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ex]第七章
原来十年后的上流社会慈善晚宴跟十年前的也没啥区别，就两个字——无聊。Lex把他该做的事都完成了：微笑着跟重要的宾客打招呼、礼貌地接受他们的恭维，噢，还有偶尔应付被推到他面前的某家千金小姐。他曾经是游走其中如鱼得水的人，但或许是这十年疏于练习了吧（可不是吗？），一个半小时后，他已经烦躁得想要从自己的身体里跳出来了。挂在他手臂上的Hope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瞅着他，却总在又一个年轻尤物靠近时尽职尽责地将他拉走。
“为什么Bruce还没到？这已经不是‘时髦地迟到’，是准备等太阳升起来了吧。”Lex灌下一口香槟，烦躁地咕哝。
Hope刚想回答，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大厅入口出现的人影，她轻轻笑起来：“他只是想要吸引全场的目光。”
他就那么泰然自若地走过来，所有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高大伟岸的身材衬托得如此完美，唇边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极尽魅惑。Lex立刻注意到原本围在自己周围的年轻女性们就像闻到了花香的蜜蜂一样哗啦啦一下子全部往房间另一侧聚集，呵呵，招蜂引蝶这个词儿真是为这家伙量身定做的。
当然，少数被邀请参加晚宴的记者，比如Lois Lane小姐，是绝不会放过现场采访哥谭首富这个难得机会的，而且她显然比那些名媛们动作矫健，竟然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第一个冲到了Bruce面前。Lex突然就不那么烦躁了，反而放松下来，跟Hope一起愉快地欣赏起Bruce在一众宾客中周旋的戏码来。
“靠，他真是厉害。”Lex发现Bruce只用二十分钟就解决了所有必要的麻烦，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过来，不由得由衷地感叹。Hope也从鼻子里赞许地哼了一声。
“在角落里躲起来可不像你的作风。”Bruce随手从侍从的托盘上取过一杯香槟，来到他们面前。
Hope微笑着跟他打了招呼，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Lex耸耸肩：“大概是死而复生之后，还没习惯这种节奏吧。”他顿了顿，“而且有些人是十年前见过我的，他们……”他又喝了一口酒，“看我的眼神很古怪，还问些怪问题，就差没问我在荒岛上有没有遇见星期五了。”
Bruce理解地点点头，转移了话题：“今天有几个新兴科技公司的CEO都来了，你估计还没机会认识吧。来，我带你去见见他们。”他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眼身周那些虎视眈眈的名媛们，“这样她们就会放过我们了。”
Lex低低地笑起来：“我看Lois Lane以为你至少会请她跳支舞的。”
“给她单独审问我的时间吗？”Bruce故作惊恐地挑眉，“Lex，你太残忍了。”
Lex低着头、忍着笑，跟在Bruce身后走向不远处聚在一块儿的几个人。
等他们谈完正事，Lex注意到有不少等不到Bruce Wayne的名媛们已经跟别的适合人选进入舞池了，甚至连Lois Lane也在其中，而她的舞伴……
“谁这么不长眼邀请了Queen啊。”Lex皱起眉低声说。
“Hmmm，”Bruce站在他身后，他吐出的气息轻柔地拂过Lex光滑的头顶，Lex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栗，这家伙贴这么近干嘛？“看起来Lane小姐今晚至少能单独审问一个亿万富翁了。”
Lex忍不住也开始坏笑，但Bruce突然把他手里的酒拿开，顺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把他导向舞池的方向。Lex还没反应过来，Bruce已经调整好两人的姿势，优雅地滑进了舞池。
Lex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跟上了Bruce的节奏，但他感觉自己似乎突然变成了个白痴，这是什么发展？他怎么没搞懂啊，Bruce要做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要跳女步？”
Bruce扬眉，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比你高，这样比较方便。”
实在太有道理，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啊。
“咱们究竟为什么要跳舞？你要想跳就去邀请哪家千金嘛。”Lex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却在下一次旋转后发现不远处Oliver Queen正饶有深意地看向他们的方向。噢，原来如此……
“为什么你想让他们觉得咱俩是一对？”Lex没有说“他们”是谁，但他知道，Bruce也知道。
Bruce搂在他腰间的手似乎微微收紧了一些，而Lex认为他的回答有点欠揍：“不是你说要去韦恩老宅吗？我得让他们愿意放人啊。”
Lex翻了个白眼：“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Bruce微笑着避开了这个问题，反问道：“听说你买了新的顶层公寓？”
Lex点头，下一秒Bruce突然低下头，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不邀请我去新家坐坐吗？”
Lex全身僵住，脚步也停下来，Bruce也跟着停在原地，但他没放开搂着Lex腰的手臂，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Lex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那道已经长出嫩肉的伤口似乎因为拉扯又渗出了新鲜的血珠，麻痒般地隐隐作疼。Bruce不可能在暗示他想的那个意思。当年Lex喝得醉醺醺地跑去向Bruce吐露衷肠，结果不但被推开，等第二天酒醒，他发现Bruce直接离开了Excelsior，而且跑去了见鬼的西藏！那是Lex第一次了解到心碎是什么感觉，可他能怎么办？Bruce是Lex在Excelsior唯一能信赖、依靠的人，哪怕在那以后他也不愿意就此失去这个朋友。所以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发了个电邮指责Bruce不辞而别太不够意思。等Bruce回到美国以后，两个人通过电话、电邮，但再也没提及过当年的事。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突然被抽空了，Lex感觉无法呼吸。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他不能呆在这里了。
“Lex，嘿，Lex，停下来。”可恨的Bruce Wayne当然是追了出来。Lex眼前几乎能看见星球日报明天的的头条了。这让他瞬间火冒三丈：“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Bruce停下脚步。他伸出手搭在Lex的右臂上，像是想要安抚他：“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第一稿，不满意，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