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弟媳变情人,情人变老婆。 *全靠想象的豪门少爷,没有底线的背德 *道枝双性,雷区很多,注意避雷 *有原创角色,戏份不多 *资料大多源于百度百科,ooc严重,文笔不行,随便看看

《夺爱》

1.

这是目黑莲第一次见到弟弟的对象。 穿一件缎面衬衫配黑色牛仔裤,两只小腿又细又直,高处望去能隐隐看到挺翘的鼻尖。低头时后半截脖颈大多藏在头发里,露出的部分白皙修长,连背影都是纤细的。

目黑莲初中之后便在英国读书,先是圣保罗,然后是华威,今年本科毕业,正在申请帝国理工的研究生。前几年假期都在金融城实习,这次回国的理由是家里于六月在轻井泽购置了新别墅,父亲要他回来签署转让协议。现在21世纪,互联网高速发达,电子签名早不是什么时髦事,哪有什么非要当事人到场,只是这位严肃的掌门人拉不下脸来说句想他。 说不说是他的事,回不回是目黑莲的事,视讯通话期间他顺手拿手机看了眼机票,电话那头的弟弟一直在反复念叨,张口闭口都是他的新对象。 “才谈一个月就分掉不好,不要伤人家女孩子的心。”什么可爱,礼貌,无与伦比,好像在背一本夸赞词典,他三分钟热度,每每都一样。目黑莲懒得再听,毫不留情打断,眼帘低垂,还在两个降落时间里犹豫。 没想到对面的目黑凛立刻皱起眉头,不满大喊道:“什么啊,一直是同一个。” 划屏幕的手停住了。

“一直是同一个?从九月到现在?” “对啊。” 目黑家的小少爷风流爱玩是圈内皆知的事实,早在国中时候便花钱如流水,高中创下过全一丁目拥有最多前女朋友的纪录。进入大学后依旧我行我素,在别人会因为有一辆法拉利就沾沾自喜的年纪,他已经开辆深紫色的柯尼塞格到处骚包,人帅嘴甜又多金,所到之处少不了真心或假意的告白。 这是目黑家的公子,谁都知道他爸爸手里的财富,无论男女都卯足劲想往上分一杯羹。外界有人称目黑凛不学无术,顽劣成性,第二天刊登的却是目黑莲的回应,道我有足够的精力让他闹。 他说的是我,不是目黑家,凛看着哥哥背后那座严肃高级的英国学府,哈哈大笑起来。 从此女伴男伴三天一换,各大报纸刊登他的绯闻轶事,目黑莲学业繁忙,早懒得去看这些八卦,因此倒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谈了一段长达三个月的恋爱。

他把手机放下,感到事件有点不对。 “他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你回来就知道了。” 日语里第三人称男女性别分明,对方在这里却用了模糊不清的指代词,目黑莲眉头蹙起,将界面划到最上头,买了最早一班飞机。

而这位客人比他想象得来地还要早,目黑莲前脚凌晨到家,后脚就听说凛已迫不及待地把他的对象带回来。现在正值下午一点,这位花花公子弟弟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笑得眼睛都弯起。 主人公坐在背对他的沙发上,坐姿端正,举止得体,瞧着谦逊温和,却始终没有从位置上起立,好像生来就被人宠爱的样子,谁都得这样宠着他。 “哥哥?怎么不下来。”目黑凛感受到楼梯上的目光,抬头看去,就见他的哥哥手扶栏杆,从高处淡淡往下望。 “不好意思,起晚了,时差还没倒过来。”目黑莲抽回视线,余光看到那个人还是静静坐着,手心捧着一盏茶。 “飞机上没有睡好吧,这么着急干什么,”目黑夫人闻言大感心疼,连忙上来扶他,又低头小声嘟囔,“不要私人飞机又不是不能包机。” “哪有这么娇气。” 两个人并肩下楼,阿姨立马手脚麻利地端来姜汤,煮的又浓又香,底下放了一勺蜂蜜。没用早饭不能立马进食,需得先喝点别的暖胃,目黑家的佣人个个拿着比大部分白领高的工资,清楚这些道理是份内的事。目黑莲喝完笑了,夸她煮得不错。这家里男主人不苟言笑,女主人天生娇贵,小少爷又高高在上,只有目黑莲不把他们当成下人,不吝啬夸奖,无聊时候还能一同坐下聊天,果然阿姨听完心满意足,默默弯腰退了下去。 视线右端的人依旧坐在原位,慢慢抬起半截手臂,正在无声地举杯抿茶。手腕细窄,手指细窄,指甲修剪地圆润光滑,透过阳光衬衫被照成半透明的形状,陶瓷杯面水波荡漾,像是一副笔触细腻的油画。 “哥哥,给你介绍,这是我对象。”凛看目黑莲依旧在远处低头嘱咐管家,忙不迭把他扯过来,兄弟俩都一米八以上,沙发附近瞬间被围出一块阴影。 正在喝茶的人将脸抬起来了,竟是一副高中生的样子。皮肤白皙,面部线条流畅,额发软软地盖过眉毛,是张极其精致的脸,有种易碎的透明感。 诚然,目黑莲这几年见过很多漂亮的人,或男或女都有,不乏五官如雕塑的混血儿。但只有这一个,有且只有这一个,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瞳仁清澈,好像可以装下大海,好看到几近天真。

“哥哥你好,我是道枝骏佑。” 他终于站起来了,将茶盏放在茶几上,没有伸手,微微弯腰,目黑才发现这人身材颀长,腰窄腿长,声音略带沙哑,却也是好听的。 “对吧,他真的很好。”凛见状眨眨眼,抓住对方的手腕一起坐下,姓道枝的男孩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几寸,或许是害羞,脸上开始泛起浅浅的红色。 目黑莲扫到他们叠在一起的十指,没做评价。

几分钟后目黑夫人接到电话,才发现自己约了美容,匆忙临走前没忘嘱咐厨师做些清淡菜色,目黑莲刚结束长途飞行,道枝也不爱吃太辛辣的。弟弟立刻抱怨说妈妈真是的,我爱吃重口味的东西啊。 结果母亲充耳不闻,只是让他介绍道枝和大哥认识,撒娇无果,于是凛又转头回来继续和心上人说话。无非是关于他这位金字塔顶端的哥哥。 目黑莲幼稚园开始就被教导西班牙语,九岁学法语,十二岁是瑞典文,只有英语是按照课本上的教材按部就班学。当年被丢在英国的时候目黑社长只有一句话,说如果连语言壁垒都觉得是困难,那就回来取你的股份,反正目黑家还有一个弟弟。 他尚未做好准备,机票和行李就已经放在桌面上。他那位位高权重的父亲坐在东京金融街中心大楼的最上面,一个电话便办好入学手续。 于是十五岁的目黑莲拎着两个三十三寸的行李站在伦敦,希思罗机场很大,来来往往的人都讲英文,他在日式发音与美式听力中长大,而住家是对印度夫妇,发音挤在一起,说得又快又急,目黑莲一句也听不懂。 后来他在圣保罗考到全A,又早在高三第一学期就拿了华威的offer,目黑凛不知道他哥哥是如何摸爬滚打,只记得他第一次回国旁听海外会议,已经是一口标准的伦敦腔。 “如果说我拼劲一己之力让股价下跌,那我哥哥就是让它稳步上升的一剂良药。” 目黑凛耸耸肩,又给道枝的碟子里夹了一块曲奇。说的是当时石油泄露,日本经济动荡,大盘不稳,目黑家的花边新闻又如漫天雪花,外界都等着看商业巨头倒台的笑话。目黑社长没有回应,也是他那位远在大洋彼岸的大少爷接受采访,语气淡淡,“月亮会有阴晴圆缺,潮汐尚有起落,一帆风顺都是童话里的事,目黑家不是靠运气走到今天。” “你看,我这么努力折腾掉的股价,他一句话就能让它们立刻回升。”二少百无聊赖,把这些事大剌剌拿出来讲,似乎真的没心没肺,好比这些年他闯祸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有我哥哥呢。 “话说回来,哥哥当时高中成绩不错,明明可以申请G5,结果最后却跑去考文垂这个小地方去读Finance。” “名字还拗口,叫什么……华威?” 华威的排名在qs上与其他如雷贯耳的学校比并不靠前,目黑莲当时也不是没收到过顶好大学的offer,他把那些无条件的录取通知打成一摞放在父亲的办公桌上,社长问他要选牛津还是剑桥,目黑莲却慢慢把CAS从最底下抽出来,左上方印着华威标志性的三角logo,“十天后我会去这里报道。”

富家子弟的圈子就那么大点,日媒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英国去,相比二少来说目黑莲像远远的一团雾,因此这消息传出来立刻便沸沸扬扬。从酒会到冰球场,有一派说目黑社长老马失前蹄,为了名声也得买个更好看的学位;有一派说目黑莲是个白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华威很厉害呀,金融是全英第一呢。”而这位初见的男孩听完只是静坐在对面,然后微微笑起来,风轻云淡的样子。 旁边的弟弟忽然就住了嘴,目黑莲眸色深深,盯着他好几秒,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你在哪里读书?” “和凛一样的,在艺大。” 日本留洋的风潮近几年才卷起,能阴阳怪气目黑家的机会不多,那些艺术出身的太太小姐们在浏览器上翻阅一下最新的大学排行榜便开始夸夸其谈,谁还在乎他读什么专业,这门专业排第几,又有多高的含金量。国民度高的学校名似乎总显得更有面子。 他把茶杯放好,双手交握抵住下巴,刘海恰好遮去锋利的眉弓,继而淡淡笑了。

“你好,我是目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