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无差5+1
原作:模组《天衍纪年》 配对:ho1陈初旭/ho4西门远无差 分级:PG 摘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除非他们好像真的不是人。 警告:OOC,私设 备注:两个有阴间猫的ho走到了一起,诸位有什么头绪吗? 五次陈初旭该和西门远双修,一次他终于这么干了 一 “既然如此,西门兄今晚就歇在我的房间吧。” “……你的房间?” “正是,”陈初旭泰然自若地转头,“我自会另找地方休息。” 他们就没有一两间正儿八经的客房吗?上次来时,剑宗还不至于这么穷酸呢。夕阳橙红的光辉渐渐落在石柱背后,满月在即,他瞥一眼牢牢关上的剑冢大门,心知自己的秘密这下是保不住了。 也罢。毕竟东方濯流的仇人都已经死了。 半个时辰之后,剑归剑冢,刀露真容,血誓的煎熬被药人血平复下去,而西门远的世界再一次天翻地覆。残余的疼痛沉重如铅,自胸前沿经脉流向四体,心魔的蛊惑令他怒火中烧、眼冒金星,随手抓来的旧剑唰地一声扎进乱石中间。脚踝上那根红绳刀割不断,铜铃余响回荡,他挫败地蜷起身子,咬紧牙关,听见有人在叫:东方濯流?你是东方濯流? 同行几日以来,陈初旭大概把这个名字说了十遍,现在终于把它安在了正确的人身上。如今看来,东方濯流的仇人都还活着,难道他也是其中一员?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打坐,昏花的双眼勉强捕捉到蓝衣剑客脸上古怪复杂的神情。惊疑、关切、恼恨和失望;一张年轻又生动的脸。(另外,他其实是一把剑。) “陈兄。”晚些时候,西门远当真坐在了陈初旭的房中。“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不知为何,房间的主人并未如他此前所言,另找别处歇息。陈初旭坐在工具齐备的榆木案前,就着油灯的光亮擦拭他的宝剑怀月,话音刚落,手上的动作分明顿了一顿。“……没有。” 还是一般地泰然自若。但他在说谎,西门远一看便知。此时他早已无力维持真气化形,露出东方濯流的本貌,松挽了一头黑发坐在给他额外备下的床边,望着同室的剑宗弟子若有所思,惯用的破刀也懒得保养,就这么丢在床头。散修百年之中,与他打过照面的剑客数不胜数,大概远超还在昆仑山时,但陈初旭记得的却是东方濯流这个身份。而当刀宗宗主本尊近在眼前,他却绞着眉毛一个劲地养剑,那副专注凝神、目不斜视的姿态仿佛要一头扎进寒铁反射的镜像之中,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一心在剑还是欲盖弥彰。 他于是没再继续发问。满月高悬窗外,瑶光盈盈正落在脸上,照得东方濯流心烦意乱。万宗盛会之前,他确实对陈初旭其人毫无印象,但现在还想这个做什么?刀客把左腿蹬在床边,双臂抱着单膝而坐,手指下意识地缠进脚腕上的红绸之中,打定主意要把心魔、周离泽、越行鱼、北落玄歌或是莫名其妙给他来了一剑的顾烟雨全都赶出脑海。明天他们就要直面……谁也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陈初旭是个男人。这也算不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还记得在漓州邂逅的那位女侠,披着斗笠摇着桨,笑声清脆嘹亮,绿纱衣下轻捷的身影像一只点过水面的蜻蜓。当晚她死在了乱刀之下,他自以为杀了周离泽就不必再顾及那荒谬的血誓,而为此付出代价的却是这位无辜的女郎。一百年来,他的触碰时时在流着她的血,每一个红着脸想和他牵手的姑娘都可能是下一具尸体。恨意沉渣泛起,不知不觉间让他隐去了笑容,东方濯流那张端正、冷漠的面孔撑在左边膝上,两根指头紧紧捏着红绳上的几颗铜铃。 “你——” 陈初旭的声音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的伤。我才想起这里还有师尊留下的九转凤血散,对刀伤剑伤都有奇效。”西门远抬起头,剑宗弟子早就风风火火地起身在箱笼间翻找起来,雪白的灵貂细长一条,在他脚边静悄悄地闪转腾挪,竟也安然无恙。 “林姑娘已经看过我的伤了。” 西门远也从床边起立,几步踱到剑客的药柜旁边。“她给我用了秘境里找到的灵药,今夜调息之后就差不多了。”他伸手拨开陈初旭搭在肩上的发辫,指背轻轻拂过同道的脸颊,注意到他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现在他还是肉体凡胎,这家伙最好不要一拳直挥过来…… “怎么了?” 陈初旭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他知道就是东方濯流在那日的暴雨当中一刀斩断了天地,而现在他与此人近在咫尺,却很难把这张微笑的、清俊乃至秀丽的面容和百年前的记忆重叠在一起。“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刀客的手指向后划过他的耳垂下方,好像要挠他的痒痒,陈初旭不由得甩了甩头,乌黑厚润的发辫也跟着乱摆。西门远收回手,禁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一滴剑油而已。” 他挥挥衣袖回到自己榻上,不知怎地还是笑个不停。陈初旭找来凤血散,非要看看他的伤口,刀客也十分坦荡地脱去上衣,露出他裹着药布的半身。林采萱的药宗技艺自然无可挑剔,男人胸前的缠带平整服帖,毫无渗血征象,北落玄歌准备的伤药似乎并无用武之地。西门远看着道友低头检查他赤裸的胸膛,几个弄鬼的念头在心中转了两转,最终还是都被抛到了西荒魔域。 “嗯,林姑娘确实是妙手回春。”陈初旭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他搞不懂这个剑宗门生为什么对疗伤这么感兴趣。 “已经看够了?” 刀客的声音里还含着笑意,让陈初旭的耳朵后方又痒了一痒。“嗯。明天到了云海归墟,你可一定得好全了,”男人难得地语带迟疑,似乎不知该用哪个称呼为好。“……西门兄。” 好个武痴。这家伙是林不阙的剑魂所化,他还能把他怎么样呢?西门远慢悠悠地拢上衣襟,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多谢陈兄挂怀。不过经此一去,即便剑伤早已痊愈,我们也未必回得来啊。” “怎么,你怕了?” 剑客闻言不忿,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满脸热诚地晃了晃。“别说这些丧气话,这几天来,我早就见识过你的修为!再者说,还有我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等这大道天道的破事已了,你要我和你比试一番?” “正是!” 东方濯流笑着拍了拍剑客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淡灰的眼睛里似有水雾氤氲,朦胧不清。“好,好。我们一言为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