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灵】西装下
2236骑乘一发完
Summary: 从十一岁推开相谈所大门的小学生到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弟子在他身边度过的时间有足足二分之一个人生那么长。而他也的确身体力行地见证了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的成长——无论是在哪个方面。
五月或许是一年里最适合穿西装的时间。 刚走到立夏的节点,城市里的温度随着樱花树下散开的的浓荫而一点点攀上去,太阳很好,却还没有好到会让衬衣布料湿哒哒黏在身上的程度,一种恰到好处的照拂。让人能够放心地在白衬衣外面套上一件因面料硬挺而或许不够透气的西装外套,而不必担忧如果将脱下来的西装挂在臂弯里的话,光洁的布面上会不会留下不够体面的皱痕。 在这样一个五月,灵幻新隆带着他今年毕业的弟子走进了西装店。 “啊……不要黑色,”灵幻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则对着影山茂夫手势花哨地指指点点,“mob你本身头发就是黑色,如果再选择同色系的西装也太沉闷了吧?”比路人更加路人、如果丢进早高峰的通勤地铁站里会像易溶于水的食盐一样消失不见的程度。 站在试衣镜前的青年闻言点了点头,听话地走进试衣间里。 这次是棕色。 ——“好老土。”叉掉。 和师父一样的灰色? ——“呃,有点奇怪……”叉掉。 中规中矩的靛蓝色。 ——“……就这个吧。”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错的颜色,用来应付面试怎么看都足够。 分析衣物标签上复杂的面料组成和比例也在二十一世纪资深除灵大师的擅长范围,亲力亲为地为弟子挑选了无论从价格、穿着感还是养护成本方面都无可挑剔的新西装,然后沐浴在弟子充满敬佩的注视目光里潇洒地掏出钱夹里的福泽谕吉。在身旁弟子的生日这天表现得像是孔雀开屏,无论何时何地都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展示自己耀眼一面的机会——此乃独属于灵幻新隆的恋爱保鲜必杀技。 拎着品牌包装袋去参加聚会的时候迎接了众人的调侃目光,花泽借机举起手机对寿星大肆推荐小众时尚品牌旗下的西装外套一二三,其中某个十年如一日执着印刷丑陋猴子头印花的品牌含量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影山茂夫听得连连点头,很快被因为拥有正常审美而听不下去的灵幻新隆和影山律从两侧劫持,一只手被塞进了菜单纸、另一只手被塞进了圆珠笔。 “快点餐吧,哥哥/mob。” * 聚餐结束之后是独属于二人的时间。 明明只吃了晚餐里用红酒腌渍的冷盘凉菜,怎么会露出这样一副好似醉得连耳朵都红了的神态来?难道是做弟子的连师父的酒量也一遭学了过去。 大脑因为酒精昏昏沉沉,屋子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的台灯,灵幻新隆看着弟子在自己阴影覆盖下红起来的脸,浑然不觉自己才是那个导致对方露出这幅神态的罪魁祸首。 他似乎是在为一手带大的弟子未来的职业生涯而真情实感地感到忧心忡忡,金发下的眉毛打了结,那根往常总是很灵活的舌头不知为何有些不听使唤。为人师表的醉狐狸大着舌头把心爱弟子的名字含在嘴里大呼小叫,说mob啊mob你这样以后一个人工作的时候怎么办?一边说一边手上还在乱动,似乎是想把弟子白净的、面团儿一样的面颊给托进手里的,结果却因为醉酒后的力道没轻没重,掌心在弟子脸上拍打出了“啪啪”的清脆响声。 不过应该不是很痛吧?毕竟那个身处下位的青年脸上丝毫不带愠色,而是一种羞涩中又略带苦恼的表情,两只手也老老实实地撑在床铺上。 “师父……可以先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吗?” 如果你身边有一个醉鬼、而那个过去总是非常闹腾的醉鬼在你去干别的事时表现得非常、非常安静,那么你该做的就是立刻停下手上的事情马上回去看看。因为能够让一个闹腾的醉鬼安静下来的事情一定在他眼里非常有趣、而让一个醉鬼觉得非常有趣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在回到和师父同居的公寓之后,一个人去将晚餐打包回来的食物放进冰箱时的影山茂夫显然还没有领会到这个道理。而当他关上冰箱门、踱过那条窄窄的走廊将室内的场景收入眼帘、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将醉醺醺的灵幻新隆一个人放在床上之后,这领悟似乎又来的太迟了。 那套他们在白天时一起挑选的靛蓝色西装被灵幻新隆从袋子里掏了出来,西装和衬衫里垫衬的硬纸板胡乱丢在床下的地上。套装的衬衫在影山茂夫穿上之后显得刚刚好,而在灵幻新隆身上则显得小了一点——于是腰间的两颗纽扣还尚能勉强,胸前的那两颗却怎么也扣不上,过于贴身的白衬衣肩线紧卡着男人的三角肌,在台灯昏黄而暧昧的光影下,这件一板一眼的上班族标配服装看起来几乎像是什么情趣服装了。 那条西装裤同样也是,因为长度不合身而露出一截裹着灰色棉袜的纤细脚踝。师父的手腕和脚腕都很细,似乎是天生骨架偏小的类型,因而哪怕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也并不显得赘余,只要穿上衣服仍然是细长的一条。而那身肌肉所带来的重量只有影山茂夫清楚的知道——因为他的师父总是喜欢骑在他的腿上,像只恪守猫爪必须在上定律的猫。 就像现在。 灵幻新隆还没来得及拉上那条西装裤的裤子拉链。要求一个醉鬼做这种程度的精细操作实在太过为难,于是那团兜着阴茎的浅灰色三角裤就在灯光阴影下显得格外醒目。影山茂夫眼神对准毫无动静的那一团额外瞟了两眼,确认他的师父是真的醉了——因为一盘凉菜——于是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师父,”纯良的弟子努力不去看那双在初夏的室温中因为裸露而瑟缩充血、像两粒小石子般将衬衫顶起的乳粒,而是将眼神聚焦在灵幻新隆那张从颧骨到耳廓都晕红起来、眼睛眯起而眼神游离的脸上,语气称得上谆谆善诱,“先把衣服脱下来吧?然后我扶您……”去洗澡。 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让人心生烦躁,于是被独断专行的醉鬼蛮不讲理地堵住。弟子说话时所露出的牙齿像冰块、舌头像软糖,灵幻新隆一边咬住弟子的舌头渍渍舔吮那块柔软的湿肉,一遍将手伸进了影山茂夫的裤裆里。 作为今天过生日的寿星,影山茂夫做的第一件错事是不该将他醉醺醺的师父一个人放在房间里,而第二件错事是不应该早上晨跑结束之后因为师父着急出门的催促而没有换上一条新裤子——比如腰带和拉链更难解的牛仔裤。 原本设计出来是为了方便运动的灰色运动裤,此时此刻方便了跨坐在弟子身上为非作歹的灵幻新隆。那根熟悉的阴茎被他轻轻松松握进手里,他的手指似乎在这种时候又捡回了那种得心应手的灵巧,指缝、指尖、指肚、指甲,那根肉物被他三两下挑拨到勃起,充血的青筋在手心里勃勃跳动。 年长者脸上又流露出那种光彩的、得意洋洋地神色来,间或夹杂着一点对弟子居高临下的柔软怜爱。他们鼻尖蹭着鼻尖、睫毛对着睫毛,影山茂夫忍不住眨眼时灵幻湿润的虹膜能够感受到一阵微弱的风。就是这样近的距离,那根勃起的阴茎在灵幻新隆手里像游戏机摇杆一样被轻巧地从三角形的腿缝里拨弄到身后,暴露在昏黄的灯光里,因前列腺液不断泌出而油亮的一根。 “mob……”接吻的时间太长、长到每年都会参加调味市马拉松活动的影山茂夫都忍不住起伏着胸膛喘气,而灵幻新隆还尚有余裕从齿缝间喃喃地吐出弟子的名字——师父游泳也很厉害,憋气时间可以达到惊人的三分钟。影山茂夫因为缺氧和下体的性快感而感到目眩神迷,脑海中浮现出和师父一起去海边时对方在透蓝海水中水草似飘起的金发。 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眼前飘起的是属于自己的额发,于是慌里慌张地赶紧控制住从体内溢出的超能力。可惜另一处正控制不住溢出的部分他实在是难以按捺,只好眼睁睁看着灵幻新隆用湿红的舌尖在唇上卷了一卷、留下一行看起来馋得不行的水光,匆匆将西装外裤连带棉质内裤一把从臀上揪下去,就急不可耐地用那个将将裸露出来的穴去找弟子的鸡巴。 灵幻新隆依然没有勃起,软绵绵的阴茎压在皱成一团的内裤里,因为后穴被逐渐顶开的扩张感而在铃口处泌出水液。内裤边缘的弹力绳勒得臀肉愈发饱满,即便没有多余的润滑液,早已烂熟的肉洞也能够在前列腺液的润滑下柔软地为弟子而打开。 “mob,长大了啊。”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这么说了一句,棕色的、因为快感而失神的眼睛里流淌出软绵绵的爱怜。 ——其实最初只是看着那个放在床边的购物袋而联想到了自己刚开始工作的那一年,那时所购置的也是这样一套靛青色西装,于是在被酒精熏得发热的大脑催促下稀里糊涂地穿上了属于弟子的新西装。 从十一岁推开相谈所大门的小学生到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弟子在他身边度过的时间有足足二分之一个人生那么长。而他也的确身体力行地见证了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的成长——无论是在哪个方面。 灵幻新隆垂眸看着弟子黑漆漆的发心,这种突如其来产生的、对过往的回忆像一颗嵌入脊椎骨的子弹般击中了他,十一岁影山茂夫因为自己当时随口说出的话语而连眼睛都发着光的表情、和二十二岁影山茂夫因为自己眼下的淫行而露出的忍耐表情在灵幻新隆眼前交替出现。那处被他浅浅吃进体内的饱满肉冠存在感瞬间膨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让他包裹着鸡巴的肉道和括约肌都因为交感神经的极度兴奋而轻微抽搐起来,几乎要立时小去一次。 那双宽大的、在影山茂夫小时候总是牵着他的手掌又一次贴上了他的脸。这一次是真正的抚摸,似有若无的力度像是落在脸上的一片云。 那双手下落、下落、下落,直到手指扣住了属于影山茂夫的手指。 二十二岁、初出茅庐的新社会人头晕目眩地被属于他的师长兼恋人牵着鼻子走。人在喝醉之后体温好像也会变得更高,他被灵幻新隆掌心所覆盖的手背上似乎萦绕着湿乎乎的汗气,溢散进房间内本就潮湿而咸腥的空气里。 那处柔软的肉道熨帖而温吞地包裹着他身下的阴茎,一寸一寸慢条斯理地往下吞。影山茂夫咽了咽口水,看见眼前那片因为汗湿而透出水色的白衬衣同样被变得急促的呼吸节奏而顶起。而那两颗在敞开的布料边缘若隐若现、充血而膨大的褐红色乳头,此时此刻不再是因为室内的寒冷了。 他的手被灵幻新隆拉着,属于年长者的食指轻巧架起影山茂夫的食指,像是很久以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俯身向前,用胳膊架起小学生还肉乎乎的胳膊、细致而耐心地纠正复杂的汉字笔顺时那样。 只不过这次的落点不再是描着格子的作业纸了,而是另一张“作业纸”。汗湿的、起伏的、温暖的,属于男人的小腹。 年长者垂下眼睛,湿润粘稠的视线落点是那片遮掩在白衬衣下的皮肤。他又用那种酒醉后柔软而含混的口气重复了一遍:“长大了啊……” 那两根重叠的手指搭在了肚脐和耻骨之间的位置,“十四岁时还只能插到这里呢。” 灵幻新隆吃吃地笑起来,含吮着阴茎的肠壁伴随着胸腔的震动一同收缩,一寸寸娴熟地往下吞,手指也游动着轻飘飘地往上摸,“十八岁时就能顶到这里啦。” “现在已经要变成大人了,mob君?” 黏湿的、潮热的,因为双腿上绞缠着没来得及彻底脱掉的外裤而并得格外紧致的腔穴吞吃着鸡巴咽到了底。灵幻新隆把弟子的手牵到嘴边咬了一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自己的撩拨下面红耳赤、黑发飘飞的弟子,露出了一个晕乎乎的、狡黠而略带得意的笑。 * 那套新买来的西装还是没能赶上弟子人生中的第一次面试。 实在没有办法,谁让做弟子的一看到那套衣服脑子里就会出现做师父的大腿湿红、后穴吐精的淫态?如果在公司说明会上想着师父而勃起了岂非大大的不妙。作为罪魁祸首的灵幻大师不得不支起发酸的腰腿翻箱倒柜,从压箱底的位置找出了自己当年还在公司供职时所穿的那套靛蓝色西装,再任劳任怨地用别针帮弟子修改裤脚的长度。 大功告成之后当师父的鼻子又翘上了天,对着试衣镜得意洋洋地欣赏自己妙手回春的改造技术,心里想——mob这家伙,没有本大师的话可怎么办啊?浑然不觉自己才是导致弟子不得不在说明会上午修改西装的幕后黑手。 “谢谢师父。” 穿好西装、拿好简历的青年在玄关乖巧地道别,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在看到灵幻脸上的神色之后变化成一个情不自禁的笑容。他们相处了太久、而灵幻新隆这种时候又实在很好懂,明显到不需要将心里话宣之于口也能够让人知道他正在想什么。 影山茂夫清楚自己在超能力之外的领域全都是平平无奇的水准、甚至在很多事情上会显得笨拙,也清楚灵幻新隆时常对他抱持有一种甚至比自家父母更甚的责任心,却并不吝于在灵幻面前表现出这样笨拙的一面。其实他现在也搞不太懂社会上与人相处时那些所谓的「不成文规矩」,也始终不会读空气,然而那些都不再重要了。他可以在这个人面前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心安理得地享有来自于灵幻新隆独一无二的照拂和关怀,因为这个人是陪伴他走过半数生命的师父和伴侣,并且之后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请今后也一直、一直呆在我身边吧,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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