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usion

Image description 迷迭香到了。 希望它活得长久,我死了它也活着。

偶尔——比如此刻——会忍不住想,我对于浪漫关系的需求是否也是因为我生存在这样一种对亲密关系的需求理所当然的语言环境里。 因为不确定真实情况是怎样,所以才尝试去验证。

什么是实情,实情是我活在不确定里。 于是也毫不意外会被《没有个性的人》打动。

今早读到一条信息(记忆模糊,想在描述的时候回顾一遍,发现已消失……你猜怎么着,刚说完搜关键词搜到了……),内容描述了国外对于ASD、ADHD孩童提供的支持。 事例都指向某种“人人追求”的社会化。 一边觉得那月亮圆啊圆,一边又不太得劲。 这种不得劲不是由这边月亮不够圆引发的,而更多是因为该叙事里只留了社会化的“空间”。 如果人不步入这种社会化呢?如果有人并不打算步入这种社会化呢?

他是否仍然能够在逼仄的环境里获得生存空间,作为一个人,像其他人一样得到他人最基本的尊重。

和朋友一起在app上种果树,最近发现种好之后可以领植物,便兑换了一株迷迭香。【期待】(等到了研究一下怎么传图)

了解人格类型让我收益最大的一点是我能够在相异里获得更多和以往不同的视角。 比如以往我会认为一些表达煽动有余,不需要多么用力,不需要具备那种煽动性,就足够我提取出对方表达中的要点。 实际上那种表达是性格使然,对对方来说那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我做我也是自然而然的。

而我觉得它煽动有余,又或者反过来我觉得它理中客,类似于此的念头的产生,某种意义上只提示这一点:彼此心理倾向相异而人又惯于站在自己的人格立场上去解释一切。

如何提升对概念的印象? 如何在记忆力明显减退的情况下提升自己对概念描述的印象? 感觉记忆力下滑后,我只能在理解之后用自己的语言转译,又由于它是一种转译,且是一种原文本已经模糊了的转译,我会对此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这很难办啊。

除了反复加深记忆,是不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最近在读荣格的《心理类型》,然我在现实中却不倾向于将这些类型对应到具体的人身上:他是一个人诶。

更多时候我是连人都不看的。 这样讲可能是不准确的,内视者终归也会看自己。

算了,白龙怎么能算是人。

由《没有个性的人》曾和友讨论过连体关系,友说连体关系或许会因为性的介入而被污染,言作者也有类似的判断。我当时不能理解,前段时间意识到这里面或许存在着视角的差异,友和作者都是有性恋,而我是个更偏向于无性恋那一端的且很不典型的不伦不类者(in a gray area),有鉴于此,我们对于性的感观不一样是多么正常。 人人所视的,本来就是不同的光景啊。

最近感受到的与有性恋的隔膜, 我说,我的友人,我的爱人。 我说的我的友人我的爱人,不同于有性恋说的我的友人我的爱人。

而它们明明是一回事。

需要这样的出口,需要一个无人认识的可以自说自话,而不会想把自己埋掉的自留地。 我可以更放肆地用词,更充分地分析、整理,不用顾虑任何人。

当我在讲述什么,需要借助于对过去的回顾时,总会感到某种限制,你就像在看往某片茫茫虚空。 一个人的死亡状态和另一个人的死亡状态或许存在着虚无和实在的区别。

正如一个人的心理困境和另一个人的心理困境可能存在着这样的区别: 它可能是波涛汹涌的虚弱的; 它也可能只是持续地虚弱,一个人正在死。持续、渗透,像是没有痕迹地死,没有赘余地死。

此刻我抛除了对于精准描述的执着。 我的死是后一种。 能(被)看到的死总是前一种。

我能说些什么, 那十多年里我在干什么? 我只是正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