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刻俄柏】犬牙
Summary: 刻俄柏是趁手的利刃,但在那之前她是一只好小狗。
刻俄柏不懂什么是爱,我想,只能理解捕食和被捕食的概念——说不定连这也不太能理解,她知道的不过是生存,饿了就要吃,而谁给她吃什么并不重要。
我现在在做的就是喂养她的工作。她是一只未长成的小兽,虽说自己也能觅食,但是最好还是由年长的人为她挑选好食物,以及教会她怎样品尝珍馐。
这小家伙其实算得上聪明,虽然她会弄糟很多事、有些道理怎么教也教不会,但她记得住看见过的所有细节、听到的所有声音,只要找到能让她理解的方法,她就会马上将你教的东西学会,以她自己的方法。刻俄柏在恍惚中一口咬上我的肩膀,使出很大的力气,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尖牙扎进了我的肉里。流出的血被她蹭得到处都是,没几秒钟就已经变得黏糊。这是她学会的向我表达喜爱的方式,当然。
我很喜欢她咬人的动作。据我所知,猎犬和牙兽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同伴表达爱意,大家互相亲昵地啃咬一番,并不让对方受伤,只是增进感情。刻俄柏不是这样,她只是把我的身体也当做食物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当然是这番性爱本身。至少我是这么教她的。
这种被当做吃食的感觉很新奇,尤其在我知道她曾经真的用这副牙咬断过几个人的喉咙之后,某种难以言明的兴奋感总是贯穿我们做爱的过程始终。
那个故事是她自己对我讲的,当然用的是她的语言,一个她被欺骗、围殴、乃至于遭强奸的故事被讲得非常无害,结局也像是童话故事一般:她发现这群人并不是真的想给她吃的,而且还动手打人,所以用唯一能动的嘴咬死了那个领头的,再将剩下几个人挨个敲打一番,成功赶跑了坏人。
其实我应该感谢她的社会化不完全。一般情况下这种事件总是会给人带来心理阴影,但对刻俄柏来说最大的伤害却只是没吃到本该得到的巧克力小蛋糕。那之后我马上带她去商店买了一箱巧克力味的蛋糕卷,跟她约好只要乖乖表现就能一天一个。那箱蛋糕卷被我放进办公室保险柜里,却因为我自己的疏忽让刻俄柏看清了拧密码锁的动作,第二天它们就不翼而飞,一个都不剩。我走神了一会,刻俄柏扳着我闲着的那只手在虎口上咬了一大口,才让我把注意力拉回现实。她紧紧闭着眼睛,身体缩成一团颤抖着,看上去已经难以忍受。而我的手被捏得发痛,牙印处也渗出血来,还蹭到了她嘴边先前干透的血渣,当然还有唾液,一时间感到触感非常复杂。我俯下身亲她,试图将左手从她那抽出来,但无果;我只好加快另一只手的动作,这孩子扭动推拒着,一边发出受伤似的呜咽,一边剧烈地高潮,水流得到处都是。她的外衣下摆原本摊在她身下,现在被浸湿了一大片,凭空多出一块可疑的深色,我的外套也溅上不少,我只好抽些纸巾一一清理掉。 刻俄柏坐在办公桌上,少有地很安静。她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很轻、比平时要快,又让人想起猎犬的幼兽。
我去摸她的脸,而她用鼻子蹭蹭我的手心,呼吸扑在我的指尖。
“上一次的奖励就只有这么多了哦,”我将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阻止了她准备张口咬我的动作。“但是最近我还有需要小刻帮忙的地方,小刻会帮我吗?”
刻俄柏问:“是上次没教训完的那些吗?”
我说,是,也不是。
刻俄柏歪了歪头说:“不懂。”
我想了半分钟左右,该如何向刻俄柏解释我想她帮我杀的人是来自同一个组织的、她先前没有见过的人,而就在这点时间中她就对听懂我的要求失去了兴趣,转而问我奖励是不是也一样。
当然,我说,亲吻她的额头。“只要你好好用火神给你新打的武器,”我说,“不要再用牙把他们咬死咯?”
刻俄柏用力地点点头。
好小狗,我想,又胡乱地揉了她几下,得到刻俄柏的一阵甩头。但我真该去医疗部处理一下肩膀了——这次又要用什么借口,我已经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