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清算时间(R18)

晴天未雨

那么,下面是清算时间,狱警小姐。

  手腕处传来金属微凉的触感,天花板顶灯调至灰暗,还充斥有夏天时独特的潮气味。

  如果那灯管再闪烁一下,床褥没有这么奢华,也没有现代的空调吐出冷风逐渐凝结游荡着的水汽……那么这房间就可以更像监狱里的牢房一些。

  我平躺在床上,双手被金属手铐束住放至头顶,始作俑者刚刚把钥匙放在床头柜边,正眼神躲闪着酝酿羞耻之外的勇气。

  “工具都准备得这么充分,看来你早上说‘早就想这么做了’是一点没错。”虽然双手被束缚让身体动作吃力了不少,但我还是坚持着坐起来,探出手在艾因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因我手上的动作,艾因被迫要面对我,眼神却依旧时不时飘向别处。

  他小声辩白,“……也没很久。”

  根本毫无说服力。

  我干脆举起手,将他的头从我双臂间钻过去,勾着他的脖子,眯起眼睛笑道:“真的吗?可我怎么注意到,今天早上你松松垮垮在我手腕上打的那个结,可不像是随意为之的样子,分明是学来的套路。”

  艾因轻咳一声,耳根缓缓浮现出红意。

  我只觉得他的反应可爱至极,索性手一用力,带着他直接一起躺在了床上,艾因反应不及,却还是在彻底压到我身上前撑住了自己的身子,和我以呼吸几乎交织的距离对视,目光写满惊讶和疑惑。

  我依旧浅笑着,歪过头,“蓄意袭警,图谋不轨,这位囚犯先生,你这是让自己罪加一等啊。”

  艾因似乎是有些没想到我会如此自然地接着他的话题、他蠢蠢欲动的坏心思去说,一时竟愣怔住了,可也没用多久,他骨子里喜欢反叛和好胜的孩子气便被我调动而出,成为了情绪的主导。

  他向后抓住我的手腕,缓慢而有力地牵着它们松开自己,并最后将它们按压在了我头顶之上。

  “狱警小姐,”艾因俯下身,贴近我的唇瓣,将暧昧的吐息袭向我,“你似乎还有些没有搞清楚情况,现在是我占据了优势,而你是我的囊中物。”

  灼热的、混着艾因独特气息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似乎就要吻我,却始终不付诸行动,这若即若离的侵略感便像朦胧悬浮在我头顶的乌云,预告着暴风雨要来临。

  房间里的空气也因此立刻变得闷窒、粘稠起来,我本能干咽一口,追问:“那……囚犯先生预谋这么久,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

  脸颊被艾因的另一只手轻轻扶上,用掌心的热吻轻柔摩挲。他又缓缓向下,微微钳制住我的下巴,让我的唇瓣微微向前。

  “那自然是好好清算一下你先前对我的照顾,再把它们一一奉还。”

  吻终于落下,轻柔、稳重,没有太多急切粗暴,却处处透露着潜伏后酝酿出的力量感。

  或许是正在扮演游戏的原因,又或许是真实存在的记忆掺杂进来,让这场游戏显得更加真切,我总觉得艾因这次的吻使他像极了某只静待已久的困兽。

  在牢笼困顿他时,他没有过多无用的抵抗,只是安静地匍匐下来,用隐藏掉锋芒的眼睛不断观察、汲取信息、积累筹备,等待时机蒙幸自己,然后他便能不再掩藏锐利,用滔天到可怖的凶狠给予那些仇人反击。

  从我们真实的经历来看,他的确这么做了,并最终为自己谋得了自由。

  而从现在、从此时此刻来看,他给我的这般感受反而让他显得柔软,也无端多了许多情欲层面上的香甜,惹我沉醉,引我动心。

  我开始主动回应他,向前探身子加深我们的吻,可我的主动和热情像是给发作的“兽”带来了误解,使他反而不再克制力道,当真变得霸道了起来。

  艾因故意增加压在我手腕上的力道不许我更多动弹,箍在下巴到脸颊上的那只手也稍稍用力,拉扯着迫使我启开嘴唇。

  更为混浊而热切的气息便从唇齿一路贯彻到胸肺,迅疾又辛辣,如同灌进喉咙里的烈酒,偏要让人在经历过一番温度的灼烧后才能品尝到余韵里的香甜。

  我被这口酒完全冲昏了神智,意识完全游离,任由他完全取得主导权,用灵活的舌一次次挑逗我的齿、我的舌,让津唾裹满欲望一下又一下从逐渐来不及闭合的嘴角缓缓流下来。

  烈酒入喉,全身渐渐都跟着一起发热,柔软的肢体在温度下变得更充溢又敏感,甚至和睡裙衣料之间的摩挲都使我觉得有几分难耐,忍不住让身体扭动了起来。

  艾因自然观察到了我的反应,他在换气的时候轻笑了一声,由单个膝盖变为两个膝盖都挤进我的双腿间,使我无法左右摇晃,只能改为上下不断蜷起膝盖,让脚面在粗糙的床铺上来回摩擦。

  原本卡着我下巴的手开始顺着我的脖颈沿着柔和的曲线向下描画,从锁骨到后背,再从后背反弓的凹下的线条到后腰,最后半握住腰肢,在敏感的腰侧打转爱抚。

  即使隔着衣物,这暧昧的爱抚也足够成为落进酒水中的火星,眨眼间便点燃一路更为汹涌的炽热。潮湿的空气仿佛不是被空调的冷风凝结,然而是情动的火焰灼烧殆尽,包括空调打出的冷风也在火焰面前露怯,不敢靠近分毫。

  “看狱警小姐的表情,这就要不行了吗?可我才刚刚开始呀?”艾因低头咬出我的耳垂吸吮舔舐,湿黏黏的液体刚刚上去便冷却,为发热的皮肤带来反差刺激,尤为磨人。

  他充满磁性的低语还在不断传来,“我记得狱警小姐搜过我的身,当时你可是非常仔细敬业,所以我也好好帮你搜身一下怎么样?”

  “哈……你装得礼貌,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艾因恬不知耻道:“嗯,的确没有。”

  手掌于是不由分说探进我的衣摆,将一侧乳肉从胸前拨出来,自下方缓缓向上推弄轻捏,打着转把玩。

  不再有衣物遮蔽,又是如此敏感的区域,我根本无法控制那些从口中泄出的呻吟,身体的无数血液也开始向那里流动,像是逐渐绽放的花卉,想更多攫取养分和刺激。

  “狱警小姐的这里好软,摸起来好舒服……”艾因嘴上说着不知哪里学来的浑话,动作逐渐加重,变着花样揉弄挤压,我能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陷进柔软肉体中,被越来越红润的肉体包裹住。

  酥麻的快感不断在胸腔附近累计,我低吟声不断,双腿本能地蜷动地越来越快。

  “这里也立起来了呢。”他的一只手指突然抬起刺碰充血挺立的红果,使我全身都因为快而密集的舒爽轻颤一下。

  “还有这里也是。”他又拉开另一边的衣服,于是我的整个胸部都被领口的布料轻托着耸立在外,呈现出任人品尝的无力、诱惑之态。

  而艾因果然俯下身,一边用指头不断逗着一侧乳尖正中浅浅的凹陷,一边将湿热的吐息打在另一侧上,“看着就让人很想好好尝一尝。”

  乳尖就这样被轻轻含住,和指腹触感完全不同的湿热的舌立刻碾压而上,拨弄乳头,再绕着粗糙的乳晕画圈。如此刺激下我爽得下意识夹住他的腰肢,浑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唔……哈……别、别吸!呀……”艾因的手法过于娴熟,他完全掌控着节奏,让我被层层叠叠的快感连环刺激,又因为双手被束缚而只能任人宰割。

  胸前越来越热,偏偏他的唇舌、他的手掌始终比我还要热,我不断被这热浪冲洗神智,迷蒙着、晕眩着,在情欲之中迷失。

  直到裙下感觉到一丝凉意,我才短暂回神,发现双腿被他并着抬起来,底裤则被迅速地一手勾起,眨眼就颓了下去。

  虽然双手没有再被禁锢在枕头上,但我并没有提起多少反抗的意图——也许是我身体主观的体验使我本能渴求更多,也许是我仍记得我们的扮演游戏而希望贯彻到底——相反,我只是堪堪用被拷住的双手掌心向内半遮半掩挡在胸口,用蒙着水雾的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继续清算。”艾因侧头在我小腿外侧亲了一下,沿着我的大腿和臀部来回抚摸,最后再触碰到泛起湿意的下身。

  “狱警小姐的身体原来这么下流吗?我只是‘搜身’了一下,就已经这么湿了。”他用蜷起的指节顺着花瓣上下划动,一点点沾上那层滑润的液体。

  我配合着露出羞耻的表情,咬着下唇辩驳,“我没有!”

  “没有吗?”艾因轻笑出声。

  下一秒,花穴就被他毫无征兆地探入一根手指。即使有所准备,也隐隐期待,可当空虚的内里真的被异物填入,绵长又深刻的感触还是令身体堕入更深的漩涡中。

  “可是你看,这里这么轻易就可以吃掉我的手指了。”艾因调笑着,慢慢抽动起手指,穴肉被他带有薄茧的指腹搓擦,颤抖着一下下吸紧,我想我的反应实在太强烈了,因为我甚至能清晰感知到他手指鲜明的骨节。

  他刻意磨蹭着敏感的甬道入口,把越来越多的花蜜带出穴道,涂在从包裹中逐渐钻出头的花蒂上。

  大拇指不由分说按了下去,在增加了插入小穴的手指数量后,一起里外夹击,使我一声接一声轻吟喘息,两腿无意识地小幅度乱蹬着。

  “狱警小姐的反应可比你的嘴巴诚实。”艾因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俯下身,尝不够似的含住方才没有品味过的另一侧胸乳。

  “哈……胡、胡言乱语!”哪怕是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声音毫无威胁力,它柔软,发颤,带着淫靡的粘稠,根本只能刺激出“兽”更多的野蛮和兴奋。

  事实证明我这尽职的表演让艾因十分受用,埋在我小穴里的手指进攻得更激烈了,而按在花蒂上的大拇指也飞快打转起来,从那里一点点、一步步拉扯着我攀登上高潮,使我在过电似的潮水翻涌下瘫在床褥上不断喘息。

  等我刚刚回神一些,我的一条腿被拖着膝弯抬起,我的身体也因为这一动作逐渐躺向一侧,艾因跨坐在还倒在床上的那条腿上,挤上前,将不知何时释放出来、戴好套子的坚硬抵着我的穴口。因为刚才那一小波高潮,穴口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也变得更加饥渴,它主动地一缩一缩吻着艾因性器的头部,不知羞耻希望把它含得深些再深些。

  艾因自然为此承受了不小的诱惑和刺激,他倒吸一口气,稳定好久,才勉强撑着神智继续游戏的扮演,“既然狱警小姐都这么热情了,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陪你‘玩’吧。狱警小姐,你欺负过我,我反而还帮你开心,这份恩情可记得要还我。”

  虽然已经想要得不得了,也因为扮演游戏进一步放大了兴奋与渴求,但我还是咬咬牙坚持着做出最后的“抵抗”,“不行……不要,求求你……”

  然而剧本上,这种哀求能换来的从来都不是怜悯,而是更加恶劣的对待——当然,艾因本人恪守这一展开的自律,我可不信没有他本人的恶趣味乃至心理满足在里面。

  “狱警小姐用这个表情说‘不要’,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你的。”

  语落,坚硬便径直闯入黏热的甬道,突如其来的满满的充盈感胀得小穴又酸又爽,填充的满足来得过于强烈,它使我舒服地头用力向后弯曲,手也下意识攥紧了床单。

  层层褶皱被完全成品,小穴飞快地一收一收吞吃着艾因的性器,这些来自各个方位密密麻麻的吸吮让他腰肢也跟着我颤抖了一下,肉棒也因此变得又向上挺翘了几分。

  他吐出一口沉沉的喘息,缓解了许久,才抱住我的大腿,使它贴紧自己的胸腹,随后缓慢抽送起来。

  “哈……狱警小姐的味道尝起来真好,下面的小嘴一直在吸呢……”冠状头部由浅入深碾着穴肉来回摩擦,感受着甬道一寸又一寸的吸吮,舒爽也就一分一分涌现,从下身奔向四肢百骸。

  “啊……呀……闭、闭嘴……”我抓紧床单,脚尖绷紧,身体无力地随着艾因抽插的动作律动,曲线由此显得更加诱惑淫乱。

  艾因再次侧身吻过我的小腿,一下一下嘬着,印出稍纵即逝的红痕,“嗯,好,闭上嘴专心操你,对吗?”

  该死的,这混蛋到底都从哪儿学坏的。我只来得及腹诽这一句,就被他骤然加剧的攻势刺激得再顾不上其他。

  他进得更深了,撞得更用力,最深处因为动情也逐渐唤醒的敏感带被一次次抽插下的性器撞击、摩擦、抵着扭动,越来越浓烈的快感从四面八方而来,仿佛地震下一个个不断出现的泉眼。

  而花穴本身也在涌出水液,那些黏腻的爱液被从花穴带离出去,汇聚在穴口,随着性器进出或流淌或飞溅出去,交合处充斥着刺激官能的黏糊糊的声响。

  肉体愈发激烈的碰撞也催生出更为清脆的啪啪声,小穴根本经不住艾因熟练的刺激,它变得更加脆弱敏感,每次都被肉棒拉扯着刺激,被满足到无以加复。

  四肢最末端的毛细血管仿佛都要被快感填满到涨坏了,肌肉在一浪又一浪的爽感侵袭下不断重复着颤抖再绷紧的动作。

  艾因抚摸上我的小腹,掌心的温热既给了我安抚,也在细细体会着我的颤抖。

  “狱警小姐,感受到了吗?你的里面被我填满了……”

  我已经没有心思和余力回应他,只是本能两手紧紧抓着床褥,咬住枕头,可呻吟还是从齿缝不停地溢出来。

  艾因忽然向下进一步压住我的腿,原按在我小腹上的手不容置喙地钻进我脸颊和枕头的缝隙,将它轻轻托起。

  “不许躲着,我想听你的声音。”即使语气狠厉霸道,可他的嗓音分明开始抖动,也变得沙哑起来——我或许受艾因压制,但他本人也是性事中为快感和欲望捕获的猎物。

  接近浪潮的顶峰,我们都再顾及不到游戏的完整性,他放下我的腿让我并腿侧躺着,俯身咬着我的唇交换缠绵的吻,手还不忘照顾我的乳肉、乳峰和敏感的花蒂。

  高潮袭来,仿佛世界倾倒颠覆,再在余韵中缓慢恢复原型。

  艾因轻轻抽离出我的身体,抓住我仍然铐在一起的手,温柔地蹭着我的掌心,和方才那幅恶劣顽皮的姿态全然不同。

  “狱警小姐,”不过他的语气还是那么下流,“怎么样,要不要继续清算呢。这才只完成了一项。”

  “……唔,不要了……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我装出软糯糯的表情,手做做样子地在他胸前无力推了推。

  他果然握住我的手,再次钳住,不许我动弹。

  “可我兴致还好,还想继续,怎么办?”艾因蹭着我的脖颈,在那里吻着,厮磨着。

  “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我就……”

  “嗯?”艾因又含住我的耳垂舔了舔,狡黠道,“你就怎么样?”

  然而下一秒,随着“咔哒”一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刻消失在脸上,换成震惊到呆滞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莫名其妙消失在我手上,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手腕上的手铐。

  再下一秒,天旋地转,他反应不及被我推倒在床上。

  “你……怎么回事?”在我跨坐在他身上,随手扎起方才凌乱了的头发时,艾因仍没从震惊中缓解过来,来回看看自己被拷住的双手再看看我。

  我勾起手铐中间的链子抬起他的手,笑眯眯道:“某位艾少爷是不是忘了,我金盆洗手隐退之前,可是无一委托败绩的神偷。这种手铐,我好几年前就能单一根手指就解开了。”

  艾因眨眨眼,似乎这才后知后觉了什么,并且直觉感受到了危险,本能扭动身体想要离开。

  可他被我直接按住,如法炮制地将双手举过头顶,只不过,我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今早他用来绑过我的领带,将手铐额外固定在了床头的某个横栏上。

  做完这些,我又手指一转,“变”出又一联没拆封的避孕套,咬住边缘单手撕开,另一只手则开始探进他的衣服里。

  “那么现在,该轮到我和你清算一下你刚才的袭警行为了,囚犯先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