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大的喜事砸昏头,忽然就想写点do,导致节奏错乱了…有时间把他俩在酒店的补齐,主要是想绑在床头的(骚瑞阿我是变态) *无聊的过渡,浅水一章吧

12.

清早五点,目黑家大门敞开,佣人们整齐列队排在进口,提前半个小时就开始等候。 社长动用私人飞机,在凌晨紧急审批航线,早早落地羽田机场。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商务车停在路边,先走出来的是秘书,目黑社长在飞机上看了各种报道,表情严肃,没有声音的脚步带来一股低气压,快速往家里走去。 客厅已乱成一锅粥。 目黑凛双眼无神,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懒得眨眼,听到大门开启,眼珠僵硬地慢慢转动,眼底满是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看到来人沉默几秒,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爸爸。” 而他的夫人头发散乱,面容憔悴,手机里电话一个一个打来,从昨晚到白天就没有停过。 “好了,一点事变成这样。”目黑社长坐在主位上,将妻子的手机拿来粗暴关掉,再吩咐管家暂时拒绝所有座机转线,言行果断,太太有些震惊,“他们会觉得我在心虚…” “目黑莲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语气严厉,扫过二儿子的脸,怒气更甚,“洗漱完再回来,这大学生是把你的心吃了吗。” 没有叮咚作响的铃声与震动,屋里立刻安静下来。夫人心定不少,与这位总在出差的丈夫许久未见,气氛不免显得尴尬,她看着他的后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给夫人准备早饭。” “莲还没有回——” “你怕他和未婚妻远走高飞?车停在酒店楼下整整一周,私奔也得回家来拿他的护照。” 佣人鱼贯而入,阿姨将乱掉的靠枕放好,花瓶里插上最新鲜的玫瑰,厨房过不久传来一阵香气,家里又重新恢复成井井有条的样子。

道枝骏佑是被饿醒的。 四周一片昏暗,唯有遮光窗帘后面透出一点亮色。 他眼前模糊,使劲眯眼也看不清挂钟上是几点,下意识去摸眼镜,没想到刚一动就被人扯回去。 “哥哥?”落尽个温热的怀抱里,他试探性地叫,“不好意思,我没有看清楚。” “没关系,早上了吗。”目黑莲这才睁眼,依旧不愿意松开他,非要伸手够另一边床头柜上的遥控,胡乱摁几下将窗帘打开,脸重新埋回对方颈窝里,“想吃点什么?” 道枝没回话,随着阳光透进,景色渐渐清晰,甚至能看到对面客房。朦胧不清也能辨认出大致的轮廓。凌乱在地板上的外套衬衫,裤子随便堆在尾凳,目黑莲的领带在床头立柱上摇摇欲坠,湿了又干。 怎么又弄成这样。 青天白日下看到这等场景,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反上来。当时在浴场也是如此,道枝骏佑羞愧难当,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赶紧再次回到被窝,脖颈压在目黑莲手臂上。 “昨天是谁说的没关系?” “……”

昨夜散场后两人喝过酒上来,道枝骏佑被他抓着手,没有来过酒店内部,也不知道要去那里,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边走边问道:“哥哥,是开玩笑的吧。” “嗯?” “未婚妻什么的…” “吓到你了吗?”目黑莲拿卡开门,套房内叠着衣物与毯子,还有一只清洗好的煮锅,到处充满着短期生活过的痕迹。顶楼客厅的落地窗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宴会来往的所有车辆。 怪不得他知道自己坐在车内久久没出去。 “对不起,我们家举办婚礼要好久之后,我会好好努力,请先不要着急拒绝我。” 道枝一晚上接受太多刺激,这下又没法思考了,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站在玄关处未迈步,“这是什么意思?” “小枝,”他闻言有些挫败地叹气,“我在向你示好,还不够明显吗?” 讲完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另一张卡,“这么晚不好叫的士,不想同我一起就好好在隔壁睡一觉,不用怕太迟,明天会有叫早服务。” 刚才还十指相扣,现在这下显得生分又客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道枝骏佑莫名感到愧疚,退后一步,脊背贴在门上。 为什么没有拒绝?与自己的弟媳搞在一起,这放在普通人里都是天大的丑闻,目黑莲做事从来是直接却不鲁莽,又哪有人一声招呼不打安上未婚妻的身份来示好,道枝知道这后面必定有别的原因。可牵着他的手温热宽厚,对方就这样挡在面前,他竟然生不出抗拒的念头,什么话都吞回肚子里。 目黑莲与他对视,目光里带着探究,心口发烫,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在客房睡就好。”左右为难,只想着先躲起来。

结果刚坐在床上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两下叩门声。 “小枝,我可以进来吗?” “没关系,是出什么事了吗。”道枝没来得及穿鞋开门男人就走进来,“本来想自己解开的,结果越弄越糟,对着镜子有些看不清。” “没办法了,可以帮我解一下吗?” 领口最上面两粒纽扣被解开,露出半颗喉结,或许是因为过度摩擦,脖颈处微微泛红,吞咽的时候喉头滚动,甚至可以感受到湿热的、麻麻的气息,房间里气氛暧昧,令人遐想,偏偏目黑莲又要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啊?哦哦,好。”道枝脸颊发烧,尽力不去看他的脸,指尖笨拙地绕来绕去。无奈凑得太近导致视线难以聚焦,领带细细长长,最上面打着很紧一个结,怎样都扣不开,手指不禁用力往前推,重心不稳,目黑莲顺势贴着床边倒下去。 “对不起!” 道枝骏佑小声惊呼,人趴在他胸口,指节不小心扫过凸起的喉结,动作瞬间停滞。酒精上头,目黑莲笑的时候眼睛会弯起,眉宇间有淡淡雾感,他借夜光看着看着,心口酸胀,忽然就忍不住,低头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嘴巴。 目黑莲立刻扣住他的后脑。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大少爷处处的成绩都是优秀,连情事技巧都好像是与生俱来,舌头可以轻而易举扫过每个角落,配合刚刚喝过的酒香,道枝骏佑身体发软,亲吻之间发出令人心痒的响声。两个人吻了很久,暖气很高,头晕眼花,目黑莲放开他,长臂一伸,在柜子里找些什么。 领带歪掉,有半截掉在肩膀,道枝伸手把它捋好,“领带怎么办?” 没想到这人从柜子里顺带摸出把剪刀,干脆的咯嚓一声,布料断成两截,轻飘飘落到床上。 “诶!” 刚刚还让他解开。 “不重要了,都已经见到你。”他头也没回,始终低着头在抽屉里来回摸索,却只能听到手碰到壁面的声响。反复寻找无果,最后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有些不爽。 “啊,算了,我去洗澡。” “怎么了吗?” “没找到套。” 道枝骏佑啊一声,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件事,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目黑莲侧过脸,见他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他脸越来越红,嗫嚅道:“没关系的,我子宫发育不全…” 目黑莲挑眉,“所以呢?” “所以…” “所以我不做安全措施也没关系?”男人抓起他的手腕,细窄一颗 ,轻而易举就扣在床头,“小枝,我喝过酒,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腿间隐隐发热,道枝悄悄合拢,不敢看他,却还是那句话,声音小小的,没关系的。 目黑莲手探进去一摸,心下了然,“怪不得,原来都湿透了。” 在床上好像就变样,道枝骏佑感到对方故意作恶,用掌心隔着内裤玩弄,阴阜酥软,痒得令人发抖,“哥哥…” 衬衣被快速撩到胸口,乳粒敏感到碰两下就会凸起,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有些无措地抓着前面的头发。明明不是第一次做,但总觉得羞耻至极,尤其是今晚目黑莲公然与目黑凛针锋相对,赤裸裸的背叛感格外鲜明,心口发酸,身下却越来越湿。 阴道初次接纳没有包裹物的性器,似乎能更明显地感受到形状,沉甸甸的快感令人头皮发麻,不由自主扭腰配合对方。 “呜嗯…” “啊啊…别、好胀…” 就这样开始做,目黑莲把他摸到瘫软在被褥里抖着身子求饶,弄完两次后还不尽兴,最后甚至用领带把人绑在床头,手怎样挣扎用力也抚慰不到,腹部酸胀痉挛,恐怖的高潮接连不断,下半身接近麻木,感觉被操到几乎坏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客房乱成一团,到处都是疯狂淫靡的痕迹,显然是睡不了了,道枝骏佑只能再次和他一起躺在主卧里。 “是太过了些。”终于清醒的目黑莲看到他身上的痕迹,“要不要看医生?” “不要!” “还起得来吗。” “没关系的。” 还是关切的眼神立刻变得意味深长,道枝骏佑意识到不对,两腿之间又肿又疼,马上背对他卷着被子转回去。

后来两人收拾好退房,道枝骏佑看他把昨晚拿出来的另一张卡也放在手里,好心提醒:“那个是另一个房间的。” 前台小姐接过卡,客客气气地冲他微笑,“目黑先生只订了一间房。” 目黑莲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对方面色不善,嘴角向下,刚才还温柔的神态变得冷冰冰的。 “目黑君明明知道我会留下来吧,为什么还骗我。” “你会留下来吗?”目黑装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 或许不会。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道枝骏佑闷声吃瘪,反正怎样都玩不过,最后愤愤闭了嘴。 启程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开车的目黑莲刻意绕远路,道枝骏佑注意到窗外不熟悉的风景,又发现身边的男人格外沉默,想很久还是问:“怎么了吗?” 目黑莲本想逗逗在副驾驶上的小男孩,结果见他眉头蹙起,真的在为自己担忧,竟然就不受控制地全盘托出来,“不想回家。” 回答的时候明明面无表情,道枝却好像感受到他身上的压力,被捉弄的闷气瞬间消失不见了。 “那就先不要回呀。” “谁收留我?” “我。” 讲得很认真,目黑莲别过头看到对方的侧脸,心里一动,却拿笑压下去。 “我爸爸紧急审批航线都要赶回来,你现在就急着和未来的公公作对吗?” “不是的,”道枝急忙涨红脸辩解,又正视他慢慢地说,“目黑君不想回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不用勉强自己。 他一次听到这种话。 从小到大父亲要他做到最好,母亲爱说累的话就休息一下,但不要被别人追上。他在所有人几近严苛的目光下长大,行差踏错都不被允许。 他放下右手,轻轻牵住对方,明明没有看这双眼睛,耳朵却红了。 “小枝,画挂好了吗。” 没有想到他忽然说这个,道枝一愣,想到储藏室里那只未完全拆包的画框,犹豫半晌,有些不自然地说:“挂好了。” “阳光照进来是好看的吧。” “啊,”他别开视线,默默把相扣的五指抽回,“是的,很漂亮,谢谢目黑君。” 目黑莲眼神复杂,好久之后才点头道:“那就好。”

菜已经热过两次。 阿姨不敢多言,不时惶恐地抬眼看向顶楼书房,静静的,依旧没有开门的迹象。 目黑夫人与二少爷一起在餐桌边上等,味增汤结出团难看的沉淀。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 把手松动,目黑社长终于走出来,视线下方空空荡荡,少掉最应该出现的人影。 “目黑莲呢?” 管家佣人们闻言面露难色,深深垂着头,在门口候着的随行秘书俯下身,说大少爷送完道枝去了表参道,刚刚同销售订下一只镶钻婚戒。 一片死寂。 目黑社长沉默良久,胸膛起伏,缓慢吐出一口气,面沉如水,“让他马上滚回来。” 重重关上的门如同雷声,风雨欲来,时间分秒爬行,慢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