我。

“我原以为……那一天你会就此离开,”他突然说道。 你尚且深埋在那片温柔乡,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话中之意。 他捧着你的脸,亲吻着你:“你是我至今为止得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小羽。” 你回吻着他。 也许是你的错觉,你只觉得现在的他比以往更真实而柔软。 他矛盾又做作,虚幻亦难以捕捉,像是将自己藏匿在迂回而充满歧义的晦涩诗篇中,非得细细品读字里行间才能体会到美。

你们在温存之中畅谈着未来(准确的说是你说他听),谈未来可能的工作、未来同居的城市等等,仿佛一切都触手可及。而你注意到他的沉默,隐约有些不安。 “怎么了?你不喜欢安阳吗?” 他愣了一下才说:“怎么会……只是,我们也不会总是待在这的……” 你问:“有一天你也会离开吗?” 聚散离合是最司空见惯的事了,沉浸在当下的幸福的你从未想过别离之事,潜意识里总觉得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沉默片刻,转而绽开柔和的微笑,他一遍遍亲吻你,似在安抚:“无论多少次,无论我去往何方,我总归是会回到安阳的。” 虽然司徒倾是满口谎言的骗子,他确实没有食言。

7

司徒倾在台上做着演讲,你听到人群中偶尔传来的赞美,他冲着你的方向微笑,你亦回以微笑。 只有你知道那穿的严严实实的衬衫之下是怎样的暧昧痕迹。 只有你知道半真半假面具之下的真实模样。 不论是与你们交好的同班同学或是在慨叹你们关系亲近的挚友亲朋都不会知道这些。 这不过是你们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情与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