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来访 02
大学生援交恒x性瘾刃
丹恒走出校门,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对面马路上。他快步走过去,低声说:“不是约好在酒店等吗?”
刃站起来说:“饿了。”
刃吃得很多,把肉塞嘴里,又去夹菜,埋头不说话。丹恒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他看着男人,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学校?”
刃说:“你每次给的地址都在那个学校附近。”
第一次之后,刃就把什么事的决定权都交给他,包括时间地点。正逢假期,他便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有空房的,也是他太年轻了,没想那么多。
丹恒说:“下次请不要到我学校来。”
刃抬头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放了一块肉到嘴里咀嚼。丹恒的身子往前探说:“你还没说知道了。”
刃笑了笑说:“知道了。”
他随意地问:“你怕我把你援交的事情说出去?怕同学知道你被一个大叔包养,笑话你?觉得我丢脸吗?”他的声音不大,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周围的位置都是空的。丹恒还是朝四周看去,然后带着怒气,冷淡地瞪了刃一眼。
丹恒说:“你吃完了吗?吃完就走吧。”
刃说:“我对你的学校生活没兴趣。”
丹恒垂下眼眸说:“这与你是否感兴趣无关,我只是讨厌没有分寸的行为。”
刃没有生气,不如说,他一直都是情绪不高的样子,除了在床上。他们是合适的床伴,却不适合坐在饭桌前打交道。丹恒像刺猬一样,对他竖起尖刺,拒绝的意味很明显。而刃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不在乎他的拒绝,而正是这种态度惹怒了他。
丹恒:“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刃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含糊地说:“走吧。”
他们坐公交车,赶上高峰期,挤满了人。丹恒吃力地开拓出一个容身的位置,抓着栏杆不敢放手。刃本来被人挤到另一头去,过了一会,他突然拨开人群走过来,很快挤到面前,抿着嘴,沉默地看着丹恒。
丹恒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便灵验了。刃的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抓住他的阴茎,和自己的贴在一起磨蹭。在公车的摇晃中,带来若有若无的快感。刃吐出一口热热的气,喷过来,丹恒觉得额头发烫。他们之间几乎看不到空隙,这在拥挤的人群中很正常。周围的人漠不关心地玩着手机,没有察觉到动静。这让刃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他把腰身往前挺,重重地摁压。丹恒被他大衣遮掩的裤子扯开了一点,手指钻进四角内裤里,摸索着,指尖刮过铃口。
丹恒抓住杆子的手猛地收紧。捏得发白。他把头低着,耳朵红红的,多半是因为怒火。手肘顶在刃身上,用力去推。刃后面站着人,连带着被撞了一下,烦躁地啧出声。听到那个声音,丹恒僵住不敢动。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低低地笑着,眼里弹跳着兴奋的光。好像看见丹恒吃瘪,他心里就会痛快许多。
丹恒咬着牙说:“你这疯子。”
听到这句话,刃变本加厉。他把胸压到丹恒的脸上,好像想要抱着他一样,搂在怀里。宽松的大衣遮住他小幅度的动作,手指在内裤里撸动,丹恒勃起了,和他一样翘起来,只要在粗糙的布料面上摩擦几下,就能让腰腹一阵酥软。这不止是身体接触带来的,这火热,窒息的空间,他人的存在,像毒素一样,带来的隐秘快感在血液里蔓延。
有那么几秒,丹恒忍不住哽咽出声。他变成主动贴过去那个,只能把自己埋在刃的胸里,只有在这个昏暗的地方,他才能放肆地喘息。刃的身上有一股焦味,灼烧着他的肌肤。往上看,刃的下巴绷紧,快感是相通的,共享同一种温度的呼吸,他也在苦苦忍耐着,但又因为忍耐而快乐。摩擦搓弄的频率变高,大腿根有一股潮湿的感觉,手指尖的触感黏黏的。
到站的铃声突然响起,不知怎么,那声音在丹恒听起来是放大过的,震得耳朵疼。公车猛地停下了,刃撞到他身上。小腿打了一下颤,他迎来高潮。滚动着喉咙,想要假装一切都还正常,但如果后面的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肩膀在隐隐发抖。感官变得鲜活,像被水洗过一样。刃看起来也是一张释放开来的脸,柔柔的喘息覆盖在两人的脸颊之间。他半睁着眼,神情恍惚,吐出的舌头掠过丹恒的嘴唇,只是一瞬间,他浅浅地吮了那片唇瓣。丹恒的眼前便全是舌头那一截被泡发的猩红色。刃好像被什么附身了,露出臣服于欲望前的痴态。
到了酒店,灯还没打开,刃就软软地倒在地上,扒丹恒的裤子。丹恒被他扯得一起坐下,性器掏出来,那股喷涌而出的味道还未散去。刃一手拨开后穴的肉,一手把他的阴茎推到正中间的位置,戳着边缘,滑进去。丹恒让自己的小腹贴到臀肉上,一下子撞到深处。
地面铺着粗糙的地毯,刃的阴茎摩擦着,身子在密集的撞击里往前摇晃,又自己翘着屁股往后,再把丹恒坐进去。他的手指甲流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挫的伤,就算疼也意识不到,紧抓着丹恒的手臂,刮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丹恒操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戴套。如果他现在爬起来去戴,刃可能会杀了他。于是他打算在射精的瞬间退出,开始估量着快感到达临界点没有。有那么几次,他觉得自己要射了,迅速地捏着刃的屁股,推开那层肉,让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但预感的射精并没有到来。刃发出抱怨的哼声。真让人受不了,丹恒心想,感到鄙夷,但插进去的阴茎比任何时候都硬得厉害。
好像顶到了什么地方,刃叫起来的音调变高了。他抽动着臀部,紧紧地吮了一下那根阴茎,又很快敞开,让丹恒顺着重力插进去。丹恒圈住他的小腹,力量覆盖在那层肉膜上,挤压内部。刃的腰软了,坐到他大腿上。他仰起头,忍不住叠起双手,隔着丹恒的手抱着自己,像启动了什么自保机制,又去抓挠手臂上的伤疤。
他的脑袋往后倒,长发陷落在丹恒的锁骨里。从遥远的天花板,旋转着,视线往低,就是丹恒滴着汗的下巴,是这个画面里最白的地方,然后看见鲜红的嘴唇,在喘息中张合,和他的呼吸一样,都是生的,比他年轻好多年,有种未经人事的活力。察觉到他的视线,丹恒垂下眼眸,他们对视了一会。刃想要亲他。
嘴唇堵住之后,刃的哼声变得朦胧,要飘起来一样。丹恒的吻很青涩,在过去的客人里,他应该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刃的手顺着他湿亮亮的头发往下抚摸,然后双手反过来搂住他,加深这个吻。
他们瘫在地面迎来高潮。丹恒没能做到退出来再射精。刃的头垂落,像哪里受伤了一样发出喘不过气的声音,嘴唇合不上,只是一个空洞,从里面滴出口水。在外面,他做着体面的工作,丹恒不知道那是什么,刃看起来很有钱。但在酒店的房间里,在丹恒面前,更多是狼狈成性的模样,渴望快感。这股欲望平时堆积在他的心头,等待着谁牵动引线,整块壁垒都炸成血红,将缝隙都填得满满的,从里到外渗出来,形成一具火山似汩汩流动的肉体。
性事结束在夜半时分。丹恒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有人帮他把脚放进被子里,然后盖好。他坐起身子,对着前面橙色的灯光发呆,片刻后,才回过神。其实今天学校里课很多,从校门口走出来的时候,他感到精疲力尽,但接踵而来的肉体相贴竟让他忘了这回事,直到睡过一觉,才觉得淡淡的困倦感。
转过头,张望了一圈。丹恒看见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笔钱,他拿起来数了数,比往常多了几倍。
门被拉开,刃从阳台走进来。
丹恒问:“什么意思?”
刃:“给你的。”
丹恒又问:“为了什么?”
刃:“买初吻。”
他扯出一个嘲笑的表情,好像是对丹恒在吃饭时所说的话的回答。