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保是不可能退保的》(上)

胡先煦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保险销售员,至少在这天之前,他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他跟同事乐呵呵打完招呼下了大楼就被人从后面打晕拖走的话。 醒来的时候他被蒙着眼,大夏天的屋里更热了,他的手被绳子从后面捆住,但是勉强感觉出来他是在一张床上,还好他嘴巴没塞住,于是他试探性地张嘴,“有人吗?有人不!” 门开的声音,胡先煦尽力直起身,“大哥还是大姐啊?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进门的人没理他,趿着拖鞋,似乎步伐有些沉重,他一步步靠近床边,胡先煦感受到了来人身上的酒气。 “大哥我错了,我给你钱,我告诉你我银行卡密码,我¥%12%#” 话没说完,胡先煦眼上的黑布被一把扯开,有片刻的不适应,然后才看见来人。 他有些害怕,“是你啊……” 是郝富申,是经常送外卖到他公司一外卖小哥,他也是很平平无奇一人,如果不是他买了胡先煦推荐的保险的话。 胡先煦巧舌如簧,凭着一张嘴把单纯的外卖小哥哄得团团转,骗得人家把只存定期的钱全取出来买了年金保险,他选择一次性交完了保费说居然要20年之后才能开始拿,他想退保,胡先煦展颜一笑,把保单推到他面前,现在退保可能退的和原保费有差距,要不然你就乖乖等20年吧。 一下亏那么多钱,郝富申肉疼,只能先存着这张保单,联系胡先煦别的同事发现他们沆瀣一气,而且他蹲点几次胡先煦都没等到他,趁着今天多喝了几杯,郝富申又去堵人。 胡先煦闻的出来,郝富申喝酒了,看起来还他妈的不少。 郝富申说,“给我退保。” 胡先煦冷冷一笑,提成都拿了,退不可能,“现在给你退就是保单上那么多钱,你舍得吗?” 郝富申还真的不舍得,但那是他辛辛苦苦攒的老婆本,20年后他就是个老男人了他再拿到钱又有什么用。 郝富申站在床边,胡先煦就躺在一侧,他面无表情,开始解裤子。 胡先煦后退一段,脚靠到墙壁,“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性骚扰啊你!!!” 郝富申打了几下,把自己摸半硬了,长臂一伸,把胡先煦提到身前。 “你坑我钱,就你做我老婆。”郝富申命令道。“给我舔。” 胡先煦双腿乱蹬,头也别过去,“放你妈的屁,我不舔!” 郝富申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本身就这个劲,强硬的把胡先煦的头别过来按住,几乎要擦到他的龟头上。“你不舔试试看。”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胡先煦闭着眼,张开嘴舔了上去。 他手被绑着,就郝富申自己扶住性器,几次手捏着往胡先煦嘴里捅,胡先煦含了几下吐出来,呕了一口,抬头看郝富申有些迷离的眼神,却实在不敢再反抗。 “我能不能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舔舔。” 郝富申嗯了一声,胡先煦心头一喜,想着好歹自己卖力松动了——结果是郝富申躺到床上,自己趴在郝富申腿间帮他舔。 操你妈,胡先煦在心里又骂了一句,人看着年纪不大怎么鸡巴这么大,还越舔越硬,有毛病。 “不行了。”胡先煦舔累了,郝富申还没出来,鸡巴上全是他口水,他翻到一边,直接躺着装死,或许是胡先煦伺候的还算舒服,郝富申直接覆上他,把他双手捆着的绳子解开——但他仍被郝富申钳制得弹不得,“那就用下面。” 胡先煦气自己平时不锻炼,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下身被郝富申三下五除二扒了个干净,郝富申在那乱摸却也能把他的性器摸得半硬——忘了,他本身就是弯的。 何况郝富申还蛮帅的。 郝富申摸过来床头的面霜挖了一坨融在两人腿间,强硬地就着其余乱七八糟的液体捅进胡先煦的后面,扩张地吃力,但郝富申显然没有那么多耐心,他急吼吼地插进去,没适应两秒就开始耸动起来。 于是胡先煦开始发出类似杀猪的嚎叫,他实在很疼,郝富申一点都不温柔,而且大多冲撞的不够准确,让他毫无体验感——被强迫能有什么体验感呢——啊。 郝富申仗着器大,倒是有点殊途同归的意思。 胡先煦双腿大开着接纳郝富申,不自觉伸手扒住大腿根,好让郝富申进得更顺些,一开始紧咬着牙,但片刻后实在也忍不住,发出几声哼来。 郝富申发疯到半夜,全交代在胡先煦体内,并且不准他洗澡,强制地圈住胡先煦入睡。胡先煦下面难受,一夜没怎么睡着,郝富申第二天醒时,他才勉强眯了一会,又被郝富申的动作警醒。 郝富申显然是酒醒了,没有昨天那么强势了,但是胡先煦害怕他的劲,再加上此刻他真的没什么力气,就在床上挺尸。郝富申沉默地起来穿衣服。 胡先煦问道,“你要操我几次才能放我走?” 郝富申平时挺腼腆一小哥,被一问,看见胡先煦竟然开始淌眼泪了,一下子想叫他别哭,但转一想就是胡先煦这张脸才坑了他这么一大会,他的老婆本没了约等于世界塌了,于是强硬起来,“我说了,我的老婆本没了。” “那就你当我老婆,你要行使老婆的职责,给我洗衣给我做饭给我……” 生小孩?胡先煦应该不是可孕体质吧,昨天没带套他也没说什么,郝富申饿狠狠地把小孩从自己的人生计划里划掉,“不然我就操你。” “那我还能不能上班了?我还联系了客户今天下午咨询。” 郝富申顿了一下,看他似乎是没反驳,“可以,但是你不要想逃跑,我抓得到你一次就抓得到你第二次。”

胡先煦才被允许去洗澡。 郝富申的出租屋洗澡间只有巴掌大,他艰难地给自己洗完了澡,穿上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下午才到公司。 这个月全勤奖泡汤了。

郝富申撂完狠话就出门接单送外卖了,这两天天热他接的单也多,郝富申脑子活,接多单也能规划好路线,对各种小巷也摸得非常清楚,送的单又多又快,因为上月送单量第一还被奖励了一对兔耳朵。 但今天他结束地稍微早点,大概七点就回到了家,他一推门,胡先煦居然还真在,他没跑,看来是真被自己昨天震住了。 再说…操都操了…… 郝富申慢吞吞地关上门,胡先煦正在厨房里炒菜,端了一盘炒鸡蛋出来。 ……丫是真的很怕再被操吗? 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饭,吃完饭,郝富申下意识地要去刷碗,对上胡先煦疑惑的目光,把碗放下,强行命令道,“老婆,刷碗。” 胡先煦好似被老婆两个字惹炸毛了,“谁是你老婆了!” “那退保,把老婆本一分不少的还给我。”郝富申伸手。 “不可能!都说了现在拿不回原保费了!” “那你先去刷碗。” ……胡先煦真的只能去刷碗。

郝富申出租屋太小,他不准胡先煦走,两个人就必然会挤一张床,都直直地躺着,郝富申微一偏头正在放空自己的胡先煦——自己当时不就是被这张脸给迷惑的吗——不然也不会被骗这么惨,啊,说起来如果老婆本还在自己也操不到…… 郝富申的唧唧快要起立了。 他决定听从自己的欲望,真准备往胡先煦处探手,一摸他身体滚烫,胡先煦闭着眼睛,显得有些难受,“……我已经洗衣做饭了,你不能” 郝富申犹豫了一下,下床给他找药,“你在发烧。”郝富申找了药倒了水,但是胡先煦就是把嘴闭得死死的,说什么也不看吃药,郝富申只能冲了冲剂,猛嘬了一口,强制性把胡先煦扶做起来,去亲胡先煦的嘴,进而撬开牙关,把药渡进去。 三两口下去,郝富申亲得来了劲,最后一下明知只含了一点点,舌头也要探进去交缠,发出啧啧的声音,胡先煦推拒无力,倒像添了几分迎合的意味。 亲吻的感觉还不赖,两人同时想道。

第二天一早,胡先煦退烧了,病也好了大半,两人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的缠吻,矛盾一下消解大办,郝富申醒得早,手不安分的去摸胡先煦,胡先煦被搞得逼到抢到,还是郝富申给他撸了出来。 然后他又不得不帮郝富申口出来,床单被套弄得一团糟,郝富申看病号快好了,翻身下床洗漱,“老婆,记得换床单被套。” 换来胡先煦又一阵怒骂。

郝富申又开始迟了,最近晚上单好接,他之前基本都十一点十二点到家,进门屋里黑漆漆的,这下有胡先煦了,开门就有柔和的灯光——这就是郝富申期待的有老婆的生活啊! 幸福!虽然还想老婆本剩的买房俩人一起还房贷,但是现在也没差多少嘛!

胡先煦洗了头,背靠床头玩手机,郝富申扑上去,胡先煦往后缩几步。 “我没洗衣做饭你操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郝富申开始脱衣服,脱完了自己的脱胡先煦的,“过夫妻生活也是老婆职责吗,我上次是喝多了说的,你上次也喝多了?” 这次胡先煦的抗拒意味就更低了,郝富申让胡先煦骑他,胡先煦哼哼唧唧的不肯,郝富申就强硬起来甚至打了他屁股一下,啪地一声在室内显得尤为清晰,胡先煦又叫春似的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从床头拿一个套给郝富申套上——上次发烧之后郝富申就备了套子,还真问过他是不是可孕体质,胡先煦只顿了一下就说不是,小时候查过。 郝富申笑了,也是,男子可孕体质一千个里都出不了一个,自己在想什么呢,但是也安全起见吧,防止胡先煦再发烧。 胡先煦看上去满脸不情愿,但还是手摸下去扶住郝富申的鸡巴往里塞,这次扩张做得充分,进入得也顺利,郝富申全躺着让胡先煦掌握,胡先煦自然先尽自己的意骑了一会,嗯嗯啊啊的声音就没停过,后来似乎有些累了,郝富申也没忍住,大掌扶住胡先煦腰,开始着力耸动,顶的胡先煦骤然高声,再是软倒在郝富申身上。 “太快了,慢,慢点…啊” 郝富申顺势把胡先煦搂紧,身下动作不停,胡先煦张着嘴流出的口水跟郝富申的汗混在一起,郝富申这会子没喝酒,就开始口出狂言。 “老婆,爽吗?” “滚——嗯,滚蛋,谁是你老婆?”

于是两人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奇怪阶段,郝富申后来并未太束缚胡先煦,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实在吓坏了胡先煦,胡先煦还是会每天跟他回到同一个家,真的按他说的洗衣做饭,他缠胡先煦要时,胡先煦大多不情愿,但大都半推半就,反而别有一番乐趣。 他好像喜欢胡先煦了… 这么说也不对,一开始就是他被胡先煦那张脸迷住,这才会被坑了老婆本。 但是他把胡先煦给上了,也不亏吧? 郝富申骤然得出一个想法——但胡先煦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