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日

原作:《英雄联盟》 配对:乐芙兰/莎弥拉无差 分级:PG-13 摘要:莎弥拉在角斗场外遇见了一个熟人。 警告:OOC,私设,尤其是关于乐芙兰和分身的关系 备注:一直以来很喜欢的cp……二人的关系详见莎弥拉的个人故事《悍勇本色》,不过本文含有大量私设和捏他,随便看看。蕾是随便取的LeBlanc的变体,形象参照LOR中乐芙兰的卡面造型;我好爱她的头发……            处刑日         1   她站在检票员身后不远处的阴影当中,正低头和一个卖肉干和啤酒的小贩交谈。沙灰色的斗篷将她从头到脚遮蔽得严严实实,但不知为何,莎弥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嗨。”   今日的清算马上就要开始。莎弥拉推挤着穿过手中挥舞着门票的密集人群,隔着五六步远喊了一声,可那位戴兜帽的女郎似乎马上感觉到了她的存在,静悄悄地转过头来。“……莎弥拉?”   “——蕾。”   佣兵挤到她身边,一边快速地摸过全身上下的各种武器和小包,确认没有丢掉任何东西。“在忙吗?”   那双涂成暗紫色的嘴唇勾出优美的一弯。“你很幸运,我正好有空。”蕾简单地冲她眨眨眼,用几个铜板买下两只削好的椰子,小贩便在顶端的孔里插上用以吸取的麦秆。她从推车上抱起一只椰子,对莎弥拉歪歪头,那双长袖子里的手腕苍白细瘦,让人怀疑究竟能否承受得了这种坚硬水果的重量。   “哈哈,我总是很幸运。”   几个月前,她在一次相当狂野的委托之后回到最爱的枪店,而蕾恰好也在那里消费。她的货装在一只细长铁箱之内,由合伙人之一的拉尼亲自交接;那天她穿了一条纯黑的斗篷,兜帽滑落到身后,露出底下一头修剪整齐的深蓝短发,末端离奇地染成浓绿色,搭配在一起却透出一股相当协调的美感。莎弥拉吹了声口哨,将沾血的钱袋甩在她的手边,拉尼默契地为老顾客搬出祖安新进的三把定制短枪,而她却只是歪着身子注视着柜台旁的这位陌生人。后来她们一同从店里离开,几个小时后又共进了晚餐,蕾的屁股就跟她的脸蛋一样白如积雪,却也意外地有力,她还生了一副全瓦洛兰最好的嗓子,高潮的时候叫得像只百灵鸟。   莎弥拉几乎可以肯定她是个刺客之类的。她的细胳膊只够当个演员而不是战士,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没有半点疤痕,可她却在拉尼的店里买着不可告人的凶器,口风也极紧,除了一个不大像是真名的单字以外没有对莎弥拉透露任何关于自己的事。不朽堡垒附近有不少这样的角色,他们甚至还组了个工会。因达莉照旧紧张过头,觉得她刺杀的目标显然就是莎弥拉本人,无奈佣兵自顾自地与死神周旋多年,从来只相信自己直觉的低语:她想要蕾,而蕾也想要她,就这么简单。而她确实也从下城小旅馆的床上不止一次地幸存了下来,她们时不时会在枪店偶遇,蕾对她的纹身相当好奇,除了经常在上面留下吻痕和牙印之外,还总要站在旁边看她如何把新的那些添到已经不多的完好皮肤上。   “——看得出来你也没在忙。”   她扬起脸,一抹优雅的微笑依然停在这个神秘女郎的嘴边。她的手指勾上莎弥拉的臂弯,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角斗场的入口走去,怀里还抱着那只刚喝了两口的椰子。“陪我看看清算怎样?——真是挤疯了。看来今天德莱文一定会出场。”   莎弥拉比她要高出三指上下,此刻正好能闻见蕾的耳后飘出一股玫瑰混合着檀香木的芬芳气味。有些时候她会表现得比那副贵族乖乖女的模样要蛮横得多;这正是莎弥拉中意蕾的原因之一。      2   一只乌鸦站在凉棚的护栏上静静地与他们对视几秒。弗拉基米尔厌恶地摆了摆手,一名男仆立即走上前来,以快到难以看清的动作捏住那只黑鸟的脖子,用擦手的湿毛巾拢住,恭敬地欠身之后离开了二人的包厢。   乐芙兰对此不予置评,依旧站在看台边缘向下观望。今天计划处决的是一批艾欧尼亚战争中的逃兵,观众们群情激愤,欢呼声比以往更带上了几分疯狂。尽管崔法利议会并不支持她的战争,可出身军旅的两位巨头却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痛恨这类叛徒,一致同意将会亲临清算现场。不朽堡垒当然会因他们抛洒的血液愈发团结一致,服从于议会的权威,但任谁都明白——“真不敢相信你们都同意为他那个蠢弟弟的风光在这里待一整天。”   “……德莱文比我们更像是诺克萨斯的象征。”   她没有转身,目光始终停留在对面下层座位上的一对女人身上。“至少对贵族之外的市民是这样。”   “——你说话越来越像乌鸦在叫了,亲爱的。”   弗拉基米尔饶有兴味地笑了一声,“那我们这位诺克萨斯的象征打算什么时候出场?”   “……在他乐意的时候。”   她看见莎弥拉把手臂搭在蕾的身后,从她的那只椰子里偷喝了一口。眼前乏味的战斗很难勾起老练佣兵的兴趣,她不断地捏着蕾的肩膀,用额头蹭她的太阳穴,浓密卷曲的褐发梳成一条粗重的麻花辫,末端握在蕾的手中被任意把玩。她能感觉到莎弥拉一直在闻自己的后颈,看起来她很喜欢玫瑰之下透出的那股厚重木香。一双丰满的嘴唇在她的耳缘上游走,十根手指在斗篷下面交叉握紧,蕾被她从军营里学来的粗俗俏皮话逗得笑个不停,只要转过头去,她就能看见莎弥拉那只大而狡黠的绿眼睛,左边嘴角点着一颗迷人的小痣,生来就是要让人亲吻的。   “他乐意的时候!谁能想到呢?我们敬爱的大统领竟然受得了德莱文活在这世上。”   对此乐芙兰也不得不表示赞同。“我听说斯维因将军和德莱文的关系很好。”蕾把胳膊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任由莎弥拉喝掉了最后一口椰子水。“我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两个对话的样子。”   莎弥拉显然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意思。“我见过他的哥哥,德莱厄斯。非常、非常无趣,不过他的胳膊有你的腰那么粗,为这点我挺欣赏他。”   “……而他竟然是德莱文的哥哥。天哪。”   蕾在大笑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用手掩住嘴巴,这个小动作暗示了她受过贵族教育。观众们因为某个强壮战士的陨落爆发出一阵狂热的欢呼,而乐芙兰看见两个女人依然坐在自己的矮凳上,莎弥拉遍布枪茧的指掌掰开蕾的手腕,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带点清甜香气的吻。   “……这儿有椰子吗?”   乐芙兰终于转过身,在她一袭红衣的老搭档身旁坐了下来。      3   这是莎弥拉第一次看见她“工作”的样子。   一个满面污渍的银发女人被放进了竞技场,手脚上都拖着锁链,而蕾在此时悄无声息地坐直了身子。“等我一下好吗?”她重新拉起兜帽,轻轻捏了捏佣兵的手指,莎弥拉为此又吻了她一下,然后注视着蕾弓着身子从挨挨挤挤的观众面前经过,来到比她们还要更低两层的看台边。   一阵针刺般的预感忽然令莎弥拉的瞳孔收紧,脉搏也跟着急促起来。她看见蕾头也不抬地走向观众席上的某个秃顶男子,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肩头,首都午后刺眼的阳光下,她的皮肤看上去像死人般苍白。   男人甚至来不及回头,蕾便弯腰他耳边留下一句简短的低语。银发女子似乎打得极好,每个动作都能引发看台上阵阵震耳欲聋的赞美,可莎弥拉只是看着她的刺客做着自己的事情。那件斗篷里藏了什么武器?拉尼都卖给了她什么东西?这件事好比一团顽固的苍耳,从她们初见的那天便挂在莎弥拉的腿上甩不下来。她似乎什么也没有做;耳语过后,蕾直起身子,再度从近乎疯狂的观众当中穿过,此刻她的行动变得更加容易,因为大部分人都已经兴奋得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争先恐后地将花朵、彩带和钱币撒进角斗场内。   披斗篷的女郎飘然走上楼梯,与莎弥拉四目相对。她朝着出口歪了歪头,暗紫色的微笑从未像此时此刻看上去那么妖异动人。莎弥拉不动声色地起身,最后一次朝下方的长椅上瞥了一眼,那个秃顶男人依然端正地坐在原位,光亮的脑袋低垂,手中端着还没喝完的啤酒,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当她再度转回视线,蕾已经不在那了。她急冲冲地挤过尖叫的人群,回到她们进入角斗场的那处检票亭,欣慰地发现她的刺客果真等在那里。“你看见德莱文了吗?”蕾迎上来握住她的手,兴奋得像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死亡像一阵微风从她苍白的指缝中穿过,连一根蓝绿相间的头发也没有吹乱。“他直接从看台上跳进了战场!”   “……什么德莱文?——他已经上场了吗?”   蕾用手掩住笑容,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睛向上翻起来看她。刺客的手指缠住她的,掌心凉而柔软,却只能让莎弥拉腹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你必须告诉我。”她向蕾逼近,将她顶上角斗场的外墙,一只手穿过沙色斗篷放在她纤细有力的腰上。“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噢。”   女人微微一笑,声音甜蜜而黑暗,“……你想要的只有这个吗?”      4   “……看得出来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锐雯。”   乐芙兰心满意足地说。“这个女孩”成功地与德莱文周旋许久,让观众排山倒海的欢呼渐渐转为难以置信的低语;她在耐力上显然比王牌清算人更占优势,如果不是经理和侍从们最终将二人强行分开,她绝对可以把德莱文痛揍一顿。   弗拉基米尔那时不在包厢,而是跑到其他贵族聚集的看台上进行他的政治游说。血法师回来时显然刚刚进食完毕,现在像只吃饱喝足的蚊子一样懒得动弹,轻飘飘地和她碰了碰杯。“只要想象一下德莱厄斯脸上的表情……”   他笑得仰倒在椅背上,不知为何看上去依然十分优雅,身后的男仆静静走上来为他扇风。清凉的气流拂过她深紫的长发,正如蕾和莎弥拉携手跑过小巷、在小旅馆的房间里推开窗时吹来的那阵晚风。乐芙兰闭上眼,感到佣兵的嘴唇在她的双乳之间降落,她粗壮的发辫在黝黑健美的后背上散开,她的牙齿、她的手指、她叫着蕾、蕾,布满刺青的胳膊搂在自己的颈后。她是如此地沉迷于危险和刺激,仿佛死亡与极乐之间仅有一纸之隔,而蕾的存在正是为她而设。   “……然后他对我说,‘老兄,你怎么总是怪里怪气的啊?’”   弗拉基米尔的声音遥远地传入她的耳朵;与此同时,一个女刺客在莎弥拉的手中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她最喜欢蕾的声音,而乐芙兰喜欢伏在她暗色的大腿中间,感到佣兵强健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头发,听她说宝贝,用力,一边喘息着仰起脸,蕾的口中充满欢愉的滋味,太阳在她身后缓缓落下去。   乐芙兰睁开眼睛,看见弗拉基米尔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你在微笑。”他抬手点了点嘴唇,同样笑不露齿。“……而且含情脉脉。”   “……你在做梦,弗拉德。你喝太多了。”   女巫说着站起身来,今日的清算已经到了尾声,而她也该找个更加私密的场所整理自己的所见所得。“是那个锐雯吗?”弗拉基米尔漫不经心地猜测,“杜克卡奥家的小妞?——是谁我都不会太惊讶,除了德莱文。”   “不,都不对。是斯维因。”   血法师闻言转过上身,一丝难以察觉的狐疑从他那张苍白美丽、毫无岁月痕迹的脸上闪过。对视半秒之后,他们最终相视而笑,弗拉基米尔转而慵懒地趴上椅背,对她举起酒杯。“敬你的新欢。”   “……醒醒吧,弗拉德。”   乐芙兰转身穿过包厢拱门,依然能感到莎弥拉的亲吻反复落在自己耳后,嘴里低声叫着“我的白玫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