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开苞后遗症,一些假的修罗场 *背德会再背一段时间,主要是我自己变态,骚瑞大家

5.

凌晨一点半,目黑家灯火通明。 两兄弟坐在客厅沙发两端,目黑莲毫无困意,背靠枕垫,没有表情地在翻一本金融杂志。弟弟却脸色阴沉,眉头紧锁,手下用力摁着自己的指节,骨头一节一节,掰出沉闷的响声。 暗流涌动,气氛非比寻常,目黑家的佣人也比旁人家敏锐,看见二少爷面色铁青地从自己屋门口下来,早早便窝在角落里垂着头,生怕战火一触即发,主子们怒气控制不住,丢工作不过一句话的事。

“他感冒了,我带他去你的房间休息。”目黑莲打破沉默,视线还停留在书面上。 无意间抬眼见凛动作一滞,表情古怪,他又觉得新奇,问道:“你房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是,当时我带道枝回家,他就说要睡两个屋子。” “你竟也会同意?” “啊,哥哥你知道的,他那张脸,永远都是别人顺着他。”目黑凛意有所指,顺势往后一倒,语调轻松,眼睛里却没有笑意,“我是目黑家的少爷又如何,也是得事事顺着他。” “女佣说你带他回家,又在我的房间呆了不止一小时,”讲完又坐起来,凛双手撑住下巴,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我的哥哥确实有本事,三言两语便能做到我做不成的事,你们在干什么?” “小时候你就无法无天,什么事都非要眼见为实,爸爸欣赏你这点。没想到今天哪个女佣八卦两嘴,为了一个对象,你倒是当成金玉良言。”目黑莲手里的杂志慢慢翻过一页,“我泡了杯感冒冲剂,开门刚好看到你。” 厨房垃圾袋里确实有只孤零零的白色壳子,不过有没有泡,有没有喝,药去哪儿了,没人知道。 他继续说:“他不愿意叫私人医生,你可以去我的手机上查查,是否有与医院的通话记录。” “我哪有这个胆子。” 目黑莲瞧见他的样子,停顿几秒,似乎有些想笑。 “七拐八绕的话不要带到家里来,从小我最了解你,现在坐在这里盯着我,不就是怀疑我们俩?弟弟,我同他只见过两次面,你把我当什么人。况且真的有事,怎么又会是你三楼的门打不开。” “倒是我弄巧成拙了。”他头也不抬,余光瞥到什么,忽然又提起声音问:“道枝,感冒好点了吗?”

一个人穿着浴袍,终于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感冒? 道枝骏佑扬起下巴,若有若无扫了目黑莲一眼,手指在底下攥紧,却是转过去对着男友的脸:“不好意思,我刚刚在你的房间里睡着了。” “三楼客房没有盥洗间,凛之前说可以用你的浴室,不知道现在还——” 道枝极少露出这样示弱的样子。他这张脸生得好看,平时不爱做表情的时候总显得冷淡,现在头发半干,眼睛与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嘴角向下一撇,水润盈亮,声音发软,不过两句话,娇便撒得让人心都化了。 果然,目黑凛先是深深盯了兄长几秒,然后忽然跳起来,跑上去搂他的肩膀,好像全然忘记还有什么礼物,“自然是用我的,睡得好吗?” 道枝点点头。 “当时便劝你同我一起,我房间里新换了床垫,比哥哥的都好。” “你要想比,今晚不如让他睡我的床。” 目黑凛冷不丁被他打断,表情一僵,声音骤冷,缓慢地在楼梯上低下头去,像只被触碰领地的年轻狮子—— “哥哥,这是我的对象。” 双方视线交汇,目黑莲仰起脸,空气里安静地几乎能听见呼吸声。 道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半句话也说不出,于是悄悄伸手拽了拽目黑凛的外套。 对方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脸,心一软,先卸下劲儿来。依旧还坐在沙发上的目黑莲顺势抽回视线,三指漫不经心搭在膝盖上,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这双手在不久前帮他做过扩张,甬道如饥似渴地咬住,找敏感点轻而易举,几下就插得人头皮发麻,最后拔出来湿漉漉的,全是他穴里的水。 腰又酸又胀,身上又到处都是痕迹,用浴袍到处遮掩的时候道枝心里暗骂目黑莲是个禽兽。现在只是扫到手指都禁不住腿软,趔趄一下差点摔倒,目黑凛似有预感,恰好伸出手去稳稳扶住。 “哥哥,听闻最近投资游艇酒店是新风潮,绪方家在横滨新开了一家私汤,让我给你递邀请函。”他说着把道枝搂紧了一些,两人之间距离亲密,远远看去确实是对甜蜜般配的情侣。 “是吗。”目黑莲语气听不出情绪。 “道枝会和我一起,哥哥呢,下周日有没有空?” 爱情是最蠢的东西,让他的弟弟自欺欺人,被几个眼神几个笑就耍得团团转。 目黑莲沉默一会儿,将杂志合拢,道枝躲在目黑凛后面,怯生生露出半只眼睛。 “好啊。” 隔着浴衣,道枝骏佑感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瞬间冰凉,目黑凛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腕骨却在身后用力到颤抖。 他在怕他。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早上十点。刚开门就有阿姨迎上来,说目黑凛约好与朋友打保龄球,清早就开车走了,其他佣人们不敢随便敲门叨扰,早餐还有,要吃什么随时可以做。 他吓得连连摆手,快步从楼梯上走下去,客厅大得离谱,长长一张餐桌边,有人背对着他坐在中间,慢条斯理地喝牛奶。 “早上好,睡得好吗。”目黑莲听到脚步声,抹酱的手顿住,银质刀面闪着光,手工吐司内芯柔软,顺着力度软软陷下去一块。 与他弟弟不一样,弟弟用问句,哥哥却用肯定句。 “…挺好的。” 道枝骏佑昨天依旧睡在客房,给对方的借口是近期流感盛行,自己咳嗽缠身,千万要小心传染。目黑凛听完不说话,一直沉着脸,盯到他心虚地深深低下头,一颗心在胸膛里因为紧张飞快跳起来。 “好啊。”没想到二少忽然笑了,嘴角一勾,放他去隔壁休息,好像先前试探冷漠的目光都是错觉。 道枝因此战战兢兢醒到半夜,目黑莲却气定神闲,又把抹完草莓酱的面包递给他。 鲜甜柔软,上面依旧有用力的痕迹,最中心显出一把小刀的形状。 “吃不下吗?”见对方没接,他又把东西放回桌上,眯起眼睛打量他弟弟这位对象。 浴衣是真丝的,很浅很浅的粉色,显然大了,领口顺着脖颈一路往下,能看到锁骨与胸口,走动间面料隐隐发亮,似是水银流动。腰藏在下面,有颗很漂亮很漂亮的腰窝,拇指压上去,先是会微微颤抖,然后显出脆弱的、发红的、被揉捏过的痕迹。 道枝被看得不自在,手撑着椅背不敢坐下,反问道:“怎么了吗?” 目黑突然站起扯住他的手腕,三两步走到某个衣帽间,狭窄的空间里两人面面相觑,管家阿姨们通通低着头,对豪门风月不听不说不看,道枝一路被牵着进屋,途中连句声音也不敢发,直到门关上才敢小心翼翼开口。 “目黑君?” “你在喊谁?” 刚还有点笑意的脸忽然就冷了,比他大又姓目黑,目黑君错哪儿了,不知道有什么好计较。道枝骏佑在心里翻个白眼,嘴上却很聪明,软软喊了一声哥哥。 真丝材质滑嫩亲肤,稍不注意便滑下来一块,目黑莲看着他几乎要露出来的肩膀,颇为绅士地出手理好,下一个动作却是掀腰下的布料。 “诶!” 道枝一个激灵,赶忙摁住他,往后一退,结果结结实实撞在壁橱上。 “不是肿了吗,难道让小凛给你涂药?”目黑莲说得若无其事,先从兜里拿湿巾擦了手,又拿出一只小的药膏。 他留意到药品的名字,脸瞬间烧起来,剩下半句话全部咽回肚子里。 开放式的衣柜没有门,做了一层隔板,道枝想再往后躲,结果多此一举,直接就坐在了上面。 退无可退,只能任由目黑莲掀开浴袍,他见他腿根密密麻麻的痕迹忍不住啧一声,不好意思啊没有控制好。 衣冠禽兽。指腹摩擦过肌肤,还有昨天未褪的红痕,又疼又痒,道枝再次在心里骂。

“你的裤子呢?” 衣服底下竟然是真空的。那儿可怜兮兮泛着红。 又不是特地来住宿,谁还会带内衣内裤,他们两兄弟的尺寸哪个他穿的上,难不成真叫女佣出去买吗。 道枝骏佑咬着嘴巴,没说话。

目黑莲也竟然真的开始给他上药。 阴阜肿得厉害,穿不穿内裤都会磨到,能清晰感到手指陷下去一块,又鼓起来,私处湿热,滑过的地方冰冰凉凉,只是最简单的抚摸触碰,却感觉几乎要融化。他涂得很认真,像是在给面包涂抹果酱。 英国学院的高材生,目黑家的大少爷,现在头埋在他腿间,给女穴擦药。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姿势,更过激的是用舌头,舌尖在肉缝里用力来回游走,阴蒂被舔舐拉扯,爽到不知今夕何夕。 更衣室很窄,区区容纳两个成年人,道枝骏佑被回忆惹得喉咙发紧,目黑莲的呼吸若有若无,阴部阵阵发痒,又感到腿间慢慢濡湿,下意识要往后退。衣柜不过这么点深,挪两下就到了底。 “别动啊你。”目黑莲见他向里躲,他便也往前倾,抬起头看到小男孩满脸通红,眼里又是水盈盈的,终于反应过来。 “怕湿?”他晃晃指尖,上面银色闪烁,现在穴里发痒,头昏脑胀,真的不知道是水还是药膏。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再做一次?” 声音低哑,说得煞有其事,昨天剧烈到几近恐慌的快感涌入脑海,在这里做怕是衣柜都要散架。道枝手忙脚乱,赶紧把他手里的药膏抽到自己手里,嗫嚅道:“不用了,我自己…我自己涂就好。” 目黑莲倒也没推拒,双手空空大咧咧盯着他看,敏感处就这样一览无余暴露在对方眼睛里。道枝双腿大开,心脏酸胀,真的要做的话着实太羞耻,一时间楞楞的,不知道是涂还是不涂。 “你要不出…” “逗你的,我下周要去一趟新加坡。”目黑莲重新把他的药拿回来,又低下头去。 光落在他鼻梁上,一半陷在阴影里,那双眼睛很黑很黑,又很亮很亮,目黑家竟然会有这么小的更衣室,连心跳都能听得到。 目黑大少爷的行程和他报备做什么,好像两人关系很亲密。 “可能去不了横滨,不会想我吗。” 道枝没说话。 药上完了,不适的感觉几乎消失,目黑莲趁他不注意,双手一托,整个人被稳稳抱下来。 “真是的,好歹骗骗我啊。”

另一边,目黑凛在打电话。 “帮我查一下哥哥回国后的行程,他在什么时候开车出去,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对接方在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要求,结结巴巴,又小声确认了一次。 “对,目黑莲,从英国回来的一头狼,我的亲生哥哥,你以为谁都值得这么高的价?” “全部,全部!” 他哥哥总是冷静地撒着各种谎,连表情也不改,唯独这一个漏洞百出。开玩笑,他吃饱了撑的这么好心帮自己做媒,况且目黑家怎么可能要大少爷亲自给什么私人医生打电话,当管家和下人都死了吗。 目黑凛摊开手,静静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不久前曾搂过另一个人。道枝的腰很细,有一条清晰漂亮的脊柱线,走起路来的时候真丝浴衣摇摇晃晃,像公主的裙摆。 说起来谁又会相信,三个月来他视若珍宝,只碰过男朋友的肩膀和手臂。昨天是他第一次搂住另个部位,道枝低着头,腰软软的,乖巧又温顺,却是和他哥哥呆了一小时后的样子。 旁人家里讲究先来后到,目黑社长却从小教育严苛,奉行结果远比过程重要,起跑快的那个,不一定是赢的那个。 十二岁那年他同叔父们一起去缅甸玩原石,也是他先挑中,偏要自己拿着。可惜年纪太小,还总逃体育锻炼,走两步就要喘气,目黑莲看不过,便替他接过来。切割的时候因为贪玩淋雨大病一场,目黑莲又只得替他走完之后的流程,痊愈后跑去看,远远就见他的哥哥站在人群中间,大家都在夸,说这块原石不同凡响,肉质细腻,种水极佳,又说他生得一副好眼睛。没人听目黑莲反复解释这是凛挑的石头。 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之间,哥哥都不用生心思,他的东西就成了他的东西,目黑莲成了最后的赢家。

“目黑凛,你还玩不玩,半夜三更要我约场地,好不容易包下来,你又要坐在这里打电话?”朋友见他打了一早上通讯,躺在沙滩椅上实在百无聊赖,偷听间又捕捉到勘察几个字眼,以为对方和之前一样,急着要哪位明星或者女孩的信息,于是大声调侃:“查东西干嘛不去侦探社,你这辆车一停,别说装神秘的侦探,你要的人都可能跑下来。” 跑下来倒好了。他会查他哥哥的行踪,他哥哥就不会吗,全日本就这么一辆深紫色的柯尼塞格,发现方便,做戏也方便。 他早不是十二岁了。 目黑凛下颚紧绷,冷冷地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