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节

哪里不对。 伯特利准备传送回家族领地时还在思考灵性直觉的示警。末日已经结束,同时拥有三大支柱若干旧日的地球已经无惧任何威胁。祂本不该感到不安,不该从心底泛起阵阵凉气,仿佛余光中一闪而过的诡异黑影,死角处如芒在背的监视目光。 素来相信自己直觉的占星师没有忽视这股感觉,尽管亚当认为祂应该是因为战争终于结束,长时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而感到不安和无所适从,但伯特利对这个心理医生的诊断持基本的怀疑态度。原本想要翘班的门先生推迟了自己的计划,在家里停留了两天,交待了几件小事后动身前往星空。 祂要去最后一个地方确认一下。 月球。

伯特利的额角滚落一滴冷汗。 祂算到了几乎所有事情,唯独忽视了一种可能。祂们打败堕落母神的过程太过轻松,本该强大的支柱在失去了全部途径后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以至于所有人都忽视了堕落母神作为支柱的精神烙印。 堕落母神似乎已经死透了,但通过将一部分精神和祂可怜可爱的继任者缝合,祂又复活在了赵舒身上。 月亮上洒满了银辉,美的仿佛人间仙境,一身银白的母神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朝伯特利走来。伯特利停下往后撤的脚步,毫不犹豫地选择直接冲向母神正前方。 在祂到达月球的瞬间,这一带的灵界空间都被月光封锁了! 浓郁的血色用更快的速度染红了这一片区域。祂很少动用自己旧日的权柄,但不代表祂不会用。伯特利看见地裂从身后延伸而来,脚下的地面崩塌陷落,于是祂与沙砾一同坠落,落入宛如血盆大口的母巢。 居然直接动用了源质,还真看得起我。昏迷之前,这位曾经的学徒途径真神毫无脸T自觉地想。

祂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尽的星空,风暴与黑暗共同构成了前进道路上的阻碍。虚幻的呓语从祂身后传来,又从祂口中说出。被折磨了千年的天使之王几乎丧失了一切理智,无法自控地在每一分每一秒痛苦地悲嚎。 祂听见自己微笑着许诺,诱惑一个又一个误入的拜访者:“若是能将我放回地球,我将报答你。” 祂听见自己慷慨地为每一个有求于祂的人解惑,展现自己的价值,蛊惑他们举行那个仪式。 别听祂的……那不是我……伯特利挣扎着想要从噩梦中醒来,却只听见自己几乎无法辩识的呓语。 “不要救我……”

伯特利有些惊讶于自己还能醒来。 灵性的枯竭让祂的太阳穴阵阵发疼,伯特利下意识揉了揉额角,闭目冥想了起来。大约过了三秒,祂放弃了这毫无意义的尝试,回忆起原始月亮的尊名中有一句“所有灵性力量的母亲”。 那家伙大概是直接用权柄剥夺了祂的灵性,而面对一个完整的旧日,只是天使之王的伯特利暂时还毫无办法。祂扶着周围触感柔韧的墙壁站了起来,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初步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状态。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不大,看起来长宽高都只有10米。墙壁和地面有着血肉的质感,切开的时候甚至会流出粘稠发黑的血液,沾到手上后擦都擦不掉。 伯特利记录下墙壁伤口愈合的时间,觉得有些不妙。 灵性枯竭也就算了,非凡能力没被封印就行,拼着透支灵性竭力一击,出去以后完全可以喊诡秘之主的真名脱困。 麻烦的是在这个狭小的立方体里,祂感觉不到名为外界的存在,更别说想办法逃出去了。 伯特利很怀疑,这里是不是还有“出去”这个概念。

“想有的时候就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尽管祂刚刚还确认过,这里只有祂一个人、生物、或者存在。除了伯特利随身携带的东西,空荡荡的血肉房间里连粒沙子都没有留给祂。母神倚靠在墙壁上,梦呓似的说:“这里只会存放我想要的。为了存放下你,我特意把相关的概念删除了。” 祂没有说谎,伯特利试着去感受其他的概念,发现这里只有时间的流逝,没有空间的约束。看上去只有十米不意味着真的只有十米,如果真要从房间一头走到另一头,以祂现在的状态怕是一辈子都别想走完。 “发现自己无法逃脱的感觉怎么样?”母神歪头看向祂,依旧是梦呓似的语调,“是不是很惊喜?”

“还行,没有惊,也没有喜。”伯特利给出答案,随后主动发问,“轮到我提问了,你怎么向祂们解释的?” 身处不利地位,伯特利需要掌握对话的主动权。祂们间并没有定下轮流问答的规则,但对方若是接话,祂就可以用无关紧要的消息套取外面的情报。

那家伙平静地回答:“我告诉祂们,你留了纸条,翘班去了58万光年之外的比特里克斯星系。” 这一句话就露了馅,伯特利心想,虽然自己的确提过要完成这未能完成的旅途,但蘑菇应该分不清比特里克斯星系和索尔菲尼亚星系,祂只是偶尔提过一次自己的遗憾。 其他人发现不了这个问题,伯特利想,祂们不会去质疑一个旧日的记忆力,而且,祂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比特里克斯星系。 伯特利看向这个披着赵舒壳子的生物,胃直直的往下坠:“你到底是谁?” 祂不觉得那个蘑菇会这么简单又毫无声息地被堕落母神取代,但事实摆在了祂面前。 祂的确曾经计划过去比特里克斯星系,但那是一千三百年前。

那家伙无视了祂的问题。 “按照规则,到我提问了。”祂说,“你是怎么逃走的?我记得我明明好好地保管起来了。”

伯特利在心里皱眉,一想到地月距离,祂就止不住地担心毫无防备的地球:连这一部分的记忆也没有保留下来吗? 祂来不及反应,直接想到了最糟糕的那种可能。 “你不记得了?你亲自放回来的。”祂刻意加重了几个词的音节,有些失望地看到对方毫无表示,连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伯特利检讨了一秒钟,该摆正心态了,一模一样的脸也说明不了什么,堕落母神就要用堕落母神的方式面对。

祂走神了,伯特利忽然意识到不好。 仅仅不到一秒,母神就已经贴到了祂身前,女性冰凉柔软的肢体贴上祂的颈侧,如蛇般在祂耳边低语:“我放跑的?不记得了…” “算了,就算放跑了,再抓回来就行。” 被牢牢抓住的伯特利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说来惭愧,伯特利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见过堕落母神。 污染进行得极为隐蔽,被黑夜察觉并放逐之前,伯特利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在何时何地被堕落母神污染的。在星空时祂理应足够的警惕,不曾靠近未知的星体,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在之后,被放逐在星空几乎被彻底污染的祂也没有了亲自见到堕落母神的必要。 再然后又发生了些奇妙的事件,事情似乎已经得到了完美的解决。祂天天都能见到母神,只是不曾意识到,自己为所欲为的背后,是怎样确定自己必然被纵容的自信。

“你在想什么?”母神的手指冰凉得骇人,点在祂皮肤上的时候却总能带起阵阵令人战栗的热意。第四纪的天使之王自然尝过情欲的滋味,但一千多年的时间里祂终归是逐渐疏远了这些玩意儿。诡秘三途径不是沉浸于爱欲的类型,伯特利逐渐有些沉醉的神智猛然惊醒,恐惧令祂瞳孔扩大,几乎能听见胸膛里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欲望母树——母神放大了祂在这方面的欲望。

普通人公认的一点是,男性的下半身总是能最诚实地反映本人的欲望,灵性枯竭的非凡者在这方面表现得也和普通人别无二致。 伯特利感到自己的脸上有火在烧,狼狈地向后跌靠到墙壁上的祂来不及顾忌其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推开身前柔荑的桎梏。 祂当然失败了,诡秘三途径天生在力量上有所欠缺,而母亲途径的持有者对应的神话生物形态是熊。哪怕伯特利作为成年男性,视觉上看身高体重都远超过面前依旧做学生打扮的母神,但肢体力量的差距令祂只能被困在对方怀里,甚至不得不稍微屈膝以适应对方的身高。

祂们贴得更近了,伯特利能感到对方腰部腿间冰凉的肌肤,冻得祂几乎浑身战栗。但令人绝望的欲望依旧高涨。 与被成百上千倍放大的情欲一样,隔着衣物的微小摩擦也能轻而易举地刺激到愈发敏感的皮肤。祂勃起了,显而易见的结果。逐渐发涨发热的柱状器官在这样严丝合缝的接触中有一下没一下地顶撞着对方腿根,完全是被性骚扰的程度。

母神当然不介意这点小小的骚扰,实际上,伯特利目前的困境完全是由祂一手造成的。祂的双手挂在伯特利的颈侧,主动将身体贴的更近,然后一口咬上那个在剧烈喘息中上下滚动的喉咙,几乎见血。 伯特利眼前一黑。 被放大的触觉如实向祂的大脑传达了具体的图像。最初的齿痕很深很疼,但随之而来的细细舔舐更为磨人。伯特利的后背陷入了墙壁,双腿一阵一阵地发软,几乎要靠着菌丝支撑才能不倒下。 祂体会过魔女带来的欢愉吗?应该是体会过的。但即使是记忆里影响最深的某次,伯特利依然游刃有余,在性事中祂向来是主导者而非承受者,在战斗中素来占据优势而非眼前这种…… 挣不脱逃不掉的劣势。

伯特利尽最大努力忍耐自己的本能反应。 如果是堕落母神的话,祂想做什么?伯特利还不明白。 不管祂想做什么,伯特利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让祂称心如意。 尽管,母神才刚刚亲吻到祂的锁骨。如果把性事比做用餐,那么祂们连开胃甜酒都还没端上来。

母神似乎觉得贵族繁复的衣饰有些碍事,因此扯掉了两个扣子。伯特利的衣领松松地敞开,但就算这么跑到大街上,也没到衣着不雅的地步。 对方一点也不着急,更显出坠入蛛网的伯特利挣扎的无力。宝石的领扣被慢条斯理地解开,放在一边,伯特利眼睁睁看着对方解掉自己身上的披风,又将外套丢到一边,同样宝石材质的袖口被收进外套的口袋,衬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 如果祂的双手没有被从墙壁中长出的手牢牢困在身后,巨力甚至让祂产生了即将脱臼的错觉,眼前的场景几乎和祂还是亚伯拉罕公爵时一模一样。 祂苦笑了起来,试图活动自己的肩膀:“我的手要断了,不用这么用力吧?”

母神果然停了下来,墙壁上长出的手也松了开来。伯特利微微松了一口气,本能想要活动一下瘀血的双手,又被抓住上臂,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拖了出来。手腕上毫无疑问有了明显淤青,但在真神级别的恢复力下,淤青正在快速消散。伯特利挣扎了几下,也就随祂握着。祂不太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精力,这里似乎有点太热了。       不,感到太热不是因为这里温度升高了。伯特利再次苦笑了起来,是祂自己的问题。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情欲的气息,伯特利感到自己的血液躁动着往下体涌动,热量源源不断地从祂骨血中流出来,烫得祂皮肤发红,头脑发昏,几乎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祂还在因为灵性枯竭而头疼呢,伯特利心想,头脑不清醒,这对祂来说简直比灵性枯竭更致命。 祂低下头去,微微蹭了一下对方冰凉的手指,死人般的体温稍微驱散了热意,带来片刻安慰。饮鸩止渴莫过于此,祂昏沉地想,害祂沦落至此的人究竟是谁啊。

母神的目光依旧是死寂的,祂的手指在伯特利的颈侧蹭了蹭,然后再次落到了伯特利的衣领上,将那层被汗液浸到半透的布料除掉。 血肉构成的墙壁冰爽宜人,伯特利半是为了远离身前的人,半是为了降温地向后靠去,不留神忽视了陷入了地板动弹不得的双脚。 每个旧日都对属于自己的源质有着绝对的掌控力,身后的墙壁托起近乎脱力的收藏品,母神一言不发地欺身向前,依旧站着的少女俯视着半坐半靠的天使之王。

“你想做什么?”伯特利轻声问。 祂光裸着上半身,目测不一会儿还会失去祂的裤子,腿间卡着的双脚令祂无法并拢双腿,面前挡着的人限制了祂双腿发力然后站立起来的可能。祂只能向后仰着看向母神,狼狈地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示给眼前的人形存在。硬挺的性器在布满褶皱的长裤上支起明显的帐篷,手腕被对方用蛮力握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显然不会给祂活动的余地——都到了这个位阶了,谁没有几双多余的手呢? 汗水从伯特利的额角流下,低低的喘息声飘散在这个空间,除了性别不同,祂与那些被强迫的女性几乎没有其他差异了。

但与祂所面临的困境相比,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对方没有答话,于是伯特利再次问道,压低声音防止自己不留神呻吟出来:“你想吃了我吗?”

这里的吃当然不是指现在这种堪称旖旎的“吃”。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但伯特利还记得克莱恩晋升诡秘之主前,某个蘑菇曾经评价祂闻起来像烤鱿鱼。不重口腹之欲的学徒回归后刻意去试了试鱿鱼串的口味,得到的结论是这种有着浓重香辛料的食物并不合祂的口味。 但两个未来会成为支柱的家伙都吃得很开心,所以伯特利推测自己闻起来应该还是很好吃的。 十八年后场景重现,被架在烤架上的伯特利来不及感觉唏嘘遗憾,能做出的最后挣扎也无非是保持清醒,不要沉醉在非凡能力诱导出的强烈快感中,意识不到痛苦而放弃挣扎。 祂宁可清醒地注视自己死去。

母神的手贴在了祂的颈侧大动脉上,慢悠悠地说:“你一直在提问,按理该我提问了。” 伯特利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几乎听不清接下来的话语。这不是夸张,祂的颈动脉被牢牢扼住,晋升为天使后不再致命的器官在作为人存在时仍然有重要意义。祂全身的血液循环不再顺畅,在本能的驱使下双唇一张一合地汲取微薄的空气,仿佛被钓离水面的鱼。 在祂因承受不了而昏迷前,母神总算松开了手,高高在上地俯视脱离桎梏开始呛咳的祂,继续慢悠悠地说:“可是我不想提问,也不想回答。” 伯特利的眼角因咳嗽而微微泛红,极度危险的直觉让祂寒毛炸起,沙哑的嗓子不允许祂清楚地吐露那个字眼:“等——” 来不及了。 母神的声音无悲无喜:“所以也请你闭嘴。” 话音刚落,交流的概念从这片空间消失了。

说不过就禁言的母神是屑,还没开始说话就禁言的母神是屑中之屑。 被剥夺了自己最大武器的伯特利愤愤不平。祂张开口,发现无论如何调动口舌,吐露出的都只有难耐的喘息和压不下止不住的微弱呻吟。伯特利发现自己更难揣摩母神的意图了。

欲望是把双刃剑,行走于第四纪的天使之王无比清楚这一点。恶魔利用敌人的欲望,魔女操纵床伴的心灵。欲望从来不是个贬义词,无法自控的欲望是失控的标志。因为无上的欲望和野心,祂和其他天使之王聚在一起,真实造物主为盟友,为的是挑战六神的统治。 伯特利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理智在煎熬中摇摇欲坠。然而,放大祂的性欲到底有什么作用? 一个吻印了下来。

母神对伯特利的“安静”很是满意,安抚似地低下头啄啄祂的嘴唇。祂的呼吸也是凉的,喷洒在皮肤上时有些麻痒,但并不难受。这个鬼地方的一切都是冰凉的,仿佛冷库里的尸体,依靠低温维系着最后的柔软。 只有伯特利觉得热,火焰在祂体内灼灼燃烧,诱使发烫的肢体向冰凉的躯干贴近。令祂动弹不得的桎梏唯在此时放松了下来,母神从容地接住略有些神志不清的伯特利,任凭对方汲取自己身上的凉意。 一只手撩起了些许长发,又仿佛爱怜小狗般放在了伯特利的头顶。母神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如同看到被注入毒液的猎物在步履蹒跚轰然倒下。 瞧,这不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在伯特利滚烫的肌肤上蜿蜒爬行。 无计可施的学徒堪称温顺地窝在敌人怀里,只在手指游过腰部时本能地紧绷了小腹。兴许是对祂的反应感到好奇和有趣,另外一只手接替了宽衣解带的工作,原本这只则灵巧地在祂下腹处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偶尔还捏一把。

这进一步刺激了伯特利。快要爆炸的性欲被牢牢压制在人形的躯壳之中,熊熊燃烧的情欲之火不仅没有得到浇熄它的凉水,反而被人倒了一大捆柴火。 伯特利的手脚有些软,敏感度被无限拉高的触觉提醒祂对方剥竹笋的进程。男士的长裤并不难解,但被曲起长腿慢慢褪下的过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全身上下最有精神的那处器官,引来一阵酥麻至极的电流。 伯特利克制不住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几乎要把自己蜷成一团虾球。毫无疑问,这个会给母神添麻烦的动作再次被制止了,一双手掐住了祂的大腿根,用蛮力摆成了朝上躺平的形状。 完全没收到干扰的母神继续了祂的动作。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开,终于摆脱枷锁的阴茎兴奋地支愣在微凉的空气中,开口蠕动着一滴一滴流出腥露。 这可真是目的明确,伯特利在心里扯了扯嘴角,出卖肉体总比出卖非凡特性轻松得多。

母神的手垂放在祂的腰部,很有闲心地顺着肚脐摸索了一圈,才终于施舍般的朝下,握住了作为男性的标志物。伯特利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本能催促着祂提胯向前,理智却让祂只想向后逃避。母神不轻不重地在上面捻动了两下,更加坚硬的性器在那双看似寻常的手里跳动。伯特利闭上眼睛,咬住了唇。 后面是墙。

或许是骤然消失的呻吟声惹恼了眼前的家伙。母神暂时停下了撩拨的动作,专心地凝视着伯特利。 骤然消失的快感令有些沉浸的人身体一僵,被晾着的性器不安地抖了抖,连带着整个人都绷紧了身躯。被发现了,缓慢睁开眼睛的伯特利平静地想,自己不想顺从对方心意,祂当然也没必要在乎自己的感受。 祂毫不畏惧地迎接上对方的目光。伪装出的涣散视线重新聚焦起来,天使之王的眼神清醒得堪称可怕。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诱惑都无法抵抗的话,伯特利早就在星空中无边无际的寂寥里失控了。

这里仍然不能交流,再多的长篇大论眼下都只能化为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伯特利原以为这样堪称冒犯的行为会得到什么惩罚,比如被戳瞎双眼、或是更可怕的其他。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母神与祂对视了一会,率先移开了视线,双手重新贴上炙热硬挺的阴茎,动作生疏地拨弄了起来。纤细的手指轻轻剥开皮肤上的细小褶皱,往精孔中戳刺的动作更像是要深入到柔嫩的内里,在孔道内留下伤痕作为标记。 赵舒习惯留指甲,按她的说法,长度合适的指甲在撬起瓶盖、划开包装袋时非常便利,能够节省寻找剪刀的时间。她的指甲的确不算长,也就2mm多一点,伯特利从来不觉得这个长度会造成什么问题。 做客源堡后,从诡秘杂货间里看到不少奇怪书籍的祂甚至建议过赵舒,将指甲再留长一点,这样还能去做个美甲,亚伯拉罕家族很乐意为旧日的美甲出资赞助。 现在的伯特利很庆幸,赵舒对美的追求没有到寻常贵族小姐的程度。2mm,在日常生活中算不上什么,在此时此刻却已经尖利到能够造成痛苦的程度了。比起牢牢握住祂四肢的手臂,搔刮着性器的手指称不上有力,但性器的敏感程度远超其他位置。下半身的刺激已超出了神经承受的极限,伯特利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双手双脚的存在。 尽管祂应该是有在挣扎的。

母神的手顿了顿,似乎意识到猎物已经濒临极限,被放大了欲望的身躯甚至在几下不轻不痒的戳点下僵硬到难以言喻的程度。 祂的唇角上扬,丝毫没有就此放过猎物的打算,一手握住柱体上下撸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点在精孔之外,指甲浅浅地陷入一蠕一合的软肉,毫无疑问,这会带来海量的刺激。最后配合着双手的动作向下一按—— 祂满意地听到了一声极为短促的惊呼,随后沾了满手的精液。

伯特利再次想把自己蜷起来。 这太超过了,无论是快感抑或痛苦。锐器划过敏感点时祂几乎误以为自己在刀尖上跳舞,丝毫不容忽视的快感跟随着痛苦到来,令祂的神经在刺激的电流战栗。 在母神达到目的的时候,蜷缩是被允许的。尽管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会让自己一头滚进对方怀里,伯特利还是这么做了,祂抓住对方衣领处的布料,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母神衣服上坚硬的装饰物磕碰上祂的皮肤,同样带来一阵阵扩散的电流刺激。伯特利靠在祂身上喘息了片刻,闭目用手指确认了掩藏在衣领下的项链吊坠。 那是一份旅法师的非凡特性,被蒸汽与机械之神制成了宝石形状的特殊物品。按旧日遗民的说法,似乎叫做锁骨链? 无论如何,做成项链吊坠不是保存非凡物品的最好方法。 没有非凡力量保护的链条极易在战斗中碎裂,况且即使是不做任何其他事,最上等的秘银制成的细链也会在非凡力量的侵蚀下逐渐变黑断掉。 如果末日到现在的期间,项链的佩戴者有太大的灵性波动……这项链应该早就断了才对。伯特利在心里一叹,目光隐晦地在对方暗红的发梢处一掠而过。 来自堕落母神的污染,最标志的改变便是力量的表现形式。祂的力量形态曾经从星辉变成血光,此刻母神操纵的不祥之物也完全由血肉构成。祂刚到月球上时见到的依然是满目银辉,但如果堕落母神选择了千年前侵蚀星之匙的方式,祂当然能进行伪装。

母神的下一个动作打断了伯特利的思路。 顶着少女壳子的邪神收回沾满体液的手指,送到口中舔了舔指尖。已经习惯对方在各种地方表现出的纯情、以及面对各种掉节操操作时的无措,伯特利一时间几乎难以接受巨大的落差。 要不是实在打不过,祂几乎想把这披着人皮的邪神活撕了。

母神皱起了眉。 刚射出的精液如同乳白色的凝胶,沾在指尖欲坠不坠。祂似乎并不在乎这东西的来源,皱眉也只是齿间用力的副产品。计划好了一样,母神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暗红的血液顺着皮表的创伤流出,散发出诡谲的气息。 母神带着有些僵硬奇怪的笑容,将那还带着伯特利自己精液的手指,连同那滴诡谲的血液戳进伯特利微张的双唇。 伯特利下意识合拢下巴,试图咬断那根手指。然而对方显然不会让祂如意。 一股蛮力从耳侧开始,飞速地卸掉祂的下巴,又在一秒的时间内重新接上了关节。感到疼痛前,伯特利先听到了自己骨骼发出的咔嚓声,而后下巴被迫高高抬起,祂把那坨混杂着母神血液的东西咽了下去。 几乎瞬间,那滴血液就生效了。在逐渐蔓延到全身的剧烈疼痛中,伯特利听到自己的耳侧传来了母神清脆的笑声。母神俯下身去,用刚刚卸掉祂下巴的手轻轻抹去眼角的生理盐水,而后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堕落母神血液的作用,伯特利一点都不陌生。旧日的防御极高,寻常手段下想要破防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诡秘之主争出胜负前,祂可是亲眼目睹了阿蒙与克莱恩将手上那滴血液玩出花的全过程,旁观的吃瓜群众拥有了无限欢乐。 但直接服用下去会产生什么效果?虽然学徒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心,但伯特利并不那么想要亲身体验。

母神毫无疑问手下留情了。 身为不完整的支柱,远古太阳神的一滴血能赋予寻常的十字架一份序列四的非凡特性;没道理身为完整支柱的母巢不能这么做。 祂给予的这滴血特意去除了非凡特性的影响,好悬没让服用下不相邻途径魔药的天使之王当场疯狂。然而,血液里残留的灵性依然和伯特利体内的非凡特性产生了相当巨大的冲突,它们以伯特利的身体为战场,几乎碾压了肢体每一寸神经,尖锐的钢针戳穿了皮肉骨脑,悲泣的灵魂在脆弱皮囊里中颤抖,却偏偏不肯泄露出半点示弱音色。

伯特利几乎想就此昏死过去。 放弃抵抗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负隅顽抗? 一个声音在祂耳边低语,明明知道的不是么,只要放弃,就可以获得力量,获得喜悦,获得安宁。 伯特利低低吼了一声,震慑那些狡诈的精灵,喝令他们闭嘴。祂早已习惯了和这些堕落的思想作斗争,如今不过是重操旧业。 一双手轻轻拍着伯特利弓起的脊背,少女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祂无疑是快活的,侧坐的身体抱住成年男性紧实有力的上半身,像母亲安抚爱哭的小孩,一下一下轻轻拍打他的背。 乖,痛一会就好了,这是你必须要承受的。

疼痛逐渐消失,伯特利的呼吸一点点平复下来。全身上下都铺着一层薄汗,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称得上凉爽宜人。粘在颈侧的长发被人轻轻撩开,惬意得令人不安。 熟悉的热意再次以小腹为起点,源源不断地向四肢涌去。 母神还没有玩够。

纯粹的疼痛是最好忍耐的一种。 虽然不少人会在极度的疼痛恐惧中交待出一切,惶惶不可终日,但伯特利不会。祂擅长利用疼痛,疼痛能够带来清醒,清醒可以维持理智。灵性碰撞带来的疼痛是纯粹的、直观的,只要忍耐过去,就不会有什么不同。 令伯特利畏惧的是另一种可能。邪神不会用血腥恐惧镇压信徒,祂们贯来喜欢用花言巧语诱哄愚蠢的羔羊,再撕裂坠入陷阱的猎物。 比如此刻,被慷慨赐予给躯壳的,宛如救命甘霖的欢欣。 伯特利的意识在快感中浮沉。祂睁开眼,母巢暗沉的血肉天花板挡住了一切。伯特利看不见星光。

到了祂们这个序列,性别已经不再重要,性转这件事也或多或少见识乃至亲身体验过。体内多出一套器官的感觉,伯特利并不陌生。安提哥努斯的秘偶小镇有男有女,阿蒙的分身除了阿蒙少爷还有阿蒙小姐,没道理同为苟三家亚伯拉罕家族独树一帜,与这种事泾渭分明。 但敢借这个机会对祂做什么的,母神大概是真的独此一家,再无分号。 伯特利想,祂能对抗痛苦,但祂克制不了自己的本能——畏惧痛苦是本能,追求快感也是本能,你可以与敌人战斗,但你杀死不了自己。 母神的血液还没有被完全消化,神经末梢处仍然时不时传来隐约的钝痛。但和此时面临的快乐相比,这点微末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伯特利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 作为方才试探的副产品,祂的上半身被固定在母神的怀里,视线里除了少女胸前的柔软,还恰好能看到自己被玩弄到一塌糊涂的下体情况。 大腿根被蛮力狠狠掰开,素来被衣物得体遮掩的部位在这样不雅的姿势下迎接未知的命运。与安静蛰伏了上千年的兄弟相比,新生的器官有着不合时宜的娇嫩柔软,粉红的鲜肉在手指灵活的拨弄下颤巍巍地往外分泌透明湿滑的黏液。它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窄小的入口讨好似地一次次吞下戳刺的手指顶端,又一次次蠕动着挽留退出的手指。初生的入口狭窄到根本不适合玩弄,仅仅是放入三根手指,就紧绷到了会被撑破的程度。 先前因疼痛而有些萎靡的阴茎在新一轮的快感中重新恢复了过来,又再一次落到了母神的手中。伯特利攥紧了拳,还算自由的手指死死掐入掌心,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手指化作丝线,捆住性器外围的同时,线头钻进了微微开合的尿道口。按常理,这么细的外来物很难对男性尿道造成什么影响,但被无限拉高的敏感度详细展示了菌丝在祂尿道中先附着再生长的全过程。 如同一根羽毛打着转钻进了阴茎,难言的瘙痒在伯特利的脑内炸开,几乎冲垮了祂全部自制力。祂再次大声地呻吟了起来,唾液从大口喘气的嘴角溢出。伯特利试图反抗,又被毫不留情地压制在原地,只能徒劳地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体力。绷紧的身躯毫无章法地在母神膝上抽搐,骤然失去焦点的双眸无神地凝望着在场另一个人,眼下的囚徒看上去确有几分可怜。 不可控的混乱呓语从伯特利的喉咙里流出——这呓语只是纯粹的发泄,而没有任何想要沟通的意味,因此被这片空间允许。菌丝前进的速度很快,但两秒钟过去后,伯特利已是大汗淋漓,语不成句。 浑身的肌肉仍在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中战栗,泪水从祂的双眼涌出,止都止不住。重新聚焦的蓝色眼球再看到母神纤细洁白的手指时,竟闪过了一丝畏惧。伯特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肌肉艰难地抽动着,最后带着泪,露出一个不带丝毫笑意的微笑。 祂还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母神混浊的双眼微微流露出一点疑惑。那三根手指还困在伯特利的体内,此刻好心地没有其他动作。伯特利没能注意到这个短暂的瞬间,被快感占据的神经不允许祂分心注意别的事情,只想投入到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这样下去不行……祂最后的理智从泥沼中爬起,伯特利强迫自己将目光从身上移开,强迫自己忘记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祂看向母神身后,宽敞的空间里依旧什么都没有,远处的墙壁有规律地一绷一弛,像是某种庞然大物的胃袋,肉壁上隐约可以看见扭曲破碎的肢体,似乎来源于先前死在这里的生物,像是壁画或者展览馆,告知误闯者违逆的下场。 母巢的拥有者对这片空间有绝对的掌管力,伯特利看得有些反胃。逐渐涣散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脚腕上,在外力的干涉下,祂的右脚已经陷入了地面,触感如同踏入刚出绞肉机的新鲜原料,柔软、冰凉、且令人作呕。 就这么毫无痛苦地死去,也未尝不可。伯特利都意识一点点混乱了起来,祂还能做些别的什么吗?灵性被封,联系不到外界,天使之王奈何不了旧日……反正都是死,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祂的目光不能穿过筋肉看到外面的景象,但祂失手被抓的地点在月亮上…… 伯特利的瞳孔明显一缩,而后自嘲地苦笑了起来:自己最少能拖住祂一段时间,不是吗?

伯特利低低地喘息着,眼泪滚滚而下,晶莹的水滴缀在祂的脸上,看起来竟然比耳旁的宝石还要炫目。 空间中的某种桎梏忽然一松,交流的概念重新出现在这里。坠入泥潭的星之匙看起来仍未从过载的快感中恢复,双目呆呆地凝望着母神的脸。

“你的眼睛真漂亮。”突然有了交流欲望的母神称赞道。祂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右手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描抹伯特利眼眶的轮廓。 伯特利试图向后躲闪,但局势对祂很不利。这里的空间是密锁的,灵性的影响也被压制到最低,层层叠叠的手臂缠在祂身上,令祂动弹不得。母神冰凉的手已经压在了伯特利的右眼上,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将这枚天空般清澈透明的蓝眼睛收入掌心。 重压之下,伯特利困难地看向祂的脸,祂的瞳孔是混浊的红色,既不清澈也不明亮,散发着肮脏的红光。 很无趣的眼神……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伯特利还能分心思考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这双令人生憎的眼睛被污染前的模样。和古精灵,或者按她的说法,亚洲人,没有明显不同的普通深棕色眼球,可以用极其精致的小刀慢慢拆分出晶状体、虹膜、瞳孔、角膜、玻璃体等不同的解剖结构。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大概没想那么多,只是在背诵以前的课本,伯特利当时只听了个大概,记下了其中几句话。 每个人的虹膜都是不同的。 祂的眼睛还能再这么依次拆分,恢复以前的清澈吗?伯特利有些不确定,但祂不喜欢现在的这双眼睛。 死人的双眸会逐渐变得混浊,法医通过玻璃体的澄清情况判断死亡的具体时间。

伯特利嘴角上扬:“喜欢?喜欢可以送给你。”一双眼球而已,再长出来也不废什么功夫。 母神反而收回了手:“不必了。就算有福尔马林,摘下来就不好看了。”祂的手指又在眼眶上下亲密地揉了揉,不等伯特利拒绝便低下头,用冰冷的舌尖轻缓地舔舐被迫睁开的蓝色眼珠,而后捏住伯特利的下巴,仔细打量脸侧泪痕。 变色龙会用这种方式清理眼球,但人类遇到相同的情况会睁不开眼吧。伯特利垂下眼睫,祂已然获得足够的信息。 如果母神没有刻意地伪装欺诈,祂可以得出结论,空间的规则对祂和母神同时起效,母神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先解开最关键的桎梏。

“你不专心。”母神有些不快地说,但祂似乎很能调节自己的情绪,“算啦,你知道男性体内有个器官叫前列腺吗?” 伯特利很想说不知道,但是……见鬼,为什么母神会知道这个?

经过刚才的刺激,母神似乎放弃了更贴近人类的,具有实体质感的手指,转而使用红色的丝线。柔韧的丝线有着柳絮般的质感,勒在皮肤上显得明艳动人。 母神撤回了方才还塞在阴道中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往微微探头的阴蒂上点了一下,一根红线从祂指尖脱落,坠下,然后缠住含羞带怯的红豆,一点点收紧,仿佛要把那处属于女性的敏感带挤出包裹的皮肤,再用快感碾碎。 被冷落的阴道红得滴血,一下一下往外涌出透明的汁水。其他地方都被照顾得很好,却唯独冷落了这一处,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在这里轻轻漾动,伯特利感觉自己的大腿肌肉在轻微抽搐,似乎要抵抗些什么。 依旧硬挺的阴茎树立在空中,无谓地抽动着,尿道被填满的它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能任凭快感在体内积累,滚雪球般的越来越大,只等一声巨响引动雪崩。 伯特利瞪大了迷茫的双眼,呼吸都近乎停滞。祂被层层叠叠的丝线包在中间,从脊背开始,数不清的长着绒毛的、菌丝构成的细线在周围轻轻摇曳着,附上能够着的每一处皮肤,在寒毛的周围游移不定,弹动琴弦般拨弄着纤细的神经。伯特利动弹不得,屏住呼吸感受到细线从祂蜷紧的脚趾缝中穿过,胸口微微一疼,蛇状的生物咬住了左边的乳头,又扭曲着用身躯夹紧了另一侧。 热……被裹成茧的蝴蝶在过量的刺激下微微振动着双翼。

腰部以上还维持着人形的母神托起伯特利的头,让祂能靠在自己胸前。浮于血色海洋之上的面孔皱紧眉头,近乎咬穿下唇的上颚让祂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母神的双臂顺着俯身的动作揽住怀里人的背部,满是占有意味地将嘴唇渗出的鲜血裹入口中,慢慢咽下。 同预想中的一样美味。 红色海洋沸腾起来,伯特利的下肢猛地一抽,本能的踢踹动作被牢牢固定在原地,动用到的肌肉酸疼无比。祂顾不得这个了,被电流猛然击穿的前列腺带给受害者无与伦比的纯粹体验,在快感下苦苦煎熬的肉体顷刻丢盔卸甲。纯粹的刺激顺着脊骨从四面八方涌来,祂瞬间失去了其他感官,灵魂中充斥着的似乎就只有酥麻至极的欢愉。 伯特利眼前猛然炸开一团白光,祂的表情骤然变得轻松,咬紧的齿关被轻松扣门而入,绷紧到极致的躯体变得柔软,再也不抗拒红线随意地摆弄。 因高潮而昏迷的躯体上,仍然遍布着暴力强迫后留下的红痕,大量的汗液混合着气味复杂的液体,在母巢的地面上留下明显的水渍。

重新恢复为人形的母神再次帮怀里的洋娃娃梳妆打扮,蠕动的地面将多余的液体吞没,挣扎中产生的伤口被非凡能力治愈,再将没破坏的衣服一件件规整地穿好,闭着眼睛的亚伯拉罕公爵看起来便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了。 于是母神笑了起来,亲了亲对方还带着红晕的脸。祂的衣着依旧整齐,只是有些地方被打湿,布料上晕染出不详的图案。 玩具仍在昏迷着,它反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