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ネロブラ | 夜话
清水的深夜喝酒文
1
离开魔法舍的厨房，Nero皱起眉头。不想见到的人在走廊对面，斜倚着墙对他微笑。
“陪我喝一杯吧，Nero。”
“不要。要我说多少次？”
Nero将手伸进围裙口袋，握住胡椒瓶。Bradley探身，攥着他的手腕按住。
“薄情的家伙，有种就把我杀了。你想当过去的事都没发生？”
“……我不想聊这个。我要睡了。”
“蒙谁呢。根本还没到你睡觉的时间吧？打个哈欠给我看看。”
Nero的手插进另一侧口袋，掏出第二个胡椒瓶，朝那张脸用力喷过去。
2
确实没到Nero睡觉的时间。那天晚上，Nero久久未眠。
简直像在开玩笑。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命运，由“大灾厄”再度连接。与Bradley同处一个空间时，对方的存在感总是会拼命膨胀、在各处留下蛛丝马迹、潜入Nero的边界，令他感到空气稀薄，困扰不已。
当然，这只是Nero个人的感觉。他讨厌会如此感受的自己。
清晨，Nero毫无精神地进了厨房。按照他此刻的心情，今天早上大家都吃麦片粥算了。可昨晚准备的半成品食材不能浪费。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和不属于此地的寒意，Nero回过头。
“……Brad。”
“没良心的小子。”Bradley身上带着风雪的气息，鼻尖冻得泛红，并不真生气地埋怨Nero。“早上吃什么？饿死了。”
“黑胡椒炸鸡。”
“怎么了？精神不好。”
“没。精神挺好的。”
一只手从Nero身侧探过来，将什么放在料理台上。那是个装着洁白糖粒，光亮的小玻璃瓶。
Nero回过头。因疲惫而稍稍眯着眼，Bradley牙齿雪白地微笑。
“那附近刚好在下雪……我记得那时候，你让大家拿着器皿去户外接这玩意的吧？我尝了。除了甜没什么了不起的味道。”
“……谢谢。”
“真的想谢我，就今晚陪我。什么都不做，聊天就行。一个人喝酒太无聊了。”
Nero握着那个糖瓶。脑中，倏忽勾画出了独自站在雪中，伸出鲜红舌头接着雪花的Bradley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晚上，没有别的事的话。”
Bradley露出大大的笑容，凑到Nero面前。
“真期待啊。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家伙可是相当容易喝醉。”
“我没什么好说的。都因为被你吵得头痛才拼命灌自己酒。”
“是吗？我倒觉得那时的你很可爱。”
厨房的门被推开，Shino第一个进来。
“早上好，早餐吃什么？——Nero，这人怎么在这里？是来偷吃的吗？”
3
进入Bradley房间的顷刻，Nero深吸一口气。
无法抵抗，被卷入了过去的气氛。几百年间，他只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仿佛隔着一层无法完全摒绝那阵烟雾的纱帐，Nero见到过去的自己，带着心甘情愿的笑容，围绕在Bradley身边，满足地为他而活着。
“愣着干什么。过来。难道要坐在我腿上吗？”
Bradley向他招手。Nero在他身边另一张沙发坐下，将下酒菜放在桌上，双手伸进头发深埋着脸。
“……我不该来的。”
意外地没有反驳，Bradley戴着戒指的修长手指抚过下巴，率直地盯着Nero。
“为什么，Nero？我什么都不会问。”
“烦死了。就是因为这样才麻烦。不问的话，不是只剩过去的事可以聊了吗？”
“我们还有以后的事吧。等这里的事结束后……”
“跟你没有以后。——没有我，你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Nero灌下了Bradley为他倒的半杯烈酒。入口冰凉、咽入喉中却如炭块般滚烫。酒精的力量还未显现，Nero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在遇到我……在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强大的盗贼首领。我要如何在你身边呢，怀抱着这样的念头，我拼命地努力过了。为了成为对你有用的人，什么都学。我不讨厌那时的自己，但我已经不是那时的我了。”
“真敢说啊。所以在了解我之后，觉得我是糟糕的男人吗？”
“不是。发现你是比那更棒的男人。……因此，才更讨厌失去你的感觉。”
要说是醉，也醉得太快了。Bradley不安地看着Nero。比起醉着的Nero，清醒地对他说着这些的Nero更令他感到遥远。
面颊泛起淡淡的红潮，Nero继续说着。
“再也不想只为你一个人活着了，你不知道每天每天，只看着你，只担心着你的生活，多么痛苦。现在，要我一下子不再关心你，也做不到。只是……我再也不想痛苦了。”
“笨蛋！更多相信我一点吧。看，我这不是变得更强了吗？曾经快要了我的命的怪物，现在单手击败都行。已经没有那么多让你担心的事了吧？”
“……笨蛋是你。就因为总是这么考虑问题，才让人受不了的。在你身边的生活像是世界的另一侧，每天都不知能不能睁开眼睛。那一侧我全部都讨厌。但那才是属于你的地方吧。”
好像是真的醉了，Nero歪过头。青灰的额发遮住浓郁琥珀色的双眼，那双眼混乱地映着Bradley的身影。Bradley无言地摇晃着酒杯。
“你是这么想的吗。”
“……”
“无聊。什么这侧那侧的。我要把你夺回来。现在你是我最想要的宝物。不管用什么武器——让我低头也行，求你也行，用暴力也行，用计谋也行，不管必须打倒什么，不管必须击碎什么，哪怕让你恨我，我都会撕下你号称中意平静生活的那层纸……你属于我。你也知道吧，你应该在我身边。”
深夜，近乎凝固的空气中，Nero发出恍惚的笑声。
“这不是烂透了吗？我讨厌执念。”
“没办法。对你的执念，我可是一千年都说不完啊。——现在，帮我把酒满上吧。”
FIN.
只是想描写nrbr互相说过火的情话……时间点差不多是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