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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世界

·向@Fuzzh_ 约的稿,一个简短的pwp ·偏原作向的高许已婚

作者:@Fuzzh_

许三多撸了一把汗,从人群里走不老远,手腕就被人勾了一下。开始以为是人群太紧谁不小心跌了一下,但那人似乎又在身后追了几步。啊,是高城!许三多马上转身想回应,结果只看到一张罩在墨镜底下扮酷的帅脸。许三多还未来得及招呼,他便扭着头领军演的方阵走掉了,训练场上的喇叭正慷慨激昂,介绍着高营长的装甲侦察营的赫赫战功。三多只好退回自己的方阵,但脸上却微微笑。他们许久没有见到面了,胸前的勋章被汗反复腌成了梅菜干。即使已经领了证,但军营生活忙得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更何况这段婚姻中双方都是军人。也许这样的身份带来的唯一的慰藉,正是刚才能欲盖弥彰地用些末的身体接触做如此勾引吧。虽然下一秒的扭头显然是不合身份的赌气,但许三多已不会为高城这些小把戏郁结了,他知道比起现在训练场上表演性的肃穆面目,也许这样难以克制的无理取闹更接近高城的真实?

军演后整个军营终于从短暂的极度紧绷中松懈下来,食堂里人声正沸着。三多影子虽然瘦小,但总是很显眼地树在那里,今天战友来回扫了几圈却也寻不见他。在大部队到达前,高城就一展长臂,将他薅进了小隔间里去。三多靠在他高大的怀抱中不能动弹,只好转了个面,伸手摘掉了高城的墨镜。你眼睛受伤了?三多刚伸手,高城就下意识闭上了眼,于是就这样被他极暧昧地捉摸了自己的眼皮。呵呵,高城干笑了一下,还以为你会夸我帅。三多仰着头,挺帅的。他另一只手已经三下五除二解掉了两人的皮带,动作迅捷如风,颇有曾经七连卫生标兵的模范。高城被他哄得很受用,于是不打算追究他训练场上没有马上认出自己的事了,让三多自己处理下半身的两根思恋已久的孽根,自己的大手伸进三多的迷彩服里,隔着一层软衣,用关节扣弄他小巧的乳头。他妈的,想你想得不行……他湿乎乎地在三多颈窝里亲,被老虎吃了一样,被含得全是口水。

高城,嗯……外面还有人,你不要进来。虽这么说,三多却是手上更要紧的那个,手掌几乎将两人的阴茎磨蹭出了火星。虽然面上看他还是讷讷地,但其实一被高城抱在怀里、闻到爱人身上特殊的气味,他早就按捺不住地夹紧了腿,要是高城还留心他褪在膝盖的裤子,还能看见那腺液放荡的湿痕。馋得你,高城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当他的提醒是邀请,强迫地又将他缱绻的泪痕的小脸翻了回去,龟头已抵进去那翕张的菊口大半。不行,高城!三多还想挣扎,嘴却被高城牢牢地箍在宽厚的掌心里,同时间,孽根一口气便凿进去大半。高城脾气着急,但从来不会勉强他,无论恋爱还是婚后都会细心地为他做好前戏,这么急迫的进入还是头一回。进去爽完的一瞬间高城脑袋才炸了一下,伸手把三多的脸掰过来,没想到他只是顺势咬上了高城的耳朵:很、很爽。高城,你,你快点干,别被别人……许三多话音还没落下,就被顶弄得变了调,只能倚靠在高城的脖子里嗯嗯啊啊地,说不完整。高城下面比他本人更急吼吼地,还没过脑子细想了就被三多撩拨地受不住,死死地往他未经润滑但已潮湿至流水的甬道最深处里顶。高城将三多无助的手臂提着,便仗着体型抱着肏起来。

三多的臀肉随着重力起落,如高城的男根套子一般交含、又吐露,激烈与男性鼓胀的囊袋撞击在一起,在小隔间的深处发出沉闷而稳定的节奏,淫液粘腻地在其中牵出丝缕来,对着杂物间中布了灰的镜子,三多不敢看,只是面红耳赤。嗯,哈……声音、太大了!他实在承受不了高城这么强烈的操弄,最怕的是高城对自己的身体很熟悉,他只要一进来就能十分熟练地找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时间紧迫,他更是卯足了劲往同一个地方肏,也许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愈加过分的动静,三多整洁的指甲都能在高城身上划出一道挠痕。你要射了?三多死死地抓着他的头发,穴口绞着高城的茎身,自己地则硬得流水,随着操弄在高城的腹肌上跳动着。下身再如何激烈,高城的低语却如魔鬼,害怕被发现?我进来的时候只是带上了门,可没有锁……

谈恋爱需要做的事

*驼婊 *流水账式口嗨 *大部分捏造(意思是小部分是真的)

01 具晟彬认为自己有很多引以为豪的优点。行动力是其中一件。 前一天晚上,直播时观众问他为什么不谈恋爱,他说:主播现在想谈找之前喜欢我的一块儿双排就可以啊。 纵然这句话没几个人会信,具晟彬只觉得,他说的话,不说100%,有80%都是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童叟无欺的。看着满屏反驳他的弹幕,具晟彬暗暗想,你们就等着吧,噗神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首先是思考人选。具晟彬一个人躺在床上,翻着好久没用过的sns关注列表。从前他热爱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心情,到了某个节点以后,注销了大半,留下一些残垣废墟,光是看着都像在缅怀冒着青烟的坟墓。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加过任何人的联系方式——虽然也会时不时和好友出去喝酒,但只是聊过开心就罢了。 好像是已经决定了要否定以前的生活方式,有些是后悔,又有一些是情不自禁的本性难移。于是落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但具晟彬不觉得他应该后悔。他点开了几个聊天窗口,随即又干脆利落地关闭,脑子里不自觉地盘算着到底谁能符合他的标准。 ——游戏打得太差劲的不行。 ——脾气太坏的也不行。

——还有,得喜欢我的才可以。

很难吗,也不算很难吧。具晟彬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其次是想好措辞。太正式显得奇怪,太亲昵又会不会像被盗了号?没联系的时间长过头了,想弥补这道鸿沟得费点功夫。具晟彬就是太不会处理这种人际关系,才会一步一步把自己裹得越来越紧。

具晟彬在床上趴着沉思片刻,爬起来拿出手机,点开许久没用过的app,进入聊天框:哥的新号,加下好友,………

02

这条消息等到第二天的凌晨才有回复。具晟彬刚结束一局排位,嘴里还在讲上一局的事,瞟到有个好友申请,点开发现确实是金赫奎。 这个号具晟彬没加几个人,金赫奎成为了其中的第十个,倒是看起来有点圆满的意思。他虽然在直播,但关着摄像头,拿出手机看消息也不会被察觉。具晟彬嘴上不停,近期第二次点开了那个不用了的app,金赫奎刚回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嗯嗯。 直播间里的语音僵住一秒,具晟彬感到暗暗的不爽,但无从反驳。

具晟彬:赫奎啊 具晟彬:记得不要和别人说这个号是我的哦ㅋㅋ 具晟彬:是秘密

这次金赫奎回得很快。 金赫奎:嗯嗯 金赫奎:ok 具晟彬:也不要避开哥的排队时间ㅋ 金赫奎:; 金赫奎:没有吧 具晟彬:xx,刚刚遇到的什么垃圾队友……

金赫奎不回了,具晟彬放下手机,点开客户端右侧的好友列表,看到金赫奎暗下来的头像。搜了搜战绩,是刚打完几局排位,具晟彬有些不快,又给他发消息:

具晟彬:这就下了? 金赫奎:刚直播完,要休息了 具晟彬:那下次再打你ㅎㅎ 金赫奎:哥,排的到吗?

臭小子。金赫奎大部分时间都像个乖小孩,也会时不时噎上大家几句,具晟彬感受深刻,但他最不喜欢的是金赫奎觉得自己压他一头。

具晟彬:明天等着瞧吧

金赫奎又没了回复,大约真的休息去了。

03

虽然隔天真的排到对面几次,但约上金赫奎双排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

具晟彬:赫奎啊,来双排吧 金赫奎:? 金赫奎:哥不是不喜欢双排吗

因为全靠文字对话,具晟彬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可能是错愕的,想到这具晟彬居然感到开心。

具晟彬:哥carry你,不行吗? 金赫奎:ㅋㅋㅋㅋㅋㅋ 金赫奎:真的吗 具晟彬:嗯? 具晟彬:又找死了 金赫奎:来吧来吧 金赫奎:在这里连麦? 具晟彬:嗯嗯 金赫奎:等下,换个号

金赫奎找了个具晟彬没见过的号,作为回报,具晟彬也用小号加他。在游戏里聊天似乎更有熟悉的感觉,具晟彬给金赫奎发了第一个波浪号之后,体验到阔别已久的快乐。金赫奎前言不搭后语地回复他:这不是哥好久之前用的那个吗? 金赫奎继续发:又清好友了 具晟彬盯着这个“又”字,好久没有动弹。许久,他打出一串字:你怎么知道的 金赫奎:看到哥的账号名,感觉很熟悉 一瞬间具晟彬有改名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也明白这是一种怀念。

不多时,金赫奎在另一边也将麦连了进来,平静的呼吸声顺着麦克风清晰地传来。具晟彬下意识地说了三声喂喂喂,金赫奎就在那边笑起来,他连笑声都像轻盈的羽毛。 具晟彬说:能听到是吧 金赫奎:嗯 金赫奎:imp哥要玩什么位置?AD吗 具晟彬小声回答了一句:对。过了几秒,他又像反悔一样说:还是1v1吧,谁赢谁玩AD。

这是最开始他俩还会偶尔双排的时候习惯用的方式,虽然具晟彬说不上喜欢双排,更不是喜欢自定义,但那时候和金赫奎玩就觉得有意思。——这种恶趣味即使被吐槽过,具晟彬也乐在其中。直到金赫奎成长到要超过具晟彬时,具晟彬才赌气似的放弃了这项娱乐。 金赫奎笑着说:imp哥,不是说要carry我吗? 具晟彬说:我辅助也一样可以carry……还是赫奎想看看中单?

具晟彬能想到金赫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摇了摇头,因为回话停滞了一刻,气音也忽远忽近。金赫奎说:可以啊,我先邀请你了。

最后还是打上了头,金赫奎在2:2的时候叫停了比赛: “要不然还是一人一局吧,我来看看哥的辅助。”

其实具晟彬不爱玩双排的原因很简单,他即使和熟人一块儿玩都需要一个酝酿的过程,才能一步一步兴奋起来。体验这个过程有点令人折磨,具晟彬不爱费这么多力气。一开始频道里只听得到金赫奎的碎碎念,好像和平时单排撞车无异,更像在看金赫奎的直播。 具晟彬鼠标点着地板,这局他玩卡莉斯塔,进去之前金赫奎还感慨:不愧是imp哥啊。 这句话说不上恭维,具晟彬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问他:嗯? 金赫奎说:有的时候看见卡莉就觉得是哥。 具晟彬不禁局促:有到这种程度吗……? 金赫奎说:因为……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接着他句子里染上笑意:觉得对面好像很厉害,想着不会就是哥吧。

具晟彬忍不住想,真的吗。

04

等到了要散伙的时间,具晟彬才想起来最开始他的目的是什么。 好像从一开始就定错了人选,方向搞错了,目的地也随之拐了弯,具晟彬很绝望地发现,他只是想和金赫奎聊聊天。

金赫奎退出了游戏,但还没退语音:“哥,今天开心吗?” 具晟彬语气里带点愠意:“赫奎,不是专门想逗我开心才答应的吧。” 金赫奎又笑了:“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太久没和imp哥联系了……觉得很新奇,为什么哥会突然想找我呢?” 具晟彬想,骗他说突发奇想显得太突然,一点也不可信;但实话听起来更像天方夜谭,难道真的要和金赫奎说我想找个人谈恋爱?

具晟彬思考到最后,说:因为我想你了。 这是真话,但也像一句假话。思念有很多种形态,具晟彬质问自己偏偏在想金赫奎。 他不应该在想金赫奎。

耳机里传来的呼吸声依旧维持着相同的频率,金赫奎发出小声的惊叹:啊。 具晟彬继续说:有很多不开心的事,但是会忍不住想到你,为什么会这样,赫奎,金赫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金赫奎说:哥,不要不开心。

具晟彬问他:为什么? 金赫奎说:就是不可以,开心起来吧。 具晟彬又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金赫奎叹了口气:我不想看到不开心的imp哥,可以吗?而且……我今天很开心。

虽然具晟彬无法说出他和金赫奎双排过的事实,但接下来的一整周大家都看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FIN.

ps .写到一半的时候有个想到的点,但最后还是没塞进去:驼可能会表现出一些,他很熟悉以前的婊的行为,但当婊意识到这点时,他比起感动,其实可能是更偏向于对比现在反而生气(你在说什么

职业操守

*驼婊 *含有卖和一点点女装,请自主避雷 *(但内容只有擦边球

临近十一点,屋外有人敲门。一开始只是怦怦两声,金赫奎去得迟了,就变成更大声的三声,延绵得不像一个高档酒店该有的服务态度。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未多想,这个点对他不算晚,即使这几天有联盟里比较重要的商业活动,整支队伍寄宿在会场旁的酒店里,他大抵也是要再磨蹭一个多小时再休息的。 或许是工作上有临时的通知,不出两秒,金赫奎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如果真的是酒店的清洁,他也不介意花力气写一份建议,希望加强员工的培训。而在开门之前,金赫奎在和他脑子里突然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无聊想法做纠结,完全忘了世界上还有个很有用的东西——叫猫眼,此物能够规避不少问题,比如帮金赫奎确认到底是谁大半夜的敲他酒店的门。 但忘了就是忘了,不过,对于金赫奎来说,结果对他并没有差别,给他重复一百次的机会,他也会选择打开这扇门。

两分钟后。 穿着轻薄又可疑长裙的具晟彬坐在金赫奎床尾,摆弄着他的手机。而金赫奎坐在正对着床内侧的休闲椅上。他表现得很自然,只是在想,好像很久没见到具晟彬了。他回韩国的时间不算短,但一直没机会见面。金赫奎突然想,他确实不知道具晟彬最近在做什么,然后呢? 像梦一样的,变成了现在这个场景。具晟彬进门时金赫奎没有多问,现在也很难开口,等具晟彬弄完他的手机,抬头撞上金赫奎的视线时,金赫奎才意识到,他盯了具晟彬好一会儿了。

具晟彬眯起眼睛笑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狡黠的快乐。他笑了,金赫奎觉得疑惑:“哥为什么笑呢?” “看你可爱。” 久别重逢的第一段对话显得无厘头,金赫奎向下避开视线,舔了舔嘴唇:“哥总是为难我。” 具晟彬说,这怎么能算为难呢,况且……

像是看透了金赫奎的心思,具晟彬没等金赫奎问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就主动说:我是敲错门了。 金赫奎一怔,又抬眼看向具晟彬,眼前的人表情未变,玩味的笑意转了一个弯。“不过时间和地点都错了,赫奎呀,还好他没有在意。” 金赫奎下意识问:谁? 具晟彬说:我的粉丝。

饶是金赫奎不关心于类似的事情,他也大约听出了具晟彬没说出的信息。他说:imp哥,不是在做普通的直播吗? 那当然。具晟彬理直气壮地回答。 金赫奎无意识地叹气:哥也不缺钱吧……难道是免费服务? 下一秒,金赫奎看见具晟彬脸上浮现出他曾经很熟悉的、装作生气的皱眉,他手上做了个像是隔空想捏金赫奎的鼻尖的动作,说:“喂,把你哥想得这么便宜吗,怎么可能。”

虽然显然不是价格的问题,金赫奎无来由地感到有点烦躁,站起身单膝跪上了床的边缘,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不少。他问:“那哥现在要怎么办?” 具晟彬是想走的,他之前能记错采访的日子,现在也能记错约好的时间;但他大半夜的,来时也没想好回去的路,没有这么晚的车票。他微微偏头,盯着金赫奎认真看他的眼睛,“你帮我吗?” 金赫奎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具晟彬甚至为了配他这身衣服化好了妆,头发临时烫了小卷的造型,眼线配上淡粉的眼影反而显得他的眼神迷离。金赫奎还没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具晟彬便补了一句:“赫奎的话,不付钱也可以。”

显然不是钱的问题。那股香味更浓了,金赫奎用他的舌头尝到了具晟彬口红的味道,他对化妆品了解甚浅,惊讶地发现这居然带了丝芬芳的花香。金赫奎第一次品尝这样的具晟彬的嘴唇。 具晟彬开始吸烟的年纪很早,据说是在中学里学会的。但他一开始抽的也少,金赫奎鲜少能撞见他抽烟的样子。不过,距离拉近的瞬间,终究能闻到这股味道,在金赫奎和具晟彬的关系里,似乎是一种能唤起回忆的钥匙。具晟彬挪动位置,手心盖上金赫奎平放在床上的手背,温度很高。 金赫奎对具晟彬的陌生有点儿无所适从,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如果暴露了自己快忘了接吻是什么样的流程,会被对方嘲笑的吧。 金赫奎同样不喜欢输。

没有苦涩的烟味,贴着金赫奎的柔软的身体就像真正的女孩。连棉质长裙都配合得完美,具晟彬的准备令金赫奎头晕,一想到这原本是准备给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更让他感到无言。他想起自己的初吻似乎都没有这么强的仪式感,那天具晟彬说,赫奎,你有kiss过吗? 那时候宿舍还没有换到崭新的大楼里,练习室不固定的情况下,具晟彬偶尔会挨着金赫奎坐。他刚打完一局rank,等待漫长的排队时间。金赫奎长了一副乖得不行的脸蛋,他摇摇头,具晟彬扯出微笑,继续问他:那你见过吗?现实中的。 金赫奎继续摇摇头,游戏画面闪出胜利的标识,他转头看向具晟彬,随后,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满面笑意地抬起手掌,同时遮住了双眼。不能看。 就连这点幼稚的地方也十足讨人喜欢。 然后金赫奎感受到湿热的鼻息,还有具晟彬嘴唇的触感。 “好吧,感觉怎么样?”不稍多时,具晟彬又开口。 金赫奎放下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摸了摸耳垂,温度正在缓缓升高。他说:哥啊……是你自己想要亲吧。 具晟彬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他凑上去又吻了一下金赫奎的脸颊,说:赫奎太容易被偷袭了,这不好,你知道吗。 他从来没掩饰过对金赫奎的偏爱,虽然具晟彬亲过不少人的脸颊,但金赫奎发现,自己难以自制地心跳加速了。

接吻需要选择私密的场合,恰好,在金赫奎十七岁的冬季,这种机会可以找到很多次。

具晟彬放开金赫奎之后,金赫奎看见他的眼里泛起了雾气。他应该是知道怎样才能更惹人怜爱,连演戏都毫无破绽。金赫奎闭上眼长吁口气,认命般地反握住具晟彬的手:“都是哥的错。” 听到金赫奎说出这种话,具晟彬只会得寸进尺。金赫奎似乎意识不到每次自己撒娇的语气,软软地贴上具晟彬的心。具晟彬拿出调笑的语气:“嗯?我错在哪?” 金赫奎想说他的温度、他的动作、还有他的主动,一切又回到了他很难拒绝具晟彬的时候。

那也是他觉得自己最爱具晟彬的时候。

日历翻过新的一年,战队在前一年年底被收购,他们有了新的宿舍和训练室。具晟彬断断续续教了金赫奎一年,把自己当成大哥哥看待,事无巨细,连身体关系都涵盖其中。 当然,这并无预谋。只是具晟彬毫无疑问爱当个酒鬼,他醉醺醺地回到基地时,金赫奎是为数不多的不会反抗他的骚扰的人——不过,据金赫奎所说,这是因为他争不过具晟彬的力气。 另一方面,具晟彬会给他一些小甜头。打游戏是一点,亲密接触又是另一点。金赫奎在那时疏于表达自己的渴望,私底下也会忍不住期待微微出格的事物。具晟彬是第一个与金赫奎接吻的人,也是第一个主动问他,要不要试一试口交的感觉的人。 金赫奎未满十八岁,很难听懂具晟彬直白的询问。他想到那种场景,不知道乐趣何在:“哥为什么喜欢这样做呢?会很难受吧。” 具晟彬说:“不是我喜欢,而是我想做做看。 “——而且,会很舒服的。哥骗过你吗?”具晟彬接着说。金赫奎接上他的话:“哥试过……?” 具晟彬回答道:“保密。” 金赫奎觉得生气。最后,具晟彬浅尝辄止,主要原因是金赫奎羞耻地让他停了下来。

这大抵也算具晟彬旺盛求知欲的一部分。他很霸道,总带着金赫奎陪他一起胡闹。金赫奎和他学会了如何用舌头接吻,在闭上眼睛的同时抚摸对方的腰侧;当具晟彬发出微颤的呻吟后,金赫奎发现,他确实有迷人的魅力。 做爱却在两个月后。具晟彬在这期间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不严重,但需要住几天院。金赫奎跟着赵世衡去探望他时,他正在床上坐起身看书,胸前贴着仪器,然而本人像没事人似的。 打完招呼,金赫奎听着具晟彬和赵世衡拌嘴,缺少温情的关心,不知道世衡哥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明明来之前他还挺跃跃欲试。搞不懂的家伙。 赵世衡提到金赫奎,才猛地把金赫奎从思考里惊醒。具晟彬瘪着嘴,伸手搂住金赫奎的胳膊:“赫奎是我的人!” 虽然金赫奎知道具晟彬本来的意思,但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忍不住想,具晟彬也太霸道了。

在刚刚金赫奎走神的一瞬间里,具晟彬又一次拿到了主动权,他自告奋勇拉下了金赫奎的裤腰带,金赫奎已经过了会觉得羞耻的年纪,但当具晟彬继续往下舔弄他的囊袋的时候,金赫奎没控制住射在了他的脸上。由于眼镜被弄脏了,具晟彬把它摘了下来,抬眼往上看,金赫奎摸了摸他的脸颊。 “哥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呢。”金赫奎把具晟彬拉起来,轻轻将他压到床上,并不急于脱他的衣服。 具晟彬按着金赫奎的后脑勺,不觉疲倦地交换一个又一个的深吻。临了,才在金赫奎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猜。 金赫奎不愿意猜,从下往上掀起具晟彬的裙摆,手探进去,掐着他丰腴的大腿往上摸。具晟彬颇有服务意识地穿了丝质的三角内裤,金赫奎的手指从腿根处将这顺滑的布料一勾,具晟彬就惊呼般发出呻吟。 哥好像更禁不住撩拨了。金赫奎在心里默念,却没评估这其中演技成分占了多少。具晟彬小声喊着金赫奎的名字,有点像在催促,全心地打开温暖湿润的身体。

具晟彬十九岁生日依旧在基地里度过。隔天有重要的比赛,队里晚上简单吃了个蛋糕,唱完生日歌之后,具晟彬被大家围着许愿,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生日蜡烛。 这种热闹像蜡烛一样消散得很快,到了熄灯的点,金赫奎早早爬上床躺着,在黑暗里看着头上的床板发呆。火光里具晟彬被照亮的脸蛋闪动在金赫奎脑海里,他许愿的时候看起来非常认真,金赫奎想这简短的仪式是否会如愿以偿。放空了一会儿,本人代替了想象,具晟彬悄悄出现在金赫奎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imp哥……。金赫奎喊到一半,被具晟彬捂住了嘴。来人蹲下,视线渐渐平视。具晟彬做出噤声的手势,金赫奎仍小声说:“干嘛啦……”随后目光从具晟彬脸上移开,又淹没在黑暗里。 具晟彬松开手,换了个姿势戳戳金赫奎富有弹性的脸蛋,才凑到他耳边说:赫奎呀…… 他把尾音拉长,金赫奎听得头皮发麻,一想这在宿舍里,操作空间小到可以忽略。具晟彬接着把话一字一句地送进金赫奎耳里:“如果,我说如果,明天要是赢了,赫奎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金赫奎并不是没送具晟彬礼物,除了游戏他想不到该送什么更好,犹豫许久还是买了上次一起出去逛街具晟彬看了好几次的键盘。结果具晟彬或许还觉得不够,金赫奎感到他的耳廓被具晟彬的气息裹挟,像是故意的添柴加火。 半晌,金赫奎点点头,带着鼻音的酥软话语轻轻地飘出来:imp哥,生日快乐。 具晟彬开心地在金赫奎脸上亲了一下,金赫奎翻身过来面朝向外:“哥觉得能赢吗?” 具晟彬点点头:我们会赢的。

等到具晟彬跑回自己的床上,金赫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黏糊糊的,汗湿了一片。 有那么一瞬间,他怕具晟彬要说的另有其事。

具晟彬的自信不是莫须有的说法。金赫奎又一次站在颁奖仪式的舞台上,感到幸福的眩晕。具晟彬悄悄从身后靠过来,双手很自然地圈住金赫奎的腰。 “赫奎呀。”具晟彬叫他的名字,金赫奎抿着嘴,等待具晟彬的发问。 然后金赫奎听到具晟彬说,答应哥哥的事情不能反悔哦。 怎么会。金赫奎呵呵笑了起来,心跳不知不觉加速。他拿不准具晟彬打算干啥,眼前的同伴们一个个接力举起象征着冠军的奖杯,虔诚地闭上眼睛,亲吻这荣誉的时刻。 具晟彬说:“赫奎,和我一起吧。” 没等大脑反应,金赫奎便下意识摇了摇头,具晟彬搂得更用力了,说出来的话仍旧带着勾人的尾音:“你答应我了。” 金赫奎想,他为什么会不敢,他怎么会不敢。

临下台前,金赫奎満足了具晟彬的愿望,具晟彬踮着脚,金赫奎闭着眼,贴上冰冰凉凉的杯面,好像一场拥吻。这是金赫奎觉得自己离爱情最近的时候,假如具晟彬要对他说我爱你,他应该也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夏季赛过后,具晟彬和女友反反复复闹了一阵子分手。金赫奎没有谈过恋爱,自然帮不上什么忙。他只知道那一周具晟彬总是回得特别晚,靠近他便会知道,这是又出去喝酒了。 “哥。”金赫奎试探地叫具晟彬。具晟彬站在窗台旁吹风,大概凌晨两三点,大伙都在训练室打排位,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 具晟彬没有理他,等金赫奎走近了,他才看到具晟彬在哭。无声的眼泪似乎覆盖了千言万语,金赫奎也无言以对,思忖两秒,抬起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具晟彬说:“她说她不爱我了。” 金赫奎说:“嗯。”心里却想,然后呢? 具晟彬又说:“可是我和她说,我很爱她。” 金赫奎说:“嗯。” 具晟彬说:“她说她不喜欢听,但我就是想对她说、我忍不住要对她说我有多爱她。” 金赫奎说:“嗯。”具晟彬眨眨眼,眼泪又直直地掉了下来,金赫奎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不要哭,呆呆地擦了一会儿泪水之后,金赫奎叹气,皱起鼻头之后更像个小孩。 具晟彬还想说些抱怨的话,金赫奎却不乐意往下听,他用嘴唇堵住了具晟彬,然后惊喜地发现,具晟彬也没有理由落泪了。

看到金赫奎有些心不在焉,具晟彬轻喘一下,捏上他的耳垂:“在想什么好事呢?” 金赫奎淡淡地说:想上次和哥做爱的事。 具晟彬笑了,一吸气把金赫奎掐得有点难受。“嗯……感觉应该想不起来了。赫奎,难道真的很喜欢我?” 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发烫,金赫奎像要寻求安慰一样把头埋进具晟彬的肩窝,闷闷的声音,和刚成年的少年无异:“哥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气息微风般从耳旁窜过,具晟彬还在笑,金赫奎不舒服地和他撒娇。于是具晟彬放缓了语速:“好吧,我也喜欢赫奎。” 金赫奎抿着嘴看他,下身缓缓开始动作。只要擦过敏感点,具晟彬的喜欢就会变成我爱你,像规定好的公式。高潮的时候他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管金赫奎叫老公,下一秒又喊他哥哥,金赫奎咬上具晟彬的下唇,一用力身下的人就浑身一抖。金赫奎想到从前具晟彬喊过他小老虎,他无所顾忌地把具晟彬的嘴唇咬破了皮。

具晟彬洗完澡,浑身赤裸地躺进刚换好的被子里装尸体。穿过来的裙子也被弄脏了,金赫奎蹲在行李箱旁帮他找合适的衣服。具晟彬觉得无聊,突然问他:感觉怎样? 金赫奎陷入一阵沉默,然后说:哥之前做爱的时候明明经常喊我的名字。 具晟彬翻了个身,压着手臂看金赫奎,口中像吐出一串乱码:金赫奎、金赫奎、金赫奎…… 金赫奎站起,拎着黑色的T恤和素色休闲裤,直直走过去,把衣服扔在具晟彬头上,具晟彬停了下来。 金赫奎说:还有,多谢哥的款待。我刚刚是在想,当时应该对你说我也爱你的。 说完,金赫奎又下意识思考,这话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具晟彬问:那现在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