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慈母手中线(R18)

晴天未雨

‌‌‌‌  “……”

‌‌‌‌  四周雾蒙蒙的。不是水,它和我极为熟知的水的感觉很不一样。它更粘稠,更让人觉得窒闷,比炎夏时糊在身上的薄汗还惹人讨厌。

‌‌‌‌  我周围的环境也叫人不太舒服:这应该算是个浴室,房间的天花板很高,但从墙壁到地面都是灰色,没有多少凸起和装饰,清一色干净直接的线条和平面,更展现出一种冷漠。

‌‌‌‌  不过还好这压抑至极的环境里有一个鲜活的生命——不,不是我。如果只有我,我恐怕真的会觉得恐慌,但从目光看到房间正中那池子里的他时,我反而有一种安睡般的平静。

‌‌‌‌  ——因为我的肉体此刻的确是在遥远的,我的母星上沉睡着。

‌‌‌‌  “……”

‌‌‌‌  我盯着他,两脚打开与肩同宽,双臂交叠在胸口,饶有兴趣地冲他扬起一边的眉毛。

‌‌‌‌  他好像有些懵,对我灵体的突然到访感到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极快地躲开我的目光,将头偏向另一边。

‌‌‌‌  甚至都忘了钻进水里——如果它能叫的话——遮掩一下自己完全裸露给我的后背。

‌‌‌‌  我们就这么维持这样的姿态,非静止画面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

‌‌‌‌  最后是我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我们才分开了不到三天吧?就这么想见我了吗?而且居然还让我看这种场面……”我装作不好意思捂着嘴,“虽说互通心意后是不能与以前同日而语,但你这样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些?牧-首-大-人?”

‌‌‌‌  牧首这才想起他的后背完全没有任何遮挡,但又觉得匆忙钻回去是露怯,只能慢吞吞、装作并不在意地样子,一点点将身体埋到那池黑水中。

‌‌‌‌  “……我不是故意将你的灵体拉过来的。”

‌‌‌‌  “嗯嗯。你是有意特意刻意。”

‌‌‌‌  “……”牧首又往水里埋了很多。

‌‌‌‌  我这才停止捉弄他,一步步走到那散发着让人不舒服感觉的热池旁边跪坐下来。“不管怎么说,你还活着就好。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  牧首的身体这才微微一动,回头看向我。

‌‌‌‌  但凑近到这种程度,他苍白的脸色和眼角疲倦的黑圈,便再没有办法被雾气遮掩了去。

‌‌‌‌  我神色一敛,“怎么回事?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  “……没什么。一点必经的过程。”

‌‌‌‌  “什么必经的过程?”我心底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你不会无缘无故我,更何况是到了能这么不讲道理把我灵体拉到你身边的地步……”我想起了上次分别时他提过的自己恐怕遭遇了重创,“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吗?到底是多重的伤?”

‌‌‌‌  “论要命不至于,但痊愈起来会很麻烦倒是真的。”牧首自知在我面前不好隐瞒,只能用听起来也缺少了很多精气神的嗓音回答,“你应该知道我相当于一个巨大的糅合体,上次重创相当于把糅合体撞碎了,想彻底恢复,就得把这些碎片重新粘回去。”

‌‌‌‌  “类似于把变成碎片的一整块布缝好?”

‌‌‌‌  “是的。”

‌‌‌‌  我环视周围,“那这些……东西,池子里的还有飘在外面的,都是需要你重新回去的碎片?”

‌‌‌‌  “是的。”

‌‌‌‌  我沉默地看着他,直到这时才注意到,那些雾气正一点点被他的身体吸引,刚一触碰到他惨白的皮肤,就会完全渗透进去。池子里的水也是。仿佛他成了一块吸水的海绵,正一点点被水汽充盈内部。

‌‌‌‌  但我却一点都不信这会是个叫人舒服的过程,“……疗愈灵体的过程,很疼?”

‌‌‌‌  是问句,不过是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出口。牧首刚要否定什么,但撞到我了然的目光,就自觉把那些逞强的谎话咽了回去。

‌‌‌‌  “是有点。”他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  我如鲠在喉。

‌‌‌‌  怎么可能是有点?如果真的是有点,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迫切地在潜意识里希望我能在你身边,来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安慰?

‌‌‌‌  你明明疼得生不如死! 我突然很想这么冲他厉声大吼,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  或许第一眼我是感到了冲击,毕竟这个记忆里总是带着玩味笑容的恶劣家伙,对一切发生的事都持有泰然不屑的态度,所以很难想象他会有落魄的姿态。可如果仅仅是冲击,我不该在喉咙和鼻尖感到酸涩,所以冲击只是我情绪中极少的瞬间,在我心里更绵长更深刻的,还是对于他的心疼、怜惜。

‌‌‌‌  我无法让自己坐视不管,我叹了口气,撑着地面改为坐在池沿,随后将双腿没入黑水之中。

‌‌‌‌  一股钻心蚀骨的冷意几乎立刻冷却了我的心脏。

‌‌‌‌  “你做什么?快出去!”牧首却被我此番举动弄得惊慌起来,飞快扑过来拉住我的双腿,将它们抽离池水。“你疯了?你知道这些水里的灵都是什么吗?他们……”

‌‌‌‌  “我知道,是亡灵。”我却直勾勾看着他,尽管我的表情堪称空洞,因为我正在诉说着连我自己都难以忍受的事实,“他们好冷,就像埋葬了千年的尸骨那样冷……怨恨、哀伤、不甘、痛苦……那么多的情绪,在被文明遗忘后都变成了同一种冷……”我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双臂打颤,“你到底都背负着什么?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  “旅者小姐,我——”

‌‌‌‌  我不受控制地吼出声:“如果不是因为心意相通、我因为你潜意识的动摇来到身边,你就准备一个人默默把这些东西装回你身上吗?而且还要让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不是?!”

‌‌‌‌  周围的灵都被震得惊恐地散开了些,但我压根不想在意,我抱着还沉浸在刚才那种冷意折磨的身体,眼泪居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应该瞪着他的,表达我的愤怒,但我怎么也抬不起头——我不敢再看他憔悴的脸色,不敢去想此刻泡在池子里的他,正经历着怎样肉体上的折磨。

‌‌‌‌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此前被他的假面骗得多么彻底。我以为帝国那样扭曲的环境足以改变特殊之人的品性,但我忘了,五感是人类共同的基因,它也许会被掩藏,可绝不可能消失。

‌‌‌‌  我也忘了敏感如每个世界的他,强烈而持续的共情可以在稍不注意的时刻折断这柄过于脆利的剑,把他扔进自暴自弃自毁的熔炉。

‌‌‌‌  虽然我不久后清醒过来,读懂了他荒诞行径背后寻求惩罚的深意,但此刻,当他独自吞咽痛苦与冰冷的样子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面前,触目惊心,我还是不能遏制心情的剧烈波动。

‌‌‌‌  尤其是我意识到,他这还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痛苦时可以需求到的庇护所。若是以前的话,他又是什么样的呢?

‌‌‌‌  想着想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却感觉到牧首凑近了一些。他的双手在我周围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分开放在了我的身体两侧。

‌‌‌‌  随后,一个吻落在我头顶——温热的,和那些冰冷的亡魂不一样。

‌‌‌‌  “……对不起。”他的语气里饱含歉意,“只是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开口?好像不管怎么开头,都会有点刻意在借你的善良来满足我的私欲。”

‌‌‌‌  “那又怎么样!”我气呼呼一抬头,却磕了一下他的下巴。

‌‌‌‌  我们两人各自吃痛地摸着发疼的地方摩挲,我先缓过来,拍了拍胸口道:“我自愿的,不行吗?!”

‌‌‌‌  还在揉自己下巴的牧首听完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一时间呆滞在原地。

‌‌‌‌  我则不想再等下去,看了眼池水,咬咬牙再次跳了进去。

‌‌‌‌  “等等,你……”

‌‌‌‌  “别我、你的了!快说,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  或许是我的霸道让他无计可施,又或许是他现在有伤在身,没办法抵抗我的专横,牧首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妥协。“旅者的灵体是鲜活而温暖的,所以换句话说,你只是存在在这里,我就已经缓解了不少。”

‌‌‌‌  “那……”

‌‌‌‌  “只是——”他却叹了口气,轻轻贴近过来,把我再次抱上岸,随后身子埋进水里,头则枕在了我的大腿上。“池子里太冷,你还是不要下去了,维持这样就好。”

‌‌‌‌  这样哪里像好的样子?那些亡灵明明那么冷……

‌‌‌‌  我不甘心牧首如此“作践”自己的决定,思索半晌,干脆开始伸手解自己的睡衣衣扣。

‌‌‌‌  “等等,你干什么?”牧首飞快按住我的手腕。

‌‌‌‌  “既然触碰能让你好受的话,我脱了衣服下池子里让你抱着我,应该是最大程度让你舒服一些的方法吧?”我挣开他那只手继续解。

‌‌‌‌  “等等,不行!”他改成两只手按住我的手腕。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耳根似乎有点红。

‌‌‌‌  说来惭愧,他本来就状况欠佳,但我来了之后,好像一直在连环惊吓他。

‌‌‌‌  “别脱……这样,不行……”

‌‌‌‌  “为什么不行?我想帮你。而且我真的不怕冷,反正这是梦,又不是我真的肉体。”我态度坚决。

‌‌‌‌  牧首抓握着我的手略有些松动,下一秒却抓得更紧。

‌‌‌‌  他沉吟很久,才默默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好掩盖说出这句话时的窘迫。“好歹看一看环境啊,旅者小姐……何况我们刚刚互相捅破窗户纸。你这样,我才会真的怕我们会进展得太快呀……”

‌‌‌‌  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我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一阵羞涩,但也仅仅是一小会儿而已。

‌‌‌‌  “进展太快又怎么样,我又不讨厌?”我松开了自己的手,改为抱住他的身体,“不如说你反而让我吃惊了一下呢,牧首大人。”我和他慢慢分开,与他额头抵额头,深深望着对方眼睛里另一个小小的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就不怕影响发挥吗?”

‌‌‌‌  “旅者小姐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牧首果然被激将法弄得来了兴致,一手托住我的后颈,我们的唇瓣距离更近了。

‌‌‌‌  但在最后亲吻上之前,他还是迟疑道:“你真的愿意?”

‌‌‌‌  我用吻回答了他。

‌‌‌‌  下一秒,我就被他抱起来带入水中。四面八法袭来的寒冷再度使我打颤,下意识往牧首这一唯一热源身边钻。

‌‌‌‌  他将我完全抱紧在怀里,骤雨般密集的吻不断侵袭我的唇,浓烈的热情挤占我肺中氧气的位置,直到我的大脑不只是被冷得还是被亲得泛起迷糊。

‌‌‌‌  我尽可能回应着他,但刚一开口就被他趁势将舌尖钻进口腔。它好像发现了崭新喜爱的巢穴那样,不断探索着里面的每一寸土地——齿尖、舌尖、舌根——温暖的津唾在我们之间来回交换,我仿佛尝到了一丝甜味,或许是错觉,但我很喜欢。

‌‌‌‌  被黑水浸透的衣服很沉重,成缕的绒毛剐蹭他赤裸的胸膛,估计刮得他有些痒,总是下意识弓起身子闪躲着。

‌‌‌‌  可我们明明是希望更亲近的拥抱。所以最后牧首几乎是恼怒地瞪了眼我那不识好歹的衣物,我为他那可爱的表情觉得好笑,在他略带催促的目光里伸手解开了最后几个衣扣,长裙睡衣就这么坠进池中,被黑水完全吞没。

‌‌‌‌  没了衣物这层遮蔽,黑水带来的寒意更明显了,感觉到我的瑟缩,牧首将我牢牢圈固在怀里,拉着我改为站在池水里,双手在我光裸的后背上一直留恋抚摸。

‌‌‌‌  他的指尖有层薄茧,划过的地带总会泛起难耐的酥麻,引发我身体欢快的颤抖。待到这种粗糙的触感最终来到我胸前时,我再克制不住喉咙里的呜咽,吟哦出声。

‌‌‌‌  柔软的乳肉被他一只手完全抓着,从他指间缝隙挤出来,他揉捏的动作并不算温柔,却也不粗暴,而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把玩着。

‌‌‌‌  另一侧的乳粒则吸引到了他的兴趣,他埋首绕着乳峰亲了一圈,才试探性地探出舌头点了点已经微微挺立的朱果。

‌‌‌‌  我闷哼一声的功夫,他就将整个乳尖含进嘴里,舌头碾着坚挺又是打转又是拨弄,玩得好不乐乎,却让我腿根一阵阵发软。

‌‌‌‌  “唔……别、别吸……哈……”

‌‌‌‌  “可是吸的时候,旅者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牧首倒是真的松开了我的乳头,就这么抬眼用一种无辜的眼神询问我,“真的不要吗?”说话间,那边的指尖正挑逗着乳粒。

‌‌‌‌  该死的……这家伙根本就是犯规。

‌‌‌‌  我只能任由他这样肆意玩弄着两边的乳肉,不过好在这些刺激升高了我灵体的温度,以至于池子里的凉意逐渐变得没那么不好受了。

‌‌‌‌  更何况还有个硬挺火热的东西抵在我的小腹上。

‌‌‌‌  趁牧首亲我的肩膀,我揉过他胸口的手慢慢滑到这处勃起的性器上面,意料之中感觉到肩膀被刻上了一处牙印。

‌‌‌‌  牧首倒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呼吸,“旅者小姐,别闹。”

‌‌‌‌  “可是你很舒服啊?”我亲了亲他的唇,“我也喜欢听到你发出这种声音……”

‌‌‌‌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没那么冷,牧首的皮肤开始恢复不少血色,他抱着我躺在池子边缘,一手勾起我的底裤,将我身上最后一处遮蔽褪去,让我们彻底坦诚相待。

‌‌‌‌  “好,满足你……”他俯下身亲吻我大腿根的时候,居然真的故意让呼吸声变得很大,包括那些亲吻后满足的喟叹,都以露骨的形式传到我的耳膜上,刺激得我兴致格外高涨。

‌‌‌‌  小穴那里早就在刚才的前戏中湿透了,但牧首还嫌不够似的,故意掰开我的花瓣,从穴口一路舔到阴蒂上面。

‌‌‌‌  每次舔到阴蒂,他还故意用舌尖往上勾着挑一下,但这一下的刺激总能让我发出呻吟声。

‌‌‌‌  等他的手指开始在我的甬道内扩张时,我才勉强有功夫发出质问:“唔,你早就蓄谋已久想和我做爱了是吗?我可不信你天生技术好。”

‌‌‌‌  “是啊,想这么做很久了。”牧首低头和我接吻,埋在甬道里的手指戳刺着那个会让我快乐的区域,“但我从来没想过可以这么开心。”

‌‌‌‌  “为什么?”

‌‌‌‌  他拉着我起身,坐在池沿,让我跨坐在他腿间,捏着我的臀瓣用硬挺的龟头磨蹭着翕张的小口,让前液和那些蜜汁涂满我们的私密部位。

‌‌‌‌  “因为没想过我会回应你的喜欢?”我和他四目相对,一点点坐下去。肉穴被尺寸可观的性器一寸寸撑开的感觉实在太明显,酸胀又舒服的充实感不断侵袭着我的大脑,在这样的快乐下,我忍不住呼唤起我面前的爱人,“哈……艾、艾因……唔!”

‌‌‌‌  熟料他却猛地呼吸一滞,按着我彻底坐了下去,冠状头一路碾过褶皱抵着深处,强烈的快感冲击打得我措手不及。

‌‌‌‌  我迷蒙着眼睛看向神色微变的他,“哈,怎么了?刚刚怎么搞突然袭击?”

‌‌‌‌  “我……”他顿了顿,随后抬头吻了吻我,“抱歉,只是很久没听到别人叫我那个名字了。”

‌‌‌‌  “哈……”我意识到了什么,抱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我,“那你会讨厌我这么叫你吗?”

‌‌‌‌  “不。不如说很开心你愿意这么叫我。”他轻笑着在我掌心蹭了蹭自己的脸。

‌‌‌‌  我心念微动,扶着他的肩膀扭动腰肢,“艾因……艾因……好喜欢……”

‌‌‌‌  肉棒一点点在阴道里错动起来,快感使我们二人都连连发出喟叹和呻吟。

‌‌‌‌  牧首一开始还在我胸前与后背爱抚,亲热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将手按在我的腰上,迎着我的动作稍稍发力,渴望更多更强烈的刺激。

‌‌‌‌  明明刚见面时还恨不得和我刀剑相向,做这种事的时候到拘谨上了……

‌‌‌‌  我笑了笑,咬着牧首的耳朵道:“没关系,你想更舒服的话,可以换个姿势的。”

‌‌‌‌  “……那你呢?”

‌‌‌‌  “我相信不管姿势,艾因都会让我舒服的,对吧?”

‌‌‌‌  话音刚落,我就再次躺在了池边的地上,牧首的性器深深挤进我的身体,而后就跟着他摆胯的动作不断抽插起来。

‌‌‌‌  敏感点被一次次剧烈又用力地碾压,我爽得身体不断发抖,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但很快,沉溺快感的间隙,我却发现每次抚摸他时,那些空气和池水中的亡灵向他体内愈合的样子,比之前温和又迅速了不少。

‌‌‌‌  我略显诧异地在一块亡灵融进他身体后摸着他胸前那一小片肌肤,紧接着就被更强烈的快感刺激更打断了。

‌‌‌‌  “虽然很开心你关心我的伤势,但我还是想旅者小姐这一会儿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牧首将我的双腿又拉开了些,我顺势将它们交叠夹在他的腰后,并伸手抱住俯身向我索吻的他。

‌‌‌‌  “你这家伙……”我宠溺的斥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换成了更为亲昵的耳语、呻吟和带着爱意的轻唤。

‌‌‌‌  我们不知道在浴室里折腾得互相高潮了多少次,等终于都没力气继续后,牧首抽离我的身体,抱着我坐进池子里温存歇息,而我这才注意到,一池黑水和空气里的浓雾全都消失不见了。

‌‌‌‌  而面前的牧首也一扫刚见面时颓废的病态,神清气爽,恢复了我记忆中的模样。

‌‌‌‌  我躺在他胸前,双臂交叠着抬眼看他,“所以你现在算是痊愈了?”

‌‌‌‌  “是啊,还要谢谢旅者小姐。”

‌‌‌‌  “少来。真谢我的话,以后少这样气我。”

‌‌‌‌  牧首撒娇般在我额头上蹭了蹭。“好……以后不会了,因为,以后有人陪我了。”

‌‌‌‌  我心底的软肉又被碰了一下,还想说的那些指责他的话,就这么放弃在了腹稿状态。

‌‌‌‌  “好累,好饿,我想吃东西。”

‌‌‌‌  “灵体状态也会饿吗?”

‌‌‌‌  “你管我?反正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  “好好……那我们换换衣服。这次,我来尽地主之谊。”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