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倾 | 囚鸟 (没见过这么长废话这么多的)预警: • 熟悉的ooc、鬼畜缺德狗血下流低俗。含大量令人不适应的角色崩坏和过激描写,逻辑崩坏。又甜(也许)又鬼畜,如果你觉得ooc那就太对了,含我流孩童心智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的stq •包含:替身梗、失忆梗(不准确)、马背普雷、放置普雷(也许道具普雷。 谨慎观看。老样子的搞倾爽文 •背景是囚禁梗,接的是琛倾七△的ENDING 3,所以一堆私设,可看作平行作设定,不破坏△作独立性(单独看也不影响) PS: 我觉得囚禁梗应该变成系列:司徒倾的n种玩法(bushi) • 盒子君,给你想看的娇嗲stq,看正经人变成甜甜太难了 1 当唐羽仇才踏进殿内,便听闻金属链条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那个人主动地迎上前,受制于脚上的镣铐,他的行动范围十分有限,依然和唐羽仇仍有一段距离。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那个人的双眼霎时明亮如星辰。 “今天有事耽搁了,抱歉,让你久等了。”唐羽仇走到那个人的身前,他才伸出手便被温润如暖玉的手轻轻牵起。 “这不算什么,见到陛下就已经足够了。” 唐羽仇神色微变,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熟悉的脸:“你怎么这般唤我?” 那个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大家都是这般唤的。” 唐羽仇轻抚着那张脸的手指停住了一瞬,他缓缓开口道:“你与他们不同,你还是同往常那般唤我‘小羽’便是。” 应了一声后,那个人依恋地轻蹭着他的手掌,唐羽仇可以感受到在手指间轻轻眨动的睫毛,像是被蛛丝缠绕的蝴蝶徒劳地扇动着翅膀。 “小羽喜欢便好。” 那个人,不,该说是司徒倾在那时并不是这般的表现,比起那时,也许现在的状态已经算得上是种幸运。 那时司徒倾双目涣散,形同傀儡,温驯乖巧,绝对服从他的命令,可是再无一点生机,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毫无往日的神采。抱着这具身躯他无法感到满足,失去了最后一点的温存,他所怀拥着的,不过是无神的空洞人偶罢了。 他请过宫外的郎中看过司徒倾的状况,几乎毫无起色,露出怜悯之色的医者忌惮于他的身份,仅是含蓄说道:“……心病难医,恕草民无能,望陛下另请高明。” 在他犹豫着是否放弃时,意外再度发生。那个人再度睁开眼睛时,四目相对之际,他久违地从那双眼里看见了流动的情感,譬如疑惑。 正当他以为终于寻回了故人之时,司徒倾的下一句话击碎了他的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是谁?” “你又在做什么把戏?别再妄图用拙劣的表演蒙骗我。”他紧紧扣住司徒倾的肩膀,而那双眼中溢出的困惑不似作伪。 “我当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莫非我曾经与你结下怨怼?” 唐羽仇目光复杂,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唐羽仇沉默片刻,终是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说道:“罢了……你醒来便好。” 司徒倾试图舒展身体,听闻突兀的铁链与床板碰撞的声音,他疑惑地看向唐羽仇。 暗叹一声失策,考虑到宫中仍旧存在认识司徒倾的旧人,若是无意撞见怕是难以解释,他犹豫着如何开口。 非常令人惊讶的是,司徒倾并没有愤怒不已或是执着地质问他。 “你若是困扰我便不问你了。” “……你比起自身的自由似乎更在乎我的感受,为什么……?你明明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司徒倾直视着他的眼睛:“……虽然记不得你是谁,但是莫名有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大概是你面善,我总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唐羽仇一时失语。 起先唐羽仇仍是半信半疑,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这点可能性,一度失去求生意志的人纵使骗取他的信任也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虽然寻回了神智,可是那个人的心智与孩童几乎无异。不知为何,那个人十分依恋他,言行上更是毫不掩藏好恶,而这不是司徒倾会做的事,司徒倾内敛自持,难以轻易其揣度好恶与深意。 他没法把眼前之人完全当作司徒倾,看着那张温雅俊逸的熟悉的脸,他又无法不把眼前之人看做是司徒倾。 起先,唐羽仇是喜欢称呼那个人为小倾哥的,但是,渐渐的,这样的称呼他也叫不出口了。 唐羽仇有时忍不住同他讲起过去之事,他曾指望能用这种方式唤起那人的记忆,讲到兴高采烈之时,那人垂眸聆听,看着十分专注。 “……那一天你特意为我带了把白伞,我才避免在倾盆大雨中遭难。以前我们还拿过荷叶遮雨,你还记得么?” 司徒倾笑了笑:“有过这样的事吗?” 唐羽仇愣了下,道:“你仍是没有印象吗?” 司徒倾点了点头,露出有些歉疚的神态:“抱歉,我真的记不得这些事。” 唐羽仇感到一股令人寒颤的冷意:“你不在意这些想不来的事情吗?” 司徒倾则是不甚在意地说道:“想不起来又何必用力追寻,执着于过去无异于为心上加上束缚。” 唐羽仇道:“也罢……” 不知是幸亦或是不幸,过去种种,连同所谓的君子一诺终于成了惟他一人执着的幻影。 2 (马背普雷) 那时他总爱变着法子折腾着司徒倾。 在那一日晴空万里,他嘱咐宫人备好马,也不叫上侍从随行,他给司徒倾随意披上斗篷,便带着他去往远郊跑马。 齐国最传奇的唐上将军的独子在马术方面自然不差。他单手策马,另一手将那个人紧紧束缚在怀中。 从身后将人完全禁锢其中的姿态极有掌控感与压迫感。 他心情稍微愉悦了一些:“你不是怨我一直迫使你久居宫中么?终于能出宫一趟,你心中大概欢喜得很吧?” 风迎面扑来,锐利如刀,刮在脸上有些生疼。 司徒倾神色怏怏:“你会这般好心?” 骏马仍在疾驰,风景不断向后退着。 狂风将司徒倾的斗篷刮得翻卷,司徒倾只得用一手将帽檐用力向下拉拽着。 唐羽仇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仅是骑马未必太过无趣,做些有趣的事情如何?” 司徒倾仍旧是毫无兴致:“随你。” 话音刚落,司徒倾感到被从腰际提起,调整为与唐羽仇面对面的姿态,这才反应过来唐羽仇的话中之意。 司徒倾惊讶地张大了眼:“你不会是想在这……” 唐羽仇已经将手探入衣襟,恶意而亵玩地揉捻着司徒倾胸前的凸起。 “不……”司徒倾正试图挣扎避开,他正欲挣扎却本能地生怕坠下马,便只好向前倚靠在唐羽仇的身上。 司徒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会有人看到的……不要在这……” “你若是乖乖听话怎会有人注意到?”一边说着,唐羽仇已将手指探入那处后庭,随着颠簸不平的路,手指起伏着,探入得更深。 司徒倾身体微颤,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咬在唐羽仇的肩上,淹没了差点吐露的呻吟。 唐羽仇似是浑然不觉。 “边赏风景边做这事不是别有一番风味么?” 司徒倾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行,这如何能受得住……停下……” 未等他说完,他的身体便是一僵。他所熟知的、常将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炙热已经突破了边界,他的身体不知廉耻的狂喜地热烈迎接着不速之客。 唐羽仇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别扫兴。不妨一试。”说罢,他忽然垂头,毫不犹豫地往司徒倾的喉结上咬上一口。 那眼神像是捕猎者盯准了已经到手的猎物。 还未等司徒倾感受脖间的汩汩温热鲜血,眼前直冒金星之时,随着马迅猛奔驰之势,他体内的巨刃毫不留情地劈入得更深,直到彻底将他贯穿,一次次在他的体内冲撞。 “住手……已经够了……”本就不适应这样的姿态,司徒倾承受着撕裂般的疼痛,脸色苍白。 唐羽仇依然不为所动。 马仍在疾驰,风在耳边呼啸,一路的颠簸起伏,来自唐羽仇一下又一下的重击,他的意识渐渐远去。 唐羽仇似乎仍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而他听得并不分明。 不知过了多久,马的速度减缓。唐羽仇垂头时才发觉怀中被钳制着的司徒倾已然晕厥过去。 尽管狼狈至此,那人的姿态仍旧雍容沉静,依然的可恨可憎。 他轻抚着那张脸的时候,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3 (替身梗和车) 那个“司徒倾”似乎很喜欢唐羽仇,每次唐羽仇来访都显得很是欣喜。而面对着与过去无一点相似的司徒倾,唐羽仇心下莫名烦躁,命人看好司徒倾,解了那人的镣铐便不再见他。 在他不自觉徜徉于御花园时,在一片姹紫嫣红中猝不及防地瞥见了突兀的一袭白衣。 那人背对着他,熟悉的身影与记忆中重叠。他忍不住加快步伐,而那人转身时,那点期待全化作了失望。 容貌肖似司徒倾,气质却截然不同。 “见过陛下。” 那人眼底是一片眷恋。他这才想起来,他曾留下几位与司徒倾容貌相似的娈宠,有段时日有意冷落司徒倾,与这些人寻欢作乐后,司徒倾看上去仍旧无动于衷。 “未曾想过恰好遇上陛下。”那人狭促一笑,有几分造作的矜持与腼腆。 唐羽仇冷冷地凝视着他:“谁准许你穿这身白衣的?” 那人愣住:“……听闻陛下喜欢白衣……” 唐羽仇直接打断他:“不必多言,如有下次,你不必再待在宫里。朕不想看见你。” 那人咬了咬唇,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下。 “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在唐羽仇忙于政务许久时,才想起来许久未见司徒倾。 这一夜他忙到很晚,当他久违地再度走进那处宫殿时,惊讶地发现,那个熟悉的人正坐在阶梯上似乎是睡着了。 宫人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陛下,公子每天都会等您,劝他早些睡下也不肯听。” 唐羽仇听罢,示意宫人退下,将熟睡的人拦腰抱起,缓缓放于床榻上,仔细掖好被子后,猝不及防地被拽住了衣袖。 不知何时被他惊醒的人正直直地看着他,仍有些睡眼惺忪。 “我等了你好久。”司徒倾的声音有些委屈。 唐羽仇犹豫着开口:“……抱歉,是我不好。你怎么不早些睡下?” “……见不到面会觉得不安心。”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唐羽仇坐上床榻,轻抚着那人的长发:“并非是不想见你,只是最近有些忙。” 听完这句话,那个人轻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你讨厌起我了……” 唐羽仇心中一酸,伸手一揽,将那人拥入怀中:“我怎会讨厌你。” “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看上去似乎很失望……是因为我什么也记不起来吗?” 虽然失去记忆,心性与孩童无异,心细如发的这点却是同司徒倾几乎无差。 他察觉到唐羽仇的失望,却只能无措。什么都无从忆起,寻不到过去,亦看不到未来,在狭窄的方寸之地里,他只得埋藏那点不安。 “想不起来也就罢了。是我心急了,这样也好。”唐羽仇叹息一声,那人凑上前来,在他脸上快速地烙下一吻。 他和司徒倾之间并不避讳亲热,不过大多数时候,是那人抗拒或是无所动容,在他威逼利诱下才勉强配合,像现在这般的主动却是罕见的。 他愣了片刻,手放在被亲吻过的地方,方才的触感仍旧很清晰。 见他怔愣,那个人将手缠上他的脖子,距离靠的很近,足够看清他的颤动的睫毛,鼻尖摩擦之间,那人再度开口。 “小羽不喜欢这样吗?” “倒也不是……” 司徒倾的手指牵引着他,他的手指已经探入了那人衣襟里,意料之外的,唐羽仇直接触碰到了温热的肌肤。 他竟没有着内衫。 唐羽仇的手指向下摸索,探向教人害臊的位置时,冷不防摸到一根红绳,他心下了然,仍是不住错愕。 分明是淫靡至极之事,那人的眼睛却十分纯真清澈。 被他这般盯着,那人的脸上也染上了羞赧之意。 “……碰碰我,好不好?” 对着一无所知的人,唐羽仇又如何能下得了手,他下意识拒绝:“不……你怕是糊涂了……” “可是,我很想你……”火热的唇贴上他的嘴唇,双唇交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被司徒倾一撩拨,他也升起了欲望,他顺手一扯那红绳,便将那物事缓缓从那人拉扯而出,因他的动作,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呻吟,倚靠在他的肩上。 “……是你引诱我的,待会莫要哭着喊停。”他只觉口干舌燥。 将司徒倾推在榻上时,他干脆扯下那人的白衣,司徒倾的手轻抚着他的脊背。 他推入的缓慢而坚定,才经过玉势扩张玩弄过的窄穴让他的侵入变得容易而通畅。 “小羽……”那人一边轻轻唤着他,双腿缠紧了他的腰,将他含得更紧。 他堵上那双嘴唇,破碎的呼唤和喘息都变作了呜咽声。这具身体早就习惯了他的侵犯,穴内肠肉湿腻滚烫,紧紧缠绞着他。他干脆也不再忍耐,索性大力地操弄起来。 那双略带湿意的眼眸注视着他,既迷离又饱含情欲。 他一手揉捏着那人的臀肉,略微翕合的穴口泛着晶莹的水光,白皙的皮肤上很快留下了他所制造的红痕。 “小羽……我喜欢你……” 回应着身下之人的告白的是更加粗鲁地顶弄,他对这具身躯了如指掌,有意地往敏感处碾磨,于是,不出意外地听到那人的声音染上了点哭腔。 “……慢点……啊……”司徒倾大概当真受不住他的冲撞,下意识向后蜷缩,唐羽仇则扣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插入得更深。 不理会他的求饶,唐羽仇将他的腿翻折在身侧,一遍遍直往敏感处捅弄,手上也不肯放过他,摸上他的乳尖,肆意辗转揉捏,很快便殷红似血,甚是可爱。那人的脖颈、锁骨到胸前留下了一大片的指痕、齿痕、吻痕,狼狈得很。 “小羽……唔……轻点……”大概是被毫不留情而沉默的唐羽仇吓着,司徒倾一遍遍哀求他,带上哭腔的声音竟有些惹人怜爱。 唐羽仇并不回应他,仅是亲了亲他的嘴角作为抚慰。 大概是被他折腾累了,过了一会,司徒倾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身前也不知释放了多少次。唐羽仇再一次将灼热涌入那人的体内后,那人仍是一阵失神,他下意识向腿间看去,那肉穴早被操得红肿不堪,白浊秽液正从其间淌下,淫秽不堪得很。 那人眼底带着点晶莹泪光,看上去有些委屈可怜。 “抱歉,一时控制不住。” 他原以为司徒倾会埋怨他,怎料那人伸出手轻抚他的眉角。 “这样好多了。” 他尚未反应过来:“什么?” “你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明明生的很好看,却总是皱着眉,现在看上去好多了。” 说罢,那人像是满足的孩子,发自内心般地绽开微笑。 他听到自己喃喃自语般地疑问:“为什么……” “我喜欢小羽,所以我想看到小羽高兴一点。” 明明什么也不记得,却像是孩子一般近乎本能地取悦他,亲近他。 但是,即便在怀拥着温暖的身躯感到短暂的餍足,他仍会再度陷入更深的空虚。 这怎么可能会是司徒倾,不过是生着同样模样的伪物,那个身体内真像是栖居着截然不同的灵魂。满口谎言的司徒倾似乎也并不值得留恋,无论倾向哪方,他都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自我厌弃的恶心感。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察觉到他的消沉,司徒倾小心翼翼地问,像是做错事那般有些无措。 “没有。”他叹息,“你早些休息罢。” 他感到似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入了自己怀里,像是只黏人的猫那般不肯罢休地缠着他。 “你看上去很累,你先休息,我守着你。”怀中的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 他愣了片刻,感到腰上有双手环着自己。 他再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了。 “好。” 4 “陛下来访,臣妾心中不胜惶恐。”尉迟语投喂着鸟雀,“前段日子见陛下似乎心有郁结,近些日子却不然,莫非好事将近?” 唐羽仇失笑:“皇后有孕在身,朕怎能不前来探望?至于好事……”他顿了顿,“皇后为朕诞下皇子自然便是最大的好事。” 尉迟语柔柔一笑:“臣妾与这孩子需要陛下照拂。从站在陛下身边那天起,臣妾从未犹疑,只愿与陛下共进退。” 唐羽仇但笑不语。 尉迟语需要成为皇后,至于皇帝是谁她倒未必有兴趣,与聪明人交往兴许称得上舒服。 尉迟一族的帮扶对他来说似乎必不可少,但也正因尉迟语此举,尉迟亮与尉迟语的关系变得极为微妙。 他的目光停在笼中的白鸟上,尉迟语伸出手指逗弄着小鸟。 下一刻,尉迟语打开了鸟笼,笼中白鸟便展翅径直朝窗外飞去。唐羽仇看向空荡荡的鸟笼,一时无言。 “皇后这是做什么?” “不过是物件罢了,偶尔看着心中得趣,却也算不上必要之物。在笼中待得时日久了,它也显得很没精神。”尉迟语微笑道,“虽然只是鸟禽,与其看着它怏怏不乐地在笼中终其一生,倒不如让它重回苍穹。” 唐羽仇脸色微变,一时有些难看。 尉迟语侧头看向他,依然是温婉的微笑:“陛下以为呢?” “皇后心善。” “若是在笼中甘愿被饲养驯服,未免可悲可怜。陛下这般聪明的人,为何这般作茧自缚?”尉迟语走到窗前。 唐羽仇眼底并无笑意:“皇后这番话朕自然会记得。不过朕也有句忠告留给皇后。” “陛下请说。” “莫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 尉迟语微笑点头:“陛下的金玉良言,臣妾记住了。” 5 窗外春光正好,唐羽仇的心情委实明媚不起来。 清甜的气味将他的注意力拉扯了回来,看了眼眼前的一碗桂花甜粥,他看向司徒倾。 “听宫人说你喜食甜粥。”司徒倾开口解释,说罢,他舀了一勺甜粥,确认温度尚可后才递给唐羽仇。 唐羽仇尝过一口后,看他正盯着自己腰间的存真剑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很喜欢剑么?” “倒也不是,仅是向往剑道天人合一的精神罢了。” 唐羽仇心中一动,直直看向司徒倾,问道:“若是你手执一剑,仅需杀一人便可拯救苍生,你会如何抉择?” 司徒倾愣了片刻,露出有些苦恼的神色:“没有别的法子吗?” “……自然是没有的。” “被杀的人未免太过可怜无辜,为什么非得这么抉择不可?” 不知该说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唐羽仇转而问道:“……如果我为了某些事欺骗了你,利用你,你会如何看我?你会恨我吗?” 司徒倾愣了愣,神情困惑。 唐羽仇心中复杂:“……这只是个假设。” 那个人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恨你。就算生气也一定会原谅你吧,因为我喜欢小羽。何况……”他笑了笑,“你非得这么做也许有着无可奈何的理由吧?” 唐羽仇笑道:“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般。”他想起与尉迟语的对话,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小羽?”司徒倾起身凑近唐羽仇,见他神色恍惚,忍不住有些担忧。 下一刻,他却被一双手狠狠扼住咽喉,他下意识想要挣脱难以抵抗的钳制,抬眼看见唐羽仇眼底一片深深的悲哀。 “抱歉,这是我能为他,或者你做出的最后一件事了。” 唐羽仇眼见司徒倾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之色,强压下心头一点不忍,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既然司徒倾的痕迹已经无处寻觅,连最后一点光辉的骄傲都失了影踪,用这种方式总好过让可怜的囚鸟在狭小的鸟笼中浑浑噩噩地终其一生。 这是他能为司徒倾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一无所知的眼前之人身上寻找温存本也是不可宽恕的事情。只得怪他仍在贪求不切实际的温暖。 他必须亲手为二人剪不断理还乱的荒诞闹剧划上终结的符号。 ——“小羽,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小羽……我喜欢你……” ——“我喜欢小羽,所以,我想看到小羽高兴的样子。” 唐羽仇终是忍不住松开手,听着那人的喘息声,心下忍不住自嘲。这样一来,就算眼前之人再如何天真无知,必定也会对他退避三舍吧,这定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他被自我厌弃的情绪填满之时,猝不及防地感到有人正亲吻着自己,准确的说是在亲吻着脸上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湿润。 “为什么……” 那个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暖。 “你若是真想杀我又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他的手指微颤,抚过唐羽仇的脸颊,正好为他拭去泪水。 “……我可以送你离开,你若是害怕我便不必勉强。” 见他沉默不语,唐羽仇说道:“我方才是真的想杀你。你看,你也并不是十分了解我。” 那人却轻轻抱住他:“……我或许并不了解你,但是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小羽的。” “若是哪天我变得让你认不出来,小倾哥会如何看我呢?又或者,小倾哥变得叫我认不出来,我该如何是好?” “……怎么问起这种问题了?” “世事难料,不由让我忍不住胡思乱想……” 那人不改嘴边笑意,面如朗月,目似疏星:“……你不论变成什么样,我对你都不会有所改变,不是说过了么?我这一生从未一刻停止过爱你。至于我……不论变成什么样自然都会是记挂着你的小倾哥。” 他以为唐羽仇会继续说出狠话时,唐羽仇伸手将他揽紧,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着苍白的,又叫他困惑的“对不起”。 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唐羽仇大概是为了方才之事道歉,他轻轻地抚摸着唐羽仇的脊背。 “你方才吓到我了。”他故作轻松地说道,“但我也不会生气很久……” 唐羽仇只是将他揽得更紧,将头埋入那人脖颈,朝脖子上咬了一口,似在标记,更似在确认。 “……轻点,小羽。” 不理会这句苍白的讨饶,唐羽仇拉扯开他的衣襟,往锁骨处烙下咬痕,仍是嫌不够一般,最后将怀中之人拦腰抱起,在榻上一遍遍地向他索取、确认。那人忍不住哀求哭泣,身体却将他缠得更紧,任凭他予取予求。() 畸形的、病态的感情编织蛛网,束缚着作茧自缚的两个人。 6 宫人只知他们的陛下十分偏爱宫中某位贵人,时常前往那处宫殿只为与其独处,大概是不愿他人惊扰那位大人。若是无故不得探访,就连皇后也不例外。 因此,实际上见过那位公子的人少之又少。 唐羽仇从身后环着那人,在他耳畔说道:“今天我会尽早忙完事情来见你。” 那人轻轻应了一声,为他理了理衣襟,露出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受困在笼中的一无所知的白鸟是否也会感到幸福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