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灵】成年之前拥抱绝对禁止
预警:单性转/女攻四爱/指奸/超能力插入
Summary: 影山茂夫对他说:“女性的话,十六岁已经可以结婚了。”
“喂?” 那首专属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灵幻新隆一只手里正端着他刚刚注好开水的晚餐杯面。想第一时间接通电话的心情百分百占据社会人的大脑,另一只空闲的手伸进居家服裤兜里,指尖一转一抖,眼前亮起写着那个人名字的来电页面。按下接通键用不了半秒,下一刻话筒里传出少年的声音,经过电流信号的扭曲略微失真,却仍能听出音调比寻常要高,让灵幻新隆下意识担忧起弟子的身体健康。 “龙套——”成年人刚开口就被对面一声师父打断,剩下的话被迫噎回肚子里,聆听高中生娓娓道来:“事情比较复杂,总之,我现在成年了。” ……哈? 时间错乱?平行时空?超能力事故?惊吓倒是没生出多少,毕竟话筒里的的声音过于平静。他清楚那孩子,不像别扭的、总要维持脸面的成年人,龙套并不吝于向信任的人求助。弟子已经十六岁,灵幻新隆忍住想要追问的心情。相信龙套自己的判断力吧,他想。 “师父还记得那个约定吧?” “我成年了,所以……”听筒里沉默下来。好消息是灵幻新隆可以确定弟子遇到的一定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对方还有心思来考虑这种事;坏消息是静谧的氛围太暧昧,地板像在漏电,酥麻顺着灵幻新隆兜在毛绒拖鞋里的脚底幽幽往上钻。成年人一只手里托着面碗,另一只紧握着通话中的翻盖手机。此刻这两件物什不约而同在掌心里发烫,烫得他手心出汗,热气顺着皮肤、血管、骨骼一路熨进胸膛。 灵幻没出声,喉咙干哑,声带也像被滚水烫了,皱巴巴地蜷曲。他当然记得那个约定。那个在面对弟子告白时一败涂地、作为成年人艰难保留的最后底线—— 成年前,色色的事情、绝对禁止!
他站在这间绝对私密的出租屋里,肉体却像变成了一碗速食杯面、一顿亟待被享用的晚餐。最后用以遮蔽的杯盖被影山茂夫话筒中的未尽之意撕开,上方弟子初步发育出成年人模样的手掌捏着开水壶,压迫感铺天盖地,随时要把沸腾的开水兜头淋下。 “灵幻师父,现在在家吧。” 不行。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件。会有负面影响吗?变化是基于身体吗?“成年”这个概念到底应该遵循生理条件还是心理条件?总之、总之不应该把这种事放在被未知事件影响之后的第一顺位来干。灵幻新隆努力转动大脑,试图保持冷静进行分析,却违拗不了擅自加速的心脏。 似乎有无数轻飘飘的蒸汽泡泡腾满整个空间,顺着灵幻新隆迅速被生理反应漆成绯红色的皮肤钻进去。男人错觉听见自己奔腾的血液流动中泡泡破裂的声音,大脑不能同时为两处供能,思维和心跳只能有一个自由运转,指腹被逐渐导热的杯面纸盒烫出红痕也不觉得疼痛,似乎他的心先于他这个人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臭小子……”灵幻新隆咕哝一声,手指攥紧翻盖机,脸颊比通话中的手机电池后盖更烫。自己高中的时候也有这么急色吗?过去太久,已经想不起来了。 电话没有挂断。下一秒弟子的声音同时从听筒和门外传来。 “师父,请开门。” 灵幻新隆大脑一片空白,真的假的,这就到了吗?这样的行动力真了不得啊,保持这股干劲未来一定能获得成功被大手企业录取吧。不过,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挪着脚步过去开了门,拖鞋在地上拍得啪嗒啪嗒响,视野随着拉开的门缝扩展,收入一颗黑漆漆的头顶。 真是久违的视觉效果。 龙套、只是成年的话,应该还没有到身高会缩水的年纪……?灵幻新隆在今晚的连番冲击下挣扎着要找回自己,紧接着被大门口抬起的那张粉白面颊惊吓到彻底失去思考能力。 影山茂夫、他十六岁、疑似成年(?)、扬言要在今晚来他家做一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的小男朋友,就视觉讯息的结果来看,似乎完全失去了完成自己豪言的作案工具。 影山茂夫变成了女孩子。 “哈——?!” 过度惊讶下成年人失去对肢体的控制,杯面和手机齐齐向下坠落,被空气中涌动的力量稳稳接住,超能力是最佳防伪。陌生又熟悉的少女抬起一根手指,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表情呆呆的。 “端着杯面就来开门了,”影山茂夫(现在可能要喊他影山茂子)嘴角翘起来,原本柔软的面颊上谜之刚毅的线条若隐若现,“师父也很期待吧。” 不是。这家伙想什么呢。心跳重回正常节奏,理智在大脑里重新占据统治地位,灵幻新隆欲言又止,实在是问题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心情有点像揭开一碗杯面却发现里面少了调味粉,舌灿莲花的欺诈师似乎总是在得意弟子面前说不出话来。 灵幻新隆叹一口气,后知后觉指腹被烫红,抬起手来捏捏耳垂,顺手向上薅了把头发,杏金色发丝从白皙手指间滑落,搭上挑高的眉峰。下一秒被弟子逮住手,及其自然地牵过来,用柔软的唇瓣蹭了两下。 身高差让影山甚至无需将手举高,轻松落下一个好像说不上是吻的吻。 噔、噔、噔、砰。成年人倒退三步,脚后跟撞上鞋柜,那张瞠目结舌的脸活像刚刚接受的不是一个亲吻而是一颗子弹。被亲过的手被他压在身后,紧贴着冰冷的墙面。 “龙套,”灵幻新隆开口喊人,难得的结巴起来,完全撑不起做师父的架子。“还是要有点性别意识比较好……”他声量低下去,少女的手指和唇瓣都更柔软,像初春的樱花瓣。影山茂夫风尘仆仆赶来,那两片嘴唇在夜风中被吹得低于体温,却远比滚烫的开水更接近一个要将灵幻烫伤的温度。 下一秒成年人又理直气壮地拉高了音量:“再说,这哪里成年了啊?!” 影山茂夫偏了偏头,原本略显幼稚的锅盖头现在看起来像JK中正流行的发型。除了那双依然平静、因黑眼仁偏小而显流淌出压迫感的眼睛之外,看起来是个十足十的清纯女学生,总之要比几年前两个人胡闹似的反串造型正经多了。 不妙。完蛋。心跳偷偷漏拍,大脑乱糟糟。灵幻新隆抿抿嘴,目光游移。虽然弟子平时已经够可爱,但居然还能更可爱……什么呀。灵幻新隆深呼吸,在心里对自己撒盐冷却这份想要伸出手去拥抱摸头的心情。不要表现得像那种会对JK下手的失败中年人一样啊灵幻新隆! 楼梯拐角好像有视线扫过来。灵幻新隆额角一跳,下意识把人拉进家里,大门发出哀鸣声,像是帮他悼念即将逝去的社会名誉。太糟糕了,自己不会被当成对未成年下手搞援助交际的变态恋童癖了吧?回过头,影山茂夫已经相当自如地踱步进了屋,杯面和手机被超能力控制着稳稳落在茶几上。 由于性别转换之后身高缩了水,影山茂夫身上穿的是国中时期那件绿色的小狗卫衣。少女坐在床边上,低着头,手在肚子上的口袋里掏来掏去,将兜里的东西规规整整摆到了灵幻新隆的枕头旁边:谜之瓶装液体、一张购物小票,和几个亮晶晶的百元硬币。 灵幻新隆深恨自己眼力太好,一眼看清里面最显眼的东西——一瓶水性润滑剂,大瓶装、柠檬口味。 弟子在房间里等他,看起来心情甚好,两手撑着床边,白色运动鞋一下下敲着床架。灵幻新隆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成年男性站直的身高在少女脸上投下阴影。“我说你,这完全是只有性别变了吧?” 杯面好像泡的有点久了,但应该还能吃。灵幻新隆没有浪费食物的打算,准备把弟子打发回家之后按原计划吃饭。这杯可是限定口味。 “师父。”影山茂夫那双漆黑的眼睛盯过来,这双眼睛黑白极分明,近年随着生长发育眼型拉长,抬眼盯住人不动时愈发显示出威慑力。“女性的话,十六岁已经可以结婚了。” “但成人礼还是在二十岁。” “可以结婚,就等于被社会和国家认定可以做出合法性同意。”影山茂夫顿了顿,“要遵守法律。这不也是师父教给我的吗?” “别给我浑水摸鱼。明明是男生吧你。” “灵魂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最上启示那次师父也看到过吧?”一只白莹莹的六角恐龙突兀挤进灵幻新隆脑子里,被成年人无情拍走。“如果考虑到身体方面大脑和性激素影响的话,现在的我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师父要看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援交片场吗?!台词也未免太糟糕了。 “喂喂,不要什么都给人看啊。”明明在自己家里,灵幻新隆却是看起来更僵硬而无措的那个,“总之不行,快点回家去好好休息。身体恢复期间相谈所那边给你放假。” 没等成年人想好再开口时是用烤肉还是章鱼丸子来安抚年下恋人,影山茂夫的提问声就又响起来,语气平静、温和,却像藏着暗潮的海水,湿漉漉的水汽淹到脖子,要把灵幻新隆吞没。 “师父到底在回避什么?” “明明很喜欢我。拥抱的时候会脸红,牵手时间久了手心会出汗,尝试接吻之后兜里一直装着清口糖。虽然一直在等着我主动,但师父并不抗拒亲密接触吧?” ……不妙。大不妙。被小了十四岁的恋人步步紧逼,出租屋很小,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假装没听到。灵幻新隆哑然,嘴唇张开又合拢,目光游移一瞬,又强迫自己把视线钉回弟子脸上。这样青春而稚嫩的一张脸。原本随着发育锐利起来的棱角与线条被性别软化,除此之外影山茂夫变成女性之后的身形和声线变化都不太大,只有骨架突兀小了一圈,倒让灵幻想起他单纯仰视自己的国中生时代,于是罪恶感更甚。 “恋爱和性欲是两码事吧?” “师父对我没有欲望吗?”影山茂夫站起身,仰着头望过来。这健康的、青春的、在自己目光下成长起来、由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呢?与其说是性欲那样轻浮的感情,不如说是更加沉重而粘稠的、执着的欲望。 要爱我、要陪着我、一直看着我、不要离开我。 爱意浇铸成堤坝,实在是太喜欢、喜欢得要命,于是身体和灵魂都叫嚣着不满足。成年禁令与其说是针对未成年的弟子,不如说是成年人给自己设置的最后束缚。 可是。“作为师父,怎么可能对变成女生的弟子出手啊……”灵幻偏过头,说话的声音很低,失去原有的铿锵,夹带上柔软的委屈。“这不完全是趁人之危吗?” 男人穿着灰色的棉质睡衣,丑丑的熊头上方是不自觉流露出委屈、即使情绪低落也英俊得要命的脸,剥离笔挺西装之后的男人像被同时剥离了那副刁钻锋利可比刀枪的尖牙利齿,柔软得像只大号抱抱熊。 灵幻新隆曾经检讨般地自陈:自己在非日常状态下的判断力会下降。而影山茂夫是个善于观察和记忆的好弟子,于是自然而然地意识到今晚的一切都是深深扎进灵幻新隆原本「日常」中的「非日常」。成年人无坚不摧的躯壳被顺着裂纹撬开缝隙,像洋流里慢吞吞张开闭壳露出破绽的珠贝,狡诈的人类要抓住瞬间的机会,以剖出那颗深藏的珠宝。 “不是哦。”影山茂夫笑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来,明明看人还需要仰着头,走近时却携带着浓烈的压迫感,静谧的出租屋里仿佛又刮起无形的龙卷风。 “师父说错了,趁人之危的人是我才对。” 素白的手指搂上成年人劲瘦的腰,十指在后背扣死。影山茂夫把侧脸贴上教导者随呼吸起伏的胸膛,满意地听见那颗心脏在皮肉下失守地乱跳。十六岁的高中生对待爱情和学业一样严谨,是会一本正经接住任何问题之后认真作答的好孩子。影山君对待课业很认真呢。有同学这样评价过他。此时此刻这个好弟子、好学生,正以一种绝对主导的姿态拥抱着三十岁的中年社会人,侧头往上看时柔软的脸颊挤出一点奶呼呼的肉。要获得别人珍贵的东西,就要用自己珍贵的东西去做交换。这也是师父教给自己的东西。 影山茂夫维持着这幅放松的姿态、呆在最能让自己放松的人身边,要自然而然地捧出心来作答。 “师父好狡猾。自己一直都在看着我吧?什么样的姿态好像都被师父看到过。师父自己却总是那样。不是单纯的想要做爱,想要看到灵幻师父糟糕的样子、失控的样子、只能依靠我的样子。想要看到师父的一切,然后拥有。” 锁在灵幻新隆背后的两只手分开,一只顺着脊线向上探贴住后心,另一只伸到了睡裤的松紧裤腰旁边。 是要失身的大危机。可悲的成年人被弟子的直球和一声声师父打得溃不成军,压根组织不出像样的抵抗。说起来,这小子是不是暴露出了什么不太妙的性癖……?灵幻新隆大脑晕乎乎,舌头打结、心跳加速、脚底发软,身体像轻飘飘的氢气球,如果不是被弟子拥抱着就要飞起来了。弟子的脸颊还贴着自己的胸口,像衣服里兜了只热乎乎毛茸茸的狗崽子,看过来的黑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好喜欢、太可爱、完全是史诗级别的超级犯规行为。 那颗牵引着他心脏砰砰乱跳的脑袋在灵幻胸口拱了拱,“喜欢师父。” 到底是谁教他这么对人说话的?难道是自己吗?眼底和脸颊滚烫得发胀,爱意是比酒精更易成瘾的化学物质。灵幻新隆成年人的外壳崩碎成齑粉,暴露出内壳里那个想被爱的小孩。 “我……” 那双原本垂落在身躯两侧的手颤抖着抬高,扶上影山茂夫单薄的肩膀。 “我,我也……” 灵巧的声带和舌头因羞涩而僵死,牙齿在组织发音时磕到一起,发出的哒哒声仿佛开启波子汽水时弹珠掉进瓶底的脆响。抑制不住的感情挤挤挨挨,是被晃过了头的汽水,被关在名为灵幻新隆的玻璃瓶里,一旦产生缝隙就再也按捺不住,扑——地一声全部涌出来。 语言是人与人互相之间沟通的最直接手段,是搭建人类关系的基座,身为欺诈师、赖以口舌谋生的灵幻新隆比寻常人更加清楚明白话语的力量。言语、约定、承诺,因此而堕落成恶鬼的灵魂他在日常除灵活动中见过太多,说出口的声音不能再收回,被承认的「缘」可能会成为作为普通人走入死亡也摆脱不了的束缚。正因如此、正因如此!必须要说出口,不能像过去那样,躲在那孩子真心投下的荫庇里含糊答应,而是要大声地、正式的、直白地告诉弟子。这份爱你的心情,我再也抑制不住了。 “我也喜欢你啊——!!” 灵幻新隆把弟子用力地按进自己怀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进了用来拥抱的手臂和喊出告白的口腹,两条腿使不上力气,只好倚靠着笔挺站立的影山茂夫,身体发着抖,软塌塌地往下滑,像一滩被爱意蒸到融化的黏糖。 环在后腰上的手臂收紧,勒住灵幻新隆不断往下滑的身体。他不知道弟子什么时候在超能力之外拥有了这样的力气,下巴还挂在对方瘦削的肩头,眼睛被激动的情绪和羞耻的热意搞得发花,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影山茂夫略微变长的发梢,和突兀亮起的超能力。 两个人缠抱得像两根黏糊糊扭股糖,被念动力从屋子角落挪去了床上。灵幻新隆身体陷进熟悉的床褥,平躺的姿势抹消了身高差,影山茂夫略微变长的头发细细密密垂下来,和她撑在灵幻身侧的手臂交织成捆缚猎物的蛛网。 太近了。灵幻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少女和他亲昵地鼻尖碰鼻尖,黑色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小小的自己。 “牵手也好、拥抱也好、接吻也好。灵幻师父都没有拒绝吧?”影山茂夫又笑起来,自从国中那场告白事故之后,少年外露的情绪日渐增多,灵幻往常对此倍感欣慰,而今却沐浴在这样舒展的笑容里红了耳廓。 “师父很纵容我啊。”鼻尖擦过鼻翼,在灵幻脸颊上轻蹭,嗅闻的气流擦过面颊上绒绒的汗毛,把皮肤吹热。 “所以,只要像以前一样,等着被我抱就好了。” 影山茂夫眯起眼睛,低下头想往男人下唇上咬一口,却被灵幻躲开了。 重力让厚重的刘海下垂,露出影山茂夫细秀而蹙起的眉毛。神态不是拒绝,行为上却躲闪起来……?少女险些以为这场自认为很帅气可靠的发言起到反效果,黑眼睛注视着身下的成年人,瞳孔流淌出一点困惑。 灵幻新隆偏着头,一只手掌捂住了自己下半张脸,露出的皮肤从侧颊红到耳尖,空出的另一只手却别别扭扭地拉住了影山茂夫的小臂,握得很用力。 “……@¥&@#》” 从指缝中间溢出的声音小而含糊,影山茂夫侧头认真听,没听清。好不容易才在男人重复的时候听明白,灵幻说的是:咬到舌头了。 飞鸟轻轻从湖面上擦过时,所留下的涟漪可以扩散到整片湖面。意识到灵幻新隆那样哼哼唧唧撒娇似的话里说了什么之后,涟漪变成海啸,汹涌的心动拍击下来,超能力也要在这样的心情面前束手无策。 师父,好可爱…… 灵幻新隆还在懊恼:终于下定决心用相同的话语来正面回应弟子的心意,却因为太过于激动而咬到了舌头。难道这样的氛围里所发生的第一个吻要带着血腥味吗?那样未免也太破坏气氛。 微凉的指尖顺着灵幻新隆下颌和手掌间的缝隙插进来,捂着嘴巴的手被强行从脸上剥离。灵幻扭回头,回视时睫毛仍不安地抖动,一个吻落到嘴巴上。 影山茂夫红着脸,两眼放光、声音发飘,还要假装出沉稳的模样,“严重吗?请让我看看。”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把舌尖吐出去了,软肉暴露在空气里,因水分蒸发而感受到凉意的一刻灵幻新隆才反应过来,羞耻到后颈汗毛炸起来。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却这样在十六岁的高中生面前吐舌头装可爱……自己都在干什么啊? 颤巍巍的嫣红色舌尖,一点凹陷进去的齿痕还在渗血,像柔软果冻上额外淋上用以款待的果酱。好可爱。师父的睫毛也是金色的,正在不安地发抖。好可爱。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师父很紧张吗?好可爱。 似乎是盯着看的时间太久了,那片柔软的湿肉在空气中不安地卷了卷,舌底轻轻摩擦着下唇。师父平时就是用这样色情而可爱的舌头说出那么多一本正经的道理和机变的话语吗? 好可爱。好喜欢。是我的。想要把这样的师父一口口吃下去。 “师父,”声音因亢奋而飘忽,咽口水的声音巨大到令灵幻新隆无法忽视。“唾液可以消毒……” 想要缩回嘴巴里的舌尖被另一幅牙齿叼住了,比起接吻更像是吞食,牙齿蛮横地咬住舌面,舌头绕着舌面吸吮。如灵幻新隆所预料,这是一个弥漫着血腥味的吻。 不过感觉倒也不坏……灵幻新隆想。唾液顺着收不回的舌头失控地往外流,把两个人贴在一起的嘴唇润得湿漉漉滑溜溜。影山茂夫把手伸过来捧住灵幻新隆脸颊,边接吻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男人薄薄的耳垂摩挲。他接吻时从不闭眼,黑眼仁像血肉摄录机,忠实映照出对面的灵幻新隆。 紧张的、羞涩的、故作熟练的。睫毛会发抖,颧骨会飘起飞花似的红晕,太舒服了反而会皱起眉毛,用力闭眼时卧蚕和眼尾有细细的纹,像鸟巢和鱼尾。 要看到。要一直看着,用眼睛去占有。 影山茂夫含着师父那根灵巧的舌头,吻得渍渍作响。 那瓶柠檬味润滑液在空气中啵的一声弹开盖子,啪、啪两声,运动鞋落到地上,和家居拖鞋歪歪扭扭搭在一起。身量娇小的少女整个人跪趴在成年人上空忘情地接吻,透明的润滑液淌出来,被蓝紫色光芒牵引着围绕床铺飞旋,像一个围绕着恋人们临时构筑的小小星环。 湿热的呼吸终于撤远,灵幻新隆呼吸急促,心里忍不住感慨年轻人的肺活量真是了不起,世界上没有白跑的马拉松。他半张脸都被失控的口涎糊得狼藉,下身失守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套睡衣虽说舒服又便宜,却太好脱了。 影山茂夫跪立起身,灵幻新隆两条长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扳开了,那双较男性时显更柔软瘦小的手一只扶在灵幻光裸的膝盖上,另一只沿着湿润的下颌揩了一把,指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被凑到鼻尖下嗅闻。 “喂……”光裸的大腿敞在空气里,灵幻新隆的性器在接吻中途已经充血半硬,很不自在。他刚想对弟子说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就看到影山舔了一口沾满两人口水的指腹,于是性器彻底勃起。 ……幸好自己的公寓对面没有居民楼。灵幻新隆想。 窗帘拉的不太死,飘动间能够看到窗外的夜色。如果对面有人的话说不定能看到这房间内怪异而淫乱的一幕:成年男性下半身光裸、上身的睡衣卷到了锁骨,露出充血的奶头和乳晕。对面的少女却衣着整齐,卫衣、牛仔裤、连同脚上奇怪的猴子脸棉袜都好好穿着。 被看到的话,可能会被报警也说不定。 实在不是灵幻新隆想要在这种时候还胡思乱想,实在是此种体验对于社会经历丰富的成年人来说也着实是头一次。弟子的超能力为粘稠的润滑剂注入了超乎寻常的活性,后端原本用来排泄的小口被强行撑开、侵入,连接在漂浮液体和身体入口之间的超能力像柔韧的水管,一次性为男人体内灌入过量的润滑。 太多了。比起润滑更像是浣肠,灵幻上次听说这种行为还是在某家医药企业的诈骗宣讲会上,号称定期清洁肠道能够强身健体,实在是太过离谱,于是完全没认真听。眼下他自己莫名其妙迎来这种体验,自然也无从依靠理论解构身体里微妙而复杂的观感,大脑主观能动性告罄,身体意识反客为主成为控制者。 有点凉、有点涨。超能力散去之后灵幻新隆情不自禁夹紧了穴口,这种随时将有液体溢出、近乎于失禁般的感受顺着神经反馈给大脑,再由大脑操控括约肌抽动着缩紧。 弟子对他说:“请放轻松。” 好难。成环形的肌肉一旦稍有松弛,湿黏的润滑剂就要顺着褶皱流出,下一秒肌肉条件反射般变本加厉绷紧。人很难违抗来自于身体的意识,这具躯干还没有体验过后穴在性爱中的用途,被前三十年做人经验驯化的一部分大脑告诉他要夹紧,另一部分大脑却举起弟子的要求狐假虎威,想要勒令肌肉松弛下来。好混乱。 “好难……”灵幻新隆垂下眼,他从小到大无论学什么都上手很快,难以置信人生不多的几次折戟会发生在和弟子初体验的床上,因此格外挫败,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把抱怨喃喃地说出了口。 “师父总是对自己很严格,”弟子凑过来吻他,吻他垂下的睫毛、吻他抿住的嘴唇、吻他的胸口,“多依靠一点我也是可以的。” 细白的手指在穴口探了探,因为括约肌的过度紧绷,指尖侵入时每一分触感都被神经忠实地回馈:被撑开了。被进入了。被侵犯了。多余的润滑顺着指根往外涌,滴落到灵幻新隆早上刚刚换过的床单和弟子的牛仔裤上。手指带动着润滑液在体内搅动,肠壁湿软高热,柔滑得一寸力也吃不下,指尖一落上就会收缩着颤动起来。 影山茂夫没有理会成年人喉咙里低低的闷哼,也没有理会甬道里肠肉谄媚的含吮。高中生做起事来很有一股子认真的劲头,这只手专注于探索,用指腹度量这处窄窄的秘洞,终于摸到一处硬栗般的微凸。 “——!!”灵幻原本陷在床铺里的身体绷紧了,弓得像只正在被开背抽筋的白虾。这是什么感觉?好舒服,好可怕,骗人的吧。比偶尔用手自己抚慰时的快感要汹涌太多倍了,整个人像是倏忽被掷进海里,身体失重,咸水淹没口鼻耳朵,只剩体内活火般燃烧的快感。 “龙套,龙套……”成年人一只手还被弟子按在床上,另一只手不好意思去拥抱变成女孩子的弟子,只好在床上无助地乱抓,和痉挛用力的脚尖一起将床单揉到皱乱。“不要、轻点……别摸了……” 挣扎间侧脸从枕头上滑落,有什么东西硌着脸颊,冰冷而坚硬的圆形。灵幻梗着呼吸往脸上摸,手抖得太厉害,好几次才把东西摘到手心里:那是好几枚百元硬币,和揉皱的小票一起放着。 “啊,”影山茂夫的视线跟着灵幻一起落到那几枚硬币上,眼睛绕着掌心转一圈,微笑起来。“是找零,刚好三百円,和师父给我的报酬一样。” 手指被突兀地夹紧了。高中生眼神从灵幻新隆的掌心挪到男人脸上,那上面完全是一副羞耻到要哭出来的表情,“不,不要在这种时候说报酬什么的……” 影山茂夫低头沉吟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没关系,师父和我是交往关系,并不是援助交际。相谈所的打工也是正规活动……”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然而该死的既视感也的确抛之不去,持续不断地折磨灵幻新隆为数不多的羞耻心。 “……而且就报酬金额来看,师父也完全不需要担心会给人构成这种误解吧?” “呜……”喉咙里发出败北的气音,灵幻新隆羞耻到浑身发红,后穴紧紧地咬住影山茂夫的手指,激烈情绪下每一寸暴露在弟子视线下的皮肤敏感度都成倍增加。这小子、这小子难道对工资不满很久了吗?灵幻抿着嘴,吐字都不流利,几乎要被弟子的眼睛看到高潮。 “别说了……” 眼不见心不烦,灵幻大师反手把那几个硬币塞进枕头底下,闭上眼睛,后穴暗示性地夹弄。被揉捏前列腺时崩溃地要逃的人是他,说话时那几根手指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对戛然而止的快感隐隐不满的人也是他。师父是善变的大人。影山茂夫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心里有一点轻快愉悦地想:不过我都喜欢。 他向来是很听师父话的弟子,因而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选择重新动起了手。 灵幻新隆平时饮食不甚规律,又总是做些推拿、瑜伽、需要到处乱跑的外勤工作,因而身形瘦削。他骨架天生长得很不错,肩宽胯窄,穿什么衣服视觉效果都很好,影山茂夫曾经跟在师父身后,仰视了这漂亮的背影很多年。 直到今天,他一本正经地用眼睛度量成年人性爱中羞红的裸体,才知道原来师父什么也不穿的模样效果也这样好。男人盆骨形状长窄,出于性别差异,自然很难比得过高中男生们手里传播过的那些写真杂志封面女郎。可他臀肉丰满紧实,眼下为了躲避体内一阵阵近乎于鞭笞般的快感而卷起尾骨。那两片饱满的臀肉被抬离床垫,在半空中颤出肉浪,长年累月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则正夹着腿间自己的身体局促地发抖。影山茂夫想,师父好色情。 色情的师父、狡猾的师父、善变的师父。好喜欢,全都好喜欢。 那根埋藏灵幻体内的手指重重压下去,影山茂夫像是终于找到感兴趣猎物的猫,往前膝行两步,把自己往仍闭着眼的男人腿间拱了拱。食指连同原本在肛口揉按的中指齐根没入,却并不往更深处插,而是在有限的肠道空间内屈伸,指关节顶开穴壁,指尖打着圈反复擦过软弹的腺体,搅得咕啾作响。 成年人被卷土重来的快感击碎,可这激烈到痛苦的快感不是来源于外界,而正是来源于他体内。柔软的、敞开的、违逆原本的生理功能、正吸吮着影山茂夫手指的体内,无处可逃,于是就连腰肢无助摇摆的动作看起来也像是迎合。 “师父,请不要乱动。” “要烂了、别,别……”被反复戏弄的腺体像爆燃的小粒碳火,尖锐的快感要把体内柔嫩的肠道烫破。灵幻新隆被体内横行霸道的快感冲击到淌出生理性眼泪,滚滚泪水顺着脸颊乱淌,眼框鼻尖都发红。他之前哭起来的时候很像小孩子,是那种眼泪会攒在眼眶里然后大颗大颗乱七八糟滚下来的哭法。眼下那双眼用力闭合着,于是泪水一次性落下好几道,泪痕爬了满脸,像是某种皴裂的痕迹。 我又把师父给弄哭了。好可怜,好可爱……还想看到更多。影山茂夫瞳孔愈深,像两丸半凝半融的黑琥珀,浑浊的爱与欲要随时滴落下来,把身下的人永久封存。师父不会怪我的。那个原本紧闭的小口早就被搅开了,润滑混着肠液失控地往外淌,女性的手指要更加纤细,她轻而易举把无名指也塞进穴里,小指浅浅蹭进一个指节又放弃。算了,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影山茂夫懂得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理。虽然过分一点师父也一定会原谅我。 三根手指一起拢着腺体轻轻上下滑动。 好舒服,要融化了。快乐面前大脑被迅速驯化,逐渐适应之后灼烫的快感温文下来,灵幻新隆终于有了喘口气的功夫。他原本做好了忍耐疼痛的准备来迎接初体验,快感却以绝对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占据了全部的神经中枢。弟子的声音像是隔着水面,从接收到理解都存在时差。龙套让我不要乱动……什么呀,这小子口气真是有够没大没小。灵幻有点没来由的委屈,却还是下意识绷紧因快感而抽搐的腿根,把原本半空中摇晃的白臀往弟子手掌里送。 他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腺体中央那道浅沟被指尖抠挖夹弄的快感来得太突然,灵幻腰腹骤然泄力,脚跟在床单上蹬直,体内的手指变成唯一支点,下半身的重力被仓促压到脆弱的腺体上。 高潮了。在未成年的弟子面前像失禁一样喷出精液和前列腺液,白浊把衣服都弄脏了。快感激烈过了头,剩余感官像被弟子的手攥紧拧成股的棉线,头晕目眩,眼泪淌进耳朵,口水呛进喉咙,小腹酸软发痛,他被性快感灌满到想吐的程度,不行了、要坏了、要死了。混乱里不知道自己都喊了些什么。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性别上的顾虑,和弟子交握的手出了汗,手心和腿心一样湿漉漉粘嗒嗒,另一只手抓住卫衣柔软的衣角。想要拥抱、想要接吻。灵幻知道自己一直在被看着,也知道自己眼下的形象恐怕糟糕得不得了。那么,一直注视着我的你会满意吗?失控的、哭泣的、毫无大人模样的样子。被泪水抹花的视野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好多弟子的脸,抬起头仰视自己的模样、吃拉面的模样、看漫画的模样,总是站在自己旁边,回头就能对上眼睛,是看到就觉得安心的存在。被眼泪粘成缕的睫毛很重,灵幻眨了好几次眼,才看清眼前顺从自己牵引贴过来的、弟子的脸。 好红。从脸颊到耳尖都被加速流动的血液漆成红色,迷恋的热气从每个毛孔里喷薄出来,把灵幻新隆的脸也感染上病毒般的绯红。要融化了,太过分了,是犯规。这样的、这样的眼神和表情。灵幻新隆慌慌张张地想,像只落进陷阱才发现处境不妙的笨狐狸。这小子,看起来超——极喜欢我啊! 赤裸坦诚的注视让投注过来的眼神变成另一种性器官,简直是精神层面的侵犯。太害羞了,血管里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汽油,灵幻新隆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吻上去,唇瓣相接的一刻像火石对撞。 前列腺高潮没有不应期,弟子的手指在他濡软柔滑的体内作乱,绕着敏感到疼痛的腺体四周安抚,像拨弄肉做的琴键。先从亲吻中抽身的是影山茂夫,少女半直起身,一条胳膊把灵幻的腿拢在肘弯里。 “超能力也是我的一部分,”影山茂夫被汗湿的额发短暂飘起又落回原处,“师父,请接受我。” 原本缩紧的、裹缠着手指吮吸的软肉被无形的力量撑开了。好满,好涨,顺着弟子指尖生长出的力量不知餍足,顺着穴口附近被反复揉弄到发烫的肠壁一路往深处蔓延。 “不行……”灵幻新隆被贯穿在超能力上呜咽挣扎,从下颌到锁骨抻出相当流丽的线条。影山能感受到臂弯里大腿肌肉不停地绷紧挛动,像儿时和律一起抓过的、在手指间活跃振翅的独角仙。她对自己性器的形状不算陌生,只要见过,就可以模仿、构建,超能力某种意义上是比血肉肢体更加好用的「特质」。 柱身、青筋、冠状沟、龟头。影山茂夫在国中就曾用超能力构筑搭建砖石房屋,如今这样可以用来沟通天地令砂石倒转的力量小心翼翼埋藏在爱人的体内。国文课上老师讲述开天辟地的神话,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将天沼矛插入混沌之海里搅动,日本国在长矛的尖端诞生。高中生听课很认真,如今亲手运用力量造物,分寸毫厘都用心,要同样锻造一把矛,用以钉透他年长的恋人。 这力量浇筑的阴茎完全埋入灵幻体内之后没有动,影山茂夫贴心地为师父留出适应时间。成年人捂着脸,从胸乳到薄薄的肚皮都在他竭力维持节奏的呼吸里颤动。他仍在发抖,汗珠顺着腹股沟一路淌进咽喉凹陷处。 “龙套,”灵幻新隆喊人仍然有些含糊,“不要故意作弄我啊……” 看来师父咬舌头的那一下真的很严重,影山茂夫想。如果可以在师父嘴巴里留下我的超能力就好了,可以不让师父烫到,也不会再让师父咬到自己了。先是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紧接着才开始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 “师父指的是哪方面?”影山茂夫歪头,手指状似无意地勾动,前列腺和肠道深处同时被碾压。 虽然很快咬住下唇,但还是叫出声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这家伙,完全是不打算悔改的态度……!“就,就是……”灵幻语塞,眼神堪称失礼地飞快扫过少女平坦的胯下又收回,“尺寸上……” 太深了。肠道深处被毫不容情地撑开,自己不可视的内部脏器被入侵,难以言喻的恐慌感令人不安,神经紧绷的情况下接受每一下触碰都要更加敏感,再这样下去的话,很快又会射出来。 “没有哦。”影山茂夫皮肤很白,因此一脸红就显得分外明显,红起的脸颊和垂落的睫毛都在向灵幻新隆宣布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这个今晚刚刚若无其事带着润滑剂(大瓶装)唐突登门的、到现在手指都还捅在成年男人屁股里的未成年弟子,害羞了。 不是、认真的?灵幻新隆额角要淌冷汗,到底在害羞什么啊?! “师父体内是我的生殖器尺寸,没有擅自调整过。”影山茂夫指尖转着角度,满意地看着那片薄薄的肚皮上凸起一小块,“交往之后想着师父的样子手淫过,所以很清楚哦。” 哇呜。灵幻新隆用全新的眼光瞪视弟子。这小子是怎么用这么纯情的表情说出这种话的,简直有点吓人了。 “有力气思考这种问题,师父明明已经适应了吧?”手指离开湿软的穴口时发出啵的一声,肠道深处淤积的润滑和体液来不及涌出就被骤然活跃的超能力顶回深处。灵幻新隆两条长腿和腿心的穴眼大张,肉道被抽插捣弄得滋溜作响,白色的飞沫沿着毫无遮蔽的松软洞口飞溅出来。 洁白的面颊突然凑近,少女体型的影山茂夫小小一只,跪伏在灵幻新隆胸口,双膝顶着男人张开的大臂,低头给了中年人一个吻。那双和嘴唇一样柔软的手掌贴上灵幻侧脸,右手手指上水淋淋,在他耳侧留下湿润粘连的手印。灵幻新隆全副意志都用来控制自己不要叫得太大声、高潮得太快,不太想分出头脑来思考这水渍的具体成分是什么。 脸颊被轻柔地抚摸着,弟子在用指腹帮他揩去泪痕,明明下半身还在用超能力把人操得门户大开、汁水淋漓,手上却在帮人擦眼泪。 被小十四岁的高中生恋人珍惜了。灵幻新隆穴肉抽搐起来,双腿绞着床单绷直,在影山茂夫的吻顺着鼻梁落到睫毛上时高潮了。 ……高中生的欲望对中年大叔来说果然还是太激烈了。灵幻新隆想。他高潮后大脑放空、腰酸腿软,忍不住回忆起上次这么累还是几年前追回暴走龙套的时候,回家之后两条腿其实暗暗疼了好几天,还要撑起成年人的架子去陪着弟子到处修复调味市。 两条胳膊还搂在弟子脖颈上,嗯……懒得拿下来了。变成少女的弟子体型小小的,抱起来很舒服。性欲在体力威胁下退潮,之后涌上来的是倦意,灵幻新隆懒洋洋闭着眼,不太想管自己湿漉漉的、尚且合不拢的屁股洞,只想搂着弟子昏天黑地睡上一觉。 那碗泡面,估计不能吃了吧。灵幻有一搭没一搭地下意识排起明天的日程,明天起来要早点处理掉,免得放在那里招来虫子。 不该出现的灼烫触感突兀杵上了灵幻新隆下巴,一击将睡意敲打得烟消云散。 被手指和超能力奸到湿黏的成年人绷紧神经抬头看,重新明亮起来的视线里是体型骤然膨胀起来的、回归原本性别的弟子。那件沾上灵幻新隆精液的糟糕卫衣紧紧勒在少年精干的身体上,像件不伦不类的露脐装。 “灵幻师父,”少年无辜地眨眨眼,抬手把自己从布料桎梏里剥出来,头发乱糟糟、脸颊红扑扑、眼睛亮晶晶,又期待又羞涩地凑过来,“反正已经做了,不可以反悔哦。” 成年人还浸泡在困意余韵和贤者时间里,耳朵里突然响起牛仔裤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一时间汗毛竖起,危机意识强迫大脑临时加班,绞尽脑汁翻找话题和借口。 “——等等、龙套!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诅咒吗?” “是意外。” “在这种时候,刚好失效?”磨牙声。 “嗯,是意外。” “喂——哈啊……嗯……不要直接塞进来……!”逃避作战大失败。 “我说过的吧?师父等着被我抱就好了。” “……怎么比刚刚还大……不要再往里了……”哭腔。 “因为师父的样子太糟糕了,才会比之前手淫的时候更硬。这是师父的报酬。” “混小子……” “这次也会好好帮师父把眼泪擦干净,”被从浸湿的床单上抱起来了,“所以,请不用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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