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倾 | 失控      简介:受困于盲欲的人,求而不得,逐渐走向失控。      预警:      • 搞倾爽文,含各种极端ooc,奇妙的个人解读,一堆乱七八糟的私设,含缺德下品无节操描写。三观不正,两人都很黑很sjb(你只能收货○时面色不悦全程嫌弃脸的stq)      • 无双♂×倾,无双→倾→七→←施      •熟悉的鬼畜,熟悉的ooc      我流深情狂热疯批派sjb忠犬×我流心机腹黑缺德0      •下克上,强制doi。温情都是错觉,目标是鬼畜和欺负倾倾(bushi)      • 口嗨一时爽,写文火葬场。      1      完美的工具本不需多余的感情。      他陷入令人鄙夷的情感,全都要归功于那个人,他明面上的主人。      作为探查情报人员以及杀手,无双几乎从未失手过,摸清目标的生活作息与习惯,制定缜密的暗杀计划,接近目标后一击毙命,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在某次刺杀任务结束后,被垂死挣扎的猎物无意划伤了手臂。对于自小被训练的亡命之徒,这点伤痕连令人困扰的程度都算不上,顾不上处理,他便匆匆赶回东宫复命,一路上无人发现他的行踪。      那夜下着淅沥小雨,淡月朦胧。      原本还在看着奏折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听完他的汇报似乎并不甚关心任务完成情况,司徒倾的目光停留在他手臂的那处长长的伤痕。      “你受伤了?”      “不过是一点小伤,殿下不必在意。”      还未等他说完,司徒倾便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向自己的身边,细细查看了一遍伤处,确认仅是皮肉伤后,他的神色才舒展一些。      撒上药粉后,司徒倾才对他笑道:“你做事我向来放心。这次的任务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还是请爱惜自己才好。”      司徒倾一边说一边亲自为无双包扎,绷带缠绕着那处伤口,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是羽毛轻轻拂过手臂,那人垂眸专注的神态从无双的角度看过去显得很是温柔。      无双一时怔愣:“您何必亲自来做这事,属下自行处理便好。”      司徒倾说道:“如果是交给你,你大概并不会好好处理,多半又是放置不理,对吗?”      他以前执行完毕任务后时常忘记及时上药,各式各样的伤痕爬满了他的身体,他并非女子,自然也并不在意这点。只是未曾想过,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被司徒倾注意到了。      “怎敢劳烦殿下……”      司徒倾检查了一遍包扎的结果,笑道:“你若是要提尊卑之别便不要开口了,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虽然知道司徒倾的温文周到总是半真半假,他却也无法无动于衷。司徒倾善于不动声色地记住他人好恶与性情,连一些旁人注意不到的细节都能清清楚楚地记住,随后让人产生被重视的错觉。      是的,都只是错觉而已。司徒倾太清楚如何获取他人的喜爱,不如说,这种刻意与周全不过是收买人心而步步为营的手段罢了。      “这些事就拜托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交给谁都是一样的,而有些事我只放心你来做。”      总有些无意中卷入罗网的倒霉蛋需要无双亲手收拾,见不得光的藏匿于阴影的龌龊勾当时常经由他手。事毕,那人会带着看似纯净的温和笑容赞美他的可靠。近距离观赏那份矫饰的完美,只当做是奖赏。当然,无双没有忽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时而热情笼络,时而体贴周到,时而却若即若离,时而阴郁无情。      有时那个人会为他包扎伤口,出宫之时不忘购买无双喜欢的吃食,几乎从不显露愠色为难他,若是心情好,偶尔也会赠他新书或是其他物件。凡事几乎都会带上他,旁人只当做这是司徒倾的信任。可只有无双知道,这个人温情之下的另一副面貌。      有时刻意疏离,不闻不问,或是早早谴退他,命其他侍从随行,完全看不出所思所想,喜怒哀惧。在他曾受重用时,有不少人暗中眼红,视他为眼中钉,在其他宫人奚落他、排挤他时,司徒倾依然熟视无睹。      在风波平息后,司徒倾抿了口茶,冲他笑道:“你倒是很机灵。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说明也不过是个仅此而已的人,自然不必待在我的身边。”      “那是殿下有意安排的试炼?”      司徒倾不置可否:“我从不需要无能之徒。”      在他意外失手,险些暴露行踪时,司徒倾并不关心他的伤势,只是长长一叹:“你让我很失望,若是如此不堪重用,我还怎么将重要之事托付给你?”      “……是属下无能,下次定能……”      未等他说完,司徒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极其温和:“世上本无那么多‘下次’,我的耐心终是有限的。莫要再令我失望。”      回想起先前的话语,他心中一颤,垂眸不敢直视司徒倾,他仍是跪在原地,司徒倾看也不看他一眼,既不命令他离开,也不示意他起身。司徒倾自顾自批了好几个时辰的奏折,无双沉默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膝盖发疼。      若是他平时犯了什么过错,司徒倾几乎从来不用严酷刑罚,仅是任他跪着。      “我向来不喜欢那些酷刑,严刑拷打并无多大用处,绝大多数时候是这样。只能靠蛮力叫人屈服,大多是些无能之辈的手段。”司徒倾俯下身,似在察看他的伤口,却伸出手按压着尚未结痂仍在流着鲜血的新伤口,涌出更多鲜血之时,无双突兀地期盼那点红色不要沾染在那人的白衣之上。      忍住不发出声音,对于他这种早已习惯疼痛之人这点皮肉之苦确实不算什么。      “属下知错。”他不知自己这一夜重复了多少遍这句话。      那人叹了口气,为他用白娟缠好伤口后,语气十分温和,所说的话却谈不上有温度:“还敢再让我失望吗?不要背着我自作主张。”      即便被如此对待,他的心中也没有一点怨怼与恼怒。眼前之人是他决心效忠的主君,某种意义上,是棋盘上最重要的棋子,他被如何对待大概都是合情合理的。不如说,未被当作弃子便已是幸运。      “能让我托付信任之人并不算多,莫要辜负我,好吗?”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此刻司徒倾已换上微笑,神色似有些落寞。      无双怔愣不语。      他不知自己何时背离了克制理智的本性,也不知是以何事为契机,病态的、腐烂的种子在他心中悄然萌芽。      2      当唐羽仇再次出现在司徒倾的生命里时,无双同情这个早已被安排好命运不知未来驶向何方的可怜棋子。      司徒倾迎接唐羽仇来到东宫,他不为所动。      司徒倾抱着唐羽仇在石桌上写下一字一句的情诗,见唐羽仇面染红霞,司徒倾似是心情极为愉悦地在其耳畔轻笑。尽管看上去情真意切,他依然不为所动。大概只有唐羽仇这般不谙世事的少年人才会被那人彻底的诱骗。      考前,明明忙得分身乏术,司徒倾还是彻夜留在写碧居为唐羽仇指导功课。      这不过是那人事事竭尽全力罢了,未必能说明唐羽仇有多特别。毕竟,司徒倾惯于伪装自己,摆出半真半假的面貌示于他人。      他的伪装赐予无辜之人最深沉的噩梦,即将溺毙的人却对此浑然不觉。      直到后来,无双发觉自己的推断也并不准确。      3      司徒倾向来公务缠身,在某日一时兴起地邀他品尝甜粥,无双并无忌口,对饮食无多少特殊偏好,对甜食实在称不上喜欢,却不好拂了那人兴致。      他舀了一勺甜粥细细品尝,过于清甜的味道自唇间漫开。未免也太甜了,他心下腹诽。他抬眼之时却见司徒倾正深深凝视着他,似乎隐有期待之色。      “味道如何?会不会太甜了?”      无双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评判话语咽入腹中,说出口的话变成了违心的赞美:“殿下做的自然是极好的,分明恰到好处。”      司徒倾展颜一笑,似乎星光都揉碎在了他的眼中,绚丽得有些不同寻常。      “那我便放心了,小羽喜食甜粥,我只担心不合他的胃口。”      无双握着勺的手停顿了一瞬,他突然觉得方才口中甜得有些发腻的粥变得又酸又苦,这番滋味他却无法同那人诉说。      能尝到那人亲手所做佳肴已是幸运,又何必奢求更多。      这种程度的事情他并非无法忍受。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      那依然是个雨夜。      夜空中乌云密布,并无繁星与皓月。      “我有急事要见殿下。”      无双收集好被交代的情报后,匆忙赶回东宫,步履匆忙,他的衣袂早已被雨水打湿,守夜的宫女煞有其事将他拉扯到一旁。      “殿下交代过了,今夜你不必见他了,殿下另有安排,不便见你。”      素心居分明还点着灯火,作为东宫离司徒倾最近的人,他并不知晓那人的所谓安排是什么。      宫女一手捂着嘴,露出有些羞赧的笑容:“哎呀,是贞王殿下。无双哥哥这么知趣的人又何必在这时惊扰殿下呢?”      见无双沉默不语,宫女将食盒递给了他。      “殿下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赏了不少吃食。这一份是殿下特地交待我留给你的。”      他无暇关注散发着余温的精致糕点,只是说道:“作为殿下的贴身侍从,我不能擅离职守。”      那宫女叹了一口气:“贞王殿下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你现在若是不知分寸的扰了他,就算不说,殿下心中肯定十分不快。”      “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休息。我就在外间守着殿下。”      “无双哥哥你就别为难我了。”      无双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仁厚,怎会为这点小事向人发难?真有什么责任,我担着便是。”听闻此言,方才还在担忧的宫女才肯放心离开。      夜半,雨势滂沱,寒风渐起。每逢这种阴雨天,无双的旧伤总会隐隐作痛,他站在门檐下听了一夜雨声。室内时而传来欢笑声以及暧昧的情话,最后变作喘息与低吟。就算闭眼他也能想象到暖色的灯光下是怎样旖旎的景象。      他听见那人用着有些低哑而温柔的声音一遍遍呼唤着“小羽”,他几乎可以看见那人用着怎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贞王,如何与贞王交缠相拥。      他的判断出错了。      贞王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是利用与诱哄,却也不乏真心实意,否则凭那人的矜傲自持如何愿与他人身心交融。      司徒倾对待他人的友好温良兴许不过是高高在上之人随意施舍的残羹剩饭,是否收回这份有意的微薄善意仅在那人一念之间。      未被动用过的糕点在他不自觉握紧的拳中化作粉末。      次日清晨,直到站立太久的双腿失去了知觉,他终于见着房门被打开,见到他的存在,司徒倾脸上还存留的缱绻之色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一闪而过的讶异以及不易察觉的不悦。      “我不是让你回去么?”      “小倾哥,你在同谁说话呢。”唐羽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一反常态地穿起了白衣,风姿冶丽。如果不是无双的错觉,他觉得那套白衣似乎颇有些眼熟,竟与司徒倾相得益彰。见着无双,唐羽仇的神色微变,十分自然地换上得体的礼貌性微笑。      “你昨夜……才淋了雨,回去后务必注意身体。”司徒倾转头对唐羽仇交代时,脸上不自觉流露温柔之色,那与刻意表演出的模样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我哪有淋雨……”唐羽仇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时,脸上微红。      若非是无双的错觉,他只觉眼前的景象分外碍眼。虽说他本无立场评判,不知是出于被嘱咐的使命或是他不愿承认的私心,他犹豫着是否需要向大公子透露这二人的种种近况。      慕容晓佑容不下意料之外的变故,足以动摇司徒倾的人自然是危险的。      他突兀想起被提及明月堂死讯时,司徒倾面容平静看似不为所动,偶尔却会在噩梦中呢喃逝去之人的名字。      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抉择,也幸好终是不必由他作出抉择。      4      完美的工具本不需多余的感情。      所以,他选择了跌跌撞撞地反抗。      5      一切都失控了。      司徒倾睁开眼时,只觉身体使不上力,头脑昏昏沉沉,眼前是素心居的装潢,反应过来身处熟悉的地方这件事只让他安心了不到一瞬便察觉到不对劲。      他勉强自己回想在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最后一幕似乎看见熟悉的、让他无意设防的人影,似乎那时他还在忙着公务,顺便让无双为他沏上了一盏茶。      无双?怎么可能……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想,熟悉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      “殿下,您终于醒了。”      无双那张沉静俊逸的面容并无讶异或担忧之色,一切似乎都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安的推测终于转变为了难以接受的现实。      司徒倾仔细斟酌,无双是慕容晓佑指派来帮衬他的人,就算不是完全尽心辅佐他,也并无道理半路转变立场,站在他的对立面。      司徒倾道:“你最好向我解释现在的情况,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无双摇了摇头:“自然是我自己。”      当无双冰凉的留着茧的手指探入内衫,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司徒倾浑身一僵,面色逐渐冷了下来。      “你若是此刻停下,我尚且可以既往不咎。”      无双听闻此言,确实停下了动作,他的笑容有着深深的悲哀:“殿下何必如此诳我,您是怎样的人我岂会不知?若是存有嫌隙,您自然不会再委托我重任,当我彻底对您失去价值之时,您大概只会寻理由将我调走。”      “既然你这般了解我,又何必作出如此蠢事。”      “因为我已经无法继续忍受了。”      无双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被这般触碰,他只想伸手推拒,最好将眼前之人推出视野才好,但他实在使不上多少力气,这一幕看着也不太像推拒。      那双有些粗糙的冰凉手指向下游走着,触及双腿之间并无反应的炙热,无双有些笨拙的、谈不上多有技巧地上下摩擦,若是能让那人产生生理反应,他至少还能以“他兴许也是喜欢着我的”来自欺欺人,可是他抚弄了许久都无济于事。      “你逾分了,住手。”司徒倾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告诫和冷淡,他似乎不屑于继续维持虚伪温文的微笑。      无双尽力不去直视那双过于冰冷的眼睛,压下莫名的酸涩,说道:“难道不是您让我变成这样的人吗?”      他放弃了挑逗那人的性器,转而将手指探入那人的臀缝,轻抚着那处褶皱,感受到身下的身体似乎更加僵硬了。      “不……你出去……”      十分罕见的,一贯从容的人眼底竟划过了一丝慌乱。      “因为贞王不曾造访过此处吗?”见司徒倾流露不悦与痛苦之色,他的心底莫名有些不悦,猝不及防地径直捅入了好几根手指,从未被开发过的窄穴被恶意又十分勉强的撑开,司徒倾似乎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如果不提他的名字,我大概也不会这般恼火。”      虚假的面具被卸下后,唐羽仇与施建中日渐亲密,在与司徒倾逐渐产生嫌隙之后便不可阻挡地渐行渐远,哪怕有着同样的祈愿,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无双取出了一支软膏,挤压些许沾于指尖,将其涂抹在那人臀缝上,随即用手指插入臀缝间的软肉按压摩挲,以便药膏被充分吸收。      “你在做什么……”见司徒倾脸上流露厌恶之色,他也只是垂头在那人眼角落下轻吻。      “若是不好好做这事,等会受苦的是殿下。”随后,他将手指捅入至甬道的更深处,将软膏抹在甬道内壁。      几乎发出一声呻吟的人咬紧了下唇,不作言语。      “我会让殿下获得快乐,请殿下信我。”      无视那张苍白的脸上的冷漠神色,无双将自身抵在那处入口,毫不犹豫地缓缓推入,从未被开拓的疆土十足的抗拒不速之客,尽管做足了扩张依然吞吐得十分勉强,完全将他容纳在内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他确保自己的动作足够缓慢轻柔,不至于弄疼身下之人,而司徒倾侧着脸微蹙着眉并不肯看向他,紧抓着被褥的手指的指甲有些发白。      他取悦那人一般小心翼翼地,像信徒瞻仰着神明那般的虔诚,他垂头正想给那人施加一个温柔的吻。      司徒倾将手指抵在他的唇上,眼神里依然是抗拒与厌恶,冰冷的与为他包扎伤口时简直判若两人。      若是亲吻他的嘴唇,一定会惹他生气。      无双这般想着的时候,干脆转而吻上那人冰凉的手指。      “殿下,您说,单是情义之术贞王都忍无可忍,若是知道了更多您的秘密,那个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着您呢?只有我毫无保留地站在您的身边,不是吗?”      司徒倾蹙眉不语。      就算无双如此努力,落得满身伤痕也换不来那人一句真心实意的褒奖,就算压抑着自己取悦他,那个人始终不改厌恶之色。      既然如此,干脆点燃这些不忿与厌恶,被丑恶的、令人唾弃的情感围困着,如此才能加重实感,而非他臆想出的梦境。      温柔的一深一浅的顶弄逐渐让二人的身体变得契合,他却无法满足于此。      “您似乎并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您,他人唾弃着你、厌恶着您、控诉着您也没关系,我始终会深深地爱着您,陪伴着您。”      他自我陶醉地诉说着埋藏许久的思恋,眼神中染上了不自觉的狂热。      “爱?”司徒倾重复了一遍这字眼,他嗤笑出声,“别惹我发笑了,做着现下这档事的你凭什么谈爱?”      他带着冰冷的笑意,启唇吐露残酷的话语:“若说如此,我早就察觉你的那点心思了,你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刻意的疏离也好,惩戒也罢,还不算是告诫吗?我从来只把你当做棋子,对你的好意也好,警告也罢,只是为了确保你能毫无二心地为我沉沦,为我奉献……啊……”      话未说完,身下粗鲁而毫无章法的顶撞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在他看来毫无出息的呻吟。方才笨拙取悦着他的巨物终于褪下了温存的伪装,化作毫无感情的冰冷利器,一下下刺入得更深,似乎非要他只能感受到疼痛才好。      就算剖心剖腹也只会再拖垮濒临崩解的关系,司徒倾听闻那段自白仅是流露更深的抗拒。      若是能将司徒倾的虚假的从容与矜傲摔得粉碎就好了,那双冰冷的眼睛若是能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就好了。      但是,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他又不是唐羽仇。      “那么,我向您讨那么一点犒劳也并不算过分吧?这难道不是您咎由自取吗?”      司徒倾皱紧眉头:“别碰我。”      “您表现得三贞五烈又有何用,您的身体还不是恬不知耻地像个青楼荡妇那般吸吮着我不肯松开。”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着身下的律动,整根而出又再次整根长驱直入,直捅穴心之时他感受到那副身躯痉挛着。      似是嫌不够,他硬掰过司徒倾的下巴,另一只手恶劣地撑开那人的臀瓣,让那人不得不直视着二人身体相连的位置,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被侵犯,身体又如何谄媚般地纠缠着粗暴的侵犯者。      司徒倾脸色有些难看,他厌恶地看着相连的部位,来自他人的性器十分狰狞,不由分说地捅入他的身体。他像是见着了污秽之物一般试图别开脸,扣紧他的下巴的手又施上了几分力,迫使他直视淫靡之景,他只觉下巴酸痛。      不妙的是,司徒倾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产生异样之感,一股邪火自腹部燃起,他的身体内部如被蚂蚁啃咬一般难以承受,体内莫名的空虚,只求被彻底填满,连先前毫无反应的阴茎也已高高翘起。      难以启齿的燥热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睁大了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在润滑之际,无双为他涂抹的软膏大概是烈性春药。      无双将他顶弄的惊呼出声时,趁机将舌探入,长驱直入,不由分说地攻城掠池,他撕咬舔吮着柔软的唇舌,那是毫不掩饰的饥渴与热诚。      看似忠诚的家犬终于展露属于残暴野兽的獠牙,紧紧盯着无处可逃的猎物,撕咬其脖颈,饮着可怜猎物的颈血。      司徒倾从未体会过如此具侵略性的、野蛮的吻,这与唐羽仇的吻又是何其不同。      是专注的索取,充满暴力的亵渎。      仿佛他是如此被需要。      于是,他睁大了眼,那双漂亮的眼中终于没有流露厌恶,取而代之的是惊诧与无措。      威权与忠诚坍塌,原来所谓尊贵至高之人也能如此脆弱。      “我知道您的所有秘密,和离开的人不同,我会一直陪您直到最后。”      他抚摸着司徒倾的脊背,努力地平息着他的颤抖,像是在安抚那个曾有着怯弱面容的天真少年。      那是早已被杀死也不应为人所知的存在。      “我是如此深爱着您,我深爱着您的理想、您的天真、您的柔软,我心甘情愿守护这一切。”      那双满是水雾的双眸显得十分慌乱,因这在他看来的流露的爱语变得十分抗拒。      “不要看着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无双怔愣,司徒倾不管不顾地说道:“就是这种悲悯哀怜的表情,你在同情我什么?知道了一点我的过去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你居然还敢美其名曰为爱?”他轻笑一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嘲笑着无双,“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与他人分享这些秘密,这分明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闯进来?为什么要做出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      若说唐羽仇是穿透无边黑暗的一束光,是他渴望的温暖。无双则是冰泠的影,与光同在,却永远只能躲在暗处。他总是让司徒倾不合时宜的想起本能厌恶的一些事物,比如鲜血,比如阴谋与黑暗,又比如他不愿让人触及的过去。      破茧成蝶方能同过去的、不堪的、残破的自己告别,那人的眼神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还活在那种卑微境况之下,让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无力,那是从坟墓中伸出的冰冷的手,时常在黑暗中紧紧扼住他的理想,嘲笑着他前进的步伐。      “您总是不把我说的话当真,我也很冤枉。”      无双将将他的腿向外打开得更彻底,手指陷入大腿根部的那片软肉,白皙的皮肤早已被掐红,留下一串月牙形的印记。他挺腰抽送,无意中碾磨至某一点惹得那人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      无双便变换着角度,反复碾压着那一点,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司徒倾变了调的呻吟。他的一只手为司徒倾纾解欲望,直到将压抑已久的情热释放出来时,那人微微失神着。      “殿下休想再甩开我。”他的双手揉捏着司徒倾的胸前两点朱红,“贞王殿下碰过这吗?”见司徒倾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干脆用力地掐起乳粒,力气之大似要将其扯下。      “唔……”      司徒倾皱起了眉,想要挪动身子避开胸前的折磨,那只手却不肯放过他,变本加厉地搓扁揉圆。他伸手去抓无双的手,却使不上多少力气。无双反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受制于人的姿态很是不适,狂热的侵犯者也放弃了予他温存,越发没有章法。而可悲的是,不知是否是药物的作用,他逐渐体会到了汹涌的快感。      尽管理智在抗拒。      想到即将沉溺于情潮失去理智与自我的可能性,他后知后觉地惊恐起来,徒劳地挣扎着,奋力从禁锢间逃离,试图甩开紧扣着他的手。      那双宽大的属于武人的手分外有力,稍一施力便卸去了司徒倾的气力。      这场交媾不知持续多久,无双终于心满意足地看见那双原先只有抗拒与厌恶之色的眸子变得迷离。      凛然矜贵的人此刻目光涣散,神情迷茫,只能被任他予取予求。      他终于能将可望不可得的人紧紧掌握在手中。      无双是这样以为的,当他俯下身正欲亲吻司徒倾微微张开的唇时,却听到一声突兀的呼唤。这声呼唤也击碎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小羽……”      无双只觉得正想温柔相待的自己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他将司徒倾按在墙上,一条腿翻折在身侧,蛮横而狠戾地顶着那处肉穴。      尚且感到一点温存的司徒倾终于被身下的粗暴拉扯回了一些神智。      “够了,住手……”      在司徒倾仰起头时,无双毫不犹豫地咬上了滚动着的喉结。      他一只手搓揉着司徒倾的分身,凶狠的一遍遍凿进狭窄的甬道,听着那人克制不住的悲鸣也丝毫不肯手下留情。      在前后两处的强烈刺激下,司徒倾终是再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无双看着那人昏去的容颜,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个人才会毫无防备而无害,若是神智尚存,不是伪装的神态便是抗拒的姿态。那具身躯上从锁骨、脖颈到胸前以及小腹几乎都留下了要咬痕或是吻痕,像是犬类有意作出的标记一般。      他叹了口气,取了盆水为那人细细清理,小心翼翼地将他留下的秽物抠挖出来。他掰开微微翕张的穴口,因被过度侵犯,那处是艳丽的、烂熟的通红,媚肉似是不知满足一般缠绕着他的手指,狂喜般的欢迎外来者的莅临。      略加思索后,他顺应了本能,再次缓缓入巷,经历一次侵犯的穴口变得松软,他毫不客气地插入进去,一下子没入至根部。不管不顾那人醒来后也许会流露何等的厌恶与愤怒之色,      大概是被顶弄得不太舒服,司徒倾皱了皱眉发出一声不适的闷哼。当他睁开眼时,尚有些迷茫的神色逐渐消失,他不可置信而不悦地凝视着眼前之人。      注入他的身体的炽热像是对罪人施加的业火,将此身焚烧殆尽也不肯罢休。      “您与贞王缠绵的那一整夜,我一直站在门外。”果不其然,司徒倾眼中的厌恶之色更加浓郁。      “为什么您不能接纳我呢?我不会让您失望。”      “您所厌恶的自我,我会毫不迟疑地全盘接纳,至于您所鄙弃的阴谋……我会毫不犹豫为您斩杀阻挡着您的人,绝不会弄脏您的手。”流露病态迷恋神色的疯子一遍遍诉说着爱语,深情地牵起那双有些冰凉的手,朝拜般地亲吻着那人修长的、属于养尊处优之人的手指。      而司徒倾只觉无法理解,似是不愿再看眼前的景象,他闭上了眼睛。      明明是被派遣到他身边半是辅佐半是监视之人,做出无比忠诚又情深的姿态未免太过违和。他对眼前之人的所作所为绝对谈不上好,他无法明白。      “只要您肯施舍给我那么一点的温柔就可以了。”这声音变得更加急促而焦虑,“您为什么不肯看着我呢?”      司徒倾叹了口气,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可怜可恨之人。      “如果您是担心大公子那边,自然不必担忧……”      司徒倾缓缓露出一个嘲弄的微笑:“难不成这件事你也要向他汇报么?”      无双沉默了片刻,转而亲吻起那双流露戏谑的、怜悯的眼眸。      “我是殿下的人,自然以殿下的意志作为优先考虑。”      不屑这套说辞,司徒倾并不看他,说道:“……发生这种事我未必容得下你,不杀你便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宽厚。”      “事已至此,我岂会畏惧您施加的惩戒?何况,您以为,能不计代价为您奉献的人很多吗?”      那道目光停留在无双的脸上,那个人绽开着最温柔的笑容,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令人胆寒的话语。      “我真的很想一刀一刀的剐着你的血肉。”      “若是由您亲自操刀,对我来说又怎么算得上是惩罚?”无双发自内心地露出欣喜的微笑,“您说,要是贞王殿下知道,您是他的杀父仇人会是什么反应?”被一把掐住脖颈,他依然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笑容像是天真的孩童,“他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这样一来就能好好地向您复仇了呢。”说完,他轻松地拉开紧握自己致命处的手。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杀你。”司徒倾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得很,你既然无知无畏,我便与你来日方长。”      “那么,我便拭目以待了。”      他虔诚地再次吻上那双唇,身下的律动趋缓,沉溺于短暂的温存。      受困于盲欲的人,终于获得反抗的资格, 以爱之名编织樊笼,一遍遍地侵占着思慕之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