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With Teeth | 肉食动物(PWP/赛博朋克AU)
原作:刺客信条Assassin's Creed – 现代组 CP:Juhani Otso Berg/Daniel Cross 分级:NC-17
赛博朋克/科幻背景在此无足轻重,因为它的全部意义在于:总而言之,丹尼尔·克洛斯给自己安装了一个批。
午夜时分,尤哈尼•奥措•伯格从丹尼尔•克洛斯嘴里尝到了烟草辛辣的味道,不是甜腻的人造香气,而是老式烟草,来自烤干的植物叶片——目前在黑市上价格惊人。丹尼尔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久久不愿分开,仿佛此刻他们真心相爱。早些时候,他毫不意外地发现伯格再一次找到了他背着公司买下的安全屋。他早该知道的,迟早的事。他曾经像一头不知疲惫的猎犬,永远跟在敌人身后,结果现在倒反而成了继任者的猎物。
“关掉你身上所有电子设备。”丹尼尔贴在伯格耳边。他很明白,他所说的一切会被监听,问题在于监听器背后的人想不想追究。
真漂亮,他盯着伯格的那只眼睛,呢喃道,就像真的一样。他轻轻摸着眼睛四周烧伤留下的疤痕,仿佛摩挲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Abstergo的人早就希望伯格接受整容手术——现在任何一家普通诊所都能做到天衣无缝,更别提以Abstergo的技术,但他每次都是婉言拒绝。
“再往前一步就是干扰器的范围,你想让它坏掉么?”他仍旧看着伯格的眼睛,指尖摩擦着对方的眼角,隐约感觉到皮肤下原本不属于人类的精密机械正在运转。那是一只义眼,看上去与真的无异。一场爆炸后它几近失明,只能摘除,若非如此,伯格本来不会信任这类如今早就被过度使用的产品。他为全球最大的科技公司之一卖命,却和那些隔三岔五就到劳工部门前抗议“机器人抢走工作”的顽固分子有几分相似。
几分钟前,丹尼尔走出公寓楼。他用无名指上的点烟器点燃嘴里的香烟,并向附近唯一一家还在开门的小商店走去。他所在的市中心以无法无天著称,各色黑帮和骗子手来了又去,任何遵纪守法的市民或是搬走,或是一同被深渊裹挟。再往前走两条街,只要在街上驻足片刻,用不了一分钟,就会有小贩热情地过来推销最新的电子毒品——要不是为了这个,你为什么会来呢?
多亏了接连不断的械斗、枪战,以及数不清的小偷小摸,连Abstergo引以为豪的监控系统也无法完全渗透。那些新式的设备一旦部署在附近,立刻会被瘾君子和小偷拆成零件卖钱。对于丹尼尔来说,这才是让他敢下楼抽一根烟的所在。最老练的狐狸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刻,何况,最新的电子迷幻剂一个小时前把他的大脑搅得像一团不均匀的浆糊,直到现在,闪耀的光斑依旧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即便如此,他也一眼就认出街对面那个高大的人影正是圣殿骑士最新的宠儿,也就是奥措·伯格本人。惊讶和恼怒飞快从丹尼尔脸上掠过,末了是不甘。他立刻转头,冲进走廊尽头的电梯,伯格紧随其后。丹尼尔咒骂着疯狂按动关门键,然而,他早已意识到,自己输定了。迷幻剂绵长的余波依旧影响着他的思维和反应,他看见电梯里有一些跳来跳去的光晕,如吹出的气泡一般不停变换着色彩与形状。该死,他方才本应一脚踹开应急逃生门,顺着防火楼梯跑到楼顶,而非把自己困在电梯内,退路全无。在门还没完全合上的瞬间,伯格的两只手奋力撑开电梯门,老迈的电梯门招架几下便缴械投降,他旋即纵身一跃,和丹尼尔打在一起。丹尼尔的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半拍。这也难怪,最近几年,他的反应速度越发显得不如从前,不得不更多地依靠经验而非直觉来行动,这种感觉就像穿了一双不合脚的鞋去参加赛跑。该死的迷幻剂,他听到来自遥远地方无法名状的声音。听不懂,但却很熟悉。
“克洛斯大师,好久不见,”伯格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发现自己的脸贴着冰冷的金属地面,甚至能看见地上的口香糖。伯格牢牢钳住对方的手腕:“你去了哪儿?”
“你真想知道?”丹尼尔笑了笑,但没等他回答,就继续道,“你明白,那群家伙嫌我这条老狗不中用啦,可我总得给自己找份差事吧。所以我先是去拉斯维加斯学习如何给尖叫的婆娘们表演跳脱衣舞,我还去了巴西,每天舔着游客们的鸡巴。后来在罗马,我给一群奇形怪状的巫婆和富商表演和一群最新的性爱机器人交媾。”
电梯门开了,露出灰暗陈旧的走廊。昏暗的白色灯光一闪一闪,仿佛随时会断气。
丹尼尔继续旁若无人地说:“老天啊,它们把我操得肛口大开,操得我一滴也不剩,却还在高潮。可惜呀,我没能录下来。”
真是遗憾。伯格暗自思量,有的话还能证明你的鬼话里还掺着一点见鬼的真相。他已经对丹尼尔的胡扯见怪不怪。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这个无耻下流厚脸皮的混蛋抓回实验室,绑在病床上,给做上一个星期的全身体检,至少抽七八管血。不过他明白,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对方错乱的神经中产生一点悔改之意。
“所以,你能放开我了吗。”
伯格面无表情,像是没听见一样。他上任的第一个年就发现,圣殿骑士的所谓传奇不仅是个不听话的吉祥物(他的思维相较优秀的吉祥物而言有些过度活跃),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后来,他开始好奇沃伦•韦迪克到底都教了他什么把戏。众所周知,他们的关系远不止上下级那么简单。韦迪克是他不称职的父亲,而他则是一件礼物。他把丹尼尔从地上拽起来,丹尼尔抓住了脱手的一瞬间,顺势挣脱束缚。他没有立即跑下一旁的楼梯,而是冲进走廊深处,站在一扇破旧的门前,大大方方地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的同事兼敌人。门在他身后开了,隐约透出黯淡的光线。
他举起双手,示意手里没有武器。见鬼,这家伙要么说喝多了,要么是嗑嗨了,伯格想。我可以跟你走,但我有一个要求,丹尼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面带微笑。如果你同意,那么我任凭你差遣。他仰面盯着对方,视野中大小不一的斑点在空气里旋转,甚至给伯格冷酷的面容也蒙上一层奇异的光晕。
“什么?”该死,话一出口,伯格就后悔了。他就不应该问,他应该直接趁机给对方下巴上来上一拳,再用电击枪将他击晕,拖回车上,直接飞回总部。
于是就有了那个奇怪的吻,然后是半推半就地被丹尼尔拥进屋里。他确实关闭了身上所有设备,只留下基本功能,视野中的定位坐标和各种精确指数消失了,只剩下周围的环境。房间布置简单,就像酒店里老旧的长包房,虽然都是平常的陈设,但相较于市中心的平均水平也堪称豪华。空间不算宽裕,再挤进两个壮硕的成年男人后显得十分局促。烟草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几件衣服被胡乱丢在所有意想不到的地方。地上散落着玻璃瓶和易拉罐,还有一踩上就会哗啦哗啦响的包装纸。伯格尽量不去看它们,也不去想那些是什么。窗户是一面电子屏,上面有日历和时钟,还有被大雨无声冲刷着的城市,同样是投影,泛着蓝绿色的荧光。丹尼尔随手将外套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脱掉衬衣,背心,破洞的袜子,溅上污点的深色长裤。到最后,他的躯体展露无遗。屋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幽暗的光线映衬在他的皮肤上。新旧不一的疤痕,纹身,伯格早已熟悉。胸前晃来晃去的项链反射出一道道亮光,一个十字。表面上,他仍是血肉之躯,没有经过任何改造,好吧,除了那根被改成点烟器的无名指——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是他们都清楚,丹尼尔是最早移植了的电子脑的一批人类,更准确地说,应该最早移植电子脑的幸存者。果不其然。伯格十分清楚自己的命运,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他们之中最好的天才之一居然整天只装着这种事情,实在是极大的浪费。尤其对于他这种奉行着实用主义哲学的人,更是难以接受。
丹尼尔躺倒在床上,面对伯格娴熟地张开大腿,用中指和食指撑开双腿之间的一处。昏暗的光线中,伯格看不清那里究竟是是什么,但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理智上,他不认为这家伙真的能为那种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另一方面来说,他见过的不可能之事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在这位Master Cross身上。他凑到近前,只见对方原本的性器下面多了一条裂隙,液体从那里流出,甚至濡湿了一小块床单,证明他早先的胡言乱语并非全是戏言。
奥措·伯格,经验丰富、成熟老练的圣殿骑士,追踪过刺客、叛徒和圣遗物,在工作中被动地周游世界各地,见过无数可知与不可知之物,此刻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惊异,但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丹尼尔狡猾的眼睛迅速捕捉到了。
是的,丹尼尔露出狡黠的微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玩笑开过头了,丹尼尔。他皱着眉头,坐到床上,没有摘下战术手套,就将手伸向那个原本不存在的入口。穴口早就泥泞不堪,稍一用力便滑向深处,简直像引诱着他继续前行。穴里潮湿,温热,触感与真正柔软的人体组织无异,毫无人造的痕迹,想必价值不菲。丹尼尔发出一阵愉快的呻吟,伯格的手坚定而有力,包蕴着狂暴的可能,能轻易打断他的肋骨,打碎他的下巴,狠狠掐住脖子上的致命处让他窒息——然而他或许永远不会这么做。起初可以说是小心翼翼,随后动作愈发大胆。柔软的穴口被纤维手套摩擦着,粗糙的指尖在温热的体内开辟出一条道路,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触感。这只手更多时候用于装填弹药,保养武器,扣下扳机,当然,必要的时刻也能杀人。丹尼尔闭上眼睛,那些光的碎片不断变换着色彩与形状,在黑暗中翩翩起舞。当然,两根手指满足不了他,和那个专为妓院和老鸨工作的义体专家告别后,他还没来得及用其他人类测试过这个新部件的功能。
他睁开眼睛,看到伯格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两腿之间。可是,他很快便发觉,那种专注并非是来自欲望本身,而更像是饶有兴趣地研究某种新生事物,比如某种新装备或者武器。你没在红灯区见过吗,他们还能给人装马屌呢。造作的喘息戛然而止,丹尼尔嫌恶地说。别告诉我你没见过。还真没有,伯格心想,我还有那种闲情逸致的时候,民用义体远没有如今这般丰富多彩。他一言不发,抽出了手指。对方一把抓过他的手,将已经被体液浸没的手套掌心部分贴近自己的嘴唇,一直舔到他布满老茧的指尖。伯格紧紧盯着他,等他结束,他摘掉弄脏的手套,放到床边。我想知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你真地想么?丹尼尔爬上他的大腿,仰起头。他看见伯格的蓝眼睛,苍蓝色的天空,及膝深的积雪泛出冰冷的幽蓝,还有血,温热的血。不知来自谁的记忆如同雪片般飘落,熟悉而陌生,如血肉一般温暖。他的股间不断地摩擦着伯格,在他的黑裤子上留下成片亮闪闪的水迹,如果不是防水涂层,伯格此时应该已经感到腿上一片潮湿。好啊,让我告诉你。丹尼尔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自己如何在工业区的废墟中找到了某个只为色情服务业工作的义体专家。我跟他说,敢用一个Abstergo的元件,我就让他连电子脑的备份都沉到海底。他揽过伯格的脖子,在他耳畔低声道,句子不段被喘息打断,声音中的急切昭然若揭。伯格推开他,仍旧盯着丹尼尔的面庞,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他看到丹尼尔眼神游离,总是仿佛看向非常遥远的地方,双颊泛着兴奋的红晕。
“你到底嗑了什么?”最后,伯格说。
哦,我也不知道。对方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那个小小的移动储存片还插在端口里。
电子毒品?你知道你要是烧坏了你的脑子,对我们将是多大的损失?你到底明不明白。伯格一把拉过他的项链,另一只手探向丹尼尔的后颈。那条细细的金属链结实得出奇,居然没被扯断。
别动,你真想烧坏我的脑子吗。丹尼尔挡开对方的手。别假装清高。他拉开对方明显已经鼓起的裤子,扯开内裤,性器几乎是从里面弹了出来。怎么,这就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尊敬的内殿团成员?丹尼尔笑了笑,舌尖凑近他的,下半身依旧在对方腿上摩擦。他一口便含住对方的性器,和以往一样急切。只有沉浸在快感中时,他才能彻底遗忘那些幻象,忘记祖先的阴影。伯格摁住他的头,对方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呜咽,却什么也说不出。我的口中塞满了你。阴茎在他口中进进出出,他仿佛对待一件珍宝,丝毫不让牙齿碰到哪怕一丁点皮肤,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种技巧。甜腻的快感很快占领了伯格的身体,但他显然不满足于此。他一把抓起丹尼尔的头发,强迫他停下来。丹尼尔十分惊愕,甚至没伸手擦掉挂在嘴角的液体,但马上笑了。他将穴口对准了伯格的阴茎,人造的甬道内部早已泥泞不堪,无需任何润滑剂,渴求着被填满的时刻。他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起初有一点疼,但很快便被蜜糖般的愉快替代。况且,所有累积的快感还会被义体内部复杂的元件进一步增强,传导至他的大脑。比白粉好,比邮票好,比电子毒品还要好。他看向伯格,那是掠食者的眼神。在他的体内,人造的肌肉正紧紧缠绕着对方的性器,它们正是为此而生,深处似乎还有一个入口。真可怕。所有的裂隙,凸起,只是为了取悦人的身体而存在。你是第一个这么干我的人,公司里那些家伙知道了会嫉妒得发狂。很难想象丹尼尔还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的金发湿透了,粘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眼里闪着狂热的光。
你搞错了,Master Cross。
操,别这么叫我。让我怀孕吧,他愤怒却保持着浪荡。给那些混蛋瞧瞧。
说真的?
丹尼尔放肆地大笑,然后在伯格身上留下一个牙印。作为回报,伯格狠狠顶了对方几下。他抱住丹尼尔翻了个身,将他钉在床上,交合处的水声和呻吟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你知道吗,我离不开你。我们都完蛋了,永远跑不掉,丹尼尔说,词语混杂在淫靡的喘息中,变得面目全非。如同他视野中鸟群般飞舞,将他们卷入其中,而他只想要更多,让他上天堂。他双手紧紧抱住伯格,对方的性器嵌得更深。不停旋转飞舞的白色光斑如同暴雪。暴风雪就要来了。他抓到伯格的后背,触碰到皮肤之下一条隐隐约约的接缝——当年的义体技术不比今日,远不能天衣无缝地融入肉体,据说那次任务差点让他死掉。他们还给了你什么样的义体?伯格没有回答,他清楚丹尼尔心里早已有答案,他们对彼此过于熟悉,远超必要的程度。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他早已忘记。但他们望向彼此,宛若即将灭绝的珍稀动物竟在大地上发现了自己的同类。他的性器被丹尼尔的肉体紧紧包裹着,比以往任何一次感觉都要好。丹尼尔又一次试图咬他,于是,他用嘴堵住了他的嘴。烟的味道。酒。牙齿撞上牙齿,舌头缠着舌头,仿佛是在搏斗。倘若我们并非在彼时彼刻相遇,一切是否有所不同,一个怪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转瞬即逝。但是,命运已经让他们的生命紧紧相连,正如此时此刻。他快要射了。丹尼尔的视野已经完全被忽明忽暗的光点占据,白色的雪,融化的雪,还有闪电。隔着无数闪烁的光,他隐约看见伯格轮廓,他紧紧将这具同样炽热的身躯拥入怀中。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喘不过气。如同被闪电击中,电流通过他的脊髓。
到最后,那些光斑如烟花般在他头颅中炸裂,白晃晃的一片,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快感如烈火般燎过每一寸神经和皮肤。我恨你,最后,他说。精液从他的穴口流出,一直到床单上。他几乎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伯格正在擦干身上的水,他推开了对方想要扶住他的胳膊,摇摇晃晃地走进洗手间。在冷水中,发热的头脑像被淬炼的剑,迅速冷却下来:电子毒品的效果终于结束了。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伯格已经穿戴整齐,看上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他甚至设法找到一瓶丹尼尔以为早就丢掉的古龙水,用来掩盖衣物上咸腥的味道。除此以外,房间再无被翻动过的痕迹。伯格让他走在前面,已经是后半夜,除了远方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警笛声,四周一反常态,十分寂静。丹尼尔已经看到那辆银亮的“风暴眼”500摩托车正在街对面等待着自己。方才,在洗手间里,他远程控制那辆车几分钟后到楼下等他。他正想着如何用漂亮又干脆的一击摆脱伯格,却赫然发现,在半空中,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自己。是Abstergo的无人机,他被无人机包围,如同被猎犬围住的猎物——通常来说,他自己才是那个猎手。搞什么鬼?丹尼尔咬牙切齿,他没费心去看伯格的表情。
让我们的设备进入这附近需要时间,但绝非不可能。走吧,Master Cross,伯格拍了拍他的后背。此刻,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傲慢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