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璟扶着沈良庭离开。 沈良庭清醒的时候张牙舞爪,喝醉了倒很乖,像只黏人的猫,出格的事不做,只偶尔挨着人蹭,蹭人下巴舔人脖子,样子十分乖巧。 身体柔且软,嘴唇红且烫,电梯里,傅闻璟被他蹭得受不了,不得不把他拉开一些,低头看他时,沈良庭恰好睁眼,对着他看了会儿,眼神茫然,没有认出他是谁。 过了会儿,沈良庭才哑声说,“你是这里的员工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傅闻璟半垂着眼,看他迷糊的样子,有些好笑,“沈良庭,你喝醉了连人都不认识吗?” 醉酒的人是听不进其他话的,自顾自有自己的小世界。 沈良庭微蹙了眉,认真思考了会儿又说,“我不认识你的话,你应该不是。那你是谁?酒店的人?” 傅闻璟略挑眉,“你难道能认出所有利星的员工?” 沈良庭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目光怔忡,突然伸手摸了摸傅闻璟的眼睛,“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好看?这双眼睛也特别,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傅闻璟面露惊讶。 沈良庭用手指拨了拨傅闻璟眼上浓密睫毛,感觉酥酥痒痒,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抿唇一笑,收回手,声音像含了口糯米糍,红唇白齿,开口声音柔软试探,“你一个人来的吗?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去我房里喝一杯?” 傅闻璟难得见他这幅样子,他对此人最深的印象是小时候拘谨戒备的瘦弱小孩,模样虽然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但在人面前总是很卑微,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好像自己会一口吃了他。他觉得他可怜,像只淋雨的小猫。 到后来成年再见,拢共就只见过两三次,没有过多交流,印象里,沈良庭仍旧是话很少,但小时候的拘谨怯懦褪去了,他显得格外冷漠孤僻,姿态强硬,好像冬日在荒原上挺立的一棵枯木,从寸草不生的荒野上生出来,冻得结实顽强,碰了几乎冻手。 而每回总部开会,华东区的负责人都对沈良庭赞不绝口,傅闻璟才知道这人做事拼命,目的性极强,在同一辈中极其出色,是可堪重用的人。 傅闻璟没有想到,沈良庭喝醉了,会如此可爱直率,乃至……放荡。 只是因为长得好,所以放荡的不讨人厌,反而有种奇特的吸引力。 白衬衣被红酒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平坦小腹和弧度明显的一截细瘦腰身,领口敞开,露出平直凸起的锁骨。皮肤白皙,五官俊美,眼型弯,眼尾长而宽,红润唇珠上一点小痣,面孔几乎有些女相。 也许是因为这种长相,才逼迫他在气质上淬炼得更加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生怕叫人轻视。 在傅闻璟审视他的时候,沈良庭却突然仰起头,试探着向他亲了过去。 第一次吻上来的时候,傅闻璟始料未及,瞬间皱眉躲开了。 沈良庭喝蒙了,不甘心,第二次揪着傅闻璟的衣领吻上来,用力过猛,直直撞上了牙齿,疼得沈良庭呻吟一声,眼泛泪花,低下了头。 再三碰壁,他茫茫然,不知所求为何物,为何这样难得到。 傅闻璟略微低头,疏远冰冷地看着怀里的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却是慢慢笑了。 第三次的时候,他主动托起了沈良庭的下巴,唇瓣相贴,两人在电梯里交换了一个吻。 接吻时,沈良庭意识恍惚,他先前只是觉得心中抑郁,想抒发而不能,想倾吐而无人可说,好像空有一身力气,使以乱拳,却打在了棉花上,白白浪费。 便想随便找个什么人发泄,让他能从这种情绪中脱身。恰好在他身边的人,给他一种放松安全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而真到和人吻到了一起,他反而生出些慌张。 唇与唇相贴,舌与舌勾缠,吮咬拉扯,绵密得不给人喘息空间。 搂着他腰的手臂结实有力,身躯紧贴,不是逗弄似的吻法,是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吻法,像休眠火山,几乎连灵魂都随之要被吸出。 沈良庭抓着人衣服的手微微战栗,一吻结束后,沈良庭仍把脸埋在那人颈侧,迟迟没有抬头,半晌才嗓音低哑地说,“顶楼套房,房号2109,房卡在裤子里。” 一只手伸入他的裤兜,掏出房卡。 进了房,没有开灯,纠缠到床上,身体陷入柔软床垫,男人的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被沈良庭伸手拦住。 沈良庭睁着眼睛,有些糊涂和紧张,整个人泡在酒精里昏昏沉沉,在黑暗中,他竭力辨认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但除了一双眼睛,他什么都辨认不出,只是身上的味道并不惹人讨厌,才放心一些。 他制止了那人脱衣和开灯的要求,沈良庭羞于展露身体,因为身上有许多褪不去的伤疤,是小时候被打出来的,红白交错,并不好看。他夏天也是长袖长裤,几乎不在公共澡堂洗澡,怕人问起伤疤的来历。 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尤其在陌生人面前更是如此。 那人没有强迫他,膝盖压上床垫,低下头,温柔地蹭他的脸颊耳廓,亲吻他的耳垂。沈良庭敏感地缩起脖子躲避,扑打在耳廓的气息却像炙热岩浆,撩拨起身体中的燥热欲念。 他闭了眼,不由地呼吸加速,胸腔起伏,开始仰头主动回应那人的吻,嘴唇出乎意料的软。专注到连被人用一只手轻轻松松扣住了他两只手腕都没有察觉。 那人把沈良庭的手向上举过头顶,按在床单上让他动弹不得,随后利索地抽出沈良庭的皮带,在他腕子上绕了两圈,突然就把他手腕捆住了。 沈良庭一瞬间惊觉,睁开眼,双手用力挣了挣,挣不脱,皮带打的结不紧却极巧妙且牢固,失去自由的感觉并不好受,好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有些气恼地说,“松开,别绑着我。” “别动,”那人低沉一笑,黑暗中那笑声好听得性感,像拨动了大提琴的一根弦却又像吐着信子的蛇,“小心受伤。” 沈良庭愣了一愣,睁着眼不再说话了,似乎被毒蛇的毒液麻痹了神经。 裤子去了,衬衣还保留。 那人又低下头吻他,轻轻咬他的嘴唇,舌头勾扯出他的反应,吻技娴熟,口腔炙热。沈良庭隐约感觉床边抽屉被抽出,有手伸进去翻找,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没准备吗?”身上的人问。 沈良庭反应生涩,早就被一吻吻到缺氧,双目茫然,脸上是一种迷醉的晕红,完全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那人迟疑片刻,用拇指碾过他的嘴唇,然后说,“也好,嘴很好看。” 随后,沈良庭就感觉身体脆弱处被握住,他仓促地倒抽一口冷气。 身下被带了薄茧的手上下撸动,带来一种陌生的全新的刺激,身体弯折起来,背脊难耐地摩擦着粗糙的床单,也许是酒精加速了血液流动,很快沈良庭就射了出来,直接喷在了男人手上。他自觉羞惭地扭过脸,好像自己很不经人事。 昏暗室内,他听到男人的喘息声也渐粗重,在他射了后,就俯身压过来,又吻上了他。 沈良庭张开嘴回应着这个吻,男人的吻有些粗暴,陌生气息强烈,屡屡让他有一种被猛兽捕猎的错觉。他气有不竭地张着嘴任凭男人在自己口腔内搜刮,舌与舌纠缠,分泌的唾液兜不住的顺着嘴角往下淌。男人沾了体液的手托着他的下巴,从下巴到脖颈都是一片暧昧的湿滑。 沈良庭发出小声的呜咽,感觉男人的手从脖颈往下,挑开纽扣,从缝隙间探进去,覆盖上胸口,逗弄起贫瘠的乳粒,用指尖重重地搔刮了一下尖端,沈良庭敏感地缩了一下胸,肉粒很快就充血肿胀起来,被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亵玩,艳生生地挺立着,像一颗饱满的石榴籽。 男人的唇离开他的嘴,顺着下巴到脖颈到锁骨一路亲下去,最后隔着被红酒濡湿的衬衣咬上了那颗挺立的果实,牙齿厮磨,舌尖卷缠。 感觉胸口被高温的口腔容纳,沈良庭猛然大睁双眼,身体像抛上岸的鱼一样抽搐一下。双腿间刚刚偃旗息鼓的欲望又被撩拨地半勃,他夹紧双腿想要摩擦缓解,却被男人用手握住大腿根大大拉开。 一团鼓胀的硬物贴上了大腿根,雪白柔嫩的腿部肌肤感觉到西裤粗糙的纹理和藏在里面的火热坚硬。 沈良庭胸腔起伏,他曲起膝盖磨了磨男人的大腿,脑中浑浑噩噩的,只是莫名有些生怯。 男人用手拉着束缚他双手的皮带扣,把他拉了起来,让他半坐在床上。 拉链窸窣声,释放的庞然大物距离沈良庭的脸只有毫米的距离。沈良庭面对眼前景象,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巨物自带的热气。 男人一只手抓着皮带扣,一只手搂着沈良庭的后脑,“好孩子,知道怎么做吗?” 沈良庭茫然地睁着眼,顺着男人后脑的压迫向前,嘴唇抵上了湿漉的尖端,涌上来的男人腥气让他本能地排斥地扭过头,却因为双手和头都被控制着不能顺利逃脱。 “张开嘴,宝贝,乖,含进去。”男人用拇指轻揉了揉他的耳廓,胯向前顶,撬开了他微张的唇。 沈良庭张开嘴,殷红饱满的嘴唇被撑开到极限,口腔有一种被拉扯的疼痛。沈良庭瞬间红了眼睛,眼内弥漫上水汽,他茫然委屈地向上看去,在嘴里满塞了一根阴茎的情况下。 傅闻璟一直低着头看他,在沈良庭对视上来的时候,看到苍白削尖的小脸上那一双漆黑的眼睛覆盖着迷蒙水汽,下弯的眼角,十足无辜十足纯洁,好像自己在操一个天使的嘴。 傅闻璟眼神加深,阴茎下意识地又在人口中膨胀了一圈,换来沈良庭痛苦地呜咽。傅闻璟倒吸了一口气,扣住沈良庭后脑的手收紧,低低说了一句,“放轻松宝贝,不然你会很难受,放心,不会让你有事。” 沈良庭吸了吸鼻子,只好听从男人的话,尽量放松自己的口腔,以便男人可以更好地出入。 傅闻璟抬高沈良庭的下巴,让口腔到喉管的距离尽可能地成一条直线,有几次入得太深,插进喉管,那狭小高温炙热的空间,挤压着吞吐着,险些让他直接射了出来。 即使傅闻璟的动作不算太粗暴了,还是擦破了口腔黏膜,在口腔中满是性器气味的同时,还弥散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沈良庭感觉下巴几乎要脱臼了,舌头下意识推拒硬物,男人用手摸了摸他腮边突出来的薄薄皮肤,“用舌头舔,绕着舔,把牙齿收起来。” 沈良庭眼中都是泪水,窒息反胃感严重,脸已经憋到绛紫,除了想快点结束外意识一片空白,含糊地哽咽着求饶,不知道该怎么做。 傅闻璟深呼吸一下,看他可怜,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只好从他口腔抽出来。 沈良庭好不容易解脱,立马歪倒一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胃里翻涌,干呕几下。 傅闻璟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沈良庭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喉口吞咽了一下,低声抱怨,“难受,疼……” 傅闻璟低笑了笑,将还勃发的性器抵在他衬衣下摆处露出的柔软臀肉间摩擦,沈良庭像是被烫到一样,在他腿上动了动,嘴里惊慌地说,“有东西硌我。” 傅闻璟扣着他的腰,亲亲他的脸颊,把他脸上残余的眼泪卷进嘴。“忍一忍。” 沈良庭咳得发热的脸贴上傅闻璟清凉的嘴唇感觉舒服许多,沈良庭主动地把脸挨向他,嗯了一声,然后在他嘴唇上伸出舌尖舔了舔。 傅闻璟一边和他接吻,一边用手爱抚了两下他疲软的性器。 刚射精完的身体很敏感,沈良庭立马挺起了腰,身体微微抖了抖,向他手里磨蹭。傅闻璟顺势把自己挤进他双腿间,让结实的大腿夹紧,然后扣住他的腰,一上一下地抱着他起伏。 腿间感到一股滚烫的炙热,几乎能感觉上头的青筋如何勃动。粗犷的部位摩擦着稚嫩肌肤,没两下就有一种火辣辣的刺痛。 沈良庭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十分惊慌,不安地在傅闻璟手下挣扎,傅闻璟就凑上去吻他,吻的他没力气去想其他事,胯下还在一上一下地进出。 如此抽插几十下,许是觉得不过瘾,傅闻璟拉着沈良庭的手换了个姿势。把他放倒在床上,让他双腿并拢向上抱紧到胸前。阴茎则从腿间退出滑到肛口,在生嫩的穴肉口打转,稍微挤进去一点就搅得淫水淋漓,但傅闻璟只试探着磨蹭了两下还是退出去插入了大腿间,手掌覆盖着握住脚踝,拎高并拢,让丰满的腿肉相互挤压。 沈良庭是瘦长的身条,唯有臀部和大腿还有点肉,浑身上下都是白玉一般的肤色,被摩擦得发红,紧掐的地方留下青色淤青。 沈良庭被顶弄的身不由己,捆着的手向上高抬,不知所措地看着天花板,他想看看男人的脸,但身体左摇右晃不受控制,只好纠紧了身下床单,仰着脸闭上眼轻哼。 傅闻璟就从上往下这么看着他,看他被自己摆弄出一副淫秽放浪的样子,最后喷射的白浊液体都落在了沈良庭的腹部和胸部,涂抹开后,狼藉一片。 沈良庭是在被傅闻璟翻过来第三次被抱着射精的时候清醒的,在射精的最后一刻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脑海绽开一片烟花,他嘶声叫出来,口腔又干又燥,满是精液的腥臭和血腥味。 然后两片温热的唇瓣抵上他的嘴唇,一股清凉的水渡到他口中,他来不及细想,狼吞虎咽地吞喝,喝得太急,又尖又利的虎牙咬破了那人嘴唇,那人撤开了,他还不依不饶纠缠上去。 男人笑着用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像提一只小猫,“别急。” 沈良庭这才睁开眼,看见赤裸的傅闻璟,肌肉流畅健硕的像神祇,唇边是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挂着一滴血,傅闻璟伸出舌头舔走了,红色的亮光一闪而逝。昏暗中漆黑双目还残留着一点未尽的火。 沈良庭愣了愣,他想说话,喉咙嘶哑肿痛,再往下看,下半身赤裸着大张,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衣松垮垮挂在肩膀。傅闻璟伸手把他抱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亲了亲他的耳朵,“还渴吗?” 沈良庭身不由己地哆嗦起来,脑子里轰隆隆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入,他震愕地直视着傅闻璟,脸上没有表情,都是空白,直到被人轻轻吻在了眼皮上。他闭上眼,眼部像是要烧起来,被捆着的手无力落在两人腹部中间,隔了好久他才沙哑地喊了声,“傅……傅总?” “醒了?”耳边响起声轻笑,“那我带你去洗洗。” 沈良庭好像这样跌入了一片波涛起伏的海,呼吸起伏沉沦颠倒全不由他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套房内的灯亮起。 随后,淋浴间水声淅沥,片刻后水停,傅闻璟抱着人走出来先放在沙发上。再把原来的床单扯掉,换了新的,把他抱过去。 坐在床沿,傅闻璟居高临下,温柔地用拇指抹去沈良庭下巴滴落的水珠,然后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像事后打发小情人的敷衍话术。 沈良庭身体被薄薄一层被套罩着,像虾子一样弯折,暴露脆弱的脊梁。他竭力撑开红肿的眼皮,刺眼的光线瞬间刺痛了视网膜,浑身血液都要冻结起来。 他虽然不清醒,但事情始末都记得,傅闻璟也没强迫他,只能算半推半就,还是自己主动勾引。 更何况傅闻璟压根就没做到最后,就好像拿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玩具,随手玩弄了一番,漫不经心到残忍。 沈良庭清楚地记得,在发现没有保险套后,傅闻璟就改了主意,他迟钝地猜测傅闻璟是不是担心自己不干净,所以他在这种问题上也有洁癖?但都和一个不了解的人上床了还有什么底线可言。 这样一想,沈良庭越发感觉头脑冰冷清醒。 也许是没有听到沈良庭的回答,傅闻璟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沈良庭很久才用嘶哑得带了点血腥味的嗓子问,“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你先说。” “那我想要回西北的分公司。”沈良庭冷静地回答,说话时情绪毫无起伏,脸上的泪痕也没那么明显,“这是我一手创建的,管理班子也是我组建起来的,市场部的业绩指标我承诺在半年内就能做到,但我不能把它让给宋子承,否则我无法向手下的人交代。” 这是沈良庭的第一反应。 和傅闻璟的这场只是意外,但横竖已经这样了,不如争取些东西回来。 他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很贱,很低级,显得人更下作,但他心里这个坎过不去,总要有东西填补进去。用不公对抗不公,用潜规则对抗潜规则,以恶制恶,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那再糟糕一些也没什么,起码还有人会高兴。 傅闻璟却没有一口答应,“你是为了这个目的?”随后他笑了笑,“胃口还不小。子承抢了你的东西,你觉得不公平是吗?” 沈良庭心瞬间沉下去,傅闻璟从头到尾都知道市场部的事,并且默许。 他更意识到,也许傅闻璟压根就没相信他是真的醉了,醉到认不出人的地步,以为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这才是这出戏最荒唐的地方。他的委屈和愤懑,屈辱与痛苦,都没有报复的对象。 站起来换上脱下的衣服,傅闻璟没有在这里过夜,很快就离开了。 第二天总部就发了通知,说是为了集团战略发展需要,市场部裁撤并入企业发展部,今后市场部的所有业务和人员都由企业部管理,也就是说沈良庭成了宋子承的直属上级。 电梯里面碰到,宋子承面色难看,宋子承是傅闻璟入职利星后,亲自从外部引入的第一批高管,算是嫡系亲兵,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降级。 第一天剑拔弩张,第二天不知道傅闻璟和宋子承密谈说了什么,宋子承竟然很快适应了新角色,看到沈良庭时,会主动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沈总。 因这一次变动,沈良庭在集团树敌无数,几乎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 傅闻璟这样过于张扬和偏袒的做法,就好像在公司内立了一个靶子,让沈良庭成为众矢之的。是捧还是打压,是福还是祸,其实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