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对cp遇到瓶颈的时候都需要do一下来增进感情(乱说的 *整章都在do!基本没什么剧情推进!假的angry sex,烂话很多,很容易养胃,想好再往下滑

16.

目黑莲带他去了边上的旅馆。 前台微微点头示意,喊出一个陌生的姓氏,果然是凭假名入住。沉默无言进到房间,非常大众的日式风格,简单狭小,玄关窄到容纳两个人都费劲。道枝骏佑只好侧身站着,腰贴到冰凉凉的洗手台面,冻得一哆嗦。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如实相告,接着又小声解释:“停下来刚好在江东区,目黑君之前不是说…” “我没有哄你,”离得太近,目黑莲不动声色,眼睛依旧很黑很亮,道枝忘记自己后面要说什么,忍不住往里缩了缩,“哥哥。” 那个人似是被这个称呼触动,忽然上前咬住他的嘴巴。 力道一点也不轻,气息紧密纠缠,道枝骏佑感到自己有块唇肉被牙齿咬到,迅速发热着肿胀起来,压在下面隐隐做痛。下颚酸胀,嘴巴几乎麻木,本来就已经身心俱疲,此刻被恶狠狠亲到短暂缺氧,道枝只能小声呜呜地叫着,推拒都没有力气。 目黑莲终于放开他,扫到对方唇角那一小处凸起,极其缓慢地拿指腹来回摩擦,“小枝,这才是吻。” 他再一次咬破自己的嘴巴。 道枝骏佑半坐在台面上感受伤口发热的疼痛,忽然伸手勾住目黑莲的脖子,把脸埋在对方颈窝里面。 还是凉凉的,这副身体依旧很瘦,腰细得过分,几乎一手就能抱住。目黑莲习惯性将男孩搂紧,“怎么了?” 嘴唇张合,在肩膀不断摩擦震颤,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有的人连撒娇都不会,偏偏还就是吃这一套。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变得很温和:“要洗澡吗?” 怀里的那颗脑袋表示拒绝地左右摇动。 “可以给你换一个房间。” 几秒的沉默,然后脑袋抬起来了,道枝骏佑看着他。 和刚刚一样。眼珠湿润,还没有说什么就已经发红,似乎立刻就能哭出来。 “小枝,是你不要我。” 痛色一闪而过,道枝立刻就想回嘴我没有。可那天事实摆在眼前,又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没有。 他心口发酸,不想他又有谁会在深夜冒雨跑出来,是对方明之如此却未选择接受。目黑莲分明付出真心,可占比多少,为什么要若即若离、半就半推,自己在他的世界里究竟处于哪个方位?突如其来的无力与挫败感几乎要把人压垮,下面好像与目黑莲亲密一些就会有反应,明明是冷冰冰的气氛也能可耻地湿掉,不受控制的身体与没法理清的思绪让道枝有些忍不住恼怒起来。 他伸手解开了对方衬衫的一颗扣子。 “?” 又是一颗。 “道枝?” 有够生疏。 第三颗连着线整个扯下来,道枝骏佑攥在手心里。肩上的外套因为动作滑落,毛衣淋过雨贴在身上,沉重湿润,透出里面的皮肤。 目黑莲盯着他深呼吸,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下一秒就沉脸将手伸进衣服里面。道枝腰部一紧,那个人已经又亲上来。 反复摩擦着破掉的伤口,道枝背靠镜子,看不到自己是怎样的的神态。苍白的面颊一点一点变得绯红,嘴唇莹润,颤抖的眼瞳脆弱无辜,淋过雨也不狼狈,泄出呻吟的时候声音细弱,确实是一等一的好看。 目黑莲去摸他已经湿了的阴阜,“你先找来,等下求饶我也不会听的。” 很久没有做,光是玩几下大小阴唇都会有更剧烈的反应,手指每每用力道枝便往后仰,受不住似的加重喘息,想让他停下,可惜除去无意义的音节外什么也发不出。 没有力气地松开手,纽扣咕噜噜滚几下摔到水池里。目黑莲余光扫到,又去亲对方已经汗津津的脸,手下欺压不断,不断被刺激的阴蒂硬硬的,根本受不了。 “呜…”他小腹泛酸,发出类似小动物的声音。 “走的时候没有犹豫,刚才也是凶巴巴的,现在倒是不会说话了。” 床上被单整齐,男人随手扯过床尾巾铺在底下,道枝被抱着整个人陷在床里,裤子不知不觉就脱掉了,底下竟已经敏感地微微发红,因为玩弄湿漉漉的。 “不开房间,可还没开始小枝就湿成这样,等下是要一起睡在地板上吗。” “我没有…”辩解苍白又无力。 没想到目黑莲点点头赞同他,把男孩翻过来,道枝骏佑跪趴在床上,以为他想和第一次一样后入,脸立刻烧起来,没再发出什么声音。 结果没有,什么也没有。在忍不住想要回头的时候一根手指进到他的后穴里。 “唔——” 目黑莲想操的竟然是后面。 “没湿的话不如先操湿。” 酒店倒是有润滑,不过后穴与阴部不同,天生并不是用来性爱的地方被插入的感觉很奇怪,液体冰凉凉灌进去,他只有逼挨过操,穴道被撑开的撕裂感像再次破处,让人立刻头皮发麻,痛感一跳一跳地盘旋缠绕。 道枝呜咽着摇头想逃,又被扯着脚踝轻易抓回来。 “呃啊、好难受… “别用这里行不行…哥哥…” 目黑莲不说话,扶住他不断下塌的腰部,扩张完就换成阴茎,慢慢在里面抽插起来。 不知道有多深,好像轻易就可以顶到最里面。 “啊啊…已经到底了…”他清晰感受到阴茎一点点在往里进,褶皱撑到抚平,道枝双眼失神,手指用力扯住床单,有些慌乱地叫起来,“不能进去了…呜…不行…” 疼痛没有几分钟就渐渐褪去,体内分泌出保护性的肠液,硬物用力摩擦过前列腺,与女穴刺激不同,后面带来的感受更快速又更剧烈,腹部传来熟悉的抽动。夹得越紧越能感受到被玩弄的快感,敏感点连续不断地泛起酸涩,像是在接受一种另类的折磨。 “明明很喜欢啊,腰都塌下去了不是吗。” 这个姿势让屁股翘得更高,方便男人的操弄,推着腰窝的时候会不断颤抖,转眼显出个分明的指痕。身体内外都在被刺激,道枝脸皮很薄,听不得这样的调侃,红着脸埋进被子之间。性器有技巧地九浅一深地抽插,碾过最舒服的地方,快感已经让人承受不住,终于气息不稳地呻吟起来。 “嗯啊…太深了…别动…” “不、不要这样…哥哥…停下来……” 求饶的话语引来的是更凶猛的顶弄,喘息绵软,道枝骏佑紧紧绷着自己的臀腰,不停地喊着求你了受不了了之类的话,一个深顶后迎来灭顶的高潮,阴茎竟是不用撸动就被硬生生操射,精液把床尾巾弄得一团糟。 痉挛剧烈,好久之后才得以平息,道枝骏佑气喘吁吁,本想筋疲力尽地结束这场性事,可被冷落的女穴坏掉一样出水,骚痒如同蚂蚁爬过,两个器官快感前后相连,他头更低了些,碰也不敢碰阴唇,尽全力想冷静去疏解身体的欲望。结果目黑莲不放过他,再次拉扯玩弄,指腹重重磨过阴蒂,本来已经很痒的地方立刻红肿颤抖,让人下意识小声尖叫起来。 “现在湿了吗。” 高潮过一次,底下黏糊糊的,弄得到处都是,还要怎么样再湿才够。道枝忘记一切,羞耻心爆炸,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就是不愿意理他。 里面痒得受不了,手指数次刮过穴口,无异于火上添油。他偷偷后坐一些想去吃,没想到对方眼疾手快,已经迅速抽回去。 怎么这样…空虚袭来,浑身都很难受。道枝抬头本想要撒娇,却见目黑莲翻身躺在他旁边,指尖上还沾着水,“自己来。” “什、什么意思?” “刚刚不是找得很好吗。” 脑袋发晕,情欲上头,男人三言两语把他哄得迷迷糊糊坐到对方身上,女穴早馋得湿润滑腻,感到龟头又一次插入,穴肉争先恐后地咬住,他没有做过这种事,小心翼翼地用手虚扶着对方的腹部肌肉往下探,自己控制的感觉陌生又新奇,额头早出了汗,撑得不行的时候余光往下一瞥,居然还有半截没进去,禁不住就把动作停住。 “小枝,天要亮了。” “等一下…呜…” 好胀…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目黑莲没忍住,伸手去摸他的敏感带,已经很吃力的人立刻发出绵软的叫声。 “别碰…我站不住了呜…”腿根颤颤巍巍,在他玩弄乳头的时候失去最后一丝力气,控制不住直直坐了下去。 “啊!” 体内忽然被全部胀满,软肉立刻湿润地包裹住侵犯者,这种感觉让他恐慌,求助似地看向目黑莲,对方无动于衷,只是淡淡说光插进去可不够。 他试图学着先前抽插的动作生疏地上下动起来,频率太慢,高潮过一次后阈值似乎变高,只能带来不上不下的快感,无异于隔靴搔痒。阴道里插着东西撑得难受,道枝骏佑逼得要发疯,着急又没有办法,只会泪眼盈盈抬眼。 “我没力气了。”困意与快感交叉着翻滚,身子早就软成一滩水,没动两下就腿软地不行,阴茎还是硬邦邦堵在那儿,目黑莲却看着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不说话。 于是又只好慢吞吞挪动几下,现在连最后的快意都消失不见,阴道困难干涩地吞吐,隐隐发疼,怎样都没办法让自己舒服,反而越来越难受,道枝骏佑摇着头,感觉要被他欺负死,只得软绵绵地讨饶。 “呜…哥哥,求你…好难受…” 看人眼泪盈盈,手只能虚虚搭在自己胸口,估计是真的受不了。目黑莲擦掉对方的眼泪,一声招呼也没打就抱着快速耸动起来。顶胯的速度又凶又猛,道枝连固定物都没有,在顶上被操得摇摇晃晃,浑身泛红,往前动一下便被扣着腰捉回来继续操,过度的饱胀酥麻的快感让他真的要控制不住哭出来了。 “啊啊、慢点…等等…” “啊哈…停…好奇怪…” 脊背酥软,到后面完全坐不住,几乎连气音都没有力气叫出来,腹部抽搐,酸胀的尿意不断累积,“唔嗯…太快了…不要…真的不行…太过分了…” 汹涌的高潮让人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渐渐模糊,阴道痉挛不断,目黑莲射在里面的时候道枝也只是睁大眼睛微微颤抖了一下。 后面在浴室里借着抠精的理由竟然又搞一次,阴阜被干到烂熟,软软地摊开,理智被情欲取代,最后连魂都丢了,道枝贴到枕头就想要睡过去。

洗漱完接近清晨,目黑莲把吹风机关掉,手指伸进对方干燥蓬松的发间,毫无困意,“你是为了我爸爸来的,对不对?” 道枝骏佑闭着眼睛点头。 “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哪所学校毕业。”他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瞟见缩在被窝里已经昏昏欲睡的道枝,犹豫会儿又放下,将烟灰缸也放得远了些。 “前两个月我住在Vinkeveen,湖的中心有座房子屋顶很漂亮,接待我的是菲律宾来的管家。” 目黑莲没再说下去。 他的人生里极少感到后悔,直到飞往阿姆斯特丹,文件一封接一封传上来,才发现自己竟也会有不能接受的东西,想尽办法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叫他哥哥的男孩子。 窗外还在下雨,几个小时前水滴砸在未来馆的墙壁上,目黑莲沉默无声地在远处看那个撑伞的侧影。他想如果小时候爸爸带他来过一次,今天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自己不会喜欢上冒雨跑来场馆找他的人,有张脆弱苍白的脸,让自己陷入无限痛苦的纠结,分秒都饱受煎熬。 爱恨双边,他早在少年时期就知道什么是恨,唯独在二十四岁的某个雨夜初回尝到爱人是什么滋味。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是他说哥哥你的生日在干什么的时候,是他说我收留你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面,对方露出一个很大方的笑,手指却和弟弟叠在一起。 目黑莲收回心绪,他声音沉沉:“你知道他同我说什么?” 青木老师的死亡报告被动过手脚,线索断在东京,是怎么样都找不出结果的死局。唯一知道真相的男人再一次坐在书房打电话,十几分钟便安排好住处,让他去荷兰亲自面对付出真心的代价。 一个陌生老师的死?他不相信父亲会记得。只是目黑家不需要一个用情太多的继承人,爸爸很懂得利益最大化,顺水推舟把件小事闹成这样无非是在反复敲打,让他不要为感情付出太多。喜欢的人要找的答案与亲生长辈相关,这段关系承受太多,不论事实几何,注定是要不欢而散。 不是目黑家给不起,是作为目黑莲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如果会发展成共沉沦的悲剧,那倒不如别再见面。所以他一个电话也不打,并不是因为生气。 原来害怕的、逃避的、不愿意接受的是我。目黑莲想。 “我不想听。”结果道枝给出一个没想到的回答。 雨夜漫长,道枝骏佑咬着嘴角的伤口,从几近粗暴的性里再次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样的床事能冲刷所有理智,让人在快感中可以不去想任何事。他只是和目黑莲在一起,与先前做爱的时候一样紧紧贴在一起,然后骗自己那些挣扎痛苦都未发生,没有离开没有失踪没有一切别的目的,与没见目黑社长前一样。 此刻目黑莲在理他翻起的睡衣领口,被窝暖和柔软,真的太累了,或许已经到早晨,他此刻什么也不想管,沉默着放弃自我斗争,只是将自己蜷缩起来,想要留住难得的、温柔的、两个人的瞬间。 “我现在还不想听,可不可以?” “已经不能负荷了…” 或许是觉得不妥,又声音小小地解释,像无精打采还顾及主人情绪的小狗。逃避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目黑莲静静看着他,屋内暖气不好,身体很快就冷下来。道枝肩膀露在外面,不经意间瑟缩战栗,他伸长手,用被子把人好好裹起来,只露出半张侧脸,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十九二十岁的年纪,敢只身来目黑家讨要说法,有目的是真的,那喜欢是假的吗。男孩站在大雨里讲话的神色历历在目,他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目黑莲沉思良久,安慰似地亲吻这双眼睛,神色终于变得很温柔,“现在我信了,你真的想我。” 道枝骏佑怔住,接而往他怀里凑近了些,没有回应。

下午目黑莲是被旁边人的呼吸声吵醒的,断断续续,像只坏掉的风箱,脸颊带着不健康的红色,一个转身撞到怀里。 熬夜淋雨果然不是一件好事,道枝骏佑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