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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降落

队里的体检报告出了,袁朗差许三多去取。 吴哲老说在袁朗身边没啥好事,你看看吧随手就让人去跑腿了。许三多只是笑,他并不觉得帮队友拿下体检报告是什么坏事。总要有人代劳。

也许是许三多太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和野战医院可是老熟人了,闭着眼睛都能找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许三多倒说不清楚。 从窗口把报告取了,许三多转身听到有人在喊他,一看是上次住院时的主治刘医生。偶遇也是缘分,刘医生关心了许三多几句恢复得怎样啊,三多惯例咧嘴眯眼一笑,说可好了。 可好是多好?刘医生笑他的乡音,伸出手上下拍拍他的肩颈腿侧,宛如在敲打一台屏幕满是雪花的电视机,试图用这种方法使他好转。 三多没有躲,直直站着像风雨安如山的松柏。刘医生见他是好得大半了,才放心离开。三多抱着那叠报告,几欲离开,又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许三多!

这声喊得那是中气十足,许三多曾经惧怕别人这么喊他名字,偏偏高城最爱这样叫他,提声屏气,快速从齿间吐出三个音节,尾音还带点儿化音。最开始高城点他名,一般没什么好事,许三多感觉自己像一只从养鸡场里被单拎出来的小鸡,择日将引来杀身之祸;后来许三多发现急哄哄点人名是高城一个小小的习惯,并不代表着对方惹他生气了或者他自己因为什么事生气了,高城后来已经并不是每次都对许三多发脾气,却依旧用同样的口吻喊他的名字。

许三多! 许三多不花力气认出是高城在喊他,却发了会儿呆没马上回应,高城就又喊了一声,比刚刚听起来更急切。三多想,坏了。下一秒身前堵住一面墙。 高城生得高大,许三多得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这时候三多没有抬头,体会到久违的压迫感。高城觉得这是许三多的逃避,所以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大,明晃晃地站在许三多面前,稍稍俯下身,气息就吐在两个人中间,滚烫的,热切的。 然后高城开口:“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这好似一句威胁,由高城说出来却显得坦荡。许三多屏气,不然他的呼吸将全打在高城侧颈。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哪来的又?而随即到来的第二个念头是:我也没有干坏事吧? 思忖片刻,许三多换了种方式实话实说:“我在想东西,连长。” 老虎放开猎物,但高城仍不满意。他向后一步,挑眉,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许三多:“想什么?比我重要?” 许三多已然习惯这股炯炯的眼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高城把许三多划进自己的占领范围,于是每一次见面,高城都用此般目光审视许三多。许三多微微颔首:“和你一样重要。我在想你,连长。” 许三多向来诚实,但说话容易招人误解,高城皱着眉头想许三多到底什么意思啊,越想越觉得火大,抓了许三多的手腕就往大厅外面走。许三多怕报告掉了,另一只手死死捏着那一叠A4纸,脚步跟着高城亦步亦趋。

小时候,成才找不到别的小朋友一块儿玩,才会拉着许三多一起去河边看风景,侃侃而谈自己的新见闻,炫耀拿到的新玩具——三多只用艳羡的眼神看他,仅有寥寥几次,成才才想起来应该让许三多也体验一下这些新鲜玩意儿。岸边一群鸭子排成队,有序地觅食和游泳,成才眼尖,指着队尾那只最小的小鸭和三多说:三呆子,这只最像你嘞。 三多盯着小鸭发呆,看到它摇摇晃晃地淌过泥地,洁白的羽翅沾上了星星点点,跟着的大鸭拐了个弯,小鸭也点着头,拐个大弯,险些滑进河里。 其实许三多不知道当时成才想说自己体型小还是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这件事,他唯一的回应就是咧着嘴笑,至少这不会让成才觉得恼火。 现在也是这样,许三多看惯了高城的背影,就好像自己从来没离开过高城身边一样。

“连长。” 许三多喊高城不像高城喊许三多那样响亮,但依旧很有力量。高城赌气似的不回头看,所以许三多又喊了一次,这样他们就扯平了,三多暗暗在心里想。 这个时候,高城如同猜到了许三多的想法,迟迟转过头,捉住许三多疑惑的眼神,才轻轻丢下一句:“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许三多。”

高城热爱咀嚼许三多的名字,喜欢一遍遍强调自己在对着许三多说话。听了这话,三多有点儿赧然。距离是诸多困难里最显著的一项,除此之外,高城忙,许三多更忙。从936分别以后,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竟多数是在医院发生的。

第一次是Silent行动之后,许三多还是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要求他静养一周。高城在第三天抱着一束花走进许三多的病房。他把花安置在床头柜上,哗啦啦一大片,倾倒出清香。三多还没缓过神来,高城就居高临下看他,脸凑得格外近,似乎想从许三多脸上看出点别的东西。 然而许三多的单纯令他一无所获,马上,高城听到许三多高高兴兴喊他:连长! 下一句却有些扫兴:你怎么来了?

高城想,这话听着好像在埋怨我呢,便斜了眼瞧许三多,这举动带些玩味。三多眨眨眼,等高城要如何卖弄他的文采,何曾想高城看出许三多真的只是在询问他的来意,脸蛋被狠狠一捏,三多吃痛但下意识地忍住了求饶声,又眨眨眼向上看始作俑者,眼眶里沁出一层水雾。 就算同在七连的时候,高城也没对许三多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许三多当时只敢悄悄想,连长真的变了。 变化很大的高城随后开始用许三多熟悉的语调反问许三多:“我不能来吗?”,又接着数落他一点都不注意,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一团糟。 “总是这样那还了得?许三多,我真不想下次再见到你你又是比烈士更像烈士的样子了。” 许三多连声应允:“连长,我会多注意的。” 高城仍用他透亮的眸子盯着许三多,小声嘟囔着,你要是能听进去就好了。……

高城看起来还是很想再捏捏许三多的脸泻火,但他最后忍了,决定退而求其次留给许三多一个存在感很高的背影。他向许三多说过几天有空再来看你,然后飞快地离开了病房,关门带起一阵风,屋内窗户为了通风开了半边儿,于是左右对流刮过三多脸侧。许三多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他的连长告别。

过了几天,高城如约而至。许三多刚想开口,高城就亲了上来。 他没给许三多充足的思考时间,这是一个疑点重重的吻。但许三多突然就想通了,一切疑问在此时似乎迎刃而解——他的回应是享受这个吻。 结束后,高城在他耳边说:“我想很久了,许三多。”

高城的思考过程是个谜,但他的行动却十分直接。 许三多这下知道高城抱着怎样的心态来探望他,动机不良,可他并没有感到不舒服。许三多还和以前一样,第一选择是服从高城的命令。 “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吗?”高城问。 许三多摇摇头,同时剽窃了高城的用词:“我想很久了。”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高城当上了形如许三多男朋友一样的角色。许三多觉得自己已经考虑得很清楚,只是换旁人来看,必然否决。 出院那天高城军营里忙起来了,也就没时间来送许三多。许三多揣着他这宝贵的清明的心思回了队里,下一周收到了高城寄过来的信,信件提前被检阅过,许三多剥开小刀划过的割口,把高城的信抽出来。 唰唰,纸不大,写了小半页,高城在书面上和他本人一样简练,开头问恢复情况,往下写列出一溜叮嘱。字是略飘逸的行草,带了点火急火燎的温度,许三多往下读,眼前浮现出高城拧着的眉头,文字却流露出丝丝温柔。三多忍不住微笑。

好巧不巧,再见高城,正好是下一次许三多出院,撞上高城送手下的兵看病。一进一出,赶了个巧,许三多人倒是全好了,但高城一瞧也看出许三多又瞒了他什么,于是气哄哄拦下了许三多。齐桓本想说点啥,看了一眼三多的表情也就放他去了。 “连长,”许三多先开口,“我错了。”道歉是他的强项,想象里高城拧着的眉头化为了现实,还带着多一分的怒气。 高城:“说说你错哪了。” 许三多自认为回答得很好:“我不应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高城盯着许三多,看了许久,久到许三多以为高城已经原谅了自己,结果高城接着说:“还有呢?” 许三多沉思:“我没向连长敬礼?” 高城伸出他那宽大的手掌压在许三多头上一通乱揉,许三多感觉自己一定答错了,高城撇下一句话:“下次记得告诉我!”

借着这次机会,许三多和高城尝试了比上次更亲密一点的事:他们不仅接了几个水声潋滟的吻,还静静地拥抱了好几分钟,许三多乖乖坐在高城大腿上。等呼吸慢慢平复下来,高城拉着许三多的手往下面摸,刚刚抱着的时候,高城硬着的东西就硌得三多面红耳赤,三多自己也被高城激起来,只是他羞于表达自己的欲望。 高城则不同,他拉下裤链,大咧咧地引诱许三多:“许三多,你帮帮我。” 许三多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高城平日里最爱对他说的一句话之一:这是命令!于是他别过脸,手凑上去,坚硬的热度从指尖传来。高城也没想为难他,许三多的手心黏糊糊地从柱体周身滑过,再拿指腹在顶端转了个圈,沾上了暧昧的液体。高城深呼吸,把滚烫的气息吐在许三多耳旁,嘴唇轻轻贴上去,呢喃随着肌肤的震动爬进许三多大脑皮层。 许三多忍不住颤抖,高城手臂发力止住了他的颤抖,许三多自觉渐渐抓不住了,只剩下指尖在若有若无地撩拨。他小声说:“连长,可以了吗?” 高城坏心眼地用犬齿扎了一下许三多的耳垂,随后抓住许三多有点儿退缩的手。 “你不想看我射出来?”高城说得许三多脸红,许三多抿嘴,小幅度摇头,高城得寸进尺,用另一只手钻入许三多腰带里,轻而易举抵住许三多起反应的地方,一刹那,两个人都轻喘了一声。高城的手大而有力,左右磨蹭中他把许三多的裤子扒了下来,挺腰往前,手掌合拢,将许三多发汗的手一起包了进去。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距离,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肌肤相亲。许三多感觉整个人都要热化了,深呼吸,认命般地抬眼去看高城。高城额上也沁出一层汗,眉头的皱纹也显得性感,许三多心思浮动,心一横从高城侧脸的疤上往下亲,停在唇角的地方,不上不下的,感受高城滚烫的体温。 高城把许三多半途而废的动作补齐,轻轻用齿尖剐蹭许三多的唇峰,然后把舌头探进去。许三多不能说讨厌舌吻,只是每次和高城接吻都会体验一次大脑宕机的感觉,偏偏高城还是一个不讲理的主,誓要把三多的所有意识吻迷糊才罢休。高城舔了舔许三多的嘴唇,这时候说出来的话都带点暧昧的气氛:“许三多,你不想也没辙,待会,我们俩一块儿……” 高城的动作远不如许三多温柔,把两个人的性器拢在一块,撸动的速度在加快,许三多难耐的呻吟也就愈发止不住了。许三多平日里不太在意奖励自己,一点点刺激就能让他受不了,加上高城的喘息就洒在自己脸上,好像一场引诱,无声地暗示许三多——我很想要你。

许三多闭上眼,如此一来,感官变得更加敏感。不多时,高城感受到许三多的挣扎,他又堵住了许三多的嘴唇,将呻吟声一点点吃下去,同时空出一只手压住许三多的后腰,大腿发力颠了颠怀里的人,缓下手里的动作。许三多一边和高城痴缠,一边发出的哼哼声简直在撒娇。高城受用得很,放开许三多的唇,埋在他胸口往上看,耍坏的指尖抵住许三多的铃口。 许三多软在高城怀里,手上力气不知往哪儿使,只是一只手虚虚搭在两个人中间,另一只手捏在高城大臂上,高城故意去弄他敏感的地方,他捏在高城臂上的力气就重一点,高城也不在意,光顾着自己寻开心。很快地,高城感受到许三多大腿肌肉收缩,隐忍的喘息在喉咙后方转了一遭,没忍住就泄在高城手指间。高城顺势把许三多虚搭在他手边的手掌抓过来,再一次让许三多来伺候自己。粗大的性器在交握的手间,绷起的脉搏跳动着,许三多脸上热度未消,高城又来亲他,一下下啄吻,拿许三多浑然天成的害羞当配菜,像大猫一样拱在许三多肩头。用许三多不自觉用大腿内侧催促高城结束这场令人害臊的自渎做结尾,高城才释放出来,两个人的手都弄得乱糟糟,屋内余温未散。

和高城关系的进展速度突破了许三多的预料,这也是高城过于自信的一面。许三多张口想问高城,结果被高城捷足先登。他依旧揽着许三多温存,一边说,你会不会讨厌我这样做? 许三多还是摇头,高城就开开心心来亲他,这次没有伸舌头,许三多莫名有点失落,然后他主动把自己递了过去,一瞬间啧啧水声再度响起。许三多沉浸在爱情里,又一次想通了这到底是什么感情。

第三次、第四次……这种私会甚至快成为了许三多和高城之间的情趣,但得益于许三多严格遵守了高城的要求,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两个人都格外珍惜。有几次,高城抱着许三多说:……我宁愿没有这个见到你的机会,你知道吗?许三多。 许三多说:没事,连长,演习有缘的话…… 高城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他真讨厌听许三多讲这些,就像他讨厌在敌对阵营看到许三多一样,而三多对此适应良好,小宁都抱怨过几回,三多只有在认出你那一瞬间能看出点儿温柔!下起手来实在无情,最多就是在临终关怀的时候念上几分战友情。高城听了这话,干巴巴地大笑,对甘小宁调侃:是嘛,这可是咱这出的兵王啊! 在老团部,许三多没走的时候就以兵王的名号如雷贯耳,其他连队都爱拿这个名头找他打趣,高城倒是很少这样叫他,说起来总有点私人恩怨在里头。小宁听了,只好挠头,心想副营长这个调调不知是在夸三多还是损三多。

跟着高城转了两圈,许三多发现高城又把他领来这招待所了。他在后面扯高城的衣服,把报告拍在高城眼前,高城没仔细看,连声说,好吧好吧,我待会亲自送你回去总行了吧? 许三多想,他也未尝不想高城,在心里也纠结了两圈,这时候走到了房间门口,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许三多接下来能做的是,一进门先小心地把这叠纸压在离门最近的桌上,用了一个顺手的纸巾盒。 高城已经转头来亲他,俯下身的动作却很虔诚。许三多空出了手,终于有机会摸上高城的后背,两人则贴得极近。高城熟稔地撬开许三多的前齿,先是完完整整侵袭了一遍许三多的口腔,然后停下来抵在许三多的上颚,用气声一字一顿地说: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许三多。 许三多进入状态很快,如今不禁有点儿晕乎乎的,高城一停下来,他就产生了一丝寸止的感觉。高城特喜欢把自己塞在许三多里面讲话,像是想通过身体语言告诉许三多,你是我的,你不同意也得给我同意咯。许三多将自己所剩不多的思绪收集在一起,才慢慢从鼻腔内发出赞同的声响。 高城对他肯定的速度犹有怨言,但依旧奖励似的又深吻两分钟,分开时,隐约拉出银丝,色情得要命。高城凑过去舔许三多嘴唇,把他抵在门边的墙上。许三多穿的常服来,不好脱,高城灵活的手指此时难以起到作用,于是动作愈发重了。好在高城也不是没脱过这件,把纽扣尽数解了,许三多自己松开了皮带,然后是布料簌簌下滑的声音。 这时候高城才有机会顺着许三多的内衣往里面摸,拂过许三多敏感的腰侧,许三多就一阵发抖,再往上手指绕着乳尖转圈,高城想起第一次舔许三多胸前这两点,许三多又羞又欲拒还迎——从喘息声来看,他肯定是爽到了,腰部浅浅拱起,但死死地咬着下唇,抗拒发出任何一声呻吟。高城看许三多这样,更加燃起了施暴的欲望,他舔舐的频率不减,埋在许三多胸口问他:不爽吗?我看你觉得挺爽的。爽就说出来。 许三多嗯嗯地拒绝:我、我不是女孩儿…… 许三多木讷的样子在现在的高城看来,也十足讨人喜欢。高城抱得更紧,声音带了甜丝丝的欢快:你都给我操了。 给人操了就是女孩儿吗?许三多一时没想明白,只知道他那根还硬得厉害,忍不住用小腿勾了勾高城。简直是引火自焚。

高城捏了许三多胸肉两下,大腿挤进许三多两腿间,左亲右亲他的脖颈,不多时把许三多亲软了,渐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高城大腿上。高城对此很受用,手腿并用颠了颠怀里的人,许三多真就体会到失重感,高城很喜欢这样把许三多抱起来,许三多身材娇小,肌肉却练得很好,手感俱佳,高城抱着他并不费劲。高城顺滑转身,大跨几步,两个人一起摔在房间仅有的床上。 怕压到许三多,高城收了点劲,撑在被子上看他。鼻息环绕,热腾腾地糊了双眼,许三多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喊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爱人的名字:“高城。” 欸。高城回得很快,许三多仍固执地喊他,绝对在催促。许三多如愿以偿地听到高城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身上的爱人拿膝盖压住他的大腿,把上半身立起,在床上有条不紊地脱自己的衣服。许三多太擅长等待,高城整个人的压迫感使他乖乖止在被窝里,黝黑的眸子盯着高城脱下他的外套、衬衫,最后是一件迷彩内衣,然后高城欺身压上,眼底像是有火,挑逗地拉起许三多的手,引导他帮忙解自己的皮带。 这样一摸,许三多不可避免地直面高城身下火热的温度,隔着粗糙的面料也能还原出坚挺的形状。许三多以前仔细瞧过,也亲自体会过高城的厉害,他咽咽口水,发挥极强的动手能力,三下五除二就把高城腰间的皮带抽了,随后灵活的手指似乎失了效,颤着几次没捏准拉链,把高城摸急了,下身也隐隐有继续胀大的感觉。

高城深吸几口气,受不了三多的诱惑,拿舌头去罚他,撕咬似的亲他,亲得嘴唇发肿,仍舍不得放开,再自食其力地扯下裤子拉链,门户大开,半掩露出前边的内裤。许三多边和高城激吻,边沿着内裤凸起的形状反手摸,硕大的一根,三多的手小,想要完全覆住还有点儿吃力。想到这,许三多耳后飘起了红,脊椎骨食髓知味地发麻,他感到紧张,期待的心情也使他难为情。高城亲得起劲,想许三多这么主动,心里又美滋滋的,挺腰让他摸。许三多上下抚摸几下,用指尖勾起内裤边,高城的阴茎高高翘起,同小腹形成一个小夹角,三多捻了捻柱头,粘液粘湿指尖,再肉贴肉往下探。高城这时候亲饱了,放开许三多的唇,坏心眼地摆动腰,像在猥亵三多的手心。三多帮高城手淫,没有他俩第一次那么羞涩的感觉,手上还带点巧劲,把高城摸得凑在三多耳边喘气。高城从耳垂吻到肩头,再迅速把三多仅存的内裤扒了,不去管他也兴致勃勃的性器,直接从臀肉捏起。 许三多在高城这一直有点儿恋痛,高城不怜香惜玉地掐他,他反而更有感觉,自觉地打开双腿,高城又从大腿内侧蹭进去,探到入口处,隐约摸到湿意。他突然想到这并不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性爱,像暴风雨一般横扫过草地。身边没带避孕套,更没有润滑,但许三多已经湿了。 高城用指尖试探,嘴上说:许三多,怎么办,我什么也没带。 三多感觉自己已经被高城干过了一轮,脑子说不上清醒,迷迷瞪瞪地撒娇,高城的手指借着湿意插进去一点,他忍不住发出娇喘,下意识绞住入侵的指尖。 高城继续说:许三多,你、你得配合一点。 三多像才连接回来,指尖又绕着高城马眼打转,小声说:……你先射一次,用这个。 高城心想,小坏崽子打什么算盘呢。高城不依,也不想用许三多的,就空出手掐进三多嘴里,让他完整舔了一遍手指。拿唾液当润滑,聊胜于无。高城只是在逗许三多,他甚至想告诉许三多他已经不知不觉在邀请自己的事实,又知道许三多肯定不乐意听,所以憋在心里取乐。

草草润滑过的手指插得再深一寸,高城扩张得很急,没有故意找许三多的敏感点,只在抽插进出的时候偶尔蹭过。三多为这些微小的快感脸红,手已经放开了高城的阴茎,转而捏上床单,忍耐着等高城增加手指的数量,水声渐响。高城头也不抬地说:叫出来啊。 许三多短暂地有过一段叛逆期,除此以外简直叫高城觉得他太温吞了,听话到种没有性格的程度。他曾经怨过许三多的性格,许三多又让他大跌眼镜好几次,他无法不在意这样的兵。在分开的时候,高城后知后觉体会到可惜,遗憾却提醒他正视。 许三多的呻吟轻飘飘的,在全世界里只喊给高城听,高城抽出湿透了的手指,差点又想让许三多舔,最后还是擦在了三多红彤彤的脸上。 连、连长。许三多又不喊高城名字了,蜷起来害羞。高城没有给许三多喘息的机会,真刀实枪提枪就开干,一下子捅得又猛又急。 高城的手指虽伺候许三多伺候舒服了,但肯定比不过真家伙。许三多没忍住一声短促而高昂的呻吟,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高城亲他的手背、手臂,哄他扔掉无用的矜持。许三多人要晕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招待所隔音有多么差!高城似乎不太在意,越操越急,他估摸扩张可能勉强够用,但没想到许三多像是生来要给他上的一样,小穴在肉棒破开甬道的时候密密咬着,找准角度后却并没有给高城造成太多困难。 顿时,屋内动静大多了,大到许三多觉得他忍住了呻吟,也会被隔壁听出来这房间在干什么事。高城不会让许三多走神,一下下撞在舒服的地方,享受许三多内壁的讨好,一只手拨弄三多的乳尖,一只手让三多放开了捂嘴的手,转而换上了自己的嘴唇。

许三多最爱的还是高城充满热情地一边用肉棒填满自己,一边把他吻得分神,像是身体从腰部分成了两截,各自体会不同程度的快感。 高城强行占有了许三多的全部,从以前到现在,许三多甚至来不及考虑未来。 高城正着操了一会儿,停下来,三多晕乎乎,拿朦胧的眼神看他。然后高城抬起三多一条腿,掐进白花花的腿肉,再次用更高的角度从侧边插进去。这样仿佛进得更深了几寸,高城喘着开口:怎么样?这样舒服还是刚刚那样舒服? 许三多的连长大人此时颇具服务意识,三多被高城调整姿势一压,抖得更厉害了。但他很诚实:“现、现在…嗯,舒服点。” 高城给点阳光就灿烂,仗着高度大开大合,抵在三多敏感处的时候三多哆嗦一下,下一次高城就撞得更狠。三多隐约感到快感混进小小的痛感,他力气软了,被高城压着又赋予他无比的安全感。压抑的呻吟在扩大……

“哈……太,不行……”到了某个点以后,许三多挣扎起来。 高城放缓了速度:“宝贝,怎么了?” 三多把腿攀上来,身体强行转回了个角度,恰好赶上高城的龟头在敏感点转了一遭。三多的阴茎一直没受到抚慰,就直直地涌出一股白浊。许三多彻底受不了了,哼哼地胡乱喊叫。这次高潮很突然,持续时间缓慢推移,高城用极慢的速度在痉挛的甬道里抽了两下,感受三多内壁不规律地咬紧又松开,然后骤然加速,想强行把三多推上又一波高潮。发抖的爱人在怀里求饶,高城又喜又心疼地搂住三多的后背,摸到了满手汗。三多被高城搂着坐起,高城下身还硬着,浅浅抽插不停,三多感觉自己被留在了云霄上。这个姿势亲密无间,距离进一步拉近。三多咬高城脸颊,又换一边舔他的伤痕。高城说他,像小狗一样。许三多听不懂了,缓了数分钟,高潮后意识清明半分,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是小狗…… 委屈完,许三多低头讨亲,亲着亲着又硬了,高城也不满足于浅浅操他,掐着三多腰侧,动作幅度一遍比一遍大,嘴上还不忘激他:“你怎么这么好操呢,许三多?” 三多都不想理他,但摇摇头。 高城继续喊他:许三多,许三多?你听到了吗许三多。

几回后,许三多趴在高城耳边,小声而犹豫地说:连长好坏。 高城看许三多快被他安慰够了,于是一下又把三多按回床上,粗暴地弄他,片刻内气氛再一次火热起来……

高城尽数射在许三多体内,三多已经没力气叫了,汩汩精液随着高城抽出的动作流到床单上,高城脑子也有点晕,拿手指沾了点,又伸进去抠了几下,想先把东西弄出来。三多指尖发颤,里面高潮完过于敏感,高城一弄就挤出呻吟,可怜得让人想继续欺负。 高城拿纸巾收拾了三多身上的残局,才仔细看被压在纸巾盒下面的纸,第一张按拼音顺序是老A其他战友的体检报告。高城坐回三多身边,拿手掌温柔地摸他的脸蛋,权当事后的温存:你们老A咋回事啊?就喊你跑腿? 三多闭着眼休息,心想这事他还办差了,没藏住叹了口气,嘴上小声说:没什么事儿。 高城摸着摸着又揉了揉:你别总被人欺负了。 三多刚做完,在高城面前心情畅快得很,但力气没恢复,说出的话像撒娇:连长才最爱欺负人。 高城凑过来履行三多的话,咬他已经肿起来的上嘴唇,三两下啄吻:我欺负你?我最爱你了你知道吗! ……

那天晚上最后还是没有回去,三多躺在收拾好的床上,窝在高城臂弯里,例行咀嚼完高城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心想自己似乎确实需要高城的爱。 就像高城需要他的爱一样。

END.

你愿意嫁给我吗?

*某日晴空霹雳的后续 *孕期请注意避雷

许三多整个下午都在好奇高城到底要给他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高城虽表面严肃,但实际上是个颇具浪漫主义的人。他俩在一起之后,高城时不时会搞点情侣间的秘密惊喜,也不算稀奇事了。三多作为多年工科生加实用主义的拥护者,不支持也不反对,甚至有时候高城为了排场多花点钱,三多会在心里嘀咕有这个必要吗? 嘀咕归嘀咕,对象愿意干,三多也便就此接受了。谁让他喜欢高城呢?下班后,高城照例来接三多,坐上车三多就用他那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高城看,把高城看得一通流汗。

高城假装投入专心致志的司机工作,许三多歪头盯他,固执又可爱。虽然赶上下班高峰期,可今天恰好运气不错,开了一路都没遇上几次堵车。可算是到家了。高城下车,帮三多开门,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今天有些许不同,他挡住了三多下车的动作,把上半身挤进车门,俊美的脸凑上去,低头对三多说:“今天我抱你进去可以吗?” 在大街上这种要求算是耍流氓,但现在车就停在自家后院车库里,左右邻居也离得远,应该没人看到。三多仍懵了一秒,大脑飞速处理起高城的话,听起来怎么像发高烧了呢?他下意识摇头,高城手已经揽到了腰后,仿佛刚刚那句话并不是询问,而是通知。高城倒是经常干这种事,三多觉得自己都快被他搞脱敏了。他没有抵抗,任由高城抱着自己下了车。 三多身材娇小,抱起来属实太轻松了,高城掂量着怀里的重量,寻思三多怀孕这几个月好像也没多长点体重。 难道是我还不够努力。高城胡思乱想。

“高城。”三多窝在高城臂膀里喊他,高城抱得紧,三多还是伸手扒住了高城紧实的肩膀,蹭蹭蹭进一步勾住他的后颈,把自己的姿势调整好,身体支起,下巴抵在高城肩上,满鼻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三多偷偷脸红,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不知做过多少回了,却还每次都因为这点小事心跳加速。 高城这几步走得稳当,三多就靠在他耳旁继续讲:“你下午是什么意思?” 看不到高城表情,但他显然突然被三多这一句话问燥了,高城支支吾吾:“你,你,等会儿我们进去就知道了!” 好吧。三多乖乖缩回去,双手环绕在高城背后。高城肩背练太好了,单纯把手放上去都能享受到形状姣好的肌肉给予人的愉悦感。 几步路路程,高城很快就到了大门口,空出手开门,清脆的电子锁开门音迎接着这栋小别墅的主人们。只有门口的小灯开着,客厅里罕见地拉了窗帘,关上门则是昏昏暗暗一片。三多本身也还在高城怀里,迷迷糊糊和他进了家门,高城也没有马上放下他的意思。高城颠颠许三多,调整姿势让三多回到了类似于公主抱的位置上,三多还没来得及看高城的表情,“啪嗒”,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微弱又清晰的开关声。 一盏盏的小灯依次亮起,三多才发现客厅里摆好了一圈两圈三圈的灯带,忽明忽暗的灯光如同呼吸一般,拼成了点点星光。 这是干啥?三多努力在脑海里寻找答案,他记得今天也不是什么纪念日啊? 高城再往前大跨几步,随着他每走出一步,灯光集中闪耀的聚集处便会随着高城的脚步前行,像拖尾的流星雨一样。最后高城抱着三多站在客厅中央,头顶的吊灯装饰折射灯带微小的光源,随即射出一道光芒,照在两人的头顶上。许三多也是第一天知道他家吊灯还有这种功能,呆呆地感受着光线的温度。高城托着他的大腿,让三多直直地坐起,自己再抬头注视爱人的双眼。 高城的眼睛很漂亮,又大又圆,洒满柔情更是令人难以招架。三多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耳尖悄悄红了,嘴上才问出来那句:这、这是干什么? 高城:求婚啊。

高城说得直接,三多吓了一跳。脑子里不断冒出一条一条弹幕:“求婚是什么?”、“我以为你会更隆重一点”、“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三多本就不够能言会道的嘴瞬间失去言语功能。 高城:我,向你,求婚。 三多顿时是真不知所措起来,肢体也不听使唤地在空中挣扎了几下,又马上寻找到高城递过去的支点。高城牢牢抱起三多,三多想避开高城过于热烈的目光,但心脏直跳。

于是三多也回望过去,下定了某种决心,闪亮的眸子星光点点。 三多说:知道了,我知道了。 高城抿嘴,手在抖,整个世界正在经历一场地震。三多接着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高城:怎么了?不满意吗? 三多摇头,手指捏住高城的正装。高城边说边磨蹭:不过你猜对了一点,这是第一步,但我我、我想和你一起,只有,只有我们两个人。 高城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三多虽然是头一遭,但也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 高城:而且这是在我们的家。

高城没手开,盒子被塞进了三多手里,三多郑重地打开了它,一对对戒理所当然地映入眼帘。三多有点儿眼热,高城还没说完他的话:先过过瘾,以后正式求婚还有更漂亮的…… 三多太想吻高城了,于是他照做,在高城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三多说:我很喜欢。 高城换成单手托着三多,然后两个人交换给对方戴上了对戒,有些没体验过的悸动在破土而出,顶灯的光太亮,就像在陈列一对艺术品一样。高城把三多揉在怀里亲他,好像新娘讲完我愿意之后,新人需要互相亲吻对方。但高城亲完才想起来这件事,意犹未尽地舔三多嘴唇,低声问他:“许三多,你愿意嫁给我吗?”

三多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承认喜欢高城很久的那天。他用带着戒指的左手摸高城的脸,指腹擦过脸颊,留下心痒难耐的触感。细细端详后,三多也小声说:我愿意。 高城去逗他,吻三多嘴角,又说:我没听清楚。 三多加大声量,虽然只是一点点。 “我愿意。” “嗯?” “……我愿意!”

高城甚至想听三多讲一万遍我愿意,但几次后就满意地停了下来,三多后知后觉发现高城的坏心眼,就近咬高城的嘴唇,起了反作用,被高城找到可乘之机。 两个刚刚戴上简易版订婚戒指的青年在客厅站着亲了好几轮,——具体来说,是高城站着,三多还缩在他怀里。 三多来不及感慨他老公体力真的很好,就被高城带着跪坐在沙发上。高城缓缓找到了柔软的支点,把三多放在自己身上,距离依旧很近,鼻息交融的温度渐渐升高。 三多小声问:很重吗? 高城说:没,刚刚那样亲太不舒服了,还有,许三多,我发现你没涨秤啊,我做的饭不好吃? 三多摇头,默默在心里想真的吗。高城学着他的样子也来咬嘴唇,刻意用圆滑的齿面去磨三多的唇尖,三多主动伸出一截软舌,结果是高城被三多折磨得要命。感受到身后微微冒汗,高城决定放开三多,掩耳盗铃地忽视了客厅里渐浓的信息素的味道。

这段时间里,三多的腺体发育着实健康,可能得益于高城的悉心照料。前几天高城在睡前问他,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三多整个人靠在高城臂弯里,一下困得晕乎乎,还是认认真真嗅了一圈自己身上,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才转过身埋在高城胸口摇头。高城轻轻把三多拢在怀里吻他的发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隔天醒来,三多突然问高城: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大部分Beta一生都体会不到有信息素是什么样的感觉,三多很不巧地成为了其中的小部分。他为人保守,但在高城面前意外的开放。其中也有些使小性子的桥段,高城对这点儿特殊甘之如饴,嘴上经常挂着“我服了你了许三多”,与他的地狱相处即使生完气事后也忍不住乐呵呵的。

那天晚上的味道仅仅是隐秘的一丝,而此时此刻一股很清晰的干净的甜味钻进高城鼻腔。 高城顾忌三多要求的禁令,不想惹他生气,就放开了三多。三多偷闻高城身上的龙舌兰香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般流连着,被高城推了推,心里有点儿不快,抬头看了一眼别扭的高城。生理性的喜欢叠加上信息素的吸引,其实谁都不想离开对方。三多这样一看,高城又没忍住抱住了他,这一抱就愈发不可收拾。

天气入秋有段时间,燥热却从周身冒起。三多意识到拥抱的时间太长,长到烈火融化了坚冰,他居然想从高城身上找寻降温的法子,或者溺死在高温中。 高城边安抚三多,边说:哎,深呼吸,咱们先冷静一下好吧? 三多不由自主地难过,声音发抖:我有点难受…… 高城问他哪儿难受,三多一时说不上来,拿脸蛋蹭他。高城早就在冒汗,许三多还不知好歹地刺激他,他冷下脸,掌心托住许三多小小的脸,尽力克制住语气:“许三多,冷静点。” 但许三多显然是行动派,雾蒙蒙的眸子盯着高城,又暗示高城去摸自己后颈的腺体。他说:“……医生也说了妊娠过了早期可以适当进行性行为。”

那一小块儿地方像发了高烧一样,高城收着劲揉搓,三多的呼吸就越来越急促。他末尾三个字也如同一团火烧进了高城脑子里,好吧他的小百科全书知识真是面面俱全。 高城说:“我刚求婚,你就想做实夫妻之实是吧?这么喜欢?” 三多点头,高城放开了亲他的腺体,拿舌头蜻蜓点水般舔舔,三多大脑皮层滑过一阵酥麻,不受控的感觉首先带来的是恐惧,恐惧再激发起异常的快感。 即使许三多是Beta,高城在以往的性事里也爱咬他的后颈,把自己的信息素给注射进去,做没有意义的标记行为,味道随风而散,而痛觉却很真实。三多回忆起那种可怖的感觉,后颈已经开始幻痛,想挣扎但浑身酥软。孕激素明显起了大作用,高城只是舔了舔,三多的力气一下被抽走了,高城完全不费力地就控制住了身下的爱人。 三多密密喘着,等高城真的咬下去的时候,一声无法自抑的呻吟陡然飘出,把高城喊出火来。三多觉得他应该是高潮了一次,太久没有经历比拥抱和接吻更亲密的行为,连这种快感都显得陌生。意识晕沉沉地浮起,高城从后颈亲到三多嘴唇,又撬开他的牙齿,舔进三多嘴里。三多轻轻躺倒在沙发上,高城撑着身子,但三多的小腿不知不觉随着唇舌交缠的节奏绞紧了。

高城打算先帮三多打出来一次,但边摸三多边软绵绵地哼哼,射完后还是不爽,发抖的手抵住了高城的硬物,哼哼声就变成了:“我想让你进来。” 高城一惊,这怎么可以!三多脑子已经乱了,但背书仿佛成了出厂设置,一字一句告诉高城适当的体液交换才更有效果。高城听完又忙把自己的口水递过去。 三多和高城亲了一会儿,嘴唇已经红了,依然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唾沫里那点儿信息素成分含量太低,反倒更像催情剂。高城还在做思想工作,想到上次产检医生确实说过和三多一样的话,可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分了?他不合时宜逞起大男子主义,然后高城发现三多自顾自地解他的皮带,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就把他狰狞的性器给放了出来,高城倒吸口凉气,急忙抓住三多的手腕。

“等等等等,先想好来,想好来。” 三多飞快地说:“我考虑好了。” 他不禁觉得委屈,明明是高城先亲的自己,怎么就不同意他做下去呢。高城看这小脸又要皱上了,认命般地放手,哄着许三多在他耳边讲:那我会轻点。 高城三下五除二把西装裤蹬掉,然后是扯到一半的内裤,三多上下扫视了一圈,咽咽口水,心跳加速。高城早被三多勾得浑身是火,直接撸了两把勃起的性器,抵在了许久未用的入口处。感受到熟悉的收缩,高城拿手掌拍拍三多的脸,口头上逗他,说:“就这么馋?” 三多脸红,但顺着高城的动作舔他的手指,舔到中指上冰凉的戒圈之后,逗留片刻,心跳擂鼓似的。流连之处均火热一片,高城任由那条软舌来回挑拨着,阴茎在手里仿佛又胀大了点,小心翼翼地往三多身体里压了一点儿头部进去。内壁早就被分泌的液体弄得湿软,温度很高,爽得高城喘口粗气,信息素让三多连这点都开始迎合起自己的Alpha。高城环着三多后背把他捞起来,一下子两个人体位掉了个个儿,三多还在适应被入侵的酸胀感,膝盖无力撑起大腿,在悬崖边摇摇欲坠。高城大手一抓托起三多的臀部,配合着腰部的动作一点点将性器送进去,进了半截,三多腿部肌肉突然一抖,吓得高城赶忙停下来,支起身忙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三多眼圈发红,高城上下动作简直要把他推向欲望的深渊,他边摇头边说:“……就,就刚刚那儿,很舒服。” 高城一合计,也是禁欲太久差点忘了顶哪里他老婆最舒服了,于是继续试探性进了一小截,估摸着深度应该差不多了,再搂着三多亲他的肩头,慢慢挺腰摩擦高热的内壁。几下子三多终于从高热中被拽出,膝盖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全身的重量都托在高城手臂上,呻吟从鼻音转换成控制不住的喊叫,把高城听美了,挺动的频率渐高,三多的呻吟就碎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许久不做,身体依旧契合,硕大的性器进出着,高城小心地只进去一半,就肏得三多连连娇喘,绷紧脚尖体会被填满的满足感,擦过前列腺旁边的时候,更是从后脑勺传来麻痒。三多讨亲,勾着舌尖上下啧啧声不绝,亲着亲着又由于快感难以兼顾而不自觉放开了,呻吟声继续响起。

“舒服吗?”高城在三多锁骨处嘬了几个印子,再亲回耳后,小声问他。 三多光顾着沉浸在积攒快感的过程里,张口只有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不用言语就知道他的答案。高城又去舔三多的腺体,三多浑身打颤,内壁收缩也在失控的边缘,高城就用心去顶他最敏感的地方。 “不、不要,……停,啊,那里不行,高……!”三多想用软绵绵的力气推开高城,结果高城抱着他的背部,像大型野兽不费力擒住自己的猎物。相撞产生的水声都令人面红,三多发抖着迎来了又一次高潮,后穴紧紧绞住坚硬的阴茎,高城看三多去了,再慢慢停下动作,嘴上温柔地说出让三多无言的话: “现在该叫我什么了?你忘了?” 三多的手被高城牵起来,十指相扣,各自中指上的戒指彰显着无比的存在感。三多花了好一阵子缓神,绝望地发现自己还是那么渴望高城,偷偷动了动腰,张口又是一喘,对上高城玩味的眼神,害羞地脸贴脸回答他:“老公……” 高城像是得到了三多请求的信号,继续开始晃动着安慰不知满足的小家伙。 幸福充盈在心口,自温热的怀抱传递着喜悦。曾经三多把性和爱分得很开,而高城教会他性是由爱而生。所以三多才知道每一次做爱的时候,高城都是怀着满腔的激情来爱他的……他不能不为之沉迷。

……

晚上睡前,高城一身水汽钻进被窝,三多再钻进他怀里。高城被他摸腰侧摸得有些痒,于是眼带疑惑去盯他,三多便眨眨眼对视。 高城:“下午没喂饱你吗?” 三多悄悄脸红,他也没有这么纵欲吧。 高城想着亲几下完事,三多防止他误会捂住了嘴,嗡嗡地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 “想说什么?”距离太近了,高城还往前凑,简直是鼻尖对着鼻尖的程度。 “你好香啊,高城。”说完,三多放开手,轻轻在高城唇上蹭了一下。 小猫一样的动作,高城罕见地害羞了。 “得得得,别弄我了,今天够累了吧。睡觉!”

END.

花花世界

·向@Fuzzh_ 约的稿,一个简短的pwp ·偏原作向的高许已婚

作者:@Fuzzh_

许三多撸了一把汗,从人群里走不老远,手腕就被人勾了一下。开始以为是人群太紧谁不小心跌了一下,但那人似乎又在身后追了几步。啊,是高城!许三多马上转身想回应,结果只看到一张罩在墨镜底下扮酷的帅脸。许三多还未来得及招呼,他便扭着头领军演的方阵走掉了,训练场上的喇叭正慷慨激昂,介绍着高营长的装甲侦察营的赫赫战功。三多只好退回自己的方阵,但脸上却微微笑。他们许久没有见到面了,胸前的勋章被汗反复腌成了梅菜干。即使已经领了证,但军营生活忙得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更何况这段婚姻中双方都是军人。也许这样的身份带来的唯一的慰藉,正是刚才能欲盖弥彰地用些末的身体接触做如此勾引吧。虽然下一秒的扭头显然是不合身份的赌气,但许三多已不会为高城这些小把戏郁结了,他知道比起现在训练场上表演性的肃穆面目,也许这样难以克制的无理取闹更接近高城的真实?

军演后整个军营终于从短暂的极度紧绷中松懈下来,食堂里人声正沸着。三多影子虽然瘦小,但总是很显眼地树在那里,今天战友来回扫了几圈却也寻不见他。在大部队到达前,高城就一展长臂,将他薅进了小隔间里去。三多靠在他高大的怀抱中不能动弹,只好转了个面,伸手摘掉了高城的墨镜。你眼睛受伤了?三多刚伸手,高城就下意识闭上了眼,于是就这样被他极暧昧地捉摸了自己的眼皮。呵呵,高城干笑了一下,还以为你会夸我帅。三多仰着头,挺帅的。他另一只手已经三下五除二解掉了两人的皮带,动作迅捷如风,颇有曾经七连卫生标兵的模范。高城被他哄得很受用,于是不打算追究他训练场上没有马上认出自己的事了,让三多自己处理下半身的两根思恋已久的孽根,自己的大手伸进三多的迷彩服里,隔着一层软衣,用关节扣弄他小巧的乳头。他妈的,想你想得不行……他湿乎乎地在三多颈窝里亲,被老虎吃了一样,被含得全是口水。

高城,嗯……外面还有人,你不要进来。虽这么说,三多却是手上更要紧的那个,手掌几乎将两人的阴茎磨蹭出了火星。虽然面上看他还是讷讷地,但其实一被高城抱在怀里、闻到爱人身上特殊的气味,他早就按捺不住地夹紧了腿,要是高城还留心他褪在膝盖的裤子,还能看见那腺液放荡的湿痕。馋得你,高城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当他的提醒是邀请,强迫地又将他缱绻的泪痕的小脸翻了回去,龟头已抵进去那翕张的菊口大半。不行,高城!三多还想挣扎,嘴却被高城牢牢地箍在宽厚的掌心里,同时间,孽根一口气便凿进去大半。高城脾气着急,但从来不会勉强他,无论恋爱还是婚后都会细心地为他做好前戏,这么急迫的进入还是头一回。进去爽完的一瞬间高城脑袋才炸了一下,伸手把三多的脸掰过来,没想到他只是顺势咬上了高城的耳朵:很、很爽。高城,你,你快点干,别被别人……许三多话音还没落下,就被顶弄得变了调,只能倚靠在高城的脖子里嗯嗯啊啊地,说不完整。高城下面比他本人更急吼吼地,还没过脑子细想了就被三多撩拨地受不住,死死地往他未经润滑但已潮湿至流水的甬道最深处里顶。高城将三多无助的手臂提着,便仗着体型抱着肏起来。

三多的臀肉随着重力起落,如高城的男根套子一般交含、又吐露,激烈与男性鼓胀的囊袋撞击在一起,在小隔间的深处发出沉闷而稳定的节奏,淫液粘腻地在其中牵出丝缕来,对着杂物间中布了灰的镜子,三多不敢看,只是面红耳赤。嗯,哈……声音、太大了!他实在承受不了高城这么强烈的操弄,最怕的是高城对自己的身体很熟悉,他只要一进来就能十分熟练地找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时间紧迫,他更是卯足了劲往同一个地方肏,也许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愈加过分的动静,三多整洁的指甲都能在高城身上划出一道挠痕。你要射了?三多死死地抓着他的头发,穴口绞着高城的茎身,自己地则硬得流水,随着操弄在高城的腹肌上跳动着。下身再如何激烈,高城的低语却如魔鬼,害怕被发现?我进来的时候只是带上了门,可没有锁……

谈恋爱需要做的事

*驼婊 *流水账式口嗨 *大部分捏造(意思是小部分是真的)

01 具晟彬认为自己有很多引以为豪的优点。行动力是其中一件。 前一天晚上,直播时观众问他为什么不谈恋爱,他说:主播现在想谈找之前喜欢我的一块儿双排就可以啊。 纵然这句话没几个人会信,具晟彬只觉得,他说的话,不说100%,有80%都是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童叟无欺的。看着满屏反驳他的弹幕,具晟彬暗暗想,你们就等着吧,噗神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首先是思考人选。具晟彬一个人躺在床上,翻着好久没用过的sns关注列表。从前他热爱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心情,到了某个节点以后,注销了大半,留下一些残垣废墟,光是看着都像在缅怀冒着青烟的坟墓。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加过任何人的联系方式——虽然也会时不时和好友出去喝酒,但只是聊过开心就罢了。 好像是已经决定了要否定以前的生活方式,有些是后悔,又有一些是情不自禁的本性难移。于是落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但具晟彬不觉得他应该后悔。他点开了几个聊天窗口,随即又干脆利落地关闭,脑子里不自觉地盘算着到底谁能符合他的标准。 ——游戏打得太差劲的不行。 ——脾气太坏的也不行。

——还有,得喜欢我的才可以。

很难吗,也不算很难吧。具晟彬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其次是想好措辞。太正式显得奇怪,太亲昵又会不会像被盗了号?没联系的时间长过头了,想弥补这道鸿沟得费点功夫。具晟彬就是太不会处理这种人际关系,才会一步一步把自己裹得越来越紧。

具晟彬在床上趴着沉思片刻,爬起来拿出手机,点开许久没用过的app,进入聊天框:哥的新号,加下好友,………

02

这条消息等到第二天的凌晨才有回复。具晟彬刚结束一局排位,嘴里还在讲上一局的事,瞟到有个好友申请,点开发现确实是金赫奎。 这个号具晟彬没加几个人,金赫奎成为了其中的第十个,倒是看起来有点圆满的意思。他虽然在直播,但关着摄像头,拿出手机看消息也不会被察觉。具晟彬嘴上不停,近期第二次点开了那个不用了的app,金赫奎刚回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嗯嗯。 直播间里的语音僵住一秒,具晟彬感到暗暗的不爽,但无从反驳。

具晟彬:赫奎啊 具晟彬:记得不要和别人说这个号是我的哦ㅋㅋ 具晟彬:是秘密

这次金赫奎回得很快。 金赫奎:嗯嗯 金赫奎:ok 具晟彬:也不要避开哥的排队时间ㅋ 金赫奎:; 金赫奎:没有吧 具晟彬:xx,刚刚遇到的什么垃圾队友……

金赫奎不回了,具晟彬放下手机,点开客户端右侧的好友列表,看到金赫奎暗下来的头像。搜了搜战绩,是刚打完几局排位,具晟彬有些不快,又给他发消息:

具晟彬:这就下了? 金赫奎:刚直播完,要休息了 具晟彬:那下次再打你ㅎㅎ 金赫奎:哥,排的到吗?

臭小子。金赫奎大部分时间都像个乖小孩,也会时不时噎上大家几句,具晟彬感受深刻,但他最不喜欢的是金赫奎觉得自己压他一头。

具晟彬:明天等着瞧吧

金赫奎又没了回复,大约真的休息去了。

03

虽然隔天真的排到对面几次,但约上金赫奎双排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

具晟彬:赫奎啊,来双排吧 金赫奎:? 金赫奎:哥不是不喜欢双排吗

因为全靠文字对话,具晟彬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可能是错愕的,想到这具晟彬居然感到开心。

具晟彬:哥carry你,不行吗? 金赫奎:ㅋㅋㅋㅋㅋㅋ 金赫奎:真的吗 具晟彬:嗯? 具晟彬:又找死了 金赫奎:来吧来吧 金赫奎:在这里连麦? 具晟彬:嗯嗯 金赫奎:等下,换个号

金赫奎找了个具晟彬没见过的号,作为回报,具晟彬也用小号加他。在游戏里聊天似乎更有熟悉的感觉,具晟彬给金赫奎发了第一个波浪号之后,体验到阔别已久的快乐。金赫奎前言不搭后语地回复他:这不是哥好久之前用的那个吗? 金赫奎继续发:又清好友了 具晟彬盯着这个“又”字,好久没有动弹。许久,他打出一串字:你怎么知道的 金赫奎:看到哥的账号名,感觉很熟悉 一瞬间具晟彬有改名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也明白这是一种怀念。

不多时,金赫奎在另一边也将麦连了进来,平静的呼吸声顺着麦克风清晰地传来。具晟彬下意识地说了三声喂喂喂,金赫奎就在那边笑起来,他连笑声都像轻盈的羽毛。 具晟彬说:能听到是吧 金赫奎:嗯 金赫奎:imp哥要玩什么位置?AD吗 具晟彬小声回答了一句:对。过了几秒,他又像反悔一样说:还是1v1吧,谁赢谁玩AD。

这是最开始他俩还会偶尔双排的时候习惯用的方式,虽然具晟彬说不上喜欢双排,更不是喜欢自定义,但那时候和金赫奎玩就觉得有意思。——这种恶趣味即使被吐槽过,具晟彬也乐在其中。直到金赫奎成长到要超过具晟彬时,具晟彬才赌气似的放弃了这项娱乐。 金赫奎笑着说:imp哥,不是说要carry我吗? 具晟彬说:我辅助也一样可以carry……还是赫奎想看看中单?

具晟彬能想到金赫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摇了摇头,因为回话停滞了一刻,气音也忽远忽近。金赫奎说:可以啊,我先邀请你了。

最后还是打上了头,金赫奎在2:2的时候叫停了比赛: “要不然还是一人一局吧,我来看看哥的辅助。”

其实具晟彬不爱玩双排的原因很简单,他即使和熟人一块儿玩都需要一个酝酿的过程,才能一步一步兴奋起来。体验这个过程有点令人折磨,具晟彬不爱费这么多力气。一开始频道里只听得到金赫奎的碎碎念,好像和平时单排撞车无异,更像在看金赫奎的直播。 具晟彬鼠标点着地板,这局他玩卡莉斯塔,进去之前金赫奎还感慨:不愧是imp哥啊。 这句话说不上恭维,具晟彬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问他:嗯? 金赫奎说:有的时候看见卡莉就觉得是哥。 具晟彬不禁局促:有到这种程度吗……? 金赫奎说:因为……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接着他句子里染上笑意:觉得对面好像很厉害,想着不会就是哥吧。

具晟彬忍不住想,真的吗。

04

等到了要散伙的时间,具晟彬才想起来最开始他的目的是什么。 好像从一开始就定错了人选,方向搞错了,目的地也随之拐了弯,具晟彬很绝望地发现,他只是想和金赫奎聊聊天。

金赫奎退出了游戏,但还没退语音:“哥,今天开心吗?” 具晟彬语气里带点愠意:“赫奎,不是专门想逗我开心才答应的吧。” 金赫奎又笑了:“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太久没和imp哥联系了……觉得很新奇,为什么哥会突然想找我呢?” 具晟彬想,骗他说突发奇想显得太突然,一点也不可信;但实话听起来更像天方夜谭,难道真的要和金赫奎说我想找个人谈恋爱?

具晟彬思考到最后,说:因为我想你了。 这是真话,但也像一句假话。思念有很多种形态,具晟彬质问自己偏偏在想金赫奎。 他不应该在想金赫奎。

耳机里传来的呼吸声依旧维持着相同的频率,金赫奎发出小声的惊叹:啊。 具晟彬继续说:有很多不开心的事,但是会忍不住想到你,为什么会这样,赫奎,金赫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金赫奎说:哥,不要不开心。

具晟彬问他:为什么? 金赫奎说:就是不可以,开心起来吧。 具晟彬又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金赫奎叹了口气:我不想看到不开心的imp哥,可以吗?而且……我今天很开心。

虽然具晟彬无法说出他和金赫奎双排过的事实,但接下来的一整周大家都看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FIN.

ps .写到一半的时候有个想到的点,但最后还是没塞进去:驼可能会表现出一些,他很熟悉以前的婊的行为,但当婊意识到这点时,他比起感动,其实可能是更偏向于对比现在反而生气(你在说什么

职业操守

*驼婊 *含有卖和一点点女装,请自主避雷 *(但内容只有擦边球

临近十一点,屋外有人敲门。一开始只是怦怦两声,金赫奎去得迟了,就变成更大声的三声,延绵得不像一个高档酒店该有的服务态度。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未多想,这个点对他不算晚,即使这几天有联盟里比较重要的商业活动,整支队伍寄宿在会场旁的酒店里,他大抵也是要再磨蹭一个多小时再休息的。 或许是工作上有临时的通知,不出两秒,金赫奎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如果真的是酒店的清洁,他也不介意花力气写一份建议,希望加强员工的培训。而在开门之前,金赫奎在和他脑子里突然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无聊想法做纠结,完全忘了世界上还有个很有用的东西——叫猫眼,此物能够规避不少问题,比如帮金赫奎确认到底是谁大半夜的敲他酒店的门。 但忘了就是忘了,不过,对于金赫奎来说,结果对他并没有差别,给他重复一百次的机会,他也会选择打开这扇门。

两分钟后。 穿着轻薄又可疑长裙的具晟彬坐在金赫奎床尾,摆弄着他的手机。而金赫奎坐在正对着床内侧的休闲椅上。他表现得很自然,只是在想,好像很久没见到具晟彬了。他回韩国的时间不算短,但一直没机会见面。金赫奎突然想,他确实不知道具晟彬最近在做什么,然后呢? 像梦一样的,变成了现在这个场景。具晟彬进门时金赫奎没有多问,现在也很难开口,等具晟彬弄完他的手机,抬头撞上金赫奎的视线时,金赫奎才意识到,他盯了具晟彬好一会儿了。

具晟彬眯起眼睛笑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狡黠的快乐。他笑了,金赫奎觉得疑惑:“哥为什么笑呢?” “看你可爱。” 久别重逢的第一段对话显得无厘头,金赫奎向下避开视线,舔了舔嘴唇:“哥总是为难我。” 具晟彬说,这怎么能算为难呢,况且……

像是看透了金赫奎的心思,具晟彬没等金赫奎问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就主动说:我是敲错门了。 金赫奎一怔,又抬眼看向具晟彬,眼前的人表情未变,玩味的笑意转了一个弯。“不过时间和地点都错了,赫奎呀,还好他没有在意。” 金赫奎下意识问:谁? 具晟彬说:我的粉丝。

饶是金赫奎不关心于类似的事情,他也大约听出了具晟彬没说出的信息。他说:imp哥,不是在做普通的直播吗? 那当然。具晟彬理直气壮地回答。 金赫奎无意识地叹气:哥也不缺钱吧……难道是免费服务? 下一秒,金赫奎看见具晟彬脸上浮现出他曾经很熟悉的、装作生气的皱眉,他手上做了个像是隔空想捏金赫奎的鼻尖的动作,说:“喂,把你哥想得这么便宜吗,怎么可能。”

虽然显然不是价格的问题,金赫奎无来由地感到有点烦躁,站起身单膝跪上了床的边缘,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不少。他问:“那哥现在要怎么办?” 具晟彬是想走的,他之前能记错采访的日子,现在也能记错约好的时间;但他大半夜的,来时也没想好回去的路,没有这么晚的车票。他微微偏头,盯着金赫奎认真看他的眼睛,“你帮我吗?” 金赫奎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具晟彬甚至为了配他这身衣服化好了妆,头发临时烫了小卷的造型,眼线配上淡粉的眼影反而显得他的眼神迷离。金赫奎还没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具晟彬便补了一句:“赫奎的话,不付钱也可以。”

显然不是钱的问题。那股香味更浓了,金赫奎用他的舌头尝到了具晟彬口红的味道,他对化妆品了解甚浅,惊讶地发现这居然带了丝芬芳的花香。金赫奎第一次品尝这样的具晟彬的嘴唇。 具晟彬开始吸烟的年纪很早,据说是在中学里学会的。但他一开始抽的也少,金赫奎鲜少能撞见他抽烟的样子。不过,距离拉近的瞬间,终究能闻到这股味道,在金赫奎和具晟彬的关系里,似乎是一种能唤起回忆的钥匙。具晟彬挪动位置,手心盖上金赫奎平放在床上的手背,温度很高。 金赫奎对具晟彬的陌生有点儿无所适从,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如果暴露了自己快忘了接吻是什么样的流程,会被对方嘲笑的吧。 金赫奎同样不喜欢输。

没有苦涩的烟味,贴着金赫奎的柔软的身体就像真正的女孩。连棉质长裙都配合得完美,具晟彬的准备令金赫奎头晕,一想到这原本是准备给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更让他感到无言。他想起自己的初吻似乎都没有这么强的仪式感,那天具晟彬说,赫奎,你有kiss过吗? 那时候宿舍还没有换到崭新的大楼里,练习室不固定的情况下,具晟彬偶尔会挨着金赫奎坐。他刚打完一局rank,等待漫长的排队时间。金赫奎长了一副乖得不行的脸蛋,他摇摇头,具晟彬扯出微笑,继续问他:那你见过吗?现实中的。 金赫奎继续摇摇头,游戏画面闪出胜利的标识,他转头看向具晟彬,随后,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满面笑意地抬起手掌,同时遮住了双眼。不能看。 就连这点幼稚的地方也十足讨人喜欢。 然后金赫奎感受到湿热的鼻息,还有具晟彬嘴唇的触感。 “好吧,感觉怎么样?”不稍多时,具晟彬又开口。 金赫奎放下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摸了摸耳垂,温度正在缓缓升高。他说:哥啊……是你自己想要亲吧。 具晟彬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他凑上去又吻了一下金赫奎的脸颊,说:赫奎太容易被偷袭了,这不好,你知道吗。 他从来没掩饰过对金赫奎的偏爱,虽然具晟彬亲过不少人的脸颊,但金赫奎发现,自己难以自制地心跳加速了。

接吻需要选择私密的场合,恰好,在金赫奎十七岁的冬季,这种机会可以找到很多次。

具晟彬放开金赫奎之后,金赫奎看见他的眼里泛起了雾气。他应该是知道怎样才能更惹人怜爱,连演戏都毫无破绽。金赫奎闭上眼长吁口气,认命般地反握住具晟彬的手:“都是哥的错。” 听到金赫奎说出这种话,具晟彬只会得寸进尺。金赫奎似乎意识不到每次自己撒娇的语气,软软地贴上具晟彬的心。具晟彬拿出调笑的语气:“嗯?我错在哪?” 金赫奎想说他的温度、他的动作、还有他的主动,一切又回到了他很难拒绝具晟彬的时候。

那也是他觉得自己最爱具晟彬的时候。

日历翻过新的一年,战队在前一年年底被收购,他们有了新的宿舍和训练室。具晟彬断断续续教了金赫奎一年,把自己当成大哥哥看待,事无巨细,连身体关系都涵盖其中。 当然,这并无预谋。只是具晟彬毫无疑问爱当个酒鬼,他醉醺醺地回到基地时,金赫奎是为数不多的不会反抗他的骚扰的人——不过,据金赫奎所说,这是因为他争不过具晟彬的力气。 另一方面,具晟彬会给他一些小甜头。打游戏是一点,亲密接触又是另一点。金赫奎在那时疏于表达自己的渴望,私底下也会忍不住期待微微出格的事物。具晟彬是第一个与金赫奎接吻的人,也是第一个主动问他,要不要试一试口交的感觉的人。 金赫奎未满十八岁,很难听懂具晟彬直白的询问。他想到那种场景,不知道乐趣何在:“哥为什么喜欢这样做呢?会很难受吧。” 具晟彬说:“不是我喜欢,而是我想做做看。 “——而且,会很舒服的。哥骗过你吗?”具晟彬接着说。金赫奎接上他的话:“哥试过……?” 具晟彬回答道:“保密。” 金赫奎觉得生气。最后,具晟彬浅尝辄止,主要原因是金赫奎羞耻地让他停了下来。

这大抵也算具晟彬旺盛求知欲的一部分。他很霸道,总带着金赫奎陪他一起胡闹。金赫奎和他学会了如何用舌头接吻,在闭上眼睛的同时抚摸对方的腰侧;当具晟彬发出微颤的呻吟后,金赫奎发现,他确实有迷人的魅力。 做爱却在两个月后。具晟彬在这期间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不严重,但需要住几天院。金赫奎跟着赵世衡去探望他时,他正在床上坐起身看书,胸前贴着仪器,然而本人像没事人似的。 打完招呼,金赫奎听着具晟彬和赵世衡拌嘴,缺少温情的关心,不知道世衡哥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明明来之前他还挺跃跃欲试。搞不懂的家伙。 赵世衡提到金赫奎,才猛地把金赫奎从思考里惊醒。具晟彬瘪着嘴,伸手搂住金赫奎的胳膊:“赫奎是我的人!” 虽然金赫奎知道具晟彬本来的意思,但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忍不住想,具晟彬也太霸道了。

在刚刚金赫奎走神的一瞬间里,具晟彬又一次拿到了主动权,他自告奋勇拉下了金赫奎的裤腰带,金赫奎已经过了会觉得羞耻的年纪,但当具晟彬继续往下舔弄他的囊袋的时候,金赫奎没控制住射在了他的脸上。由于眼镜被弄脏了,具晟彬把它摘了下来,抬眼往上看,金赫奎摸了摸他的脸颊。 “哥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呢。”金赫奎把具晟彬拉起来,轻轻将他压到床上,并不急于脱他的衣服。 具晟彬按着金赫奎的后脑勺,不觉疲倦地交换一个又一个的深吻。临了,才在金赫奎耳边压低声音说:你猜。 金赫奎不愿意猜,从下往上掀起具晟彬的裙摆,手探进去,掐着他丰腴的大腿往上摸。具晟彬颇有服务意识地穿了丝质的三角内裤,金赫奎的手指从腿根处将这顺滑的布料一勾,具晟彬就惊呼般发出呻吟。 哥好像更禁不住撩拨了。金赫奎在心里默念,却没评估这其中演技成分占了多少。具晟彬小声喊着金赫奎的名字,有点像在催促,全心地打开温暖湿润的身体。

具晟彬十九岁生日依旧在基地里度过。隔天有重要的比赛,队里晚上简单吃了个蛋糕,唱完生日歌之后,具晟彬被大家围着许愿,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生日蜡烛。 这种热闹像蜡烛一样消散得很快,到了熄灯的点,金赫奎早早爬上床躺着,在黑暗里看着头上的床板发呆。火光里具晟彬被照亮的脸蛋闪动在金赫奎脑海里,他许愿的时候看起来非常认真,金赫奎想这简短的仪式是否会如愿以偿。放空了一会儿,本人代替了想象,具晟彬悄悄出现在金赫奎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imp哥……。金赫奎喊到一半,被具晟彬捂住了嘴。来人蹲下,视线渐渐平视。具晟彬做出噤声的手势,金赫奎仍小声说:“干嘛啦……”随后目光从具晟彬脸上移开,又淹没在黑暗里。 具晟彬松开手,换了个姿势戳戳金赫奎富有弹性的脸蛋,才凑到他耳边说:赫奎呀…… 他把尾音拉长,金赫奎听得头皮发麻,一想这在宿舍里,操作空间小到可以忽略。具晟彬接着把话一字一句地送进金赫奎耳里:“如果,我说如果,明天要是赢了,赫奎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金赫奎并不是没送具晟彬礼物,除了游戏他想不到该送什么更好,犹豫许久还是买了上次一起出去逛街具晟彬看了好几次的键盘。结果具晟彬或许还觉得不够,金赫奎感到他的耳廓被具晟彬的气息裹挟,像是故意的添柴加火。 半晌,金赫奎点点头,带着鼻音的酥软话语轻轻地飘出来:imp哥,生日快乐。 具晟彬开心地在金赫奎脸上亲了一下,金赫奎翻身过来面朝向外:“哥觉得能赢吗?” 具晟彬点点头:我们会赢的。

等到具晟彬跑回自己的床上,金赫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黏糊糊的,汗湿了一片。 有那么一瞬间,他怕具晟彬要说的另有其事。

具晟彬的自信不是莫须有的说法。金赫奎又一次站在颁奖仪式的舞台上,感到幸福的眩晕。具晟彬悄悄从身后靠过来,双手很自然地圈住金赫奎的腰。 “赫奎呀。”具晟彬叫他的名字,金赫奎抿着嘴,等待具晟彬的发问。 然后金赫奎听到具晟彬说,答应哥哥的事情不能反悔哦。 怎么会。金赫奎呵呵笑了起来,心跳不知不觉加速。他拿不准具晟彬打算干啥,眼前的同伴们一个个接力举起象征着冠军的奖杯,虔诚地闭上眼睛,亲吻这荣誉的时刻。 具晟彬说:“赫奎,和我一起吧。” 没等大脑反应,金赫奎便下意识摇了摇头,具晟彬搂得更用力了,说出来的话仍旧带着勾人的尾音:“你答应我了。” 金赫奎想,他为什么会不敢,他怎么会不敢。

临下台前,金赫奎満足了具晟彬的愿望,具晟彬踮着脚,金赫奎闭着眼,贴上冰冰凉凉的杯面,好像一场拥吻。这是金赫奎觉得自己离爱情最近的时候,假如具晟彬要对他说我爱你,他应该也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夏季赛过后,具晟彬和女友反反复复闹了一阵子分手。金赫奎没有谈过恋爱,自然帮不上什么忙。他只知道那一周具晟彬总是回得特别晚,靠近他便会知道,这是又出去喝酒了。 “哥。”金赫奎试探地叫具晟彬。具晟彬站在窗台旁吹风,大概凌晨两三点,大伙都在训练室打排位,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 具晟彬没有理他,等金赫奎走近了,他才看到具晟彬在哭。无声的眼泪似乎覆盖了千言万语,金赫奎也无言以对,思忖两秒,抬起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具晟彬说:“她说她不爱我了。” 金赫奎说:“嗯。”心里却想,然后呢? 具晟彬又说:“可是我和她说,我很爱她。” 金赫奎说:“嗯。” 具晟彬说:“她说她不喜欢听,但我就是想对她说、我忍不住要对她说我有多爱她。” 金赫奎说:“嗯。”具晟彬眨眨眼,眼泪又直直地掉了下来,金赫奎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不要哭,呆呆地擦了一会儿泪水之后,金赫奎叹气,皱起鼻头之后更像个小孩。 具晟彬还想说些抱怨的话,金赫奎却不乐意往下听,他用嘴唇堵住了具晟彬,然后惊喜地发现,具晟彬也没有理由落泪了。

看到金赫奎有些心不在焉,具晟彬轻喘一下,捏上他的耳垂:“在想什么好事呢?” 金赫奎淡淡地说:想上次和哥做爱的事。 具晟彬笑了,一吸气把金赫奎掐得有点难受。“嗯……感觉应该想不起来了。赫奎,难道真的很喜欢我?” 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发烫,金赫奎像要寻求安慰一样把头埋进具晟彬的肩窝,闷闷的声音,和刚成年的少年无异:“哥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气息微风般从耳旁窜过,具晟彬还在笑,金赫奎不舒服地和他撒娇。于是具晟彬放缓了语速:“好吧,我也喜欢赫奎。” 金赫奎抿着嘴看他,下身缓缓开始动作。只要擦过敏感点,具晟彬的喜欢就会变成我爱你,像规定好的公式。高潮的时候他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管金赫奎叫老公,下一秒又喊他哥哥,金赫奎咬上具晟彬的下唇,一用力身下的人就浑身一抖。金赫奎想到从前具晟彬喊过他小老虎,他无所顾忌地把具晟彬的嘴唇咬破了皮。

具晟彬洗完澡,浑身赤裸地躺进刚换好的被子里装尸体。穿过来的裙子也被弄脏了,金赫奎蹲在行李箱旁帮他找合适的衣服。具晟彬觉得无聊,突然问他:感觉怎样? 金赫奎陷入一阵沉默,然后说:哥之前做爱的时候明明经常喊我的名字。 具晟彬翻了个身,压着手臂看金赫奎,口中像吐出一串乱码:金赫奎、金赫奎、金赫奎…… 金赫奎站起,拎着黑色的T恤和素色休闲裤,直直走过去,把衣服扔在具晟彬头上,具晟彬停了下来。 金赫奎说:还有,多谢哥的款待。我刚刚是在想,当时应该对你说我也爱你的。 说完,金赫奎又下意识思考,这话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具晟彬问:那现在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