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
之前写的段子
叔:大学生约炮?
叔把烟丢到地上,用脚碾灭。对着恒吹出一口烟说:你想去哪?
恒:啊?什么去哪,就在这里……(拍月亮而已)
话还没说完,叔直接跪下来扯掉恒的裤子,嘴巴已经张开了。
第一感觉是嘴里的温度很高。恒就像是第一次发现嘴巴还有这种功能的人,错愕地看着他怎样细致地去舔一根阴茎。小时候妈妈跟恒说过,进食发出声音是不礼貌的表现,但当前这种含进去、吞咽的水声只是让他觉得色情,下体勃起。只是来公园散步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恒觉得茫然,快感很强烈,腰软了,跌坐下来,他伸出手去推。叔跟着跪到地上,把头埋入恒的双腿间,喉咙被塞得太深,发出哽咽的声音。脑袋比胸膛压得更低,屁股挺着,不知羞耻、下贱的姿态。
恒用尽全力揍了他一拳,拉起裤子逃走。叔坐在原地,看了一会黑黑的树林,拍掉膝盖上的白灰,站起来回家了。
第二天叔脸颊肿着去上班。旁边坐着女同事卡芙卡,问他脸怎么了。走路跌倒了,叔说完,沉默地投入到工作中。忙起来昏天暗地,终于下班了,叔在公交车站等车。一个男大学生打扮的人走过来,背着书包,是那晚在公园里的男孩。后来叔想了想,觉得不对,自己应该是误解了。于是走过去,坐到男生旁边。公交车站的椅子很短,两个男人坐上去已经足够了,再空也空不出多少距离,男生拼命想往边缘挪移,半边屁股已经悬空。
叔: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是我误会了。我喝了酒,神智不清醒。后半句话是说谎,但显得更有诚意,表达出一种他本无意帮一个男人口的初心。
听了他的话,恒松了一口气:我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接受你的道歉。以后喝酒了就回家吧,大叔。
叔点了点头。公交车驶来,他说,我到站了,再见。恒迟缓地点了一个头,但叔已经回过头,脚伸出去够车,于是他没有说再见。
第三次相见,还是在公交车站。叔的脸色非常憔悴,黑眼圈更重了,浑身都是烟味,还有隔夜的酒味。西装还是皱巴巴的。他坐在长椅上,愣愣看着天上下的雨。嘴巴张开着,好像这样就会有雨飘进去,能够润湿那么一点他的肉体。恒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捏着背包的边。
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啊。
恒意外地点了点头,他问:刚下班吗?
叔:嗯,难得那么早。
恒:下雨了,你没带伞?
叔的半边肩膀是湿的。
叔:伞好像上次吃饭的时候弄丢了。
恒:旁边就是便利店,虽然价格比较高,但临时急用的话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叔:算了,反正已经淋过了。
恒打开手机看sns,滑了几下,冷光在他脸上掠过。雨越下越大了,公交车还一时来不了,叔把背靠在公交站的广告牌上,整个身子瘫下来,双腿伸长,面无表情地扣着自己手指的死皮。嘶的一声,死皮扯得太深,拉出血了。他连带着把整个皮扯下来,伤口冒出血珠,他含在嘴里吮。恒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问:这个是你吗?
手机凑过来,屏幕里是一个sns的帖文,转发量上万。内容是一张图,橙红的夕阳前,一对情侣对着镜头比着耶微笑。身后是一座大桥,从桥的某端起,一个男人正往下坠落。之所以说是男人,虽然看起来是长头发,但体型比较壮实,穿着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这都是放大后才看清楚的。把图片缩到正常尺寸,男人在血色黄昏中只是像一个小黑点,掉进番茄汤里的蚂蚁。
底下评论: 诶www行为艺术www? 搞毛啊,大叔你闯进别人恩爱场面了啦。 自杀还拿着公文包也太搞了w
叔看了一会,慢吞吞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长头发,穿西装的男人也很多。
恒:不,那个……总感觉,是大叔会干出来的事。怎么说,你的表情,装扮,都散发出很强烈的感觉。让我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你。
叔:这是在骂我对吧。
恒: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叔:没错,那个就是我。真tm麻烦啊,还被人拍下来了。这群追求热度的渣滓,真想杀了。
比起这个,大学生好像更在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恒露出轻松的表情:啊……果然是你没错。
叔:杀了你。
恒:那之后没事吗?大叔现在应该是活着的吧?
叔看着恒,就这么沉默地看了一会:废话,你以为我是鬼吗。
恒:其实这条帖文前几天我就刷到了,所以刚才在这里看到你真的吓了一跳。
叔点了一根烟。雨声静静的,永恒地下着。眼前的建筑蒙在一片灰雾里,连轮廓都看不清。他们好像被困在了车站里,只有两个人。
叔:喂,你叫什么名字?
恒:丹恒。
叔:我叫刃。
恒欲言又止:这个是网名吗,还是……
叔:真名啊,杀了你。
恒小声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叔沉默了一下,缓缓吹出烟。他突然问:喂,丹恒,虽然我们是前不久还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有一件事可以拜托你吗?
恒:取决于是什么事吧。
叔:你把我杀了吧?
恒:哈?
叔:虽然你看着瘦瘦小小的,但力气很大,很轻易就能把我掐死。上次你打的那一拳,我的左脸还在隐隐作痛。就在这里,来吧。我死了之后,所有财产都会转到你的账户名下。
恒:不,怎么可能做。要是在这里杀了你,我第二天就进监狱了。
叔:去其他地方也行,你来定,随便。你很缺钱吧?书包都褪皮了,学费是谁帮你付的?
恒:不关你事。
叔:我虽然想不出什么完美的计划,但你看起来脑子比我好,一定有更好的主意。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你负责想一个能让自己脱身的计划,我负责死,还有把钱给你。给你透露个数字吧,我的存款在两千万以上。不要问那些钱怎么来,现在是干净的,不信的话你自己找办法去验。这些钱都给你,反正我拿着没有用处。
恒:大叔为什么想死?
叔:人的一生只能选择两个道路,一个是活,一个是死,我只是从活着这条道路调转回来,重新走一走死这条路而已。反正活够了,体验一下也没什么损失啊。
恒皱着眉头看着他。公交车到站了,发出嘀嘀的声音,但没有人上车。门关上了。
叔:我知道你心动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计划想到了吗?
恒:还没有。
叔:这样啊,没关系。我不着急,跳进海里的感觉太好了,我差点死了。你有体验过不能呼吸的感觉,好像你变成了海的一部分。改天你也试试?
恒:不用了,我暂时没有这样的兴趣。
叔:公交车都走了,真可惜。打个车吧,要来我家坐坐吗?我们先练习一下。或者,你在那里直接把我掐死也可以,如果你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恒听着雨声,从背包里拿出雨伞,展开了。他站起来,把雨伞罩在两个人上空。刃的肩膀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晾干,但总算没有再湿下去了。他探出手,对着遥远的朦胧的车灯摇晃着,等待有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