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さんの秘密と僕の隠し事

*光贵/贵凌(吴岛贵虎中心)

*OOC,两对都有车,车都是QJ。时间线大概是27话回忆杀往后一点。

贵虎从医院回来的下午,光实以此为理由翘了补习班。即使是补习班,也没有不近人情到让伤情刚稳定的哥哥在家等待弟弟这么严重,所以他得以坐在接他的车上离开学校。窗外的风景很新鲜:光实很久没在黄昏时看到这个城市。成天忙于学习的他,也不会有那么多闲暇时间来好好看看这个沢芽市。即使书上写得再多,图片再精美,也比不上真的以自己的双眼去确定沢芽市的生机勃勃。有穿着蓝色卫衣的青年们在广场上舞动着,他情不自禁打开了窗户,听着音乐越飘越远,直到连一个音符也捕捉不到。

他的心情是轻松的——哥哥终于要回家了。

即使有家政妇在,这间房子住了那么久,仍然空空荡荡到一个人住会心惊的程度。刚来到沢芽市的时候,他们决定房间时,光实就选了和贵虎距离并没那么远的房间。否则真让当时的他一个人面对半间孤独的别墅,也会让他感到恐惧。自从贵虎和他住得近,他倒是没有那么怕了。夜晚挑灯夜战时总是能听到外面刻意放轻了却还是能够听见的脚步声,他不得不开始感谢门的漏音。他这样想着,松了口气。

哥哥是在被委以重任之后受的伤。详细的事情医生并不会对光实这个还在上初中的小孩讲,只是说这个伤的位置有些不妙,回家之后要好好养着。贵虎口上应着,没受伤的手却还是捏着文件的一角,余光望着文件的某处。完全是一副等待医生离开之后就马上继续投入工作的架势。让光实也不得不伸出手来抽走了他手中的文件。只是为了保密并没有往那里投目光,而是认真望着医生。贵虎望着光实这样的侧脸,也明白对方是为自己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份温情。当然看文件照做不误,光实来时若是看到总是会觉得无奈。任性的是谁啊?可不是受了伤还要坚持处理文件的哥哥嘛。

光实和贵虎的斗争终于可以划上省略号。毕竟医生说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到在家也能养好。贵虎作为哥哥,将光实独自一个人放在家中本来就让他觉得愧疚了,立马就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家。在得到允许之前,当然是做了好一番折腾,才被允许出院。还有一晚,贵虎也就顺势住了下来,直到今天才出院。

光实刚进家门口,便问了贵虎在哪里。家政妇小心翼翼地回答,贵虎少爷已经回房间了,恐怕现在是在沐浴……光实听到这句话时,包都没有放下来直接往房间走。他还记得医生说得很清楚,伤口不能沾水。他细心地吩咐家政妇拿干毛巾来,才急急忙忙敲开了贵虎房间的门。

贵虎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想要洗澡,他的行动不便,好在衣服松,一只手也能脱掉。他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浴室门。关于肩膀上的伤口不能碰水,医生的话他有在听,只是没能听进耳朵里。他心情复杂得很,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就连后背都在发烫。他脸上虽然不显,手指却一直捻着。因为没人看到,偶尔他能用这样的行为来释放一下焦躁的思绪。他很少焦躁,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总是冷静是决策者的本性,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凌马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

还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便听见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光实很有礼貌的问好:“哥哥,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他努力让自己回到平时的状态:“光实,怎么了?有事的话等我洗完澡……”

“我是来帮哥哥洗澡的。”门应声而开,光实看着贵虎,不由得叹了口气:哥哥果然是没认真听,幸好他只是刚刚浇湿身体,看来也有小心避开伤口,“哥哥受伤了,所以不方便洗澡吧。我想我来了至少能帮你搓个背。”

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贵虎总不能再冷漠地拒绝了,他轻轻点点头。在记忆中他看到光实洗澡也是将近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没预想光实会长得这样高。只能说孩子长得都很快,转眼间,从他帮光实洗澡,看到光实在幼儿泳池里面扑腾到了现在光实能替他搓背,时间过得如在指尖流过的风,毫无痕迹,只是他们都改变了不少。贵虎相信这是往好的方向改变的,只是在光实成长到能承担责任前,就让贵虎来保护吧。孩子的成长是那么快……肯定在不久之后,光实就成长为贵虎身边,可以和他互相支撑的参天大树了。

光实没有听到拒绝,就知道贵虎默认了。他也挪了凳子来,把家政妇给的干毛巾缠在贵虎的手臂上,一边小声唠叨着:“医生可是说要防水啊……”这时候贵虎便和他角色相反了。只能静静听着光实嘟囔着,毕竟他不占理。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能向弟弟求到回答,只能通过他自己在脑中好好地整理。但和光实这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只好把一切都甩到脑后。忘记刚才的事情。他命令自己。

光实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给人搓背,即使拿着沐浴球也有些束手无措。又要注意贵虎右肩的伤口,自然是没有余裕在脑中想话题。浴室一下子除了哗哗的水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为了不让伤口碰到水,光实还是找了桶和瓢,小心地浇水下去。然后用沐浴球沾上沐浴露,轻轻擦过贵虎的身体。

“力道会太重吗?”

“不,再重一点也没事。”从贵虎那里传来了回应,他好像困扰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光实问一句,他说一句。

光实只能小心地加重力气。沐浴球划到背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他的手指不小心刮到了贵虎的后背,贵虎突然挺直了,肩膀颤抖了一下。这让他以为是指甲刮痛了贵虎。

“对不起,刮痛了吧?”

“……不,没什么。继续吧。”

光实刚才太过注意贵虎的伤口,才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贵虎背上的浅浅红痕。只有几道,几乎是本人抓不到的地方。再说了,贵虎也没理由要抓这里。现在加上了光实一不小心刮到的地方,被水一冲马上就消失了踪迹。足以见到这并不是普通的红痕,至少抓的人力气并不小。

光实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很少。也就是,哥哥在外面住的时候,和某个女性做了,这是对方留下的痕迹。可是这个想法和光实心目中的贵虎完全相悖:贵虎并不是重欲到会在伤到了身体,还会冒着加重的风险也要做爱的人。不如说,光实根本想象不出贵虎即使伤成这样也还要和人做爱,对方到底对于贵虎有多重要,才会不拒绝对方的邀请。——光实想,让他感到焦躁不快的,大概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对于贵虎这么重要的是什么人。明明他是贵虎的弟弟,为什么出现了这么重要的人,却要隐瞒着?

无论贵虎是因为什么和别人做爱,都不是光实可以置喙的。毕竟作为弟弟,管到哥哥的床上都是很不合情理的。他也没开口问,只是稍微加重了力气。也许力气太大了,贵虎的背有些红,这样他就看不清楚抓痕了。光实把沐浴球移开贵虎的背,轻轻抚摸刚才他擦红的地方。右手指尖划过贵虎激情的证据,左手紧捏着沐浴球,都将泡沫挤出来了。

贵虎在神游太空,也没感觉到光实搓背的力气太大了。光实刚才指甲刮到的那一刻,让他想起了就在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诡谲到他甚至无法“处理”。他思考凌马做这件事的动机,却毫无所得,这不符合常理。凌马和他的关系不足以让他们做这种事,但是他们做了。

——他们做爱了。

与其说是“做爱”,不如说那是凌马的单方面的强行施为。他早就应该知道今天的凌马并不平常。从进门之后锁了门,将开着的窗帘拉上。

最后,凌马脱了鞋。

他的刘海有一抹白。贵虎平时看他戴着眼镜,最近他也不戴了…也许是换了隐形眼镜。他的行为太过不合常理,贵虎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凌马将护士铃丢到一边,跪坐在贵虎身前,双腿夹住贵虎的腿的时候,贵虎才发觉他今天的状态不大对劲。比如,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

而且,凌马身上有着沐浴露的香气:他刚洗过澡。平时他可没有那么有仪式感,非要洗完澡之后才肯来。他抿着唇,居高临下地看着贵虎。贵虎的肩膀受伤,只能够双手撑着,右肩还是不能动。他不知道凌马发生了什么,只能用能动的另一只手,想要拍拍凌马的肩膀,却被凌马的手按下去。

“贵虎,冷静点听我说。”凌马盯着他,眼中好像没有焦距,听到这句话贵虎安静下来。只要能交流就行,他总觉得凌马和平时有点不同,但是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你要的驱动器的新型号有点眉目了。”

贵虎嘴边噙了一丝笑意。他相信着凌马的才能,所以才会把这个责任交给他。看来他看上的研究者并不是草包。他诚心诚意地望着凌马的眼睛:“那就好。……谢谢你,凌马。”

凌马也盯着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了上来——在贵虎看来是撞了上来,但是对于凌马而言是一个成型的吻。贵虎被他压着,右肩感到疼痛,不由得咬紧牙关忍耐着。这对于凌马的侵入造成了一点找麻烦。他用舌头舔着贵虎的牙齿,逼迫他开放自己的口腔。

贵虎想要发出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已经无法成为话语了。凌马的侵略又快又急,他虽然觉得痛,却无法停止凌马的舌头,毕竟他左手被按住了,而右手因为肩膀的缘故,只要一动就痛,也不能推开凌马。他情急之下咬到了凌马的舌头,铁锈味从口中蔓延开来。凌马吃痛,但是并没有就此放弃,就连手也伸进了宽松的病号服的裤子里,抓住内裤中勃发的性器,开始训练有素地挑逗起来。

贵虎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发泄了,也许是因为他不那么热心于自渎,他的身体比他想象得没志气多了。就算睁着眼睛看得见这是挚友,却不能够否认,凌马的手指的确技艺非凡,很快他的热情便被挑逗起来。

“唔……”他想说的一切都被湮灭在吻当中。凌马无论是吻技还是手指都十分熟练,像是精于此道。贵虎看不见的裤子中,勃起的性器已经流出了清液。让他的欲求缓缓地苏醒了。凌马一个劲地用大拇指摩擦着贵虎的龟头,许久没有尝试过的快感几乎让贵虎的脑中一片空白。当然占据更多的是“为什么”。

战极凌马没有必要、也不应该这样做。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他想藉由性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吗?贵虎这样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凌马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他们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同,虽然平时这不影响他们的交流,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贵虎很难想到凌马为什么要强行和他做爱,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

凌马将唇离开的时候,他们的唇之间连起了一道唾液的银丝。贵虎开口想要问,却被凌马用两只手指封住了口:“嘘。贵虎你只要闭上嘴看着就好。”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乎了贵虎的想象之外——这光景简直像是在拍摄小成本成人电影,没有剧情纲要,只要主角做爱就是了。凌马在他身前拉下他的裤子,让他面对自己勃起的性器。细长、指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贵虎的阴茎,用手心包住。贵虎的龟头已经流水流得一塌糊涂,这免了凌马再用润滑剂。他只是冷着脸,像是平时对待研究数据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贵虎阴茎的变化,一边上上下下地撸动它。他在替贵虎手淫。

贵虎只觉得眼前的事情荒谬无比,他无法接受,但是奇怪的事情还在继续。他动弹不得,到底是为什么动弹不得,事后他也在反省。毕竟以他的力量,认真起来应该能够把凌马掀翻到床下,但是被那淫靡的气氛诱惑了,他没能反抗。

凌马除下了他自己的裤子,褪到了膝盖,露出了贵虎也有的男性性器官。贵虎回了神问他:“你要做什么?”也没有得到回答。

随后,他的性器被吞入凌马的身体。以贵虎对于人体的了解,男性之间做爱只能够使用肛门,而走旱道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太舒服,更别说贵虎是初次和男性性交。但是凌马好好地,甚至可以说是熟练地做过了扩张,让贵虎进入的时候几乎顺畅无阻。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可以说是昏暗的灯光下,贵虎看不清凌马的表情。他只感到奇怪,以及一阵快感冲上大脑。他不知道在这种体位下怎么动,就连身体的平衡也要小心翼翼才能维持,只能寄希望于凌马快点结束。

凌马体内又热又湿,是贵虎从未尝试过的感觉。我一定是哪里变得奇怪了。思考停止了,只剩下快感在冲击着,最后贵虎艰难地得到了结论——因为凌马开始摆动着腰,让贵虎的性器在身体中横冲直撞。接下来的过程贵虎记得不太清晰,只记得到了最后他看到垂下的凌马的刘海。一绺白发在黑发当中分外显眼。在他射出来的时候,凌马的手伸过他的腋下,透过病号服狠狠地抓了贵虎的背。

他射在了凌马体内。而凌马没有射。

凌马平静地穿上裤子离开,而贵虎只是愣了。凌马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开了锁之后准备离开。贵虎的身上算是一片狼藉,他伸出手也没有抓到凌马。

在凌马走出门之前,他问:“凌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马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就这样关上了门。这个问题便一直困扰贵虎直到现在,即使和光实在一起,他也在思考凌马行动的意义。

光实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他只是一个劲地擦着贵虎的后背,甚至是用手轻抚也得不到贵虎的回应。他用温水洗掉泡沫时终于扔掉了沐浴球,用自己的手抹去贵虎背上的泡沫。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在抚摸到红痕的时候,还是会心跳失速。

对方,是怎么样让哥哥变成这样的呢?

只要想一想,他的脸上就会笼罩上一片红霞。好在浴室里温度高,脸红也是很正常的。贵虎好像终于从太虚中神游回来,正在艰难地用一只手洗前面。

“哥哥,需要帮忙吗?”

洗好后背的光实主动提出。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随着心意而发出邀请。

“不用了,已经洗好了。”贵虎果断地拒绝了光实。他站起来,尝试踏进浴缸里。浴缸已经放好了水,光实怕他脚下打滑,连忙站起来扶着他。贵虎踏进了热水当中,他坐得比较高。要小心不要晃动,让水冲上来。光实索性坐在浴缸边缘,开始和贵虎闲聊起来。

光实装作无聊地提起:“哥哥你背后也有痕迹,是实验的时候受的伤吗?”

贵虎听见这个话题的时候震了一下。他还是记得凌马的行为,并且非常在意。他也不想骗人,只好说一点不说一点:“这是朋友弄的。”

光实笑了:“你们是抱着打架吗,怎么光挠后背啊——而且哥哥,你的朋友好像都还没有野到会打架,是最近认识了新朋友吗?”

贵虎感觉自己在被拖入一个陷阱:光实说的话显示出他对于贵虎的了解非同寻常,但是说实在,他并不了解光实的校园生活。也许是因为最近太忙了,毕竟在知道这个事实之后,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那种无知,又算是浑浑噩噩的样子了。

“……嗯。之后有机会介绍给你。”

贵虎这样说。当然,有机会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光实只是国中,还不明白很多事情。贵虎总觉得他需要保护。他要为光实铺好路。

泡够了,贵虎站了起来。光实帮他穿好衣服,看着他镜中的裸体,并没有发表什么感言,只是一瞥,却在光实的脑海中留下了痕迹。

光实想要说些什么。贵虎穿好衣服之后已经向着门口走去了。他第一反应是开口拦住贵虎:“哥哥。”

贵虎回过头看他:“怎么了,光实?”

他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知道要怎样组织语言才能把心中的想法化作一个确切的、也不会引起贵虎怀疑的借口。只是请求比找理由更快,他看着贵虎:“明天……”

“明天,可以再来帮哥哥洗澡吗?因为哥哥自己洗的话,可能会有地方洗不到,也会……”

“……我不介意,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贵虎给了个算是积极的回应,光实知道自己得到了许可。找到的借口吞进了肚子,他微笑起来。

“那哥哥,今天早点睡吧。”

“啊啊…”

贵虎被光实赶到床边,不得不躺上床再一次闭上眼睛睡觉。光实在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前一直在他的身侧等待着。等待?光实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也许是等待一个机会。他坐在床边,贵虎的睡颜很平静,其实贵虎的表情很好猜,因为他最近一直都是那一副险恶的表情,只是今天特别困惑罢了。

光实不知道什么让他困惑,又是什么“朋友”制造了他身上的痕迹,也没资格问。他听见很轻地“哔”地一声,光实发现了在贵虎口袋中的手机。

他深呼吸,怀着罪恶感掏出了手机。

发着微光的屏幕下,显示最新的是一条信息。发信人是战极凌马,内容简短。

“关于今天的事。不为什么,只是我想做而已,贵虎你就不要在意。有需要时我会来找你。”

光实对这句话摸不着头脑,却从心中感觉到危险。他没能删除这条信息,只是按熄了手机,慢慢地走出房间。他没能看见自己的脸色有多不好,阴沉着一点情面都不给。只是走进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那一夜,他做了一个梦。

一开始和今天的发展并无不同,只是在他说出搓背的时候,他并没有用上沐浴球,而是直接用手。沐浴液在之间摩擦发出啾啾的水声,他将泡泡轻柔地抹在贵虎的背上。贵虎的呼吸很平稳,但那只是一开始的事情。他的手从左肩轻轻揉捏,再从厚实的背一路滑下,泡沫水流进了贵虎的股沟。光实不敢往下面看。他确信自己勃起了。

那红痕并没有出现,所以光实小心地替贵虎搓背的时候,感受到的不是嫉妒,而是其他的感觉。他甚至有些想要从后面抱住哥哥。抱住哥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小时候经常从后面给贵虎来个惊喜的拥抱,但是如果现在的话,倒真的没做过。如果他就这样抱上去,贵虎可能会察觉到他性器的勃起。

……那又如何?

在梦里他分外大胆。用温水冲干净泡沫和自己的手,他从贵虎的背后抱了上去,双手触碰着贵虎的腹部。在梦里,那伤也消失了,贵虎完全可以挣脱光实的奇怪的拥抱,但是他并没有,只是默默接受了。

他摸到了贵虎的腹肌。再往下就是……光实浮想联翩,想起了今天看到的贵虎的裸体。那是属于成年男性的身体,总有一天,光实也会变成那样挺拔又有力的大人的身躯,这让他心驰神往。但是,如果是贵虎的身体,那又有点不同。

……因为,我对哥哥的身体有欲望。

眼前贵虎好像没有意志,又或者因为是光实在触碰,而在当一个好哥哥好好忍耐着。光实很快就发觉是后者,他轻轻地抚摸贵虎的腹部的时候,贵虎有一瞬颤抖了。

“光、实…”

“稍微忍一下,很快就会好了。”光实说话的口吻近似于诱骗,只要是成年男性大概都不会相信。贵虎只是点点头,就这样忍耐着。光实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作乱的手从下至上,捏住了贵虎的乳首。贵虎的呼吸乱了。光实满意地感觉到贵虎的步调在被他逐渐打乱。

对于光实而言,这样的开端已经是司空见惯。梦中,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他对贵虎都是由诱骗开始的。贵虎是会盲信他人的人,在明白自己被背叛之前,无论光实做得多么露骨,他都不会怀疑一分一厘。只要利用这一点,就算是做了过分的事情,也会被原谅。光实仗着贵虎对于自己的感情,也觉得自己可以胡作非为。当然仅限于不做坏事的范围。

可这很明显,光实是在做坏事呢。

“哥哥。”他这样叫住了贵虎,“后面洗好了,我帮你洗前面吧。”

贵虎并不是觉得窘迫,而是觉得没必要。他拒绝的话刚出口,光实就已经转到了他面前。光实虽然口上在请求,说出来的事情却由不得贵虎拒绝。流着吴岛家血液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执拗的地方。

光实的手轻拍贵虎的大腿:“没事的,很快就会洗好的。哥哥只要看着就好了……毕竟,我们这么久没有一起洗了。”

既然光实这样说了……贵虎摆出这样的表情,光实感觉自己多少能够读出哥哥内心的回应。这就是光实可以为所欲为的信号。即使超越了兄弟的界限也会被原谅的,毕竟这可是梦啊。

所以光实想吻贵虎。

在醒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吻过任何人的唇。充其量是代替品的枕头,偶尔是自己的手背,甚至有时是淋浴时沾上了水雾的玻璃窗,他用手指在上面画出一个模糊的唇形,然后在唇珠的位置使劲按下去。他想,吻某个人的感觉究竟会是怎样的?

这是青春期无法排解的属于欲望的痛苦。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想象中能够吻贵虎。但是他渴望得到,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得到。当然,并不是应该得到。如果仗着贵虎的宠爱,他想要什么,大概哥哥都会送上。但是他不开口,开不了口,所以只有暗中策划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是哥哥那样迟钝的人的话,以滑倒了为借口吻他,大概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们是兄弟,对于贵虎而言,他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产生亲情之外的感情的,更遑论欲望。人们都觉得欲望只会对喜欢的人产生,可欲望就是欲望。吴岛光实的欲望就是触碰吴岛贵虎,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只是单纯的欲望发泄,可对于世人而言就是坏事。

“哥哥,我要吻你。”

他这样宣告了。这算是绅士行为,就算在兄弟乱伦这种恶性事件面前,他也要扯一件遮羞布出来。这件事情没有后悔余地,只有勇往直前的冲劲。没办法。

他的双臂勾住了贵虎的脖子,手指在贵虎后颈处十指交错。然后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他睁着眼看到贵虎闭上眼睛,紧蹙的眉头没有一丝放松:即使在光实的梦中,贵虎对于这件事情的不认可仍然不会改变。可这就是光实想要的,他要的不是和吴岛贵虎的驱壳做爱,而是和贵虎本人,有他本人意志的“人类”做爱。

他几乎是贪婪地感受着吻的全部。贵虎的唇和枕头或者手背都不同,和他本人看起来凉薄的唇形也不同,是暖的。吻他人的唇听起来就很罗曼蒂克,将同一个器官对在一起,互相进犯、纠缠,仿佛他们是天上地下再找不到这样般配的一对爱侣。

光实艰难地回想资料上所说的,然后将舌头伸进了贵虎的口中。大概因为是弟弟,贵虎屏住了呼吸,也在忍耐自己不要咬下去。换了别人也许就会咬了,光实总觉得如果是哥哥被别人吻会慌不择路到这样。但,光实是特别的。

光实笨拙地挑逗着贵虎的舌头,他没有经验,这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他简直像小猫舔牛奶的动作一样轻,但是这满足不了他。贵虎的心境不知道有了怎样的变化,开始慢慢地回应,甚至带领光实。

舌头之间互相摩擦。这几乎是无声的,只有喷头发出的水流声。水在地上流淌。光实感觉到贵虎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一碰,随后紧紧将他嵌进怀里。这让吻也变得更像是双方合意。

光实的唇离开的时候,他们二人之间拉出了一条银丝,马上就落下消失了。作为初吻,这感觉并不坏。只是最后还是变成了贵虎在小心地引导光实,这让光实皱起眉头——如果不是他在完全的上位,那就没有意义了。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征服哥哥。在性的意义上。贵虎作为大人知道的事情一定有许多,但是光实可以确信哥哥从未想过和男人做爱,所以光实作为知道更多的人,可以占据绝对的高位。

“由我来给予,哥哥只要接受就好了。”

他轻抚贵虎的脸颊。这是犯上作乱,他的梦中他可以把压抑的本性释放出来。

贵虎好似接受了,只是沉默地望着光实。光实终于可以按照他预计的继续。以这个体态而言,玩弄乳首感觉有些不够。他向着贵虎的性器伸出了手。今天他才看过,这让光实有些无法控制自己。贵虎的性器已经勃起了,和对他本人的印象有些相似,在成年男性当中似乎也是相当可观的尺寸。比起来光实的并不算大,毕竟他还在成长中。

经过刚才的吻,贵虎好像也做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准备。他无法反抗光实的意志,只能够接受。光实将两人的性器碰在一起,贵虎努力控制着自己身体的震颤。光实尝到的却是比想象中更为甘美的感受,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感,也是看到贵虎的表情的时候涌上来的征服感。他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即使哥哥在心中对于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却无法反抗他的触碰,只能暴露出最无力的样子。

光实的龟头上已经溢出了清液,虽然很干涩,但是总算是踏出了新的一步。在他觉得有些干涩的时候,脚边便出现了一瓶润滑液。毕竟这是由光实控制的梦,他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他将润滑液挤在手上,用掌心包住两人的阴茎。

贵虎紧紧抿着唇,只是呼吸比刚才急促多了,脸上也比平时更红。这是光实从未在贵虎脸上看到的表情,也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表情。

事情在向着他想要的方向进展。

光实的性器勃起到有些发疼,他的身体当中好像在叫嚣着。他想要。但是不能因此就忽略了贵虎的需要,他还是撸动着。贵虎的视线投在两个人被握在一起的性器上,微张着口,光实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眼神。光实在得知这个事实之后,感到脑中一阵晕眩。哥哥在看着我做坏事。哥哥在面对着我征服他的事实。仅仅是这件事的刺激就让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在玩弄之下,贵虎的身体也开始渴求着。他能够抑制住声音,却无法阻止身体出现反应。他的身体已经微微泛起粉红,光实很高兴自己看得出来。他的声音有点哑,已经无法像是平时一样乖乖地叫着哥哥,服从命令了。他要当发号施令的那一方。

“哥哥,把头抬起来。”

他下令,贵虎抬起头,马上又被轻吻着唇。仅仅是唇瓣的互相触碰,光实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中似痒似痛的感觉更真实了。他想侵犯贵虎。

只要像这样就好了。哥哥就按照我的想法,被我搞得乱七八糟的……贵虎闭上眼睛,并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和光实。光实并不在意,就算他选择逃避,光实也总会逼着贵虎接受的。木已成舟之时,即使贵虎不接受,也总会被迫接受的。

直到贵虎发泄出来,星星点点的白色精液沾到了贵虎的大腿上,他的身体抖动着,显然暂未从射精的余韵中脱出。光实看着贵虎的样子,深呼吸。按照他的预想,接下来就是来正式了。

他把贵虎搬下凳子。即使是他,要在凳子上继续下去也很难。浴室中唯一的喷头还在喷着水,水无法温暖瓷砖,贵虎被放在地上的时候气还没喘顺,但他还是张开口问:“光实,你要做什么…”

“这还用说吗?哥哥不是已经知道了?”光实抚摸着被暖水冲刷的地板,很硬,也很不舒服。和他的预想差一些,但是毕竟在浴室,不能强求,“接下来,我会侵犯哥哥。”

像在做什么犯罪预告。贵虎完全接受了他会犯罪的事实,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像是在问“有什么必要吗?”不,没有必要,只是我想要侵犯哥哥而已,世界上多得是没有来由的恶意。这只是隐而不发的其中一部分。

他在硬邦邦、冰冷的浴室地板上侵犯了吴岛贵虎。一言以蔽之,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贵虎的腿被分开成为了M字型,光实将润滑液倒在手心里。他总觉得自己刚才没能射精都是为了等一下进入哥哥的身体,他在等待着,将自己塞进去,然后和哥哥成为一体。小时候他曾经期待自己可能会和女性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世事无常,谁知道他会在亲哥哥身上找到性欲的根源。

声音变得遥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似乎在说什么心里话。他很努力才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他的手指是濡湿的,透明的润滑液流满了他的指尖。如果再这样下去还不行的话那也没办法了。他侵入了贵虎的后穴。他不清楚前列腺在哪里,网上查的资料都说每个男人都会有,但是大概在哪里好像每个人都不同。他只能一点一点尝试。

贵虎呼唤他,开始呼唤他的名字。光实、光实。他听得不清晰,贵虎并没有停止,也没有说什么别的,即使在被他侵犯,也只是喊着他的名字。被弟弟肖想的男人现在应该在床上睡得正香,不会知道在梦中自己被打开双腿,因为弟弟的爱抚和插入射精。这是光实绝对不会告诉贵虎的事情。

光实的自言自语还在继续。他到底有没有说出口呢,贵虎有没有听见呢,这都不那么重要了。他有许多怨言要吐出来。

“…贵虎哥哥会有比我更重要的人,没错吧。即使是朋友的事情,也不愿意向我多透露一些,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弟弟呢?”

“自从进入世界树集团之后,贵虎哥哥就变了许多吧?还在放任自己做危险的事情?把自己弄成这样,还要别人理解你?”

细细想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贵虎了。简直像是回到了童年时代,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留恋着当时只有他们二人的世界。

光实的手指在贵虎的体内开拓着。因为润滑得当,贵虎虽然感到痛苦,但是快感反而更多。光实也是第一次实践,看着贵虎的恍惚表情,还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是啊。哥哥已经有比我更重要的对象了。工作也好,我不知道的某个人也罢。他早已不只属于这个只有两人的小家庭。

当他按到某一处时,贵虎突然坐了起来,身体不那么安分,脚想往前蹬,却被光实拦了下来:“很舒服?”

贵虎努力克制的表情让光实更有成就感。比起他的嘴,他的性器更为诚实,已经完全勃起了。光实看着这样的光景,嘴唇不由得扬起了平时的弧度。他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让哥哥觉得很舒服,我很荣幸。……当然,接下来还会有更好的。”

在确认贵虎的内部已经足够湿润到承受光实的进入之后,光实没有一点犹豫就插了进去。贵虎的内里很湿也很热,光实一插进去就觉得自己要射了。被温热的身体包裹着的感觉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尤其是因为他现在插在哥哥的身体里。这是他得偿所愿的瞬间,只要一点点刺激就能够让他年轻的身体无法控制。

“哥、哥……”

贵虎听到了这声呼唤,努力抬起头望着光实。他的头发被水流完全打湿了。最色情的是眼神。光实从未看过如此无助的贵虎,他在光实面前虽不是完美的,却是不会随便被粉碎的强硬的支配者。光实屏住了呼吸。他想要让哥哥变得不像他自己。

他摆动着腰。看着贵虎的表情越发恍惚,身体早已被点燃,这虽然是光实的一厢情愿,却因为贵虎的不抵抗让他们都尝到了快乐的滋味。

“……光、实。”

贵虎也在呼唤着他。停下来。他从中听到了请求的意味。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他对着贵虎摇摇头。

“我已经无法停下来了。因为——这是我胜过了哥哥的证明。哥哥只要保持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就好,这样总有一天……”

——在贵虎不知道的某天,光实就会成功地以下克上。这不单纯是梦,也是未来的预告。

光实最后将精液射进了贵虎身体。他和贵虎都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他觉得自己要将贵虎揉碎了,他们完全地成为了一体。可即使是那么亲近,他却还是不知道贵虎身上发生了什么。改变在徐徐发生,他却无法阻止。

他从杂乱的梦的狭间醒来的时候,才清晨五点。

这个梦真实到简直就像是昨天他侵犯了贵虎一样。真实到他几乎都要混淆昨天发生的事情和那个梦了。他叹了口气,一如既往地打开门面对每个新的一天。贵虎起得很早。光实笑着对他昨晚的春梦的另一位主角道早安。

贵虎顿了一顿,也对他说早安。光实问他的伤势,就像是一直以来的他一样,彬彬有礼而且毫无杀伤力。在贵虎面前他一直是个好弟弟,从不违背贵虎的期待。

今天,有些不平常的事情发生。贵虎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凌马?……什么,有进展了?好,我现在就去。”他转身向着房间,似乎是去换衣服,也不忘转头对光实说,“光实,今天我可能比较晚回来,你要是回来了…”

“那我会等哥哥回来的。”光实几乎是打断了他的话,“已经说好了。”

在弟弟的笑容的无形压迫之下,贵虎只好点了点头:“我尽量早点回来。”

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光实深呼吸,记住了“凌马”这个单字。未来他可能数次会和这个人过招,虽然对方可能不会知道“对手”到底是谁,又要做什么。他想说不定就是“凌马”将贵虎夺走的,红痕的来源说不定是凌马。这是光实通过对于贵虎的了解作出的不负责任的猜测。

但是这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光实会是最后的赢家,笑到最后的会是他……无论最后得到又或者是胜过哥哥的都应该是他。然后贵虎就会回到这里,再一次。

“真是少见呢,贵虎,你今天这么急着回家吗?”凌马坐在桌前,鼠标点着机密文件,一项一项地查看。指针刚过了五,贵虎便已经准备检查各项指标,若是没有问题就要离开了。

“和弟弟约好了,今天会早点回家。”

“啊,说起来,贵虎你是有一个弟弟来着。是在读……”

“国中。”贵虎说到弟弟的时候脸上带上了欣慰的笑脸。联想到他偶尔说的弟弟形象,似乎是个乖小孩。

“那不是差得挺多的嘛。给你一个忠告,这个年纪的小孩别管得太多,否则很可能会引起逆反心理的。当然也不能放着不管,否则被别人教坏了。适量地给点自由。”

“是吗……”贵虎若有所思,结束了对话之后立刻离开了。凌马笑着。昨天他发的信息在传到的时候就显示了已读,可贵虎说他昨晚很早就睡了。能偷看手机的也只有一个人。

“……贵虎啊,你弟弟也不像是你所说那样人畜无害呢。”

凌马将心思又摆在荧幕上。在热情冷却之后他已经脱下了眼镜,昨天的尝试并没有让他重燃热情,只是重新让他确认了,贵虎并非他的才能所归之处。真是无趣透顶的人。即使无趣,却还是可以使用的。

——“欢迎回来,哥哥。”

在门口的时候,贵虎见到了光实。他刚从车上下来。贵虎不知为何想到了凌马刚才说过的话,根据他自己的经验却也没什么可以借鉴的。他竭尽全力才想起学生时代吵闹着一起坐公车回家的学生。也许光实也需要一些这样短短的自由时间。

“我回来了,光实。”

他们一起上楼。贵虎是想到就说的人,他很直接地问:“光实,你想自己回家吗?”

“欸?为什么哥哥要突然问这种事?”光实看向他,表情有些疑惑。果然自己的弟弟并没有到叛逆期,贵虎安心了。

“学生似乎都会和顺路的朋友一起走,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也会想要和朋友一起……”贵虎笨拙的关心让光实笑起来。他站在贵虎的后头,护着贵虎不要从楼梯上摔倒。

“我…想试试看。不过我不知道地铁或者巴士的号数。”

“那等洗完澡,就一起来查吧。”贵虎好不容易有了合适的话题,便想和光实多讲两句。他在心里笑凌马有些杞人忧天,光实不是这样不识道理的人。

光实很在意贵虎,但是不知为何脑中闪过了那天在广场上舞动的身姿。那是光实从前从未见识过的事物,看起来生机勃勃、热情洋溢的舞蹈,让看着的人的心都跃动起来。

他想,既然每天自己放学了,那就偶尔去看看那群蓝衣服的人跳舞吧。就当是认识这个沢芽市的途径之一。说不定还能交到朋友呢。贵虎看着光实这么高兴,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个好选择。

——这是,他们离开这个小家的最开始的契机,工作和自由。也是他们之间无法改变的命运。孩子总会离开家,到了那时候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反抗和厮杀,痛苦和超越,就是这么回事。

在贵虎沉入水中之前,脑中竟然是那个下午光实的笑容。他有些难过,光实会想到那个下午的快乐终有一天会成为互相杀戮的结局吗?凌马的话又回响在他耳边,好像在嘲笑一直被背叛的他。他认为坚固无比的事物从未给过他以好的回馈。他是一个总是被背叛的大人。

只是无论如何,现在再来责备任何人也无济于事。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吴岛光实做到了他在梦中没做,却同样都是征服了哥哥的事情——他杀了贵虎。

隐藏的事情将永远被隐瞒,不会再被知道了。贵虎觉得疲倦,如坠冰窟。他睁开眼只看见向上的泡泡,空气离他的身体而去。……这有些像是小时候光实在儿童泳池扑腾时的泡泡,他不由得这样想。只是逐渐模糊的思绪抹去了他思考的可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