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金风玉露(R18)

晴天未雨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 你我即是结发夫妻,至此往后,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酷夏八月,晚暖蒸腾,艳阳像是知晓着自己快要告别一年中燃烧最为灼热的时期,于是临走前便不管不顾地放肆一把。

  火浪烤得殃神宫里哀叹连连,人们的热情与精力随汩汩汗液涌出体内,被太阳燃成无数看不见的气。

  天躁人乏,大伙都躲去阴凉地偷闲,往日里人烟喧沸的区域,忽地剩下一片懒懒寂静,像是猛兽精神抖擞惯了,难得打了个盹。

  然而,这慵懒颓靡的殃神宫里却又有一寸天地滚动着全然不同的活力,只是这场景绝不可能被任何人知晓罢了。

  世人皆知万工轿看似是个繁华精致些的婚轿,实则乃一件不容小觑的法器。

  但他们不知,融合过画灵后的万工轿其实早在我与艾因同玄隐对峙之时,就失去了它此生唯一一次的攻击用途,不复任何威胁性。

  可他们也不知,褪去法器的光晕,万工轿很快就被我打造成另一件巧夺天工的宝贝。

  自决定开发万工轿的其他用途,这新的一年来,我不断将丹青墨彩扔进去,利用画修本领在其内勾勒出另一番洞天,想要的美景经由笔墨成为现实,只要我想,无论是天南海北之景还是春夏秋冬之色,都能在万工轿里寻得,供我消遣。

  不仅如此,轿中轿外,时间的流动略有不同,于是,这芥子纳须弥的万工轿很快成了艾因拿来和我游山玩水、逃避殃神宫繁杂事务的世外桃源。

  只是慢慢的,某些人也在这隐秘亲昵的私密空间里嗅到纵情放肆的机遇,并且,渐渐开始展露他那些做魔头多年学到的“坏”来。

  而更不幸的是,我完全没什么想矫正他的念头,甚至乐在其中。

  

  晴空朗朗,舒云漫卷,清脆的风摇散浓厚的翠叶,将光斑洒进敞开的窗棂里,洒到米白柔软的卧榻上。

  刚进窗时,它不巧碰响挂在顶部的小风铃,娇气的小东西不开心叫嚷着,只是声响完全被盖在更为急而热的呼吸声中。

  青丝慵懒,若长瀑一簇簇垂落在床榻上,艾因解了我的发簪后,也顺手去掉自己额上尖锐的金属装饰,极为随便地扔向一旁。

  “你这么乱扔,下床小心又踩到。”

  “不会,”他答得仓促,随后又飞快吻住我的唇,两手紧紧拥住我,拉近我们的距离,“再说了,这种时候,专心点。”

  拥吻送来他身上阵阵体香,叫我想起矜贵孤傲的虞美人,但也像浓情如火的牡丹,以热切之红向有情人恣意显露他的好。

  我在花香中缓缓迷醉,小舌被艾因卷着共舞。每每这个时刻,他总能将急躁和耐心完美融合在一起:既用舌尖贴着我的舌面逗剐,也会骤然卷住,像锁定花蕊的蜜蜂那样急转纠缠,衔取沁出的蜜。

  他一席如火红衣,身躯也散发着火一样的热,隔着那些衣衫熏染我的皮肤。

  彩绸折叠,布帛贴在一起摩挲,从皮肤上慢慢剥落。我其实很想动手帮助他,但我办不到,因为我的双手被铁链完全反绑在身后,随每一次艾因亲吻我的动作而锵锵作响。

  衣物也因为手上的不方便无法完全褪去,皱皱巴巴半褪着堆积在了腰腹。我想我此刻的样子定然凌乱而妩媚,皮肤大片大片暴露,却露不完全,被压在那些将肤色衬托到更红晕的衣服下面,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艾因的手暂且停下轻褪我衣裳的动作,转而贴着后背沿脊骨向腰窝摩挲,同时另一只手捧住我的脸擦我的脸颊,并垂首含住我的下唇吮咬。

  我的呼吸阵阵急促,身躯下意识动了几下,立刻就被艾因按住,俨然一副不叫我逃的样子。

  像是为了加深他的心意,抚摸我腰背的手很快滑动到我身前,隔着薄薄的肚兜覆上一侧乳肉,抓着它揉捏爱抚。

  肚兜略紧,将我的胸乳勒出点点肉痕,在艾因的爱抚中,肉痕时不时逃离布料遮掩,当他五指用力,从指缝挤出的乳肉上,肉痕又会获得短暂的雪白。

  他的抚弄很好缓解着我胸口被勒缚带来的不适,可衣裳不解,这点纾解终不治本,甚至还会令我更迫切希望那只温柔的手掌能够毫无阻隔触摸它。

  我口中吐出吟语,刺激得少年呼吸微滞,随后忽地拉开我们的距离,不让我主动把乳肉挺胸送过去。

  “正道名门培养的小姐,原来性情这般淫荡啊?”他咬着字音,装出玩世不恭的风流样。

  他不再整手玩我的奶子,而是换成一根单指,精确无比贴着我起了反应的茱萸打圈,“都主动把乳儿送给魔头玩?”

  乳粒在刺激下很快挺立,顶得红布鼓起小小一点,艾因修长的手指便开始按在它拨动,甚至时不时轻戳。

  我被这挠人的快感刺激到不行,他的话,虽是我们无伤大雅玩的乐趣,可不得不承认,它们总能搅起羞耻而淫乱的情潮来。

  我向一侧缩了缩身子,艾因的手却跟着我的动作朝前,不让我逃。

  “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好看,”艾因继续演着我们商定好的戏码,慢慢俯下身贴在我胸前,原本抚摸我脸颊的手绕至脖颈后,轻轻一捏一拉,便让我逃离了那贴身的勒束感,“身姿曼妙,声音也不错,叫人难忍好好怜爱一番的冲动。”

  肚兜剥落,白乳完全暴露,艾因的鼻尖几乎贴着我一侧的乳峰呼气,很快就阖眼含住了它。

  温热湿软的感触刹那包裹住敏感的峰尖,我只觉得身体在刺激下又沁出几点汗意,而更要命的是艾因开始用软肉吮咬舔舐这一侧茱萸时,另一侧也用两指行捏着拨挑玩弄。

  他像贪婪的黑豹,随天性趴在柔软的事物上活动爪子,只是动作暧昧而富有攻击性。

  慵懒品尝片刻,艾因就忽地睁开眼,烈火状炽热的红瞳直直看着我。

  那火中滚着浓烈的情欲,无声宣布着他想要占有我的欲望,火苗自视线跳进我的身躯,令小腹抽动,腿根忍不住想要夹紧。

  艾因伸出一只腿挤进我腿间,不叫我得逞,与此同时还故意抬高头,探着舌逗我的乳肉,叫我亲眼看着那些绝妙的感触是因他怎样的动作产生。

  视觉冲击使我忍不住侧头逃离,却是让快感在视觉缺失下被进一步扩大,不一会儿我便觉得两团乳儿被艾因玩弄到舒服得失感——除了他的触碰亲吻,我甚至体会不到风轻触肌肤毫毛的熹微。

  

  我被推倒在床上,双腿分开夹在艾因的腰侧,他在我面前直起身,解开腰封,褪掉上身鲜红的衣物,扔抛到床下去。

  我的膝弯被他抓着抬起,裙裾下落,在腰处跟上身的衣裳回合。私密处完全接触到空气以及艾因灼热的目光,湿潺潺的口不由得翕动了一下,挤出堆积在入口处的水。

  “送过来的时候居然连亵裤都没穿?就这么迫不及待被我操?”艾因轻笑间压低身子,贴着我的耳畔低语。

  他素来声音清澈好听,此刻裹了欲望,便像浓墨滚在纸上那般粗糙沙哑。

  他的手指来到蜜处,指尖半触不触贴着花瓣逗,小心翼翼寻找着层层花瓣所隐藏的嫩芯。

  “呜……夫、夫君不喜欢吗?”

  “你叫我什么?”艾因声调轻快一扬,纤指拨开瓣蕊,缓缓探进湿软的花径里。

  “唔,夫君……”我在喘息中重复,声啼婉转,“既是和亲,还行了拜天地的礼数,那你不就是我的夫君么?”

  “我倒也不是反驳这点,只是没想到夫人竟是如此热情之人,接受得这般快?”艾因再次伸手抓挤乳肉并舔了上去,埋在我小穴里的长指按着软肉蹭着蜜水轻缓而动,“瞧起来,夫人很期待被疼爱?只是刚才那么逗弄了一会儿,小口就这么湿,手指刚进去就被浸透了。”

  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他张口就来,可令人羞耻之余,却也晕染出靡靡勾引之色。

  尤其是听到他的描述,花径就像收了刺激似的,软肉紧缠而上,湿溻溻的内壁寸寸吸吮着鲜明骨节的手指。

  仅仅是几句言语的挑逗和熟稔的抽送,我的身体便几乎溃不成军,成浪成浪叫嚣起欢愉。

  这当然是和艾因多年情深意浓的结果,我与他,我们都清楚对方喜欢什么样的情话,喜欢什么样的触碰。我们双双将对方调教成常绽不厌的花,金风玉露一吹,便为对方泛起潋滟色彩。

  只不过,眼下我和他有意玩“献美人向魔头求和”的戏码,所以这些不可操控的反应,和故意吐出的调戏,就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引诱,教演绎愈发惟妙惟肖和淫乱起来。

  艾因的手指动作开始加快,他将拇指按住瓣中隐藏的另一枚小核压蹭逗弄。

  里外两种刺激一起袭来,使我爽得承受不住。

  窗外,浮光恍若含羞,洒进室内的那些光斑驳模糊,应着艾因乌黑漂亮的长发。

  长发丝丝缕缕垂落,随他顺着我的脖颈向下吻的动作缓慢移动,滑出我浑身酥麻的轻颤。

  甬道更加湿了,水液争先恐后贴着他的手指涌出,流得满床都是,逐渐让我在扭腰挣动时于臀上感知到微微凉感。

  “何等淫荡的场面?”艾因轻笑间转向一处敏感脆弱的地方进攻,带着薄茧的指腹刚触到那儿,就被激动的穴肉挤得近乎滑出去,“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在你身上,好像还当真不假。我弄得你就这么舒服?床榻已经被你打湿一大片了。”

  我想像以往那样,在艾因不断用手指将我托举而上的过程里抱紧他,贴着他耳畔低吟,可此刻我做不到。不仅如此,每当我扭动身子牵连锁链发出铿锵脆响,艾因似乎还会愈发兴奋,更加着重攻击内外亮出要命的点。

  

  春潮唤清泉,清泉指上侃。我听到屋外不远处那些河流飞瀑的吟唱,但也有可能那涓涓水声就在眼在,在我被艾因送去云端之时。

  身体被强烈的热裹挟,我只觉得腰腿都在犯软,整个人像絮棉贴在床褥上不想动弹。

  然而,某个坏魔头可不满足于此,他抽出手,沾水的指腹黏贴在我的奶子,比方才更用力地抓了抓。

  “想要吗?”艾因用极度诱惑低沉的声音蛊惑我。

  我咽了咽唾沫,他的声音具备魔力,刹那间身子就像不受控制一样跌进情欲的谷底。

  怎么会不想要?想有比手指更炽热粗挺的东西挤进小穴,堵住那些泛滥的水流;想他抱紧我,一次次顶进我身子深处,让蚀骨般的快乐吞噬我每寸肌肤……

  “想。很想要。”都快想疯了。

  耳畔传来轻笑,仿佛猫咪满足时会在喉咙里滚的呼呼声,艾因两手来到我的腰后,捏住臀肉揉了一把,随后略微将我转过去了一些。

  “想要的话,自己转过去趴好。”

  坏家伙。我暗暗笑骂了声。

  大部分时候,艾因都很乖巧温柔,但偶尔遇到兴致高涨,或是被刺激到的时候,也会像伸爪的猛禽那样释放出狂野粗暴的一面,用这个姿势一次次强硬地占有我。

  显然,今日玩的小花样实在是让他好好表达占有欲的好时机,早在刚才眼神交织的时候,我就已捕捉到他快要抑制不住的兴奋以及热切又原始的急迫。

  因着双臂被绑在伸手,这翻身的动作确实难为我了些。

  耍起坏心思的艾因这次不仅没帮我,甚至好整以暇在我翻身的过程里开始自顾自脱掉下半身的衣物,被我又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

  可这些思绪只是昙花一现,在强烈的情潮翻涌中,它们很快便被我们对彼此强烈的情感与欲望吞没。

  我缓缓抬高臀部,腰肢下弯,被蜜水浸透的花穴随呼吸翕合,急不可耐想吞下什么。

  “夫君,操我……”

  甚至只是想象一下,我都会为自己如此娇媚淫乱的样子略感害羞。柔软散香的身子勉力支起来,整个下半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饱满丰腴的双腿打开,露出用水蜜表达饥渴的小嘴……

  属于艾因的体温眨眼贴近,灼热饱满的头部堪堪在入口蹭了两下,便迫不及待挤了进去。

  他掐住我的腰,腰胯一耸,肉棒的后半段直直顶进最深处,惹来我急促的叫喊。

  小穴已经湿透软透,唐突被入侵时只惊动了一下,就立刻热情似火缠吸住了艾因。

  艾因微微闷哼了一声,手在我臀部惩罚性地掐捏了一下,“放松点,夹得太紧了。”

  话虽这么说,他的身子却很受用地动了起来,而且动作幅度大开大合,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仅仅是刚被进入,腰已经软得有些不想发力,肉棒进出间浑身上下全是流淌着的快感,姿势带来的那一点点羞耻心仅仅是被他操了几下就完全消散了干净,我跟着他的动作摇晃腰肢,小穴热情地一收一收,像在有意识吞吃他给予的快乐。

  甬道在刺激下仍不断淌水,把肉棒整个浸湿,艾因舒服的喘息也连连在头顶响起。

  他两手抓住我的臀肉,十指陷进软绵,挤出小小的肉团。每次送腰撞击时,身体都会被撞出肉浪,贴着他的掌心一颤一颤。

  “太湿了,又软又湿,像是天生用来交欢用的,”艾因的下流话再次传来,“他们把你送过来给我,还真是给足了诚意呐?我感觉我捡到宝了。”

  说话间,肉棒再次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深插进去,磨蹭到会让我疯狂的那点。

  雷电骤闪般的快感击打着我的四肢,刺激花穴急促收缩,令我的声音比刚才更淫荡更慌乱。

  “是这儿吗?”艾因两手撑在我身侧,压低身子来轻笑。他放缓了动作,性器完全埋在我体内,线条明朗结实的下腹紧贴我的腰臀,缓缓动着腰打转磨蹭。      他故意这样戳着我的敏感点挤压抖弄,惹得我身躯一颤一颤就想完全栽下去。

  小穴也在表达了慌乱,它飞快吸着咬着,渗出温热的清液,却不知这样令不餍足的肉棒兴致更高,更加急不可耐地操干它。

  而艾因的确也这么做了,我听到他闷哼一声,稍稍停歇了片刻,便忽然抓住捆绑我的锁链,拉住余处的一角,迫使我上半身离开了床褥。

  他下身的顶弄又快又狠,次次整进整出,碾蹭攻击那块软软的地带。

  “我现在开始怀疑他们除了诚意还有坏算盘,送你这个尤物过来,简直明摆着想让我荒淫无度,从此不问正事。”

  艾因此刻像极了饿极后疯狂进食的豹,尖锐的獠牙撕开猎物的皮囊,把它们咬碎后拆吃入腹。

  我便是那个猎物,完全被他压在身下予取予求。

  他拉着锁链以极具粗鲁动物性的姿势狠狠操了一会儿,忽然将我进一步拉近,完全箍在他怀中。

  乳儿被大掌捏住粗暴玩弄出红色痕迹,脆弱敏感的乳粒被手指捏掐到隐隐有些痛,但痛感最终变成快感,合着下神冲撞的节奏拍打在我身体的血管中。

  艾因用另一只手探下去摸上花核,俯身咬住我晃在他眼前的纤细脖颈,话语像他粗糙舌面剐蹭我肌肤那样撩拨我的鼓膜。

  “可是我觉得我偏偏好像已经栽了,怎么办?   “我的确现在一门心思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想不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务,关起门来和你过不分日夜颠鸾倒凤的日子。   “我想和你疯狂交欢,一次不够,得两次,三次……我想每天都能醉在你这个温柔乡,想一遍遍像现在这样狠狠操你下面的小嘴,直到把你操到受孕为止。   “都说美人关难过,我也没能幸免,我现在已经变成你的所有物了啊,夫人……”

  如果抛开羞耻,叫他人评判,此刻在我身上疯狂攫取、贪欢求乐的艾因说出这样软绵示弱的话,怎么看都能有些称得上“无耻”,可我却知他这为性事增味的调情话是真假参半,包藏私心。

  他的确是成了我的所有物。他向我交付喜欢和真心,献出理智与思维,他被我引诱着释放出最原始的、兽性的那一面,抛去道德廉耻、抛去克制礼数,满脑子都是对我的填不满的欲望。

  想要我,想占有我,想我从此再也不要离开他……这场疯狂的欢愉中是这样,在它之外亦是如此。

  沁了真心话的“污言秽语”最是致命,尤其他偏要贴着敏感的耳朵说,娇颤的身子既被他熟练地引出快感的爆发,又被我悖动的情感牵连翻腾,它在夹击中溃不成军,没过一会儿就被顶上了强烈的高潮。

  急促放浪的呻吟叫喊在屋中回荡,屋顶穿插着的横梁木柱皆被迷乱气味浸染入缝,一时间,这小小的天地装了太多想要溢出的情愫,荒淫的,真挚的,热切的……应有尽有。

  我在经历过高潮后彻底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躺在床上喘息时身子都仍在轻颤。

  朦朦胧胧中,艾因帮我解掉锁链、脱掉已经凌乱不堪沾了浊污的衣裙,而后将我轻轻拥进怀里歇息。

  我们身上沾着一层汗衣,他的手掌在我背后爱抚时尽是粘乎乎的感觉,但那涩涩的、仿佛眷恋他不让他离开的触感,却好像是我们此刻想法的具象化。

  

  等歇得有劲言语,我两手一伸抱住他,一只脚还不成体统地勾住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是真的学坏了。”

  “没有。我只是顺着本能说和做而已。”艾因嘟嘟囔囔辩解。

  此刻他好像变了个人,刚才那个满脸写尽欲求、举止狠厉恣意的魔头仿佛消失了,甚至叫人怀疑他身体里其实住着两个灵魂。

  “那说明你内心深处也是个坏种,不然怎么可能无师自通这么多下流话?”

  “因为你啊,”艾因忽地抬身将我逼躺在床上,好看的脸贴近我,挡住窗外清光,只剩红眸里摇曳的熏熏火苗能落进我的眼睛,“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他拉起我的手,亲吻它,拉开我的掌心,而后像撒娇的小动物那样蹭了蹭,“因为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艾因……”看着在我面前毫无遮拦显示亲近,抒发柔情的艾因,我自己心底那片最柔软的地带也跟着泛起暖流。

  我环住他的脖颈,探身与他亲吻,将游荡在嘴边的那些繁多却又无从梳理思绪的情感变成真实可干的举动传递给他。

  甜味再次划开在我口中,于舌根变成细细的热,一点一滴渗进骨血里。

  合欢开,根茎交相纠缠,铺盖在润湿的泥土上。

  明明不是夜露深重的时刻,可恍惚间,我们的眼眸像微烁的星星,光芒细弱温润,照向自己看着的人。

  

  欲火稍经撩拨就又卷土重来,复燃的火不比第一簇炽热迅疾,却更加持久深入,好似永远也燃不尽。

  我跨坐在艾因身上,那硬热饱胀的物什再次埋进我体内。我前后扭动着腰肢,软熟的穴肉从各个角度挤蹭他的柱身,吸得它在我身体里打颤轻抖。

  艾因轻蹙的眉间写满愉悦,他此刻一扫刚才霸道主动的样子,乖巧躺在床榻上让我掌握节奏,两手摸在我腿上自膝盖向腿根来回游走爱抚。

  风再次吹来,风铃摇摆,和我的呻吟一起清脆作响。

  “你刚才真过分,捏我身体的时候都掐疼我了。”

  我向他撒娇讨要公道,艾因喉咙里轻笑一下,一手沿着我光滑平坦的小腹攀上随动作晃动的乳肉,温柔把玩,“抱歉,”他说,“所以我现在不是由着你自己来了么?”

  我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手扶上他玩我乳肉的手的手背,牵引起他的力道、节奏和位置。

  “哈,喜欢你像这样揉……”

  “好。”艾因眼睛里扑朔过暗沉的光,喉头也跟着滚动了一下。

  我松开手后,他另一只手也爬了上来,听话地学着我刚才演示的那样揉捏推挤那两团软玉般的奶子,“舒服吗?”

  “舒服……”我扶着他的腰加快了摆腰的幅度,肉棒在花穴里浅浅进出着,擦蹭入口,带来的无与伦比的体验在我身上逼出薄汗,“好喜欢……好喜欢艾因……喜欢艾因的肉棒像这样操我的小穴。”

  抓玩奶子的手力道恍然一重,挤出我急促的闷哼。

  艾因沉沉呼出一口气,而后认错般更加温柔地揉了揉被捏疼的奶子,“你太过分了。你摆出这样的表情,做着这样的事还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引诱我像刚才那样发疯。”

  “可是,我也是顺着本心说实话嘛,”向他吐了下舌,再将头发都拨弄到身后,我低下头与艾因额头相贴着讨吻,“你不喜欢吗?”

  “……喜欢,”他捧住我的一侧脸热情回应我,那只手摸到臀瓣上揉了揉,腰开始一耸一耸向上发力,“喜欢得不行呐。”

  抽插带来极致的体验,我松开他的唇,将咿咿呀呀的喘息呻吟蹭在他鼻尖,“小色狼,这就急着动了?”

  “因为都说了,喜欢得不行啊?更何况,我哪儿‘小’了?”

  他故意在语落配合了一个深挺,尺寸可观的肉茎完全插进我的花穴中,大刺刺彰显着存在感。

  “你不小吗?明明比我小了几百岁,对我来说就是个小孩子嘛,”我趴在他身上喘息调整片刻,才直起上半身重新坐在起来,开始扶着他的胸腹上下抬落腰臀,“而且还是性格别扭的小坏蛋。”

  艾因对我的回应是他又一次更加强势的顶弄,我被爽得腰肢发软一时无法动作,他两手紧紧按捏在我腿根和侧腰相连的位置,而后腰腹的挺动更加快而用力。

  “那你最后也嫁给这个别扭的小坏蛋了,所以我们同流合污,半斤八两,你没资格戏谑我。”他笑得幽魅狎昵,明明是烈火似的红眸,眼下却尽显妖异。

  他着急为自己辩白顺带还要打趣我的样子,像极一只炸毛却不具攻击性的猫,惹得我心头痒,更生喜爱。

  我顺着他的意安慰,“好好,我们现在是夫妻,是同林鸟,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不说你了。”

  下身被硬热的肉棒一次次操弄,因着体位的优势每每都能进到很深的地方。将他的肉棒整根吃掉的感觉实在过于让人着迷满足,那一下下伴动作而生的潮头将四肢百骸都冲软,于是本能依靠面前这块灼热的,让人心安的海岩。

  “说起来,哈,当年我怎么诱惑你你都不同意做我的徒弟,该不会是那时就动了想和我成亲的心思,所以不愿意叫我‘师父’?”

  律动的节奏紊乱了一瞬,红目睁大看了我几瞬,脸颊那升腾而出的红就和它一般惹眼得不相上下。

  “没有。”

  “没有?”

  我故意咬紧字尾,两手托着自己的绵乳俯身压下去,充血挺立、晕圈还带着几点咬痕的乳粒磨蹭他宽阔却不夸张的胸膛,“真的没有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让我做你的新娘子,想和我行眼下这些淫乱的周公之礼,所以才拒绝我做你的师父?”

  说话间,我还收紧了几下腹部,湿热黏滑的花穴极尽献媚地吸吮他那根肉棒。

  果然,这番连环刺激下,艾因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一开始他还侧头躲我的视线,咬牙不说话,但当我看着他,笑眯眯示意着我想舔他的胸口时,他似是认命般慨叹一声。

  “输给你了。是,我是很早就想和你成亲了。之前拒绝你时说的‘我不要当你的徒弟’一直有没说出口的下半句:‘我要当你的夫君’。”

  艾因伸手和我五指相扣,向后推了两下示意我撑起身子,我了然照做,默契借着他的两手支撑跪得更直了些,腰腹上下运动发力也比方才更轻松。

  姿势带来的便利令肉棒的抽插愈发顺滑,我檀口轻启,将那些舒爽愉悦一一化成愉悦吐出。

  下身早就泛滥成灾,小穴深处像不会干涸的泉眼,肉棒在里面轻轻一动一凿,成股成股往外冒。

  艾因的小腹已经被流出来的水湿透,每次向上挺时,胴体间碰撞而发出脆响时,这些附着在皮肤上的爱液都会合着发出黏腻的伴奏,听起来叫人意乱情迷。

  艾因腰腹的肌肉崩得很紧,半是报复半是本能地狠狠向上连连操我,他从我的脸看到布满痕迹的躯体,从摇晃着的双乳看到拖吃着他性器的花穴,忽地一笑:“哎呀……”

  我的意识正因为越来越积攒的快感迷失摇晃,听到他轻轻的感慨,睁开蒙着水雾的眼睛看他,“哈……怎么了?”

  “刚刚射进去的东西,操着操着都流出来了,”他仰躺着,用玩味的眼神看向我,“怎么办?我不想让它们流出来,想让它们留在你身体里。”

  沾满情欲的嗓音听起来像妖灵山鬼吹响的空笛,将迷失在雾水中的我勾引着向陷阱靠近。

  我吞了口唾沫,身体已经爽得没了力气,只是本能摇晃着腰享受肉棒顶我的冲击。

  我觉得嗓子干涩,但吐出来的话语却湿腻甜美,恐怕在艾因心底和蜂蜜一样,“无妨,艾因多射一些进去不就好了?我也……我也喜欢艾因把下面射得满满的,最好一滴都不要流出来……哇!”

  艾因圈住我的身体,和我上下对调。

  “哈,我现在觉得,我当时坚持不做你徒弟是个明智的选择。”他把我整个牢牢抱在怀中,胯骨顶开我的双腿,让它们向两边大幅度地张开。

  交合声比方才更热切激烈,这个姿势下艾因完全取回了主动权,他“凶狠”的操干让我眼前闪烁白光,双臂被困在他胸前,微微蜷起十指虚扶着他的胸口。

  青丝凌乱在床榻上,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们,还有许多发缕沾了汗黏在我们的额头、肩膀过身上,衬托出情动时皮肤的潮红。

  我的颤抖痉挛都被艾因尽数包裹,他与我接吻,吻得急切,和他身上动作风格如此一致。

  “不然,你现在岂不是要和你一手带大的亲徒弟颠鸾倒凤了?   “被自己的晚辈徒弟按着缠绵交欢,被叫着‘师父’抚慰这里……”

  他亲了我的耳垂。

  “这里……”   他吻住我的乳肉,含住朱果打圈吸咬。

  “这里……”   他的手抚摸我的小腹。

  “还有这里……”   他的指按了按我们交合得严丝合缝的下身。

  “……你恐怕会羞耻难耐,做不到像刚才那样坦荡直白了罢?”

  艾因就这样每说一个地方就要付诸行动,一串罗列下来,我已经被照顾到近乎高潮。

  “没有,倒也不会那么羞耻,”我抱住他,两脚干脆交叉着勾住他精瘦强劲的腰,“说不定我会笑着夸你说,‘好徒儿伺候得师父不错’呢,啊——!”

  快感迫使我忍不住十指用力,抓挠住艾因的后背,他倒也不介意被我抓痛,又或者此刻身上的快乐远超过疼痛,所以他便不在乎。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实际上这么大胆?那既然如此,若是我哪次坏心眼一些,在床上叫你‘师父’,你也会很乐意了——嘶,别夹这么急……”从我的反应里艾因感受到抗拒和慌乱,笑道,“怎么了,不想么?”

  “不想,”我搂紧他的脖颈,“想听你叫我别的。”

  “别的是指……?”

  “叫我夫人,叫我娘子,或者……”我凑上去吻他,“按民俗那样叫我老婆也行。”

  话音刚落,艾因就把我按在床上狠狠吻住。我的脖颈枕着他的小臂,整个头被他吻得略微后仰,拉长的洁白长颈画出袅娜曲线。

  “因为,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任何称呼能让我觉得比它更亲密,”我断断续续说着,与艾因蓄满浓稠情感,真挚热切的眼睛款款对视,“我希望在这种时候,我和艾因能用最亲昵的称呼叫对方……因为我爱艾因,很爱很爱……”

  艾因堵住了我的嘴,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他抱着刚刚恢复魂魄与记忆的我,也是这样用尽全力又温柔痴缠,恨不得与我骨血相融,命脉共通。

  “我也是,”临近某个峰顶,艾因动作急切粗暴,话语也说得发颤虚飘,可那些感情是厚重炙热的,一寸寸熨烫着我的四肢百骸,“我爱你……我好爱你啊……我的夫人。”

  欲望和情感束绕住彼此,同时扶摇直上,跃入云端。

  荟聚蒸腾的云最终坠出无数碎片,风雨入海,成潮成浪。

  高潮持续得很漫长,最极致的那阵过去后,我仍能感觉到花穴在阵阵收缩。

  每吸一下,还埋在里面的肉棒就耸动一下射出一小股精液来。微凉的浊精一点点将狭窄温热的地带填满,当他轻喘着拔出去时,还有很多从被操熟到张着小口合不上的花穴里一点点流出来。

  我看不到,可身体的感觉却在我眼前勾勒着这些香艳之景,我完全放松地躺在床榻上,浑身上下虽有些疲累,但也感到十分餍足。

  艾因将我怀抱在怀里,下巴贴着我的额头蹭,与我温存歇息。

  余韵未散的时间里,我闲来无事,就用食指在他胸前无目的地画圈画线。

  过了一会儿,手腕就被艾因轻轻握住。

  “别画了,很痒……”他委屈道,“而且,你刚才在画什么呢?”

  “不是画,是写字。”

  “那,你在我身上写什么了?”

  “写了我的名字,”我笑了笑,抬头啄吻艾因的唇瓣,“表示某人归我所有。”

  而且,是持续时间无期的那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