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hmewh

小小夏的取名故事

Summary: 刚出生不久的夏洛克被爸爸妈妈带回家,他的哥哥姐姐跑过来看他。 暖向,超短

Notes: 贴吧时期po的文了,存(〃′o`)

Work Text:

Mycroft悄悄溜进Eurus的卧室,金色的小星星在粉蓝色的天花板上发出微弱的光芒,Eurus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散乱的怪兽玩具和妹妹画的稀奇古怪的画——温柔地抚摸着那个被柔顺的栗色发丝覆盖的聪明脑袋。

妹妹迅速翻过身来,却一声不吭地在微光中看着他,两只淡色的绿眼警觉又谴责地等着他贸然闯入的原因。

“Eurus,我们有一个小弟弟了,他刚和妈妈从医院回来。”

Eurus听了急忙从床上翻下来,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蹬蹬蹬往外跑。他只好从一边的椅子上抓起她的外套,紧随其后。

橙黄的圣诞树柔和地一闪一闪将光芒洒在怀抱着弟弟的妈妈身上,爸爸在一旁微笑,Eurus抬头问着弟弟要叫什么名字。

“我们来讨论一下吧,你俩有什么想法?”

“我坚持用Sherinnford。”Mycroft郑重其事地说出他这几周来一直在餐桌上提议的名字。 “当然,你都说了这么久了。”爸爸妈妈相视一笑,“那么就取······”

“我要叫他Sherlock!!!!!!!!!!!!!!!”之前从来都不在这件事情上发话的Eurus忽然尖叫了起来,一把将手指塞进可怜的婴儿嘴里,不肯拿出来。

“Sherlock······”妈妈在手忙脚乱中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爸爸。

“嘿!!······”Mycroft刚想抗议,就被妹妹踢了一脚。“Sherlock!!!!!!!!!!!!!!!!!!!!!!!”她开心地笑着,把婴儿拽下来用力亲了一口,“吧唧!!!!!!!!!!”

Mycroft知道自己输了。

他弯下腰,看着妹妹像抱狗狗一样抱着的婴儿,拉了拉他的小手:“欢迎来到Holmes家,Sherlock。”

Eurus把Sherlock往妈妈那里一丢,撞过来抱住Mycroft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

他也抱住了妹妹,亲了亲她的头顶,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Notes: 好像东风妹子年龄最小啊……算了不要注意这些细节

Chapter 1

夜幕中那点闪烁的昏黄火光又在挑逗她了。

暮色苍茫的平原上,劲风凄厉地呼啸着卷席而过,像远古时代骑着战马奔驰而过的古战士,雪亮的剑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冰冷而遥远,像是天边雪山的反光。

一间好像被刮过的狂风随意弃置在荒原上的茅草屋——那是她和外婆的家。哦,对了,这还不算是荒原,不时有泽亚的灰红野狐和长着大角的麋鹿走过。野狐总是出现的很突然,离开时也悄无声息,而麋鹿,它们饥饿的大嘴掠夺沙地上每一根枯黄的草茎,毫不挑剔,然后它们留下这片荒凉,朝西方走去。

她还记得冬天。冬天是幸运的季节,地下水会从干渴的地表渗出,汇聚成极细极细的水脉,弯弯曲曲地布满整片大地,此时要是能从高处俯视一定很壮观。网状的水脉像是地心最密集的毛细血管,包裹它的皮肤忽然被血淋淋地扒开,将最致命的部位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与寒风中,滋养行走在地表的生物。

那网像迷宫,如果她是水中的细菌,迷宫可以无数次将她送回起点,也可以将她送向未知的远方。

外婆在隔壁酣睡,那一抹光还在荒原那边闪烁。

她轻轻掀开被子坐起身,光着的脚丫在床下搜寻那双磨旧的鹿皮靴,然后站起来,无声地穿衣,披上她死去的先祖留下的披风,猎刀。哦,还有那条上次从流浪的宁德斯人那买来的红围巾。

她推开自己的房门,今夜它没有吱呀叫唤。旁边的房间半掩的房门中穿出外婆不怎么顺畅的鼾声。她有点想进去看看,但又有点不敢。

她默默站了一会。忽然,转身,离开。经过大门时,她忍不住伸手抚过门凹凸不平的表面,长时间干燥的空气早已带走它的水分,让它的纹理突起,就像外婆的手,带着棕斑的薄皮松垮垮地报在手上,根根骨头突起。

墙上的那盏油灯黑色的灯芯垂下来,浸在煤油里,她顺手摘下。

走出门,呼啸着刮过她的脸颊。

Chapter 2

她跪在地上,手掌抚摸着沙地,嘴里轻轻念了一句咒语,一股清泉从地下涌出,湿润了她干燥并蒙上一层沙土的手。

荒原虽然几乎寸草不生,但旧居此地的种族都知道这里的土地并非贫瘠,他们知道怎么唤出秘密地流淌在地下的水脉,知道哪里有生长在地下的沙果,那种干瘪的、灰黑色的果实是旅行者的干粮,它们附近,也必然会有盘踞在沙石下的蝎蜥。蝎蜥虽然瘦小,但它们的肉也是荒原上难得的美食。

毒辣的炎日让荒原上热浪滚滚,她俯下身将嘴凑近手掌的那一点浑浊的水,喝完后仔细地舔干手掌,再用不再涌出的甘泉灌满水袋。

已经向北走了第十四天了,寸草不生的荒原还一直延伸到湛蓝的天边。

长时间在烈日下的跋涉让她干瘦了很多,不过这有什么好抱怨的?这对于生长在荒原的女孩来说是家常便饭。荒原的生活已经让她不再像小姑娘一样娇嫩,而这几天,她的身手更加敏捷、棕色的眼睛更加明亮。

Chapter 3

日夜的旅途让她日益疲惫。

一天晚上,她躺在地上,盖着自己的斗篷。昏昏欲睡时,她好像听见若有若无的蹄声。她一个激灵,翻过身,把耳朵贴在沙地上。那不是幻听!那动物真的走在远处的大地上,不慌不忙,淡定自若,毫不担心大地将它的存在散播向四方。

她睡了一宿,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但往常她只睡几个小时,然后在星辰下赶路。

她拍落头发中的尘土,瞭望天边的地平线。

今天她离开了原来计划的路线,去找垂杨树。

她在一座土丘的背阴处找到了树,也找到了它。

那是一头健壮的公麋鹿,坚硬美丽的大角像百年古树的树干分叉一样壮观。

他不像普通流浪荒原的麋鹿一样孱弱,相反,他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在棕黄的外皮下勾勒出美丽的线条。但他棕黄的大眼又不失麋鹿的平静。

它显然是来觅食的,垂杨树低垂的枯叶已经全被它吃完了。现在它正用大角缠住纠缠在一起的枝条,再向后退几步就可以尽数扯下。

她悄悄地靠近,等到麋鹿无法够到更高的枝条准备离开时,她在他的注视下轻而易举地爬上树,收集剩下的枝叶。

麋鹿站在树下,抬着头望她,时不时眨一下眼睛,保持眼眶中那颗宝石的湿润。

她顺着树干滑下来,轻巧地落在麋鹿前,他低下头,两只眼睛凝视着她,伸长脖子闻了闻她手里的那捆草。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同时扯下一根,送到他嘴边。

麋鹿伸出舌头,将它卷进嘴里,然后有节奏地嚼了起来,慢吞吞的。

她尝试性地伸出手,颤抖地靠近鹿的脖颈。上面的毛发有点扎手,她试着挠了挠,鹿转过头,又扯下她手里的几根枝条,很平静地看着她。

“和我一起上路吧。”这是她这几周第一次开口说话,嘶哑的嗓音很亲切,鹿的鼻子里喷出温热的气体,应和着她。

驯鹿人,她的祖先,现在她和他们一样了。她仿佛能看见那些透明的精灵,在阳光下漂浮,在她眯起眼看太阳时投射出七彩的光芒,在她脚下的沙地中保持着她脚步的平稳,他们也是鹿,她漂亮的麋鹿。荒原上的人只一把枯黄的草,就能与荒原上的鹿建立某种联系,那是两个种族间血脉交融的关系。

他们继续向北走去,路还很远,与之前不同的是天边出现了几座在原野上突起的灰黄山丘。她现在和鹿一起饮水,一起睡觉,骑在他宽厚的背上向北走。传说荒原的北方有繁华的城市。

她找到一棵铁杉树,用猎刀为自己做了一根长棍,凹凸不平的木材让长棍的纹理很奇怪,有点像缠绕在一起的古藤。她把木棍的一头削成刀的形状,尽管木头刀刃没有铁刃锋利,但铁杉木的坚硬和锋利也足够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出发吧,出发吧,我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