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烦

克莱恩开始觉得自己的仆人很烦。

具体怎么个烦法?

达尼兹胆子好像大起来了些,除了跟他汇报工作,很多繁杂琐碎的事情也敢事无巨细地过来跟他说,能一句话表达完信息的非要拆开成两句话。有时还对他的行动指指点点的。

比如刚刚报告完情报的现在:

“格尔曼!你发现没有,路上外边的鸢尾花开了,有空要不要看看去?”

废话,但凡不是鼻炎的人前几天早就能闻到花香了,花有冬天季的也有夏天季的,不奇怪。至于一起去赏花,呵,疯狂冒险家去赏什么花?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疯狂冒险家逼视着对方直到海盗退却。

之前可不是这么废话连篇的,又是赏花又是月亮,好像高中小男生在追女生一样,这一套对疯狂冒险家来说当然行不通。克莱恩板起脸来,等待达尼兹自己觉得烦了,也等待心头莫名的燥热退散下去。

还是说,猎人序列真的那么擅长挑动人的情绪?

达尼兹还是不曾消停,以各种让他心烦意乱的方式向他示好,比如桌子上一堆通红玫瑰,以震惊五海的气势写着给格尔曼斯帕罗。

呵,真当他是瞎子认不出上面的字迹?还是觉得除了他之外有哪个姑娘能得到情报后三头六臂躲过层层防线冒死闯入他的房间只为给他一束花?再加上那傻海盗在旁边若有若无的偷窥模样,显然对他如何处理这束玫瑰非常好奇。克莱恩太阳穴上青筋怒跳,忍了又忍,最终没能当面扔掉。

克莱恩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对方过于纵容。好吧,几天之前狩猎的时侯达尼兹失误了,他瞪了这海盗一眼,等收拾现场的时侯那傻狗就蹲着捂脸逃避死亡,一叶障目的模样。赏金到手,克莱恩心情不错,把他拉起来,说放心我不会杀你。这傻狗看他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好吧,还有那么一次,在黄金梦想号的晚宴上,他作为合作者也留下参加——当然不可能和那帮海盗挤在甲板上喝酒,格尔曼并不适合这种社交,他走到船尾望进远方的风暴。

不一会,克莱恩隐约听见背后甲板有一群人起哄,然后有人向他走来,端得一种忐忑而兴奋的脚步。他当然认得出来,不会再有别的谁这么走向他了。

“不去陪你的水手,不去陪你的船长,来这里陪我做什么?”克莱恩问,没有让这烦人家伙进自己的眼睛。

达尼兹大约多喝了几杯,说话有些结巴,支支吾吾间身后起哄声又大了一些,隐约听得见有些什么“不要怕”,“推翻他”。克莱恩要是这时回头就会发现那海盗脸上通红一片,蓝眼睛里写满掩饰不了的在意,可惜他没有回头,达尼兹也没有把喉咙里梗着的话说给他听。

“......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跟在你身边?”海盗沉默半天,倒是把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扔回给他,冒着火气回到人群中去,临走前给他身边留下一只取暖的火鸦。

克莱恩看着那团围绕他盘旋的火焰,发现自己无法静下心来。

除非收集情报,三不沾的疯狂冒险家很难主动喝酒,更别提微醉了。不过这次的情报目标的确嘴皮子紧,格尔曼不得不用伪装跟他在酒桌上套了小半天近乎,配合催眠,终于得到了对方交易的具体信息。可这几杯烈酒却是实实在在灌进肚子里去了,换下伪装的冒险家动作都有点发缓,世界在眼前多少有点晃荡,洗了个澡也没多大改善,酒劲反而仿佛借着热水冲上来了。

达尼兹忙前忙后给有点醉的格尔曼递毛巾找睡衣烘干头发,总算把人伺候到了床上。

克莱恩盯着自己的手腕上缠着的灵摆半晌,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别人,一抬头,正对上达尼兹灼热的视线,幽蓝眼睛仿佛狩猎中的狼。冒险家移开目光,心烦意乱,一句刺人的话想也不想就蹦了出来。

“现在还不走,是想留下来跟我过夜么?”

不知是错觉还是猎人体温过于滚烫,克莱恩指尖隐隐残留发烫的灼烧感,黄水晶也没这么硌人。眼看猎人落荒而逃的窘迫模样,他突然觉得没有意思。

借着酒劲,克莱恩叫住了门口的达尼兹要给他个下马威。你硬了,疯狂冒险家如此嘲弄地判断,脸色显然是醉得不轻才透出一丝脆弱。达尼兹脸色变了又变,拢着外套不太自然地回身。壁炉下他的影子一寸又一寸,小心翼翼地爬上格尔曼的膝头,团住这个人。

仿佛在寻找答案,或是要报复些什么,疯狂冒险家直勾勾看进他眼睛里,咄咄逼人。

“你一直想要我是吗?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敢来么?”

说完这句,海盗的呼吸肉眼可见地粗重了起来,克莱恩却如释重负,感觉到自己正在摆脱近日席卷的烦闷,一些麻痒的伤口终于得以撕破,血肉模糊般畅快。

克莱恩半个小时后会为自己说的这句话而后悔的。

但不是现在,才被温水浸润过的劲瘦身体只裹浴袍,被随便一拨弄就从肩头滑落。明摆的诱惑,达尼兹无法无动于衷,他靠近一些,再近一些,给保守绅士一个热情因蒂斯式热吻。

比预想过的还要热情,克莱恩往后退了一点,衣服半落不落地挂在手肘上,被当做牵制与束缚,倒好像在玩什么情趣。他反身躲过达尼兹对他胸口痒痒的刺激,反而暴露出大片大腿根的破绽出来。

等到海盗的手指没入臀缝磨弄穴口的时侯,克莱恩酒已经醒了一小半,眼神估量对方尺寸和长度,真他妈是代表阳性的猎人,心里疯狂打鼓:克莱恩啊克莱恩,前世今生的第一次,你怎么就这么栽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冒险家不可置信的目光,达尼兹把胯下猛兽从衣物里解放出来。克莱恩胆战心惊,估摸着那东西快要接近25厘米左右,一口气吃进去,即使是无面人也挺有挑战性……现在上了床说改用嘴帮他能被放过么?

但毕竟还是自己应允的,克莱恩只好僵着身体等待海盗带茧的手指一寸寸开发自己体内,粉嫩软肉被精油濡湿,初经人事,格外紧致。克莱恩还在放空自己,屁股上突然挨了轻轻一巴掌。

达尼兹说:“格尔曼,放松。”

疯狂冒险家因这记有浓重暗示意味的掌掴而又惊又羞。达尼兹他怎么敢的?怎么敢这么对待随时可以提现他的主人?

粗糙指节在里头打转探索,挤开层层软肉,时不时的细小快感窜上大脑。克莱恩被不上不下的感觉刺激得焦躁无比,好几次抖着身子下意识想要夹拢被分开的腿,但动作总融化在猎人的体力优势下。

这么折腾着酒也醒了一小半,冒险家意识到不仅要被打屁股,一会还要被那根粗长性器操个透顶,他在喘息间隙看着对方尺寸,有些艰难地吞口水,已经有些后悔之前的激将了。他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今晚。

他妈的,这海盗以一种要把他吞吃入腹的表情看过来,玩那么久还做不做......等等——!手指无意中触碰到身体里的一个点,一声惊呼破开冒险家紧咬的唇,他浑身颤抖着弓起,脑内一片空白。

笨拙手指找对了地方,开始变得灵巧起来。没等克莱恩阻止,又抵着那一点肆意玩弄,要出口的拒绝不知何时软成了一句呻吟,快感汹涌地吞没他,甬道痉挛着绞紧挤出水儿来,前端也抖着射出小股白浊。只是两根手指就让好面子冒险家因为被玩弄敏感点而高潮了,抓紧床单,仰倒的身体紧绷着弓起,舒服得流口水,一副被肏昏了头的模样。

好不容易从头晕目眩的不应期缓过来,达尼兹已经没入了三根手指,时不时分开并拢的指头迎接啧啧的色情水声,欺负里头瑟缩的层叠软肉,搔刮敏感点。甬道几乎被开发个遍。

达尼兹特别磨蹭,拉开冒险家的腿让他侧身承受,好像还要插进第四根手指,但克莱恩已经快要受不了了,这样被玩下去何时是个头,食髓知味渴求快感的身子被弄得一颤一颤,已经不耐烦了,渴求一次性被满足个痛快。

“可以了,你快进来......唔!”

没有给克莱恩任何喘息的机会,对方长驱直入,破开层叠软肉的阻碍。克莱恩眼前一黑,勉强用无面人的能力让自己放松了一些。那混蛋只进去了三分之一,现在用蔚蓝眼睛眼巴巴地望着疯狂冒险家还想再进去一些。

克莱恩抓着身下床单想抬头说些什么,龟头就顶弄到不太妙的地方,带来被填满被撑开的满足和充实。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把他每一句想要阻止的话都顶成或高或低的呻吟。

“别......嗯,你给我,慢一点!”

克莱恩悲哀于自己的底线一再降低,从别进来到不准动到动慢一点。话一出口才发现摆海盗所赐,自己已经带上了糟糕的哭腔。

达尼兹离他很近,负距离,从里到外烫得他想要出汗,里头那根狰狞东西还在不断挺入,换来疯狂冒险家一阵接一阵的颤抖。而罪魁祸首——他他他,居然还一脸无辜地去吻格尔曼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在耳边痒痒地安慰他:

“格尔曼,你不要害怕。”

克莱恩很想吐槽两句:我他妈才不会怕,是因为你操得太厉害才流眼泪的好不好?还想苦中作乐地吐槽一下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光是埋进对方的性器,身体就像点起烈焰一样,理智都快要给烧化了。

海盗这么带点哄地安抚他吃下去,身下动作却不见任何放过他的迹象,疯狂冒险家被钉在海盗滚烫狰狞的阴茎下面对面一点点肏开,很快就听不进任何安抚的话,等到海盗完全进入时,克莱恩迷糊地发觉身下床单已经被自己抓破了。

穴肉不安地吸吮侵犯进来的庞然大物,将上头每一分青筋怒跳都忠实地反馈给主人,被操得眼冒金星的最强冒险家想到待会要赔偿旅店还要面对尴尬场景,顾不得身体因快感的痉挛,狠狠用锁在海盗背后的脚踝踢了一下这傻狗,对方却以为可以动了,不由分说地开始抽送起来。思考的余裕一下被凶器操碎。

灼热滚烫的东西几乎每次都退到穴口,再狠狠顶进去,撑开一圈又一圈敏感肉褶,碾压过要命的地方,不需要刻意寻找敏感点也让人爽得要命,或者说正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快感才能驯服疯狂冒险家的身体。肉褶时不时痉挛着绞紧阴茎,达尼兹不得不克服着热情的挽留继续抽插,往外带出淫靡的水儿和一小圈被撑开的粉嫩穴肉,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屁股上撞出白沫和肉浪来。

失神的冒险家不自觉挺腰迎合,平日刻薄的嘴唇小小张开,蝴蝶一样颤动,只得随着海盗的顶弄间或发出呻吟,达尼兹于是放缓速度欣赏难得一见的,他的主人在他身下失控的表情。

在一次深顶后,达尼兹感觉腹部潮湿一片,才发现在他不管不顾的顶弄下格尔曼已经不知不觉已经被操上高潮两三次了,眼里的焦距都涣散了,显然是被欺负得不轻,说不定还没缓过来就被操上好几个小高潮。

达尼兹有点慌张地慢下动作担心格尔曼训责,但等了一会只见被操昏了头的冒险家摆腰把自己敏感点往他性器上送,被磨红的大腿夹着海盗的腰不安分地磨蹭,嘴里喃喃着些什么,达尼兹凑近些。

“快,唔......快一点,达尼兹......”

一股热血直冲达尼兹的脑门,去他妈的惩罚,去他妈的提现,明天再说。他把住冒险家交缠在腰间的腿,让对方翻了个身。性器在体内抵着敏感点转了一大圈,格尔曼显然不太吃得消,如果不是达尼兹把住屁股,双腿几乎跪不住,乳头也磨蹭着被褥挺立着被刺激。这个姿势进入得很深,软肉不习惯地绞吸海盗,他听见格尔曼呜咽了几声,便掰开屁股毫不留情地继续冲撞。

不知是因为姿势原因还是往日冷漠的冒险家今天难得的服软,达尼兹逐渐肏得凶暴起来,一下下发出响亮水声,被忽视的胸前两点随着顶弄不断在粗糙床单上磨弄,将层叠的不同快感反馈进脑海,冒险家失神的浪叫几乎没法抑制住。身后人猛顶几下,就这样让冒险家吞不下的涎水流过脖颈润湿胸口两点。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快要了他的命,理智让克莱恩想开口求饶让海盗停下,但思维总是一下下被过分的快感击溃。

达尼兹还在征伐,借助着猎人序列的本能拓宽自己的领地。宣誓主权那样,在格尔曼没人拜访过的白皙后颈与后背上留下一个个牙印。真是,像公狗一样,克莱恩想,很快就意识到如果对方是公狗,那在这个糟糕比喻里这样野兽交合一样的姿势下被压着操弄的自己就好像发情的......羞耻心让他停下想象,食髓知味的身体却好像真的发情起来一样,嘬吸挽留着侵略者的肉棒,腰际不自觉摇摆着迎合,浪叫也控制不住地变调。

达尼兹就没见过这么媚的格尔曼,几乎是在缠着他要,好像他也开始烧起来,火热肉穴一圈圈缠着他要。面对这样热情的格尔曼,情场老手自然使出了压箱底的东西来招待。这个体位让烈焰每一下都直撞敏感点,每一次深入都顶在要命的地方上,时不时在附近打着圈顶弄,带起冒险家一阵一阵高昂的呻吟和颤抖,穴口出的水一路从大腿内侧流到颤巍巍跪着的膝盖。冒险家的两个膝弯被猎人用膝盖分开而摆成这样一个跪趴着岔开大腿翘着屁股毫无反抗力的姿势,此时外面那对被顶得要跪不住的膝弯无意识蹭着达尼兹的腿,比起拒绝更像欲拒还迎。

于是一只粗糙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冒险家的左胸,贴着心脏把玩挺立的左乳头,把红肿的它夹在指缝间来慢慢揉玩薄薄一层胸肉,时不时配合着身后玩弄敏感点的频率用指腹打着圈逗弄揉捏敏感乳头,惹得冒险家不由自主地挺起身迎合被操,把自己往对方滚烫的怀里送,棕色眼瞳几乎完全失去理性。在达尼兹不曾察觉的时侯又被操射了两次,思维被欲望吞噬,一次次纵容迎合着后方强烈的冲击。

直到一次过于激烈的顶弄后,冒险家整个身子都绞紧了,在操弄里溅出汁水来,后穴吸咬着猎人的东西不放,前端抖了抖却什么也没射出来。分身被格尔曼紧致软肉包裹吸吮的快感让达尼兹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地深顶几下后射在了里面。被欺负已久的冒险家还在干性高潮,这样的冲击下自然是晕了过去,后穴发抖着为主人榨取精液并随姿势流向深处。

好吧,达尼兹后知后觉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开始发怵。俘虏过他的主人,也是目前的上司,被他射满了一肚子东西,目前瘫软在一塌糊涂的床单上时不时颤抖一下,腿和穴口都合不拢,随着颤抖时不时淌出他的精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被他玩过火的痕迹。金边眼镜自然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脸上还有一道道未干的泪痕。

海盗估摸着冒险家第二天也没法教训他,要面子的绅士大约也没有办法说他烦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话说昨天那句话果然是答应他的讯号么?允许他做得那么过火。

那就一周三次就好,不知道格尔曼会不会答应,达尼兹暗自想,格尔曼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办法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