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新年,還是忍不住會有極端的想法。 今天聽說了一件可笑又有點可悲的事情:這裡有一個湖,過去湖邊有很多農民建造了水田、魚塘、果園,有桃園和石榴園。到了夏天,果子來不及採,就會請城裏的遊客入園採果子,採好了帶回去。後來有人蓋別墅,蓋了一點。但這裡其實是一個候鳥的繁殖地。最近幾年終於意識到危害,還有污染的問題,於是建好的別墅又拆掉。農民遷走了,田都被政府收回了。果樹本來密密麻麻的,無人照顧,都野化了,長瘋了,只會在春天夏天開出嚇人的燦爛花朵,倒也成了一種景觀。結果的季節也還是結果,都小小的,遊人採下一個,掰開看,就是一個蟲子的樂園。 我去的時候,是湖水的枯水期,水裡面有一棵棵十丈高的大樹,樹葉早就落了,樹幹的腰部,還留著夏天的水生根,像一團滄桑的鬍鬚,最是蕭瑟。一個老翁在釣魚。水上飄著浮沫。白鷗靜靜地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