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查 | 月亮与六科佩

原作:《诡秘之主》 作者:Helium 配对:罗塞尔/查拉图互攻 分级:NC-17 摘要:半疯的执政官微服私访,花点小钱买到些快乐。 警告:污染桃、站街查出没,大量私设和OOC,互攻!相当抑郁的车。 备注:科佩是因蒂斯的铜币。文中秘偶的姓名来自查拉图的呓语“奥维尔 第兰”。

  月亮与六科佩

  上      太阳往特里尔北区的窄巷里坠下去,罗塞尔心血来潮,也跟着落在地上。薄薄一层知识的涌流无声地包裹住天使的身体,飞快地构成与周遭街景完全协调的一套伪装:深褐色呢子马甲里塞着白衬衫和廉价领巾,磨损的皮靴后跟沾了些车辙边上潮湿的淤泥。他藏身于一条阴暗的死胡同深处,在灰皮剥落的砖墙上蹬了几脚,成功地蹭掉了鞋子上的污迹。   白枫宫的执政官对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烂熟于心。他正站在祝福十字街的西侧,背靠蒸汽与机械之神的教区,而跨过身旁这条宽阔肮脏的马路,行人便已踏入永恒烈阳的地盘。这里是神权荒芜的边界、不虔诚者麇集游荡之地,尽管比起力不从心,教会的缺席更像是因为全然的漠视;但除此之外,祝福十字街也与特里尔北边的其他街区没有任何不同。   暮色如潮涌般漫过房屋的剪影,沿路的歌舞酒吧纷纷翻过招牌,点亮屋檐下的灯箱来招揽顾客,罗塞尔大力推行的煤气街灯显然还不曾覆盖到这里。他像个真正的游手好闲之徒一样倚在小巷的转角,并不因这微小的挫折而心生恼怒。他的信心比木偶的脑袋还要坚不可摧,甚至还在日复一日地增长;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很快就会用瓦斯点亮整座城市的夜晚。皇帝的每一个闪念都是一条将被签署的法令,而议会自然要全票通过所有提案,一边为他的英明与天才掌声雷动——毕竟那些无能的老绅士也只剩下这点事情可做。   除了——除了他现在还不是皇帝。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会被解决了。   他听见意识边缘传来一声模糊的呢喃,一句稍纵即逝的反对,与他稳健跃动的心跳重叠在一起。如果他听得更加仔细,也许会觉得那心跳也是重叠的两声,微微错开了十个毫秒,一前一后地彼此纠缠和撕咬,就好像他这具年轻潇洒的身体中栖息着两个互相仇视的灵魂。也许以人的标准来说,六十有余的执政官算不上年轻,但一个神如果还不足百岁,他短促苍白的历史只会成为一项斗争中的劣势。   不过无论如何,最后的赢家不言而喻:是罗塞尔·古斯塔夫。   他带着某种奇异的愉悦吹起口哨,自顾自欣赏眼前因蒂斯母亲横陈的玉体。她是那样丰沛、贫瘠、生机勃勃又奄奄一息,祝福十字就好比她双腿间的那条狭缝,欲望的化身在此出出进进,妓院虚掩的门后夜夜灯火通明。三个男人拉拉扯扯地从他面前经过,周身围着同一股劣质古龙水的气味,袖子里各自伸出一角薄而破旧的蕾丝手帕;想要看穿他们的秘密不需要借助任何非凡能力,但罗塞尔并不介意了解一切。一个在裤子里面穿着黑色吊带袜,一个以野蛮的方式脱净了腿毛,最后一个将手揣在口袋里握着一把老枪,点二二的黄铜左轮,还是罗塞尔在二十年前亲自改进的款式。   男妓们熟练地流转着眼波,黑丝袜的指尖点过他的胸口,丝毫不知晓这个陌生的嫖客恰恰是将同性恋在因蒂斯定为非法的家伙。上一次北大陆推行类似的法令还是在所罗门帝国;罗塞尔遗憾于自己在制定扭曲规则的方面总是拾人牙慧,但再不济他也还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创意。他向妓女收税,派间谍组织黑帮压榨街头的流莺,给每个警察都配好口哨和甩棍,在拘留所里到处贴满执政官的半身像,让那些可耻的鸡奸犯们闭上眼睛都能看见他们统治者的形象。同性恋确实是一种罪恶;自己竟然在最近几年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反而是这件事最让罗塞尔惊讶。如果放任这些不结子的花朵开了满枝,谁还会为他源源不断地生产新的锚点、新的臣民?   而现在他们甚至武装了起来。罗塞尔也曾经天真烂漫,以为长枪短炮即使不能抹消、总也可以稍稍缩短常人与非凡的差距,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左轮手枪冲他露出一个谨慎而引诱的微笑。“……老板,要喝一杯吗?”这个笑容显得极不专业,今晚他注定颗粒无收。   横遭忤逆的愠怒在知识皇帝的腹中徘徊。总有人想要违抗他的命令,他们每一个都在削弱他登临神位的可能。而罗塞尔恰好无谓地知道一千万种方式,能在一个人产生拔枪的念头之前就终结他的生命;明明他其实只需要一个,但窥秘人的能力总归是这样连篇累牍。   而他是必须成神的。有件事情迫切地等待着罗塞尔去完成,一件不登上那把椅子就不可能成就的伟业,所有男人、所有父亲最大的恐惧也不过如此。一次心跳轻易压过了另一次,他抬手握住黑丝袜的右腕,暧昧地抚摸着他皮包骨头的小臂,月亮从那群同性恋背后升了起来,直直照在罗塞尔的眼睛里。那颗绯红的、可怖的卫星,永恒蠕动的血肉之海,它正微笑着索取一次献祭。   要么服从,要么死去。男妓们早已做出了选择。   正当月亮驱策着祂的勇士,一只手忽然从身后的小巷中伸了出来,不轻不重地拍上罗塞尔的肩膀。   “……条子,”   一个年轻男人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警告道,“有条子。”      他的手指上沾着一股顽强的烟味,显然不到40岁就会死于肺癌。   黑丝袜一行人没等他说出第二句话,就像一群受惊的大雁般呼啦啦地四散飞走,木底鞋跟足有一寸半高,敲得石板路面踢踏作响。烟鬼不由分说地拽住罗塞尔的胳膊,将他扯进后方昏暗的小巷,高亢的哨音自街尾响起,圆满发挥着警察震慑和驱赶的功效。   “……生意难做啊,先生。”   男人的另一只手里还夹着半根燃烧的卷烟,说话时阵阵云雾溢出他漂亮而单薄的嘴唇。“不用谢。”   听上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天使的目光轻而易举地穿透早春的黑夜,对这第四个男妓身上的所有隐秘予取予求;一阵熟悉的阴影抚过罗塞尔意识的某个角落,像一碟温水没过寒冷皴裂的手掌,令他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罗塞尔从没想过他还能够如此大胆。“……你叫什么名字?”   “……奥维尔。”   年轻人低头衔住劣质烟卷,松散的发辫垂过肩头,火星自齿间隐隐照亮了一张缺乏特色的美丽面庞。美丽从来都可以缺乏特色,但奥维尔的脸似乎特别地协调而令人愉悦,却常常在每次眨眼的间歇时悄无声息地溜出看客的脑海。“是吗,奥维尔?”执政官忍不住追问一声。“这是你的名字吗?”   “……这不重要,先生。”   烟雾卷着他口腔里怡人的温度扑在罗塞尔脸上,执政官最讨厌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时抽烟。他不动声色地掐灭这婊子手指间闪烁的光点,尽情享受着火焰带来的丝丝刺痛,还有那双灰眼睛里透出的一点点退却。   并不是只有占卜家才懂得扮演。罗塞尔轻松地拎出他蛊惑贵妇惯用的恳求声调,至今还没人敌得过执政官那低沉而忧郁的剖白。“……对我来说很重要。”   “……呵。”   奥维尔略显紧张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如果你真的感兴趣,先生,我就住在这边的楼上。”他松开烟头,比了一个数字,“六科佩。”   罗塞尔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当场大笑出声。“你要把名字卖给我吗——奥维尔?”   “……十五包夜。”   男妓带着些犹豫地说道,似乎渐渐开始缺乏继续招揽这门生意的信心。某种程度上说,他的提议简直胆大包天、不可理喻,令罗塞尔忍不住想要掀开这颗小小的头盖骨来观察一下内部的构造;然而秘偶的丝线并不适于传达他的怒火,此时对奥维尔这么做大概毫无意义。   罗塞尔看着他扭过脸去,不太情愿地露齿而笑,对一个嗜烟如命的病态男人来说,他的牙齿白得像是一个奇迹。“……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知识皇帝甚至不愿意为此动上一点脑筋。“罗塞尔,”他故作神秘地贴近了那个婊子,一字一顿地说道,“罗塞尔·古斯塔夫。”   “是啊,是啊,那我就是奥维尔·爱德华兹了。”   年轻人冷淡地耸了耸肩,后退半步靠上小巷内肮脏灰暗的墙壁,一只手抵上嫖客的胸膛,语气里含着一种拒绝的意味。罗塞尔简直忍不住要看看他会如何拒绝自己,但奥维尔只是摊开左边手掌,由衷地感叹了一声:“生意难做啊,先生。……你得提前结清。”      保守算来,特里尔城里至少分布着二十二处密修会的产业。查拉图此时正坐在西区一间毫不起眼的独栋宅院里,点起蜡烛逐条审阅信徒的祈祷,大腿上毫无必要地盖着一条钩花薄毯。宽阔无形的蛛网自他脚下展开,系起全城几十只形形色色的眼睛、耳朵与喉舌;簇新的鹅毛笔突然从奇迹师的手中滑落,神秘而危险的震颤顺着灵体之线猛地窜上他的脊椎,对查拉图来说,远方响起的那个声音连同这阵战栗本身都算不得陌生。   罗塞尔看见了他。在白枫宫这是自然而然,但在十字街的小巷里……   “……你叫什么名字?”   查拉图于是短暂地占据了秘偶的眼睛。面前的因蒂斯执政官一身马夫打扮,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时间在他脸上似乎也尝尽了失败的苦头,除了几根眼角细纹之外什么也没能留下。几年前他们最后一次交谈以来,这位天才学生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奇迹师之上,海蓝色的虹膜上流动着不可直视的信息光影,仅凭单纯的注视就令秘偶体内那只孤单的灵之虫畏惧地蜷缩起来。   “……奥维尔。”   也许他该趁早抽身。安提戈努斯的笔记正躺在历史迷雾中的保险箱里,查拉图没有任何必要与这个难以捉摸的序列一天使进一步周旋;他是个成功到出乎预料的投资,因而比失败的那些更值得十倍的警惕。一滩墨汁在奇迹师的手掌下无声地晕开,他看见疯狂的嫖客捏住秘偶手中点燃的烟头,坚持要知道他的名字。   ……哈。名字究竟有什么要紧?   这孩子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可怜的灵之虫尚未收到下一步命令,不得不恪尽职守地提出了邀请,要这位反叛的神眷者、铁腕的执政官买下自己的身体,共同参与一场猥亵的罪行。奇迹师在扶手椅中不自觉地挺直了后背,脑中忽然冒出一个荒诞绝伦的计划;但这场皮肉交易本身更是无稽的荒诞,假如皇帝甘愿为娼妓违抗自己定下的铁律,假如两个天使在相见时既非盟友、也非敌人,却依然要演完这场不可思议的闹剧……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罗塞尔。”   他的学生笃定地说道,神情中是毫不掩饰的狡诈与热情,颀长的身躯缓缓压向祝福十字街上的那一小块查拉图。不,他听上去只有一点点像是罗塞尔·古斯塔夫;奇迹师的回忆依然停留在从前那个序列二的野心家身上,毕竟他曾不止一次地唤出对方的历史影像来协助自己。世上自然只可能有一个罗塞尔,所以错的大概是查拉图。也许他该取出第四纪时先祖们用来陈列喜爱秘偶的水晶展柜,将自己拥有过的罗塞尔全都一字排开,更加仔细地对比一番。   执政官的胸膛落在奥维尔的手中,连同六个可笑的铜板。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罗塞尔说着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尽管查拉图心知肚明,那从来、从来就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奥维尔的房间就如预料中一样狭小而凌乱。木制地板因春季潮湿的空气处处翘起,陈旧的深蓝色窗帘拢不住半点香艳气氛。   执政官坐在还算整洁的床边,把奥维尔松散的马尾绕在手中,引导着他将自己的阴茎咽进喉咙深处。罗塞尔喜欢他深灰的长发,从头顶到末梢如金属般笔直,他的手指随着吞吐的动作擦过男妓苍白的耳廓,心里暗暗怀疑这个年轻人可能带了一点精灵血统。   如果单凭感受判断,男人的嘴和女人的嘴就连知识皇帝也无法区分。罗塞尔因这滑稽的念头咧开嘴角,合上双眼,平和而放松地埋入奥维尔口中,至少他还很擅长自己的工作。那两排出奇洁白的牙齿完满地藏在嘴唇之下,在嫖客的肉柱上施以柔和而紧迫的压力,男妓的指尖熟练地顺着长裤接缝向上摸索,钻入罗塞尔的衬衫内侧,在他由知识堆砌的侧腰上挑逗地来回抚弄。罗塞尔握住他稍带凉意的发辫,仿佛握着一匹骏马光滑的缰绳,马甲铜扣在奥维尔的手中一颗颗滑脱,他的口腔是那样温顺而黑暗,像一口盛满混沌的水井。   罗塞尔无法阻止自己将他想象成查拉图。而这当然是他;这就是秘偶和虫子的运作方式。当罗塞尔踏上北区随便一条肮脏的花街柳巷,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去操任何一个拖拖沓沓地向他抛媚眼的卖身男女,除非那是查拉图。他们全都是查拉图,从不在他手中取食的乌鸦、白枫宫舞厅里沉默寡言的小提琴手、十八个园丁中最矮的那个,也许还有更多,但罗塞尔实在懒得一一辨别。他们骨子里都透着占卜家那种天生的鬼祟,只观察,不回应,稍有风吹草动便直接人间蒸发,而查拉图本人——假如那曾经是本人的话——就更是如此。   奥维尔的额头上滚落一滴汗珠,卖力舔舐着执政官硬挺的阴茎,一张俊脸上混合着忍耐与陶醉,在吞咽涎水的间隙发出些虚伪而动听的鼻音。他的技艺就和演技一样娴熟,简直就是查拉图其人在罗塞尔心中的缩影。执政官用力甩掉完全解开的马甲和衬衫,双手抬起秘偶埋在腿间的头颅,龟头在他温暖湿润的软腭上连着抽插几次,肆无忌惮地挤向男人的舌根。狭窄的咽部不断送上阵阵甜蜜的快感,令神话生物也忍不住叹息出声,尤其当他想到查拉图肯定正在特里尔的某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即使是奇迹师也没办法离自己的秘偶太远。   男妓的颧骨上泛起薄红,在罗塞尔手中微微颤抖起来。也许占卜家此时就在这间穷酸阴暗的小房间里,被罗塞尔的阴茎塞得满满当当,因为吞得太深不得不极力克制着干呕的冲动;也许他真正的眼睛正是这样含着泪光的灰绿色。查拉图不过是一个空洞衰微的姓氏,也许他的名字恰恰就是奥维尔,家族自第四纪流传下来的珍贵遗产,正配得上一个出卖尊严的婊子。   执政官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向后牵起秘偶的缰绳,终于慈悲地滑出了青年的嘴巴。奥维尔轻轻皱着眉头,含混地咳嗽了两声,手上的动作却依旧灵活,麻利地为客人脱下长裤与皮靴。   “你干这行多久了?”   罗塞尔懒洋洋地挪动身体,倚着床上过量的靠垫和枕头问道,仅仅出于纯粹的好奇。他注视着奥维尔飞快地剥掉身上单薄的衣物,唯独留下了后脑上束发的丝带,实在想不通这么聪明又漂亮的一个年轻人,干一炮怎么只收六个科佩。   “……让我想想。”   奥维尔抿着略显红肿的嘴唇,冲他微微一笑,好像真的花了几秒来计算自己职业生涯的长短。“有两年了。”   他赤裸着身体走向床头,毫无芥蒂地跨坐在罗塞尔的腰间,臀缝向下压过客人勃起的肉柱,触感湿滑得异乎寻常。执政官陷入了一瞬的恍惚,一手搭上青年的髋部,过于顺畅地插进了奥维尔的身体;紧致而温热的甬道充满热情地将他拥入怀中,交合处甚至挤出了少许油润的汁水,这婊子早就打开和润滑了自己——真不愧是专业的。   罗塞尔虽然缺乏真正的兴趣,但也并非从未尝过男人的滋味,毕竟宫廷中的每个人都不愿意做一个落后于潮流的老古板。但奥维尔——查拉图——更与常人不同,他在那精心开拓过的后穴中不由地屏住呼吸,停留片刻,真心实意地感叹一声:“……才两年吗?”   天使半合着眼睛捏住男妓的肩膀,拉着他把那张平淡而美丽的面庞贴在自己颈边。“……你生来就该干这个。”   奥维尔没有回应,低头吻上执政官如雕刻般健美的脖颈和锁骨,同时放荡地摇晃着腰身,将嫖客饱胀的阴茎不断推向肠道深处。罗塞尔无法相信这一切真的在发生:查拉图为了几个铜板对自己献出身体,而他在这陌生的刺激中几近迷失,那条灰色发辫蛇一样地缠上天使的手臂,微凉的鳞片中间渗出一股堪称罪恶的极乐。   即使在梦中,他们也从未如此靠近。奥维尔在他胸前撑起上身,唇边挂着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他的身体随着罗塞尔挺进的动作轻捷无比地上下颠簸,仿佛随风飘舞的一片羽毛。他用不着这么卖力地演出,这个小丑、骗子、该下地狱的占卜家,罗塞尔可没忘记他拿到那本笔记之后是多么迅速地疏远了自己,哈,真可谓婊子无情。   无根的愤怒在他的胸膛里燃烧。奥维尔是这些无谓的皮囊中他最喜欢的一个,但这年轻人浑身上下依然涂满了查拉图惯用的虚伪。罗塞尔一把揪住秘偶的手腕,翻身将他按倒在吱嘎作响的床上,从后方重新捅入那个荒淫无耻的幽穴;男妓颤抖着、呻吟着埋入床头堆积的靠垫,发带从身后的灰蛇上悠悠滑落,被情欲涌动的汗水沾湿。   罗塞尔决定带他回到白枫宫。二十年以前他们就在那里,往往借一支陈年佳酿消磨整夜时光;通识者思路活跃,滔滔不绝,而占卜家只从十个问题中挑一个回答。那时候秘密是力量,而力量就是快乐,所有道路都通向同一条宽广的阶梯,罗塞尔唯一要做的就是向上,向上,当他回过头来,查拉图会永远坐在书架旁的扶手椅里。他们从来没有上过床。谁会和派发任务的npc上床?   ——尽管从前还没有法律禁止他们这么做。   男妓的后腰在他身前塌了下去,用枕头闷住自己暧昧的喘息,后穴因剧烈的抽插泛起一点泡沫。倘若有旁人知晓查拉图的存在,一定也会觉得他们早就已经共赴枕席。自此以后,罗塞尔当然要操他,传言猛兽一旦尝到了人的滋味,至死都不会再去追逐别的猎物……   “……知道吗?我猜……我是想你了。”   他俯身压上占卜家的后背,第一次贴近地嗅到了查拉图的气味,他披散的灰发中弥漫着欲望、尘埃与谎言。快感的洪流无情地卷过天使的身体,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在奥维尔体内剧烈地释放了自己,一阵不可名状的悲哀几乎在同时将他紧紧攥在手心。   执政官模糊地想起,过去查拉图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始终古老陈旧,像一座石砌的城堡被荆棘封锁了千年。但现在他仿佛就站在这橦神秘寂静的空屋之内,古朴圆厅的墙壁上贴满了明晃晃的水银镜面,其间映出一百个同样衰败的罗塞尔·古斯塔夫。   ——从前他们是不需要上床的,因为他们总可以聊天。但接下来每个人都决定离他而去:他的妻子、儿女、青年时代结交的忠诚友人,乃至为自己掀开非凡帘幕的查拉图,竟然连他都敢不再回应罗塞尔送去的书信。   “……但为什么?”   他犯了一些错。可谁能永远不犯错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